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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热吻[校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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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车停了。贝蔻旗率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到了。”
  顾凉佑忙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出神,连车开到哪里了都不知道。
  而跟着下车后,抬头一看,他却愣了。
  这,竟是一个公墓。
  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就见贝蔻旗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捧花塞到他手里,而她自己也捧了一束。
  贝蔻旗拉住他就往里面走。
  或许是因着刚才他们谈论的事,贝蔻旗的脸色看着还不是很好。于是顾凉佑在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状态下,就被她带着走了好远,过了会儿,他才问道:“你要做什么?”
  此刻,他们走到了公墓中间地带的一个伫立的巨大石碑底下。闻言,贝蔻旗也驻足,她放开对方,回头道:“班长,只这一次了。我知道可能会有些冒犯,但……”
  说到这儿,她突然上前站到他对面,然后慢慢向他后面绕去。
  此时二人距离变得很近,顾凉佑鼻尖又嗅到隐隐的真正属于对方的熟悉味道。他愣了下神。而当对方手轻轻放到他背部的时候,他全身都有些僵了。
  耳后传来低低的声音:“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
  顾凉佑眼睛微微睁大。
  而这时,背后手掌突然发力,将他向前推去。顾凉佑猝不及防,简直有些踉跄了几步才从石碑背后越出。他身体素质本不至此,而刚才失了神,才会这样显得狼狈。
  不明白对方此举意图,顾凉佑想转身去问她,却在一抬头,就发现了不远处一个人影。
  而当看清那人面容后,顾凉佑便全明白了。——正是许萌。
  许萌是独自前来的,全身素黑,怀中也是一捧花。她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都到近处了才发现这里的顾凉佑,顿时讶异:“是你?”
  顾凉佑只站在原处,握着贝蔻旗塞给他花束的手有些僵硬。他一向擅长处理紧急事务,于是此时神情也没有显得特别突兀。
  此时不用说也知道,贝蔻旗把他推出来之后,她自己肯定还在石碑背后藏着。但这个顾凉佑肯定也不会说。于是他没有言语。
  而许萌也在短暂的诧异之后,神色迅速恢复了往常。
  许萌盯着看了几眼顾凉佑身前的花束。对方到此什么目的很是清楚了。她转过头,望着二人中间的碑位,过了会儿,从包中取出墨镜,给自己戴上,慢慢朝前蹲下身去。
  而一旁顾凉佑什么动作都没有,只静静看着这一切。
  碑位照片上那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与许萌眉眼有几分相似。许萌将花束轻轻放在碑位前,望着照片,一声不吭。
  过了好久好久,空气中才传来两个轻轻的字:
  “谢谢。”
  …
  今天这个事情,顾凉佑心里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原因可能是对方再一次隐瞒了他,也可能是这样冒失来祭拜对方亡亲很是不妥。于是等许萌一走,顾凉佑转身就要绕到石碑那边去。
  他脚步甚至都有些急了,他认为这次一定要认真地、开诚布公地和对方讲一下。
  而谁知贝蔻旗并不在石碑后面,他又绕着公墓找了一会儿,才在较偏的一个地方,看到了静静坐在一个碑位前的贝蔻旗。
  顾凉佑是怀着要和对方好好谈谈的心态而来的,然而却在走到更近处、看到对方表情后,他一肚子的话顿时烟消云散。
  对方抱膝坐在地上,静静看着前面,面上明明没有表情,却让顾凉佑感到无限的悲戚。
  顾凉佑放轻脚步,缓缓走上前去,侧头,他看见照片上,是一个和他们同龄的短发女生。
  瞬间,顾凉佑觉得自己仿佛摸到了什么。
  过了会儿,他也学着对方,慢慢坐到了地上,朝她那边挪了挪。转头看她:“还记得我给你讲的睡前故事吗?”
  他心里觉得自己无耻到竟需要交换条件,但顿了顿,还是柔声道:“这次……你可以讲给我听吗。”


第29章 遥记
  贝蔻旗微微抬头,回了神,然后她转头看向顾凉佑,笑了笑:“班长,你来了。”
  她把膝盖往胸前放了放,抱得更紧些。口气却轻松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故事,远没有你的好听……”
  可看对方态度很是坚持,僵持了片刻后,终于,贝蔻旗轻轻叹了半口气:“好吧。”她垂着眼,嘴角却还弯着,“那就从上次医院里说的那次继续。”
  她抬眼去看顾凉佑:“你还记得你受伤那次,我问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个问题少女堕落史?”
  见顾凉佑不吭声,只静静看着她,贝蔻旗便转过眼去:“那次我没有骗你,我在附中高一时,成绩真的是很好的,另外为拿到保送资格,竞赛什么的我也积极参加。”
  她用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的脸,“说句不自谦的话,我自以为我性格还是不错的,从小到大的人缘挺好,没有和人起过大的冲突。就算是现在,你看我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不是和大家玩得还不错?”
  听顾凉佑嗯了一声,贝蔻旗便继续往下讲:
  “如果真的要说一个故事的话,那应该是在高一下学期……”
  贝蔻旗当时在附中住的是四人寝,宿舍四个女生都是一个班的,四人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连上个卫生间都要结伴,形影不离,感情很好。
  一切都在轨道上,过得平静又安稳。直到室友孙娉有一天发烧了,整天没去上课,请假在宿舍躺着休息。
  那个时间段里贝蔻旗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一个月后的编程竞赛。为了更好训练,她降低了文化课投入的精力,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学校机房里。
  于是她知道这天孙娉发烧不舒服,可直到当天熄灯很晚回去后才听其他室友说,孙娉原来不是发烧,而是得了带状疱疹。
  带状疱疹这种病毒感染力极强,但好在宿舍其他三人小学时都已经得过了,体内拥有免疫倒也不怕她传染。
  只是有人提出,虽说带状疱疹很常见,很多人之前也都得过,但想着毕竟是传染病,孙娉是不是应该隔离起来比较好。
  但此时孙娉已经睡着,她折腾了一天,重新把病号叫起来感觉不太好。其他三人也经过一整天紧张的学习,尤其是贝蔻旗编代码编得头昏脑涨的,只想赶紧休息。于是三人便想等明天再跟孙娉商量一下这个事,当时也没想太多,都洗洗睡了。
  其实贝蔻旗当时任务很重,她不光要争取在竞赛中拿到名次,文化课也不能落下。于是为了赶进度,她第二天很早就离开宿舍去了教室,想着能多学会儿。
  看课本笔记感觉差不多能赶上进度了之后,她就又去跑机房了。坐下没一会儿,她隔壁位置就来了个女生,朝她打了个招呼,也坐下开始奋战了。
  这个女生叫易叶,是隔壁班选□□参加此次竞赛的。易叶学习能力强,性格也好,她和贝蔻旗经常一起讨论竞赛问题,相互帮助着学习,二人进度都很快。
  贝蔻旗也朝她一笑,而后继续看电脑屏幕。
  过了会儿,贝蔻旗忽然想起来什么,手下敲着代码,随口问了句:“哎对了,易叶,你以前有感染过带状疱疹吗?”
  易叶也没转头:“没有耶。怎么了?”
  她趁着打开文件的功夫顺带聊天:“话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小时候周围好多小朋友都得了这个病,到最后我愣是没得。怎么了?”
  贝蔻旗便道:“我们宿舍一个妹子得了这个病。是这样的,我想着我们整天一个屋子坐在一块儿,然后我从宿舍出来,我怕自己身上携带有病毒给你二次传染了。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但万一发烧挂吊瓶什么的,耽误竞赛进度可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要不中午吃饭时我陪你去校医院问问,买个板蓝根什么的,先预防预防。”
  而显然易叶也是个心大的。她摆摆手:“多大点事儿,能不能传染到我这儿还不一定呢。嗨,我自己去就行了。”
  商量好后,二人继续学习。
  快到中午饭点时,易叶班级有事,就先走了。而贝蔻旗手头这道题略麻烦,卡了好久,她一鼓作气把它解决完,离开机房的时候都快一点了。餐厅肯定已经没饭,贝蔻旗便拆了包饼干,边吃边往外走。
  中午孙娉肯定醒了,她打算回宿舍和对方提一下传染病隔离这件事。
  吃完饼干把包装丢到垃圾箱,然后她从书包侧面掏出自己的手机。为了不干扰自己学习,她的手机整个上午一直处于静音状态。
  然后等她打开手机,看到上面一长串轰炸过来的消息之后,她觉得,好像一瞬间天都变了……
  “你为什么要去举报我?!”
  “有什么话没胆子当面说吗?!背后插人刀子这算什么?”
  “我们一个宿舍这么长时间,我竟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好了我像条狗一样被人撵出来了,整个楼层的同学都看见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
  一种浓厚的歇斯底里的情绪扑面而来。贝蔻旗脑中甚至浮现出对方冲她哭着大吼出这些话的场面。
  贝蔻旗嚼饼干的动作忽地顿住,她脚步停在宿舍楼下,定定看着手机。
  对方一条一条地发来了很长的消息,她身子一动不动,只有手指来回翻着,前后来来回回地翻看着。周围路过的同学都会瞥她一眼,不知道这个人干挡在路中间做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把最后一口午餐咽下去。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类似于大脑中一切消音、那种长久的、静静的蜂鸣声。
  她甚至还迷茫了下,甚至还有理智拉扯着告诉她,这是一个误会,要去和对方解释清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深处,就是有一个小苗自下而上地开始翻涌上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直到她整个人仿佛都被这种情绪完全占据。
  她猛地捏紧手机,冲进宿舍楼,一步两个台阶地上了楼。而进了宿舍,没看见孙娉。
  是的,从她刚才发来消息也能看出,她现在是不在宿舍。她的床铺上被子都没来得及叠。
  此时宿舍里还有另外一个舍友,对方把情况给贝蔻旗大致讲了下。
  今天中午,孙娉还躺在床上养病时,忽然间校医院的医生就推门而入,直接把孙娉带走了。说是他们那里收到消息,这个女生宿舍有人得了带状疱疹,需要立刻隔离。
  她一上午都泡在机房,那么,校医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贝蔻旗立刻就想到了易叶。
  而很巧,正在这时,她就收到了易叶发来的消息:
  “蔻旗,我,我好像闯祸了……”
  “我中午去校医院买板蓝根,医院顺嘴问我为什么要喝这个,我没想那么多,也顺嘴说周围有同学得了带状疱疹,怕被感染预防一下。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医生立刻精神了……”
  “他抓着我问了一大堆,还说得特别可怕,说会传染整栋宿舍楼巴拉巴拉,我心里一慌,就如实招了。”
  “本来,我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我同桌有你室友的社交号,他给我看了你室友刚才发的动态……我才知道,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蔻旗,你现在还好吗?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动态?贝蔻旗心里盯地一下。
  她打开手机点进去一看。……内容也没什么,还是刚才发来的一套措辞,只不过,呈现形式从私聊,变成了在他们的共同社交圈里公开挂人。
  果然,紧接着她这里已经收到了好几个同学发来的消息了。想必是看见了孙娉发的动态,来单纯寻问的有,安慰的有,好奇的也有。
  不过她现在一个都不想回。
  贝蔻旗只给易叶简短回了:“我没事,你不用来。”
  然后将手机关掉,静静望着前方。
  为什么孙娉会立刻把矛头指向她呢?理论上医生隐瞒了消息来源,可这种事情,涉及人员这么少,又怎么会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到校医院的呢。
  一旁室友瞅贝蔻旗脸色不好,还小心翼翼地问了贝蔻旗一句:“真的是你去校医院告诉的医生?”
  贝蔻旗闭了闭眼,把和易叶的聊天记录给对方看。
  室友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我就感觉这也不像你做出来的事啊。”
  贝蔻旗心里想被什么敲了一下。她看向对方:“可是,为什么孙娉的第一反应就不是这样呢。”她相信对方肯定也看见了那条动态。
  曾经她以为,她们宿舍四个人,她对其他三个人亲密程度好像都是一样的,没有说两两三三成一个小团体,或者跟谁更近、和谁要远一些什么的。
  但现在她才明白,产生这种错觉,可能只是因为一切都太顺当了,风平浪静,无事发生,而一旦遇了事,才会发现这中间的天差地别。
  对方安慰她:“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吧,主要是当时医生进来的时候忒吓人,那还是个男医生,话都没多说几句,就着急忙慌地直接把孙娉给拉走了。说实话,我当时都吓了一跳。”
  “所以你也体谅一下,她可能是情绪不稳,心情不好,才发了那条动态的。”
  本来在楼下,贝蔻旗看见孙娉私聊她的消息时,她的内心只是堪堪燃起了莫名情绪。而在她看到对方直接发了动态后,贝蔻旗心里的那个已经很壮大的小苗,才是轰地全面爆发了。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而已。
  她现在觉得脑中有什么在嗡嗡直响。定了定,她道:“因为心情不好,就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吗,就可以随便伤人吗。”
  她紧紧抿着嘴角,仪表还算没有失常,“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就要被她这样说、这样挂?!”
  孙娉得带状疱疹,可以说和她完全没有利益冲突。她小学已经得过,她怕什么。可是为什么到头来,要这样针对她?
  室友讪讪着,走过来几步,想过来抱抱她。
  贝蔻旗现在心态已经崩了。她率先转身冲出宿舍,在校园乱逛着。教室里的老师以为她在机房,机房的老师以为她可能有事回了教室,因为两边都管不着她。
  她心绪十分烦乱,她觉得自己现在十分地不理性,遇到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她这样的解决方法。可是,她控制不住地就是无法让自己按照标准处理程序。
  她想,可能是对自己最亲密的室友寄托的希望太高了吧。就像是,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这样对她,她完全可以当对方在放屁。而现在,这个人是她朝夕相对一块学习生活一块玩耍撸串的室友,就像是如果她哥这样对她破口大骂,还是真情实感地破口大骂,她可能真的会崩溃。
  ……哪怕这真的不是她的错。
  但是,只对方这份不信任,在根本没有调查清楚真实情况,直觉反应出来的这份不信任,也足以轻易地压垮了她。
  很久以后的贝蔻旗回想过这个问题,她觉得还有竞赛的原因。她打算参加的这次竞赛,难度并不低,她准备得也不是那么顺利,刷题也刷地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她当时外表看上去尚且淡定,但实际上内里的心境,已经是备受折磨的焦虑状态了。
  不然她,从小被人说会来事儿的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就被人扰乱了一切。
  而眼下,她最后走得累了,还是回了机房。可对着机房对了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脑中纷纷扰扰一团乱麻,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是真真正正地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晚上她不是很想回宿舍,说实话。往后拖得不能再拖,在磨蹭着回去了。而一进门,她听见另外两个室友在谈论去医院看望孙娉的事情。
  原来校医院没有隔离设施,并且在学校比较尴尬,于是建议孙娉在校外医院隔离。
  对于探望这个事情,贝蔻旗可以理解。毕竟事情没有针对到他俩的头上。而如果自己也抛开这件事的话,孙娉是自己亲密的室友,哪怕作为同学,她也应该去探望的。
  可是现在,贝蔻旗心中的郁火隐隐上来了。她洗漱完,飞快地上了床,在被窝里闷声道:“我不是很想去。明天你们去吧。”
  另外两人也知道此时二人碰面只会尴尬,便也没强求。
  本来事情到这里,好像没什么问题。高中生之间的矛盾,过些时日就可以好了。而之后的一件事,却又一次将矛盾加剧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贝蔻旗学习状态都不是特别好。她不断地强迫自己学习,可是有很多时候,心态这个东西调整起来是很困难的。
  为此易叶也很愧疚,一直道歉,贝蔻旗只说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这天下午,针对传染病这件事,校医院检查所要求她们整个宿舍楼都来一次消毒。其中她们宿舍是重点,不光用消毒水消毒,还要把孙娉的东西搬出去,放到专门一个储物室,消完毒再搬回去。
  孙娉的东西不少,她们三个室友计划分工来完成。楼道里的储物室离宿舍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她们仨就先把对方东西装到一个一个小箱子里,再一个一个拖过去。
  奋战了一会儿,到贝蔻旗这里是最后一个箱。她把对方所有捡漏剩余的小事物也都塞到边边,拖着就出了宿舍门。
  而谁知,她弯腰拖着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孙娉。
  带状疱疹这个传染病,其实好得挺快的。孙娉现在已经过了传染期,理论上,是可以返校的。
  而此时孙娉脸上表情很是惊诧:“你把我东西全扔出去了吗?!”继而又紧接着转化成了一种带着怒意的愤恨,“贝蔻旗,我真没看出来,你就这么讨厌我……”
  说着,不等贝蔻旗说一个字她就转身跑了。
  贝蔻旗还俯着身,整个人有点愣。她放下东西想追上去,却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脑中迷茫了一瞬。
  这时,另外两个室友从储物室放置好东西,回来看到她站在楼道里发愣,问道:“只差你这最后一箱就大功告成啦,你还愣着干嘛?”
  贝蔻旗回过神来,摇摇头。正要把刚才场景告诉她们。
  这时,楼道那边却传来很大一片女生的尖叫和惊呼。隐隐还听见,说什么有人跳楼了。
  三人一愣,连忙就朝那边赶去……
  顾凉佑神色微动,他看向照片,轻声道:“所以,她跳楼死了吗?”
  闻言,贝蔻旗轻轻摇头:“不是。”顿了顿,“我们宿舍在三楼,下面是长着草坪的软土地,她只是骨折了。”


第30章 拥抱
  高中女生感染带状疱疹,恢复后回校发现室友将自己的东西全扔了出去,心态受不了跳楼了,这好像是一件十分值得同情和理解的事情,尤其再加上高中学业压力大的前提条件。
  但是很显然,贝蔻旗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的是不关爱同学的反面角色。
  于是孙娉在刚离开医院之后,又住院了。
  只不过,上次是静悄悄的传染病隔离,而这次加上整栋楼都目睹的跳楼事件,孙娉住院这件事在这个学校都闹得沸沸扬扬。哪怕学校全力封锁消息,禁止传播,可学生们私下却都在议论纷纷。
  而这几天,无论是在教室还是机房,都很少见到贝蔻旗的身影。她像是很怕和大家见面,一直都极大可能地避开人群。教室白天上课全班人都在时她就去机房,机房人一多起来后她就回宿舍。或者是白天在宿舍睡觉,晚上机房没人了她就在里面熬个通宵。
  而对于贝蔻旗来说,她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试着剖析自己的内心,但这样,就让她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若说之前对方不调查事情真相就和自己大吵一架,让她抑制不住地寒心的话,那么此次对方去跳楼,贝蔻旗感受到的是,深深的威胁。
  这种情绪,让她难受,让她不安,让她无端焦躁,甚至让她对周围许多人产生了一种不信任。
  她清晰地意识到,自从孙娉跳楼骨折住院后,自己在抗拒着与周围一切人交流。
  她知道这样不对,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下意识在选择逃避,选择避开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惧,她害怕听到周围任何一个人对这件事的评论,哪怕不是指责她的也不行。
  她觉得只要有人见到她,都会立刻想到这件事,哪怕他们表面不说,却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
  在这件事情之前,她曾经还有欲望去给自己澄清,可是这事一出,她仿佛觉得自己一切话语都变得很无力。毕竟,人家才是受害者,才是在医院呆着的可怜人,才是值得人们同情的弱者。而她,只是把人家逼到绝处、逼到心态崩溃到要跳楼的恶人。这一切,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是由她害的。
  竞赛时间越来越近。贝蔻旗知道自己的状态糟糕极了,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不要管,是误会终将会解开,先把目前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做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虽说是这样不断地麻痹自己,她却在无形中身上早已压上了一个巨大的负重。全国范围内所有竞赛选手都在争分夺秒奋力前进,而她却,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了。她一遍一遍地给自己坚定决心,给自己打气,却实施上,她却感到自己走得越来越累。
  她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心无旁骛,但是到了最后她自己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跑不动了。
  眼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符号,如咒符般一个一个在她眼前盘旋。一个很简单的小bug,她硬是调试了大半天,却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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