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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黄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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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干涉我和萧珩。”
  “不能伤害我爸,也不能伤害萧珩。”
  她笑意愈深了:“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你们是兄妹。我不干涉,你父亲也总有一天会知道你们的事。”
  “阿姨,”她不为所动,看着秦淑原说:“你只要答应我,我就不告诉我爸。我就当那天什么都没发生。”
  有精神分裂的,是秦淑原。她喜欢在人前——包括她父亲前扮演温柔贤淑的妻子、母亲的角色,她一定是害怕这个角色被她破坏,这件事的发生,让她有危机感。
  而之所以不告诉钟老师,钟贞有自己的想法。这事贸然说出,她父亲不会信,这本就是一件看上去很匪夷所思的事,假如再加上什么精神病,他父亲说不定会当她造谣,更偏向秦淑原。
  她比秦淑原更了解钟竹生。
  时机,要等。
  秦淑原答应了。
  交易迅速结束,她转身离开时,迎面遇上回来的萧珩。
  两人擦肩而过。
  秦淑原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
  萧珩关上门,钟贞躺在床上看漫画,察觉他来,她指了指桌上的零食水果:“有的吃了。”
  他不做意气之事,淡淡扫了眼,说:“她来做什么?”
  她放下漫画书,支起下巴看他,忽然喊:“哥。”
  他没理。
  钟贞又叫:“哥。”
  这回,萧珩眼神望来。
  她得意地扬唇,说:“以后她不敢拿我们怎样,我可以横着走,你,就跟着我。”
  说着,她手一挥,指使道:“哥哥,帮我拿包妙脆角呗。”
  他索性将大袋零食放到她手边,钟贞露出笑容,拆开包装袋,抓了一把又抬头:“对了,到现在你还没和我说那天的事呢……”
  她声音含糊:“之前的,和那天的事情,你都没和我说……别又想和我说什么等伤好了,就蒙混过关……”
  萧珩神情淡漠,突然开口:“那些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比如?”
  他直接说:“她刚开始不适应弇城。陌生的环境,容易刺激她,她那种病,一会有一会又没有,你第一次看到的我手臂上的伤是被她指甲划开的。”
  钟贞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秦淑原和先前的事。
  “那天晚上你刚搬来住,你没锁门,我听到动静,就阻止了她。”他说,“后来我劝你晚上房间上锁,这就是我先前得到的教训,但是你没听——”
  钟贞恍然,“怪不得,你那时候问我睡得好不好……所以,还有叫救护车的那天晚上,我房门没关,她掐了我,你发现了又制止了她。”
  “她那天还拿了刀,应该是又有了什么幻觉。”
  幸好他夜里浅眠,从钟贞搬来住的第一天夜晚起,他就一直在注意门外头的动静。
  其实秦淑原每回发作,针对的都是他,只是无辜殃及钟贞。
  “第三次,你在我房间外看到的血迹,也是她的。”
  精神分裂病患者会有自残行为。萧珩儿时第一次见到秦淑原发作那回,她便对着他又哭又笑,持着匕首,锋利刀刃轻轻划开手臂,她说是他对不起她,都是他的错。
  他至今都不明白他有什么错。
  要真说错,不过是他本身对于秦淑原而言,就是个大写难容的错误。
  “那她为什么,还和我说是你有问题。”
  “她不想让你知道她有问题,也不想我们在一起。”
  前者她理解,钟贞疑惑:“为什么不想我们在一起?”
  “不知道。”萧珩解释:“她有病,你不能和一个有病的人计较。”
  “那,那间房间?”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秦淑原有个癖好,无论换到各个不同的住所,有一间房间必须是空着的。”
  那间房间里不能有任何家具,墙壁一定得是全黑的,隔音效果要一流,天花板也是,窗户得被遮得严严实实,不能装任何家电,也没有灯。
  “这个漆黑密闭的空间,会让她平静。”
  “可是,”她皱眉,“我爸每回来,他们一间房,她不会发作?”
  “你父亲每次过来住,都是提前告诉秦淑原——也是她这么要求的,她会提前服药,在那段时间内,她看起来是最正常的,所以在你父亲面前,她不会暴露。”
  钟贞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
  “她以前对交往的男人,都用一个办法,屡试不爽。”
  过往的诡事水落石出,一切显出原本面目。
  钟贞听后心下舒坦不少,吃起妙脆角来更有劲了,她眉一挑,对萧珩说:“那不怕了,以后我们二对一。”
  他站在她床边,伸手揩去她嘴角的屑,说:“膨化食品,少吃点。”
  太油腻了。
  她不以为意:“凭什么?”
  萧珩面无表情:“越吃越笨。”
  钟贞将妙脆角放一旁,抽纸擦了手,想了想措辞正要理论——不防他俯身低头的长吻。
  她被绝地反杀,毫无反抗之力。缴械投降的事,她做过不止一次了。
  这次,还是不甘心地被他束手就擒。
  唇舌间的功夫,他比她有天赋,他领悟得极好。
  吻罢。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下愉快,“你亲了我,你也会变笨。”
  什么逻辑?
  钟贞从旁边袋子里拿出一个红苹果,胡思乱想说:“你看,像不像白雪公主里皇后变成的鹰钩鼻老婆婆给白雪公主的红苹果?”
  她将苹果放到他手里,说:“王子,请给我试一下毒。”
  萧珩接过通红的苹果,起身去洗。
  门外,医院长廊上。
  秦淑原仍坐在外头的长椅上,见萧珩出来,她并不惊讶,似乎就是为了等他。
  她端详他,又看他手上的红苹果,断言:“你没把那天的事告诉她。”
  他停下脚步,一言不发。
  秦淑原弯唇:“你不敢告诉她。”
  他注视前方,说:“对,我不敢。但这和你没关系。”
  “有什么用呢?”秦淑原一副蹙眉苦想的模样,“你从小到大,到现在,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喜欢你,你喜欢得了她吗?”
  她笑起来,“萧珩,你比我要可怜……”
  …
  洗手间。
  萧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秦淑原是有精神分裂,过往种种也与她有关。
  他告诉钟贞的,都是对的,他没骗她。
  但逼她做选择的这次,是他设的局。

  ☆、三十

  出事两天前的午后。
  那天秦淑原在他身侧轻声说:“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极具迷惑意味。
  钟贞对他的喜爱到了何种程度,萧珩不知道。
  她先前的问题,他给不了答案。即便那天她找他在学校谈过,之后,疏远仍不可避免。
  他想理解她,却不知从何下手。
  他的世界,来者匆匆,没有一个人留下过。他的世界,漆黑而千疮百孔,外面世界的漆黑汹涌汇入他的漆黑,使之成为更深的黑暗。
  在很长的时间中,萧珩控制着他的黑暗。那就像一条河,滚滚、没有尽头,他仰赖它而活,也忍受它涨潮时没顶而来的窒息。
  他渡不过这条河。
  他一直望着对岸她的幻象。
  多缥缈的良辰美景。
  他的无法回答,让她也望着他的眼神愈发淡了。
  他想得到她,又想毁灭她。他想放弃她,又想抓住她。
  他想了很久,那就做一次选择。
  秦淑原见不得他们相处,她本就有意拉拢钟贞,而他顺水推舟,配合秦淑原发作时精湛的‘演技’,他没有反抗。
  他想知道她的选择,在最坏的情况下,她的选择是什么。
  假如她走,他不挽留。
  …
  他布局营造的假象,得到她真心的回应。
  是钟贞,成全了他铤而走险的一步。
  ……
  钟贞在医院住了一周左右,医生观察下来认为情况不错,便让出院了。
  她在医院闷了这些时间,早就想着回家逍遥了。镇上老屋是回不去的,这事她要做好保密工作,只得继续在小区住着。
  秦淑原白天上班,她和他们几乎不打照面,上次事件后,她便有意避开他们,似乎信守承诺不再干涉,相应地,钟贞也守口如瓶。
  一切维持表面的和睦融融。
  …
  七月中旬的某天,钟贞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暑假档,几个台专门放怀旧老片,她实在腻味了还珠格格,调频道的时候扫到了另一部探案类的老片,就看了起来。
  她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就有点害怕,便叫萧珩过来陪她。片子气氛配乐一流,她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了很久,瞄眼萧珩,不由把声音调小了。
  萧珩坐在她身旁研究赛题,预赛和复赛他通过了,开学九月又有一个省赛,他在为省赛做准备。
  画面一闪而过一个雪白的骷髅头,水琴凄厉独有的声音回荡。
  钟贞扑到他怀里,说:“把台调掉。”
  他拿起遥控机正要换频道,又被怀里的钟贞夺下。
  她面对着他,不敢看身后,“等等。”
  钟贞又想看又害怕,但她很想知道凶手是谁。
  “你帮我看完,我想知道凶手。”
  “凶手是卓云。”
  她怔了下,看向他,“你刚刚也在看?”
  “我听着。”
  “你以前看过?”
  “没看过。”
  钟贞不信,恐怖气氛一过,她又看起来。
  隐逸村干尸案,凶手确实是卓云。
  真是什么都能输给他,一个电视剧,他光靠听都比她看还厉害,她瞟了眼身旁的人,还一心二用。
  钟贞莫名兴致大失,她关掉电视,转头看他的赛题也看不懂。
  她指着上面一连串没见过的公式,说:“这个没见过。”
  他应了声。
  钟贞见他在草稿演算,低声问:“我看你之前到现在,一直在弄这个。我听说,竞赛很难的,弇城都不一定能出几个学生去比赛。”
  萧珩边算边回:“这还不算最难的。”
  钟贞一听,来了兴趣。
  他说是会把过去的事告诉她,她不太信,比起什么伤好后说,倒不如套点话。
  “你做过还要难的?”
  “初中的时候,大师杯的题目比奥赛的要难。”
  又是她不懂的东西。
  “这个拿奖很难吧?”
  笔尖一停,他倏地低头看她。
  钟贞朝他眨眼睛。
  萧珩说:“我不拿奖,我只拿第一。”
  钟贞觉着这天聊不下去了。
  “你每次都是第一,”她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摸底考、月考、阶段考、期中考、期末考……”
  她数着数着,有点绝望地往后倒,盖住脸,“你让我可怎么追上你。开学就是高二,我还不知道被分到哪个班——”
  钟贞说着,又问他:“你选了物化是吧?”
  “嗯。”
  她心下差距越落越大:“我是最冷门的史地。”
  她怕背政。治,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问题和答案,有一个语文就够她背的了,再加历史就是极限,她受不了政。治。
  “我们会不会又不是一栋楼?”
  “不知道。”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他还没说话,钟贞开口:“新高一要来了,会有年轻漂亮的小学妹。”
  “如果我们不是一栋楼,难免……”她语气认真地问他:“你会动心吗?”
  萧珩盯着那复杂、逻辑严密的算数列,说:“我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学妹。”
  她于是问他:“那你喜欢谁?”
  他侧头看她。
  钟贞得到的又是他的缄默。
  他在做题,她不想再打扰他,也不敢回房,她怀抱一个抱枕偷看他。他侧脸轮廓深邃挺拔,她才发觉他睫毛又长又密。
  即便相距那么近,萧珩仍冰冷、遥不可及。
  笔尖微微一滞,他眼神瞥来,她警觉地看向四周,打量着。他目光没做过多停留,又继续投入到复杂难解的赛题中。
  钟贞索性侧身蜷在沙发上睡觉,抱枕挡住大半张脸,她在偷瞄他的时光中睡去。
  窗外蝉鸣聒噪。
  她睡熟了,他放下笔。
  萧珩的眸光渐渐落在她身上。
  …
  钟贞再醒来时,周围晦暗不明,她熟悉这气息。
  这是他的房间,她身下是他的床。
  他坐在床边假寐。
  钟贞有点迷糊地问他:“我怎么在你房里?”
  萧珩语气自然:“我抱你进来的。”
  他解释道:“已经很晚了。”
  钟贞不太懂他的话,头脑混沌地说:“这是你的床,我睡了,你睡哪?”
  “秦淑原还没回来,”他反问她,“你还想一个人睡在客厅?”
  确实,他这比较安全。
  她抬手想开灯,动作幅度一大,扯到背上伤口。
  钟贞陡然想起,“我还没换药。”
  他旋开台灯,冷光缓缓照亮他的眉眼。
  萧珩抬眸看她。
  “我帮你换。”

  ☆、三十一

  钟贞愣了会,摇头,“不用,再说了,药也——”
  “是这些?”他指了床柜上摆得整齐的药品。
  这些是她房间里每次换药要用到的药,一个不少。
  她有些错愕。
  “前天。”他目光冷淡扫过她脸庞,敛眸,继而眼神沉郁地落在她手上,她手腕纤细,十指修整,干干净净的。
  他想起那回,她的手指在他颈间悄然收紧,他醒不过来。
  头脑的理智与身体的臣服,她总让他在两者之间轻而易举做出选择。
  假如她踮起脚尖贴近他脸颊,要他选择臣服,他就选择臣服。
  他抬眼看她,神色如常道:“你在浴室的镜子里换药。”
  钟贞望着他被右侧光照到的眼睛,漆黑的眼珠淡了,像剔透的玉石,漂亮得让人想触碰。
  他目光笔直地注视她,神色冷淡。
  有种难以言喻的专注。
  她一面欣赏一面想,她最近确实有洗完澡换药的习惯。
  “你什么时候……”
  “前天,你浴室门没有关好,留了一道缝,”他低头开始拆药品包装,“我看到了,顺便学会了怎么给你上药。”
  那天傍晚时分,天光四合,卫浴间没开灯,她在薄暗里背过身,转头盯着镜子解开一侧浴巾。少女身体线条柔软,像一束含苞待放逐渐舒展的百合。
  她左手手臂夹住浴巾,生怕掉下来,从后颈到脚跟,没有遮挡,那每一寸的弧度都是一处隐秘,每一寸,都摄人心魂。
  古曰望梅止渴。
  萧珩对钟贞,是怎么望都止不住渴求的欲望,怎么望都望不到尽头的深渊。
  她犹疑,“你……看了很久?”
  “你换完药,我就走了。”
  他的眼睛漂亮得让她有点不安。
  钟贞抓了抓被子,肯定道:“你偷看。”
  萧珩不以为然,“我是偷看。”
  脑中浮现她俯身捡起药盖的画面,雪山般的脊背,她弯腰,锁骨之下,眉间之上,那时的弧度与光影,不可言说。
  他一本正经地指控:“可你是勾引。”
  钟贞不禁回想前天,门确实没被她关上。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想了想,“我那时候没关紧门,是想听门外的动静,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胆子有点小。
  萧珩放下说明书,条理清晰道:“所以,你不关好门,是为了等我回来。”
  他俯身靠近她,“你明明在洗澡,又不关好门等我。你说,”他侧头在她耳畔,声音低沉,“你不是为了勾引我,又是为了什么?”
  钟贞头脑混乱,她仔细想了想——原来她潜意识里,一直想勾引他。
  她一直没发觉这事,被他轻易看穿了。
  但钟贞不能认。
  “我只想等你,我没有想那么多。”
  他在她肩头低声笑,“妹妹,谎话连篇。”
  她突然很想看看他笑起来的样子,但现在这样,她看不见。
  “我没说谎,”她推他的肩,语气生硬,“哥,有话好好说,别靠这么近。”
  他们之间的疏远从期中到秦淑原的事结束到现在,断断续续,萧珩的态度她一直不明白。
  她喜欢萧珩的皮相,他的极端理性与聪明、高傲。
  甚至喜欢到,可以欺骗自己。
  但不证明她完全不介怀。
  “先给你换药。”
  萧珩坐床边拆开要用到的药、棉签。
  钟贞在他床上往旁边挪了挪,“不用了,我今天不用换药。”
  她又想开了,喜欢是一回事,萧珩替她换药是另一回事。
  他到底在想什么,每个动作、神态、话语都是什么意思,她一直都很想知道,他不说明,她不敢随便听他的话。
  萧珩不听她的,直接掀被子,钟贞抓紧不放,摇头,“不换。”
  他将被子抽掉,扔到床下,从床的一侧爬上来。影影绰绰间,他的脸仍具有一种极致的迷惑性,钟贞想逃下床,被他抓住了。
  萧珩抱住她,留意着不碰到她伤口,说:“钟贞,换好药再任性。”
  她不知出于什么,答应了。
  钟贞被萧珩抱到房间时,身上还穿着那件长的T恤,下|身是热裤,她夏天在家就喜欢这么穿。
  伤口的位置在肩胛骨下,背脊旁,情况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她配合地趴在床上,台灯的冷光照到她身上,钟贞不舒服地眯起眼睛,望着面前光不及的漆黑幽深。
  萧珩伸手从她T恤下摆往上撩,撩了一半,钟贞脸一半闷在枕头里,说:“伤口在上面点。”
  他抿唇,手掐在她腰际,轻道:“脱掉。”
  钟贞嗯了下,背对萧珩把衣服脱了,又趴回床上,衣服垫在身下。她背上的情形一清二楚,刀伤在她内衣暗扣处偏上一点。
  他轻轻解开暗扣,她忍不住提醒:“只是换药。”
  萧珩眉眼冰冷,指腹在她腰侧摩挲。他小心揭开止血纱布,用棉签清理完伤口后,又上药,贴上干净的止血纱布,整个过程毫无疏漏。
  钟贞松了口气,他替她换药,确实比她自己来得方便。
  她正想起身,冷不防手腕被禁锢住,双手被他压在床头木质的靠背上。萧珩俯身,吻自她尾椎骨一寸一寸攀上,缠住她本就不坚定的心脏。
  她微微喘息着说:“你骗人。”
  萧珩吻她光洁如瓷白的背,低声承认,未几,眉头一拢,又否认:“是你勾引我的。”
  不怪他。
  她有意勾引,她一勾引,他就逃不脱。
  钟贞:“我没有。”
  他抚上她的脸,坚定道:“你有。”
  他低头吻她,唇间缠绵,消磨她意志。
  他又重复,在她耳边、唇间迷惑她,说:“你有,你有勾引我。”
  她被他吻得目眩神迷。
  不知道第几回,他问她:“你有勾引我,对吗?”
  光被调暗,她眼里是一片摇晃荡开的水曚昽。
  她点头,承认:“是的,我勾引你。”
  她看他暗光下的眉眼,画笔也难描摹,忽明忽灭,明时耀眼,灭时生辉。
  怎么样,都忘不了。
  钟贞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她食指去轻触他唇角,说:“我就是要勾引你。”
  他神色冷冽,扣住她手腕,问:“为什么要勾引我?”
  她挣开,指腹触到他长睫,她一直心痒难耐的地方,霎时满足,“勾引你,让你喜欢我。”
  她端详他的眼睛,想碰又想收手。
  萧珩将她抱在怀里,他的一切骤然触手可及。
  她坐在他怀里,比他高些,伸手碰他时,萧珩眼睛也不闭,抬头定定地望着她。
  “你是我妹妹,知道喜欢是不应该的,为什么要勾引我?”
  他目光平静地注视她,指尖缠绕她的发丝,一圈又一圈。
  他漫不经心:“这不是好事。”
  钟贞弯唇笑:“你是我哥哥,你知道我喜欢你不应该,也不能勾引你,为什么你要‘上钩’?”
  “这是坏事,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贴在他耳旁,“所以我们在一起,只能做坏事。”

  ☆、三十二

  “萧珩,我睡不着,”钟贞在他怀里坐正,低声说:“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勾引游戏。谁先‘上钩’,谁就输。赢家可以向输家提要求。”
  萧珩望着她,慢慢勾唇,“想怎么玩?”
  她身子向前倾,他顺从地向后仰倒,钟贞低下头,她过肩长发盖住他一侧脸颊,她将鬓角发别到耳后,发梢拂过他颈畔,痒意直蔓到他心底。
  钟贞盯着他,一时发怔,“其实我也不会玩……”
  她吻在他唇角,舌尖描画他好看的唇线。她的吻毫无章法,青涩干净,她停下来凝望他,眼神迷离而不明,小舌舔了舔唇,对他说——我好像勾引不到你。
  挫败、迷茫。
  她真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他看在眼里的,是一幅缭绕的画。
  微乱的发丝,半掩在她眉梢眼角。
  她身上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长发盖住身体,她在他面前羞赧地抱起双膝,淡光下,她身体的肌肤白得泛起玉的色泽,在他眼中化为极致的惑。
  萧珩伸手拂开她另一侧的发,为她拢到耳后。
  长发披散在肩头,从见他的那个暑假到现在,她一直留着,没剪过。钟贞仍抱住双膝,她光着上身,不敢回视他,可又不好失了起初的气势。
  钟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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