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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黄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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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珩神情寡淡,他一面翻看她题目,一面说:“正当学习是在学校。”
  他一本正经道:“但,你现在是在我床上。”
  钟贞恼羞成怒地朝他扔了个枕头。
  …
  国庆假的第二天,秦淑原临时有事要回一趟北京。
  钟父开车将她送到机场,钟贞萧珩去送别。
  临进入安检前,秦淑原叫住萧珩,两人单独到一旁谈话。
  这次回北京,秦淑原在车上便和钟父聊了许久,嘴角噙笑,似乎心情格外舒畅。
  萧珩冷冷地看着她。
  “从小到大,你不会让我失望,”她扬着唇角,“我在北京等你竞赛的好消息。”
  模棱两可、可有可无的一句话。
  女人握着拉杆箱,从他身侧走过时,脚步一滞,“萧珩,你是很聪明,不过,忘性也很大,”她善意提醒他,“这样容易吃苦头。”
  ……
  四天后,北京。
  秦淑原在商场中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简单说完,她稍显惊讶,“……你又要回美国了?”
  那人沉默着,应了。
  电话没多久就挂了。
  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
  十月中下旬的一周,周五。
  晚上八点二十七分。
  钟贞眼前一闪,她揉了揉眼睛,发觉是头顶的白炽灯有问题。
  教室前方右上角的广播打开了,有老师在试音,喂了几声。
  光在纸上跳动,闪闪烁烁得,眼睛疼。
  她放下了笔。
  这时,老师开始广播,声音嘹亮,响彻校园。
  “快速播报一则喜讯。
  我校高二一班的萧珩同学,在这届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拿下省级一等奖……”
  广播声中断。
  整个明亮的画面骤变黑暗。
  望窗外,两栋教学楼陷入漆黑,面对突如其来的停电变故,学生们哗然。
  几分钟后,副校长跑到教学楼间的花坛中,举着扩音喇叭,激情地喊:“让我们祝贺他!”
  教学楼窗台边、走廊栏杆上站满了学生,闻言,大家笑成一团,以另一种方式庆祝和分享喜悦。
  校领导高兴得都忘了现在全校停电。
  四周乌漆麻黑,有胆大的学生问站在花坛里的副校长,“晚自习还上吗?”
  副校长沉思,“嗯……虽然停电了吧,各位同学还是得坚持一下,克服一下啊……”
  “这怎么克服啊老师……”
  “就是啊,放学呗,还上什么晚自习……”
  师生间难得这般融洽。
  有人忽问:“高二一班的人都去哪了?”
  男生扯着嗓子喊:“在这呢!”
  “叫你们那个天才出来说说获奖感言啊!”
  “怎么都我们在喊啊!那么多喜欢萧珩的女生呢?”
  有男生不服,“老。子比他帅!”
  “你先成绩考过人家一半再说……”
  全场哄笑。
  “老师!年级第一不在,班里没他人影!”
  “高二一班的行不行啊,连个人都找不到!”
  不在班里。
  钟贞收了笑,随即让出窗台的位置。
  不在班里。
  她转身走到班级后门,离开这里。
  越过天桥上搭在栏杆上看戏的学生们,疏淡的天光从她眼中掠过。
  她想,他会走哪一条路。
  花坛中的副校长得知安排后,严肃通知——
  全校学生有序排队走到食堂,剩下的晚自习在食堂中进行。
  人潮涌动,她逆流而上。
  心底恨不得飞奔到他身边。
  漆黑助长了无知的勇气。
  顶层的楼梯间,与天桥相接处,萧珩就站在那。
  遗憾今夜没有月光。
  要有月光能看清他的脸,一定是件很美妙的事。
  教学楼空了。
  两人在天桥上走近彼此。
  钟贞笑了笑,“这么多人祝贺你,不缺我一个吧。”
  萧珩定定地望着她,“很缺,只缺你一个。”
  ……
  之后钟贞想起这天。
  全校停电的那瞬,世界暗了下来,她的心底亮了起来。

  ☆、三十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我最喜欢的一个片段
  全校停电,食堂也一样停电。
  学生们排队进食堂,见到不锈钢的长方形餐桌上摆满蜡烛,烛光明亮。
  枯燥的高中生涯本就没几件有意思的事,这样别开生面的晚自习,新鲜有趣。
  钟贞和萧珩来到食堂一楼的楼梯间。
  总有烛光照不到的地方,任他们为所欲为。
  他低头凝视她眼中的明灭。
  钟贞上前凑近他。
  吻别,在黑暗中。
  …
  期中大市联考,萧珩三门主课中数学英语单科第一,语文单科第三,稳稳拿下市理科第一名。
  弇高校长闭眼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这联考状元出在自家。
  萧珩一些题目的解答比标准答案还要好,他的试卷被高二各班老师放扫描仪扫描,保存在U盘里,上课时,便放出来给学生们分析。
  钟贞上午四节课,两节课都见到萧珩的卷子,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做步骤解释,西西在旁嘀咕:他那什么脑子。
  她没听懂的题目,晚上就问萧珩。
  白天,她有时在学校走廊上见到他,有时在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上见到他,有时故意去对面楼在他眼前晃一晃。
  钟贞想要见萧珩,很简单。
  清晨,在车上,她只要往他手里塞便签,时间地点写好,一切如约。夜晚,有几回,她将萧珩压在床上,低声诱惑地叫哥哥。
  萧珩皱着眉,忍得很难受,便借幻想来纾解一点。
  钟贞觉着,不越界,怎么玩都行。
  她有些恃宠而骄,沉浸在萧珩给予的甜头里。
  真假难分难辨,她不是聪明人,不喜欢思考,她只是喜欢萧珩,喜欢就是喜欢,没别的什么。
  ……
  十一月愉快滑过。
  弇城将入冬时,萧珩去南京参加奥赛的冬令营。
  全国各省获一等奖的人数以苛刻的名额比例淘汰一部分,得到一等奖并名次越靠前的,便进入冬令营,参加全国决赛。
  他不在的时间里,钟贞也照过。
  学业繁忙,萧珩不在,她自己更要用心,她天资不行,只能后来弥补。
  直到周六放学后,钟贞瞒着钟父,一个人偷偷跑到弇山上的弇山寺里,烧香祈求,闭目静心。
  祈求他如愿得到他想要的。
  他一定会想要得到第一,希望他得到第一。
  她想起高一至今的萧珩,运动会那天、在黑暗中亲吻她的那天、新生演讲的那天……种种种种——那眉眼意气风华正茂,哪怕唇边冷淡的弧度,也当真是无敌了。
  所以祈求在接下来的日子、来年、后年、大后年……到很久很久以后——
  希望往后所有的时间,都不要磨去他一点点的棱角和锋芒。
  他就该高傲耀眼,立于不败之地,有辉煌人生。
  没有什么能打败他。
  最后再祈求他顺遂,得偿所愿,得偿所愿。
  谢谢菩萨。
  钟贞从里头退出,走了一段路,在烟雾缭绕的大香炉前见到一位老妪。
  老妪精神矍铄,询问了钟贞几句,正好和她一同下山。
  东部沿海城市的山不算山,在地理意义上不过是小土坡,走了没几分钟,便到半山腰下了。
  老妪忽然问她:“怎么净拜菩萨,佛祖呢?”
  钟贞稀里糊涂,“不一样吗?”
  “佛是圆满,菩萨尚在轮回修渡中。”
  她难得拜奉一次,并不懂。
  “菩萨是不圆满。”
  “菩萨还有一个放不下。”
  钟贞朝后望了眼,想了想,嘴角上扬,“我相信心诚则灵。”
  …
  两天后,萧珩南京回来。
  全校正处于紧张备考期末的特殊时期,这回三市联考,师生们如临大敌。
  他从车上下来,特意绕远路,经过了高二十五班。
  走廊上冷风直灌,来接他的数学老师在他身侧说了许多,他一句都没听。
  临到她所在的教室时,他脚步放慢。
  她托着下巴,皱眉,神情苦恼。
  他瞟一眼黑板,正是她头疼的物理。
  一分钟不到点的时间,他在走到第二个窗口时,停下脚步。
  她身旁女孩拿尺子戳了下她。
  钟贞蓦地望向窗外。
  她惊诧欲言的表情,让他想吻她。
  老师喊了他一声,萧珩神色寡淡地收回目光。
  风灌了满怀,冰冰凉凉的东西在他脸上化开。
  他半阖着眼,想起她的无数个吻。
  这天,十二月底的弇城忽降大雪。
  …
  一月中旬,学校因近期的大量降雪取消了课间跑操,改为室内瑜伽操。
  钟贞打着哈欠随便挥挥双手,跟着投影上的瑜伽操视频有气无力地做着。
  高二十五班平常就这慵散的风气,临到关头才使劲用。
  班主任望风,见到体育老师巡查,立即叫他们机灵点。
  瑜伽操五分钟结束,班主任叫了坐窗边的同学打开窗户通风。冬天教室内,人一多,没多久,窗户上就结满雾气,钟贞在上面画了一个笑脸,开窗几分钟后笑脸无影无踪。
  班级里空荡荡,没剩多少人,全下去打雪仗了。
  西西拉着不想动的钟贞往楼下跑,这时,广播突然打开。
  刚刚捷报传来,萧珩拿下全国一等奖,名次第一。
  钟贞呆了几秒。
  灵验了。
  ……
  一月中下旬,三市联考的期末考结束,萧珩的第一拿得毫无悬念。
  高二上半学期结束,寒假伴随小高考的高压开始。
  钟贞在钟父得知成绩的训斥下,灰溜溜躲到镇上过年,萧珩作为好学生被和颜悦色对待,有合理要求就满足。
  萧珩说趁着假期能给钟贞补课。
  兄妹间感情可贵,钟父没多想就允了。
  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和钟贞一起回镇上。
  

  ☆、三十八

  时近年关,外来务工者赶着春运回家,店铺关了大半,小镇上冷冷清清。
  得知兄妹要回镇上过年,钟老夫妇再将楼上一间房间收拾出来。房间是钟父少年时的卧室,正好在钟贞房间隔壁。
  钟老师告知父母两孩子要回镇上,电话里也透露了钟贞这回考试不佳的情况,很是忧虑。
  钟老夫妇都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觉着孩子开开心心就好,也不计较这些。
  因而钟贞这次的避难,是明智之举。
  钟老夫妇对萧珩并不熟悉,去年他来这,统共住了五天左右,他们对他性格印象很淡,长相倒始终记得。
  他们回来那天,一条老街上的长辈亲眷一见到他们,也认出了去年在这只住了几天的萧珩。
  见之忘俗的皮囊,有教人难忘的魔力。
  …
  回镇上的第一天,夜晚,钟贞拉着萧珩来到老屋后的庭院。
  蓝色月光下,万物轮廓神秘。
  一棵参天老树姿态显眼,枝桠交错延伸,有蓬勃的密,却光秃秃的,像把漆黑的伞架。
  钟贞站在树下,对萧珩说:“这是女贞树,这棵树是在我出生那年我妈妈种下的。”
  “去年回来没看几眼就走了……”她摸上树干,怅然,“其实应该夏天来看它的……”
  盛夏的女贞树枝繁叶茂,香气馥郁,见不到半点凛冬下死气沉沉的影子。
  她蹲下。身。
  萧珩见她低头在地上摸索什么,搭在肩上的围巾要掉不掉。
  “萧珩。”
  他走过去,替她拢了围巾。
  钟贞站起来,将围巾摘了,挂在他肩上,又将厚重的外衣脱了,扔给他。
  “你等一下。”
  他没说什么,就看着她跑到院子里的某个角落,不一会就回来。
  她又蹲下,握着小铲子在女贞树下挖东西。
  很快,铲斗的尖头顶到了什么,她将铲子靠放在树干上,从浅坑里取出一个深色铁盒。
  钟贞小心拂去上面的干土,轻声说:“这是我的秘密。”
  萧珩注视着她,不禁嗯了声。
  她扬起嘴角。
  深色铁盒是某种曲奇饼干吃完后留下的,她小时候将一些很喜欢的小东西收集起来放到铁盒子里,大人不支持她这没用的小爱好,里面有些都是她撒娇后,爷爷奶奶私下给买的小玩意。
  “我那时候怕有人发现,所以就把铁盒埋起来,每年都会过来看一下,想一下埋在哪,怕之后就找不着……”
  “我去年回来就没来这看,今年再不找,我肯定就要忘了。”
  时间久远,铁盒埋在地下,盖子生锈深嵌,不好打开。
  萧珩替她打开,也稍费了点力。
  冬夜青白的月光照进窗棂,一地亮堂。
  两人坐在檐下的长凳上。
  钟贞将盖子放到一边,捡起盒子里的东西,趁这光亮看了会,说:“以前觉得这些东西很漂亮,还怕别人会抢走,现在看看……”
  她疑惑地顿住,“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闪亮的贴纸、剪下来的漂亮贴画、洋娃娃的小衣服、晶莹的小珠子……
  记忆里非常美好的东西变成粗陋与无解。
  人都是会喜新厌旧的。
  她不由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新厌旧。
  钟贞把东西放回去,盖上盖子前,想了想,说:“你以前有没有什么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东西?”
  萧珩把衣服披在她肩上,答:“没有。”
  她侧头看他,漆黑的眼眸,比夜的轮廓还深。
  “我打算走之前把盒子埋回去。”
  这些东西她又不需要,扔掉心里又觉得很奇怪,还是放在它原本待的地方,安安静静的。
  钟贞掩上盖子,把铁盒放在花架最下格空出来的地方。
  上楼时,她漫不经心地问:“你没有秘密?”
  萧珩说:“没有。”
  ……
  小年的前一天清晨,钟贞去镇上的早点店买早点,意外遇到了初中的好友家敏。
  初中时,家敏坐在她斜后位,是个温柔、软心肠的女生,说话也细声细气,初中毕业后,她分数不理想进了弇城的职高,她则顺从安排进入高中。
  分道扬镳后,许久没见,两人聊了会,家敏和她要了家里座机号码。
  “我爸妈到外面打工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她柔声问钟贞,“之后约你出来玩,可以吗?”
  钟贞很爽快答应了,“行啊。”
  …
  三天后,座机铃响了。
  钟贞换了身衣服,风风火火地下楼,和两位长辈知会了声。
  在庭院打太极的爷爷细问:“去哪白相啊?”
  钟贞正在玄关换鞋子,“和家敏约在奶茶店。”
  “哪的奶茶店?”
  “就以前我初中学校那条路上的奶茶店。”
  奶奶解下身上的围裙,关切道:“回来的啊晚?”
  “应该不……”她犹豫了会,“可能晚一点,夜饭就在街上解决了。”
  爷爷忽说:“让哥哥陪你。”
  钟贞怔住,“啊?”
  奶奶开口:“冷天头,日头落得早,你不要想现在街上冷冷清清就没啥事体了,小姑娘家的,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太好。”
  钟贞半张脸埋在裹脖子的围巾里,眼神不太情愿,“可是,哥哥也不一定高兴陪我。”
  话音没落,萧珩正好从楼上下来,两老辈便问了他。
  萧珩点头,“我有时间陪钟贞。”
  老夫妇欣慰,“哥哥才懂事,钟贞,你不要老自说自话。”
  既然决定了,她只好答是。
  …
  天一冷,老街长长的弄堂里没什么人,家家户户都关在屋里准备过年。
  南方深冬与北方不同,湿冷是刺到骨里。
  钟贞有点闷闷不乐,偷看一眼萧珩,拉下一点围巾,露出嘴巴,说:“我不太想你去,不是什么别的,你别多想。”
  萧珩:“嗯。”
  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
  她跟上他的步伐,继续说:“我和你说,我也就和初中的同学一起聊聊天,也没什么的。”
  “嗯。”
  还是这样。
  “不是男同学,是女同学。”
  萧珩扫了眼钟贞,“嗯。”
  “你去也没什么……就是会很无聊……”她试图解释,“女生嘛会聊的那些,你听得都很无聊的……”
  他不说话了。
  钟贞走到他面前,挡住他去路。
  “萧珩,要不……你在奶茶店对面的书店呆会,我今天和她们早点结束,然后我们早点回去?”
  萧珩微勾唇,“也好。”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
  镇上初中一条街的奶茶店老板是本地人,吃住在楼上,楼下开店很方便,春节前天天营业。
  奶茶店门店不大,一楼六张桌子和随意搭配的椅子,多余椅子部分被放在角落。
  钟贞拂开透明软门帘,踏进店里,随即见到了家敏和另一个女孩。
  他们坐在靠墙的位置,两人正抬头看电视解闷谈天。
  桌上摆着两杯喝剩的珍珠奶茶,一盒炸翅,一盒鸡米花。
  店内开了空调,还算暖和。
  钟贞在两人对面坐下,家敏推了吃的到她面前,笑眯眯的,说:“你点吧,今天我请客。”
  她正想拒绝,坐在家敏身侧的女生看向她,叫道:“钟贞。”
  钟贞打量这个短发女生,零下的温度,她穿了一件米白的薄毛衣,外套一件卡其色的大衣,着实有些单薄。
  女孩生了一双桃花眼,眼梢上翘,瞧人的神态分外勾人。
  “王雯?”
  王雯吸了口珍珠奶茶,笑说:“钟贞,初三那一年,我还是你后桌,你忘得太快了。”
  钟贞自然记得,王雯,他们那一届年级里传得名声最烂的女孩。
  传言她作风实在不行,初一那年,在别人还似懂非懂的年纪,就和男朋友有了实质的关系。初二时,和他们班里,先后两个男生拍拖过,又和隔壁班的男生有过纠葛。
  在学校里名声败了后,她就找校外的社会青年,处对象,跟着玩跟着混。
  她对她眼见为实的印象,停留在几次午休时,见到她脖子上没消下去,故意露出来的吻痕。以及,她拿着校外男朋友的智能手机,在课间和他们周围一窝人炫耀。
  总之,钟贞对她印象,不是没有,是不太好。
  钟贞转话题,“你现在在哪读书啊?”
  王雯搅了搅杯里的珍珠,说:“和家敏一样,在职中啊。”
  “念什么啊?”
  “会计咯,”她支着下巴,“家敏还念机电呢,厉害。”
  家敏在旁抱怨,“机电都是男生学的,我根本听不懂。”
  钟贞直觉王雯不是什么好聊天的主,一下也打不开话匣子,遂点了一杯奶茶。
  家敏边刷空间边说:“王雯,你是不是和我们机电的一个男生……”
  “别瞎说,”王雯打断她,拿腔捏调地说,“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哪的?”
  王雯看向钟贞,浅笑,“你们弇高的啊。”
  家敏乘胜追击,“怎么样啊?”
  她脸上笑意愈深了,“长得还行,成绩也一塌糊涂……不过他家有钱。”
  “照片照片照片……”
  说话间,又有两位女生进了奶茶店。
  她们这桌不由静了静。
  都是一个镇上的,年龄相仿的面孔大多熟悉。
  眼前两位女生,都戴着眼镜,一位齐刘海披发,另一位扎了一尾松松的麻花辫。
  钟贞记得,这两位女生和她们同届的,初中都在镇上念,不过中考后命运不同罢了,这两位是弇城最好的高中,弇一高的学生。
  家敏也认出来了,低声说:“弇一高的。”
  王雯不屑地切了声,“弇一高的,了不起了……”
  齐刘海女生不禁往这望了眼,那眼神,仿佛将他们当做女流。氓。
  一高学生有得天独厚的优越感。
  两人对他们并不在意,点完东西后,便坐在他们旁边一列的第二桌。
  钟贞偷偷瞄了眼,那两女孩低声笑语地聊了会,光看,似乎就比他们这桌有文化。
  不过五分钟,麻花辫女孩就从包里掏出笔和习题,齐刘海女孩在旁指点,两人讨论着。
  不知为何,王雯极为讨厌弇一高的学生,对家敏说:“我们聊天,吵死他们。”
  家敏尴尬地啊了声。
  王雯便开始唱独角戏地和家敏讨论电视剧的精彩。
  奶茶店气氛陷入怪异。
  直到王雯演不下去,翻了一记白眼,扭头看向面前神游的钟贞。
  她喊:“钟贞。”
  这时,奶茶店又进来一位客人。
  店内共两桌客人,五个女孩,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来人吸引。
  萧珩没看任何人一眼,径自点了一杯奶茶,挑了没人会坐的门口坐下。
  落座的那瞬,钟贞一颗心悬了起来。
  五分钟后,有女孩按捺不住了。
  

  ☆、三十九

  奶茶店门口放着一列书刊架,封面花哨的杂志居多。
  萧珩站在那挑选。
  王雯陡然起身,走到书报架那,余光留意地打量萧珩。
  他从中抽出一本,她便伸手去取书。
  两本书码放得有点挤。
  萧珩适时收手改换,拿了别的书。
  王雯将手上的书扔到桌上,走过来坐下,脸上挂着笑。
  钟贞盯着萧珩的手。
  家敏轻咬吸管,轻声问:“怎么样?”
  王雯眼神若有若无瞟向那处,“你去看一眼,就晓得了。”
  “多好看?”
  “去看了,我保证,你今天晚上满脑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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