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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变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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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跟他打哑谜,”戚清哭笑不得的把红包丢桌子上,“对了,他最近去过学校吗?”
    安琪摇头,“没,不过我黑进他们学校的教务系统看了,愣是一天缺课记录也没有,偶尔几次随堂测验也是优秀。”
    尼玛,这人民币战士当的。
    戚清想了会儿,问,“难道他真不打算回学校了?就这么赖着?”
    “清清,不是我说你啊,”安琪突然一脸严肃的跟她说,“不管霍小弟之前怎么混账,可他近来确实改好了,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也别总是拿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得了。”
    “我哪儿歧视他了?”戚清大呼冤枉,“之前不还派给他活儿了么。我的意思是,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呢,咱们这个也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职业,时不时还会有危险,他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就算是继承家业也比跟着咱们混强吧?现在只图一时刺激,新鲜有趣,万一以后后悔就晚了。”
    然而安琪却罕见的跟她意见相左,“清清,恕我直言,这次我可不同意你的意见了。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大学毕业,但已经是个成年人,既然这是他的选择,我们无权以自己的意志和想法强加干涉。而且我觉得霍乔很有天分,也肯努力,最重要的是,我不认为这是他的一时冲动,我能感受到他的认真。或许一开始他是冲动的,可到了现在,他已经开始变得沉稳,变得有担当,有责任,有毅力,我不认为继续让他留下会是坏事。”
    她很少会这样严肃的说这么多话,戚清听后沉默了老半天,最后长叹一声,“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主要是,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啊……
    ***************
    好不容易偷出去的葫芦瓶却被鉴定是假的,孙强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眼看着还债的截止日期一天天逼近,放债的人一天三遍打电话催,他连做梦都是东躲西藏的躲债。
    一分钱没弄到手不说,他还先搭进去十万,看着被退回来的葫芦瓶,孙强好几次都恨不得把它搬起来砸碎了。
    不过虽然是赝品,可因为工艺精湛,他委托的那个人愿意花十万块钱收购,孙强一咬牙,“五十万!”
    对方当时就笑了,“你特么想钱想疯了吧,二十万,爱卖不卖。”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孙强气的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出来了。
    他能不知道么,对方一准儿是买了再转手倒卖,只要做一个骗局,不要说十万二十万,一百万一千万都能到手!
    他恨只恨自己没有门路,更没有精通骗人的同伙,不然他早就干了!
    “骗子,都他妈的是骗子,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他妈的哪儿去了?!”
    孙强就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转,双眼赤红,青筋暴起。
    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要把葫芦瓶还回去吗?
    可是如果还回去的话,那就彻底连十万块钱都没有了!
    那,那就留在自己手里?
    可留着还能怎么办呢?这是个赝品!
    对啊,这是个赝品,那么真品究竟在哪儿?老头子之前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个赝品了,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设的局?他是不是根本早就知道是自己偷得,还是说其他几个兄弟下的套,为的就是让自己失去继承遗产的资格?!
    孙强正不知道如何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顿时把他吓的魂飞魄散。
    他先条件反射的问了句,“谁!”
    结果外面竟然传来自家老爹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爹!”
    孙强整个人都呆滞了几秒钟,然后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看看葫芦瓶,真正开始思考是否要现在就把它砸碎了放马桶里冲出去……
    但且不说这个方法可行不可行,真正实施起来需要花费多长时间,这可是十万块钱啊!
    孙强还在心疼中,孙老头儿已经怒不可遏的砸起了门,“你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滚出来,张能耐了你,竟然敢偷家里的东西!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你,你……”
    你了几遍之后,外面忽然咕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正急的抓狂的孙强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冲过去开门一看,老头儿已经缩在地上抽搐起来,整张脸都给憋紫了。
    “爹~!”
    ************
    再说余娇娇。
    跟她见面之后的第三天,戚清就把她跟戚言的亲昵合影和露骨短信交给了她的导员,以受害人的身份。
    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余娇娇退学!
    白学了一顿的礼义廉耻,现在却跑去给人家当三儿,还不如回老家刨土豆呢!
    可余娇娇坚决不想主动退学,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的导员好说歹说都不管用,最后干脆打电话给了她的父母。
    余娇娇的爸妈都是那种很淳朴很老实的人,一开始接到电话还以为自家闺女遇上车祸了什么的,结果到了之后一听竟然是破坏人家家庭关系,她妈妈当场就要晕,她爸更是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怒不可遏的骂道,“我们老余家祖祖辈辈都是本分人,我跟你妈辛辛苦苦供你上学是指望你读书知礼,以后能懂事,能出息!可你倒好,竟然在外面做这种不三不四的事儿,真是丢光了我们家的脸!”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来余娇娇频繁的被请往办公室就引起了同学的注意,这会儿她爸妈都来了,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就有人偷偷摸摸的躲在外面听墙角,一听这个还了得?
    偷听者当时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八卦之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回宿舍,添油加醋的说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出一个钟头,几乎整个系的人都知道那个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余娇娇是个第三者……
    于是当余娇娇捂着脸狂奔到湖边放声痛哭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以惊人的速度顶替上周刚在国际钢琴比赛上取得优异成绩的学长,成为了新一代的风云人物。
    她哭了几声就觉得不大对劲,为什么似乎有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余娇娇抽噎着抬起头,就听两个对上她视线的姑娘旁若无人的大声咬耳朵,“搞什么啊,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还以为是白富美呢,原来就是个穷逼!”
    “哎呀你早就out了,这哪儿算新闻啊,听说人家可会□□了,宽阔的校园早已经容不下人家那颗春/情荡漾的心,早就坐着钻天猴儿上天啦!”
    “噗哈哈哈,对啊,听说勾/搭的是个老头子,比他爸都大呢!”
    “哎呦喂,好羞涩啊,我不要听啦~!”
    余娇娇的脑袋嗡一声就炸了,她呆滞几秒钟,突然拔腿朝外面跑去,拦了一辆车直奔戚言所在的校园。
    这会儿戚言正在给同学们上课,一边讲课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事儿到底应该怎么收场,本来就有点心不在焉的,结果又接到了余娇娇的电话,他脑袋一热,竟然就这么在讲台上接起来了。
    电话一接通,他就后悔了,可已经晚了。
    余娇娇这会儿已经快疯魔了,扯着嗓子嗷嗷叫,吓得司机随时准备给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戚言你到底娶不娶我!我让你马上跟你老婆离婚,离婚!呜呜呜,你个大骗子!”
    前面司机一怔,心里暗啐一口,真他娘的晦气,竟然是个三儿!
    余娇娇的声音太大了,造成的效果完全可以跟面对面通话相媲美,她说的又急又快,戚言根本来不及阻止,大半个教室的学生就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平时的形象完全就是温文尔雅的学者,多少女大学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啊,大家平时私底下聊天的时候还经常说呢,以后嫁人就要嫁个戚教授这样的。
    结果,尼玛!
    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觉得这特么忒幻灭,该不会是个误会吧?
    戚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想要解释吧,自己都觉得是欲盖弥彰。
    他一咬牙,抱着外套就冲出去了。
    甭管怎么说,一定得先把余娇娇截下,不能让她进到校园里来!
    他前脚跑了,留下一整个教室两百多学生,而且其中还有将近三分之一是其他学校慕名而来的。
    大家真都是一心向学的大好学子啊,冷不丁被动的听了这么个劲爆的消息,顿时都有点消化不良,小心肝儿乱颤,一个两个面面相觑着说不出话来。
    后来不知是谁带头吼了声,“麻痹的赶紧跟出去维护戚老师的形象啊!”
    嗯,好么,两百多人顿时如梦方醒,呼啦啦都冲出去了。
    整栋楼都被他们的跑步声所笼罩,这层楼直接都在颤抖,其他教室的人纷纷伸出脑袋来看,既惊恐又兴奋,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了?
    有手快的就抓住跑得慢的问,“有流星吗?”
    那人白了他一眼,气喘吁吁地说,“流星算个屁啊?现场版的撕逼大战看不看?模范老师瞬间化身禽兽为哪般……”
    对方登时虎躯一震,然后麻溜儿的转身一招手,“卧槽兄弟们,速速随我下去抓/奸!”
    于是也就是三两分钟的事儿吧,教学楼下面就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正值青春期,精力旺盛到无处释放的热血青年们……
    戚言也快疯了,因为他的脚程显然没有出租车的速度快,等他百转千回的从教学楼上冲下来的时候,满脸泪痕双眼红肿的余娇娇已经跑到了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于是两人在上千师生们的眼皮子底下顺利会师!
    余娇娇现在脑袋里面什么都不能想,整个人都要崩溃,她一看见戚言就哭喊着扑过去,“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的,你混蛋,你混蛋!”
    戚言眼角的余光看见周围摩肩接踵的围观群众,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他的整颗心都凉透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
    他的名声,他的事业!
    戚言知名度多高啊,刚开始他一个人跑出来的时候还有人为他叫屈,这会儿可好了,铁证如山,所有人都开始调转枪头讨伐起来。
    “卧槽那不是戚教授吗?”
    “真的假的?别是看错了吧?”
    “草草草出轨啊,出轨!我记得他之前还在课堂上宣扬过什么自由奔放的灵魂什么的,呼吁大家要解放身心。”
    “能不奔放吗,这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儿搂在一起了!”
    “那苏教授怎么办?”
    “对啊,苏教授还不得伤心死?”
    “戚教授真是瞎了眼,苏教授那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女神,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商有智商。卧槽,多少人都说以后一定要像苏教授这样,成为一名最优雅的女士!”
    “嘿嘿,不过我更喜欢苏教授最近改头换面的样子,真是太漂亮了。”
    “嘿屁啊,我看肯定是苏教授前几天就知道了,结果伤心过度,决定从头开始……”

☆、第四十章

网络发达的最直接体现就是,哪怕隔壁吴老二家的狗走丢了也能引发一定的轰动,更不要提是“大学教授与小三在众师生面前大秀恩爱”这种完全挑战三观的消息……
    所以次日戚清去酒店的时候,发现安琪和霍乔看向自己的目光非常的复杂。
    话说在酒店里办公一段时间之后,安琪感到真是满意极了,水电费、网络费全免,而且天天都有服务员来送水、打扫卫生,24小时的叫餐服务更是不能再棒,所幸决定暂时就这么将办公地点定在这里不走了。
    戚清一愣,“搞什么啊,眼神跟看遗照似的。”
    安琪呸呸呸了几声,又一个猛虎扑食飞扑过去,无限怜惜的摸着她的脸感慨,“姐妹儿啊,你受苦了,我就说嘛,天底下的男人都靠不住。”
    霍乔在旁边弱弱的举了下手,“好歹我还在呢……”
    但没人关注他。
    戚清原地一个错步,将安琪软乎乎的身体接住,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安琪和霍乔在她来之前猜测过的悲伤。
    她只是表情淡淡的点了下头,“都知道了?霍乔,给我倒杯饮料,要凉的。”
    “外面下雪呢师父!”霍乔一脸惊悚的指着外面飘飘洋洋的雪花说,“而且作为女性,本来就应该少碰凉物。”
    “透心凉心飞扬么,”戚清很不在意的说,“顺便来点花生米。”
    安琪朝霍乔喊,“还要什么饮料啊,直接上红酒,算公费!”
    接下来,戚清就不负众望的将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学教授出轨”事件给讲了下,然后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闷。
    安琪听后半晌才小声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啊?”
    处理了多少婚姻不幸的案例,没成想就落到自己人身上了。
    遇到这种情况,无非两种选择:
    性子刚烈的直接就回大闹一场然后离婚,贪恋所谓爱情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少不了要委曲求全……
    “离婚呗,还能怎么着?”戚清满不在乎的说。
    “牛逼,阿姨真牛逼,”安琪竖起大拇指称赞,“真不愧是我等的楷模。”
    婚是离定了,在财产分割方面,苏珂也不打算退让,决定房子折现后跟戚言一人一半,各种基金和存款至少也得对半分。
    不过因为戚言是完全的过错方,所以在后期的财产分割方面,苏珂能拿到的绝对不止一半。
    她还不算老,以后还有几十年可活呢,总不能一直赖在女儿家里。苏珂就决定去选套房子,先拿出自己的绝大部分积蓄把首付付了,反正她还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加上时不时接的翻译私活,五六年就能还清。
    这个想法得到儿女们的支持,不过当晚,戚清就交给她一张□□,让她一次性把房子买下来。
    苏珂一开始坚决不要,可戚清自有她的道理。
    “我倒不是担心你换不起,只是觉得不合算,一次性购房能打九五折,这就省了好几万块钱呢!要是贷款的话,且不说中间的手续费用,每年的利息加起来也够多了,既然我这儿有闲钱,干嘛不用?”
    苏珂想想也是,不过还是决定要打欠条,这么着她也多少安心点。
    商量好之后,娘儿俩就决定,离婚手续一办完就去买房子,不然现在急匆匆买了,稍后财产分割的时候容易出乱子。
    余娇娇跑去戚言那边闹了之后,整个学校的师生们都知道文质彬彬、极具绅士风度的戚教授出轨了。一传十十传百,在传播过程中再经过大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的润色和浸染……不仅外界舆论压力很大,就连内部的师生也很有意见。
    主要是闹开之后,不少人不知道戚言的名字,或者嫌单提一个名字不够劲爆,说起来总是“某某大学的老师”,连带着他们这些同僚也跟着名誉受损;
    甚至还有囫囵吞枣看完报道就乱讲的,什么某某大学的师生乱搞,被原配知道后不仅不加收敛,反而蹬鼻子上脸的在公开场合示威什么的……
    长久以来的幻象轰然倒塌,原本挺崇拜戚言的大量女学生们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都快出现心理阴影了。
    以前都眼巴巴的盼望着路上能跟风度翩翩的戚教授偶遇,最好能笑着打个招呼,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可现在,不要说谈心了,就连戚言多往她们那边看一眼,一干女同学们就会心肝儿乱颤:
    卧槽,不是又盯上我们了吧!?
    之前戚言一直都是学校招生和对外宣传时的一张金字招牌来着,学校网页上还大大方方挂着他的照片,结果事情爆出来的当天,所有一切荣誉信息就都被管理员给撤下来了,连点儿渣都不剩。
    这么闹了几天之后,戚言就主动跟学校提交了辞呈,收拾东西回家了。
    不仅如此,之前跟他约翻译稿的出版社也纷纷打电话过来,说要取消合作。
    你这已经是人品有问题了啊,我们的读者大众还偏偏就是些上层社会的知识分子,对这种事情本来就十分忌讳,而且圈儿就这么大,估计读者们十有□□已经知道这事儿了,我们再继续用你的话,万一以后出版的书没人买怎么办?
    一时间,戚言仿佛直接从高高的天堂坠落到了深渊,以前的荣誉和赞美统统离他而去……
    老实讲,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后悔。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有什么办法呢?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他太了解苏珂的性子。看着柔和,其实最倔强不过,在某些方面更是完美主义者,一旦有了破损就再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不可能求得苏珂的原谅了,也没脸去求。
    自己种下的苦果,终究还是得要自己来尝。
    所以当他看到律师送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时,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就爽快的签了字。
    作为过失方,戚言只分得三成财产。
    几天后,戚清带苏珂回曾经的家拉东西。房子已经挂牌出去了,因为地段和环境都很好,还带了不少戚言和苏珂都不准备带走的小件家具和装饰品,又是精装修的房子,所以已经有人在询问,想必不久就能卖出去,因此里面的东西私人物品必须要尽快弄走了。
    娘仨儿到的时候,戚言已经在收拾了。
    四个人站在曾经演绎过无数欢声笑语的客厅里,相顾无言,沉默良久。
    怎么就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
    “来啦。”还是戚言先开了口,他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我给你们倒杯水吧?”
    苏珂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哼一声,就别开了头。
    才短短半个月不见,戚言却像是过了好几年,脸上都有明显的皱纹了,头发也花白了不少。
    要是以前,戚言只要咳嗽一声苏珂就会担心的了不得,可现在他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苏珂心中非但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疼,反而是满满的厌恶。
    满腔热血都付之东流,情都没了,还关心个屁?
    戚清微微叹了口气,拉着苏珂的手进书房收拾东西去了。
    戚言盯着她们母女的背影看了会儿,又望着身材高大的儿子,表情复杂,“阿澈,你又长高啦。”
    戚澈的嘴唇动了几下,眼眶突然就泛红了。
    他往前挪了一步又停下,还带着一点稚气的脸上满是茫然和不解,声音微微带了点哭腔,“爸,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妈哪里不好?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戚言微微低下头,抚摸着手里全家福的相框,神情有些恍惚,“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现在想起来,他也有些糊涂了,当初究竟是为什么呀?
    苏珂是个多好的女人,跟她过了大半辈子的自己最清楚,可即便如此,他为什么还是鬼使神差的犯下大错?
    是曾经激烈的爱情在天长日久的生活中逐渐化为平淡的亲情,所以觉得乏味了?
    还是她的无限宽容和理解反而让自己滋生出某种龌龊的心理,转而开始贪得无厌,不满足于现在的美好,被冲动蒙蔽了双眼铸下大错?
    年轻鲜活的肉体和灵魂固然生动美好,可她又怎么比得上数十年来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发妻?
    一时的新鲜活力固然美妙,所谓的禁忌爱情也固然存在着无法形容的快/感,可用它来换辛苦经营起来的家庭,值得吗?
    *******************8
    外面花园里有两株山茶花,是当初苏珂去外面旅游的时候费了很多口舌才弄回来的,年年开花,长得很好,她并不打算留给别人。
    天气很冷,戚清就让她留在里面,自己拿了工具出去挖。
    好在当初种下去的时候就把它们种在了靠近暖气管道的地方,因此现在倒也不算太难挖。
    戚清抡开膀子干活儿,几锨下去就出来个坑,剩下的就是细功夫了。
    其实她个人比较倾向于晚上开工,到时候她变出两条穿山甲的腿儿来,蹭蹭蹭三下两下就能给刨透了,哪儿用得着现在这么费劲。
    不过苏珂等不得,她这个当女儿的也只好过来卖力气。
    正挖着呢,外面就有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干的活儿。”
    “男人信不过,还是我自己来比较靠谱。”戚清头也不抬的说。
    路言止叹了口气,过来要拿她手里的工具,“天冷,你先进去吧,我来弄。”
    戚清不着痕迹的避开,笑笑,“没事儿,这都小意思。”
    路言止却不听,终究还是拿过去,一边挖土一边问,“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嗯?”戚清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他是说父母离婚的事情,“能有什么余地?离就离呗。”
    路言止抬头看她,眼神非常之深沉复杂,“清清,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也知道你肯定经常见到婚姻破裂的案例,但外人毕竟是外人,你不要对爱情和婚姻完全失去信心。有的时候,离婚之后也未必会像你想象的那么轻松。”
    之前都已经被亲眼目睹过当街斗殴,戚清也不再顾忌,她当即点了支烟,在寒风中吞云吐雾的嗤笑出声,“那女人就活该忍受背叛?然后傻了吧唧的等着男的回心转意?”
    她的遣词太过尖锐,路言止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你不要这么极端。”
    戚清弹了弹烟灰,从他手里抢过铁铲,说,“男人之所以肆无忌惮,不就是以为女人离了他们活不了,所以无论犯下什么错都能被原谅么?”
    路言止明白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没反驳,而是另起一头,“那你有没有想过苏阿姨?你跟阿澈以后肯定是要成家的,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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