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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图不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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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难眠。
好不容易睡着,早上阳光刺目,醒过来的时候,涂涂看到弟弟汤汤的小手在轻轻拍打着她。
她叫涂涂,时光厚载的意思,弟弟叫汤汤,水势浩茫。
“姐姐你要迟到了,快醒过来哦,我要去上学了。”汤汤背着书包,手里捏着一条长面包。小小的手衬得面包个头很大,看着就会吃撑一样。
涂涂睡眼惺忪,十分的抱歉:“对不起,又忘记起床给你做早餐。”
“原谅你了。”汤汤翘着脚打开屋门,冲她喊:“校车要来啰!姐姐再见!爸爸再见!”
汤汤走了,涂涂爬起来,穿衣服、梳洗,淘米煮粥,做好这一切,她把父亲从床上扶起来,帮父亲解决三急和洗漱,再让他稳坐到轮椅上,推去阳台晒太阳。
“爸,今天感觉还好吗?”她蹲下去,帮父亲捏着发肿的手指,然后微笑:“六嫂昨天给没给尝她做的豆腐乳啊?”
轮椅上的苏文斌头是斜的,六年前得了中风脑瘫,直到现在他还基本说不出话来,张着口,看上去是想给她一个笑脸,唇齿间“啊啊”了两声,开始流口水。
涂涂笑着拿口水巾赶紧帮他擦掉,十分高兴地跟他讲话:“锅里的粥我已经做上了,我去上班,待会儿六嫂来,让她喂你吃饭。”
六嫂是涂涂花钱雇来的护工,一个农村的妇女,只在涂涂不在家的时候陪伴老人,若是遇到涂涂上中班,再给汤汤准备晚饭。
苏文斌又“啊”了一声,涂涂拿毛毯给他盖好腿,出门上班去了。
汤汤本来上学就要坐校车,新家搬到这里反而距离学校和医院都不是太远,涂涂每天徒步上班。
想想曾经的苏文斌也是纵横商场的战神,那时候他们的家住在这城市最贵族的疗养圣地,三层别墅独栋独院,父亲平日忙于事业不怎么在家,涂涂就是这家中唯一的主人。她考上大学那年,父亲一高兴,送了一辆奔驰给她。那时候家里还没有汤汤,她一个人是父亲掌上的明珠,只要她喜欢的,从没失手过。
可是自从出现了景弋,她一次失手,竟然从此节节退败,失了天下。
她还记得景弋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所有人都跟她说徐景弋走了,出国不回来了,她不信。就算电话已停机、邮件没人回、□□永远离线,她还是不信景弋人间蒸发了,景弋是不要她了。她等了徐景弋整整两年,也颓废了整整两年,学会了画烟熏妆,开着跑车逛夜店,抽烟喝酒卖车做野模……终于有一天,父亲抱着襁褓里的汤汤,手里牵着一个看上去比她还小的少妇回家。
这世界真奇怪啊,她想,她得消停了。
VOL 03(1)
“滴滴”两声车响,很烦耶,涂涂匆匆的走,余光瞥了一眼,一辆宝马750。
黑色的宝马顺着街道尾随她,又按了两下喇叭,车窗里有男人伸出头来,很招摇的冲她喊:“妹妹上车,哥哥载你一程!”
无语,她都28了,哪里还像个妹妹。
脚步不停,无聊早起在马路上寻欢搭讪的公子哥多着去了,涂涂无心搭理。那男的却急了,大喊:“徐二就在车上,妹妹不上车亏大了!诶呀——!”有人在车里面打了赵大一巴掌。
涂涂愕然的回头,原来是昨天的赵雪城。徐景弋也在车上,她要犹豫一下,景弋会不会不想见到她。
赵雪城一气儿催:“快点快点,快点上来啊,这儿电子眼多着呢,前面还有警察!”
她被他催的手忙脚乱,只好赶紧上车。
赵雪城十分欣慰:“这就对了。”车子融进滚滚车流,他又补充说:“听哥话,有肉吃。”
涂涂哭笑不得。
徐景弋坐在副驾驶,手肘撑着车窗和车门的衔接处,手指蜷起来抵在嘴唇上。他头也没回,鼻音浓重的问候她:“早。”
她忙回答:“早上好!”
徐景弋一路无话。他有一点感冒,这是做完介入手术后的必发状况。介入手术每次都不能缺少高辐射X光造影机,为了能清楚地看清病人的病变部位,手术全程医生都要暴露在X射线的照射范围之内。为了减少辐射,医生只能穿上30多斤重的铅衣,即便是这样,一台手术下来,接受的辐射量相当于拍2000次X光片,白血球下降,免疫力就受损。
赵雪城经常自嘲,他们是“福岛50死士”,大好青春都给这么辐射掉了。
略略的寒暄之后,话多如赵雪城都紧握方向盘严阵以待,除了徐景弋偶尔的咳嗽声,车里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果然尴尬,不过幸好路途也不长,如果不是堵车,应该很快就能到。
结果没预料的是车子堵在半路上,他俩就接到急救电话。
收了线赵雪城回头问涂涂:“妹妹会开车不?”话问出来他就差点敲自己脑袋。他都忘了,当年涂涂的那辆大奔多张扬来着。
他指指车钥匙:“帮哥哥开到停车场,回头去找你拿。”他说完就和徐景弋下车走人,往医院跑。这个上班的高峰期,真是用走的都比开车快。
他俩拔腿走人,留涂涂一个人苦恼,她很久没开过车了,方向盘手感特别差,他这车又贵,她小心翼翼的防刮防蹭,好不容易才把车挪回医院。
中午的时候,赵雪城果然来找她拿钥匙,还带来一杯某大牌的招牌特饮来谢谢她。
赵雪城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其实走走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就是医院用来调节环境的花园,有一个不大的湖,她捧着特饮,两个人绕着湖边走。
“妹妹,哥哥问你句话,你别介意。”赵雪城倒也直白:“你是不是还喜欢着景弋呢?”
涂涂刹那间脸色绯红,手足无措,只好握紧纸杯,好在那牌子的LOGO醒目,她还有地方可以盯着看。
见她小动作如此,赵雪城笑,说下去:“你要是还喜欢他,我想你一定对他这八年的生活一定很感兴趣。你知道的吧,景弋和我考上了宾夕法尼亚医学院,在费城,宾州某个小地方。”
涂涂想赵雪城又在自嘲了。她就算概念再模糊,也该知道享誉美国最古老的城市和那个八大常春藤联盟之一的名校。因为当初知道徐景弋考上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她就查过了。
说起来她得知这个消息的途径太讽刺——因为任何一所学校都不会放弃宣扬名声的大好机会,景弋的照片出现在学校杰出毕业生展示窗上。等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
太委屈,连分手都是最后一个让她得到消息。
见她不说话,赵雪城只好开始追忆:“那时候我们走的多风光啊,等到了那里才知道自己渺小的就跟沙滩上一粒沙一样。不怕你笑,老二的英语很好,可我们到了那里,连嘴都不敢张,有一次他跟教授提问,一连解释了三遍,最后还是写下来,那个美国老头才看明白。哈,把他给打击大了。”
赵雪城微笑,忍不住长吁短叹:“你也知道,他有多要强有多能学,白天上课晚上自修,洗衣服的时间就跟我练口语,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有一次从图书馆回来一边洗脚一边看书,结果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从来不知道,骄傲如景弋,还有这么狼狈的岁月。
“学校福利好啊,给我们配的台灯瓦数大,锃明瓦亮的,就那样他还睡得着,我去给他关灯,叫他醒醒,你猜他怎么着?”赵雪城一脸追忆似水年华:“他睁开眼人还没清醒,就拉着我的手,叫我涂涂。”
那是他刚到宾夕法尼亚的时候吧,异国他乡,太过脆弱,又没人安慰,很容易会想起故人。
涂涂没告诉过别人,后来她曾经去费城找过他。人海捞针那么不容易,她刚用蹩脚的英语拦住一个路人,就看到徐景弋骑着自行车路过,车上载了一个亚洲美女。那女孩一手揪着他的衬衫,一手捂着自己的长裙,靓男美女,看着就登对。
后来恰好景弋回过头,她连忙躲到树后。
赵雪城也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后来他就醒了,眼睛都是肿的,他抹了把脸,就只剩出一口长气了。”他笑笑:“你知道阿喀琉斯吧,那个致命的脚踝,那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弱点就是你。”
这都是真的?景弋还如此的在乎过她,而这些她都不知道。但如果是这样,他自行车后面坐的那个女孩怎么解释呢,还有景弋现在,对她拒之千里,又怎么解释?
“有个消息透露给你,”赵雪城的笑容很欠扁:“他现在是一个人哟。”
“那有什么用。”她终于说话,垂头丧气:“他又不喜欢我。”
赵雪城向她伸手:“拿来。”
她不解,拿来什么?
赵雪城拿过她手里的塑料杯,把杯套转了个角度面向她,杯套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能把数字都写得这么行云流水,而这笔迹她一直很熟悉。
这是?
——怪不得她一直好奇,赵雪城的眼光怎么这么准,选了那么多口味中她最喜欢喝的一款。
“号码是谁的你猜。妹妹,哥就能帮你到这儿了。”他两手抄兜,语气认真:“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赵师兄是电影看多了吧,念念不忘,真的会有回响吗?
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涂涂都在纠结,瓦楞纸杯套已经被她打开,扇面一样摊开在桌上。已经把电话号码输进手机里,应该不会丢了,可她就盯着这串数字一直看,都能背过了还舍不得放起来,好像能看出来什么东西一样。直到宝珠回来了,她才很仔细的夹进钱包。
“涂,什么东西那么小心?”
“没什么啦,就是一个朋友的电话。”
“哦?一个什么朋友?”
一个很爱很爱很爱的,前男友。
可她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有。钱包里面唯一夹着的那张,还是半个月前从杂志上裁下来的,她忍不住想他的时候,就一遍一遍的打开钱包,偷偷的看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拥有一张他的照片都变成奢侈的事情了?徐景弋不爱拍照,从来没给她留下一张照片,连分手的时候都没有招呼一声。涂涂有时候就想,哪怕他最后送她回家那次说一声呢,她也好仔细多看他两眼,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记不得他真切的样子了。
还好他现在就在走廊另一头,她现在连他的电话都有了。
深吸一口气,她终于掏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景弋,我是涂涂。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没有人回复。手机摊在桌面上一动不动,时间过去很久,久到她都疑心这根本不是他电话的时候,微微一震,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只有四个字:“安好勿挂。”
这算什么嘛。她怄气得要死。
上班都没有什么好心情了,偏偏33号床的小病号蔡小小不太听话,把手里的留置针搞得跑偏了,小孩子就嚷嚷着拔…出来。这下可好,再要重新扎针的时候死活不同意,又哭又闹,任凭一个病房的老少病友哄来哄去也不消停,最后宝珠只好出动全组长相最甜的涂涂去哄小孩,顺便完成打针的任务。
涂涂第一次给小朋友打针,提前做好了准备,口袋里塞着糖,手里拿着折好的玫瑰花,可提到打针孩子就放声大哭,真是棘手,最后好不容易孩子的父母强行按住,涂涂又手软了。
没有办法,小孩子血管本来就极细,又因为肥肥的有点肿,涂涂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半天都不敢下针,生怕一针打偏了让孩子多受罪。
急出一身大汗都不敢下手,反倒是最后徐景弋来了。
景弋一进门就是笑眯眯的,酒窝尤其深重,看到蔡小小在床上哭哭闹闹,他夸张地说:“哇,蔡小小先生,你在做什么呀,有这么漂亮的护士姐姐陪着你?”
从没见过这样的景弋,可爱的简直不可思议。
漂亮的护士姐姐?讨厌了啦。
她并不晓得自己刹那间面若桃花的,只是下意识的想用双手把脸扶起来。
☆、第5章 VOL03(2)
蔡小小和徐景弋交情甚笃,苦着一张小脸,连声音都皱巴巴的:“徐叔叔,我不要打针……”
“啊,”徐景弋一脸大惊失色:“怎么会!是谁又要给你打针?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他们不准给你打针了吗?”
蔡小小直抹眼泪:“可是徐叔叔……妈妈说如果不打针、我就要一直一直住在这里,不能回家和小朋友玩……”
“没关系啊,不打针的话,你可以在这里跟我玩,我帮你做手术,把蔡小小先生往小黑屋里一推,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欣长的食指点着自己的酒窝:“那样的话一点都不疼哦。”
“不要!”小孩子从床上站起来就往他怀里钻,一头扎进去,眼泪鼻涕就往他纤尘不染的白大褂上来回蹭。
徐景弋没半点敷衍,一把抱起来,掂了掂分量,念念有词:“哇,又胖了不少嘛,看来恢复的不错,我们说什么也不打针了。”
小孩子哭的更凶:“不要!我要打针!”
“诶!刚才谁说不打针来着?”
“是甜瓜……”小孩子指指床上的毛绒玩具,从模样上看,甜瓜形似猴子。
“哇,你居然有一只会说话的猴子啊,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要跟他拍一张合照!”他当真腾出一只手把毛绒玩具拿给孩子,又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到自拍模式,伸长手臂让自己和孩子都在镜头之中,示意蔡小小看镜头:“一、二、三、甜瓜——”
“咔咔”一声,小孩子泪痕未干,但总算不哭了,咧着一张嘴苦笑。
景弋……他从来不爱拍照。
“来,接一下。”徐景弋把孩子交给她,变戏法一样的拿出来一盒糖果,不大的一盒芒果奶糖,他跟小孩子商议:“让漂亮的护士姐姐抱着你,我给你打针好不好?徐叔叔保证,一点都不疼。”
有糖吃,打针还不疼,孩子乖乖的说“好”。
徐景弋微笑:“那你喂漂亮的护士姐姐吃块糖。”
快乐的蔡小小满口答应。
心情一下子好的不得了,糖化在嘴里,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味道。甜甜的,简直甜到心坎里。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最喜欢芒果口味,紧张的时候最爱吃奶糖。
徐景弋从她那里接过器具,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的指尖,感触微凉。
奇怪,他不负责打针,手法却比她这个护士还要娴熟,绑橡皮筋,找准血管扎针,贴胶布条,末了还绑了一个小盒子在孩子手上,防止他再次捣乱。
动作又轻又快,以至于结束的时候小小居然问他:“打完了吗?”
他冲他挤眼,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蔡小小欢呼雀跃,涂涂觉得松了一口气。小孩子嘛,很容易幸福,随随便便就可以把方才最大的苦楚给抛到脑后。哪像他们大人,“苦楚”就在眼前,却连句话都搭不上。
直到出了病房,涂涂才找到机会,她惊讶于徐景弋对孩子的耐心和打针的技术。
“练习扎葱叶。”他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小孩子的血管那么细,只有针扎进葱叶那一下子的感觉和介入器推进婴儿血管的感觉最像。回家买一捆新鲜大葱,勤学多练。”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负责任的医生,在给护士传道授业,而讲完,他很随意的就走开。
涂涂看他走远,心有不甘,追上去和他并肩:“谢谢你中午的果汁。”
他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明知故问。她只好说得更清楚一点:“赵医生带来的芒果星冰乐,谢谢你。”
他回答的很干脆:“我没有买过什么东西给你,你应该谢谢赵医生。”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他加快步伐走向办公室,她气极,追着跑上去,把他堵在回去的路上:“你给我电话又不理我,送我星冰乐又不承认。徐景弋,”她一字一顿:“欲擒故纵不是这么玩的。”
他动作一滞,被堵住进路无法向前,声音冷冷的清醒:“苏护士,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一样都没做过。反倒是你,苏小姐,苦苦追求过去没有意义。”
苏……小姐,他怎么叫的出口?景弋,你怎么能这么流畅的叫的出口?
“没有意义?那你买我最爱喝的芒果西番莲怎么解释,还把你的电话号码记在杯套上?”
片刻的思索,然后他微微蹙眉,“你说我把我的电话号码记在杯套上?”他眉头忽然微微一挑,想起来了:“苏护士,你要找的人是赵雪城,我想他大概把今天当做愚人节了。上午的时候我确实有把我的电话留在咖啡杯套上,不过那是记给病人家属,至于那个杯套最后到哪里去了,我想赵医生最清楚。失陪了。”
他风度翩翩的略一颔首,错开一步向前走去,留她一个人又羞又愤。
她怎么能允许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她甩开?凶巴巴的怒视,然后她上前猛地把他推到墙上。她早就留意过,今天是会诊的日子,他没有手术,所以衬衣系了领带。
一把揪住领带,抓住他的手臂按在墙上,变成一个又羞耻又暧昧的姿势,她俏丽的明眸都要真的喷出火来,恶狠狠的问:“说,你心里面是不是有别人了?”
他任由她把姿势摆的像在拍《本能》,只有一声冷笑:“我心里有没有别人,似乎都不关苏护士的事。”
“徐景弋你这个混蛋你有种再说一遍?!”她看他真是忘了当年她的那些手段了!
“你们在干啥?”宝珠惊慌失措的跑出来,她刚接到急诊部打来的电话:“徐医生,急诊120刚接了一个病人,说是在路上突发心脏病,距离咱们这里最近,急诊要你过去抢救!”
他冷冷的看着她,视线又下移,她的手还揪着他的领带,并且拉出的每一道褶皱都带着线条的诱惑。她觉察不妥,猛地松手,他转身匆匆离开。
涂涂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她都做了什么啊,不是说好不再动粗的吗?只好左手打右手一下,右手再打左手一下。还好有宝珠,要不是她及时出现,她还指不定要对景弋做出什么举动。
宝珠的手指和她此刻的眼神一样扭曲:“那个,你们刚才在干啥?”
什么干啥,在谈恋爱,难道看不出来吗?!
“那个……徐医生啊!”宝珠突然大声喊:“急诊刚才说今天忙!要你把护士带上!”回头冲涂涂挤挤眼:“帮你到这里了……”
呃……全世界都在帮一把的感觉真好。快点追上,电梯走了都没关系,她还可以跑楼梯。
一路蹿到楼下,遍寻不到景弋的踪影,接着跑出去,看到他站在紧急通道处,刚好病人从救护车上抬下来。
“不是心脏病突发。”徐景弋只接触了病人两下,眉头蹙的很深:“谁说是心脏病突发?”
“病人母亲,说他有心脏病史……”
“有心脏病史突发的就一定是心脏病?!”声色俱厉,这样的景弋,纵使是她也没有见过。
急救医生被训斥的快哭了,涂涂上前解围:“别管这么多了,先推进手术室吧?”
“来不及了。”他是医生,习惯性伸手,“手术剪刀给我。”
上哪里给他找剪刀,还好急救的护士从器械盘里手忙脚乱抓出来。
徐景弋接过去,也没含糊,甚至都没考虑到家属在场的感受,掀开病人的衣服,找到第二肋间锁骨,一剪子刺进去。
血溅出来,家属一声尖叫,险些晕倒。
“马上推进手术室!”徐景弋临阵不乱的指挥,扶着担架车跑。
和生命赛跑就要有生死时速,他几乎都没有做其他,只简单消毒就开始手术。是气胸,刚才在车下幸亏他那一剪子,人才没活活憋死。他的手指灵巧的插针和缚扎橡胶手指套,就像个精通女工的绣娘,在完成一幅惊世之作。
可惜他不是绣娘,他是个跟死神赛跑的医生,心电图发出蜂鸣的警报,死神还是比他快了一步——最不好的事情出现了,谁都不能保证一个气胸患者的心脏会停止于治疗过程中突发的肺源性心脏病。
“心跳停止了!”
“试一下心脏除颤。”
“准备好了!”
“200,准备,电击。”
“未见有效!”
“加100,准备,电击。”
“未见有效!”
“加100二次,准备,电击。”
没有人再回话了,电击无效,能做的都做了,他们可以负责任的放弃生命了。
医生向护士递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护士出门通知家属,只有徐景弋还在做心脏复苏,那种医护人员最基本的抢救措施。
涂涂从业六年,从未做过手术助理护士,这样的直击死亡她第一回见,不能说不震撼。她很想安慰他,但是他似乎并不需要,他只是在做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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