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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变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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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清笑了声,扶了扶头上其貌不扬的灰色线帽,“葛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或者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的自我介绍刚过去几秒钟,怎么就不记得了?”
葛凌云意义不明的哦了声,又去吧台重新拿了瓶酒,不紧不慢的打开,往精致的高脚玻璃杯中倒了一点,还转头问戚清,“戚小姐不来一杯?”
戚清摆摆手,直言不讳,“我可不敢喝犯罪分子经手的东西。”
葛凌云把眼睛一眯,“戚小姐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明明是你私闯民宅吧,怎么听你的意思,反倒是再说我呢?”
戚清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葛先生,我这个人呢,性格比较直爽,不喜欢绕来绕去,我既然已经找上门,您觉得,这么拐弯抹角的装傻,有意思么?”
葛凌云反问,“什么意思?”
戚清笑了笑,去墙边欣赏了下挂着的油画,“没什么意思,来要点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仅此而已。”
葛凌云冷笑一声,“你是在敲诈勒索!”
“哎呀呀这话听得我害怕,”戚清毫无诚意的耸了耸肩,竖起一根指头,“一千万,不讲价。”
葛凌云重重一哼,“趁我现在还没报警,滚!”
“两千万,”戚清凉嗖嗖的笑了下,“涨价了,我主意改的就是这么快。”
饶是葛凌云沉得住气,也被她气得不行,攥着酒杯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葛先生,”戚清歪头,笑吟吟的看着他,“破财,免灾,您真以为我能进来这儿,就去不到葛少爷的单间儿了么?”
葛青被判了不到一年,按理说是多人混住,可葛凌云背后动了关系,又大点了一大笔钱,就给他换成单间了,可这件事除了他和几个心腹知道之外,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的!
葛凌云把眼睛一眯,声音突然变的阴冷起来,“你敢!”
戚清就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唉,一个大男人混到现在,也就只剩下生意了,可谁让你做事这么不小心,偷税漏税也不遮掩的好一点,我本来是不想管的,可谁让我不小心磕到了头,性情大变呢?保不齐就什么时候一激动,全给”
听她这么说,葛凌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慌张,不过马上就色厉内荏道,“你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老子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唉,那就没办法了,”戚清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主动往外走去,“回见吧,葛老板。”
戚清出去之后,葛凌云啪的将酒杯摔了个米分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马上给楼下警卫打电话,“快,帮我拦住那个戴灰色线帽,穿白色风衣的女人!别让她出去!”
然而警卫却满头雾水,反复查看了登记簿之后说,“可是葛先生,今天这栋楼上没有任何访客呀。”
“什么?!”葛凌云失声道,“怎么可能!”
警卫再次查看了登记簿,又跟同事确认后才说,“的确没有,不仅这栋楼没有,小区大门口那儿的登记簿也没有附和您描述的女人。”
葛凌云不甘心的追问,“那有没有年龄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或者年龄有浮动也行。”
“没有,”那边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否定的答案,“倒是有四位女访客,可是两位都十来岁,是找同学玩的,还有一个四十岁上下,另一位是个老太太,差的都太大了……”
后面说什么葛凌云都不管了,他不管不顾的冲出门去,却见电梯还是停留在他刚才上来的楼层数,一点没变。戚清穿的是细细的高跟鞋,不要说下楼梯,就是走在平地也会有很大的声响,但是他根本就没听到有人走安全通道下楼梯的声音!
那个女人,究竟去哪儿了?!
☆、第二十八章
葛凌云一夜未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戚清到底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
天刚蒙蒙亮,他就哑着嗓子叫来了心腹助理,“我的房子进来人了,你找个人过来采集指纹!”
结果四十分钟后,助理带来的人在房间里洒满了特制米分末,又用工具照了老半天,还是说,“葛先生,房间中只有您一个人的指纹呀。”
“不可能!”满眼血丝的葛凌云嗖的站起来,指着门大声道,“我亲眼看到她自己拉了门把手出去,还有这沙发,也是她坐过,亲手扶过的,怎么可能没有!”
跟了他这么多年,助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态的葛凌云,觉得这个样子的老板真是挺可怕。
搜集指纹的人和他对视一眼,迟疑半晌,斟酌着说,“或许她在自己手上涂了东西,比如说指甲油之类的,盖住了指纹。”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并不相信真的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再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的离开,又不是玄幻小说!
听说葛先生的儿子前不久进去了,唉,也难怪,他都这么大年纪了,突然遇到这种事情打击太大也可以理解……
这事儿还没理出个头绪来,葛凌云又接到了监/狱方面打来的电话。
“葛凌云葛先生吗?您的儿子葛青受伤了,情绪可能有点激动,他坚持要见您,您看是不是能来一趟?”
葛凌云的全身都僵硬了,空气中似乎有股无形的冷空气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几乎窒息。
他突然就想起来昨晚戚清临走时说过的话:
您真以为我能进来这儿,就去不到葛少爷的单间儿了么?
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狱医那儿见到葛青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快要崩溃了,两个狱医几乎都按不住他,最后只能上“束缚带”。
他一见到葛凌云就嚎起来:“爸,爸,我不在这儿待了,呜呜,你赶紧把我弄出去,我不待了,不待了!”
看着原本肆意张扬的儿子变成了这个样子,葛凌云真是比被割了肉都疼都难受。
他反复安慰着葛青,但是收效甚微,后者不断地喊着房间里有怪物,还有毒蜘蛛毒蝎子毒蛇,晚上就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狱警也非常无奈,又有些厌恶,对葛凌云挺不客气的说,“葛先生,您得明白,这做错了事儿就得受惩罚,想凭借小手段逃脱可不容易。”
葛凌云一怔,随即黑着脸喝道,“你什么意思?!”
狱警真挺看不惯这种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胡作非为的,这会儿见葛凌云还在装傻,也板乐脸,特别严肃地说,“当初您就给贵公子做过精神鉴定,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这会儿再想使这招儿,可就不灵了。”
葛凌云被气得不行,指着葛青半边身子上遍布的伤痕说,“难道我儿子会自残吗?!分明就是你们的卫生条件不行,当心我告你!”
狱警不耐烦的掏掏耳朵,一点儿都不怕,“时间到了,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他得回去了,咱得公平对待不是?”
说完,也不等葛凌云再说什么,就跟另一个狱警半强制性的将葛青拖走了。
葛青看着整个人都快不行了,痛哭流涕的挣扎,冲着他撕心裂肺的喊,死活要出去。
葛凌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血压蹭蹭就上去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就像有块大石头一样,压得死死的。
他马上给律师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之后吩咐,“你马上找人,务必保证我儿子的生活条件和生命安全!”
律师迟疑片刻,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却也还是照做了。
这是现实社会,又不是拍电影,葛青虽然混,可也没在外面惹下命案,法治社会下也不可能有人仅仅因为讨厌他就费这么大周折、冒这么大风险吓唬他,更别提葛凌云担心的生命安全……
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葛凌云完全没有心情办公,一整天都是黑云罩顶,下面的人送报告上来也没心思看,晚上临下班之前还因为一点小事将整个策划部骂了个狗血淋头。
葛青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可饶是他溺爱孩子,也觉得在牢房里出现什么蝎子毒蛇和蜘蛛不太可能。
这件事跟戚清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如果说没有,两件事发生的时间未免有点太过巧合了些;
如果说有,那么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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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葛家父子寝食难安,小小的报了仇的戚清却是神清气爽,跟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也显得神采飞扬。
不过,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隐约觉察到苏珂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妈,你生病了?”
“啊?”苏珂有点心不在焉,“哪有,你不要多想。”
戚清皱皱眉,“那我听你的声音不对劲啊。”
苏珂笑笑,“哪有什么不对劲,这不是天冷么,昨天刮风,我穿的有点薄,可能稍微有点感冒。”
戚清最近被各种事情缠的无暇分神、焦头烂额,而且跟苏珂视频之后确实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也就这么揭过去。
“对了,阿澈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苏珂又愣了下神,反应了会儿才点点头,“应该是回来的吧,不然他一个人在外面孤零零的干嘛?”
戚清也知道大学里濒临年末会很忙,不要说老师教授们的年度共结和工作报告、新学期计划等等,单是筹备学生们考试和来年考研的事情就够忙个四脚朝天,所以她见没什么别的事情,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安琪还取笑她呢,“怎么,一年又将过去,又被逼婚了?”
“哪儿啊,”戚清失笑,心里不对劲的感觉还是萦绕不去,可就是觉不出哪儿不对劲来,只好暂且放下,“有新案子么?最近都闲的发霉了。”
安琪却不急着回答,反而是看向她的脑袋,认真教育,“钱呢,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本钱,我可不想大过年的还要去医院探望你。”
“一边儿去!”戚清没好气的推她一把,自己扯过键盘来敲击几下,认真筛选,“唔,出轨,出轨,出轨,偷情唉,什么时候私家侦探都成了离婚调查的代名词了?”
安琪嘿嘿一笑,摇头晃脑的说,“根据年度报告显示,近年来国民离婚率节节攀升啊,闪婚闪离的情况不断增多,所谓的真爱什么的,都快要跟大熊猫的稀有程度相媲美了。”
不怎么说职业病呢,做多了这行,很难不对婚姻产生恐惧,估计跟离婚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感觉相仿,甚至更严重。好歹人家看到的只是离婚的最后一步,她们调查的,却是各种花样繁多的背叛和同床异梦……
俩人齐齐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外面树上随着冷风不断颤抖却依旧苟延残喘的枯枝和黄褐色的树叶,都觉得这个社会怎么就这么凉薄,人情冷漠了呢?
正说话呢,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紧接着门开了,几天不见的霍乔满脸喜色的闯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团脏兮兮的不明物体。
“找到了,找到了!”
满脸胡茬、头发蓬乱的他兴奋的大喊,说着,就把那团东西往前一递,“汪!”
正在试图分辨这是什么的戚清和安琪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后者更是嗷一嗓子蹦起来,将手边能丢的东西全都哗啦啦的扔出去,“草草草啊草,什么鬼啊卧槽草草草!”
霍乔挨了几下之后就开始满屋子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解释,“别打了别打了,是周老太太的狗啊,我找到了!”
安琪扔东西的动作一滞,嘴巴不自觉的张大,“你说什么?”
“狗啊,”霍乔喜形于色的说,“不是前几天我接了个任务么,替周老太太找狗,我找到了!”
戚清捏着鼻子往后站了站,闷声闷气的说,“确定是这只?臭死了,赶紧拿你那边去!酒店的门卫干什么吃的,竟然也让你抱着进来了。”
话音未落,却听走廊里又是一阵喧哗,不多会儿,几个门卫就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指着霍乔吆喝,“先,先生,酒店里不准带宠物的!”
霍乔:“……”
最后没办法,还是他带着狗找了家宠物店给好好洗了澡,花了80块,最后又禁不住女孩子的软声细语,晕晕乎乎的付了钱,等出门的时候,怀里就抱了一大推宠物玩具。
安琪&戚清:“……”
沉默半天,戚清无奈扶额,“你买这些花了多少?”
霍乔羞愤欲死的憋屈了半天,最后才哼唧道,“一千五。”
“多少?!”
“……一千五……”
戚清和安琪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下一秒就会笑出来。
周老太太统共才给了三百块钱佣金,他倒好,竟然转头就花了一千五!
戚清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看他,“业务必备品之外的消费,不报销。”
霍乔的脸就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涨紫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打算让你们报销。”
“这不单纯是报不报销的问题,”安琪在旁边长吁短叹,“霍乔啊霍乔,你让我说什么好,你自己说说,忙活了这么多天,又是进下水道又是扒垃圾桶的,还跟流浪汉抢地盘,花了多少钱遭了多少罪,最后反而折进一千五去,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
老实说,她们是真没想到霍乔竟然真能找到失踪的狗,可还没来得及夸奖他的,转头又给弄了这么一出!
霍乔也觉得挺丢人,主要是宠物店那小姑娘太会说了,笑的又甜,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刷的卡……
想着想着,他觉得得给自己辩解下,就清清嗓子,昂首挺胸的说,“做生意也不能只看钱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周老太都那么可怜了,就是倾家荡产也付不起你们平时报的价格呀,难道还要让她为了找狗卖房子么?”
戚清都哭笑不得了,“是,不能只看钱,可要都像你这样,也就不用做生意了,都排排站在天台上喝西北风去吧!再说了,你就算不接能怎么样,保不齐就会有别人接!”
见霍乔还要犟,戚清把手一伸,指着桌上的□□单子,“那这些呢,你又怎么解释?这也是周老太点名要的吗?没有这些的话是那只狗会死,还是她会死?!”
霍乔让她说的面红耳赤,简直羞愤欲死。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至少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霍乔多少也明白了赚钱的辛苦,花钱的容易……
于是,破天荒的,晚上安琪点餐的时候,也给他叫了一份土豆牛肉盖浇饭。
霍乔简直受宠若惊了,指着碗的手都哆嗦,“这,这是给我的吗?!”
他发誓自己活了十八年多了,就没有一次觉得手里的饭这么来之不易,嘴里的米嚼起来这么甘甜!
越珍惜了吃的就越慢,等戚清和安琪吃完的时候,他还剩下一大半。
戚清洗了手刷了牙,拿了外套就往外走,霍乔看见了,连忙争取表现机会,“师父你去哪儿,我陪你!”
“吃你的吧!”戚清抬抬下巴,“多大人了还掉饭!”
或许她自己没注意,可实际上,她现在对霍乔说话的语气语调,甚至是整体的态度都已经好了许多,虽然乍一听还是恶声恶气,但内里已经是柔和多了。
霍乔哦了声,老老实实把桌上的几粒米捡起来吃了,又带点失望的确认,“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出去多危险啊,师父,真不用我陪么?”
“陪个鬼啊!”
戚清撂下这句话就出去了,翻飞的风衣衣角跟她一起消失在门后,说不出的肆意潇洒。
姐姐我去报复人,怎么让人陪?!
☆、第二十九章
葛凌云固然可恶,可真要论起来,始作俑者却是林姿。
当初她那么舒展大方的跟戚清搭腔,后来更是摆出一副全身心信任的姿态做了委托,后者自然也是全心全意的帮忙,可谁能料到呢,她转头就把戚清给卖了!
要不怎么说做不合法生意就是吃亏呢,像这种明显违反合同原则的现象,如果戚清没有点超乎常人的本事,还不是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悄无声息的吃暗亏?
不然她还能怎么着,起诉吗?呵,那绝对是嫌自己的万事屋倒闭的不够快……
不过戚清也不是那种会吃暗亏的,挨了一巴掌之后却还笑呵呵的当没事儿人,绝对不是她的风格。这次险些一命呜呼了,连带着她的家人都跟着提心吊胆,不给林姿点颜色瞧瞧也就不是她了。
普通女性的胆量跟男性比起来,还是小的很,所以当去夜店买醉的林姿踉跄着回家,一开灯就发现密闭的房间里有个熟人冲自己露着白惨惨的牙齿笑的时候,差点没吓尿了!
她嗷嗷嗷的尖叫声真是震耳欲聋,当戚清一开口,更是痛哭流涕的认错,巴拉巴拉的反省,说自己不该这样不该那样,以后绝对不敢了什么的。
戚清收获了成就感之余,却又觉得有点空虚和失望,你说她还什么都没干的,对方就给吓成这幅鬼样子,万一真要是变变兽瞳,亮亮爪子,林姿岂不是要吓破胆?
许是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小恶魔,平时没有□□也就算了,可以当遇到事儿了,小恶魔就开始蠢蠢欲动;当它的行动换来甜头后,任你是谁,一时半会儿也刹不住闸。
戚清自认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圣人,跟正常手段相比,她还是更愿意剑走偏锋。
于是吓唬完了林姿,她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葛凌云的住所。
还是循着上次的路线,先找到排风口,然后变成壁虎嗖嗖嗖爬进去……
葛凌云算是个成功的商人,这种人一般都多多少少的有点强迫症和控制欲,当生活中出现他们无法破解的谜团,并且这谜团还在很大程度上冲着自己来,甚至会威胁自身安全时,他就坐不住了。
可接连几天地毯式的排查,警方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报假案,小区的警卫处和物业也对他种种匪夷所思的要求搞得烦不胜烦,葛凌云只觉得满肚子气没处撒。
心里有事儿就休息不好,休息不好自然没办法专心工作,然后难免脾气也暴躁,忍不住发火什么的,就这三两天的工夫,葛凌云几乎将公司里能骂的人都骂了个遍。他骂了手下,手下自然心气儿也不顺,可是又不敢回骂他,只好将怒气转嫁到底层员工。如此一来,就搞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气氛僵化凝滞,就连休息时间大家都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生怕再被上面的人抓住切入点。
可想而知,当葛凌云满身疲惫的回到家,近乎神经质的去每个房间的各个角落搜索一遍,本以为没有任何疏漏,刚把自己摔到床/上要松口气时,一睁眼却发现卧室天花板上倒挂着一个不明生物是何等的惊悚!
他没有开灯,外面洒落进来的柔和月光将整个房间映成越发暧昧不清的灰褐色,几件家具也在光影中变得诡异,呈现出大片阴影和起伏。
而就在这片黑乎乎的空间中,他赫然发现天花板上挂着老大老大的一团,朝下的脑袋上还幽幽亮着两点绿芒!
人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大脑一片空白,是根本发不出声音的。
所以当葛凌云和入侵的不明物体悄无声息的对视了不知多少秒钟,对方突然裂开了嘴巴,冲他亮了亮惨白的利齿!
“……啊啊啊啊啊!”
短暂的沉默过后,葛凌云终于还是没能维持住一贯泰山崩于前不改于色的装逼样,连滚带爬的跌下了床,浑身冷汗涔涔。
戚清简直忍不住要放声大笑了,嘿嘿,你也有今天!
想要你的命简直跟玩儿似的,不用亲自动手,隔三差五的吓都能吓死你!
********
酒店里住着三个人,又不能顿顿叫外卖,自然少不了要补充物资。
自从霍乔来了之后,大采购这种事情戚清就不再沾手,不过因为最近几天折磨的葛家父子惊魂不定,她的心情大好,突然就再次怀念起大采购的乐趣来。
戚清特意挑了一家距离她家特别远的超市,又研究了父母的课程安排表,确定俩人应该都在上课,杜绝了一切可能巧遇的可能性,这才开车前往。
酸奶、水果和各色零食买了好几大兜子,她正在纠结究竟要不要把眼前这块牛排拿下,眼角的余光却突然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职业病促使她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当即便抬起头,却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在前面的货架尽头拐了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或者仅仅是两个人长得像的巧合,她总觉得那个男人很像自家老爹!
可跟他一起推着购物车的女人明显不是苏珂,那人远比苏珂要年轻,长发及腰,打扮也非常时尚。
这种感觉很不妙,尤其是在亲眼目睹过无数种花样繁多的出轨实例之后,她的脑海中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跳出来最不好的结局……
刚要追过去一看究竟,却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清清,出差结束了吗?”
且不说那人究竟是不是戚言,哪怕是也是家丑,在搞清楚原委之前,家丑还是不外扬的好。
戚清只好暂时放弃跟踪计划,笑着转过身去,“言止哥,好巧啊。”
路言止也推着一辆购物车,里面放了两瓶白葡萄酒和一包培根、一块黄油。
他扫了眼戚清的购物车,对着上面小山一样的零食不太赞同的摇摇头,“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好的。”
戚清笑笑,“那些基本上是我朋友的,言止哥,你自己做饭呀?”
路老爷子一辈子只吃中餐,连面包都不碰,自然不是给他吃的。
路言止嗯了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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