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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黄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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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珩眸色渐暗。
  “一个女孩子……要我的话出了这事,我还有什么心思上学。”
  王雯扭头看窗外车水马龙,“我本来以为,她当初不会上高中呢……”
  …
  暑假的班级聚会,只来了十几个人。
  饭桌上互不认识的都说上几句了,气氛融洽。大家都是来凑热闹的,也有别班的女生跟着男朋友来的,都是普通班的同学,彼此也没距离。
  中饭结束后,班长提议去唱K,得到一众支持。
  他们过马路时浩浩荡荡。
  西西拉着钟贞,在她耳边小声说八卦。
  他们要去的KTV在县府街上,县府街是弇城年头最长远的一条街,路两旁栽种的高大法国梧桐树龄有三十多年,将两车道柏油路掩在斑驳树荫下。
  KTV在一家老庙黄金分店旁,走过窄而阴暗的过道,坐上电梯,二楼以上就是开阔、装修金碧辉煌的K厅。
  墙壁地砖穹顶,闪烁缭乱的金银色,与镜面色的结合让空间有了一种迷幻之色。
  西西拿着手机,在墙上一面镜面色前挽着钟贞玩自拍。
  她拍了几张,撇嘴,“你腿太细了,显得我腿太粗……”
  一位带了女朋友的男生请客唱K,付钱时,女生凑上前亲了脸颊,一些人开始起哄,另几位男生在柜台前点了些零吃汽水啤酒。
  他们要了最大的包厢,没想十几个人坐上去嫌挤,男生开门喊服务员加转椅,这时隔壁包厢有人出来,那人一瞧是一个班的同学。
  原来隔壁包厢还有好些人同校同级的学生,还有些女生不愿意和男生一起的,就去开别的包厢唱K唱到嗨。
  那人笑说:“今天这KTV被我们学校包场了。”
  包厢内沿墙的长沙发呈U型,钟贞和西西坐在最后,离点歌单机器最近,班长主持现场,说话筒有限就先每人一首,从门口的位置开始,谁要唱就拿话筒,点歌由西西和钟贞负责。
  头顶宇宙球灯旋转着绚烂的光。
  耳旁音响声说笑声轰鸣不已。
  有人提议说玩大冒险,说着就将一盒卡牌拿出来,是早有准备的。
  玩游戏的玩得风生水起,渐渐地没人唱歌了。
  西西将一瓶啤酒递给钟贞,在她耳边说:“喝!我从他们手里抢下来的。”
  钟贞爽快拉开易拉罐环,白沫从她手背上流下,啤酒是冰过的,她猛喝了几口,一罐就见底了,西西在看班长他们玩真心话,笑着出丑的男生,扭头看见她一罐没了,有些诧异,又将手里没开的一罐递给她。
  啪嗒一下,拉环又落地。
  有位男生蓦地站起来。
  他选择大冒险,被要求去隔壁包厢对一位女生告白。
  门打开了,门外走廊的地灯光透过一层暗色玻璃,跟雾似的漫延。
  西西好奇地跑过去看。
  漆黑迷幻的包厢内,只留钟贞一个人。
  她手上握着啤酒罐,点了一首歌。
  …
  萧珩从包厢中抽身。
  不远处有一群年龄相仿的高中生不知在玩什么,夸张的哄笑声传到走廊的另一端。
  他走近了,有人认出他,周围倏地静下来。
  他神情寡淡地穿过人群,低声说借过。
  各回各包厢。
  也不知是谁突然喊:“年级第一。”
  班长打开包厢厚重的门,正等门外的同学一齐进来,冷不防发现站在沙发上要开唱的钟贞。
  音乐前奏甫一响起,就有人来了。
  所有人在他身旁自然形成围成众星拱月的架势。
  他一进来,就见到钟贞。
  她朝他做了飞吻。
  有人开始等着好戏。
  “这首歌,送给我喜欢了两年的萧珩同学。”她兴奋地说完,给自己鼓掌,音响里传出闷闷的掌声,看下众人,似乎都神情呆滞,她不满,“鼓掌呗,给个面子嘛……”
  零落的掌声稀稀拉拉。
  他没有任何动作,薄暗中显得冷情。
  看来,这回会成为笑点的。西西着急地想上去拦住钟贞,被班长截住,班长低声说,别急,看看告白后的情况……
  她笑着,将沙发当成舞台,一字一字报歌名,“处处吻。”
  “你爱人吻却永不爱人
  练习围浪但是怕熟人……”
  斑斓光掠过他和她的脸庞。
  他的神情冷若冰霜,她在台上眉眼飞扬。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所有人一言不发,气氛降至冰点。
  她仍然自顾自唱,眼神迷离地望着萧珩。
  他也看着她。
  今天的白裙,将她衬得更像一只纯净羔羊。
  只献祭给他的。
  一段间奏结束,她继续。
  “每晚大概有上亿个人
  在地球上落力的亲吻”
  咬到‘落’字,她跳下沙发。
  她边唱边走到他面前。
  “你小心  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
  一吻便杀一个人
  一串敏感一串金
  一秒崎岖的旅行”
  再绚烂变幻的光,也没有此刻的钟贞耀眼。
  她的手搭上他的肩,倾身,眼底的潋滟足以教他目眩神迷。
  “别了他他吻她他吻她吻他吻她
  延续愉快过程
  下个他他吻她他吻她再跟你结束这旅程”
  她轻推他,笑,“多得你这煞景”
  下一秒,她又靠近他。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  一吻便——”
  她的歌戛然而止。
  猝不及防,后背抵在墙上,她很迷茫,慢慢地抬头看他。
  萧珩毫无征兆地吻下来。
  他记得歌词。
  一吻便杀一个人。
  杀他吧。
  她勾住他脖子,她不吻,只他在热烈纠缠。
  她在他耳畔喘息,认真说:“这位同学,我喜欢你。”
  萧珩还是冷冰冰的,“我不叫这位同学,我有名字。”
  钟贞笑,“萧珩,我喜欢你。”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哥哥,我喜欢你,钟贞的意思是,钟爱忠贞于你。”
  他微怔。
  最后半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说的话。
  反应过来后,萧珩拿起掉在地上的话筒,对着身后的众人,缓缓说:“我要说一件事。”
  她眨了眨眼。
  “是我追的钟贞。”
  放下话筒,他握住她的手朝外走,众人后知后觉让出一条道。
  她凝视他的脸庞,忽明忽灭。
  走到外面,萧珩重新开了一间包厢。
  还没走进去,钟贞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
  “你一点也不高兴,”她低头说,“你刚刚不应该说那句话的,会有人误会。”
  “误会什么?”
  “你又不喜欢我。”
  萧珩平静地望着她,“钟贞,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四十二

  这瞬,身体的发条仿佛生锈了。喉间眼眶止不住地涩得生疼,让她想要掉眼泪。
  钟贞倏地往回走,头也不回地推开了一间门。
  她躲在门后擦眼泪。
  不哭一场,眼泪会流到心里,她喜欢直白地宣泄,但不想当着他的面。
  门被推开,她看着脚下光影的分界,像把凌厉的刀,钟贞往后紧贴住墙,在刀刃上轻轻踮起了脚。
  外面的人不知她安危地开门,遂又关上了。
  萧珩反手锁住了门,喊她名字。
  钟贞突然开口:“没有人会信。”
  他走近她,“我会让他们相信,我会让所有人都相信……”
  她声音颤抖,“我不信呢?”
  萧珩应了声,“不冲突,”他说,“我永远信你。”
  她转身从更深的黑暗里找到他。
  他比她先一步。
  后背轻易地被抵在冰凉的门上,贝壳扣压住了脊骨,下陷。
  他给予她少得可怜的自由。
  她捧起他的脸,闭上眼,一场愉快的深陷。
  他怕她出尔反尔,轻捏住她下巴,一点点吻进去。
  手掌覆在她背上的蝴蝶骨。她被困在他身前,犹如蝴蝶被钉住了蝶翼,她飞不走。
  吻在她身上游走,欲望深渊无穷尽。
  莹亮的贝壳扣被他解开几颗,微凉的手探入,抚摸她清晰的脊骨,而她的皮肤是干净柔软的初雪。
  暗扣被解掉,她埋在他肩窝,全部喘给他听。
  指腹压在她的乳。尖,她难受地攥紧他的衬衣。她的身体一定认得要占有她的人,所以背叛了她,她的身体非常听他的话,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钟贞费力地踮脚,凑近他,“萧珩,我想要……”
  他没说话,甚至没抬头。
  她有些失落,“你不想?”
  他声音冷冷的,“我做梦都是和你做的。”
  萧珩托抱起她,她的双腿自然地环住他的腰。钟贞喝了酒,脑袋混沌,问:“什么意思?”
  他的手在她裙摆之下。
  底裤布料湿透,他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轻轻地来回勾画。
  她说不出话,只有喘息。
  很痒。
  像羽毛拂动,她的欲望摇摇欲坠。
  她以为他永远会这么轻。
  直到他的手指狠狠地进入。
  可她什么也没得到。含住的是湿透的布料,不是他的手指。
  白裙后背的贝壳扣一颗颗被解开,他的手沿着她颈线滑下,低头去吻她清晰的背脊,手上的肆虐没停过一分一秒。
  钟贞越来越想吻他,看不清情况,她手脚挣扎了几下,开关被碰开,亮起的瞬间两人跌入沙发。
  宇宙球灯下流光溢彩,转瞬明灭。
  萧珩那张精致俊美而平素没什么情绪的脸,也有了一些人间颜色,不可方物。
  她在他眼中迅速迷失自我。
  棉白的内裤掉至脚踝。
  他跪在地上脱掉她的鞋子,脚上的白袜却留着。
  她摘下文胸,身上还剩下白裙。
  一束迷幻的光在她身上掠过,白裙布料轻薄,她胸前呈现柔软放。荡的轮廓,裙摆间清晰的湿痕,同她清晰的欲望,沉在他眼底。
  裙摆掀至她腰际,他扣住她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墙上。她双腿任他摆弄地顺从张开、曲起,白皙腰线绵延,没入漆黑尽头。
  冷不防,他微凉的手指插入,指腹摩挲温热的软壁,他俯身咬住她□□舔,湿润四面涌来裹住他指尖,他抽出来,又送入。
  她看着他的脸,似乎呼吸也被剥夺。
  为他情动,成为她一种本能。
  他指腹压住她欲望的源头,钟贞喘息不能地弓起腰,他突然低声唤,“钟贞。”
  她张嘴想说什么,停住了,脑中空白了一瞬,浑身软下来。
  他抽出手,湿漉漉全是她的气息。
  她身下,一幅靡丽景象。
  他想坠入。
  钟贞背靠沙发,歪垂着脑袋看他,掠过的光在她眼底生辉,她望着他,唇上被他吻得发红。
  “萧珩,我所有的时间都属于你,你的时间可不可以分给我一点点……”
  流离光下,他握住她一只脚踝。
  萧珩做事一向是理智清醒的状态,一件事只做一次,不容差错。
  旁人是理智,他是控制理智。
  从前他认为没有任何事值得他反复去做,浪费头脑思考、体力与时间。
  直到她在他身下。
  万事万物,追寻一个法则,因果循环。
  她是善果,他得到善。
  她是恶果,他得到恶。
  他不信命运,他信钟贞。
  第三次,萧珩完整拥有钟贞。
  她身下又涨又满,他的侵占狠戾放纵,她在他身下哭,他就喜欢看她这样哭,哭得喘不过气,独独为他这样。
  她哭了很久,之后就没力气了,她双手勾住他脖子,他仍然重重顶弄,折磨她,她的呻。吟里混含哭腔,他喜欢听。
  “萧珩……萧珩……”她声音低哑,“哥哥……”
  脚趾蜷起,她难耐地微张着唇,想说什么,又被他低头吻住,一句也说不出,她细碎的呜咽在他们唇舌间溢出。
  迷幻如梦的光中,天堂是什么颜色,地狱又是什么颜色?
  沉浮间,她对他说:“外面下雨了……我听到雨的声音……”
  他耐心地告诉她,“下雨,我也会和你做,下雨,我们也停不下来。”
  她轻喘着笑。
  某个时间,钟贞眼前渐渐浮现一支烟的画面,烟丝缠绕。
  “有人在找他……”
  “是他的亲生父母在找他……”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对萧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也没有立场骗你……”
  “萧家,可不像我和你父亲……他的亲生父母会为他提供最完美的一切……”
  “这个号码,我给你,你告诉萧珩后就打这个电话,或者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可以打这个电话……”
  那天,她捏着号码很久,手心汗浸湿了纸片。
  最终她将纸片扔了。
  他不属于他们,他是她一个人的。
  …
  萧珩,哥哥……是你说的,你会永远信我。
  是你说的,你要记得。
  …
  她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她清楚她不配得到萧珩,得不到就得不到,没有答案就没有答案,比起未知的分离,这些都不算什么。
  萧珩抚上她后颈,抱得更贴近了。
  “以后不要再剪短发,”他微拢起眉,“那不好看。”
  她吻他脸颊,嘴角上扬,“你喜欢我长发,我就一直留着。”
  他莫名想起王雯的话。
  “钟贞以前从来都不剪短发,初三下学期,她剪了短头发,戴一顶帽子来上课。”
  “那时候离中考还有半个月不到,那段时间,她很少和人说话……她和以前很不一样,那天后,她一直很沉默,也不见她笑,临近中考前一周,她的事情传开了……”
  ……
  有些事,他永远不会问。
  她愿意,就会告诉他。
  只有他最清楚,死掉的过去再说出口翻开旧伤疤扯得血淋淋的滋味。
  他不想让她痛苦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三

  高三开学第二周,周三,萧珩被喊班主任谈话。
  走过天桥,下到二楼经过高三十五班时,老师顿住脚步。教室窗明几净,班内正在上语文课。
  “刚开学没几天,我们组里的老师就听到有学生说你和十五班的一个女生谈恋爱。”
  实验班班主任的朱老师,一改上课严厉劲,语重心长。
  “这种事,有的是流言蜚语,有的就不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现在已经高三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我也不和你多重复,你是好孩子,平常就让老师很少操心,一直为我们班级、老师、学校,带来惊喜。”
  “……你现在还在学校,在一天,这心思就要放在学习上一天,还有一个月,你有一个竞赛,月底有月考,高三每周还有周测,期中、期末、大市名校的模拟考、联考……直到明年六月高考,你都不能放松。”
  “我、任课老师和学校领导,许多人都对你寄予希望。”
  朱老师提了提眼镜,扫眼面前班级内的学生,听课睡觉做小动作的都有。
  这班级秩序一片混乱。
  “你和他们的命运是不一样的。”
  萧珩抬眸,一眼望到在记板书的钟贞,她趴在桌上写字,半梦半醒地低下头,笔不时动一下。
  “萧珩,你一步都不能错,知道吗?”
  他注视着钟贞,说:“我一步都不会错。”
  好学生的思想觉悟都很高,朱老师满意地笑了。
  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五班的班主任扶好眼镜,从长廊一端走来。
  李老师点头打招呼,“朱老师。”他眸光投向萧珩,“校长那说要和他谈谈。”
  ——
  钟贞下午有节体育课,临要走时,被班主任林老师在门口截下。
  李老师对她身旁的女生说:“你们先去上课,我和钟贞聊会,要到得迟了,就给体育老师请假,说是我有事找她。”
  西西默默瞥眼钟贞,点头,拉着同学离开。
  课间,走廊上学生来来往往,班主任先问了些班里无关紧要的事。
  上课铃打后,李老师神色凝重地切入正题:“你和萧珩的事情,我们组里的老师都知道了。”
  钟贞心下有数。高三开学没几天,就有以前高一时的同班女生跑来神神秘秘问她,这事真的假的,她自然说真的。
  有人不信,又去问萧珩,他也点头了。
  但不信的仍大有人在,也有人认为这是一场闹剧,萧珩不过随便应应。这情况是钟贞没预料到的,但这听起来失实的流言,倒也可以保护他们的关系。
  毕竟大部分人相信亲眼所见。
  她对萧珩的建议是,顺其自然,先高考为重,感情为辅。
  而萧珩解着赛题,轻描淡写说:“那就让他们亲眼所见。”
  之后放学,钟贞在学校楼梯间见到他。
  初秋的傍晚,他穿和其他高中男生一样的校服外套,身影利落挺拔,眉眼轮廓鲜明,轻易夺人目光,周围景象彻底沦为深灰色的陪衬。
  他的头脑与皮相是经过上帝之手的。清冷气质与过分理智,是不小心留下的缺憾。
  她的步伐慢下来,身旁同伴比她快,没留心她。萧珩叫她名字,钟贞没应,接着她听到他和她同学的对话。
  她一直和你们吃饭吗?
  他的声音像冰川融水,有种冷色调的低沉,仿佛低垂的夜幕,压了下来。
  那以后我和她吃饭。
  ——
  那天后,亲眼所见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关系完全坐实。
  在弇高,校规明令禁止学生之间的恋爱关系。但普通班学生谈恋爱多得是,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很多,只要在学校不是太越界、不过分,也没有人来管。
  萧珩是特例,学校对他期望很高,不容许他在高考关头出现差错。
  钟贞也料到老师会来做思想工作。
  李老师不紧不慢说:“今天上午,校长找他谈话,又让我来和你说说。我想,你心里也有分寸,高三了,一切都要为学习让步。”
  “我以前也在班会课上说过,这个年纪男生女生间有好感也正常,但要保持在一个适度范围内,互相爱慕,互相帮助……”
  “老师,”她犹豫地打断,“校长和萧珩谈过话了?”
  “对,你们这事,请家长就免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萧珩对校长做出保证……”李老师蓦地顿住,叹气,“总之,老师支持你们在学习上共同进步,别的,等高考完再说,明白吗?”
  钟贞松一口气,“明白。”
  这显然是个好结果,比她想象的任何一种都要好。
  “那你去上课吧。”
  女孩如释重负地和他告别。
  十五班班主任如往常地走过天桥,他在隔壁二楼的长廊中见到萧珩,他似乎又从一位老师的办公室出来,脸上神情模糊。
  他想起每回见到这位天才,端着一张好看的脸,可惜神色寡淡,得奖第一也毫无喜悦,一次又一次取得的高分,在他眼中似乎只是一串数字,任课老师都比他激动。
  他以前觉得奇怪,可后来想想,大抵天才都有些奇怪,常人也无法理解。
  直到今天在校长办公室。
  他听着萧珩对校长一条一条做出的保证。
  “到高考前,如果我有一次考试掉了一个名次,您可以请家长。”
  “假如竞赛我拿不到全国一等奖,错失国家队遴选,您也可以请家长。”
  “我会最大限度拿奥赛奖,为学校争光。”
  “在接下来高三最重要的模拟考中,我会竭尽所能,让第一名只落在弇高。”
  校长听得笑眯眯的,“年轻人,就要敢于拼搏。你敢这么说,我就放你一马。但是你记住,很多事情都不要过界。”
  朱老师也在旁附和。
  其实这样处理,未尝不好。
  朱老师在办公室私下同他说过,萧珩是聪明,少有的出类拔萃的聪明,但这就意味着难以掌控,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教了十几年书的老师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弇高需要他,需要他带来积极的影响。
  这是个契机,既然萧珩愿意做出严苛的保证,校长自会通情达理。
  而事情暂结,他出了校长室没几步,萧珩就来找他。
  萧珩直说:“李老师,我课下会教钟贞,她考得好算她的,考不好算我的。”
  如此一来,他对钟贞没有任何重话可说。
  做了二十多年的老师,他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这位天才不止是头脑的聪敏,还有思想心智上的成熟。
  这位天才的怪异之处,在于执着。
  不像其他天才对某些高尖端领域的执着研究,也不像某些天才高智低能的极端表现。
  他的执着,不在艰深的数理公式、优美复杂的钢琴曲谱、领域第一的辉煌成就。
  他的执着在人,一个人身上。
  为这个人,他可以达到任何顶尖。
  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就是——
  执迷不悟。
  ——
  校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校老师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天午饭时间到,全校学生冲到食堂吃饭,钟贞则在空荡的教室等萧珩。他一来,钟贞就把数学中午作业递给他,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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