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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臻至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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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放照片,实物归自己保管……可是秦知遥的解释为什么会完全相反:每次获奖后,他都只发给她照片,却说实物放在了系里的陈列馆展览……
而且他发来的照片上,没有一张是拍出获奖者名字的,他那么看重得奖,怎么会漏掉奖杯奖牌上,最能彰显荣耀的这个部分?
血液像被轰地点燃,火热地奔突在血管里的,这一刻让她不可遏制的情绪,她分不清是惊喜还是惶惑——
她毫不怀疑这是一场强有力地确认:傅怀臻的才华,千真万确。
可如果是这样,那么,秦知遥呢?
“莫凝?”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让傅怀臻有点疑惑了,“怎么了?不舒服吗?”
莫凝立刻抬头,脸上的酒窝展露无余:“没有!就是……觉得你特厉害!”
傅怀臻很受用地点头:“那是!”
“不过,我厉害的可不止是这些玩意儿,”他又高深莫测地补充,“还有更广泛的领域。”
“什么?”莫凝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
他猛地把莫凝贴紧自己,在她耳垂上轻吮了一下,湿热的气息扑到耳际:“你以后就知道了。”
染着暧昧色|欲的情话,犹如切割伤口时的麻醉剂,让人暂时麻痹了痛楚,也失却了清醒,甜蜜和混乱不受掌控地肆意交缠,莫凝恍神地保持着笑容:“那……我先走了。”
傅怀臻留恋地抓着她的手:“好。”
在莫凝转身后,他才微微皱了皱眉:她的心事,似乎比他知道得更深,她的笑容很盛,但是,那个酒窝,很空。
大片的芦苇,在风里如迷离的灰雾,涟湖边站着成群的人。
他们的脸色痛惜,眼神里却带着一种看戏似的热切,仿佛最紧张的桥段马上上演……突然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在惊叫:“哟……捞起来了捞起来了……”
吕好婆把莫凝一把拉开,别过头去叨念着:“哎哟,怎么碰上这么晦气的事情!小凝,不要转头,千万不要转头看啊。”
禁止的指令仿佛一种蛊惑,五六岁的莫凝偷偷偏过头去张望——一个男孩静静站在人潮的边缘,微微垂头,身体瑟缩,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绑着,感觉到她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抬头——左面的眉峰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再次见到那颗黑痣,是在十年以后,初三二模的时候,监考的老师内急,临时叫了外面的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大男孩来帮他顶个班,她和张珂早就约好要互帮互助同甘共苦,见到老师出去觉得有机可乘,她抓紧时间把不会做的题号抄在小纸条上,趁那个男生不备,丢在张珂脚边。
可男孩却像脑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回过头来逡巡了一下,就把张珂来不及捡起的纸团先拿到了手里。
可能是她刚刚鬼头鬼脑的样子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莫凝心跳如鼓,下面的题目在脑海里变成一团浆糊。
偷眼看去,男孩打开纸条,拿起讲台上的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不动声色地走下来,丢在她的课桌上。
从头到尾,除了她和张珂,没有任何同学发现。
那张小纸条上化用了一句大热电影的台词:“偷来的东西,迟早要还的。”
她如释重负:如果人赃俱获,一个警告处分肯定逃不了,教导处主任要在晨会广播里宣读处分公告,她会成为全校同学引以为戒的反面典型。
她有点感激,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那个男生——心忽的一颤,就像风吹动了春天新冒出的第一根嫩芽:他左面的眉峰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很快她就在学校宣传栏里又看到他的照片:清秀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甚至有些离群索居的冷清,似乎兴高采烈的只有挂在学校门口大红色横幅:“热烈祝贺我校优秀毕业生秦知遥同学以高分摘取区高考状元……”
涟岫就这么大,他也曾就读于这个初中,只是他毕业考上区里的重点高中后,她才进校,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那天,是高考结束后,他返校来探望初中老师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素不相识,她却遗憾地觉得,这是一种错过。
而当她从爸爸那儿得知,秦知遥就是那个一直被爸爸当成范生在她耳边叨叨不停的顺爷爷的孙子时,简直懊恼得捶胸顿足。
如果不是她一直拒绝爸爸要找个模范生帮她补习的建议,他们早就认识了。
幸好,还有机会。
她中考成绩一般,尤其理科拖了后腿,于是这一次,她主动提出了利用暑假好好恶补一下,为即将来到的高中学习打下坚实基础的提议。
女儿突然如此奋发向上,爸爸自然求之不得,很快就把秦知遥请了过来。
终于,她有了名正言顺地接近他的良机。
其实很多年后再回想,莫凝觉得,虽然那时,罩着学霸光环又自带生人勿近气场的秦知遥看上去很难接近,可其实,如果不是她,而是任何一个女孩,只要愿意像自己这样设身处地地想他所想、心甘情愿地对他信赖迁就、坚持不懈地对他嘘寒问暖,他都会很容易地俯首称臣。
他太孤独,几近自我封闭。
唯一的亲人,是不会说话的顺爷爷,最强的存在感,是学业的优异,和父亲不光彩的死法。
她越靠近他,就越觉得他人生的干瘪,而她的青春正泛滥,于是,她把过剩的精力和热情,全部肆意注入到他的生命里。
开朗乐观与他总还是有点距离,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话开始变得多起来,大多是关于他的专业,他特别享受她听到专注时,崇拜而迷醉的眼神。
补课在每个假期延续,在她高二,他大二的暑假,他们接吻了。
但是这段恋情并没有得到莫振声的肯定,他的理由很简单也很有力:莫凝的年纪和学业。
但是她和秦知遥都能感觉到,小镇上对秦知遥从未停止过的指指戳戳,才是好面子的莫振声阻止他们交往的根本原因。
秦知遥曾经动摇,怕自己给她带来困扰,但是莫凝很坚持:“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些毫不相干的人,放弃我爱的人?”
她一往无前的爱给了他支撑和鼓励,于是他拼命用自己学业的成就来向她证明自己,也用力向莫振声证明着,他正在为他的女儿,奋力构筑着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是一切还刚刚搭建,就已经轰然崩塌
“莫凝,我们的客栈,就叫……莫失,莫忘。”
这是他给她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他的声音低沉疲惫,她只以为,他那么多天来赶设计稿太累。
她高中的学业紧锣密鼓,他们很少见面,他在大学的生活到底如何,除了通过邮箱发过来的那些设计图纸和获奖信息,她一无所知。
最后,他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站到了那幢教学楼的顶端?到底是什么,让他绝望到,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踟蹰的身影突然决绝地一跃而下,眉峰上那颗黑痣仿佛一颗子弹向着莫凝心口、射来,呼啸中好像听到他的声音:
“偷来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
莫凝蓦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后背汗水涔涔。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夜的加更,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第 57 章
莫振声的手术在第二天早上进行,历时五个多小时。
从一大早接莫凝去医院开始,傅怀臻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人对于生命中的险诡和莫测,从来不会因为经历越多而变得安之若素,失去太多过后,心就像被盗贼屡次光顾的屋子,每一分护着血脉的温情,都变得像是硕果仅存,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惶惶不可终日地生怕被洗劫一空。
在空调充足的医院长廊,莫凝却像置身于炉火灼炽的砖窑。
还好,手背上,始终有傅怀臻微凉的温度。
电子屏上显示手术结束的时候,莫凝猛地站起来,腿却蓦地一软。
血液一直在大脑焦灼地翻腾,腿上供血不足了,傅怀臻赶紧扶住她,把老头从手术室迎了出来。
莫振声插着各种管子,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
洛医生很疲惫,但是声音振奋:“血块清除得很干净,病人身体素质本身不错,恢复应该不成问题。”
像是刚刚赶走心里那个图谋不轨的入侵者,莫凝松了口气,却还惊魂未定:“我爸爸什么时候能醒?”
“麻药过了就会醒,不过神志完全清醒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家属可不能太急了。”
莫凝连连点头。
莫振声先在ICU观察了24小时,接着转到了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对病人的照料很周到全面,再加上请了经验丰富的护工,莫凝除了陪伴左右,并不需要做太多的体力活。
但是一周过去,莫振声醒来后的状态还是不甚明朗,说的话仍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整个人显得迷茫而又焦躁,尤其是对自己怎么会住在医院里非常不满意,常常吵着要去烧砖。
洛医生的解释是:莫振声因为两年前的车祸受伤,大脑有一个断层,以往的记忆在逐渐恢复,而眼下的景象又让他非常的困惑和不适应,因而需要莫凝给他的大脑架设桥梁,帮助他把过去和现实有序地连通起来。
莫凝每天坚持不懈地跟爸爸说话,跟他一遍遍解释现在的状况,更多的,是和他一起回忆以前的事,她的淘气、不听话,叛逆,和爸爸每一次的宽容和忍耐……
这天,看到莫振声听得前所未有的入神,她故意没皮没脸地埋怨,用青春期时最让老头抓狂的语气:“你看,就是你太纵容我了吧……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碌碌无为的只开个小客栈?说不定早就事业有成光宗耀祖了!”
这一次,莫振声没有抓狂,反而怔怔地沉默许久。
忽然,老头的眼眶红了,狠劲缩了缩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小凝,这两年,你辛苦了……”
声音哽住,老泪瞬间纵横。
莫凝马上刹住老头:“别啊老爸,你看你这鼻子拱的,跟个猪似的……”
可是她的鼻子也不受控制地抽了起来,眼眶一轰,泪就流了一脸。
电话铃正好响了起来,莫凝一看是傅怀臻,赶紧按下接听键。
她急切地想要有个人和她分享现在的狂喜,而他仿佛心有灵犀。
“傅怀臻,我爸的记忆能接上了,他现在的神志从来没有这样清醒,他会好的,他真的一定能完全好了……”
她一直不太敢抱十分的希望,只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现在事实情况给了她肯定的确证,她又有点惶惑了:“傅怀臻,你说,我不会是做梦吧!如果是假的该怎么办?”
“我赌一百斤套肠,莫凝,这是真的。”他在电话那头又好气又好笑,但听得出是由衷高兴。
他下了这么重的注,那肯定是真的了!
莫凝拍着胸口先帮自己缓一下,声音还是克制不住地兴奋:“傅怀臻,今天晚上我们吃顿好的吧!什么都行!我请!”
在电话的那一头,傅怀臻似乎就能感受得到,这一刻,她展露无遗的酒窝,像是一个不断发着光热的小太阳。
估计脸又烧了吧。
这些天,她几乎没有完整地吃过一顿饭,总是扒拉了几口就放下碗筷,人也瘦了一圈。
他想着就觉得心疼,所以语气也特别抱歉:“不好意思,莫凝,今天晚上有个大学时的舍友来T市,约了几个老同学碰面,所以,就不能……”
莫凝还沉浸在昏头一样的喜悦里,一点也不觉得败兴:“没事儿没事儿,那明天吧,你在外面吃饭,胃当心点!”
“对不起啊莫凝,我晚上结束了就来看老爷子。”他总还是遗憾又歉疚。
莫凝放下电话,转身才发现老头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就是那个姓傅的小子?”老头的语气很不满,“成天围着个女人打转,成不了什么气候!”
傅怀臻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这些天他每天都会来陪莫凝呆上个大半天,督促她吃饭休息,有时带她出去散散心。
老头这结论下得太武断,莫凝不认同,声音里带了嗔怨:“爸……”
“怎么,有了男人,就嫌你老爹罗嗦了?”莫振声冷哼,“小白脸……长得好看能当饭吃是吧!”
这老头真有本事,脑子刚清楚点就开始从精神上打压她,莫凝气不打一处来:“你羡慕嫉妒恨了是吧!”
一个丰神俊朗又体贴备至的男人,绝对是任何一个女儿控父亲的假想敌。
老头不以为然地瞪了莫凝一眼,表情很受伤:“好了好了,去陪你男人吧,留在这里也就知道气我!”
最后一次,她和爸爸这样半真半假的打闹拌嘴,是在什么时候?莫凝已经想不起来了,所以她特别享受现在这种久违的感觉——只有最亲密的家人之间才会有的,毫不设防,口无遮拦。
感慨一多,鼻子就又有点发涩,她往床沿一坐,抱住了莫振声,这一声“爸——”叫得又长又糯,尾音里还拖着点小女孩似的委屈。
莫振声心都酥了,轻轻拍着女儿削薄的背,又是心疼,又是欣慰:“还好,你身边有个男人,要不然……”
他的声音陷入一声沉重深长的叹息中。
“爸!”莫凝拍拍老头胖硕的脸孔,坐正了身体,语气一本正经的:“你永远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莫振声似乎不习惯这样直白的表达,避开了莫凝认真的眼神,清了清嗓子:“爸爸真不要紧,你去陪陪小傅吧,这小子……还算不错。”
一个父亲对于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要夺走心爱女儿的“这小子”,能不甘心地做出“还不错”的评价,已经相对于最高肯定了。
莫凝格外注意到的却是他的那个称呼:“小傅。”
“爸爸?你还记得他?我是说,在你手术之前,你对他,还有记忆吗?”
爸爸清醒过来以后,能把两年前的事儿记起来,可是大脑一片混沌时发生的事儿,可能永远就无法复原了。
当然也包括傅怀臻。
老头也愣了一下,自己也困惑:“哎,我是不是教他烧砖来着?不知怎么的,就是有点印象。”
是因为青砖,还是因为她?傅怀臻竟然在老头这两年如同水浸白纸一样的记忆中,画上了具体可感的一笔,莫凝想着,不知怎么有点发慌。
莫振声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莫凝兀地陷入沉默。
这些天,她全副身心都放在了爸爸的恢复上,心力交瘁的时候,傅怀臻的照顾和抚慰,不知排遣了她多少忧困——她的生命里,好像已经毫无违和地,把他容纳了进来。
可是他们最初的相识,是因为什么?
莫振声的话像是上天预设好的一句提醒,在她快要忘却的时候,将她狠狠惊醒。
“我们……他是客栈的住客,就那么认识了呗……”
她尽量让解释听上去平淡而真实,莫振声点头:“哦……那是……缘分了。”
护工过来了,莫振声向她挥手:“我没事了,你赶紧去和小傅会会面,吃个饭逛个街看个电影什么的,别憋在医院。”
“他今天晚上有约了,他大学的舍友要过来聚会……”
莫凝机械地重复着刚刚傅怀臻在电话里的话,心猛地一震。
大学时的舍友……他大学时,正是和秦知遥一个宿舍,他们之间的关系,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舍友,绝对不可能一无所知!
想要还原当时的真相,这说不定是一个机会!
她攥了一手的汗,踟蹰了好一会儿,才飞快地掏出手机。
“傅怀臻,在哪儿呢?”
“公司刚出来,马上去同学聚会,”他声音清朗平静,“晚饭想吃什么?我帮你定了送过来?”
莫凝沉了沉心气:“我爸这儿挺好的,要不,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
“是吗?”傅怀臻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时候,她能有这样的闲情,真是太让他喜出望外,“好啊!”
莫凝咬咬唇,他的惊喜重重地冲撞着她的心口:“我先回快捷酒店换洗一下,你直接到那儿接我吧。”
薄暮微黄的光线里,傅怀臻的声音好像让一切都重新明亮起来:“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昨天忘了!今天更新后,周四继续,然后,周六会加更一次,我也想加快频率,可是写不快,┭┮﹏┭┮
☆、第 58 章
莫凝稍微妆扮了一下。
她从小家境宽裕,以前吃穿用度也一直很讲究,身上的衣服虽然都不是近两年买的,但款式面料倒都是上成的,因为简单精致,所以也不过时。
头发刚刚打理过,她洗了一下,问前台要了个吹风机,自己吹一下就很快定型了。
她五官本身底子不错,也一直有化淡妆的习惯,抹点粉底画个口红,整个人就明丽鲜亮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女性天生的自尊心或者虚荣心使然,她希望自己站在他边上的时候,能够衬得上他。
傅怀臻看到莫凝的时候吹了声口哨,跟大学生第一次接女友去参加舞会似的:“美得超过预期啊!”
被赞扬的喜悦,抹去了小小的不自信,甜蜜在心底不自觉地漫开——爱情总是同如过于炽烈的阳光,所照之处一片明媚,所有的烦困似乎都成了视觉的盲点。
但也只是暂时看不见,并不会真的消失。
聚会定在T市一家规模不大的淮扬菜馆,除了那个从北方来的傅怀臻的舍友,还有两个留在T市工作的大学同班同学,其中一个带了新婚妻子,六个人正好坐了一个小包厢。
环境很清幽,菜式清淡鲜美,几个男人要了酒,他们似乎不太了解傅怀臻的身体情况,嚷嚷着给他倒酒:“老傅那时可是我们班的酒神!那酒量!来来来,满上!”
莫凝连忙帮他挡住:“他前一阶段刚胃出血,不能喝。”
他们有点诧异,当然也不会勉强,边喝着就顺势聊开了。
男人间的话题,不外乎车子房子、国内时局、国际形势——说到美国大选,每个人都表现出强烈的参政议政意识,观点鲜明分析深入,说来头头是道。
渐渐喝多了,开始感叹起现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和行业间的激烈竞争。
那个北方来的舍友忽然想到什么,拿出包里的名片,每人发了一张:“小本生意,还请大伙儿支持。”
莫凝看了一下名片上印的:程明阳,明阳下水道除臭公司总经理。
一个男同学看着名片笑了:“你家伙另辟蹊径啊,当年毕业的时候不是进了设计公司吗?”
程明阳抹了一把油光光的脸,也不忌讳:“被设计公司开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哥们儿我,大学基本都花在泡妞儿上了,真本事没学到多少,再加上先天不足,就从这行里跨出脚来了。哎,跨出脚来,才发现哪条路都不好走,走着走着,就栽下水道去了!这行现在倒是前景不错,以后哥们儿有装修新房子的,铁定找我,免费!”
末了又补了一句:“我要是有老傅那个能耐,早也成立设计公司飞黄腾达了,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想到他拿的那些奖,还有他那些碾压一大片的设计,我就默默地对自己说:你他妈的还是好好地通你的下水道吧!”
另两个同学感同身受:“嗨!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
他们一起起哄着向傅怀臻敬酒,微醉的眼里不仅有羡艳,也有真实的欣赏和钦佩。
傅怀臻被搞得很不好意思,自觉地往杯子里倒了点酒:“都是哥们儿,你们这样,是非要我来一杯是吧,也是,这些年没见的,今天怎么也得喝点儿!”
他端起杯子,莫凝来不及多想,站起来就把杯子夺了下来:“今天这酒,我来替他喝!”
他们一愣,莫凝作势敬了一下大家,不带眨眼地把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这老婆……”他们啧啧赞叹,“老傅你真他妈的人生赢家!服了!”
这恭维傅怀臻听得受用,等莫凝一坐下来,就在下面偷偷把她的手捏了几下,眼里颇有几分得意。
看来,他也不乏男人天生的虚荣心,而且,刚刚这虚荣心得到了很充分的满足。
大家哄笑一阵,话题转移到了学校那会儿,碍着有家属在,那些男孩儿们的荒唐事自然不敢造次胡说,也就聊了些无伤大雅的趣闻糗事,渐渐就聊到了同学们现在的境况上。
“你说咱们这些同学,虽然不能都跟老傅似的功成名就,但是混得基本都还算不错,”程明阳喝多了,拉掉了本来就已经歪斜的领带,语气痛切起来,“我就搞不懂了,当初,那个家伙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
气氛突然变沉重,另两个男生也都在摇头唏嘘。
傅怀臻的筷子在空中停了停,很快又若无其事都给莫凝夹了个蟹粉狮子头。
那个家伙……肯定就是秦知遥了!
心怦怦地猛烈加快,莫凝掩饰地低头吃菜,只是味觉似乎突然消失,听觉却格外敏锐起来。
除了傅怀臻,那几个男生都已经有点醉了,于是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也没有人去刻意避讳,尤其是程明阳,大着舌头说得没了顾忌:“这家伙!就是太他妈要强了!每次参加个比赛都不眠不休的,像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似的!可是又总是得不了什么像样的奖……为了保研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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