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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艺术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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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断续续的音符从破烂的二胡上传来,有人捂着耳朵骂了一句:“艹,真他么难听。这年头讨饭的也不消停。”
  声音很大,人群里一阵哄笑,指着老人说了些什么。有人漠不关己,径直走上天桥消失在另一头,对天桥下一角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老人家收了弓,胡须又动了动。
  “对,对不住。不能拉了。”他知道自己拉的不好,二胡都是捡来的,还缺了一指。可之前的无视他能忍受,假装自己没看见就行,谩骂不能,他假装不了没听见。
  碗里的三个硬币够他买两天的馒头,饿不死——如果有人愿意卖给他的话。
  戚茹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零钱,问陆景行要了一枚,放进碗里。然后松开陆景行的手,把琴盒从背上卸下来,取出了她的二胡。
  “师兄,你书包里的谱子给我拿一下好吗,然后扯两张草稿纸给我。”这里没有椅子坐,她穿的是奶奶替她缝的新衣,怕坐在水泥地上被磨破了。
  陆景行抱着书包不放,“你要拉那首?”
  戚茹点头。
  陆景行看看老人,又看看她,松了口,“给你。”然后拿出笛子站在戚茹身边,吐了吐浊气,“那首是合奏,没我不行。”
  戚茹又笑:“谢谢师兄。”
  盘腿坐在地上的老人一头雾水,并不知道两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见两人拿出乐器,再傻也知道这两人是在帮他。
  “不,不用了。”老人家赶紧摆手,捞起破碗就要离开,“我去别处试试,你们别干这个。”
  花一样的小姑娘怎么能干讨饭的活计呢,要被人瞧不起的。
  戚茹已经把谱摊开,见他要走,劝道:“老爷爷你别在意,我师傅说能让大众认可的音乐才是好音乐,他给我布置了任务,要让我上街卖艺呢。一会我们就走了,我觉着这里挺好,您别怪我抢了地方才是。”
  “没抢,没抢。”他放下碗,胡须抖动的幅度更大了,“那,那你们练吧。”
  既然是一会就走,他就不需要挪地方。他也有点舍不得天桥底下,哪怕是他不拉二胡,在这也能有几块钱进账,别处没有。
  他摸索了整整一年,才找到这个地方。
  周围人见一个乞丐面前站着两个拿乐器的花季少男少女,总算起了好奇。难不成是这老家伙的亲戚?
  天桥底下人流众多,关注他们的只是一小部分。可哪怕是一小部分,也能达到戚茹的目的。
  没有像电视里那般叫喊‘各位父老乡亲……’,什么话都没有,戚茹和陆景行一个眼神对视,便开始了演奏。
  考级时戚茹已经消耗了很大的体力,她大姨妈还没走,这会已经感觉身体不适,可她硬是坚持完了一首千本樱的合奏。
  刚进入副歌部分时,就有两三个中学生站在不远处指着两人说些什么。戚茹无视路人的指指点点,继续演奏。直到结束,身旁已经站了约莫十个中学生。
  正要和陆景行商量换一首抒情的流行曲,有个胖胖的男学生激动地鼓起掌来,迅速在破碗里放下两枚硬币,然后问:“能不能再来一遍!我超级喜欢这首曲子,可惜一直没有找到纯音乐版,能让我录个音吗,我可以付钱!”
  老人家听到‘啷当’响,碗里多了两块钱,想把钱拿出来给戚茹,却发现他们没地方放。于是默默把碗往里捞了捞,心想暂时替他们保管着,免得被人拿走了。
  戚茹见他两眼放光的模样,看了看他的书包,又看了看他的体型,脑子里蹦出两个字——肥宅。
  但有人欣赏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戚茹点头,“一曲两块钱,不贵。可以录音,但不能拍视频。”她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微博上的‘古韵’每次发曲子,两人都是遮脸的。
  “保证不拍视频,两块钱是吗,我找找。”但刚才的两块是他所有的零钱,于是他推了推同伴,“喂,借我两块。”
  他同伴翻了个白眼,还是掏出两枚硬币给他,“记得还啊,利息一块。”
  “哇,你怎么不去抢……好吧好吧,明天还你就是。小气鬼,喝凉水,哼。”
  几个女生站不住了,戚茹说一曲两块,可只有小胖子付了钱,她们没给。于是都开始翻书包找零钱,一块或是五毛地往破碗里扔。
  不止学生,有几个成年人也丢了两张纸币,嘴里叹道:“都不容易。”
  也有人一听见钱就散了,街头卖艺,大部分人都不会给钱的。
  又是一遍费心费力的千本樱,戚茹这会有些抬不起手了,但还是问了小胖子一句:“录好了?”
  小胖子点头:“录好了录好了,真是谢谢。”
  围观人群还没散,戚茹看看碗里的硬币,估摸着能有五十来块了,于是对老爷爷说,“谢谢您把地方借给我们。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去吃饭了,您也去买点东西吃吧 。再见。”
  但老人家扯住戚茹的裤腿,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钱,你们的。”
  戚茹一愣,然后笑了,“老爷爷,我师父要是知道还没出师就收人钱,他要打我的。您就当替我保密,成不?”
  老人摇头。
  戚茹于是揉了揉腰,又甩了甩手,然后哎呦叫了一声,“您看,我腰疼手疼,背琴已经很重了,我师兄他身体不好,和我一样腰疼。这些硬币太重了,我们提不起。”
  腰疼的陆景行:“……”有点生气是怎么回事。
  但他没说什么,见老人还要把碗往戚茹手里放,一把将戚茹从地上拉起来,背了书包就走。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
  老人家行动不便,好不容易站起来还踉跄了两步,却早已看不见两个人的背影。他望着地上两张皱巴巴的白纸,又看了看碗里的硬币,眼眶中忽然掉出两颗泪珠。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他的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医院里犯病的病人,围观的人鸟兽状离开,并不关心这位老人发生了什么。
  陆景行拽着戚茹疾走,走到天桥另一端才松开她。
  戚茹扶着腰虚弱一笑,觉得腹部有些疼,但还是说:“谢谢师兄帮忙,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陆景行抿了抿嘴,眼神幽深,“我请。”戚茹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倒下去,该给她补补。
  于是陆景行叫了个出租,带戚茹来到了江家私房菜馆。
  戚茹曾和陆妙来过一次,对于二楼的小平台印象深刻,江潮生在那里弹琵琶,像是从画里走下来的人。
  日头还早,并未到饭点,私房菜馆里没有几个人。当然,平时客人也不算多,毕竟价格摆在那,不是谁都能吃得起。
  陆景行点单:“鸭血汤,素炒淮山,清蒸鲢鱼,甜点上一个姜枣红糖水,要温的。”
  服务员于是看了看戚茹,发现她的手正捂着肚子,了然一笑。
  戚茹捂着脸装死,暂时不想和陆景行说话。
  她趴在桌上,脸却朝着小平台的方向,希望有音乐出现,能让她忘却腹痛 。许是因为做了好事,想什么来什么,穿着长袍的江潮生抱着琵琶走上楼。
  见到趴在桌上的戚茹和端坐一边的陆景行,江潮生先是一愣,随后笑了,放下琵琶朝两人的半开放式包间走来。
  “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冬天,江潮生对戚茹印象深刻,“都点了些什么,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是清蒸鱼,这时节正是吃鱼的好时候。”
  戚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变形的脸,答道:“点了。没想到能碰见你,确实好久不见。”
  服务员送甜点来时见到自家小老板时呆了一呆,朝他问了声好,又把糖水递到戚茹手边,“您好,姜枣红糖水,没有加冰。”
  戚茹脸色突然一红。
  江潮生仿佛理解了什么,站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等你们吃完我再过来。”卢伟乔总提起临安的林启光大师,每每提到大师便会顺带提到戚茹,似乎大师和他做了什么有关于戚茹的交易,以至于他对这个女孩子很感兴趣。
  但他刚走,隔壁的包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What……”随后是一连串俚语脏话,戚茹默默低下头,给自己灌糖水。
  可隔壁声音太大,戚茹想忽视都不行,对英语过于熟悉,耳朵过滤不了,接受了所有信息。然后她便皱起了眉头。
  隔壁的隔壁找来服务生,让那位外国先生消停一点,他声音总算不如先前暴躁,可还是没有离开座位去其他地方打电话。
  戚茹听着他的声音,总感觉这个人快要哭出来了。她无意识往前倾了倾身体,想再听清楚些,陆景行按住了她肩膀。
  “又要管?”话里透着不赞同。
  戚茹心虚一笑:“随便听听,随便听听而已。吃饭吃饭。”她确实有些想管,但她暂时也没这个精力。腰还酸着,顾好自己更重要。
  可隔壁的外国男人挂完电话后竟是真的哭了,还打了好几个嗝。戚茹偷偷瞄了一眼,只有他一个人趴在桌上,没有同伴。
  “师兄,他太可怜了。”第一次来中国,却半路被人丢下什么的,有点心酸。
  陆景行摇头,“会说英文的人到处都是,用不着你管。”要不然还能去警察局,警察只要替他叫个的士去机场就解决了。
  可惜私房菜馆里就这么几个人,除了戚茹和陆景行之外,竟是没人懂英语。服务员和他手脚并用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也没能懂双方的意思。
  江潮生听见动静过来处理,可见到外国人也没了办法。
  “戚茹,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问问那个人他怎么了。”
  戚茹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大学……”大学生吗?大学生都要考四级的吧,普通的英语对话,问好之类应该都懂。
  江潮生闭了闭眼,有些无奈,“我父亲,嗯,他,他有些仇外。你看我学的是琵琶,服务生一个懂英文的都没有就知道了。”然后隐晦地看了戚茹一眼。
  戚茹秒懂。国内有些人老人家认为学英语是崇洋媚外,不允许子孙后代接触洋人的东西,语言不行,乐器也不行。想必江家父亲便是如此,开私房菜馆也是接国人的生意,持有会员卡的都是中国人。
  只是这个人是如何进来的?是那个半路把他抛下的人带来的吗?
  “行,我知道了。”戚茹应下。但陆景行坐在座位上挡住她,没有要动的意思。
  “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就在隔壁呢。”
  陆景行本意是让戚茹来这里吃顿好的,补补身体,没想到饭没吃好,意外一堆。下次再也不来了。
  “Sorry,what can I do for you”戚茹问了一句。
  趴在桌上的男人终于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晕开的眼线把戚茹吓了一跳。


第42章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戚茹看到眼线只惊吓了一秒就恢复了原状。
  后世的化妆节目,网络直播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不止女人直播化妆,男人同样。不管是直男还是小弯,不管兴趣爱好亦或是谋生手段,都无可指摘。
  眼线男白白净净,一双深邃的大眼凝视着戚茹,然后他吸了吸鼻子。
  “Thanks。”他用餐巾纸擦了擦眼泪,本就晕开的眼线糊了一脸,“I'm sorry for forgetting myself。But……”
  其实从刚才的通话中,戚茹就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当事人述说一番,又让她更加气愤。
  眼线男是加拿大人,刚刚大学毕业找了一家摄影工作室,当了个小助理。工作室新接的订单是婚纱写真照,对方祖籍中国,于是想回国取景,正巧定在了锦川。
  但是……
  “我知道瑞恩讨厌我,但我没想到他会欺骗我。他说因为这次拍摄顺利,甲方请我们在这吃饭,还主动替我叫了计程车把我送过来,但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他居然带着那对新人回国了。我的机票在瑞恩那,是我蠢,我不该相信他的。我一句中文都听不懂,我要找谁帮忙,你能帮我找警察吗,或者大使馆?或者替我叫个计程车把我送到机场,机场应该有人懂英文的,我现在就重新买票。”
  平心而论,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她只需要动动嘴皮,不用花一分钱,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于是她答应下来,“小事而已,不过你能稍等一会吗,等我把午饭吃完。你点的菜还没动过,多少也吃点。飞机餐不太好吃。”
  瑞恩说甲方请吃饭这事应该是真的,毕竟菜都上齐了,江家也从来不接外国人的生意,但账单却没付,一桌子的菜没动,想必是瑞恩临走前还要坑奥兰多一把。
  奥兰多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第一次接活就出现这种事,整个人颓废得很。但他想到要自己付账,强打起精神问:“可以帮我问一下这一桌多少钱吗?我……我可能……”可能付不起。
  江潮生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等小人行径的事情,知道奥兰多完全是受害者,可不代表损失要让菜馆来承担,一时也没了主意。
  戚茹问:“可以查一查会员是谁吗?直接和会员卡的主人联系,看他愿不愿意付账。我觉得那对新人可能也被那个叫瑞恩的人骗了,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看清摄影师的真面目。”
  按理,客户信息是对外保密的,私房菜馆只管做菜,不会向其他人泄露客户信息。否则来江家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便要烦不胜烦,应付阿猫阿狗。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请示了他父亲之后,江潮生开始查信息。
  这期间,戚茹被陆景行按住,老老实实吃了一碗饭,填饱了肚子才开始和奥兰多聊起来。
  奥兰多哭丧着脸,一筷子都没动,戚茹看不下去了,抽出两张卫生纸递给他,“你要不要先去卫生间洗洗脸?你眼睛……”快要和滚滚一个颜色了。
  奥兰多大惊,忙从手提包中拿出一面小镜子,然后抢过纸巾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奔向卫生间。嗯,化妆包被他一块带去了。
  “诶。”戚茹叹了一口气,“真可怜。”
  陆景行再一次听见这话,眼皮跳了跳。
  江潮生总算查完信息,来找两人商议:“会员卡持有者是一位姓秦的先生,号码在这里。他是最早的一批客户,我爸记不清这个人是做什么的,也许是刚开馆那会被人推荐的。是现在打电话过去吗?”
  “打吧。我看他应该是付不起账单的。”戚茹刚才观察了一下奥兰多的打扮,心里大概有底。要多差的眼线才会一哭就晕开,看他皮肤状态还算可以,两颊却浮粉严重,粉底五十块钱不能再多了。
  陆景行也点头。奢侈品堆里长大的小孩,一眼能看出他的穿着全是仿货,还是最次的那种。
  江潮生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按下号码,然后说:“你打。”他不会说英文。
  戚茹:“……刚才那人不是说对方祖籍中国吗,说不定是会说的中文的。”
  江潮生摇头,“万一不会呢。”岂不是给国人丢脸?不好不好。
  戚茹无奈接过,动动嘴皮的事,举手之劳。她按下拨号键,静等对方接起。
  然而话筒里传出甜美的机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哦,人家这时在飞机上呢。
  三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对还在卫生间补妆的奥兰多表达了深切的同情。
  “要不我给他赊账吧,等明天再找人给这位先生打电话说明情况。实在不行再免单。”江家没人会英语,但谁没有两三个朋友,大不了去锦川大学找个翻译专业的学生帮忙。怎么说都是校友,学长有难,学妹支援,没毛病。
  私房菜馆本就以贵出名,那一桌饭菜保守估计三千,戚茹又忍不住给江潮生鞠了一把同情泪。冤大头也不是这么当的。
  于是等奥兰多卸完眼线回来,戚茹就和他说了没办法联系上人的消息。
  “你应该是认识那对新人的吧,等你回到加拿大之后再向对方说明。你们工作室的老板肯定也不会相信那人的一面之词。我想不通,只要你回国就能拆穿的事情,那个叫瑞恩的为什么要想不开捉弄你?”
  人证物证都在,对方到底图什么?
  奥兰多更丧了。
  “单纯想找我麻烦吧,想看我笑话。老板是他叔叔,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说不定我要失业了。他当初直接点我来当摄影助理,想必就存了捉弄我的心思,否则我一个新人,哪里有资格出这么远的差。”
  有些人的脑回路还真没办法理解。
  稍微坐了一会,戚茹和陆景行陪奥兰多一起去机场。机场不远,但是锦川机场不能直飞国外,需要去上海转机,转机得靠他自己。
  他们没有坐出租,陆家的司机先生来接人。
  “车子已经修好了吗?”戚茹诧异。
  司机点头,“去4S店换了个后视镜而已,因为这辆车当初就是从省会提的,换后视镜还打了折,只要六千。”
  戚茹:“……”好便宜啊。
  奥兰多茫然,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安静坐在座位上给老板发短信,虽然结果不会改变,但他必须要把委屈说出来。
  去机场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银行,让奥兰多兑换了足够数量的人民币。锦川机场不可以用外币卡刷,不收加元,只收人民币。
  奥兰多把存款全部换成人民币,也才堪堪一万元,刚好够加上转机的机票钱,要是刚才在私房菜馆付了钱,也许就回不了家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向家里求助,戚茹也没多问,万一戳到伤心处,又是一番波折。
  好不容易到达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飞上海,戚茹和陆景行也算是尽力了。
  一个手提包和一架相机便是他的全部行李,离起飞时间还有五小时,奥兰多不断道谢,“中国人果然和报纸上说的不一样,真的感谢你们。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来中国,感受你们国家的热情好客。我可以给你们两拍个照留作纪念吗?你们都是好人,我想给我们院长看,她曾在十年前来过中国,一直很怀念长城。”
  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的戚茹表示可以拍照。虽然不知道奥兰多嘴里的院长是谁,但戚茹直觉是孤儿院。
  国内游客没素质的新闻在国外媒体屡见不鲜,能让别人对中国多一分好印象,维护国家形象也算是她身为共青团员该承担的义务。
  ——虽然她加入共青团也就两个月,交了五毛钱团费。
  奥兰多的相机不错,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人来人往喧闹的机场为背景,竟让他拍出几分离别的萧瑟。
  画面中央的戚茹和陆景行肩并肩站在一起,男生看起来不太情愿,却一直抓着女孩的手不放。唯有做好事的女孩一脸灿烂,浅浅的酒窝里仿佛长出了一朵向日葵。
  “你们看看,拍的还行吧。”奥兰多往下翻页,一共拍了三张。
  似乎一直不太高兴的陆景行看到照片,嘴角也悄悄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戚茹不懂拍照的艺术,可前世见过的杂志封面照和女星写真照不计其数,奥兰多这张可以说是很有水平了。
  一眼看过去,画面透着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她猛地点头,抓住奥兰多的手臂想要说点什么,却不小心让他按到了下一张。
  穿婚纱的女人似笑非笑,细细一看,戚茹觉得她有点眼熟。
  奥兰多没避讳两人,婚纱照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们在大街上取景时还有路人围观,于是他大大方方把自己的拍摄成果给戚茹看。
  “这就是我们跟拍的新人,听说新娘的祖母和母亲都是中国人,只有她的丈夫是加拿大人,所以她祖母要求她回国一趟,带些照片给她。”
  随即他又气愤起来,“跟拍了三天,我都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只知道他们的姓名。若是老板要炒我,我回国也没办法找到这两人。这些照片没办法给他们了,挺可惜的。”
  他自觉自己的拍摄技术比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瑞恩高出不少,他情愿删除这些照片,也不愿留给工作室。都怪自己太蠢。
  戚茹笑笑,安慰他:“大丈夫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离开这样的工作室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奥兰多点头,关了相机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对戚茹说:“这张照片处理过后我可以用邮件发给你们,留一个邮箱吧。”之后再写一封邮件正式感谢两位,这是他们的传统,道谢一定要正式。
  戚茹没有邮箱,于是看向陆景行。陆景行直接拿过手机输了一串字母。
  “好了,你安心等飞机吧。我们还有事情,再见。”耽搁太久,再不去的话,花展都结束了。之前和陆景行约好要去公园游湖,天气正好。
  帮助外国友人只是一个小插曲,戚茹和陆景行在江潮生的指点下逛了几个景点,两天后回到了临安。
  刚回到家,还没好好睡上一觉,班主任程余便来班里通知月考提前一天,因为校长要带一部分高一的老师去衡水和黄冈交流。
  这下好了,戚茹本打算留一天复习泡了汤,刚回学校就考试。
  “你重点居然是这个?”陈霜不可思议。
  戚茹问:“那不然重点是什么?”
  陈霜痛心疾首:“重点是衡水和黄冈啊!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这两所中学简直就是高中生的噩梦。
  衡水中学?戚茹不明白这两所学校有什么好担忧的。她上辈子死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连临安本地有几所高中都不知道,更别说外省。
  陈霜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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