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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臻至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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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把医生的话翻译给莫凝听:“傅先生这次的情况非常严重,但是幸亏送院及时。而且他很配合治疗,一直保持心情放松,所以才能恢复得这样快,接下去要注意稍微补充一点营养,并注意适当的运动。”
他又特地补充:“医生说,傅先生的恢复,和您的悉心照顾也是分不开的,莫女士,您辛苦了。”
莫凝觉得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他有专门的护工,护理的工作没有一件需要她插手,她只是每天陪在他身边,让病房里不至于显得那么空荡冷清。
他没有催着她回去,托Leone带来了很多旅游杂志让她翻阅,也不和她说太多的话,大多时候在睡觉,醒来的时候会插上耳机闭目养神,医院搭配的伙食都尽力吃光,连睡觉的姿势和翻身的次数都严格遵循医嘱,似乎在积蓄一切力量,让自己尽快好起来。
但是莫凝真的很难把这样的治疗过程和放松愉悦的心情联系起来:迁延不愈的喘咳让他大多时候其实睡得并不踏实;每天数不清的药物和针头,他的手背已经一片青紫;肺部抽了两次积液,麻醉过后痛得满头大汗。
可是再痛再难受,他看莫凝的时候总是微笑的,而且每天下午,他都会提醒她去给手臂的伤口换药消毒。
莫凝有一次偷偷看了一下他在听什么——是一首印度的梵乐。
真正让他心情放松的,应该是他练了多年的冥想瑜伽。
拆线的时候,傅怀臻陪着莫凝一起去了。
手臂留下了一条粉色的疤痕,莫凝若无其事卷下袖管,傅怀臻却还在用英语向医生仔细问询。
医生已经准许他出医院四处走走,两人一起慢慢踱出了医院。
莫凝饶有兴致地问傅怀臻:“现在你需要补充营养,顺便满足一下口腹之欲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憋了这么多天,莫凝觉得吃顿好的理所当然会是他的首选,不过谨慎起见她又补充一句:“最好清淡点,你的肠胃还得养一养!”
傅怀臻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亮,但并没有预想中的迫不及待,反而当即摇头否决:“不了,我们随便走走吧。”
医院也离海不远,在这个百分之九十都是宗教徒的东南亚岛屿上,几乎走几步就有一个寺庙。
走了一段,莫凝感觉傅怀臻的气息有些沉,忙提议回医院。
傅怀臻好像还不尽兴,指指不远处的一个长椅:“我们在这儿坐会儿吧?”
莫凝踟蹰,他笑笑:“好久没晒到太阳了,正好晒晒,而且,坐在这里看看风景也不错。”
长椅在树下,有阳光从枝叶间漏下,却不是太晒,不远处放眼望去是大片碧海银沙,确实很惬意。
莫凝才同意了:“好,坐坐!”
炫红的夕阳正挂在海面上,天边云霞似绮,拖曳伞像一朵朵镶在云锦上的花,海水的起伏温柔安宁。
傅怀臻的侧脸也像镀了一层淡淡金色:“莫凝,这些天,连累你了。”
“哪里?应该的。”莫凝尽量让语气爽快轻松,“你忘了?我本来就是来公干的!”
从最初的恐慌,到后来的踏实,渐渐变成安之若素,她倒真的没感觉到过累。
他却不能再那么举重若轻:“Leone说,如果不是你的坚持,我可能……”
莫凝想起来就后怕,但却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哪有那么严重!老外怎么也喜欢添油加醋!”
“明天,回去吧。”傅怀臻望着前方,眼里映着漫天云霞,却并不明亮,“家里那边,肯定有很多事等着你。”
回去,从他身边离开……莫凝曾经那么想一走了之,可现在竟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硬生生要从心里被抽离,一下子就空了:“明天……”
傅怀臻轻轻咳了几声,她马上什么都来不及去想:“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帮你买点水……”
“不用……”他忙挥手,等喘咳过去,闭了闭眼睛坐正,“莫凝,对不起,那天在窠餐厅,我唐突了。”
“不过,幸好……”他笑笑,似乎不胜庆幸,“你拒绝了我。”
“幸……好?”莫凝惶惑。
他低头自嘲地轻笑:“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遇到过,再也没法和人生愉快地聊天的时候,其实,七年前,我差点就以为,我连和人生聊天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几年,我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和它沟通,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建立起信心,以为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谈甚欢……可是,我没有想到,原来,它还是随时可以选择一走了之避而不谈,而我,除了沉默,却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刚刚空荡荡的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重重地坠进来,撞在心口,生疼。
莫凝用力吸气。
傅怀臻看看她手上的伤痕:“有时候,我甚至开始生出些奢望,或许,我还有余力,去庇护一个人,去给她余生的幸福,跟她一起,和人生把酒言欢……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如果真的有个人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带给她的只有负担,只有数不清的心惊胆战,还有无时不在的忧心忡忡,她会像我的家人一样,因为人生的不可理喻而饱受折磨……而她本来,背负得已经那么重……”
他无法再想下去,顿了顿,语气里的后怕才稍微平息一些:“所以,我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再去爱一个人。”
“所以,莫凝,幸好,你拒绝了我。”
☆、第 46 章
莫凝胸口的坠痛越来越密集,好像整个人都重得在往下坠,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把想说的字句从心里掏出来:“傅怀臻,别这样说自己,你一定可以让人幸福,只是……”
那个人,不会是我。
想到这里,所有的重量突然齐齐坠下,胸腔被砸开一个无底的洞,里面只有无尽黑暗的绝望——原来真正让她绝望的,不是他的病痛,而是今天,他告诉她,他放弃了,他要她离开。
她对傅怀臻,由怀疑而始,揣着一把刺探的利刃挑开他的世界,她宁愿他就如自己心里预设的那个魔鬼,让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恨,她甚至已经无数遍地预演,在罪恶的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她会如何义正辞严地拷问他的灵魂。
可她是个愚蠢的刺客,等不到图穷匕见的那一刻,已经被他消磨了战斗力,甚而,他反过来杀入她的世界,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所向披靡地攻占了她的心神,遏制住她的反抗,在不知不觉间,策反了她的灵魂。
她羞于承认,可是无法逃避:她眼睁睁的由着自己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越陷夜深,乃至,完全失去自救能力。
或许他刚刚的话,是让她幡然醒悟的最后一线生机,她也应该觉得庆幸才是:“幸好……”
她努力地让自己认同,却只苦笑着喃喃:“这真的能算是,一种幸运吗……”
“对我而言是,”傅怀臻很肯定地说,又一本正经地看向她,“而对你,错过我,可能就真的不是那么幸运了!”
莫凝愣住,但很快听到他不甘又无奈说了下去:“被人拒绝的味道,还真的不太好消化啊……”
原来刚刚的那一句,不过是他自我安慰的玩笑。
“所以,如果还想有下一次的幸运,你一定需要这个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缀着翠色羽毛的小木牌,把它塞到莫凝手里:“赶紧收着!这个,是在岛上最灵验的庙里求来的幸运符。”
木面上刻着神秘花纹,如在掌心突然长出的纠缠曲线,莫凝蓦地一把收紧。
夕阳不知不觉间已经黏在海平面上,黑夜开始声势浩大地侵占它的领地,而傅怀臻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有不舍,更多的是祝福和期许:“莫凝,你一定会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运。”
“你的意思是……桃花运?”莫凝声音轻到有点飘,可就是这样,也不能掩盖心里的重。
她索性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站起来对着远处大海叫起来:“上帝啊,赐给我一个宇宙超级美少男吧,阿门……”
声音飘到很远,似乎所有的郁结都随风消散。
可是她却没有一丝尘埃落定的解脱感。
夕阳很快毫无眷恋地彻底沉入海中,周边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这条路在晚上是一个集市,会有很多当地手工艺制品,很棒,逛一逛?”傅怀臻建议。
莫凝的确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可马上又想到他的体力:“算了,回医院吧。”
“难得来一次,不逛可惜,去看看吧。”他晃晃手机,“我正好和老贺谈点事儿,就在这儿等你。”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莫凝瞥到摊子上的蜡染和木雕,上次客栈的摆设被打烂了不少,买些做装饰正好。
“那你就在这儿,我很快回来。”
他朝她挥挥手:“多逛会儿!”
好东西真的很多,价格也不贵,可是想到傅怀臻还没有出院,她逛得总不能投入,只随意挑了几样,就匆匆地往回赶。
可是,树下的长椅上,傅怀臻不在。
电话打过去,已关机。
她放眼逡巡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餐饮店咖啡馆之类把他吸过去,视野范围里没有。
他可能口渴去买水,又到附近的超市去看了看,还是没有。
抓着人问了最近的洗手间的位置,在男士门外等了十几分钟,出来的人都不自觉看了看她,可是,还是没有。
东西拎着很沉,天气又热,她在长椅周边跑了一圈又一圈,满身满头的汗。
心口慢慢成了家里的砖窑,轰轰的火舌底下还在不断地填进柴火: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手机关机?会不会突然不舒服晕倒在哪里?如果正好是在没人发现的地方怎么办?
“傅怀臻!”她不管什么国际形象了,放开喉咙喊起来,“傅怀臻!在哪儿呢!”
突然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像利刃一样戳进她的大脑皮层,眼前的道路人流忽然虚化成一股晃动的气流,她稳了稳才站定——
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使劲闭了好几下眼睛才压制住心里的惊悸,莫凝使劲寻找着救护车鸣笛声的来处:这条是步行街,声音来自这条街尽头,拐一下就是通往医院的路。
她狠命地追了过去,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人越来越多,她不断和一个又一个的肩膀碰擦,有时甚至是重重撞上,她不能停,一边做着道歉的手势一边继续飞奔,手里刚买的东西阻挡了她的速度,她一撒手不知道扔在了什么地方。
终于拐到那条路上,救护车正好发动,车尾的烟雾在黑夜里扬起。
她只恨自己太慢,咬着牙冲上去,一边挥手一边不断大叫:“STOP”。
车子并没有因为她的追赶而停下来,反而加快了速度,她拼命地追也追不上,车影很快绝尘而去,是剩下还萦绕不去的紧张急促的鸣笛声。
车上的人,情况一定非常危急。
不知是被东西绊倒,还是已经没有了气力,莫凝突然狠狠摔在地上。
脸又变得滚烫,身体里的热量居然不够汗水来蒸发,把眼眶都灼烫了,没有痛,只有完全控制不了的惊惧和恐慌——现在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丢弃,可是她怕,再也找不到他,从此失去他。
就像刚刚,他那么眷恋又那么决绝地对她说:“莫凝,幸好,你拒绝了我。”
眼泪像冲破堤坝的洪流,这几年,好像只有在爸爸出事的那天,她的眼泪,才这样六神无主地泛滥决堤。
存着一丝微弱希望再跑回长椅的时候,喉咙冒烟,腿上像灌了铅,她颓然无力地坐了下来。
眼前的景象随着她凌乱的呼吸在颤动,她忽然发现,这个长椅,面对的是一片山林,黑夜中山影憧憧,根本看不到海。
她怀疑是错觉,使劲甩甩头——
果然,是找错了方向!
她刚刚围着找了一圈又一圈的长椅,并不是一开始她和傅坏臻分开时的长椅!她太急太慌,一直没有仔细辨认,于是就像被绕进一个迷局,怎么找都是错。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跺脚,朝着相反的方向又跑了起来,也不知跑了多久,在路的一边,海的轮廓在山林的遮挡中露了出来。
那个长椅终于渐渐接近,而傅怀臻明明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等着她。
夜的映衬中,他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微微仰头,似乎来往的熙攘人声都被摒弃在意念之外。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练习的,就是如何放下,太多凡尘俗世中最自然不过的欲念,对他,却是不能承受之重。
可是她没有修炼过,她没有那样的大智大勇大修为,她最应该割舍的,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突然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力气。
口袋里被捂得发烫的幸运符掉落在地上,傅怀臻感觉到什么似的睁开眼睛,立刻趋步向她走过来。
“莫凝?”他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我刚刚,找不到你……”她赖在地上,声音从没有这样委屈。
“我一直在这里啊,老贺把我手机的电都打没了,我哪里还敢乱跑……”他疑惑又慌张,“能站起来吗?”
他果然根本没有动,找错方向的,的确是她。
或许,从看到那张酒店的照片时,对他先入为主的定位,她以为准确无误,其实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还没有完全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用尽全力一把抱住了他,力气太大,他毫无防备地向后一仰,晃了几下才站住。
“莫凝,怎么了?”他头一次这么乱了分寸。
“傅怀臻,我们和人生赌一把好吗?”她不容许自己反悔,说得飞快。
“赌?赌什么?”
莫凝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胸口剧烈震荡:“赌我们,能不能一起和它把酒言欢,赌我们,能不能成为彼此的幸运,赌你,能不能,给我幸福。”
赌她今天不顾一切紧紧抱着的,是不是最真实的,没有隐藏的他。
傅怀臻结结实实怔了很久,才大力地,把她箍得更紧:“好。”
他的唇倾了下来,似乎还略有迟疑,在她毫无退避的热度真实地沁到他唇齿之间时,突然倾尽全力地吮吸。
仿佛他是失水的旅人,她是绿洲的源头,生命中唯一的渴求,就是从她温香的唇间,再一次,积蓄到可以无所畏惧的力量,一直走到,冷寂与荒凉的尽头。
回到酒店,莫凝觉得腿又软又麻,简直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就像她的大脑,也快要无法支配自己的情感。
唐瑜的电话又来了:“这个贺助理,我好好调查了一下。他是一个偏远山区的孩子,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受傅家的捐助,六年前到臻嵘工作,虽然年轻,但已经是总裁助理,而且是整个公司罗音最信赖的人,当年,他大学学的也是建筑,而且也是高材生。现在他已经在省会城市买房,而且把山区里的一家人都接了出来,还在供弟弟妹妹上大学……一个毫无身世背景的年轻人,在短短几年里能够做到这些,只能说,臻嵘待他,真心不薄。”
由金钱、权势和利益构成的交易,或许从未停止,可是,现在,莫凝无法把这样丑恶的现实,和傅怀臻联系起来。
所以,越是这样,真相对她,愈加重要。
已无后路可退,这场赌博,她心甘情愿入局,是输是赢,都要走到最后。
她所有的,也是唯一的赌注,就是比年少时更热烈,更孤注一掷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天哪!凝凝你是怎么回事情啊啊啊!把自己写得快进死胡同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 47 章
玉簪花洁白丰润,花瓣在晨风里矜持地扣拢,如含着心事却不想吐露的唇,木槿是浅淡的粉,等着渐浓的阳光召唤出花心深处蕴藏的红,石榴树间缀着的花朵依旧灼灼地盛放,随着风,映着光,像一颗颗满怀期待而勃勃跳动的心脏。
暑热彻底扫清了江南郁积的腥湿,今天的天空蓝得透彻干脆,云像丝绸铺里新拉出的丝絮,匀净淡柔,却又丝缕明晰。
和傅怀臻分开已经半个多月。
傅怀臻在那个晚上的第二天就安排莫凝坐上了归程航班,客栈住客多,徐佳叶和顺爷爷的确忙不过来,再加上牵挂莫振声,莫凝也没有坚持。
而傅怀臻在B岛又修养了十来天,回国后直接去了K山处理酒店建造的问题,他们的联系只能通过通讯手段:电话,微信,或者视频。
靠电子信号传播的影像和声音总有点微微的失真,而遥不可及的距离,却让某些思绪日益清晰,无处遁形。
尤其晚上忙完了,黑夜笼罩中,半梦半醒时,思维最是混沌,情绪不在掌控,于是就尤其纯粹真实。
真的很想念。
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看爸爸冲洗照片:世界是一间封闭的暗室,她的心是一罐显影液,记忆中他的形象就像一帧一帧模糊的黑白底片,在她心里一遍遍浸润后,慢慢显影出一个个鲜活生动的瞬间,有时,会占据她一整夜的睡梦。
她不由得会想起,秦知遥去上大学,与她分离两地时。
那时他们都忙于学业,他的联系总是间断的、突然的,如同风起时拍岸而来的潮水,满满涌动的都是他的新收获新成就,一阵汹涌退去后,又是长久的沉默,以至于她一直误认为,他活得不仅志得意满,而且风平浪静,根本没有去多想,他沉默的心潮下,隐藏着怎样凶险的暗流。
现在一想起来,就骤然的心神悸痛。
而傅怀臻的联系如细水长流,波澜不惊,而又绵绵不绝。
他每天都会出现在电波中,从她微信的语气措辞里就能判断出她是忙是闲,她忙的时候,只是一两句问候或者鼓励,绝不占用她的时间精力,闲的时候,也会缠着她没完没了地聊天,反正他的见识足够带着她神游大半个地球。
每天晚上睡去之前,他都会在微信里发一个语音讯息:“莫凝,明天见!”
语气里并不是没有留恋,但更多的是期待,还有毫无疑问的确信:就仿佛,他们早已是彼此生活的日常,不必刻意,自然而然。
莫凝不知道日后如果真相被抽筋剥骨,会带给她怎样的冲击,但是现在,她从来没有这样安稳的感觉:即将到来的每一个明天,都是亲切而可憧憬的。
就像相信在又累又乏的酷暑里,再热到灼心,也总会有一掬,让她心神静定下来的清流。
今天莫凝起得很早,趁着客人们都还没起,先把院子里的花草拾掇一下。
徐佳叶去参加主持人大赛总决赛的录制了,顺爷爷的一个远房亲戚生了孙子要宴客,找了顺爷爷去帮忙烧菜,今天客栈里只剩了她,又是满房,真是够她忙活的。
那个每天总是醒得格外早的小女孩蹬蹬蹬跑了出来,仰起头很认真地叫她:“阿姨。”
莫凝低头笑着纠正:“亲,叫姐姐。”
“好吧姐姐,”七八岁的小女孩有点不大情愿,“今天我爸爸要西式早餐,妈妈要中式,我要吃面包!”
她看看竹杠,有点难为情:“妈妈说,我不可以把自己的早餐给它,可是,我可以喂点东西给它吗?只要一点点就好!”
莫凝指指咖啡机边放着的切片面包:“自己去拿吧!”
女孩欢天喜地地冲了过去,竹杠闻言赶紧跟上。
可是窜了没几步,它突然调头冲向院门外,叫声振奋,样子欢快地两只爪子都举了起来。
谁来了?
莫凝心跳突然加快。
竹杠和傅怀臻在共享美食的过程中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能让竹杠这么欢欣雀跃的迎接的住客,只有他一个。
她打开院门,竹杠窜了出去,摇着尾巴汪汪乱叫。
可是眼前只有一个一人高的大纸箱,边上站着一个神情严肃的快递小哥:“莫凝是吧,麻烦你签收一下。”
她边签字边狐疑:“什么东西啊?”
快递小哥只负责帮她把东西搬到院子,其他表示一概不知。
这么大个物件,到底是什么?
莫凝围着纸箱走了一圈,又用双手抱了一下,很重,凭她的力气根本抱不动。
脑海里忽然闪出小时候看的偶像剧,女主生日的时候,收到一个硕大的礼物,把包装的缎带拆掉,男主突然从里面一跃而出……
她不自主地打了个激灵,那时觉得好浪漫,这个年纪想想,好恶寒。
不过这样一想,这箱子就更有神秘感了,她拍了拍箱子,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看它还是屹立不动,她又把耳朵贴了上去。
贴得太紧,似乎有细微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道是里面的音响,还是耳膜本身鼓动的声音。
“嗨……有人吗?”她太想一探究竟。
“有人。”
一个声音轻轻地传来,她一把捂住嘴巴,喘了几口气才接得上,“傅……怀臻?”
“猜对了。”这次声音大了点,可是,他呆在箱子里不会闷吗?
莫凝正担心着,突然觉得胳膊被轻轻一拉,整个人就被拢进一个怀抱。
熟悉的气味顷刻攻占了整个大脑皮层,晕晕乎乎间只觉得下巴被轻轻抬起,他的唇就落了下来,开始只是唇面的摩挲,进而开始攻城拔寨,撬开她的齿,轻噬她的舌,像是无保留地给予,又像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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