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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在民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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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穿过来的第一天开始,池槿秋就想有把属于自己的枪保命。毕竟热武器,不管处于在什么年代,都是杀伐保命的首要之选。
池槿秋在末世习惯了武器不离身,在这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里,没有热武器傍身,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死。
奈何池家是正经的乡农生意人,在外没有多少门路实力。这个时候的国家军队整体武器装备落后,缺衣少弹,物资匮乏。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平头老百姓要买到枪/弹十分不易。
池槿秋原本想让在兵营里当兵的大哥帮着弄把枪的,但大哥以女孩子玩枪危险的由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她的力量异能还没恢复到像末世那样,拿把刀就能近身轻松搏斗。现在弱鸡如她,使用热武器远程放风筝保命是最好的。
而南山土匪枪支众多,鹿儿庄所处的地理位置偏僻复杂,极易躲藏打伏击战。池槿秋想,以她多年丰富的格斗伏击经验,从土匪手里弄把枪不成问题。
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娇弱的身体,还有连硬汉大哥都表示可怕的南山土匪,池槿秋又有些犹豫。万一,到时候来鹿儿庄的土匪都是boss精英级别的壮汉,她肯定会被虐的生不如死。
现在就看池老爷如何表态,如果他走,她就跟着另寻办法搞枪。如果他不走,那就是天意了。注定她要跟着老爹,来个守卫战。
池老爷沉默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看了看站在饭桌后伺候池大太太用饭的李姨娘,见对方含泪点点头。这才回头对池槿秋说:“你想好了,你大哥二哥不在家,你若跟着爹,到时候土匪来了,爹是不会坐视看你被土匪糟蹋的。”
这意思,池老爹要在土匪糟蹋自己前,亲手结果自己?
好一个虎爹!
池槿秋笑了起来,连连保证,“爹放心,到时候不用您动手,我自个儿结果自个儿!”
二少爷当即急了,“妹砸!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些土匪可不是戏文里唱着玩的,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啊!”
池大太太嫁进池家多年不孕,池老爷纳了李姨娘后,池启丰兄弟俩接连出生。那时候池大太太虽然眼红嫉妒李姨娘有两个儿子,可对池家的骨肉,是相当的优渥心疼,从不缺他们吃穿用度。
李姨娘有自己的小心思,小心机,到底也知道自家的大太太心性难得,不同于别的太太,可劲儿的折腾姨太太们。便也教导自个儿两个儿子,要真心对待小妹妹,自己也把池槿秋当自己的女儿疼。
是以,池槿秋跟池启航兄弟俩,打小感情就好。一想到自个儿放在心尖儿宠的妹妹会被土匪糟蹋致死,池启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在颤抖,说啥都不让池槿秋留在鹿儿庄。
池槿秋知道自个儿二哥的好意,收了脸上的笑意认真说:“二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别忘了,咱们鹿儿庄是什么地形。四面环山,到处是杂草暗沟地河,易守难攻。只要庄里人齐心合力,那些土匪再凶悍,逐个攻破,就有可能将他们全军覆没。到时候咱们手里头有他们的汉阳造,谁敢来鹿儿庄洗劫?”
客厅一瞬间静得连根针都能听见,大家都听出来了,她留着不走,是想要枪呢。
一向沉默的大哥抬头看她一眼,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罢了,家在人在。我在团里有些要好的兄弟,这两天就请他们来鹿儿庄蹲守一波,我也暂时不回县里。”
池启丰性子沉闷,为人却忠肝义胆。早年他在东北三省读书,亲眼目睹九一八事变,以及日本后续如何在那边横行肆虐。等回到家里后,他毅然决然的加入军统,成为县里军团里的大头兵,现在只是一个连长职别,手里可动人手不过五十余人。
军在职在,眼下四处都在打仗,池启丰虽是一个连长,但私自动手下守家,不说革职,至少也要记大过,受处分的。
池槿秋心里有些感动,等到池家开始大搬家时,本来打算做甩手掌柜的她,也跟着忙前忙后收拾行囊。
池家在鹿儿庄传承近两百年,家里物件众多,要搬家去青石镇,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运输路线就得绕着南山土匪,从鹿儿庄北面堪称一线天的高山峻峰,用人力背着行囊,拿根绳子从山顶一点点往下滑。
其次,池家钱财众多,要不动声色的全部搬走,只能夜间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于是这样一来,搬家就增加了许多的困难。
池槿秋帮着忙前忙后近半个月,总算把池家搬了个精光。池家的金钱物什也全都换成了金条,存放在县里的汇丰银行里。这个时候物价不稳定,金条最能保值。
不过出乎池槿秋的意料是,在池家搬家的这半个月里,南山土匪那边毫无动静。而大哥所带的五十来个兵,蹲了半个月,也撤退回县里执行别的任务去了。
这么白费功夫的氛围下,池槿秋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南山土匪对鹿儿庄了如指掌,大哥他们一走,只怕他们就会来了。
心里慌慌的,该做的事情还得继续做。池槿秋从每天雷打不动的短跑练拳,逐渐变成半天的长跑负重格斗。
鹿儿庄村民每天在池老爷的指示下,挖着地道陷阱。等挖累了,就拿着勾锄铲子,对着身上拖着两个近一百斤的沙袋,在村道狂跑的池槿秋指指点点。
“这池三小姐自从割脉救回来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不是跑步,就是对着树桩子乱打,还把头发剪成假小子头发一样短,浑身还邋邋遢遢,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像个男人婆一样,看着都怵人。”
“可不是,我还听说这挖地道陷阱还是她给池老爷出的主意。你们说南山土匪那么凶残,咱们挖这些地道有什么用?一点烟儿,就把咱们熏死在里面,这不是瞎折腾咱们吗。”
有人听下下去,就反对道:“你管人家池三小姐做什么,人家在大上海读过书,见多了洋人们的玩意儿,行为做事自然与众不同。这地道挖着是费劲儿,可这地道挖的户户相通,直到庄后面的北山,要土匪真来了,咱们打不过,就可以直接跑路。你们要是不愿意挖,可以直接逃命去啊,又没谁拦着你们。”
先前说闲话的两人顿时没话说了,知道即将有土匪来袭,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人,皆是舍不得家,舍不得祖宗基地的老辈人。他们在鹿儿庄生活了一辈子,这儿就是他们的根,不管这里变成什么样儿,他们就是死,也想死在这里。不然去了其他地方,那就是魂归无处,还不如就留在这里,与庄里人共同进退呢。
当下无话,三人继续干活。全然不知他们身后,一个面黄枯瘦的女子,正抽着大烟,幽幽的看着他们。
远处纵横阡陌的村道上,池槿秋满头大汗咬着牙,弓着腰身费力的拉着两个大沙袋从众人面前跑过。明明纤弱如柳,却硬给大家一种绝不认输,自强不息的感觉。
女子蹲在陷阱旁狠狠抽了一口烟,而后对着池槿秋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一个冷如寒铁,令人心惊的冷笑。
第004章
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月,鹿儿庄的冬天来了,下了第一场大雪后,就迎来了凛冽的寒冬。
这一个月以来,池槿秋是拼了老命的各种运动训练,总算把本来要花半年时间,才能达到普通人身体的娇弱身子,给练了起来。
今天一大早,天边儿难得的出了艳阳天,池家老派牌楼的大宅屋檐下,滴滴答答,滴着雪化的雨水,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不好出门行走。
不能在村道负重长跑,池槿秋百般无奈的趴在客厅里磕着瓜子儿,听着她二哥在一旁念经似的唱曲儿,终于忍不住怒拍桌面道:“二哥,你有完没完!公鸭嗓子吼了一早上,我耳朵都快听出血了!”
自从池槿秋不怕死的拍胸脯要留在鹿儿庄后,池家除了池大太太、李姨娘,还有家里三个女眷下人。其余,池家三兄妹、池老爹,还有老管家田福都留在家里,与鹿儿庄一众村民,共同抵御即将来袭的土匪。
这会儿池大少爷在后院冒雨练军拳,池老爷去庄头督促庄里人修葺地道的最后工序,田福在厨房洗碗。偌大的客厅,就剩池槿秋和池二少四目相对,各自嫌弃。
池二少打小就是个欢脱逗比的性子,又去大不列颠国读了两年洋文回来,在镇上开个倒土不洋的中西合并的茶馆,结交一帮狐朋狗友,时常去那烟花之地泡妞唱曲儿。更是对全家没大没小,洒脱惯了,活脱脱的纨绔子弟,败家子儿的形象。
这会儿他穿着一身笔直黑亮的西装革履,头却戴着如意冠,嘴里咿咿呀呀,吊着他那已经变调的公鸭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唱着《三哭殿》里的詹贵妃台词。听得池槿秋头大如斗,恨不得给他嘴里塞只臭袜子,叫他清静清静。
“人家就是喜欢唱曲儿嘛~你,管、不、着~”池二少捏着兰花指,媚眼如丝的嗔池槿秋一眼,咿咿呀呀唱腔似的说:“你不想听,可以去找大哥呀,你不是每天都和他切磋武艺?”
“……”妈的,好想骂人怎么破?池槿秋无语凝噎。也不知道池大少怎么想的,一个月前突然告假回来,看见池槿秋每天运动训练,居然心血如潮,每天都要和她对打一番。
美名其曰是切磋,提高她格斗强身术,实则下手一点都不留情,每天把她揍得半死不活。而且打的都是不见光的地方,她想找人诉苦都不行。
要不是这具身体底子不行,就凭池大少那比三脚猫要好点的功夫身手,她怎会吃闷亏?
深深觉得池家这两个少爷,肯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克星,池槿秋委屈的磕开一颗瓜子,恨恨地说:“他就欺负我年少无力,等我长大些,练成了金刚芭比,看我不捶死他!”
“捶谁?”随着池大少低沉的声音,他穿着一袭被雨淋湿,露出三块腹肌的白衬衣,忽然出现在门前。
池槿秋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在旁边池二少丧心病狂的笑声中,怂怂地站起身,“大哥,我正打算给二哥捶颗核桃,补补身子呢。”
“喂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拐弯抹角的骂我。”池二少大声嚷嚷:“有句话,不是叫那啥,吃啥补啥?”
“哦,你还知道噢。”池槿秋皮笑肉不笑的将一颗核桃仁砸在他脸上,无视他的叫唤声,转头看着大哥进房去换衣服,有些奇怪道:“大哥平时最少要打一个小时的军拳才回屋换衣服,今天怎么提早了半个小时?”
“你问我,我问谁去?”池二少将脑门上的核桃拿下来,三两下嚼碎吃了,跟池槿秋大眼瞪小眼半天,看着池大少在大冷天,穿着轻便的军绿作战服出来,手拿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腰上还别了把独一撅(国军简易手/枪),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吓得池槿秋兄妹二人唰拉一下站起身来,“大哥,土匪来了?”
“没来。”池大少步伐沉稳的走过来,把手上的大刀递给池二少,腰间的独一撅拿给池槿秋,说:“现在没来,不过土匪的探子已经来鹿儿庄打探过了,最迟这两天,他们就会过来。这两样武器我提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到时候你们防不了身,就自个结果对方吧。”
池槿秋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知道大哥是个嘴硬心软的闷骚型汉子,就凭他刚才说得话,只怕她和二哥兄妹俩,心都要碎成千万片了。
“大哥,能不能给我也整个手/枪?这刀也太大,太沉了!不适合我这风流公子使用形象。”池大少给的大刀是军队军用的,拿在手里既沉又冷,池二少一入手,几乎跪了。
池大少皮笑肉不笑:“不适合用,那就别用了,原地等死吧。”
“……大哥,你冷漠,你无情!你讨厌!”池二少装腔作势的抹了把眼泪,到底也知道现在国家困难,军队武器有限,大哥能撇去军队,拿出一把手/枪来已是不易。也就将手里的大刀紧紧握在手里,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肃穆道:“爹怎么说?”
“不乐观。”池大少眉头紧锁,“庄里人大多是老人留守,都不齐心,还有人窝里反水。如果土匪今天来,只怕全庄子的人都得死。”
池槿秋心一沉,沉声问:“窝里反的人,其中之一可有李香?”
“哟,你居然脑袋开光,怀疑起你的好姐妹来了。”池二少把头上的如意帽脱下来丢在饭桌上,单手将西装整理笔直后,一脸贱贱的看着池槿秋道:“北方长年战乱,鹿儿庄靠近北方,就算庄里人没啥见识,也会对土匪大军有所防备。不然你以为两月前,南山土匪来袭时,咱们家人为何都在外面。”
“你们都知道?”池槿秋心中一哽,有些愤怒,“既然你们知道庄里有内鬼,为何不通知庄里人避开?白白让老庄头的女儿被糟蹋致死!”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通知过?”池大少冷冷看她一眼,“人心隔肚皮,我们做好人,也得有人相信。”
池槿秋低头,池大少说得不错,人心向来难测,平时对你笑脸相迎,称兄道弟的人,转身就能捅你刀子。而那些貌不起眼,你平时不屑一顾的人,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拉你一把,甚至雪中送炭。
李香其人,生活在这个时局动荡的年代里,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丧天良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原身对李香那种亲昵的感觉依然存在,即便池槿秋去了李家,看到李香家徒四壁,却依然抽着昂贵的大烟,心里对李香产生了怀疑,从而疏远她。
但万万没想到,李香会为了一点大烟钱,居然主动引贼入室,让一队土匪祸害了老庄头的闺女。
这种为了一点金钱利益,害死一个人的人神共愤行为,李香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不过,眼下李香留着还有用,池槿秋就算想为民除害,也得等土匪来了之后才做打算。
当下叹了口气,颇不是滋味的问池大少:“那大哥,你在土匪那里也有内鬼吗?现在庄里修的地道路线,刘香肯定通知了她哥,到时候土匪来了,我们都没地儿躲。”
“你以为你大哥是干什么的?”池大少淡淡一笑,转身背着她和池二少挥挥手:“你们俩呆在家里,帮着田叔把粮食搬进地窖里去。这两天就住在地窖里,没事儿别乱跑,别给老爹和我添麻烦。”
当大哥的都这么说了,池槿秋还能说啥。下午,趁无人注意的时候,池槿秋兄妹俩合着田叔,把厨房里的米面白菜神马的,一趟又一趟的搬进牌楼后院的地下室里。
池家从庄里人刚开始挖地道时,就在家里挖了两个地下室。一个挖在前院,一个挖在后院。
前院的地下室是庄里人帮着挖的,很大很空,池老爷装模作样的让下人装了十几罐金条在罐子里,让人藏在地下室做幌子。实则那些“金罐”,除却罐口放了两三条金条,底下全放的都是石头。
后院的地下室则是池大少和田叔两个人日夜不停的挖的,不到五十平方,而且靠近池家厕所的院角,有五颗常青树做遮掩不易被人察觉,藏一家子是足够了。
因为不知道土匪来得确切时间,池老爷准备了近三个月的口粮在家里。这一搬,几乎占据了后院地下室一半的空间。等搬完,已经到晚上了。
“田叔,厨房有什么吃的?”池二少鲜少做体力活儿,这一通忙活下来,累得坐靠在叠起来的米面袋旁,有气无力的说:“如果没吃的,给我倒壶热水下来,我要累死了。”
“早上蒸了一些饺子,还有剩的。”田福用穿着的深色长袍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边往地窖上爬,一边说:“二少爷要是饿了,我先给您热一热,顺便端壶热茶下来。至于三小姐,您不喜吃团子之类的东西,老奴就给您煮完面条,卧个鸡蛋,暂时委屈您。”
田叔年约六旬,长的一脸慈和相,最爱穿一身深色的直缀,走起路来脚有些瘸,据说是当年为保护池老爷所致。
他没有妻女亲戚,一辈子都呆在池家,伺候池老爷。是池家的老人儿,看着池家三兄妹长大,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疼,对他们的喜好了如指掌。
“谢谢田叔,还是您老心疼我,咱家里,除了我爹我娘,我最喜欢的就是您啦。”池槿秋甜甜的道了声谢,她在物质匮乏的末世生存十年,能吃的东西都在吃,怎会挑食。不过顺应原身,免得被人起疑而已。
“马屁精!”见田叔笑呵呵的走了,池二少愤愤不平的瞪着池槿秋,“凭啥你能吃面条,我就吃剩下的?”
“不服你去煮啊!”池槿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搬个粮食都把你累成狗,日后与土匪日军相拼,你不得头一个死?要你何用!”
“喂喂,你这臭丫头,嘴咋那么毒,尽咒你哥我死。”
“谁让你没用!”
“你!”
“嘘……别吵!有动静!”
第005章
那动静不大,只是一个杯子摔碎在地的细碎声音。
可就算如此,也足以让池二少两人脸色大变。
因为在杯子摔碎了的瞬间,两人都听见田叔的惨叫,夹杂着他断断续续大声嚷嚷着,说家里没有大米,全送庄里人去了的说话声。
这句话,是池家人事先约好的暗号。如果说了出来,就证明家里来土匪了。
池二少一下跳了起来,拎着手里的大刀就往上地窖的木梯子爬。
池槿秋一下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不了解,也不知道有多少土匪,你这么出去不是送死?!”
“你松手!田叔还在外面,我不能不管他!”池二少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赤红着双眼甩开她的手,眉眼间有着前所未有的决绝,“田叔看着我长大,小时候我每次犯错,都是他笑眼咪咪的替我挨打求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他当成半个父亲来看,从没有把他当下人,轻视他的意思。现在他有难,我岂能置之不理?三儿,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二哥去去就来。”
说着,没等她反应过来,池二少拎着刀,一个箭步爬上窖口。临走前顺手搬起一个长满青苔,重达二十斤重的石头,压在窖口木盖门上,防止她跑出来。
池槿秋听着他蹬蹬蹬跑开的声音,而后传来一些陌生男人们的低吼声,心里焦急如焚。
池二少从小自在逍遥惯了,从没有像池大少那样强身健体过。这么一头热血的冲出去,铁定是送菜的命。
池槿秋在末世生存十年,对各种冷热武器的使用了如指掌。即便她现在的身体只达到普通人的强度,但以她多年格斗伏击的经验,要解决五个以上的土匪,是完全不成问题。
麻烦的是,她手里拿的这把独一撅,是国军早期自制的土/枪。该枪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打完后,还要把握把向下掘开退出弹壳,再装弹。
打起来十分不便,声音又大,如果一发没命中目标,反而会暴露自己,陷入绝境。
不过现在池槿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池老爹,池大少生死不明,池槿秋要真怕死躲在地窖里不出去帮忙,那么池家人很有可能就此绝后。
池槿秋一个人孤独寂寞惯了,难得有一大家子亲人真心实意的关爱自己。尽管很多时候,觉得亲情于她就是个累赘。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是不会坐视亲人送死的。
于是赶紧从自己穿的夹棉对襟扣棉衣包包里,掏出大哥给她的十二发独一撅子弹。将一发还有一些生锈的子弹装进弹夹里,池槿秋握住抢,借助地窖里的木梯子,使出浑身力气,用力顶开石头,轻轻松松地就爬出了地窖。
地窖的入口在院角下,被常青树遮盖的严严实实,十分隐蔽。
池槿秋蹲在一米多高的常青树下,侧耳倾听了一小会儿,整个池家大院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池槿秋心里惶惶不安,右手紧紧握着独一撅,左手拿着早前她从大哥屋里顺走的寸长军匕。小心翼翼的从池家后院走去通往前院的厨房,一边走,一边警惕的四处张望。
周围没有人,只有走廊上有零星的血迹,和杂乱无章的脚步,直直通往位于池家二进院子的小厨房里。
看来池二少是直接去小厨房救人了。
池槿秋半躬着身子,围着走廊外的小花园,快步走到小厨房外的琉璃窗户外旁,往里看了看。
正好看见一个留着小辫子的高大土匪,割开跪仰在地上的田叔喉咙,转头狠狠抽一巴掌跪在田叔身边的池二少,“说!你家三妹在哪里?不说,老子就直接把这老家伙开膛破肚!”
“不……能说……”田叔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汩汩喷洒出来的鲜血,将他的手指染成血红一片。配合着因为疼,而青筋暴起的红紫面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狰狞恐怖。
田叔嘴里嗬嗬嗬的费力喘着气儿,紧紧盯着池二少,声音嘶哑:“二少爷……老奴死不足惜……万不能让三小姐落入他们的手中。他们不是人啊!您要是说了,三小姐这辈子就完了啊!”
“田叔……”池二少双目通红,给他磕个响头,无比哽咽道:“我对不起你!”
“他娘的!你到底说不说?!”小辫子土匪不耐烦的将手中的大刀架在池二少的大腿上,恶声恶气道:“你要不说,老子就废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做不成男人,以后看着女人干着急!我看你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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