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吃糖走的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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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兰没回答，等到一个红灯才侧过脸看向沙棠：

　　　　“我的妹夫，只有小董一个。”

第二十六章　我也可以和你结婚的

　　　　沙棠不知道卫逐给木兰吃了什么迷魂汤？

　　　　就她看来，除了日常的见面打招呼，偶尔顺路帮忙取快递，四个人一起出去玩过几次，卫逐和穆安私下关系良好外，木兰应该和卫逐没有其他接触的。

　　　　难道让他帮忙取快递取的不好意思了？想给人家赔个亲妹妹过去？

　　　　沙棠给卫逐发着短信：“除了帮我姐取快递，你还对她做了什么？”

　　　　卫逐没有回复，床上的林染看她对着手机笑的荡漾，虚弱地开了口：“小棠棠，什么那么好笑，我也要看。”

　　　　吃了泻药和海鲜的林染果不其然的一泻千里了，然而不知道是木兰没掌握好分量还是双管齐下太过刺激，林染直接上吐下泻脱水进了医院。他以外地没朋友一个人住院太孤单为由可怜兮兮地给沙棠打了电话，毕竟有她们的责任在，沙棠良心难安，接到电话后就提了保姆做的粥过来看他了。

　　　　病床上的林染苍白单薄，眼神也没了往日的轻佻，不知是故意在她面前装可怜还是真的不舒服至此，从她进门后就像一只恹恹的小兽，沙棠收了手机给他挂着水的左手下换了个暖宝宝，起身掖着被角道：“一些过气段子而已。你说你就挂个水都要躺进单间，占不占用社会资源？我要是你就直接坐在走廊里，上个厕所也方便。”

　　　　林染仰视着她，泛着波澜的眼睛莫名温柔下来，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替她别过垂下来的头发，低喃了一声：“简沙棠，你好像我妈哦。”

　　　　沙棠：……

　　　　“谢谢，我可生不出来你这么风流潇洒的好儿子，”沙棠摸了摸晾的差不多的白米粥，给他调整了床位高度，“我好像见过你妈，有一次她来接你放学是不是？阿姨保养的真好，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

　　　　林染面无表情道：“那是我堂姐，跟你差不多大。”

　　　　沙棠噎了一下，讪讪地笑起来：“是吗，我就是看你们眉目挺像的，原来是堂姐啊，堂姐很漂亮。”

　　　　林染看着她，但更像是看着她以外的什么人，沙棠很不习惯这样温顺的林染，把白米粥端起来，询问道：“你是趴在左边桌子上吃，还是右边桌子上吃？”

　　　　“我要你喂。”

　　　　沙棠思考着自己应该没有给这个选项，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见林染的脸更苍白了一些，当下不再废话，坐到床边一口一口喂起来。

　　　　林染吃相很好，咀嚼的动作很慢，沙棠越看他这幅样子越顺眼，忍不住感慨道：“你说你，打什么吊瓶，一直这样拉下去多好？”

　　　　林染：？？？

　　　　沙棠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不是，我就觉得你这样挺好的，正常的眼神，正常的交流，正常的叫我名字，主要你平时打扮的实在太风骚了，我觉得你不抹发蜡头发还挺好看的。”

　　　　林染撩了一把额前的刘海，继而想通了什么：“怪不得你会喜欢那个闷骚男，简沙棠，你的审美真的太剑走偏锋了，我平时的形象才是现在流行的正道好不好。”

　　　　沙棠翻了个白眼，把勺子戳进他的嘴里：“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胡说八道我就想打你。”

　　　　林染呜呜地抗议，艰难着把嘴里的粥咽下去：“我说真的，你真的很没有眼光，每次出去我都是人群里的闪光灯，出场都自带bgm，就我这个外形条件怎么也是一百分了，你竟然觉得我平时打扮的不好看！”

　　　　“也没说你不好看，就是一看就很轻浮你知道吧……”

　　　　林染气的脸上飞红：“哪里轻浮？哪里轻浮？明明是又绅士又有情调，我每一个前女友都对我赞不绝口好不好？简沙棠，你这个中老年的审美标准哪里学来的，我要被你气死了！”

　　　　沙棠敷衍他：“林染同学，你不要激动，我知道你前女友很多，而且每一个都肤白貌美玲珑有致，我跟她们当然比不着了，所以没有get到你的点，可能你的外形美我是理解不了了，不如你再讲讲你有什么内在美，让我重新给你捧个哏。”

　　　　林染推开她喂到嘴边的粥：“我告诉你简沙棠，不跟我谈恋爱肯定是你的损失，我阅女无数，完完全全知道你们女生需要什么，那就是浪漫加浪漫再加浪漫的仪式感！只要是和我在一起过的女生，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让她们这么称心如意的男朋友了，可能有男生也会在她们生日时送十八层的蛋糕，为她们放九千九百九十响的烟花，带她们把游乐园玩个遍，早上说想要什么礼物中午就可以拿到手上，但是可以把这些全部做到的男生，绝对绝对只有我一个！”

　　　　沙棠放了碗，给他擦干净嘴，见他还是气鼓鼓地瞪他，只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可能你们还小所以把恋爱当游戏很正常，可对于我这种人，更喜欢实实在在的爱情，我不需要他很浪漫，也不需要他很会玩，我只要踏踏实实的关心和体贴就好了，我觉得，仪式感确实是爱情里不可或缺的调味剂，但绝不可能成为主流。”

　　　　她语调轻松，但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了林染心上，他想反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沙棠本来就是觉得他小孩子心性，见他实在被气到了，又开玩笑道：“好啦，我知道我这个观念比较老旧，不过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你就是想找个女孩子谈恋爱，而我呢是想找个人结婚的，我们俩最终目标都不一样，那对感情的态度肯定也不一样啦。”

　　　　林染脱口而出：“我也可以和你结婚的！”

　　　　沙棠：？？？

　　　　林染愣了一下，像被自己说的话惊到了，蓦地脸红到了脖子根，沙棠发自内心地为他鼓起了掌：“林染啊林染，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说跟我结婚就像问我要吃什么饭一样简单，你真的，你的前女友们到底是些学生，要搁着我这个年纪的，非给你一脚不可。”

　　　　林染讷讷道：“我从来没跟她们说过结婚的。”

　　　　沙棠打断了他的话，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老话说三岁隔代没有错，我跟你的代沟可能这辈子都消除不了了，你先一个人待会儿吧，我下去买点零食什么的，不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我真是快忍不住殴打病患了。”

　　　　林染想留她，但沙棠已经拿起包走了出去，他有些颓丧地靠在床垫上看着天花板，良久，喃喃念道：

　　　　“我真的，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结婚嘛。”

第二十七章　先动情的那个人总要被单相思折磨

　　　　沙棠在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消磨时间的饼干和薯片。

　　　　她本来拿好番茄味的就准备走，但是旁边绿白包装的黄瓜味深深地刺激着她的视觉。

　　　　货架上只剩两袋黄瓜味的薯片，看得出售卖的很是火爆，沙棠注视良久，最后还是动手把它们塞到番茄味的后面藏了起来。

　　　　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一排没有绿色的薯片区，沙棠刚转了个身，就被一直站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简老师，”陈蕴斟酌着自己的称呼，露出一个很友善的笑容，“有没有时间，去喝点东西？”

　　　　沙棠愣了一下，结好账跟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饮品店。一路上沙棠都在想人以群分果然没错，原本以为只有林染自来熟，没想到陈蕴也一样，只是见过一次面，第二次再见就很自然的邀约了。

　　　　或许他们这代人都这样？自己可能是个自闭儿童跟不上节奏？

　　　　到店以后陈蕴问她喝什么，沙棠觉得自己年龄在这儿摆着，占小孩儿便宜不太好，反问她喝什么，在得到焦糖奶茶的回答后抢着点了单。陈蕴扯了一下嘴角先去二楼找位置，等沙棠端着一杯奶茶和一杯鲜榨雪梨汁上来后，神色有些淡淡的惆怅：“林染也喜欢鲜榨果汁，不过他喜欢奇异果的。”

　　　　沙棠当然不知道林染喜欢喝什么，她就是来这边有点上火随便点了个雪梨降降火气，陈蕴接过奶茶，捂着手，低垂着头问：“我们年龄相差不多，我可以叫你沙棠姐吗？”

　　　　沙棠无所谓，反正就算是自己的学生也很多叫她姐的，当下欣然应允，陈蕴叫了一声，小声道：“你人真好，怪不得他那么喜欢你。”

　　　　沙棠有一瞬间的迷茫，继而反应过来，惊讶中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说林染？”

　　　　陈蕴柳眉轻锁，默默地喝着奶茶点头，沙棠有些想笑，她就说哪会有人这么自来熟，看陈蕴这样子一定误会她是情敌了，刚想开口解释，陈蕴就打断了她：“你不喜欢他对不对？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情不好，在外地又没有熟人，今天遇到你，想说说话而已。”

　　　　沙棠会错意，怕多说多错，就专心当起了倾听者，陈蕴又喝了几口奶茶，才轻声道：“我在林染身边是不是很不般配？我知道你很奇怪他怎么换了口味，其实他昨天说的没错，我们只是朋友，他还是喜欢那些胸大腰细屁股翘，有一张网红脸的女生……”

　　　　陈蕴止住了话，有些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沙棠不甚在意，相反的，很是理解道：“我知道，我脸这么圆也当不了网红，你喜欢他？多久了？”

　　　　“很明显吗？“陈蕴脸上覆上一层红晕，看着她有些羞赧，“我记不清了，去年还是前年？我们是书院联谊认识的。”

　　　　“你是x大的学生？”

　　　　陈蕴点头，而后吞吞吐吐道：“其实我蹭过几次你的课，但是你点名不抬头，所以不认识我。”

　　　　沙棠心说谁来谁没来她还不是一眼就看到了，点名无非是走个过场。因着是学生多了层好感在，沙棠这才仔细看起了她的长相。

　　　　陈蕴今天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睛，配着她一张寡淡清纯的脸更显得文弱，怎么看都是学习型的乖乖女，想到林染那个天天喷发胶的夜店小王子，沙棠忍不住问道：“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林染到底好在哪里？会玩的女生喜欢他，你这种乖巧的女生也喜欢他？就因为他有钱？长得好看？会讨女孩子欢心吗？”

　　　　陈蕴怔忪，继而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肤浅，实话说我一开始还挺讨厌他的，我们之间有些复杂，总之感情就慢慢变了，不过他可能还没意识到吧，或者是在装傻？——应该是在装傻吧，毕竟他情史那么丰富，怎么可能不懂我的心思。”

　　　　沙棠瞬间想到卫逐，和陈蕴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情，毕竟朋友变情侣总是很坎坷，害怕未来没有结果白白失去一个朋友，又受不了在他身边看他和其他人卿卿我我，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先动情的那个人总要被单相思折磨。

　　　　“陈蕴啊，”沙棠发自内心地想劝她回头，“我觉得林染就是个小孩子，玩世不恭又没有责任心，他和你对感情的态度就不一样，所以你俩应该不会有结果的。”

　　　　陈蕴苦笑了一声：“沙棠姐，你怎么知道我对感情什么态度，或许，我也只是想跟他玩玩呢？”

　　　　沙棠心说你要想和他玩那早就豁出去表白了，到现在还不说不就是因为来真的？陈蕴刚刚不过是被她太过现实的话刺激到了，缓过来后，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有时候我自己也很希望我可以像他一样对感情那么儿戏，他换女朋友简直比换衣服还勤快，说他没感情，他对每个人都无微不至，说有感情吧，分手又像扔垃圾一样果断。”

　　　　沙棠有心安慰她，但确实觉得林染很不适合追求真爱的女生，不想昧着良心让她坚持这段没有结果的暗恋，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陈蕴又看了过来：“沙棠姐，你和你男朋友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沙棠被问住，她和卫逐现在还没正式确定关系呢，只是亲亲抱抱过了而已，这样就说结婚她可说不出口，想到木兰和穆安，于是婉转地找了个借口：“我们是不婚主义。”

　　　　陈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沙棠觉得自己的借口被看穿，连忙喝了口果汁压下心底的不安，陈蕴渐渐收起了笑，语气也冷淡了下来：“我知道了，沙棠姐，林染还在病房等你，我耽误的时间太久了，你快回去吧。”

　　　　她的态度转变的太快，被下了逐客令的沙棠只觉得她的话怪怪的，但也一时摸不着头脑，见出来的时间确实够久了便提起买的那堆零食准备回去，临走前给了陈蕴一袋番茄味的薯片，见她笑着收了，心底的古怪感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跟她摆摆手就回了医院。

　　　　身后的陈蕴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消失在拐角，才收了脸上的笑意，陈蕴往前走了一段路，路过一个垃圾桶时，顺手把手里那袋薯片扔了进去。

第二十八章　我肯定会把你拿下的

　　　　沙棠回到病房后林染正打着瞌睡，见她终于回来，半分困倦半分委屈地抱怨了几句，沙棠不想告诉他遇见陈蕴的事，但突然想起刚刚的古怪之处，还是问道：“我顺便在附近吃了个饭——你住院是一个人来的吗？”

　　　　林染打着哈欠，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我都拉的站不住了怎么可能一个人来医院，是昨天的陈蕴帮我办的手续啦，不过你来了我就让她别来啦，她正好说还想再在这里逛逛，我就准备出院后再联系她啦。”

　　　　沙棠心说人家陈蕴宁可不逛陪你，你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偏偏就顺水推舟，林染见她叹了口气，连忙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她：“你别误会，我们真的是朋友，这次一起出来玩是因为前段时间她帮了我个大忙，我问她要什么谢礼时她说想旅游但一个人害怕，我就想着欠她的人情一定要还，所以就来陪她啦，我们两酒店都是门对门的两间，我真的从说追你开始，就再没有和别的人谈恋爱了。”

　　　　沙棠报以虚情假意的微笑：“那你可真是洁身自好啊林大少爷，我真是太荣幸了。”

　　　　林染听出她的敷衍，不免有些生气，见她开了电视，马上阻止道：“电视正对着我，太刺眼了，不许开了。”

　　　　沙棠哦了一声，依着他把刚打开的电视又关了，而后坐到他床边拆了一袋浪味仙吃起来，林染又看不顺眼，气哼哼道：“你吃东西的声音吵死了，不利于我康复，不许吃了。”

　　　　沙棠顺从地放了零食，去洗手间洗了洗油腻腻的爪子，出来后掏出手机想打把游戏消磨时间，游戏声音一开，林染又叫起来：“你不知道手机辐射的危害吗，在一个病人面前还玩手机，简沙棠，你还有没有点爱心了！不许玩了！”

　　　　沙棠轻轻吐了口气，按灭了手机屏幕，和他对视几秒，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林染理直气壮地回瞪她，沙棠起身，手撑在林染耳侧的墙面上，林染见状立马兴奋地扯了扯领口，眼底闪烁着雀跃：“你是不是要对我施暴？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大力一点，我受得了~”

　　　　他的尾音拖的很是骚气，沙棠终于忍不住狠狠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而后继续手撑在他耳侧，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052床位，换吊瓶。”

　　　　林染没受到轻薄很是失望，看了一眼快流完的液体袋，不满意道：“你不是喜欢我现在这种打扮，为什么不趁机轻薄我蹂躏我践踏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就你男朋友那种性冷淡脸吗？我看他长相就知道你们夫妻生活不和谐，简沙棠，我诚挚地邀请你和我共度一次良宵，就一次，你肯定弃他选我……”

　　　　换药的护士正好推门进来听到他这番豪言壮语，沙棠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没皮没脸地看着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林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在你的下午饭里放泻药，让你拉死在病床上。”

　　　　林染抿紧了嘴，护士小姐笑盈盈地换好吊瓶，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地走了出去，沙棠猜她一会儿就会在护士室里分享小鲜肉约有夫之妇鼓掌的八卦，当下狠狠踹了一脚林染的病床骂道：“你这张嘴除了男欢女爱还能说出来什么？你这个夜店种马，我迟早有一天会拔了你的舌头。”

　　　　林染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你要答应甩了你男朋友跟我在一起，到时候你想怎么对我的舌头都可以，我的舌头可是很灵活的，保证你满意。”

　　　　沙棠对这种又咸又湿的话题真是接不下去，林染见她真的生气了，才收起不正经的调笑，撩了撩头发侧脸看她：“好了你别生气，我就是想看你笑才故意说这种话的，怎么适得其反呢，其他女生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露出害羞又期待的笑脸，简沙棠，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步入更年期了，对年轻人的玩笑一点都接受不来。”

　　　　沙棠按了按跳动的眉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对于林染的脑回路，她当真是跟不上来，想了好久，才软着声音道：“林大少爷，如果你没这么有钱，又没这么好看，也没这么会玩会打扮，给任何一个女生说这种话都是性骚扰，她们笑绝对不是因为这些话有多好笑，而是为了迎合你的恶趣味好不好？生活就是对你们这种有钱帅哥太宽容，你相信我，你要长得再丑一点，性骚扰的苗头刚出来，就能被群起的受害者打成猪脸。”

　　　　林染笑眯眯地看着她发表论调，等她谴责完以后，笑的更加灿烂了一点：“简沙棠，我知道怎么追你了。”

　　　　沙棠：？？？

　　　　“你和我妈真的太像了，说的话也相差无几，这次回去我就要问我爸当初是怎么追的我妈，我相信，我肯定会把你拿下的！”

　　　　沙棠整理了一下头发，起身捏碎了几个零食袋里的薯片，感觉心情平复了一些后，笑着问道：“你买了几号回x城的机票？”

　　　　林染愣了一下，继而单纯地看向她：“本来是买今天的，但是我住院了就准备改明天，但是又因为和你不期而遇，所以我想再多待几天，或许我也可以在这儿陪你过个年呢~”

　　　　沙棠把捏碎的薯片又捏成了渣渣，看向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我建议你再买晚一点的机票，一会儿我会去楼下买点泻药，你下午想吃泻药白粥？还是泻药八宝粥？”

　　　　林染：……

　　　　当然了，作为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沙棠最终还是恪守住了关爱学生的底线，没有真的再下药，林染战战兢兢地吃了下午饭，待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又放心地开始聊骚她：“小棠棠，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舍不得给我吃泻药，你嘴硬心软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哦~”

　　　　沙棠收拾着残羹剩饭，把垃圾都扔掉以后，才阴测测地笑起来：“我放的当然不是泻药，我放的可是雌性激素，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嗓子变细了？以后变成女人不要客气，大家姐妹相称就可以了。”

　　　　林染：？？？

第二十九章　她们两最多会做方便面

　　　　伺候林染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第二天沙棠还没起床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林染在那头十分颓丧地表示他接到家里消息今年要去国外过年，所以买了最早回去的两班机票，出行在即，他们可能过年前不会再见了。

　　　　林然又拖着尾音撒了几句娇，话里话外透露着让她相送的意思，沙棠想着他身边还有陈蕴在就愉快地挂了电话睡了回笼觉，等再起来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保姆张妈见她起来就去给她热饭，沙棠揉着惺忪的睡眼，见家里只剩她一个，奇怪地问其他人都去哪了？

　　　　张妈操着一口极具地方特色的普通话解释，沙棠听了好几遍才听懂说两个长辈一大早就出去晨练了，至于木兰和月杉，一个小时前还在家，之后就不知道开车去哪里了。

　　　　“小童夫妻今天晚上就回来咯，简姐心里高兴，说今晚要亲自做鱼，她们晨练完应该是去菜市场了。”

　　　　小童是表哥的乳名，姨妈膝下只有表哥这一个独子，和表嫂常年在外经商，姨夫前几年因为心脏病去世后，姨妈一直是和月杉住在一起，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毕竟是弱势群体，表哥表嫂不放心，特意请了张妈来照顾起居，他们家也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团团圆圆几天。

　　　　沙棠心道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不好，虽然她们母女三人没什么积蓄房子也不大，但每天都能互相照应也算是幸福了。

　　　　张妈很快热好了饭，沙棠刚吃完擦好嘴就见木兰和月杉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开了门，她赶紧去过帮忙接手，掂了掂才发现都是窗花对联之类的轻飘飘的物件。

　　　　木兰脚步虚浮，脱了外套后坐在沙发上调整着呼吸，月杉把袋子全放在了茶几上，也一副累坏了的样子瘫倒在一边，沙棠一时好笑，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坐下来戳了戳月杉的胳膊：“简木兰体弱多病就算了，你个大男孩，提这么轻的东西怎么还气喘吁吁的？”

　　　　月杉摆了摆手，接过水一饮而尽，觉得不够又直接去了饮水机旁，一连喝了三大杯才缓过气，等接好第四杯才走过来重新坐下，十分后怕道：“刚刚隔壁的出来遛狗没拿好绳，我和木兰姨差点被咬到。”

　　　　沙棠愣了一下，继而转头仔细看了一遍木兰，木兰喝了一口水，轻轻吐气道：“放心没咬到，要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