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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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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感与热爱,因此除非玛丽·库尔松这辈子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压着阿尔伯特一头让他永不翻身,否则即便到了60岁,他也仍然会重返政坛。
  唯一能让他陷入绝望的,就只有永远地夺走他最心爱,最愿意倾尽全力保护的事物。
  那才是路易莎希望达到的目的,因此她拒绝了玛丽·库尔松的合作要求,直到她因为手臂受伤而住院,玛丽·库尔松前来拜访她。前者再度的说服企图并没有打动她,但对方不经意间提起的,她的受伤很有可能并不是意外这这句话,反而启发了路易莎,让她改变了主意,同意与对方合作。
  当时,康斯薇露身边很有可能潜伏着某个杀手,只不过是玛丽·库尔松在所有可能性中最狂野的猜测,毫无依据。但路易莎从此却留了一个心眼,当她听说,在艾格斯·米勒的案件败诉的第二天,约翰·米勒便被自己的妻子残忍地杀害时,她便已经有些确定这恐怕就是那个杀手的所为。她没有将这一推测告诉玛丽·库尔松,但以对方的能力来说,倘若也私下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倒不奇怪。一直到玛丽·库尔松家的纵火案——尽管第二天的报纸就因为调查结果而改口称为意外——路易莎与她才一同确定了,康斯薇露的身旁的确潜伏着这么一个人。
  她企图除掉康斯薇露的计划的确失败了,但是对方的反击也给了她另一个机会,只要将康斯薇露的所作所为的证据——企图谋杀自己,成功谋杀了约翰·米勒,差一点便烧死了玛丽·库尔松,等等,交到阿尔伯特的手上,再将马车的意外全推到那时已经被她抹掉存在的玛丽·库尔松身上,便能让失望愤怒的他远离康斯薇露,再一次成功地成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所有物。
  到那时,只要她再想办法制造出一场意外,便可以从此无忧——没了那个杀手,康斯薇露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而这一次,若是没有出任何岔子,她原本可以一次性除掉康斯薇露与玛丽·库尔松两个人,便不用在这儿被她颐指气使地教训着——
  该死的。她暗暗地咬了咬牙,心想。
  “我实在没有办法放过一个这么难得的机会,”于是,她委屈巴巴地为自己辩解道,“谁能想得到罗克斯堡公爵竟然会邀请梅·格雷特前去他的城堡,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女人有兴趣的模样。要是没有她从中作梗,这会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完美?”玛丽·库尔松冷笑了起来,“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难道你不是因为舍不得让马尔堡公爵死去,才与艾略特勋爵达成了协议,还将他们的下落透露给了对方听,这才使得那两个人在冻死以前被救出的吗?即便没有梅·格雷特的阻挠,莫非你果真会让你心爱的马尔堡公爵就这么与康斯薇露一同死去吗?”
  “为什么不呢?”
  路易莎轻轻地笑了起来。玛丽·库尔松这种要什么有什么,从小受尽宠爱,锦衣玉食长大的女人怎么会理解她的渴望?最好的,让一个人属于自己的方式,就是知道自己是他的最后一任主人,而任何人都无法再拥有他。是的,就像玛丽安娜一样,自己无法再将她拥入怀中,可恩内斯特也无法拥有她了。
  “艾略特勋爵那时已经认定了事故就是你与我一手策划的,倘若我就这么把他打发走,他必然会严密监视你与我的一举一动,如此你便没法为这场‘意外’收尾,一旦找到了尸骸,他必然会要求扩大搜索范围,寻找着任何能够证明这不是一场意外的证据。这么一来,在山崖下找不到马车夫,男仆以及马匹的尸体,还有那张留在车站的纸条都很有可能会成为他手中的证据,以此来对我们提出上诉。
  “别忘了,他的父亲才平息了你在伦敦散播起的谣言,倘若他有心,自然可以顺藤摸瓜地找到你就是初始散播者的证据,以此来作为你谋杀公爵的动机,而我的当然就是嫉妒作祟。即便他没有胜诉,随之而来的舆论肯定也会危及到库尔松勋爵的政治仕途,还有他在上流社会的地位。我相信,这并不是你希望看到的情形吧,库尔松夫人?”
  对方果然脸色稍霁。
  “但你万万不可再这样擅自行动了,”玛丽·库尔松再次强调道,“直到我们彻底查清楚了那个杀手的身份,并且都摸清了康斯薇露究竟有什么底牌以前,任何轻举妄动都有可能如同这一次的纰漏一般,反而烧到我们自己身上。补选马上就要开始了,那会占据我大部分的精力,而如今马尔堡公爵还是拿到了外交事务次官这个职责,便更加不好办了。至于康斯薇露,她很有可能还是会一心扑在那愚蠢的慈善协会上,只要继续在舆论上针对她,便没什么需要继续费心的地方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确保了公爵不会拿到那个职位,为何索尔兹伯里勋爵又突然变卦?”路易莎好奇地询问道。她根本不在意阿尔伯特是否会在政治上有所成就,在她看来,若是阿尔伯特只得到了一个闲职,从此以后在政坛固步不前,也没什么不好,一个失意的男人反而会更容易顺从她的塑造,让她能够随着心意将阿尔伯特打理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然而,她在这件事上唯一摸不透的倒是玛丽·库尔松的态度,她似乎与康斯薇露有某种积怨,但这积怨到了要让她在上流社会身败名裂,只能灰溜溜地躲在伍德斯托克当一个隐士的地步,却又没有到要让她死去的地步;她也似乎与阿尔伯特有某种过节,像是认定了他必然会成为某种阻碍自己丈夫的障碍一般,放着其他同样有可能在政坛上大展手脚的贵族子弟不看,只穷追不舍地跟在阿尔伯特后面——有时候,路易莎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玛丽·库尔松知道着某些她无从得知的真相,而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揭开一个谜团。
  “告诉你也无妨,”玛丽·库尔松沉吟了几秒以后,有些警告意味地看着她说道,“这是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的秘闻,因此,要是这个消息被泄露了出去,我便会知道这是你的所为。”
  “你知道我对政治没有任何兴趣,库尔松夫人,我只是好奇而已。”路易莎摆出了一副忍让的态度,心中却忍不住嗤笑了几声。不过,她知道,此刻倘若是换成自己,也不可能有多少信任可言,特别对方才瞒着自己制造了一场“意外”的前提下。
  “逼迫着索尔兹伯里勋爵改变决定的——”
  玛丽·库尔松小声说道,似乎这是一个都不敢让她那些忠心耿耿的仆从们听到的秘密。
  “是威尔士王子殿下。”


第150章 ·Maud·
  玛德有些想不通艾略特勋爵为何突然要求与自己会面。
  马上就到元旦了; 杂志社里一片即将要迎贺新年的悠闲气氛,没有分派给玛德任何的工作,就连其他的报纸主编也没有留言询问她是否有稿件——毕竟最近的新闻都与才公布的一批政府任命; 以及即将开始的补选有关,而政治类的素材并不是玛德的强项。
  这并不是说; 玛德就没有尝试在这股政治浪潮中淘到一些金子。只是她的小间谍——这是玛德为她起的可爱昵称——说什么也不敢把她从父亲那儿听来的一些政治家的花边新闻告诉自己; 还坚持那是为了自己好,担忧自己的报道会为自己惹祸上身,云云; 倒是把玛德逗乐了,不愿再为难她; 因此便放弃了想要趁着这个势头报道一点八卦的计划。
  这样一来; 她反倒无事可做——公爵夫人如今还在养病; 因此慈善协会的工作便不得不暂缓几日;她后来又与《家庭女性》的主编重新约见了一面; 对方的确对公爵夫人的文章很感兴趣,唯一的要求便是要稳定地; 按时地供稿; 这一点也只好等到公爵夫人痊愈后,玛德再亲自去与她商量了。因此; 圣诞节以后; 玛德便给自己放了一个难得的假期; 她此前请来的打扫卫生的女仆会为她带来生活必需品与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而玛德则将时间花在兴致勃勃地研究法国甜点食谱,品酒抽烟; 下午茶,,欣赏艺术展览,观看舞台剧这些她平日根本没有闲暇进行的活动上——直到收到艾略特勋爵派人送来的纸条。
  在走进贝尔摩德卡尔根酒店大堂时——这儿的侍者已经对她熟悉得不需要她再自爆自己是艾略特勋爵的客人,便直接吩咐电梯员将她送到对方所在的楼层了——玛德看着电梯的闸门缓缓地在一光一暗中上升,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该不会她没能从小间谍身上取得的情报,反而会被艾略特勋爵送上门来,作为她上次的帮助的回报吧?
  这的确会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唯一的遗憾是她想错了。
  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以后,艾略特勋爵犹豫了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要不是玛德还有点理智,以他那局促不安的模样,换谁来看,恐怕都会以为艾略特勋爵即将要向她求婚了,就在玛德不耐烦地第三次将翘起的左腿换成右腿,而且手指蠢蠢欲动地向手包里的烟盒伸去的时候,他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博克小姐。”
  “谢天谢地——你要是再不开口,我就得把5磅的水果都塞进你的喉咙里帮帮忙了,”玛德说,“而且,按你这吞吞吐吐的语气,我该认为你不是希望我帮你——”
  她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这总算是将对方给逗笑了,“不,博克小姐,”他说道,“尽管我相信你的技巧很不错——”“事实上,如果你那天晚上没有喝那么多酒的话,你就会知道你已经享受过了。”玛德挑着眉毛说道。
  “好吧,”这句话倒是让艾略特勋爵有些狼狈,迅速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语气,“我是认真的,博克小姐,这件事情十分重要——而我认为你上次的帮忙,已经抵消了你在那次报道上对我耍的无赖招数——因此这等若我白白向你要求一个人情,还是一个并不容易,很有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的人情,因此我才如此犹豫。”
  “难道你不知道吗,艾略特勋爵?危险一直都是我的中间名——没有风险就能获得的新闻,是没法吸引人们的眼球的。”而没有风险就能挖掘出的秘密,就不算是秘密,她心想着,但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那么,博克小姐,我希望你做的事情,是说服一个女孩站出来指认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艾略特勋爵低声说道,“自从上次与路易莎小姐的会面以后,我一直在寻找着该如何能够一劳永逸地使她再也无法伤害马尔堡公爵与公爵夫人的手段——而她的堂哥,也就是斯塔福德男爵未来的爵位继承人,就成为了我的机会。”
  于是,他详细地将恩内斯特·菲茨赫伯曾经在那些女孩身上干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玛德听,自然也提到了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从小是在斯温纳德厅与路易莎小姐一同长大的这个事实,也提到了这么做的风险是有可能会被恩内斯特·菲茨赫伯报复,甚至被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不受损伤的路易莎小姐所伤害。尽管艾略特勋爵也同时保证了他会尽全力保护玛德的安全,但后者明白他未说出口的意思。能够如此狠毒地谋杀公爵与公爵夫人的路易莎小姐,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防住的?
  在这个过程中,玛德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手指间的烟雾就没有一刻停歇过,一根还未吸完,另一根又被忙不迭地点燃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平静下来,不至于说出什么会令自己后悔的,矫情不已的话。
  在一个行为暴虐,心理扭曲的恶魔的陪同下成长,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玛德当然非常清楚。
  那会对今后的人生造成怎样的影响,会引诱人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玛德心中也明白,她也并不是没有在那岔路口中徘徊过——要么如同路易莎小姐这般,自身也坠入深渊,成为黑暗的一员;要么就如同艾略特勋爵口中那些他曾经帮助过的女孩们般,带着永远不会消失的印记,东躲西藏,祈祷着昨日的阴霾不会追上今日的安宁。
  她哪一条都没有选择,相反的是,她在自己13岁那一年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从而彻底改变了她原本不得不继续走下去的道路的面貌。
  “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劝说她站出来指证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等艾略特勋爵的讲述告一段落以后,她平静地问道,“为什么选择我来说服她?你是对的,我原本并不需要将自己牵扯进这样的麻烦之中,我的确很喜欢公爵夫人,也愿意倾尽全力去帮助她,但并没有到了要不计代价地,甚至是以身冒险地,去保护她及公爵的地步。那个你口中的女孩没有必要,你也没有必要,艾略特勋爵,同样的事情你已经做过一次了,还是说,你心中实际上仍然深爱着公爵夫人,如此才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一切风险都在所不惜,哪怕可能会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孩?”
  “如果她不站出来,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女孩成为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受害者!”
  “真高尚啊,艾略特勋爵,只是那并不是你的目的,不是吗?你的目的只是要曝光出恩内斯特·菲茨赫伯是个多么可怖的弓虽女干犯,并且要我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暗示路易莎·菲茨赫伯或许与他的罪行有关,从而让身败名裂的她无法继续待在英国的上流社会,不得不灰溜溜地躲到芝加哥,一心一意地当好菲尔德夫人,再也没法对公爵及公爵夫人做些什么。你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保护其他还未受他魔爪侵害的少女,艾略特勋爵,因此就别装出一副正义战士的模样了。”
  玛德根本没有想要给对方留下任何的颜面,看着艾略特勋爵此刻那窘迫而羞愧,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的模样,才让她内心感到了一丝爽快——她痛恨着艾略特勋爵这样的伪君子行径,就如同她父亲一般,她以为他可以将自己从泥潭中拯救出来,实际上,等他达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以后,就干脆地抛弃了她,却在日后狡辩着自己并非没有对她伸出援手——
  算了,不要再想这些过去的回忆了。她想。如今老头子由于愧疚作祟,对自己在钱财方面的支出慷慨大方,也从不敢管自己的作风婚嫁等等问题,要不是因为这样,她现在也不可能过得如此潇洒快活,也算是因祸得福。
  “我的确是一个自私的人,博克小姐。”
  就在她将已经空了的烟盒丢进烟灰缸中,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艾略特勋爵突然缓缓地开口了。
  “没有哪个贵族是不自私的,博克小姐,我相信你明白这一点。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保障自身的最大利益,可以因此而对他人的死活痛苦而不顾。甚至,我相信,不仅仅只是贵族阶级如此,就连大洋彼岸的美国富裕家庭,恐怕也是如此地指导自己的孩子行事。”
  这倒是无可令人辩驳的一点,玛德点了点头。
  “的确,我的目的就是要让路易莎小姐远离我最好的朋友与他的妻子,让她无法再实行下一次的谋杀。只是因为这样,并不代表我就不在乎那些女孩,并不代表我就不在乎将来会有另一个女孩的**下会被刺上一个羞辱至极的纹身,而她原本可以拥有的大好人生就此被毁。The end justifies the means②,博克小姐。更何况,那个女孩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只要她作证完毕,我就会立刻将她的全家人都送到新西兰去,无论是路易莎小姐还是菲尔德家族都对那片土地鞭长莫及,她也能够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我唯一担心的人只有你,因为你既不会离开英格兰,又与公爵夫人有着亲密的关系,更在这次将公爵夫妇救出的过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功劳,很有可能会被路易莎小姐视为眼中钉,进行狠毒的报复。”
  顿了顿,艾略特勋爵又补充了一句。
  “这一切与公爵夫人无关,博克小姐,以一个贵族的立场而言,我已经无法赞同她如今的某些行为。因此,即便我还对她有着任何的感情,也会因此而消融殆尽。”
  玛德在心中冷哼了一声,总算忍住了没有戳破艾略特勋爵的谎言。
  平心而论,她也不得不承认,艾略特勋爵送上门来的这个新闻——尽管与她原先预想的不同——对她的确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光是想想它会在整个英国造成的轰动,就已经让她的指尖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恨不得立刻抓过笔将自己脑海中涌现出的灵感全都记录下来。更不要说她有可能因此而挖掘出的,其他来自于路易莎小姐的秘密——那种将他人埋藏得极深,在黑暗中遮掩着而永不见天日的心思曝光在太阳下的快感,她自从18岁时尝到以后便再难以摆脱,也直接导致了她走上了记者这条道路。
  然而,风险也是随之而来,玛德内心很清楚,与普通人相比,她或许还能算得上聪慧,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信心能够与路易莎小姐对上而不落下风。因此,她仍然犹豫着,没有回答艾略特勋爵——
  她的自私,恐怕也不逊于对方。玛德苦笑着在内心想着,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倘若说艾略特勋爵想要只是将路易莎小姐赶走,那么她想要的就是一篇能让她成为英国记者界的无冕之王的报道,在他们两个人之中,根本没有谁真正地在乎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那些受害者,也没有谁真正想要为他们伸张正义。某种程度上,玛德知道自己仍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自己曾经憎恨的那一类人,一个眼中只有自己目标的伪君子。
  但有一个人不会这么做,玛德记了起来,在所有她认识的人中,只有这个人——倘若知道了这件事,哪怕与自己完全无关——也会不求回报,不计后果,不懈努力地去拯救那些女孩们,只因为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公爵夫人,康斯薇露·斯宾塞…丘吉尔。
  她会加入那个慈善协会,她会为了公爵夫人的文章而四处奔波,她会为了救她而来找艾略特勋爵,她会将对方视为自己的朋友——除去公爵夫人总能为她带来精彩的头条新闻以外,玛德知道她无法否认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被打动了。
  也许,仅仅是也许,只是看在结果的一部分是能够保护公爵夫人不再受伤害的这个份上——
  不,还是算了,她无论怎么喜欢公爵夫人,都远远还达不到愿意为了她拿自己的性命冒险的地步,即便再加上一篇报道,以及路易莎小姐的秘密,都不足以说动她——看在老天的份上,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她还有许多地方不曾旅行过,许多佳肴美酒不曾品尝过,犯不着赌上这一切与一个疯子而拼命。
  “再者,回答你之前的问题,我已经尝试过与那个女孩沟通这一点。然而,她实在是太过于害怕,根本不愿意考虑哪怕一丝起诉的可能性。但我认为,你或许有可能说服她反抗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还记得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吗,博克小姐,你说你曾与路易莎小姐那样的恶魔打过交道,因此你认为她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我感到有些好奇,就稍微追查了一下你的过去——”
  艾略特勋爵继续缓慢地说了下去,然而,他语调中多出的某种意味,忽然让玛德浑身不舒服了起来,尤其是他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也不顾手包跌落在地上,里面的事物全散落了一地——
  “等等——”她愤怒地低吼道,“不要说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会去说服她!住嘴——”
  但对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随后接着说了下去。
  “我想你可以说服她,就像克里斯·泰勒说服你对抗你的母亲的情人,洛里斯太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 意指艾略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就像便秘一样,而19世纪末的医生对于便秘的建议就是病人需要每天吃大约5磅的水果,当然还包括蔬菜和全谷物。
  ②。 这是一句政治术语,后来延伸开来为一句英语俗语,既为了达到一个好结果,是可以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的,直译意思为:“只要目的正确,任何手段都是正确的。”


第151章 ·Maud·
  玛德知道自己的过去并不难追查。
  她在旧金山出生; 在旧金山长大,一切改变了她的命运的事件都发生在旧金山,询问任何一个旧金山的居民; 他都会告诉你,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诺布山上博克家的那栋占地辽阔; 刷着白漆; 极其美丽的西班牙殖民风格的大屋,也不算白来了旧金山一趟。
  而玛德就在那儿长大。
  那是她来自于南方蓄奴家族的母亲,安碧拉·博克; 在嫁来旧金山以前令她父亲为自己建造的,几乎与在路易斯安那州的家乡一模一样的房屋; 好让她即便离家上千英里; 也不至于过度思念她曾拥有的辽阔庄园的景色。
  于是; 安碧拉发髻微乱; 眯着双眼,倚在长椅上; 摇晃着雪白的纱裙下裸露出的双足; 在大屋背后四面透风而凉爽干燥的门廊下歇息,有着女仆跪坐在身旁; 或梳理着她的如同流淌的金子一般的美丽长发; 或只是等候吩咐的情形; 永远印在了玛德的脑海中,那是她对母亲的全部印象。
  一个长不大的,需要人照顾; 需要人深爱,需要全世界都围绕着她转的女孩。
  是的,直到今天,已经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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