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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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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顿,她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知行不言语,眼风在她面上逡巡了一圈,眉眼平展而无波澜。
童谣看着他,两秒,身后有卡车訇然行过,密压压的暗影投落下来,那分秒间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一切。
片刻,庞然的车携来的风卷落行道树枯叶,在半空悠悠然地打着旋转,继而落地,悄无声息。
他瞧她,凤眸眯成狭长一道弧线,而后唇轻启,三个字撂下来,“第六感。”
童谣,“……”
彼此间始终间隔有一段距离,他走在前,而她走在后。一边走,一边就任他背影盯在她的眼眸。长身行走在风里,也收敛在暗地,身后有都市灯光深深浅浅的晕轮浮现。
到小区,到楼道,陆知行不再走。
童谣亦停步,征询地向他望过去,便见他长手抬起,不知何时已经挂了一条项链。
在朦胧月下也在昏黄灯下,粉晶粒粒如微型草莓,搁在男人指骨清晰的手间,也如鲜艳欲滴的莓被他擎在了手掌里面。
身形未动,陆知行的手悬在半空。对着她投来视线,他并未出言,只是挑了挑眉。
童谣伸手,摊开——下一刻,冰凉的触感便蓦地落进了掌心。
她自然低眉去瞧那条项链,珠联颗颗色泽鲜丽的粉晶缀在一起,也如一抔的草莓被她捧在了手心。
轻声地,童谣道谢。
陆知行只是瞥一眼她攥紧项链的手心,语气不温不火地嘱咐:“东西拿好,再丢我就不送了。”
“好,”童谣说:“那我就去你那里拿。”
陆知行,“……”
陆知行淡淡瞟她,唇角微勾:真实诚的小孩。
“你上楼吧。”他侧身站着,只薄唇动了动,丢了一句话在风里。
童谣如是视线才从手心转出,眉目朝着他抬起,“你呢?”
陆知行眯了眸,眼光悠然瞧她眼,“回学校。”
“……”嗯,她跟他道别:“那我走了,你路上慢点。”
“恐怕很难,”陆知行眉目上挑:“我晚上还有课,七点前得回去。”
童谣:“……我跟你说的是客气话。”
陆知行扬了扬唇,“我跟你说的是实在话。”
童谣,“……”
…
而后到十月,沈月明所在外企组织管理层去德国本公司培训,时长十天,于是家中这一时只余下童春江与童谣父女。
前五天童春江带着童谣随便下下馆子点点外卖算是应付过去,正逢周六日是鹿门大学办运动会,童春江又是院系最年轻正高,少不得教学行政两手挑——运动会自然是要去的。
童春江叹了句,“要么就没事,要么事情一来就是全来。”
“别抱怨了,工作要紧。”童谣劝童春江:“没有工作,哪来工资。没有工资,你要怎么生活。”
童春江,“……”
为什么是他女儿反过来劝他,还劝得这么现实主义。
…
次日上午九点,鹿门大学北体育场。
鹿大体育场有二,分南体和北体。南体主要就是供学生上体育课,北体则面积更大,基础设施也更完善,用途就是举办大型体育活动。
童谣到场地时暖阳正好,甚至微晒,洒落在操场就是成片的金光。现场四处彩旗飘飘,半封闭的环状体育场体积庞大,此时却乌压压地坐满了学生。一个学院的学生聚集地坐成一片,中间还有男生在敲锣打鼓,有模有样声音轰隆,杂乱而又热闹。
童春江人才刚到体育场,甚至不及回办公室一趟,很快就被经管学院辅导员老师学生等各路人等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好容易忙里偷闲抬头看一眼童谣,嘱咐,“爸爸还有点事情,谣谣你先去办公室等……或者自己逛逛也可以。”
想了想,他又补充:“手机记得带上。”
童谣点头,表示理解,“工作重要,你忙你的吧。”
童春江,“……”
应过童春江,童谣背着包,抬脚随意往出口的方向走。塑胶跑道冗长,人群扎堆在跑道起点,看装束有运动员也有志愿者——像是一会儿有田径项目,童谣加快了脚步。
走出跑道边沿,只一抬眸,童谣便触及落座在近处的院系。
……文学院。
一边走,她一边就顺其自然地扫下了目光。
法学院……外语学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
脚步停顿,她的视线也跟着停顿。
自上而下地,目光逡巡了一遍。
映入眼帘的是数张陌生脸孔,学生的老师的,男生的女生的,嬉笑的冷静的漠然的,带妆的很朴素的——很多张的。
……只是没有她熟悉的脸孔。
童谣低下头,不再向上仰视,只平视着前方径直走去。
不过才走几步的距离,忽而便有温热触感贴上了脸庞。
她惯性地走了两步才驻足,循着那微热温度去瞧:那是一杯草莓味道的乳饮料。
童谣昂起眸。
说不清是意料之外还是之中,但确如她所想象所猜测——她的目光就这么唐突地撞进了男人俯视的眼眸。
唇将动而未动,童谣,“……你怎么在这里。”
他闻言近乎好笑,眼尾微微上挑,“今天是鹿大运动会,后面是计科院——不在这里,我还能在哪里?”
“……”那刚才怎么不在呢。
这么想,她却没这么问。
还是陆知行主动地开腔问了,“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童谣说:“是两个人。”
“还有谁?”
“我爸爸。”童谣道:“他在这里当老师。”
陆知行嗯了一声,未曾再多言,只拿着饮料的长手往她眼前凑了凑。
童谣伸手接过了,余光蓦地一转,她无意瞥见他外套后的数字编号,便自然而然地问:“你也要参加运动会吗?”
陆知行言简意赅,“五千米长跑。”
秋光灿烂,日头高高地升起来了,那光如细箭般,洒落在双眼是刺目微微,连带着她的话也不觉地停滞了半秒,“……什么时候跑?”
“刚刚。”
“……?”
陆知行偏眸瞧她眼,唇微勾扯,宛如在笑,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刚刚,跟你说话之前。”
第14章
童谣,“……”
没说话,童谣把手里的饮料递送回他面前,眼抬起看他,“你刚跑完,你喝吧。”
他初时唇掀了掀,如要说什么,猝然被一道女声利落地打断,“……陆知行。”
那伸手递送的动作亦随之被打断。
如被人按下暂停,她的手悬在了半空,未动,只兀自凝成了不尴不尬的手势。
在视线触及来人的瞬间,陆知行唇微勾的弧度便无意回落。
循着陆知行的眼,童谣也一并看了过去。
——朝他们走过来的女生,是云锦。
瞧见陆知行身旁的童谣,云锦也是微愣,只顷刻间脸色又如常。她快步走到陆知行身边,许是跑得快,呼吸还带着轻微的喘意。她笑,带着几分的示好,“你跑完人就走了……统分的地方也没看见你,原来是又回班上了。”
陆知行嗯了一声,不温不火。
角度原因,童谣却在瞬间看到了她背在身后的双手——以及,被她紧紧合握在手心的东西。
一瓶电解质水。
一目了然,她是要给谁。
云锦也不尴尬,落落大方地出手递到陆知行眼前,态度自然,“给你。”
指骨微动而蜷曲,童谣想要收回手。
一厘米,一毫米,一微米——
瓶身却在下一刻被人捉住,而塑料的质感缓缓从手中滑走。
循着瓶身望去,便见一分分地,一寸寸地——落入她眼帘如慢动作重播,而实际上不过转眼之间,原先她拿着的东西便被他收拢在了掌中。
童谣抬眸,看他面上是云淡风轻。
“不用,”陆知行把那瓶乳饮料把玩在掌心,声线清淡至于寡淡:“我已经有了。”
云锦唇边笑意微滞,“……但是,你才刚跑完,喝那种饮料补充不了水分的。”
陆知行垂眸,并不看她,声线清淡地开腔:“饮料而已,我喜欢就行。”
云锦,“……”
手仍未垂下,云锦眼眸犹自凝在陆知行侧脸,线条温润,气质似是风度翩翩的温和至极。
初见,总觉得那是温和温柔的人,应该是像此时此刻此地的秋阳,晒在身上是熨帖,留在身边是暖洋。
可原来,那些宛若温和或温柔的印象也全都是假象。
那温润的皮下,其实不入水火与刀枪。
云锦上了西柚红的唇渐抿成一道直线。
…
头天比赛安排得满,整整持续了一早上,等童春江这边结束已经是十二点。
忙完手上的事情,童春江拨了通电话给童谣,童春江人仍在体育场,身边围满了教职工。人来人往,也人声嘈杂,童春江只能手微抬起挡住一边耳一边对着手机说话,“谣谣,你吃了没?要没吃的话爸爸这边马上要去莲花湖那家酒店……”
“我吃过了。”童谣言简意赅。
童春江,“……”
“你忙你的吧,爸爸。”童谣道:“下午结束了给我发信息,我再去办公室找你。”
童春江,“……好。”
这宛如领导安排工作的说话方式,而诡异的是他才像是那个下级。
挂断了电话,童谣视线转过,正对着身侧长身站立的男人。比赛结束院系学生亦散去,童春江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与她并排地走过体育馆宽展如鸟翼的檐下,也穿行在支撑建筑的巨大廊柱。通话结束,童谣拿手机的手亦无意在身侧垂落。
她抬眸,顺口而自然地去问:“你中午在哪里吃?”
陆知行眸微眯,唇一勾,“我吃过了。”
“……”童谣:“你什么时候吃过的。”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坐在计科院的场地,低头看书,偶尔顺手拿起搁在腿边的草莓味乳饮料,拧开瓶盖喝一口。
全是人工香精的味道。
她平时其实不常喝这种饮料,虽然商品名称里明目张胆写着乳饮料,但多半蛋白质的含量严重不足,还有大量的添加糖。
总而言之就是非常的不健康。
一上午,她边抿一口,边去瞧坐在她身畔,陆知行坐姿亦如松柏笔直而一丝不苟,长手间擎着瓶同款草莓饮料。
童谣,“……”
念及此前的方便面酒精制品,童谣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好像他兴趣爱好都不怎么健康。
……
总之在仍晒的日头下,也在微燥的热风里,她就在他身边这么坐了一上午。
……也没看他吃饭,就更别提吃过了。
陆知行闻声偏眸,狭长凤眸略眯起,不温不火地瞧了她一眼。半秒,他薄唇微掀,悠然地道:“你什么时候吃的,我就什么时候吃的。”
童谣,“……”
“那刚好,”默了默,童谣道:“我还没吃,你跟我一起吃。”
陆知行,“……”
他轻笑了声,视线微敛如合拢翅膀的白鸟,轻飘飘的一道,继而一个字从唇间撂下:“好。”
“我请你。”
那俊逸至于惹目的眉眼微怔了下,陆知行唇微动,正欲开腔,童谣先一步地抢答:“反对无效。”
她看着他,认真道:“你答应我的,下次。”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这样下去,她欠他的只会越来越多——积重难返,到最后债台高筑会很麻烦。
陆知行,“……”
三言两语的时间里,也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体育馆的最边沿。
再往前踏一步,就是秋日午后的璀璨阳光。
缠绵悱恻的雨未落下前,鹿门的天气仍然是万里无云的晴朗,温度熨帖舒适。自体育馆半封闭的环形檐下走出,视野也蓦然由暗转明,触及那日光是微微刺目。
举眸去望,只觉那大面积的光轮晕染他脸庞模糊,却仍能瞧出难掩英俊。在她被光遮挡几分的逼仄视域里,童谣只见男人菲薄的唇形动了动,是他应声而答。
“好。”
步伐明显地停顿了下:她没料到他会答应,当然也更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和爽快。
然而陆知行却已转身,包裹在黑色运动裤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径直向前迈开,反应过来,童谣亦很快地跟了上去。
交谈声便于和风里散落,隐隐约约的。
童谣,“……你想吃什么。”
陆知行并不看她,平视前方,语气清淡地答:“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听他的语气,仿佛是很贵的地方。
不过这样也好,她先前欠他的五条巧克力一包方便面一顿饭终于可以还回去了。
童谣默,不再问。
——十分钟后。
眼看着他长腿跨进食堂门槛,也跨进饭点走动不息的鹿大学生中间,童谣,“……”
陆知行走几步,见她人未跟上,自然转过头,视线不温不火地瞟过来,“不是说要请我吃饭?”他眉一挑:“现在后悔了?”
“……”
没作声,童谣抬脚走入食堂。
他果然很不客气地让她付了钱。
朝鲜族窗口卖的石锅拌饭两份,一共二十五块。
——还没她两条巧克力贵。
卖石锅拌饭的是个中年阿姨,看起来脾气很好。见着童谣脸色板正的样子,又瞧了眼她身侧长身立定的陆知行,只当对方是兄妹,其中哥哥趁运动会把妹妹带到大学里玩,于是闲聊出言道:“小伙子,你妹妹请吃饭啊?”
童谣从钱包拿钱的手便一顿,继而如常递给窗口阿姨。
窗口阿姨接了钱,瞥了眼童谣脸色,一笑,“小女孩看着很不愿意啊。”
童谣,“……”
言毕,窗口阿姨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陆知行,“你也是的,小伙子,都是做哥哥的人了,当然只有哥哥请妹妹吃饭的道理,哪有让妹妹请客吃饭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薄唇上扬如带着轻笑,陆知行吐息悠然地应下,“阿姨说得是。”
童谣,“……”
时间过了十二点,这时间已经不算是用餐高峰,三三两两的座位开始空出。陆知行在靠窗位置坐定,童谣亦随之落座。
刚做好的石锅饭热气蒸腾滚烫,而热气在彼此中间升起若白雾。童谣尚未动筷,男声便在耳侧落了下来,尾音上挑着,他道:“刚才那个阿姨的话听见了没?”
童谣抬起双眼。
陆知行的眸光亦不偏不倚地望来,唇微掀,他道:“只有我请你的道理,没有你请我的道理——明不明白?”
垂眸,童谣淡定反驳:“她说的是哥哥,你是吗。”
“我不是——”陆知行将尾字拖得极长,凤眸眯起狭长弧度,清淡口吻中千回百转地道:“大表哥?”
童谣,“……”
有点难应付,这个人不怎么讲道理,还一抓到她小辫子就狂拽。
不能顺利反驳,童谣遂沉默。
一餐饭在沉默中开始,也在沉默中行进。
只是她的小腹隐隐地作疼,莫名生出垂坠胀痛。饭吃了大半,她也忍耐了大半的时间,只到了后来那垂坠感实在强烈,童谣从座位站起身来。
“我去趟洗手间。”她小声道。
陆知行嗯了一声,只是眼眸微抬,在她折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后也没有收回。
不到半秒,他眸光不经意下沉了一寸。
“等一下。”
那掷地有力的,是陆知行清淡的声。
第15章
童谣驻足,转眸向陆知行的方向。没有问,却不解。
而后见他直接抬腿朝她走来,食堂灯照明亮,映在他同运动裤成套的深色薄外套上,益发衬得整个人身长而沉稳。
沉稳,内敛,可靠。
这般情态下,童谣看着他。
他拦住她,不说原因,只抬手便脱了外套,又蹲下,将外套环在她腰上,长袖随手在她腰间打了个结。
随之他起身,如没事人般清淡开腔,“好了。”
童谣,“?”
童谣低眸瞥一眼自己腰上的装束,不解缘由。然陆知行敛眸望过来,不解释更多,只是道:“进了洗手间别急着出来,我让人给你送东西。”
“……?”
可看他只在原地笔直站立,不去看她,也丝毫不像是会再解释的模样——童谣便也没有追问了。
到了洗手间,锁好门,她才瞧见落在裤子上的斑斑点点。因为她穿着的是米色的裤子,颜色落在上面,大概是一眼就能看见的明显。
童谣,“……”
她当然知道生理期的概念。
抿着唇,童谣把衣服重新穿好。扣子刚扣上,隔间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那个,姑娘啊,”门外是中年女人的声音:“我是刚才食堂窗口那个阿姨,你哥哥让我给你带点东西——我给你放门外面的把手上了啊。”
说完这句话,脚步声很快远去。童谣拧开门去看,果然就见把手上挂着只塑料袋,里面是成包的卫生巾。
低着头,洗手间偏暗的灯掩住了她的脸色。
换好过后,童谣从洗手间走出。从洗手间到食堂正厅是一道笔直廊道,透着小格窗日色晦暗,陆知行倚靠在墙,一条长腿微曲,他低眉,眸收敛。
光线昏暗而朦胧,可他的脸并五官隐在那半明半暗的地方,无端端的,竟比廊道的光还要黯淡几分。
更遑论是指间的烟腾起成团的青雾,他过人俊逸的脸笼罩在其中,若隐若现的不分明——也平白无故的,多了些冷漠阴戾的意味。
那是,跟在她眼前截然不同的样子。
那是另一个陆知行。
暗暗的,悄悄的——固然也是不动声色的。
童谣步伐停顿原地,手垂落在身侧,透着盘旋燎烧青雾,她凝着他。
下意识地,想要看得更清。
却只觉那一线光昏,那烟又燎烧缠绵——越是看得仔细,便越是看不清晰。
不意他忽而偏转过眼眸,向她看来。
如隔着重重的光阴,那目光也如不属于当下,而是来自更久远的地方。
青烟无形弥散在这逼仄空间,也如有实质般地填满了她的全部视线。
注意到她,他唇微勾扯,笑意却总似透着些微敷衍。
顷刻间如白鸟收拢羽翼,所有的光阴与距离被通通地拢起。
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落下,无意屏住的呼吸松开,童谣抬脚朝他走去。几乎是走到他身边的瞬间,余光便瞥见陆知行长指微动,继而掐熄了手中明灭红光。
唇微掀,陆知行开腔清淡而无波澜,“好了?”
童谣点头,“好了。”
于是他眸光收敛,自然而然地道:“走吧。”
话音落下,他没瞧她,迈开了长腿径直向前走去。童谣没动,两秒便是一长段的间距。
童谣亦脚步跟上,叫他,“陆……”顿了下,她自然而又不自然地矫正,“知行哥。”
那声音轻轻,比适才腾空弥漫的烟雾还要轻去几分,入耳是不甚真实的轻飘。
俊美脸容浮现刹那微怔,而后薄唇微动,男人温着嗓子应了一声。
她斟酌,出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知行停下步,瞥她,带着几分好笑,“你这不是已经问了吗。”
童谣,“……”
说是这么说,他却还是缓了脚步,姿态明显,是在等她开口问话。
“你刚刚,”顿了顿,童谣问:“……在抽烟?”
他俊逸的脸明显地僵了一秒,而后撇开视线,“没有,”他不急不缓地否认:“你看错了。”
“……”她倒觉得她没看错,只是他不承认罢了。
不过,抽烟喝酒还吃速食食品——动了动唇,童谣道:“你要保重身体。”
陆知行,“……”
眼风淡淡往她脸上扫了眼,视线转回,陆知行吐息悠然地应,“好的,谣谣。”
童谣,“光说不做假把式。”
瞥了她一眼,男人俊颜上近似好笑,眉目亦微微上挑着去反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光说不做?”
童谣学着他的回复风格,唇间撂下三个字:“第六感。”
陆知行,“……”
不温不火地嗯了一声,陆知行口吻清淡评价,“你的第六感很精准。”
童谣,“……”
…
校运会第一天结束。洗漱结束,陆知行从洗手间走出,发梢仍湿漉地往下滴着水,他伸手去拿毛巾,毛巾松软干燥的触感才落进手心,桌上手机震了震,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出于习惯性地,长手拿着毛巾随意擦了两把,这才往桌上的方向探去。
手机又是一震。
陆知行,“……”
继而他拿起手机,顺手将充电插头拔掉,意外而又不意外的,震动后屏幕亮起:又是一条微信新消息。
胖子从床位探了个脑袋下来,眼眯着直笑,“哟老陆,又在哪里撩了什么新妹妹,这大晚上的还在给你接二连三地发消息。”
鹿大宿舍都是上床下桌格局,自下而上地,陆知行淡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寝室本是四个人的容量,不过分到陆知行这间最初就是少了一个——后来也一直没补齐,于是就一直是三个人。
既高且壮的叫任意,偏瘦又偏矮的叫唐飞跃——此前去星空中心时也是这两个。
同去的云锦亦是计科院同一批进来的,只是跟陆知行不在一个班,因为外形出众声音又甜,刚军训没几天桃花就是朵朵开。后来军训结束进了校广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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