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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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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温斯顿,你当然可以在我面前畅所欲言。”阿尔伯特喃喃地说道。
温斯顿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你还好吗,堂兄,有什么事正在困扰你吗?”
“贝尔福勋爵告诉我,我在保守党内有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仇敌,”阿尔伯特苦笑了一下,虽然温斯顿不见得能在这件事上帮上什么忙,但有个人倾诉总是好的——比起公爵夫人,温斯顿更能理解他目前所处的状况,也更能体会他的感受,“正是这个仇敌害得我失去了原本属于我的职位,倘若我不能在发表初次演讲前挽回这一颓势,堂弟,那么我就再也没有政治前途可言了。”
“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阿尔伯特。”
温斯顿立刻便收敛了他一路上脸上挂着的轻佻的表情,神色凝重地说道。
于是,一直到他们走到布伦海姆宫的大门口为止,阿尔伯特便一五一十地将此次的伦敦之旅中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的堂弟。
“我只有一个疑问,阿尔伯特。”
全程默不作声地听完他的讲述的温斯顿,在即将跨入布伦海姆宫的大门前,转过身来注视着他,问道。
“为什么一个该只有保守党内部成员会参加的晚宴,库尔松夫人会邀请艾略特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很多遍丘吉尔首相早年留下来的文字来揣摩他的语气,才写出了这篇文里的21岁的温斯顿·丘吉尔。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我笔下的他符合每个读者对于丘吉尔首相的印象及说话方式,假如实在觉得跟自己的想象有出入的话,就请麻烦把他当做这篇文的架空历史上一个跟真实的丘吉尔不太一样的角色吧,不要太过于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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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说明的是,真实的历史上,此时的丘吉尔首相已加入第四骑兵团,并从桑赫斯特军官学校毕业(1894年12月)但是这里为了剧情修改了时间线,丘吉尔首相将在这一年的1895年12月毕业(但是在11月时学期就基本结束了),敬请注意。
第75章 ·Winston·
当换上了一身骑装的温斯顿匆匆地走下布伦海姆宫门前的大理石台阶时; 正巧赶上公爵夫人的马车在广场上停下——看来她终于解决了聚集在教堂的那一群伍德斯托克居民的疑问,得以脱身回到宫殿中;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个从美国嫁到英国的女继承人——甚至可以说是开启了此先例的第一人; 即便在还未碰面之前; 温斯顿就对自己的这位堂嫂颇有好感,也颇有兴趣。从自己的母亲身上,温斯顿学会了大部分英国男人从不屑于去了解的美国女性的优点——他喜爱她们的机敏,勇敢; 还有近乎于野性一般的生机勃勃。他自己的母亲就曾被达贝隆勋爵形容成“一只敏捷的猎豹”; 而从他在教堂的所见所闻来看,新一任的马尔堡公爵夫人也能担得上这一称呼。
“午安,公爵夫人。”在贴身女仆将她从马车里扶出来的那一瞬间; 温斯顿摘掉了自己头上的猎鹿帽; 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我是——”
“温斯顿·丘吉尔。”他还没来及说完“是”这个字,公爵夫人便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口气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温斯顿直起了身子,挑起了眉毛——被认出来是谁倒不奇怪; 奇怪的是公爵夫人此时打量他的眼神; 就像她正使劲要从自己的身上找出什么不存在的事物似的。温斯顿连连用探询的眼神看了好几眼公爵夫人; 才把话头接了过去。
“是的; 我是; 夫人。接下来我将要在布伦海姆宫叨扰一段时间——”
“我非常欢迎您在这儿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公爵夫人又一次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奇怪得不像是在向自己的堂弟说话; 倒像是在奉承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似的。要不是温斯顿才刚刚在教堂中亲眼目睹了公爵夫人是如何应对那一群愚昧愚蠢得令人无法忍受的村民的勇敢模样,他准会以为自己的这位堂嫂有点不对劲——“谢谢您,公爵夫人,我——”
“拜托了,请喊我伊——我是说,康斯薇露。”
在你自己的丈夫却把你称为“公爵夫人”的同时(你却要求我这么喊你)?温斯顿有些好笑地想着,但他不打算在有仆人在场的前提下说破这一点,只是清了清嗓子,“那好,康斯薇露,如果您能原谅我,我就不耽搁您更多的时间了。”
“等等,温斯顿——我能这么喊您吗?”公爵夫人叫住了准备抬腿离开的他,焦急地问道,“您该不会不打算与公爵和我一同用餐了吧?”
“您当然能喊我温斯顿,不过,午宴就算了。您瞧,我已经用过午餐了。”一个三明治,还为此被白白准备了一桌盛宴米德太太念叨了几句,“不过,阿尔伯特倒是在等着与您一起共用午宴呢。”还等着与你谈一谈学校的事情。
而那个库尔松夫人的事可以稍等,直到今晚再说。
他与阿尔伯特仍然不能确定她与她的丈夫就是所谓的“仇敌”,尽管她邀请艾略特前来保守党晚宴的行为极为古怪——而能够被这一会面坐实的谣言同一时间小范围地在贵族圈中传开也很难被看做一个巧合。令温斯顿感到惊异的是他的堂兄竟然完全没看出来这不寻常的一点,这实在是不符合阿尔伯特的能力,对此,温斯顿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便是阿尔伯特根本无法冷静思考任何与艾略特及公爵夫人相关的问题。
这个想法在阿尔伯特提出的另一个假说上得到了验证。
——艾略特是应公爵夫人的邀请而来,并非库尔松夫人的邀请,目的是为了探讨伍德斯托克学校的问题。
自然,为了证明这一论点的合理性,阿尔伯特不得不向温斯顿解释了艾略特与公爵夫人之间的感情纠葛,由于桑赫斯特军校里为学员订购的美国报纸都是一些只刊登严肃报道的刊物,因此温斯顿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回事。
尽管这么做非常不道德,但每每温斯顿一想起阿尔伯特谈起这件事时的扭曲面容,便忍不住想要在内心放声大笑,自然,他不会当着自己堂兄的面指出对方实际上是在嫉妒艾略特——嫉妒他一个不学无术,不甚聪明,处处留情的贵族子弟竟然能从自己的妻子那儿得到比自己更多的信任,不过这并不妨碍温斯顿自己留着这个念头偷乐。
“我还是认为这个假设不能完全地解释所有的事情,也不代表库尔松夫人在这件事上就半分嫌疑都没有。再说了,在明知你不在场的前提下单独与公爵夫人夫人会面,听上去也不像是艾略特会做出的事情,”当时,温斯顿不以为然地对阿尔伯特说道,他认识艾略特的时间几乎就跟对方一样长,对艾略特的了解也是一样的多,“若不是有什么性命攸关的原因,他才不会冒着引起谣言与惹起你的不快的风险——”
“不管理由如何,不管谁的邀请,”阿尔伯特生硬地截断了他的话,语气极为不耐,“艾略特都做出了单独与我的妻子见面这一行为——所以至少我们能同意这个假设——即便不能合理地解释所有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存在的,温斯顿?”
强忍着即将溃堤而出的笑意,温斯顿点了点头,“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阿尔伯特。”
至少阿尔伯特尚没沦落到猜测艾略特是主动前来会见公爵夫人的这个地步,温斯顿心想,这证明他好歹还保留着一点理智。
不过,出于某种原因——温斯顿推测是为了与公爵夫人短暂地保持目前的和平——阿尔伯特并不打算向她征询究竟是否是她主动向艾略特发出了邀请,而向艾略特打听则是一件礼节层面上不可能的事件——那几乎等同于询问对方是否与自己的妻子有一腿,即便是温斯顿这般视规矩于粪土之人也不建议自己的堂兄干出这样的事情。另一方面,由于谣言的存在,向库尔松夫人求证也是一条死路,这只使得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于是,他与自己的堂兄简单商议后的结果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劝说公爵夫人减少与库尔松夫人的来往,最好不要再从她那儿听取任何建议。
在温斯顿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库尔松夫人能对公爵夫人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那便证明她们之间存在着不一般的关系,不是阿尔伯特的一两句话便能随意切断的,更何况,即便没听到自己的堂兄喊堂嫂为“公爵夫人”这样疏远又僵硬的称呼,温斯顿也能看得出阿尔伯特与公爵夫人的关系并不好,否则阿尔伯特便不必像做贼一样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将帽子拉得低低的,藏在教堂的阴暗角落里听自己的妻子是如何应对那一群无知平民,还得像老鼠一般偷偷摸摸地赶在结束以前溜走——这令得成功劝说公爵夫人的难度又上升了不少。
因此,温斯顿建议阿尔伯特在晚宴上,当自己在场的时候,再提起库尔松夫人的事情,午宴的时间最好只用于商讨伍德斯托克学校的事务。
这样,即便他的堂兄说了什么冒犯人的话——以温斯顿对他那典型英国男人的性格的了解,这多半是注定发生的——也能被在场的第三者软化,不至于引起矛盾,据宫殿里的仆从的窃窃私语来看,隐秘的争吵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生在阿尔伯特与公爵夫人之间了。
“如果您不觉得我冒昧的话,温斯顿,您急匆匆地吃完午饭是想去什么地方吗?”公爵夫人好奇地问道,她的话恰到好处地掐断了温斯顿的思绪。
“马厩,康斯薇露。”温斯顿笑着回答,谈起马匹总能让他的心情很好,“——谢天谢地我的伯父留下了那些马驹,我还专门从厨房偷了一袋子苹果给它们,想来之前它们可没有多少机会能吃到这样的零食。”
说着,温斯顿轻快地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外套。
在布伦海姆宫所拥有的6匹马驹中,有一匹叫做安娜斯塔西娅的纯种马,与那匹传奇的赛马,“海湾”米德尔顿,有着血缘关系。她是温斯顿此次拜访布伦海姆宫的主要目的之一。在他看来,他的堂兄在马背上度过的时间远远不及安娜斯塔西娅所值得的驰骋时长。他打定主意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配得上她这样一匹神俊彩驰的骏马的骑手。
“因此,康斯薇露,请原谅我的无礼,尽管我非常乐于与我的堂嫂多聊一会,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但我已经早早嘱咐马夫替我准备好了马具——可不能让那么美丽的生物白白在原地等着,明明知道缰绳已经套在了头上,却不能去往门外那辽阔的草坪上自由自在地飞驰,这实在是一件过于残忍的事情,您说对吧?”
“当然。”公爵夫人识趣地点了点头,让温斯顿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那么,我决不能再耽搁您多一分的时间,晚饭时见,温斯顿。”
“晚饭时见,康斯薇露,噢,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反正它也是要被送去马厩的——”
说着,温斯顿先是向公爵夫人像舞台剧演员一般夸张地鞠了一躬,紧接着便将帽子胡乱扣在头上,一跨步便跳上了马车,在车夫发出惊吓的大叫的同时用力将马鞭向前挥去。
十几秒钟后,那匹美丽的,令得温斯顿日思夜想的白色马驹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穿戴着整齐的马具,嘶鸣着甩动蓬松的鬃毛,温斯顿一跃而下,以仿佛将要与初恋情人约会般的心情向她奔去,阿尔伯特与公爵夫人之间的烦恼被他全然抛到了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你自己的丈夫却把你称为“公爵夫人”的同时(你却要求我这么喊你)?
这句话之所以有括号内的内容,是因为英语原文已经包含了括号中的意思,但是翻译成中文却很难让人体会到,为了照顾不能看到中文的同时就明白英文原文是什么的读者,故而在此打了一个括号。
第76章 都市言情镀金岁月
当温斯顿迈着几乎称得上是欢快的步伐走进餐厅的时候; 他的头发还是湿润的,软趴趴; 乱糟糟地堆在他的脑袋上——不用说; 自然是因为等到了更衣锣敲响的时刻才与安娜斯塔西娅回到了布伦海姆宫; 不得不匆忙洗了个澡就下来吃饭,就连脖子上的白领结都是歪的。当他经过站在门口的爱德华身边时,阿尔伯特清楚地看见老管家的眉头顿时不悦地皱了一下。
“抱歉,我迟到了。”只听见温斯顿高声嚷道; 桑赫斯特军校让他养成了一些——难以评价好坏的——习惯; 大嗓门说话就是其中一项,他一边笑着,一边在男仆替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显然心情很好; “不过; 为了安娜斯塔西娅,哪怕再迟到两个小时,也是值得的; 你说对吗; 阿尔伯特?”
“尽管如此; 你也不该让公爵夫人等你; 温斯顿。”阿尔伯特意有所指地说着; 拿起了餐巾。他的堂弟回来的太晚,他根本无法告诉对方由于为晚宴的准备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公爵夫人与他完全来不及讨论伍德斯托克学校的事情; 便都各自急匆匆地吃了几口午饭,就离开餐桌了。
料到温斯顿可能会晚归的阿尔伯特的确派了两个男仆带着纸条去找温斯顿,一个等在马厩,另一个等在大门。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在纸条上特别嘱咐若是看到消息便在进门时向他眨眨眼,然而,从温斯顿当时的神态来看,这两手准备俱已落空。
他和温斯顿的计划是:先由他在午宴时不经意地提起学校的事情,夸赞几句公爵夫人的做法——仅针对那些一看便出自于曾经的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的行为,旨在为公爵夫人建立自信;紧接着由温斯顿再在晚宴时提起公爵夫人在教堂的表现,以一个中立第三者的身份,试探出公爵夫人的行为中有多少是来自于库尔松夫人的建议,再指出它们不足之处——即便没有,也得说出几点,这是温斯顿的强项,阿尔伯特并不担心——最后,由他们共同指出库尔松夫人的建议实际用处不大,存在诸多弊端,从而劝说她远离对方,不再接受任何来自对方的操控。
但这个计划中关键的一环已经缺失。
“噢,别这么说,公爵大人,我并不介意等待温斯顿的到来。”公爵夫人向温斯顿投去在阿尔伯特看来几乎能称得上含情脉脉的一瞥,用温柔得像在哄一个生病的孩子睡去一般的嗓音说着,令得阿尔伯特登时有些不悦——难道说全世界他的妻子唯一不会有好气的男人就只有他一个吗?
这时,站在门口的爱德华开始指挥男仆将前菜一道道地端上来,他的神态有些疲倦,眼底下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些,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这一点的阿尔伯特几乎是立刻就忘记了自己的妻子对温斯顿的奇怪态度——毕竟爱德华已经快70岁了,他叹息着心想,过去那些似乎对他而言易如反掌的事情——比如与主人在书房中商讨一下午慈善晚会所需要的酒水食材,宾客名单,以及如何安排他们的住宿——已经会令这个老人感到吃力了。
当他接过他父亲的头衔时,他的确建议过爱德华借此机会退休,无论布伦海姆宫的财政状况如何,他都会确保他的管家能够领到一笔不菲的退休金——但是爱德华当时便严词拒绝了。
“我不放心让任何人来照顾这座宫殿,来照顾您——即便是伍德那个被我亲手训练出来的小子也不行——我还没到耳聋眼花的地步,公爵大人,只要我自认还有能力侍奉您,我就想在布伦海姆宫一直干下去。”
阿尔伯特自从亚丽珊卓去世以后便疏远了他的父亲,在他脆弱迷茫的少年阶段,是爱德华承担起了第八代马尔堡公爵本该扮演的父辈的角色,关爱他,引导他,陪伴他。如今,除去作为自己妻子的公爵夫人,爱德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与他最为亲近的人,因此,尽管知道爱德华有时候是个极端固执迂腐的老头子,阿尔伯特还是留下了他。
这时,温斯顿轻轻地清了清嗓子,阿尔伯特立刻警惕了起来,随时准备着插嘴让堂弟知道不能按照原定计划走。
“实际上,康斯薇露,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听见温斯顿竟然这么快就与自己的妻子以教名互称,阿尔伯特不由得奇怪地瞥了对方一眼。要知道,他思忖着,就连艾略特似乎也没有获得这一殊荣呢,“今天早上,当您在教堂中回答着那些村民的疑问时,我与阿尔伯特都在当场——”
公爵夫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阿尔伯特只能用“娇羞”来形容此刻她脸上猛然显露的表情,“什么?我不知道您也在那儿——”她受宠若惊地呼喊道,似乎完全没听到温斯顿也提及了自己的名字,“这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是这样的,温斯顿,”总算抓到了一个恰当的时机,阿尔伯特迅速开口了,“我还没来得及与公爵夫人谈论今天早上的事情——”
“我想知道您是如何看待今天早上的一切的,”对阿尔伯特的话置若罔闻,公爵夫人兴奋地前倾了身子,将她最喜爱的前菜——白芦笋奶油鲜汤看也不看地推到了一边,迫不及待地向温斯顿发问着,“事实上,我避重就轻地躲过了不少问题,比如那个米勒先生,就像推销过季了的水果一般不依不饶地要我替他的女儿在布伦海姆宫里找个职位,就好像他的女儿在家里多待几个星期能要了他的老命一般,我只好告诉他宫殿里的职位都已经招满了——”
温斯顿快得几乎无法察觉地瞥了阿尔伯特一眼——后者此刻仍然感到之前没说完的半句话如鲠在喉,只得不快而无奈地咽了下去——就不得不将目光转回了正殷切地注视着他的公爵夫人身上。阿尔伯特估计此时自己的堂弟都与自己有着一样的疑惑。
才不过刚见温斯顿的公爵夫人,为何会对他的意见如此在意。
并且,阿尔伯特不满地想着,公爵夫人可是一次也没有问过他对自己的行为的看法。
“并无冒犯之意,康斯薇露,我并不喜欢为他人的行为作出评价——老实说,那是只有学校的老师才会做出的可恶行径,而我向来对此厌恶至极,”话音刚落,面对着几乎是一瞬间神色便黯淡下去的公爵夫人,温斯顿不由得惊讶地挑起了眉毛,赶忙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很乐意与您讨论您今日在教堂的行为,”
顿时,就像给煤炉狠狠地铲了一铁锹的燃料般,公爵夫人的表情瞬间便又明亮了起来。不可思议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一切,阿尔伯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堂弟怎会突然之间对公爵夫人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看她此刻注视着对方的神情,就像饱受饥荒困苦已久的人们突然看见了怀揣一篮子面包与葡萄酒的圣母玛利亚一样——
“尽管我不敢说那个女孩待在家中对她自己能有多少好处,至少在您解决学校的问题以前,她的确无处可去——从这一点而言,您回避开这个问题是正确的。”
温斯顿的回答,在阿尔伯特看来,只能称得上中规中矩,毫无任何亮点——他倒是能理解自己的堂弟的做法,毕竟,在计划中,温斯顿将要扮演恶人的角色,自然不好对公爵夫人的行为提出什么正面的评价。然而,阿尔伯特刚准备开口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主要是夸赞公爵夫人的机智与胆量,后者就如同嗅到了食物的食蜜鸟一般,一头扎进了这朵名为温斯顿·斯宾塞…丘吉尔的花朵——
“可否容许我大胆地询问一下,温斯顿,您反对女性接受教育吗?”
她提出了一个完全与计划无关的问题。
温斯顿纳闷地半张开了嘴,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回答这个问题。
“公爵夫人,我不确定温斯顿在这件事上的意见——”能对伍德斯托克学校或者布伦海姆宫雇佣仆从的事情有任何帮助。
然而,再一次的,阿尔伯特的发言完全被公爵夫人忽视并打断了,他仿佛一个完全不存在于这张餐桌上的角色,说出的话似乎只有他面前的刀叉能够听见——
“因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很希望能在一些事情上取得您的建议。”好似完全没意识到已经是第二次打断自己的丈夫在晚宴上的发言的公爵夫人如是急切地说道。
有什么建议是温斯顿能提出而我不能的?
阿尔伯特狠狠地想着。
“反对?我不会使用这个词语,公爵夫人,我是个现实主义者,我更愿意从实际来看待这个问题。”温斯顿懒散地回答着,阿尔伯特知道他向来对涉及妇女权益,儿童教育一类的问题不太有兴趣,内心只盼望着他赶紧转移话题,“若是受过教育的妇女对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更加有益,那么我便认为让女性接受教育是一件好事,反之亦然。”
“所以,您认为,坚持让伍德斯托克的孩子们接受教育——哪怕是16岁以上的女孩也是如此,无论方式,的确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值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做到?”
“如果这件事对您来说的意义是如此重大,以至于您即便有着公爵夫人这样尊贵的身份,仍然愿意到民众中去解答他们那些无关紧要也毫无意义的疑问,那么,务必,请您坚持下去。”
温斯顿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不过,能容许我问问,到教堂去亲自解答那些民众的疑问,的确是全然出自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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