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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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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手术,人也还清醒,只是脱臼和轻微脑震荡——应该是没大事儿了,任意夫妻也是出于关心才多了这一问。
陆知行清淡地应了一声,“没事。”又去回前一个问题:“货车超载,又是雨天,打滑侧翻了。”
他赶在货车侧翻前打了方向盘,踩油门撞上的防护栏。所以只是轻微伤。
任意皱着眉,“也是为了赚钱不要命了……真是。”
满堂萱这还是第一次见童谣,双方一打量,任意主动地介绍,“这老陆家妹妹,童谣。”转而又扶着自己太太:“这是我太太,满堂萱。”
童谣点头,自觉,“萱姐。”
“谣谣对吧?”满堂萱跟丈夫对视一眼,目光转过,对着童谣温然地笑:“听名字听了很多回了,人还是第一次见上。”
童谣没问,些微不解。
任意看她困惑,便轻易挑明了,“老陆隔三差五在我们跟前提你,能把人耳朵给提起茧子了。”
“是啊,”满堂萱笑道:“我们也让他把人叫来番阳玩玩……陆知行总对着我们说你忙着学习,没时间,又说你学习特别好,性格好,还特别擅长跟人聊天,一跟人聊天就能让人发笑——任意见过你,可我又没见过,光是听就好奇得不行了。”
童谣,“……”
陆知行,“……”
任意几分好笑,阐释,“主要我老婆没见陆知行那么夸过别人。”
陆知行瞟他一眼,启唇淡淡,“我那是实话实说。”
“成,”任意从善如流:“主要我老婆没见陆知行那么实话实说过。”
陆知行,“……”
氛围和谐,格格不入的人却如坐针毡。
童谣起身,“我去烧水。”
“哎,不用,”满堂萱刚出言打断,却见她已经站起,拿了搁在床头柜上的水壶,笔直而头也不回地往洗手池的方向走去。
洗手池在病房外小阳台,人走门关,任意瞟一眼陆知行,“你这个哥哥当得值啊,老陆。你看你这一出事,还不是小童妹妹立刻第一个赶到——多好一妹妹。”
眉目微敛,陆知行淡淡地应,也掷地有声,
“她一直都很好。”
第75章
隔了道门; 水龙头放水是哗啦有声; 且室内交谈; 虽未刻意压低; 声音却也不大。
因而门内的话语; 门外的人是听不见的。
烧好水,童谣第一杯搁在病床边床头柜; 第二第三杯分别给了满堂萱和任意。指腹触及玻璃杯壁只数秒,残余温度却已是微烫。想了想; 背对病床,童谣对着任意夫妻道:“任意哥; 萱姐; 水有点烫。”
任意笑笑; “行,哥知道了。”
瞬间如有一道视线如刀般地扫过,任意顿觉背上凉飕飕的。
任意,“……”
然而环顾周围,却一切正常也如常。任意想; 这大概只是错觉,错觉。
初时的紧张焦虑过去; 彼此闲聊了几句。满堂萱看着童谣,觉得这小姑娘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随口地问:“学校里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谣谣?”
此刻童谣是背对病床而坐,任意与满堂萱虽是面对病床而坐; 但一个是目光散漫随意,一个则对着童谣的脸,一时也便无人注意那病床上的男人,在听闻这句话后,眉便蹙起了三分。
童谣摇了摇头,“没有。”
陆知行眉目无声地松了松。
童谣,“没有很多,有一些。”
陆知行,“……”
满堂萱笑,“有人成功了?”
童谣,“有人成功了。”
俊脸偏过,对着女孩落座在前的纤细背影,男人一双黑眸幽幽深深的,像一口深而不可测的古井。
“有人成功了,”童谣:“我怎么不知道。”
满堂萱:“……”
任意:“……”
陆知行,“……”
满堂萱扶额:说话别这么大喘气啊……
倒是任意笑了笑道:“你萱姐的事务所里好几个优秀小伙,都长得挺不错的,一表人才。”
“任意,”陆知行淡淡开腔。
任意偏头,饶有兴致,“老陆你也有优秀的妹夫人选?”
童谣本坐在任意夫妻身侧,只听着,被点名时才应声。至此才微垂了眸去。
所以……他也要说这个吗。
他也要给她介绍优秀小伙吗。
然而入耳只是二字干脆利落的否认,“没有,”陆知行侧目:“我只是想说,你对优秀的标准太过肤浅。”
任意,“……”
“也不吧,”任意倒是几分认真:“那几个男生都是政法大大三大四的学生,成绩在系里也很优秀,都是能拿一等和特等奖学金的,其中有一个马上还要去德国读法学硕士……”
“你想让谣谣异地恋?”
任意一头黑线:“我也就这么随便一说……”
“嗯,”陆知行微微颔首,不温不火地接:“确实是很随便。”
任意,“……”
话题到此结束。
后面又闲言碎语了几句,临了要走,原本是任意要先把满堂萱和童谣送回去再回来,然而那实在是麻烦——于是满堂萱坚持不用,只是道:“我又不是第一年开车了……我没问题的,老公。”
任意看着她,“外面在下雨。”
满堂萱点头,“那我开慢点。”
“你还怀了宝宝。”
“那我再慢点。”
任意伸手摸了把她的脸,有些好笑,“有多慢?”
“嗯……”满堂萱沉吟两秒,对他眨了眨眼:“二十码。”
任意闻言颔首,又嘱咐:“还可以再慢点。”
交谈中的恋人总是如此轻易地将彼此之外的他人遗忘在脑后。
童谣,“……”
陆知行,“……”
任意跟满堂萱似有话要说,人先走到了外头,童谣随其后往外走,到门边,有男声轻而有力地在身后撂下:“谣谣。”
她回眸。
望着她,陆知行俊眉舒展微微:“名片真不要了?”
她微怔,继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骨科医生的名片——可以看椎间盘突出和腰椎间盘突出的那一个。
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
继而旋身要走。
“谣谣。”
他却又唤她。
她站住,没有回头。
因而也无法与那一道始终凝视在她背影的视线交接,只听见男人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嘱咐:“回宿舍给哥哥发一条消息,”嘱咐完,他征询她的意见:“好不好?”
那嗓音微温,也像一柄锐利的匕。
落入她的耳脉。
……
也,刺中她的心。
他先前……也是叫她回宿舍发一条消息的。
但她没有发。
闭了闭眸,再睁开,童谣应,“好。”
走出门,顺手带上,任意跟满堂萱正在说着什么。
“……他这个人吧。说得轻是要面子,说得重就是什么事儿都爱一个人撑着。他也不想想,他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他一个人撂医院里。”
冷色调的白灯下,童谣眉眼微低。
心松弛了一分重量,无声无息。
言及此,任意停顿了下,“今晚还好说,明天早上我要出差,你这周又有案子开庭——也是赶巧,什么事情都堆到一起了。”
现今是没多大的事,但是这两天总得有人陪着。
满堂萱道:“不然我们请个护工吧?”
“我估计不成,”任意皱了皱眉:“老陆有点洁癖,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让护工来贴身照顾。”
一时静默。
任意与满堂萱相对默默,全然忘却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后满堂萱福至心灵般地转头,眼睛一亮,“不是还有谣谣在吗?”
任意,“……”
任意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灯下黑。”他眼光瞟童谣一眼,豁然开朗:“小妹妹去还真正合适,明后天又是礼拜六礼拜天,没课。”
童谣,“……”
她明天有课的。
满堂萱笑,“咱们还在那里自己瞎琢磨,说不定都不用说,人都已经打算好了自己过去。”
童谣抿了抿唇,“我,”
“就你了,”任意打断道:“小童妹妹,要辛苦你一两天了。”
“辛苦什么辛苦,”满堂萱闻言不由莞尔,接话:“自家妹妹照顾自家哥哥不知道有多高兴,搞不好刚才看咱俩讨论明后天谁去照顾陆知行就跟看俩大傻子似的。”
“怎么会,”任意搂住自己老婆,温柔:“要傻也只是我一个人傻,我家萱萱可聪明着。”
“老公……”
“萱萱……”
“老公……”
童谣,“……”
至此节,任意便不由得颦眉,“不过老陆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过……人总少不了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这回是我们来——下一回,下下一回呢?”
童谣:……?
满堂萱半认真地道:“好啦你少乌鸦嘴了,哪来那么多下一回下下一回,你当陆知行是柯南啊。”
任意也意识到自己说岔了嘴,“……我就是打个比方。”
“还有,”满堂萱一把挽住了丈夫的手,一边说着一边往童谣方向看了一眼:“你也别老说陆知行一直没女朋友就没人照顾了——人不还有个妹妹在吗?”
“是是是,”对待老婆说的话,任意只有两条准则:一,老婆说得都对;二,如果老婆错了,参考第一条。任意道:“萱萱,还是你说得在理。”
满堂萱没说话,脸上情绪却溢于言表。
男人女人都一样,没人会介意被自己的另一半宠爱得更多一些。
童谣却微怔。
刚才那一下,任意夫妻的拍板决定其实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她现在想要说清楚……其实也来得及。
但脑袋却几分昏沉的,不怎么清醒。
她刚刚,好像听到他们说,
说他……
一个都没有过?
却又带着几分的不确定。
万一是她没听清,
万一是她错解了。
万一……
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万一。
有问题接二连三地涌上来,像雨前的池塘,窒闷高压藏不住水中气泡,争先恐后地浮现。
“萱姐,”她睁着眸:“知行哥他没有吗。”
未经思考,未过大脑,那问话甚至有些没前没后的。
“……没有什么?”满堂萱反应了两秒才回过神,了然地哦了一声,笑笑道:“陆知行是一直没有女朋友,也不怎么着急。我老公倒是比他本人还上心——”说到这里,满堂萱便笑眼偏过,瞧了丈夫一眼:“是你一天到晚都在隔三差五介绍相亲对象给陆知行吧?”
……
…
而后满堂萱送童谣回了学校。
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三个室友都睡着了,她动作便也有意识地轻了几分。洗漱过后上床,童谣给方葭霜发了消息,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事实,想着方葭霜大概是已经睡了,便锁了屏。
然而,才刚锁屏。
手机立刻在掌心震了起来。
方葭霜:“偶买噶。”
方葭霜,“……”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童谣,“……”
方葭霜,“【大哭】”
方葭霜,“这个月钱包要被掏空了【大哭】”
不过,比起个人钱包掏空与否,方葭霜显然对这个消息更感兴趣,话锋一转便是打字飞快,“你是怎么知道……邻居哥哥没有女朋友的啊?”
童谣想了想,在输入法里输入,“我是”
方葭霜,“你一直没问过邻居哥哥,所以不可能是你问出来的。”
童谣输入,“因为出了点事,”
方葭霜,“因为你没有问过他,所以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你说这个。”
童谣继续输入,“然后见到了他之前的一个室友,”
方葭霜,“既然这样,那大概就是你们共同认识的一个人告诉你这件事情的。”
童谣,“……”
方葭霜,“但是无缘无故,你们又不会碰面。”
方葭霜,“所以很可能是邻居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因为这件事情,你碰巧跟那个人碰了面。”
童谣,“……”
方葭霜,“谣谣,你怎么不说话了。”
童谣,“都被你说完了。”
方葭霜,“……”
顿几秒,方葭霜慢慢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要追他吗?”
“不。”
“你对邻居哥哥还余情未了吗?”
“……”童谣默了默,道:“我不知道。”
忽然,方葭霜,“你喜欢何期吗?”
“不。”
“你喜欢我哥吗?”
“……”
方葭霜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童谣,“……知道什么。”
隔了几十秒,方葭霜发了长长的一段话过来,“其实,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是会很干脆否定掉的,比如何期,比如我哥——但是你没有。”
“谣谣,”方葭霜说:“对一件事情,当你不知道该不该立刻否认的时候——
“你的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要到转折点了,卡文卡得快哭了…_…||
呜呜现在是十点半,我正要把自己锁进四千字的小黑屋里QAQ
我现在很想唱一首歌:
“我要变成/阿江里/你爱的那个咕咕;
张开双手/扛起键盘/写更新;
你要相信/相信咕咕会像阿江码字机/一个小时能/写一万一”
┭┮﹏┭┮
第76章
余情未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盯得久了; 却也有种崩坏的陌生感。
仔仔细细地盯在那屏幕上数秒; 童谣转过脸; 把脸颊深深地埋进软绵的枕头里。
她对他……余情未了吗。
她不知道。
再认真地想了几遍; 结果也还是一个样。
可以轻易地解出多少道的数学大题,可以轻易地记下多少个的高级英语词汇——但在他这里; 她却总是屡屡地,屡屡地碰壁。
从以前到现在; 对她而言,他始终是最难解的那一道难题。
闭了闭眸; 她想起答应他的事情; 深呼吸。她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我到了。”
三个字,言简意赅的。
没两秒,几乎是刚发送完而后退出——手机紧接着就震动了一下。
拿起手机,他发过来的是一条语音。
绿色进度条,五秒。
指尖颤了颤; 点开。
“——知道了。”那头的男声徐徐的,带着一贯的悠然吐息; 也像是情人间的喁喁私语,低低喃喃地,他嘱咐她:“早点睡。晚安,谣谣。”
二字入耳,她微微地怔了下。
然后平静而无其事般地回复他:“晚安。”
晚安; 晚安。
对于互道晚安的两个人而言,今晚却注定难安。
雨已经停歇,窗户拉开了一道的缝隙,旁逸斜出的风撩动窗帘扬起微微。
今夜无月,城市的灯火过窗入室,打落在陆知行俊逸而微敛的眉眼。
有惊无险,雨中的事故却如电影重映般慢镜头地浮现。
夜没有出口,雨若密集珠帘般的瓢泼而落,另一侧行车道大货车车头灯明亮,是偏黄的朦胧。
直至那一刻,不偏不倚地,朝他的方向而来。
当时间聚焦在某一秒,也像是昆虫初初被松脂凝固定型的那一秒。
流动变得缓慢,极缓慢地。
室内灯已经关全,寡淡光线下,男人的视线变得漆黑。
那一刻,缓慢而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的,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而是女孩冷淡而自带倔强的样子。
…
总是在想,总是想不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童谣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入了梦。
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像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雕花的大门宽敞,门前有无数的人正在列队等候,男女老少皆有。
她也在长队的其中……在最末端的位置。
队伍的最前,是军装齐备的士兵在叫号,“78号!”
便有男人领着一家老小上前,拿着手中的号码牌,一脸激动,“是我是我……我就是78号!”
叫号的士兵回头,冲身后另两名的士兵点头示意,于是另两名士兵上前,用扫描仪仔细扫描过78号及其家人后,散开在路的一侧,示意他们可以上前。
那男人便领着家里人欢天喜地地跑上台阶去了。
循着那动静望过去,童谣见那大门吱呀一声,如沉疴在身的老人般的,沉重而又疲惫地打开。而明亮光线若潮水骤然涌入视野,被光填满的空间与角落明晃晃的——然尚未看清大致形貌,又是吱呀一声,在78号进入后,门被迅疾地关上了。
而后是良久的静默。
在童谣前排队的是一个女人,大约是等待无聊,她便很主动地找童谣攀谈起来,“小妹妹,你领取爱的号码牌没有啊?”
“……”童谣不解:“‘爱的号码牌’?”
那女人见状便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数字牌——那也是刚才78号男人挥舞的牌子,一边颇为讶异地道:“想来见陆知行,你就要先去领爱的号码牌啊!”
童谣,“……”
那女人见她不语,以为她是还没明白,于是附加着道:“现在陆知行今非昔比了,已经富可敌马云了。你以为他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啊——现在你想见陆知行,不领爱的号码牌是不行的!”
……
惊醒。
童谣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拿起手机看了眼:六点二十。
比往常周六日起床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
不过,她不是因为要去医院照顾他才早了这二十分钟……她只是因为做了噩梦。
起床洗漱,洗漱完,其他室友有的才起床,有的人还没清醒。刚起床那个也惯性看了眼时间,又低头看了眼正换鞋准备出门的童谣,嗓音几分瓮声瓮气,“童谣……这么早就去图书馆啊?”
童谣换好鞋,站直身,否认了,“今天不去图书馆,我有别的事情。”
“哦哦……”那个室友原本也是随口一问,至此便随口应下来:“那要我们帮你占座吗?”
这问话背后有其背景:周六日图书馆一座难求,早上不把座位占好,基本到十点多座位就被占全了,之后便很难再找到空座。
且番大学风很好,十个占座的少说也有八个人是在座的——鲜少有占完座却不用这种浪费公共资源的现象。
是而室友才有这一问。
童谣本已经走到了门边上,闻言驻足,半秒,她轻声地开口:“不用了,谢谢你,裴雯。”
门被打开又关上。那之后名叫裴雯的室友慢慢回神,半在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不……不要?”
另两个女孩还都没起床,其中一人却也惊讶地道:“天啊我听到了什么……”
另一人幽幽地附和,“童谣居然说她不去图书馆……”
裴雯下意识地接,“她说她有别的事情……”
床上相对的两双眼睛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道:“在她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比学习更,重,要,吗!”
众人,“……”
毕竟是,谈恋爱不如学习的人。
…
番阳市中心医院。
起初童谣吃过了早饭,本来想顺便从食堂带一点东西过去,转念想从学校到医院有近半个小时的路——于是最后就没带,只是在到中心医院之后才在医院旁边买了点汤汤水水。
到病房口,童谣一手提着早点,另一手预备敲门。然而那手才刚落在门板,门便往病房内略动了动。
视线下落:那门是虚掩着的。
童谣伸手推开,“知行哥,”
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当她的眼帘掀起,微熹的晨光中,猝然而无防备着入目的,便是男人完全赤着的上半身。
一览无余在此刻的,是他精壮有力的身材。
斜方肌和肩颈肌呈流线型,显得精瘦而有力,一只手正在拿柜上的衬衣,而臂上肌肉便随着动作变得些微绷紧。
从肩,颈,到胸,腹,肤色整体偏白皙,却无一分一寸的赘肉。
因为是侧坐,朦胧光影里只能瞧见他腹肌隐约,人鱼线却明晰,自他结实的腰侧不断地蜿蜒下去……到完全未知的地带。
只瞧了一眼,童谣迅速背过身去。
脸红心跳。
一时间脑内只一个念头在不断循环重播:
身材真好……
他穿衣服时的样子她见得多了……休闲的放松的正式的落拓的,都有。早前是休闲居多,现今则要么正式要么半正式。
但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她的确是第一次见。
也同样,他穿衣服时很好看,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但他不穿衣服也这么好看……
这件事情,她还是第一次知道。
换衣服时被人闯入,陆知行动作顿了下,继而慢慢扬声,“谣谣?”
“……嗯。”
他开腔,声线是低低徐徐的,却隐约如有笑意沉潜:“你怎么来了?”
童谣正想回答,想起他是没穿衣服跟她共处一室,脸热地提醒,“知行哥,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跟我说话。”
陆知行,“……”
窸窣一阵响动,清淡的声音撂下:“好了。”
童谣抿了抿唇,转身,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也并不看他的脸,“你怎么换衣服也不关门……”
“本来门是关的,”陆知行眯了眯眸:“中间护士过来了一次,再出去就没关门。”
她哦了一声。
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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