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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臻至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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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交了,徐佳叶把两人安置好后,到厨房拉着莫凝笑得喘不过气:“你知道他们选了什么房间?咱们这里最贵的房间,蜜月圆床房!哈哈哈哈!”
莫凝正在收拾咖啡机和杯子,刚刚被妖媚男喝过的咖啡杯底还留着一层奶泡,但是上面的图案早已经行迹模糊。
现实里那些繁琐的杂事儿又此起彼伏地在她脑海里晃荡起来,不过有件事应该还算不错——这对HONEY租了三天的房,够她把水费的单子交掉了。
说起来这事儿傅怀臻真是功不可没,她洗干净手,决定去表示一下感谢。
傅怀臻给自己磨了杯咖啡,正在外头的院子里吃早餐。
“傅先生,刚刚谢谢你了。”
傅怀臻没反应过来:“谢什么?”
“HONEY啊,就住这里了呢。”莫凝学妖媚男的口气,“他们对咱们客栈的蜜月圆床房还挺满意的。”
傅怀臻想想笑了,然后指指面前的餐盘礼貌地说:“这个,麻烦你撤了吧。”
他今天点的是西式早餐,最简单的两片吐司配蔬果沙拉,加一个白煮蛋,分量和品种都是严格按照贺助理的嘱咐调配的,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实在显得太过寡淡,而且连饭量不大的莫凝都觉得不够填饱肚子。
可是就这么点东西,他居然吃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怎么动,只是咖啡杯空了,按照贺助理的指示,这种情况莫凝必须给予高度重视。
莫凝语气关切:“傅先生,您就吃这么点?是不合胃口吗?”
他答非所问:“如果我是一只没有味觉的草食动物,或许可以全部吃完。”
的确,连竹杠对餐盘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窝在墙角冷静地舔自己的脚毛。
撑着了不行,但饿着了也是万万不行,莫凝赶紧拿出补救方案:“要不我让顺爷爷给您下碗面条?”
纯素的面条,油星儿也看不见几滴,这已经是早餐里能量最高的一款,根本提不起傅怀臻的趣:“不用麻烦了。”
看来他清汤寡水吃了好几天,嘴上不抱怨,心里到底是意难平。
无奈莫凝虽然满怀感激,在吃这一点上却无以回报,想想真的挺愧疚:“不好意思啊傅先生,那我把餐具收了。”
正好顺爷爷买菜回来,边走边咬着手里一块麦芽酒酿饼,看到傅怀臻赶紧靠着墙一道烟似地溜进厨房,生怕惹祸上身——自从上次莫凝跟他阐明事态的严重性后,他再也没敢给傅怀臻带过任何小吃。
傅怀臻目光更加黯淡,礼节性地说了句 “有劳”,就一个人闷声不响地朝着大门外走了出去,瘦长的背影,透出一种欲求不满的落寞。
莫凝真心觉得过意不去,何况欠着人家这么大一个人情总得弥补一下,她主动追了上去:“傅先生,雨停了,要不我开车带您出去逛逛?”
“哦?豪华轿车一日游?”傅怀臻稍微有了点兴致。
“对啊,免费!”莫凝特爽气,“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他作势想了想,好像不经意地提起:“听说,涟岫现在,正是六月黄上市的时候?”
看来他对涟岫的美食是做了深度研究,六月黄是涟湖里刚刚三次脱壳的雄螃蟹,壳薄肉嫩黄多,上市的时间不过一两个星期,味道是的确无敌鲜美。
但是,螃蟹是至阴至寒之物,脾胃不好的人一般都避之不及……
莫凝语塞:“呃——”
看她为难,傅怀臻马上改口:“那就去御窑看看吧。”
其实吃六月黄最好的那家馆子就在御窑附近,只是缩在深巷,不是本地人很难找到……看着他充满渴望却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莫凝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作了个决定:今天就豁出去,满足一下这个吃货压抑了多日的口腹之欲吧。
就当是,投桃报李,还个人情。
☆、第 10 章
莫凝把傅怀臻迎到门口那辆豪华版的Q Q上,开启了豪华轿车古镇一日游。
他人品还真不错,到古窑的时候,老天居然微微地渗出了点阳光。
傅怀臻仔细地观赏古窑外墙上的砖雕,青灰色的图纹映着微黄的阳光,有种时光倒流的沧桑古朴,他不时用照相机拍摄下来。
很多地方已经褪色模糊,莫凝尽职地跟他作讲解:“我们涟岫这里的风俗,说起来还都离不开这块青砖。你看第一幅,孩子刚落地的时候,村上人都要送上一块砖,意思是希望这孩子做事要专心致志,术业有专攻;孩子长大出门了,也要带上一块家乡的砖,既是提醒不忘家乡的水土,也是借慕云青砖讨个好彩头,希望以后能够平步青云;女人出嫁,也要陪嫁一块砖,意思是夫妻要对彼此专一不二,感情比砖石更坚固……”
说到这里她笑了:“不过现在大家都说,这块砖啊,将来留着拍小三正好!”
傅怀臻没笑,仔细看着砖雕倒沉沉地吸了口气。
“是不是觉得我们涟岫人活得特累啊,到哪儿都得背着块砖在身上。”莫凝揣摩着他的心思。
“那倒不是,”他托着下巴沉吟,眼光没有离开那片斑驳,“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人,很了不起。”
“哦?”莫凝愿闻其详。
“在你们涟岫的文化中,这块砖,既是一种责任、一种承诺,也是一份祝愿、一份期许,你们从出生就活在祖辈的鞭策当中,并且把祖辈传承下来的习俗内化为一种自我前进的力量,其实对于整个人生来说,非常有意义。”
莫凝有感而发:“可你不觉得,有时候也会是一种负担?”
傅怀臻摇头,似乎深有所悟:“人活着总要背负些东西,真正束缚我们的从来不是责任或者承诺,那只会让我们更加向上或者向善;而是那些负能量的东西,比如,欲望、执念、或者怨恨……这些才是我们应该彻底放下的东西。”
这话太过严肃,煞有介事近似说教,可从他口里说出来却极是自然。
莫凝偷眼看了看他的眼神:一贯的愉悦之外,有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与澄澈。
是不是只有曾经经历过什么,内心的汹涌翻搅经过了坚忍的沉淀后,才能把一切看得这样云轻风淡?
当然不能问,莫凝表示赞同:“那倒是,涟岫自古以来一直很富庶,跟这里的人做一行专一行也很有关系,家庭关系也大多和谐牢固,出门在外做官经商的成功人士也特别多,应该都离不开老祖宗的这块砖,只可惜现在……”
她苦笑:“这块青砖,已经没有什么人愿意去背负了。”
在这个不需要信仰也不需要信诺的年代,唯有名利是重的,其余的都轻若云烟,青砖里凝聚的责任与承诺,谁还愿意拿出气力来背负?
傅怀臻点头表示理解,但语气却有所保留:“我看……还是有的。”
他说着突然转过头来看莫凝,漾着阳光的眼神里似有敬赏,又像是怜惜,无遮无蔽地直投向莫凝心里:“你不就是?”
他这是指,她为了病残的父亲,艰难又狼狈地苦撑着那个盈余少得可怜的客栈吗?
莫凝愣了一下才不太自如地笑:“我?那我看上去是不是特别的……灰头土脸苦大仇深?”
这么自毁形象的措辞让傅怀臻笑了出来,他故意对着莫凝的脸端详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回答:“好像是有点儿啊,看来,有些不该背负的东西,你还是得及早放下。”
听着像是调侃,但莫凝敏感地觉得他是有所指的。
的确,她的心上,背着很多傅怀臻所不以为然的执念与怨恨,她觉得重,甚至痛,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么超脱地说放下就放下。
废弃近两年的窑场杂草疯长,远看就像个放大了很多倍的荒塚,走进砖窑,窑炉还有残留的灰烬,几块废砖横七竖八地丢在粗粝的地面上。
这个红红火火燃烧了几百年的砖窑,燃烧着父亲家族祖祖辈辈的荣耀,也埋葬了,父亲大半生的心血、智慧和成就。
近年来窑场接的活儿都是通过镇政府安排的,工程量大,时间紧,款帐拖欠却是常态,再加上原材料的钱还要支付给镇里,往往辛辛苦苦一年下来,拿到手的钱发完工人工资就所剩无几。可就算是这样,父亲还是一年到头在窑里兢兢业业地受着烟熏火燎,即使是七月流火的盛夏也毫不懈怠——就像傅怀臻说的那样,他背负的是一份从出生以来就被赋予的责任,还有对祖宗先辈的承诺,再苦再累,他也不会觉得是负担。
在一次交货回来的途中,因为疲劳过度,砖窑里的员工把车开出了公路,造成车上包括父亲在内的一死两伤,父亲是青砖烧制古法唯一的继承人,车祸中死去的是父亲最得力的助手,这场车祸后,窑场里的工人走的走,散的散,砖窑熊熊燃烧了几百年的炉火,就这样完全熄灭了。
在砖炉前那条老旧的长凳上,莫凝好像看见父亲,穿着粗布的工装,戴着被熏得发黑的围裙和袖套,额上是落不完的汗珠,他拿着一块砖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纹路,甚至不用戴老花镜……本来,父亲再过半年,才刚满五十……
傅怀臻看着眼前颓败的景象,也是不胜唏嘘:“这砖窑,就这么废了?”
一切不堪再提,莫凝也不想说到父亲,只用置身事外的语气淡淡说:“嗯。”
“太可惜了……”傅怀臻语气不胜痛切,倒像是这里有什么与他休戚相关似的。
莫凝无心也无力探寻。
车子驶离,薄光水气里的古老砖窑,越发孤寂凄迷地像个遥远的所在。
被莫凝带进那家吃六月黄的小饭馆,傅怀臻不敢相信:“六月黄?真的?”
“对,这家的蟹最好。”
傅怀臻还有种犹恐在梦中的不真实感,把简陋的小店仔细端详了好久,才在长凳上坐了下来,搓着手又是感激又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啊!”
莫凝特地到后面养蟹的地方和老板交代:“给我正宗的深水蟹啊,黄要多。”
老板是熟识:“好咧,不过今年蟹少!价格贵!”
傅怀臻肯定不会在乎这个,关键是难得一次,货色要好。
按照行规莫凝不跟主顾一起吃,店里给她准备了个简餐,她匆匆地在后面吃完,出来和傅怀臻打招呼:“傅先生您慢用,我去附近买点东西,马上就来。”
傅怀臻意外:“不一起吃?”
莫凝轻快地笑笑:“我吃过了,对了,这里吃了蟹以后有杯暖胃的茶水,您一定别忘了喝。”
“好,谢谢,那你忙。”他也不勉强。
莫凝趁着这功夫去街上买了点日用品,路过一个卖麦芽酒酿饼的摊子,想到吕好婆那里好久没去了,老人家最喜欢这个,就又买了几个,打算晚上给她送过去。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回到饭馆,就餐的人多起来了,狭小的空间里烟味酒味有点熏人。
她皱皱眉看到傅怀臻,他正安安静静地喝着暖胃茶,面前一个干净的碟子,居然还放着一只完整的螃蟹。
他准备吃几个?
莫凝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傅先生,口味还行吗?”
“非常好,你也常来吗?”他看看周围那些吆五喝六喝着老酒的本地人。
莫凝摇头:“不,吃这玩意儿,费时费力费钱。”
傅怀臻看她额头在淌汗,递了张纸巾过来:“擦擦。”
不是酒店提供的粗糙劣质的餐巾纸,而是他自带的的纸巾,柔韧厚实,一下子把汗吸了,而且,似乎还留着点他身上的气味,就像上次在涟湖边一不小心扎进他怀里时,那种干爽而浑厚的气味……
“尝尝吧!”她一个小走神,傅怀臻竟然把那只螃蟹端到了她面前。
“这……”莫凝更加发愣,这可不符合行规,而且,她从小没那个耐心剥螃蟹。
傅怀臻好像知道她在为难什么,轻轻地把螃蟹壳一掀,莫凝“呀”地叫了出来:这螃蟹的样子只是个空壳,在壳的下面,藏着满满的蟹黄和蟹肉,每条蟹腿都是完整的。
“谁剥的?”莫凝震惊,这怎么做到的?
“这个。”
傅怀臻得意洋洋地把一套小巧的工具向她挥舞一下,难道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能把螃蟹大卸八块还不伤外形的“蟹八件”?
他可真得有备而来啊!
可莫凝还是为难:无功不受禄,这小小一只螃蟹价格不菲,她不想欠钱,更不想欠人情。
“尝尝啊,什么都不用蘸,清水原味,真的不错。”傅怀臻极力推荐。
“这个,傅先生,我不能……”莫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客人,不仅大方,还这么无微不至,让她都不知道怎么推脱。
“你不吃螃蟹?”傅怀臻露出难办的样子,看着盘子里的蟹肉满心的不忍,“这浪费了可不好,要不,还是我来解决?”
他怎么能多吃这东西!莫凝立刻把盘子端到面前:“我吃我吃!”
傅怀臻双手抱在胸前,安心地往椅背上一靠,脸上露出一种似曾相识的得意和满足。
比起以前肉连着壳乱嚼一气的吃法,莫凝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吃螃蟹,蟹肉和蟹黄都是完整而干净的,恰到好处的腥味里渗出淡淡的清甜,是最本真又最极致的美味。
好像连周围的喧嚣和烟火气都没那么讨厌了,原来,可以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满足“口腹之欲”,真的是件很享受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女主都活得很不容易,吃螃蟹的季节马上又到啦,臻臻再来啊~~~
☆、第 11 章
下一站傅怀臻想去看建筑在岫山上的青砖雕花楼,可半路上吕好婆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莫凝连连抱歉:“傅先生,我有个亲戚家里有点事,现在必须马上过去,要不我先送你回客栈,下次再陪你去岫山?”
傅怀臻一点都不介意:“没事,你先去亲戚那里,我附近转转,等下一起回客栈。”
莫凝把他放到吕好婆家巷子口的一家茶馆,匆匆跑进巷子深处的老房子。
其实不是亲戚,上次在车祸中一死一伤的正是吕好婆的儿子和孙子,出事后儿媳妇不见影了,孙子伤愈后也总不在家,于是莫凝经常去照顾她。
一踩进吕家的老房子,莫凝知道吕好婆为什么这么心急火燎的,这么多天的雨,积水进了家里,老家具都泡在水里了。
吕好婆眼睛不好,今天一脚踩到水才发现不对,自己又没法收拾,找来找去只找到莫凝,听到她来了像找到救星一样:“哎呀小凝啊,这可怎么是好啊……”
莫凝把老人扶到床上,先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到高处,然后找了个脸盆往外倒水,不知倒了多少盆,胳膊都酸了,地上还有一层水,床底下又不好弄,她到院子里找拖把。
院子口晃过一个人影,看到她跟见了鬼一样拔腿就跑,莫凝愣了愣,丢掉拖把一跺脚追了上去。
“范晓光!你给我站住!”
那个看上去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正是吕奶奶的孙子,步子快得跟没命似的,莫凝从小也算是体育健将,可追了几条巷子还是让他跑了。
刚刚体力消耗就有点过度,这一跑更是雪上加霜,吕奶奶那里还没收拾完,怕她急,莫凝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去。
跑到巷子口实在没了气力,她脚一软就贴着墙根蹲了下去,只觉得口干舌燥脸上腾腾地热,身体却又好像因为虚脱而发冷,就像是血液流掉了一部分,却得不到及时的补充,快要负担不起迅疾沉重的心跳……
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歇一会儿恢复体力,等会儿再站起来。
“莫凝?”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个声音,听上去瓮瓮的不知远近,只觉得有个身影在向她慢慢靠近。
莫凝撑着抬头,正对上傅怀臻关切的眼睛,“你还好吗?”
当然是一句毫不迟疑的“我很好”。
莫凝庆幸自己虽然没有满血复活,但积蓄的体力已经足够支撑她站起来了。
傅怀臻眼里有疑问,但是并没有多问:“怎么样,亲戚家的事儿办好了?”
莫凝一想:“哦!还差一会儿!不好意思你再喝会儿茶,我马上就来!”
说着一转身跑向吕家,这儿的事得速战速决,总不能让傅怀臻久等!
她拾起院子里的拖把,跑进房间里把头探到床底下,一下一下把里面的水往外拖,吕奶奶看不清,却听得到她粗重的喘气,歉疚地要拉住她:“小凝啊,别弄了,你早点回家吧,真是太麻烦你了……”
本来就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积水不弄干净,恐怕会发霉长菌,为了加快速度莫凝手里更用力,嘴上还要劝老人:“没事儿,快了……”
老人抖抖索索地下了床,莫凝怕她滑着,赶紧探出头想制止,没提防额头通的一下结结实实撞到床沿,痛得她“嗷”地叫了出来。
“你没事吧?”门口响起一个声音。
莫凝条件反射地先说了句:“没有!”转过身才意识到时傅怀臻进来了。
“傅先生!”
这里一团狼藉的,怎么能让傅怀臻进来,她都忘了手里还有拖把,赶紧去赶他:“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这儿脏!”
怎么看着都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搞得吕好婆以为是入室抢劫,紧张地问:“小凝啊,怎么啦,谁来啦!”
吓得傅怀臻也不由得往后面躲了一躲,正一正神色才上前去,指指莫凝的额头:“肿了。”
趁着莫凝用手去揉额头,他一把拿下了莫凝手里的拖把:“有镜子吗,自己照照,像个水蜜桃了。”
莫凝心里一紧,破相了这是?
赶紧去外屋的包里掏出镜子,仔细一看:“还好啊,哪有那么厉害?最多像个油桃。”
为了表示自己的比喻更形象,她特意把头发撩上去,走进房间让傅怀臻验证,谁知一进去,却看到傅怀臻正拿着拖把,不太熟练地往外撩床底下的水。
他个子高,整个人都差不多弓成了一个虾米,看着都累。
莫凝急忙想上去夺下拖把,却被吕好婆一把拉开:“来,小凝,好婆给你擦药油。”
擦完了吕好婆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再动,非让她坐在凳子上休息。
老人眼睛不好,莫凝怕她跑来跑去磕着碰着,也不敢轻举妄动,见她冷锅冷灶的估计还没吃饭,又帮她烧了热水煮了粥。
期间傅怀臻出来洗了几次拖把,每次见她急于叫停的表情,就很严肃地指指煤气灶: “烧东西哪,看着点儿!”
等傅怀臻收拾完,老人哆哆嗦嗦地从碗柜下面拿出一大包熏青豆,非要招呼莫凝和他坐下来吃。
莫凝一看,塑料袋底下哒哒地滴着水,袋子不够密封,里面的青豆一大半已经湿了。
这是吕好婆自己辛辛苦苦剥了毛豆用柴火熏的,天好的时候要拿到集市上卖,现在眼看着全泡汤了。
莫凝不好说,心疼地看着那些老人精挑细选颗粒饱满的豆子,只觉得太可惜。
傅怀臻当然不知道个中轻重,拈起一颗放入口里,细细嚼了咽下去,吃货本色又露了出来:“嗯,豆子又大又糯,烟熏得也恰到好处,品质相当好啊。”
可泡了水,大半已经废了,品质好有什么用?
煤气上的粥好了,莫凝怕老人烫着,先盛了一碗放在桌上凉着,又想起车上还有麦芽酒酿饼,赶紧跑去拿过来。
等她回来,正看见吕好婆把三个湿哒哒的袋子递到傅怀臻手里。
吕好婆高兴得声音都洪亮不少:“小凝啊,这位先生说他爸爸最喜欢吃熏豆,把我的熏豆都买过去了呢。”
莫凝大惊:“什么?可是这豆……”
吕好婆自己看不到,鼓鼓囊囊的三大包,都湿了!
傅怀臻却不急不慢地打断她:“这豆啊,其实我在涟岫都觅了好几天了,没想到今天吃到这么好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语气不胜庆幸似的,莫凝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提着熏豆向吕好婆道别:“奶奶,你休息吧,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向她示意一下,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这个人,真是随时都有反客为主掌握主动的本事,叫莫凝奈何不得,一不小心,又欠了他的人情。
走出巷子的时候莫凝满脑子都是那三包湿漉漉的豆子,搞得自己脑子也进水了似的,走到车子边上也不知道开门,不留神钥匙被傅怀臻拿了过去。
“我来开吧。”
“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你休息会儿。”傅怀臻低头看看她裤腿上还没干的水迹,打开后边车门让她坐进去。
“可是,这车你能开吗?它一不高兴就容易熄火!”
他已经开门坐上驾驶座,莫凝也钻进车里。
他稍微研究了一下,很笃定地说:“嗯,这么任性的车子还真没开过,不过应该没有问题。”
一路上傅怀臻果然开得小心谨慎,莫凝坐在后座,摊开手脚才觉得四肢百骸都叫嚣着酸和痛,这个时候真心什么事儿都没力气干,有个人代劳真是好。
“傅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要感谢的内容太丰富了,那只剥好壳的螃蟹,吕好婆那里的帮忙,还有现在……
开着车的傅怀臻专心致志目不斜视的,说话很短促:“不客气。”
莫凝不敢打扰他,识趣地噤声。
可他却又主动跟她闲聊:“那位,是你奶奶?”
“哦,不是。”
“你是她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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