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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德国农民相亲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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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下意识地起身,不料,动作幅度太大,把严森给推下了沙发。
她忙将他拉起来,压低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
严森索性就地而坐,他从裤带里找到手机,屏幕上跳闪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他按下接通键。
秦黎还在回味刚才两人的互动,一抬头,就瞧见严森的神色变得十分凝重。
就听到他绷着脸,说了一句,我马上就过来,然后就掐断了通话。
他起身,点亮了电灯,开始穿衣服。
秦黎见他脸上不对劲,就问,“怎么了?”
严森道,“托马斯出事了。”
秦黎问,“出什么事?”
严森没心思细说,看他脸色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秦黎不放心他一个人去,立即也站了起来,把外衣直接套在身上,连内衣也来不及穿,道,“我跟你一起去。”
严森嗯了声,一边打电话订出租车,一边穿鞋下楼。
两人的动静把曲丹妮给惊动了,她跑出房门问,“你俩干嘛呀?”
秦黎,“好像是托马斯出了什么事。我跟去看看,你继续睡。”
曲丹妮,“那好。有什么消息通知我。”
第五十四章
下楼等了五分钟; 出租车来了,严森报了个地址; 司机立即踩下油门; 火速奔往目的地。
车子在一栋大建筑物门口停下,秦黎抬头一看; 上面写着圣约瑟夫医院几个大字。
怎么来医院了?难道托马斯出了车祸?
秦黎有一肚子的疑问; 但她没敢问,因为现在严森正虎着一张脸; 一副旁人莫近的样子。
他走到医院大堂的服务台前,道; “托马斯冯瓦尔登; 几号病房?”
这还是秦黎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姓; 这当中竟然带着一个冯,在德国冯不是贵族才有的封号吗?
不过,这疑问也就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现代德国早没什么贵族不贵族了,谁愿意都能给自己加一个封号; 就是没半毛钱的用。
服务台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将病房所在的楼层和号码都告诉了他,严森谢过后拉开双腿直奔。
秦黎急忙跟在他身后; 闪进了电梯,趁着这当口,问道,“托马斯到底怎么了啊?”
严森道; “他被人捅了一刀。”
“什么?”秦黎伸手捂住嘴,惊叫了一声。现实生活不是小说,而且和平年代治安还算可以,被人捅刀子的事似乎仅限于报道。
她马上追问,“那严不严重?”
严森摇头,“不知道。”
秦黎,“怎么会发生的?”
就她对托马斯的认识,这人不过是一个爱耍嘴皮子的二愣子罢了,虽然有时嘴巴犯贱,但基本没什么杀伤力。难道是遇到抢劫?以前秦黎是不相信这种狗血时件,但自从狗血泼到自身后,就觉得世事无绝对。
严森还是摇头,“不知道。”
说话期间,电梯就到了五楼,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出去。走廊上有警察,而且好几个,看见两人过来,就迎了过来。
“你们谁是托马斯冯瓦尔登的亲人?”
严森一步跨了出来,“我是他孪生兄弟。”
警察道,“你弟弟卷入一桩强奸案中……”
话还没说完,秦黎就忍不住叫了起来,“强奸?托马斯强奸?这不可能。”
严森听到这两个字也被震撼了,满脸不敢置信。
警察,“不是他强奸别人。”
秦黎,“难道是他被强奸?”
严森,“……”
警察埋怨地看了她一眼,“耐心点,小姐,请听我把话说完。”
严森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于是,警察道,“是难民营里的一位小姐被一个难民强奸了,然后这位托马斯先生去替她讨个公道,结果被那个嫌疑人捅了一刀。”
这话说得两人疑窦横生,托马斯这个书呆子怎么会和难民营扯上关系,又和难民发生冲突?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还想问个仔细,但警察说这有关别人隐私,就死活不肯多说了,想知道细节的话,让他们自己去问托马斯。
严森问,“那他伤势如何??”
警察道,“现在医生正在里面检查,你们在外稍等片刻。另外,是他先动的手,所以对方可能会起诉他。”
秦黎问,“那个难民也受伤了?”
警察摇头,“没有。”
秦黎道,“既然连皮都没破,这算什么自卫?而且自卫非要动刀子吗?”
警察耸肩,“我们只负责做笔录,具体是非对错由法官来判定。”
一句话把责任推卸干净,真是干得漂亮!
两人坐在外面等医生出来,秦黎目光一转,在等待室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女孩的身影,远远望去有些眼熟。
她起身走过去一看,居然真是认识的人,于是就叫了声,“舒舒?”
马舒舒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下意识地抬起头。秦黎这才发现她很是狼狈,嘴角上都是乌青,一只眼睛是肿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她神色疲惫,头发絮乱,身上胡乱的套着一件t恤衫,就连衣服穿反了都没发现,要知道她平时可是最注重仪表的呀。
她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了,秦黎一直以为她出去交友旅游了,万万没想到会在医院里碰到她。秦黎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担心,关切地问,“舒舒,你怎么弄成这样?”
马舒舒低着头,没说话。
因为知道她是互惠生,秦黎立即就联想到了她的寄宿家庭,问,“是不是你工作的地方他们对你不好?”
马舒舒眼睛含泪,欲言又止。
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秦黎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推测,不由怒道,“他们竟然动手打人!你别怕,警察就在这里,走,我带你去报警。”
马舒舒想说什么,但一抬头就看见站在秦黎后面的严森,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抹了下眼泪,甩开秦黎的手,道,“不是,不是那样的。你什么也不懂,凭什么多管闲事。”
秦黎没想到她会把怒气嫁接到自己身上,不由一怔,看着她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冲我发火?”
马舒舒低着头,用手捂住肿起来的另一边脸,咬住嘴唇压低声音,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你别多想,我寄宿家庭很好,没有虐待我,你别去找他们!我的事情不要你多问。”
秦黎关心她是因为她们是同胞,但既然她不愿意多说,那她也就不瞎起劲了,免得讨嫌。
严森的心思都挂在弟弟身上,根本没看马舒舒,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马舒舒心里很是矛盾,既期盼他关心一下自己,又怕自己的丑状被他瞧见。
就在三人各自沉默之际,病房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
两人立即凑了上去,严森问,“我弟弟伤得怎么样?”
医生,“只是皮外伤,我已经给他缝针包扎过了,没什么大碍。”
两人听了顿时松了口气。
严森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当然可以。”
秦黎,“既然没有大碍,那他为什么还在重症监护室?”
医生,“别担心,这是医院的规定,等过了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我们就把他转到普通病房。”
医生走了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病房。
托马斯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打着点滴,脸色苍白。护士已经给他换上病号服,伤口也处理过,所以一时也看不出他伤在哪里。但他脸上鼻青眼肿的,原本的清秀不复存在,估计得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原貌。
看见两人进来,托马斯扯了扯嘴角,想对他们笑笑。可无意中牵连到伤口,不由痛的咬牙切齿,再加上脸上的伤口,不免有些狰狞。
严森,“没事吧?”
托马斯,“死不了。”
秦黎可没严森那么客气,立即冲上去指着他的鼻子责骂,“你出息了啊,跑去难民营里闹事。你知道那些难民都是谁吗?”
托马斯瘪着嘴,没说话。
严森拖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语重心长的道,“说吧,怎么回事?”
托马斯看着大哥,知道他动怒了,一般他说话声音越轻缓,就越是风雨欲来的预兆。
他小声的打着商量,“不说可以吗?”
严森瞪了他一眼,“说原因。”
要换在平时,托马斯早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可今天却出乎意料地倔强,抿着嘴就是拒绝回答。
秦黎,“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和难民营扯上关系的?你在那种地方认识谁啊?换句话说,谁值得你去打架拼命?”
严森点头,“我也想知道。”
托马斯哀求,“你们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
他坚定不移的态度就更加让两人生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黎见问不出个什么,就换了个话题,道,“那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里了?不是说好替我搬家的吗?人呢?”
托马斯带着愧疚地道,“对不起。”
秦黎,“我不要听对不起,要听事实。你现在弄成这样,就算你说是去约会的,我也不会怪罪你。”
托马斯脸一红,并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秦黎眼尖,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害羞,不可置信地道,“你真的去约会了,不会吧?和谁?”
托马斯刚要说,这时,门口传来了动静。三个人的目光同时望过去,可只见房门摇晃了下,门口却没人。
秦黎走出去看了一眼,却瞧见马舒舒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刚才是她在门口偷窥吗?那她为什么不进来,她又不是不认识托马斯。
秦黎关上门,走了进来,道,“对了,刚才我在等候室看到舒舒,她是来看你的,对吗?”
托马斯毫不迟疑地道,“不是。”
他回答得太快,令人起疑,秦黎直觉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又一下子串联不起来。
托马斯挥了挥手,向两人下了逐客令,道,“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秦黎还要问什么,却被严森一把拉住了,他向她摇了摇头,对托马斯道,“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托马斯道,“明天带点好吃的来。我要吃饺子。”
秦黎被他气笑,道,“吃个屁。给我老实躺着,医院给啥你就吃啥。”
两人走出去后,秦黎忍不住道,“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吗?”
严森,“不是奇怪,是离奇。”
一个博士生跑去难民营和人干架,他图什么呀,和难民抢女人?
秦黎好奇死了,她仔细回想着刚才警察说的话,寻找蛛丝马迹,终于又被她揪出一个疑点,“托马斯早上去约会,晚上进医院,为了一个在难民营里被强奸的女人而和难民发生冲突。”
严森纠正,“不是在难民营被强奸,而是难民营里的女人被强奸。”
秦黎,“有什么区别?”
严森,“区别在于前者是被强奸的女人是难民,后者可能不是难民。”
秦黎,“对,没错。不过,都一样,都是女人被难民强奸。按照我的逻辑推测,这个上午和托马斯约会的女人和之后被难民强奸的,是同一个人。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女人是谁?”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严森不由一笑,拉着她的手道,“你累不累啊?”
半夜三更还这么精神奕奕地分析案件,真当自己是福尔摩斯。
秦黎抱怨,“本来都想睡了,还不都是托马斯,这小子毛没长几根,胆子到不小。”
严森沉默了一秒,问,“你怎么知道他长没长毛?你见过?”
等等,这重点错了好么!
见他想歪了,秦黎立即解释,“这只是一种修辞手法,并不是说他真的毛多,而是比喻。”
“有这种修辞么?我怎么不知道。”
秦黎嘿嘿地笑了笑,“因为你文化低啊。”
从医院里回来,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可能真的累了,两人都没有那啥的心思,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曲丹妮起床,把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地上的两人给吵醒了。
曲丹妮问,“托马斯没事吧?”
听她这么问,秦黎就把昨天在医院里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包括遇到马舒舒的那一段。
曲丹妮一听,立马道,“马舒舒为什么半夜三更去医院?”
秦黎,“被东家家暴?”
曲丹妮,“半夜三更家暴老婆这可能,但家暴一个打工妹?谁吃饱了撑得。”
这话说的也对啊。
曲丹妮又道,“我觉得她是专门去看托马斯的。”
秦黎,“那她怎么知道托马斯被刺了?”
曲丹妮,“是啊,她怎么知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难道那个被强奸的人是马舒舒?”
秦黎被这个假设震撼到了,连声道,“不会吧!”
曲丹妮思考的却是,“她没事跑去难民营做什么?”
就是,这当中可真是迷雾重重啊!
第五十五章
本来严森当天就打算回去的; 但计划跟不上变化,弟弟受伤住院需要人手。他只好放下农活; 暂时在慕尼黑住下了; 就挤在曲丹妮的两居室里。
虽然托马斯闭紧嘴巴对此不肯多说,但严森觉得有必要弄清事情的始末; 就拉着秦黎去了一次难民营。
自从默娘决定大发慈悲普度众生后; 德国国门大开,难民潮如同打工潮; 源源不停地涌进这个屁点大的国家。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住哪?于是; 土豪政府手笔一挥; 一栋栋难民营拔地而起。别以为难民来德国就是吃苦; 要把难民营想象成三四十年代的集中营,那就大错特错了。
难民营的设备齐全,饿不着冻不着; 还有免费语言课程。难民啥活都不用干,在有吃穿有住的情况下; 每个星期还有三十欧元的生活费可以领,一个月就是一百二十欧。难民不是劳改犯,没有被禁足; 所以能在德国境内到处游走。有空强个奸,打个架,捅个人,抢个劫; 再制造个恐怖事件刷刷存在感,人生是so happy so easy。政府当初决定打开大门恭迎他们,现在摊上了瘟神,也是自打耳光有苦说不出,只有跟在后面默默地擦屁股。
难民这种生物,犟不过他,人家是战区来的,老子一条命值多少钱。横也横不过他,反正一无所有不怕失去,和谁一言不合就拔刀扎死你。女人被强奸,谁让你穿的少;男的被胖揍,谁让你长得不顺他眼;富人被抢劫,谁让你包里钱太多。所以,遇上了还是绕路走。
两天前,也就是托马斯被送进医院的前一天,发生了一桩强奸案。虽然管理人员不肯透露受害者的名字,但经不起两人的再三请求,还是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下。
一个来自于某战乱国的男性难民将一个半夜外出归来的女性难民拖到角落里,意图不轨。女方多次反抗,均遭到暴力对待,最后还是被得了手。然而,受害者在遭到攻击后并没有报警,也没让管理人员知道。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托马斯冲进难民营要找那人拼命,这才东窗事发。托马斯打了那人一拳,却被捅了一刀,难民营里的管理员立即报警,将其送去医院。再后来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
虽然管理员不肯透露名字,但秦黎还是试探性的问,“那个受害者是不是姓马?”
管理员惊讶地道,“你认识受害者?”
秦黎没直接回答,而是打了个马虎眼,“我在医院里和她打了个罩面,觉得她有点像我的朋友。”
管理员点头,“受害者是个亚洲人,但是不姓马。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
秦黎本来觉得那人就是马舒舒,可听他这么一说,又变得不确定起来。因为马舒舒明明有名有姓还有中国护照,没道理来这当难民啊。
管理员见她狐疑,便道,“我有照片,也许你可以辨认下,看看是不是你们的朋友。”
秦黎立即点头。
管理员带他们走进资料室,从中抽出一本文件夹,翻了几页后,摊平递到秦黎面前。
上面是一张难民申请表,最左上角的地方附着一张照片,一个女孩梳着马尾,正是马舒舒。
管理员问,“你认识她吗?”
秦黎不答反问,“你这样给我看受害者的照片,难道就不侵犯隐私吗?”
管理员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来申请难民的人实在太多了。按照法律规定,她来申请,我们就得接受,然后进行审核,审核时间一般要超过一年。审核通过,她才有资格留在德国,接受我国庇护。但如果她是有国籍的,并不是来自于战乱国,也不是因为政治避难等原因,政府就会驳回她的申请。但,如果她不肯开口说话,没有护照,身边也没有人认识她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确认她真实身份的,最后就不得不通过她的申请。因为我们无法越俎代庖地去命令各国使馆帮我们查证,也不可能仅仅按照她的外貌和语言特征,就把她遣返回某个国家,这样做不人道。”
管理员解释地很清楚,让秦黎恍然大悟,心里有了一些底,大概明白了几分。
“所以说呢?秦小姐,你认识这名受害者吗?”
秦黎回神,见对方还在等自己回答,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她正想说我不认识这人,不料,严森在一边先她一步,道,“她叫马舒舒,是个中国人。”
闻言,秦黎用力拉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闭嘴。可是已经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管理员关上文件夹,笑着和两人握手,道,“太感谢了,我们会联系中国大使馆,请求他们协助。”
秦黎一点也笑不出来,她似乎看到马舒舒在不久将来被遣返的画面。
走出难民营后,严森见她无精打采的,便问,“怎么了?”
她瞪着严森责怪道,“你为什么要拆穿她?”
严森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撒谎?”
秦黎不由叹息一声,“我万万没想到,她为了留在德国,竟然去申请了难民。这样一来,恐怕要被遣返了。”
严森,“那是她的问题。做人就应该实事求是,既然她不是难民,申请什么难民?”
秦黎有些头痛地道,“可是,她因为想留在德国而吃了大亏,并且,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现在再被识穿她是欺骗政府,因此而被取消申请资格,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要是她知道是因为我,非恨死我不可。”
肯定也是这个原因,托马斯才守口如瓶,死活不肯说受害者的名字。估计在警方做笔录的时候,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但严森不一样,他和马舒舒一没交情,二没兴趣,所以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未免就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了。
“是我揭穿她的,让她怨恨我,我不在乎。”
秦黎大大地叹了口气,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却有点郁闷。她和马舒舒好歹也是朋友,马舒舒这人或许不怎么样,但目前没坑过她,属于无功无过。两人一起上学,同进同出,又都是来自一个国家的同胞。现在,她发生这种事情已经够倒霉可怜的了,就没必要再落井下石了吧。虽然她也觉得这事马舒舒做的不对,但也受到足够大的惩罚了。反正德国已经接受那么多难民,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得过且过。
严森当然看不透她这九曲十八弯的肠子,突然想到一事就问,“她是怎么和我弟联系上的?”
秦黎,“是我把联系方式给他。”
事实上,她只是遵循托马斯的意愿,给她传个话而已,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严森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各怀鬼胎,为了这事都有些不开心,所以一路无话。
从难民营回来后,遇到曲丹妮,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实话实说。但曲丹妮是个人精,仔细想一想,猜都能猜出一二。
她可没有秦黎那么善解人意,觉得马舒舒那是活该,好好中国人不做,非把护照撕了去申请什么劳什子的难民,现在报应来了。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孩,现在更是鄙视她了。
听到严森将马舒舒给卖了,她非但没同情,还骂了声活该。
***
德国医院不用陪夜,把病人扔在病房里,自然有护士护理。这给家属省了不少事,只要有空的时候去看一眼,带点礼物慰问慰问就行。
秦黎问,“你们去探病,一般都带什么礼物?”
严森,“花。”
秦黎一脸惊讶。
严森问,“你们不送花?”
秦黎道,“我们的习俗是死人才送花,活人送吃的。所以探病一般送果篮。”
严森点头,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不过这里是德国,就入乡随俗吧。
秦黎问,“周末商店都关门,这要去哪里买花?”
严森回答道,“去花农那里。”
他查了查手机,然后车轮子一滚,开到了附近的一大片花田。
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姹紫嫣红。风一吹,花朵微微摇曳,花瓣起舞飞扬,实在是美不胜收。
秦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花海,一股清香钻入鼻子,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不但美,还有钱赚。
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把剪刀,和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钱。
听严森说,这里是自助花田,不管什么花,一朵八毛,割几朵就自己把钱扔进盒子里。没有人监视,扔不扔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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