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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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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去的云锦亦是计科院同一批进来的,只是跟陆知行不在一个班,因为外形出众声音又甜,刚军训没几天桃花就是朵朵开。后来军训结束进了校广播站,趋势更是愈演愈烈,就前几天个人写真被传上了鹿大官博,云锦还在新浪校园上火了一波。
  据传那之后甚至有导演找上了云锦,道是她五官外形乃至身份都适合校园剧女性角色——只是被云锦婉拒了。
  云锦出身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很好,这点单看她吃穿用几乎可一目了然。何况是凭本事考入的鹿大,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尤其是不缺钱的情况下,对这种学业之外的事情,自然是想接受就接受,想拒绝就拒绝了。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亦有人不解,但如之奈何?这个offer接或不接,在彼时,云锦都是众人眼中的人生赢家。
  唐飞跃正在下面的桌位敲代码,闻声扭头瞧过来,道:“……应该不能吧。”他道:“这阵子不是云锦一直跟着陆知行吗?”
  那明晃晃的一朵在身边招摇,纵然关系未定,纵然连云锦自己对外也只说是同学是学生会成员——但是足够让其余有心思的人打退堂鼓甚至于退避三舍。
  已经有珠玉在前,后面的便只能被衬得如砖头一块。
  任意笑了声,没言语,却是陆知行言辞清淡却干脆地打断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别瞎说。”
  唐飞跃在唇间比划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复又转头对着电脑去了。任意眉梢一挑,也跟着收了脑袋,心里却无声摇头。
  从军训到现在,云锦一直跟着老陆那是板上钉钉,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冷眼瞧着,老陆对云锦没意思也是板上钉钉——所以真正八字没一撇的,怕只是他们之间的发展走向。
  妾有意,但郎无情啊。
  任意也不是喜欢多嘴多舌的人,何况彼此都是同学,有些东西不说清是给对方留脸面也给自己留余地——挑明了就没意思了。
  如玩笑也如闲聊,几句话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
  三言两语的时间里,陆知行解锁了手机,继而点开微信。
  童谣:“'链接'烟草‘减害降焦’真面目揭秘:科学外衣下的骗局”
  陆知行,“……”
  消息栏里的数字是三,而这只是一眼能看见的那条。
  指尖略动,陆知行点进对话框。
  果不其然是两条链接。
  “为什么经常食用方便食品对人体健康有害?”
  “酒对人体危害有多大?大数据:每喝一杯酒寿命缩短30分钟”
  陆知行,“……”
  双眸低垂定定在那屏幕几秒,而后竟是忍不住的,菲薄的唇扬起弧度,男人轻笑了一声。
  ……小孩。
  …
  次日上午,校运会的其他项目陆陆续续地结束,到了下午开始颁奖。童春江是颁奖组的组员,童谣便也跟着整理起奖牌和证书,翻着翻着,一个名字忽然跳落在了眼帘里去。
  簪花小楷的三个字,娟秀干净。
  陆知行。
  左边右边都是运动会志愿者,正在忙碌于整理,并无人注意。于是童谣把那张证书拿起,一板一眼地看下去。
  第一名。
  忽而有负责颁奖的两个志愿者小跑到后台,出声询问,因为跑得太急,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田径组的证书在哪里?”
  童谣忙整理起来——点清数量需要一点时间,那两个女生等得无聊,便在旁交谈了起来。
  交谈细碎,但入耳有声,“接下来就要颁长跑了吧?”
  “说起来,五千长跑的第一名,是不是就是计科的那个陆知行啊?我听我同学说,连大名鼎鼎的刘博导都想带着他做项目?”
  “对的,就是他。”女生声音琐琐碎碎的:“就云锦你知道吗,广播台的主持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听说就是对他有意思啊!”


第16章 
  “对他,对她?”另个女生没听仔细,追问:“是女的对男的有意思,还是男的对女的有意思?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主动爆料的女生无奈叹气:“男的喜欢云锦那还是新闻吗?……当然是女的对男的有意思啊。”
  ……嗯。
  把证书收拾好在桌上并齐,童谣把手里的证书请点毕,递到了女生跟前,“给。”
  两个志愿者很客气地道了谢,“谢谢你啊,小妹妹。”
  田径是颁奖的最后一个项目,证书被取走,现场的志愿工作也算是结束。结束了颁奖的预备工作,童春江先去了前台位置,跟一侧其余老师沟通事宜。
  童谣亦随之从后台转出,走到前台旁边。
  正颁布到五千长跑的环节,在台上,陆知行身形笔直如玉立,唇微勾起,凤眸是温和弧度。
  那笑意很客气,也很疏离。
  秋阳如金如锦衣如冠顶地洒落,而他身披那云影天光,也如披锦绣斑斓万丈。
  仿佛近在咫尺,也如不可触及。
  而她在台下,仰视着台上的他。
  见陆续有礼仪小姐捧着奖章和证书上台,台步轻而稳地迈过来,在一二三名身边站定。
  继而是校领导鱼贯而来,一一握手,合影,闪光灯频频亮起。
  台前有人扛着长。枪短炮在拍照,有本校本市还有高校联盟的媒体记者。随着分管副校长上台,快门按得益发频繁。
  童谣原站在边沿位置,却还是被人推搡了一把——那男生大概是急着抢好位置,一时下手没了克制,童谣便被搡在了地上。
  察觉到自己推了人,那男生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皱眉低声:“前面在拍照,没看到吗?”
  不及起身,童谣仰眸看向对方,反问,“你推了人,没看到吗?”
  搡她的男生嘁了一声,“小朋友,你家长没教你说话要讲证据吗?刚刚是你挤得太靠前了,我们这边都在拍照,你自己长了眼睛不注意看,怪谁?”
  童谣犹未说话,已经有同样扛着摄像机的女生朝这边看过来,不满的目光投在男生身上,“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我刚可看着那小妹妹好好站在边上,不是你推她她自己能倒?”
  又有男生上前,蹲身去看童谣,“小妹妹,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校医院看看?”
  童谣摇头,“我没事,”顿了顿,她说:“谢谢。”
  于是众人的眼光忽略了童谣,接二连三指责起先前搡人的男生,“跟着小女孩逞嘴皮子,还觉得自己很威风,是觉得说赢了她很有成就感是吧?”
  那搡人的男生涨红了脸孔,一时却也不肯认输,“我说谁跟你有关系?”
  “哟,瞧你这话说的,就许你欺负人,不许人站出来主持正义?”
  火。药味浓厚,双方一触即发,几乎要从动口转到了动手的层面。
  于是又有人去调停和拉架,“好了好了,都冷静点。”
  “……副校长还在上面看着呢。”
  此语一出,双方脸色均是一僵:这种场合闹事情,怕不是想被做典型被通报批评。
  遂偃旗息鼓,各自背过身去,谁也不见谁落了个清净。
  几步之遥的距离,陆知行从副校长手中接过证书,余光便恰恰好就瞥见了台下发生的一幕。
  轻言了句什么,一步一步地,陆知行抬脚朝角落走去。
  闪光灯停,现场一时安静。
  除风起叶落有声,余下便是如海寂静,无声胜似有声地将一切淹没。
  拍了拍手,童谣正要起身,忽见有人伸手到眼前。
  修长的,漂亮的,宽大的——那是男人的手。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抬起头。
  男人垂下眼,五官在日照下英挺精致,气质俊逸几乎出尘。而他投来视线清浅,落在她面上是温和微敛,“谣谣。”他温着嗓子叫她的名字:“手给我。”
  “……”童谣睁着眸,指尖动了动,手却如被定住了动作。
  他亦没有再说话,把手彻底递到她眼前。
  童谣举眸,视线落定在朝她伸出的手上,那指骨分明,在微晒而灿如金的光照下如有光泽散射。
  万物若静止,在这一刻。
  连轻风抚叶的细微响动也一并被耳鼓滤去,没有喧嚣,没有心跳,世界形同失去声音。
  而她视线落在他的手,继而举起眸。
  日光在他身后闪耀成光斑交织,映衬男人容颜俊逸逼人,俊脸自那些微刺眼的日光缓慢浮现,只在刹那间,也如神明降临在了她的眼前。
  无意识地,仿佛手不是自己的手,不自觉便搭了上去。
  瞬间的肌肤相贴,而热度自他手背传递到她掌心,温柔妥帖。
  一秒的扶起不过是本能想亲近,全场静了半时,忽而咔的一声——是响亮快门声落下。
  那一声如爆竹引子,瞬间点燃而噼啪有声,快门声从四下响起,如潮水将站在中央的童谣包围。
  如触了低伏的电压,而漏电的地方就是与他相贴的手心——她抽回了手。
  眼眸垂落在地,因而她的视域范围也无法捕捉陆知行偏首动作——在她无法触及的地方,他转眸,眼风冷冷淡淡扫过了刚才推搡童谣的男生。
  只那一眼,却让原本俊逸的脸渗出了沉沉的阴郁与戾气。那郁郁情绪凉薄如雾也寡淡如雾,仿佛无形,却又是无处不在的沉闷。
  与自始至终示外的温和相背,触及男人凛冽目光的时刻,适才与童谣起纷争的人近乎是惯性地退了一步。
  再转眼去看,台上男人的脸色又复淡然。
  是接近温冷的温和,也是近似冷漠的冷淡。
  仿佛适才的阴戾脸色,全然的与己无关。
  虽然台下发生了不太愉快又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这件事情还是被圆满漂亮地解决了。副校长微微眯笑,走几步到台前来,弥勒佛般眯眼笑:“反正是要拍照,小朋友到台上来拍一张吧。”
  童谣:……?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看着通往台上的方向,童谣有些茫然。
  自然而然地,她去看陆知行。
  背着光影,陆知行仍是微微躬身,下颌线条收敛,望过来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清淡。
  对着她,陆知行颔首。
  于是童谣点头,顺着那条被人让出的小径走过去,一步步地走上台来。
  拾级而上,阳光洒落在身是柔暖温度,是暖洋洋的惫懒,也是刺目的微晒。
  高度差让人轻而易举地居高临下,一眼俯视下去,下方是乌压压的人群与镜头——要发现一个人并不容易。
  ——他却那么快就看见了她。
  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动了动,击打着肋骨位置。动作其实不算重,却很有存在感地在痛。
  脚步停了停,童谣跨过了最后一级台阶。
  只觉那日色薄晒,那阳光刺目,那风在动,那叶在响。
  台上是人,台下也是人。下方人群密压压堆累如黑影,头顶是午后耀目至于刺目的日光。
  她终于走上了红毯铺就的舞台,
  也终于,走到了男人的眼前来。
  万人如海的场合,她的世界却静能闻见针落。
  微缩成针尖的瞳仁里,只倒映着一个人。
  垂眸与她相对,陆知行掀了掀唇,声音不大,落地却有力,“到我这里来。”
  那敲打肋骨的声响亦随之猝然地密集了起来。
  如雨点,如擂鼓,震动在胸腔无缘无故,让人不安。
  静了静,忽然的,掌声雷动。
  副校长亦微微笑着,只用手势示意不必鼓掌,语气平缓而和蔼地道:“再拍几张合影吧。”
  童谣想要往右侧站,副校长却已经站定在了中央。
  于是她转而向左,然而另一个得奖的男生更快地站了过来。
  童谣,“……”
  瞥见她略无措的表情,陆知行薄唇一弯,伸手捏住她连帽衫肩侧衣角,往自己身前的位置牵了牵,声线清淡悠然,“你就站我前面。”
  落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对着接连而至的闪光灯,童谣觉得脸有些发僵。
  男声在她耳侧飘飘落下,声音不大,“别板着脸。”陆知行说:“笑一笑。”
  童谣抬首,表情过分严肃,“笑不出来。”
  陆知行,“……”
  相互对视的瞬间,有人眼疾手快,快门被按了下来。
  女孩昂起的脸,与年轻男人收敛而清淡的视线。
  随着咔的一声,通通被定格在了此刻。
  那心腔莫名震动,亦在此刻随之被定格。
  拍照只密集在那一时刻,半分后人群散去,童谣亦跟在陆知行身后走下了舞台。
  无需仰视,他走在她身前,颀长挺拔的背影也便轻而易举地落进了眼帘。
  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随着他的步伐去走。
  那胸腔里的东西仍然在不止跳动。
  感觉突如其来,陌生至极,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
  脚步停顿,童谣缓慢地抬起手来,摊开,轻抚上心口位置。
  咚的一声,
  咚咚——的两声。
  是一声比一声的清晰,也是一声比一声的剧烈。
  此时此刻,分分秒秒,宛如要在下一秒跃出嗓子眼。
  她手停在心,垂眸细思,却被清淡的一道男声阻断,“有事情?”
  童谣抬眼,触及陆知行征询视线,比言语更快否定的是动作——她摇头,“没有,”
  对着他微敛双眸,她恍若无事,轻声地答:“……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在这一时这一刻。
  ……除了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qwq文扑了也要坚持填坑!呜呜呜又扑一本


第17章 
  转眼就到了寒假。
  现今鹿门推行素质教育,考完后成绩与位次不张贴布告,只是私下里短信发给家长。
  期末考考完,童谣回家什么没说,沈月明也就什么都没问。而后收到成绩,沈月明也没太大反应,倒是童春江瞧着那排名位次上醒目的“1”调侃了句:“不愧是我的女儿,像我,学习就是这么优秀。”
  沈月明闻言,凉凉地瞟了他一眼。
  童春江,“……也像你,老婆。”
  一家人坐在一起,说着说着便闲聊起来。童春江动着筷,想起什么,手上动作又是一停,道:“老婆,说起来,隔壁小陆还真挺有两把刷子——你知道2011年鹿门的理科状元是谁不?”
  沈月明微怔,“你是说——”
  童谣伸出的筷子一顿,亦无意般虚悬在了半空。
  “嗯,”童春江道:“开学后新生的课都归我带,还是碰到教导处的我才想起这事。不问不知道,一问他们教导处的人查都没查,直说人家是理科状元……去年那时候不少学校抢着要,还有的直接承诺入学就送房。”
  沈月明,“……”
  凡是人,被多打量几轮言行举止便可猜出三分内在里子。固然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类人,只时间一长,难免就要露馅。
  此前童春江夫妻亦大概知晓陆知行品性,大概知晓是芝兰玉树——只不曾预料优秀突出如是。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童春江感慨道:“这个小陆长得是一表人才,各方面能力也突出,简直跟当年的我有得一拼。”
  沈月明,“……”
  童春江看一眼沈月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我一样找到这么优秀漂亮的老婆了。”
  沈月明,“……”
  沈月明似瞪非瞪,好气又好笑,“……你也是的,平常没事说谣谣也就算了,毕竟谣谣是咱们女儿。人小陆谁啊,只是住在旁边,又不是家里人,你也好意思拿人家往自己脸上贴金?”
  童春江哈哈大笑。
  对话终止,筷亦落下,童谣夹下一筷的茼蒿,落在碗里与洁白瓷色相衬,那绿叶蔬菜益发显得色泽碧绿喜人。
  垂着眸,她没有动筷。
  ……好厉害。
  陆知行,好厉害。
  …
  一晃就是过年,童谣跟着童春江夫妻回了爷爷奶奶家,童春江在童家这边是独子,因而人不多,但还是很热闹。大年夜,电视里放着春晚,童春江跟沈月明陪着爷爷奶奶聊天,童谣也在旁边坐着,一边给亲戚,老师和同学分别群发祝福消息的模板。
  也是发消息的时候,童谣才发现——她还没有给陆知行设标签。
  应该把他放到哪个标签里呢?亲戚老师显然不是,同学也不是,朋友……
  不是。
  都不合适,于是她重新添加了一个标签,想了想,输入两个字。
  “其他。”
  非常适合他的标签——亲戚老师同学朋友之外的,其他人士。
  童谣把先前群发的信息模板复制过来,正要点发送,指尖略微地停顿,重新点了编辑,在开头加了三个字:知行哥。
  顿了下,又删掉。
  删掉,又输入。
  输入,再删掉。
  反复了三次。
  童谣,“……”
  算了。
  ……反正是普通的消息模板,加称呼不加称呼都是一回事。
  手指挪到发送键上,还是停了下来,窸窣再删除,重新编辑完,童谣点了发送。
  不是什么模板,就是简简单单一句话,标点符号算在内一共九个字。
  “知行哥,新年快乐。”
  发完这条消息,正好是午夜零点。鞭炮声满世界地炸开,噼里啪啦吵成了一片。
  消息发出半晌,微信页面不断地弹出新消息的“+1”,只有陆知行头像边一直静悄悄的。童谣低头看着手机,沈月明忽然走过来,“准备睡觉了 ,谣谣。”
  猝不及防,童谣当即把手机翻了过来。
  沈月明看见了没说什么,只向童春江投去探询的视线。
  童春江耸耸肩,若无其事地挪开眼。
  沈月明,“……”
  洗漱完,童谣又看了眼手机,还是静静的没个声响。
  换好了睡衣,童谣上了床。隔着扇明净的窗户,今晚夜静月圆,爆竹声中一岁除,外面应该也是万家灯火人间热闹。只是,在这一室之间,新年的夜晚是十足的安静,而无太多的声息。
  她睁着眼,不禁地想。
  就在现在,就在这一秒——他在做什么。
  手机被握在手中,手放在被子里,震动传来,应该是方葭霜给她回复了。就在刚刚,她们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过了两秒,童谣把手挪出被子,摁亮屏幕,怔了下。
  不是方葭霜。
  ——是陆知行。
  她的消息已经很简短,但他的回复更简短。
  “新年快乐,谣谣。”
  陆知行这样说。
  虽然很简短,但是多了一个名字一个称呼,不经意就避开了群发的嫌疑。
  抿了抿唇,童谣侧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室内仍是年夜喧嚣后独一份的安静,可也只在蓦然之间,仿佛就没有先前那样的冷清了。
  …
  真正的麻烦来自于年后。
  沈月明还有个小妹,叫沈月白,比沈月明要小上十岁,年后来童谣家短住两天——也顺便带着自己七岁的儿子过来了。
  童谣的这个小姨常年旅居在温哥华,并结婚在一起,这七年总共就回来了三次。上一次童谣亲见到沈月白还是六年多前,那时她的这个表弟也才刚回走路,是个需要人时刻看着的半大婴儿。对于他,童谣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沈月白个儿高,身量苗条,大衣裹着纤细的身形,踩着高跟就上了童谣家的门。她素妆淡雅,波浪大卷显得知性,手里大包小包提着。童谣叫过了人,又帮着童春江一起把东西给拿了进去,泡茶待客。
  落座,沈月明看着那些就不好意思,挽着妹妹的手笑道:“人都来了,还用带这些东西?”
  沈月白一笑,气质爽朗大方,“我的好姐姐,就是因为来了才要带。平时我不回国,哪有机会给你带东西?”
  话一提此节,沈月明就不自觉地红了眼,“你也真是的……忙归忙,咱们这都多久没见面了……”
  沈月白见状就慌神,“好了好了……这不是见上了嘛!”她也感慨:“先前是战云他刚被外派过去,我跟着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又怀了小克。现在小克大了,我在那边也有了正式工作,算是稳定下来了。以后半年一年总能回来两次的。”
  战云是沈月白的丈夫,也是童谣的姨夫;至于后面言及的小克则是沈月白的儿子,童谣的表弟,战克。
  沈月明问:“这次战云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倒是要跟我回来,”沈月白小声说:“不过,他手里一个项目到了结尾的阶段,最近半个月都在加班加点……”
  沈月白没有说下去,只是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姐,还得你和姐夫多体谅一下。”
  “体谅什么体谅,”沈月明作势道:“那是你老公,你自己选的,你能体谅就行了,管我们做什么?”
  沈月白不好意思,“爸妈那边,可不还得靠姐和姐夫多美言几句……”
  “说的什么话,”沈月明道:“老头老太太是最讲理的人了,就你俩常年不着家见不着,他们也都知道是工作辛苦,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们呢?”
  言及此,沈月白默然片刻,“……还是我去得太远,让爸妈不省心了。”
  沈月明开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你姐夫,整天就在老头老太太面前晃来晃去,他们不也操心得很。”
  儿行千里固然是母担忧,在身边也未必就是不愁。
  尽管如此,什么都没做也一句话都没说却被cue到的童春江还是,“……”
  三言两语,还是沈月白主动转开了话题,“这几年没回来,谣谣都长成大姑娘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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