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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够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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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呵”像是炸弹,在她心底炸裂开来,钟情狠狠的瞪过去,徐扣弦已经下了台阶走远,钟情抬眼,就只看见徐扣弦模糊的一团背影合着光晕。
阳光刺在眼框里,使得眼睛有一瞬的失明。
钟情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头忽然浮现出了《白夜行》里的一句话,太阳不可直视。
但邵恩身旁的这个女人,自己竟连背影都无法看清。
****
邵恩在徐扣弦出律所后不久也出来了,还带了孙庆,孙庆正在低头刷手机看网约车的位子。
徐扣弦说自己今天要跑的地方多,所以把车开走了,邵恩对此并无任何异议,老婆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听见身后脚步声,钟情回过头,看见个挺括的身影。
那人单手推开门朝着自己走进,渐渐同记忆里的少年重合,又马上疏离开来。
钟情手撑着冰冷的地面站起来,她身型晃了晃,站在台阶上看邵恩,嘴唇因为干冷有些发紫起皮,嘶哑着发了声喊邵恩,她喊,“邵恩。”
邵恩没看她,钟情误以为是邵恩没听见,她又喊了一声。
孙庆才本科毕业一年出头,显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他站在自家老板后面,戳了戳邵恩的手臂,“老板,那个女的喊你。”
“……”邵恩默然不语,他觉得孙庆可能基本上就告别了律师这个行业了。
察言观色的基本能力差成这样,以后也多半是废了。
“孙庆,我带你有多久了?”邵恩依旧没看钟情,忽然问孙庆道。
孙庆扒拉手指一数,“十个多月了吧。”
邵恩叹了口气,摇摇头,“是我错了,我十个月前就该告诉你,你不适合干律师,你去讲相声吧。”
“为啥啊?”孙庆挠挠头,狐疑道。
“最起码不会死于话多。”邵恩抿唇吐了最后一句话。
网约车来的及时,司机下车打开副驾跟后门,恭敬道,“流弊专车,为您服务。”
邵恩迈腿跨下台阶上车,走过钟情呆站地方的时候扔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大概下午六点,地址一会儿去跟前台拿,没到你就等着,随便。”
泠冽风声和着邵恩这句话吹进钟情心底,她整个人都由内而外的感觉发冷,是那种不受控制的颤抖。
就好像动物本能地危机意识,在被猛兽盯上时候,会不自觉地感受到危险,可四下瞻望,也找不到任何攻击物存在。
孙庆已经在心里脑补出了一部三角大戏,刚刚把出演人员都对应上,邵恩已经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坐好,十分不耐烦的喊他,“你是准备走去法院了?”
“……我不是我没有,老板你别乱说啊。”孙庆立刻小跑着上了车,车门关的用力。
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震的钟情心颤。
前台在反复确定了钟情名字以后,给了钟情一张纸,纸张正面打印了某酒吧的名字跟地址。
背面是影印机没墨时候印废的页面。
钟情握着那张白纸,翻来覆去的看,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邵恩已经连一张干净的纸都不肯施舍给自己了吗?
****
徐扣弦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到地方下车前她打出的最后一个电话是给宋知非的,因为林故若跟容磊都没接语音。
“喂,徐二,我昨天四点才睡,你最好有事,否则下次见面我掐死你。”宋知非上来就是一通哀嚎。
徐扣弦等她嚎完才开始陈述,简明扼要挑了重点,“邵恩前女友上门找我事,上次你不是说林故若家里是开火葬场的吗?有没有名片或者联系电话,给我发过来一个。”
徐扣弦为了照顾宋知非刚起床脑子转速慢,语速特地极慢了不少,所以宋知非只听了一次,就彻底听明白了。
“还有生怕命不够长,敢找你的事的智障?”宋知非翻身下床,光脚拉开了窗帘,“要我帮你找人吗,黑白两道我都熟,保证你打残了验伤都验不出残废。”
“……先不用,你先把火葬场联系方式给我就行。”徐扣弦回道,“我亲手送她入土。”
“成,我等下找找图片给你发过去啊。”宋知非干脆答,还不忘了给徐扣弦打气,“徐二加油鸭!”
挂了电话,徐扣弦被饭店门口的保安引着开到停车位,拎包下车,约好的人已经坐定在等她了。
徐扣弦冲对面人微笑点头,歉然道,“抱歉,路上堵,来迟了。”
对面坐着的是个女人,不久前还跟徐扣弦见过——是在邵恩的同学聚会上,欲言又止的那个女人。
服务生上了茶,干瘪的菊花在沸水的蒸腾下舒展开脉络,绽放成一小朵。徐扣弦往杯里扔了块冰糖,冰糖遇热快速裂开,发出细小的碎裂声。
“我昨晚跟您微信沟通过了,您的意思是钟情欠了你很多钱,我的意思是,这笔钱我可以走法律途径帮你追回来,并且不收取任何费用。”徐扣弦晃晃茶杯,抿了口茶,缓缓道。
“你需要我帮你些什么?”女人也是聪明人,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人到三十多岁,这个道理总是要明白的。
徐扣弦浅笑了下道,“您既然能够借给钟情八十三万人民币,想必从前跟她的关系不一般吧?”
女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跟她从前是室友,玩得很好,又或者可以算得上闺蜜。”
徐扣弦把茶杯放回原处,翘起二郎腿,从包里掏了份折叠好的文件,推给女人。
女人定眼一看,文件标题,《追讨欠款委托书》
“钟情欠您八十三万,我一分不少的帮你追回来,不要钱,还另外帮钟情付你一万利息。前提是我要知道你知道的所有,关于钟情的一切事情。”徐扣弦挑眉,平淡道。
中国有很多古语跟俗语,如亲兄弟明算账,又如有钱能使鬼推磨。
徐扣弦觉得都不无道理,只不过有些过时了,在现在,你别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了。
只要钱给够,磨都能推鬼。
什么?你说你不信?且看着吧。
女人坐在徐扣弦对面,同她对视,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但决心下的飞快,徐扣弦现在明显跟邵恩关系密切,最大的证明就是邵恩十几年来第一次带人参加同学聚会,若不是正牌,不会这样干。
邵恩事业如日中天,权衡利弊之下,站邵恩那边肯定没错。
女人伴着茶水烟雾开始讲话,“钟情是少数民族进的北大,以前读本科的时候就抄作业,考试时候把小抄写在大腿上,拿裙子遮住进场;脚踏两只船,她不是特别漂亮,但就是很会来事,念书时候风评就挺差的,还仗着自己是北大的看不起外校学生……后来毕业她嫁了个家里挺有钱的北京人,靠着男方家里才把户口落在了北京,好景不太长,她不安分,挺快就被男方发现了出轨,打打闹闹了两三年就离婚了。”
“然后呢?”说到这里女人了嘴,徐扣弦接话茬继续问,并且不忘提醒对方,“我可不觉得把你当朋友的人,会欠你八十多万,还装死不还钱。”
女人闭眼,半响才下了决心,继续说,“照理说,北大毕业的,拿着学历正了八经工作,怎么都能糊口。但钟情不,她就没走过一天正道,她离了婚以后,傍上了有公职的领导,给对方当小三。”
“……”徐扣弦知道钟情脏,但真不知道做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她也跟着叹了口气,“所以你是为什么借给她钱?喝大了?”
“她开始跟我说她在搞什么新能源项目,赚的特别多……”女人支支吾吾道,又急忙为自己解释,“但我没相信啊,后来她跟我说,自己孩子得了白血病,她的钱投在项目里,暂时拿不出来,让我先借她点,之后会三分利还给我。”
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徐扣弦憋着笑,冷眼看她。
一个坏,一个贪,怪不得能当好闺蜜,倒也是绝配。
“我知道了,既然八十万都借了,那你起码有钟情的身份证号跟户口本信息吧?”徐扣弦问。
“有的有的,我发给你。”女人频频点头。
收到图片之后,徐扣弦拿着女人签好的委托书离开,连茶钱都没付。
三十五分钟后,徐扣弦出现在派出所里。
手续齐全,徐扣弦当场成功调取了钟情的户籍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带我闺女给大家表演一个什么叫真的送前女友入土。
我儿子不可能白给人写论文白被绿的,出来混得还啊!
大家抬眼看看标签,甜文爽文我都标了,我是个正经人,说话算话。
——我自己知道这里有个bug,我闺女开篇就吊销了执业资格证,大家就当非诉背调暂时不需要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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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
第六十一章。
北京的晚高峰从下午五点钟拉开序幕; 地铁人流匆忙,钟情赶在高峰之前到了纸上写的酒吧; 酒吧还未开始营业。
下午钟情回出租屋洗了澡换了衣服; 甚至化了整套妆。
她往脸上一层一层的糊粉底液跟遮瑕,也还是掩不住眼角几条岁月的痕迹。
三十三岁跟二十四岁; 相差的远远不只有胶原蛋白的流失,还有眼神的变化,任钟情如何通过外力着补; 如何对着镜子微笑练习,历尽沧桑的眼神都无法柔和如二十岁出头般澄澈。
况且即便钟情在二十岁的时候,也及不上徐扣弦三分貌美。
钟情是没办法了,毕业这十几年来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活着,到现在被金主抛弃; 传销被骗; 欠了一屁股债; 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邵恩了。
万一他会念及旧情呢?
人处在极端状态下的时候,会努力抓出任何一颗救命稻草,虽然邵恩显然不是那颗救命稻草; 而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株。
冬天太阳打烊的早,才六点钟; 夜幕就已低垂。
高楼大厦纷纷开始亮了灯; 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广告牌闪耀。
酒吧也跟着亮了牌,有工作人员走到门口,把“休息中”换成了“营业中”。
钟情冲着冻的冰凉的手心哈了口热气; 使劲搓了搓手走进去。
她点了杯不便宜的果汁,坐在最角落的散台里,不断的按亮手机屏幕看时间。
七点零九,钟情不知道第多少次看手机的时候,听见了身后有人喊她。
只一个冷冰冰的,“喂。”未加任何称呼和定语。
钟情转过头,看见邵恩,他穿了一身黑色,立在旁边,薄唇紧抿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亦然读不出悲喜。
她只是看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万千情愫。
十几年岁月飞驰而过,曾经的青葱少年多已成了大腹便便头发稀少的中年。
邵恩是被岁月宽容以待的人,他就双手插兜那么站着,同年少时候一样,冷清的孤立遗世。
从转头这一刻起,钟情开始幻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利用邵恩,而是真的跟他在一起,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站在邵恩身侧,背lv、戴闪耀钻戒,能挺直脊梁骨站着的那个人,本来也可以是他自己的。
然而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果当初这个选项。
邵恩的声音把钟情拉回现实,他开了腔,冲酒保打了个响指喊,“一杯威士忌。”
两人换了卡座,钟情坐在邵恩对面,抬眼凝视他。
“找我有事?”邵恩脱了大衣,懒散的往后一仰,修长的手指扯松领结,专注的晃杯中酒。
“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钟情开腔,声音带颤,“但我曾经喜欢过你,很喜欢那种喜欢。”
“哦。”邵恩发了个冰凉的单音节,表示自己听到了。
“大二的时候,我偷偷在图书馆看过你,不止一次。”钟情急切的补充道,她努力的回忆脑海里的细枝末节,妄图有任何一点,能够打动邵恩半分。
可回应她的只有一声讽刺的笑。
“我还送过你一本书,你还记得吗?是我最喜欢的书,纳博科夫的洛丽塔。”钟情掐头去尾,完全省略了这本书是当时同学送自己的生日礼物,自己只拆了塑封,就扔在一侧,随手抓起来送给邵恩的事情。
邵恩倒是对这本书有几分印象,他在徐扣弦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睡着的那天午夜,随手从书架上抓到了。
现在想来,倒是非常符合自己的心境。
“徐扣弦,他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他的罪恶,他的灵魂。(改编自《洛丽塔》)”
思及徐扣弦,邵恩的神色难免柔和了几多。
他对钟情本就没上过心,分了也就分了,谈不上有仪式感的处理掉所有相关物品跟憎恨和怨念。
漫长的时间如洪流席卷而过。
邵恩对钟情唯一的印象,就只剩下了恶心,乃至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你来找我,是遇上事了?”邵恩懒得跟钟情瞎绕,直接切入了正题。
到底是本科四年同窗一场,钟情不可能要不到自己的联系方式,她蹲在律所门口不肯走,又生拉硬套了半天情分,无非是有求而来。
钟情知道邵恩不会接电话,也打定了主意要见面来求他。
邵恩倒是可以完全不见,钟情就算在律所门口站到昏倒,他也只可能喊前台打120,连医药费都不可能垫付一分钱。
关他屁事?
不过自家小姑娘想要逗钟情玩玩,邵恩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逗狗有什么不对?天大地大,自家徐扣弦开心最重要。
“那个……”铺垫了半天,到了要讲重点的时候,钟情忽然语塞了起来,酒吧的吊灯昏黄,钟情眨了下眼,周遭事物开始变换,她仿佛置身于广袤无际的沙漠之中,远处有滚滚沙尘挟风暴涌来。
沙尘之下悄无声息的蔓延出无数只绳索,把她固定在原地,风沙灌入口鼻,呼吸渐困难。
钟情挣扎了几次才从幻境中脱出,风沙散去,钟情平缓了下呼吸。
她昧着良心开口,“我之前是真的很喜欢你,那时候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妈得了白血病,特别需要钱,你也知道的,以你当时的条件……”
“不是那么的理想,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不想拉着你,让你跟我一起吃苦受累。正好有个富二代说可以帮我出钱给我妈治病,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钟情酝酿好了,红口白牙的说瞎话,说到感人地方,把自己都说进戏里去了,泫然欲泣。
钟情编的努力,邵恩一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安静的坐在对面敲手机,时不时的抿两口酒。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钟情哭腔道。
邵恩此刻才抬眼,终于施舍给了钟情一个正视,他问她,“你刚刚编到哪儿了?你妈死了对吧?继续往下编啊,你别停,我有在听着呢。”
“……”这特么的也太直白了。
钟情一时无语凝噎,她张口,还想再往下说几句,邵恩就抢先开了口,嘲讽道,“还编吗?要不休息会吧,编的怪累的,没意义,人都喜欢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钟情垂眸默然。
“你也许是曾经陪我走过几天很难过的日子,暂且不论你当时抱着什么样的理由跟我表白。但从分道扬镳那一刻开始,就说明后来你我大路两端,再无交集,我好像也压根不欠你些什么对吧?无论你如今过的不好、痛苦、难过还是无端怀念从前,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有所求,又或者有所托,再或者顺着你话讲,你家还有谁不行了救不回来,快离世了,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找我可能还不如上网搞水滴筹来的容易。”邵恩扬起带着婚戒的右手,“我有妻子了,我很爱她。”
“我……”钟情的话再一次被邵恩打断。
“前尘往事你知道怎么回事,但凡我真得要跟你往清楚了算,我怕会算到你自杀。”邵恩伸手把松动的领带彻底扯下来,随手扔在卡座一边,讥讽道,“我也没什么能祝你的,就祝你好自为之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按理是个人都该死心了。
但钟情已经站在悬崖边了,能够找的人都找过了,如果不是真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来自取其辱。
进退都是悬崖万丈,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还不如破罐破摔,卖惨到底了。
钟情咬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混到邵恩这个阶层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流言蜚语了。
酒吧里放着嗨歌,钟情心乱如麻,完全没能留意到周围的响动。
有美艳的女孩推开了酒吧大门入场,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邵恩扬眸,冲着门口处露了一个温柔的笑。
“借我两百万。”钟情慢慢的抬起头,眼底血丝遍布,呈现猩红血色。
邵恩的笑意未收敛,指尖夹了只未点的香烟开口问,“如果我拒绝呢?”
“你强|暴过我,逼我跟你交往,我还为你打过一个孩子。”钟情恶狠狠的说。
邵恩咬了烟,冷笑了下,“造谣一张嘴?”
“只要我一口咬定,你又能洗清些什么?”钟情也笑了,她粉底打的多了,笑起来用力扯着肌肉,连带着神情扭曲。
酒吧的灯火本就幽暗,衬的钟情这个笑容就更为诡异。
男性本身就体能压制女性,如果起了歹意侵犯女性,女性很难有能力反抗成功。
又因为社会舆论哗然,跟许多家庭的封建观点,导致很多女性在遭遇了猥|亵|性|侵后无奈的选择缄口不言。
这是现行社会的某种悲哀,受害者有罪论。
教育不好自己家的男性,去要求女性不要穿漂亮裙子,这又算些什么狗屁道理?
如果女性起诉男性侵犯自己,因为思想准备过久,报案过晚没留下任何证据,疑罪从无角度说,多是无罪结局。
法律上无罪,但民众会认为这个人有罪,认为他是强|奸犯,万众唾弃。
可如果是诬告呢?艺术作品里有《狩猎》在前,现实里有符福山被三名女学生污蔑毁了一辈子。
局外人永远无法去知晓各种缘由,无论真假,邵恩都觉得是种伤害,所以他从来都不接性侵案。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人用这种事情威胁。
邵恩也望着钟情笑了,他吐了口烟,无奈道,“钟情,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你还跟以前一样,是个傻逼。”
“你就不怕我跟你妻子说?”钟情挺直腰板,厉声威胁道,“你猜如果你妻子知道,你强|奸了我,还让我打过胎,她会怎么办?还会跟你相濡以沫?你的员工如果知道了,还会尊敬你如初?还会有委托人找到打官司?两百万,你给我,我们好聚好散。”
邵恩仰头喝空了杯里威士忌,指了指自己脑袋的位置,叹了口气,冲钟情讲,“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一个。”
“邵恩,你别逼我,我现在可什么都干得出来。”钟情的语气软了几分,哀求道。
接着钟情就听见身后有明快掌声响起,眼前掠过一片米白色。
钟情回过神,徐扣弦已经在她对面坐下,从包里拿了两个小东西拍在桌上。
徐扣弦补过妆,妆容较白天更重,眼皮中央的位子叠了闪片,只是坐着不动,也气场迫人。
“老公~你去帮我点杯酒好不好,我要伏特加。”徐扣弦冲邵恩眨眼,软声说,邵恩会意的起身离开,把主场交给她。
邵恩走后,徐扣弦立刻收了笑,又把其中一个小东西往钟情那边推了推说道,“录音笔,发|票|在我这,三百五,不着急给,到时候清账,一起算就行了。”
钟情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语,“……”
徐扣弦就着邵恩喝剩下的威士忌杯子,抿了下杯底冰块化的水,红唇开合,犹如毒舌吐信。
徐扣弦在回答钟情刚才的话,“他妻子知道了,并且祝你清明节快乐,至于剩下的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
“毕竟人死了,就用不着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了。”徐扣弦说完,笑着按开了自己面前的录音笔。
钟情这才发觉,刚刚紧张之下,自己居然忘了开。
后悔已经无用了,钟情错过了徐扣弦唯一一句明显的攻击性语句,她慌乱之下连忙拿起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
徐扣弦等着钟情按完,才浅笑了下,从手边的牛皮纸档案袋里拿出纸张,再一次开口,“钟情,性别女,一九八五年三月二十一日生,白族(此处无民族歧视问题,随便安的,特此说明),祖籍云南省……高中就读于……离异,生有一子,抚养权不在你名下……”
徐扣弦面不改色的照着念钟情的个人资料,巨细无遗。
钟情的脸色登时煞白,刚要反驳。
就被徐扣弦笑着怼回来,徐扣弦扬了扬手里另一份的文件,摔在桌子上。
钟情凝眸去看,眼前一花。
文件表皮五行大字。
《追讨欠款委托书》
一、授权:邵氏律师事务所徐扣弦
二、为本人'范雪(借钟情钱哪位“闺蜜”)'债务权行使代理人;
三、此次委托在“钟情”与本次委托人产生的债务纠纷事宜中有效;
四、负责追讨本人被债务人所拖欠之债务;
五、其它符合债权人关系的合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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