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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够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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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椅绕了圈,邵恩正对着落地窗,商业区仍有高楼的几层亮着灼眼灯火,凌晨的北京像是沉眠的巨兽,亮灯的几层是夜行捕食者,正对着巨兽虎视眈眈,殚精竭虑妄图能够瓜分巨兽其中一块儿。
  邵恩对着夜色若有所思,身后传来稀疏响声,邵恩转回去,徐扣弦已经醒了,抬着手背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她睁眼看见邵恩后,赶紧又多揉了两下。
  不远处的人越发清晰,徐扣弦终于肯定自己是睡醒了,她哑着嗓子冲邵恩说,“起诉书我写好了,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
  说完她伸手把笔记本抱到腿上,把起诉书用邮件给邵恩发过去,发完又有些好奇,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北京天气干,她在空调房睡了一会,口干舌燥,音调较平常哑了好几个度。
  邵恩没回话,起身兀自进了内屋,出来时候手里多了个一次性纸杯,垂眸看她,低声道,“喝点水吧。”
  看着徐扣弦仰头把杯中水饮尽,邵恩才解释道,“白天看的小说没看到结局,我强迫症,看不见结局睡不着,就回来拿了。”
  听起来就……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徐扣弦没多说什么,视线停在邵恩的身上。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他不穿衬衫的样子,邵恩洗完澡后穿了身黑色连帽卫衣,紧身牛仔裤,蹬了双运动风板鞋,单手插在兜里,懒散的站着,很是居家的打扮。
  这样的装扮配上柔和的灯光,让徐扣弦有些恍惚,她在邵恩身上莫名的读出了几分不太真切的少年感。
  邵恩就站在原地,由着徐扣弦的视线打量。
  半响,徐扣弦不合时宜的问了句,“叔叔,你体检报告是真的吗?没谎报岁数?你真八八年吗?”
  闻言邵恩没恼,反而笑了,他弯腰,低头让徐扣弦能完全看清出自己的脸。
  邵恩把距离控制的极佳,算不上特别近,还在安全距离内,却又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出的热气迎面而来,徐扣弦睁大眼睛,甚至能够清晰看见邵恩脸颊上细碎的小绒毛。
  “嗯?八八年的,怎么了?”邵恩眼角微斜,笑着逗徐扣弦。
  他每吐出一个字,都有温热的气息扑在徐扣弦脸上,徐扣弦被逗的小脸通红,嘴上倒是不饶人,她怼回去,“那我九五年的,喊叔叔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嗯,那就喊叔叔吧。”邵恩抬起头,踱步到书桌前,折返时候手里多了车钥匙跟钱包,“起来吧,送你回家了。”
  徐扣弦从沙发上爬起来,双手伸到背后,左右晃动脑袋,拉扯了几下睡的酸痛的肩胛骨。
  回神装电脑的时候,徐扣弦发现笔记本键盘上,多了张身份证。
  身份证照片上的邵恩留着寸头,清俊的少年。
  生日那栏,1988年5月4日。
  下一秒,徐扣弦摸出了手机,开始给身份证正反面拍照。
  邵恩没阻止她,就是饶有趣味的看她这一系列操作,等徐扣弦装好电脑把身份还给邵恩的时候,徐扣弦眨着黑眸,戏虐道,“五四青年啊邵律。”
  邵恩抿唇看她,略微颔首。
  “发了啊邵律,赶明儿我就拿你身份证网贷去,你就不用还款,跟他们打官司就行,我们八二分成。”徐扣弦举着手机,得意洋洋道。
  接过身份证放回钱包里,邵恩安静看她,眼眸里漾着深邃潭水,缓缓开口道,“嗯,好主意,就这么决定了吧。”
  “啧,你还真同意啊?”徐扣弦咂咂嘴感叹道,“你这样是不行的,都是法律从业人士,有没有点儿防范意识了?”
  “徐扣弦,怎么不皮死你?”邵恩已经拎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包转了身,回头喊她,“走了。”
  **** 
  徐扣弦又去了个卫生间才下楼,她走的比邵恩慢,她就眼睁睁看着邵恩绕开车头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徐扣弦,“……”
  她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刚低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捏着串车钥匙映入眼帘。
  徐扣弦的手指触到邵恩温热指尖,勾过车钥匙,唇角上扬,“怎么?邵律这是想等我开车送你回家?”
  “我晚上喝酒了,作为良好公民,五四青年,遵纪守法,我开不了。”邵恩含笑肯定了她的想法。
  徐扣弦乐了,晃了晃车钥匙,问他,“你怎么就肯定我有驾照?”
  “你没有吗?”邵恩反问。
  徐扣弦不可置否,“有倒是有,就是我开车,你敢坐吗?”
  “都敢让你拿我身份证去借高利贷了,还会怕把命给你?”邵恩应道。
  徐扣弦讲不过他,关了车门绕上驾驶位,把座椅往前调的间隙,邵恩就已经合了眼。
  “你家住哪儿?”徐扣弦问。
  “开去你家吧,我自己打车回去。”邵恩没睁眼,淡淡道。
  近来晚上叫车软件总是出事,邵恩就是为了送自己回去才特地回的公司,徐扣弦此刻内心轻如明镜。
  她没开车,侧目看向窗外,昏黄的路灯映着空旷的道路,两侧是巨大的梧桐树,夏日夜晚依然蒸腾着白日的高温,徐扣弦想说些什么,喉咙滚动,话到嘴边又还是吞了下去。
  “要去喝酒吗?”徐扣弦清脆的声音漾在静夜里。
  “嗯,那去吧。”邵恩仍是闭目,面上读不出任何表情,回应道。
  **** 
  酒吧选在徐扣弦家附近,是家典型的清吧,后半夜大部分人都已离场,徐扣弦跟邵恩两个人承包了整片吧台。
  早先邵恩喝过一轮,此刻并不贪杯,倒是徐扣弦已经换了第二杯。
  两人随口闲聊,也都问有问答。
  “为什么想做律师这行?”邵恩拿杯碰了徐扣弦的问。
  “我妈是个法学教授,我爸是法官,我不学法律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吧。”徐扣弦抿了口酒,自嘲笑了下,又道,“那你呢,为什么做律师?”
  “你本科时候听没听过那句话。”邵恩问。
  “那句?”徐扣弦疑惑道。
  “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谁会出来做律师。”邵恩答。
  徐扣弦被他逗乐了,“邵律,何不食肉糜啊,每小时收两千五美金,这都算穷的话,大部分挣死工资的人都可以去跳楼了。”
  邵恩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入喉有丝丝辣感,“没说现在,以前念书时候是真的穷。”
  徐扣弦单手托着腮,大有听故事的样子,可邵恩再也没能往下说,只道,“都是旧事了。”
  喝完酒后,邵恩踩着熹微晨光送徐扣弦回家,再自己离开打车走的。
  办公室里,被倒扣在邵恩书桌上那本《洛丽塔》,翻到的那一页第一句,“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
作者有话要说:  邵禁欲:我的老婆为什么这么皮??
弦妹挑眉:说谁皮?
邵禁欲:我皮,我皮。

  ☆、第十五天。

  第十五天。
  周一阴天,乌云密布,北京的早高峰车水马龙,地铁通道里摩肩接踵,唉叹跟焦虑盘踞在每个谋生者心头,挥之不去。
  徐扣弦起了个大早,精细的化了淡妆,身上套了西服套裙,锁骨发挽成发髻拿卡子别在脑后,深棕色公文包双手拎着盖在膝上。
  全身镜里映着一个标准的白领角色。
  仅不到三个月,徐扣弦就已经记不起曾经那个蓝灰色长卷发,戴异色美瞳,穿紧身裙踩细跟高跟鞋,扮相张扬的自己了。
  始终是没有人能抵抗时间,拒绝成长。
  **** 
  徐扣弦到的早,在人事哪里闲聊了一会儿,等办公室里人来的差不多了,人事才带着她去工位上。
  非诉多半是团队协作创收,律所二十多位非诉律师,分了两组人,现下忙的主要有两个案子。
  一个是某上司公司基金发行转让的公司业务。
  另一个是国际贸易公司涉外上市。
  涉外业务那边正缺人,徐扣弦被分到了涉外那组,很不幸,高筠这个小团体也在负责涉外业务。
  涉外业务已经进行到一半,前期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
  徐扣弦跟一圈人简单的认识了一下,就把捧了满怀的底稿抱回座位上开始翻阅。这一读,就是一上午,徐扣弦是被饭菜香气拉回的现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同事已经打开了外卖盒子。
  徐扣弦没多想,松动了下筋骨,用手机订了个最近的煎饼果子,就继续低头看底稿。
  她看的很慢,斟字酌句的掂量,连吃饭时候也没停止。
  却不知私下自己已经被讨论了彻底。
  三人微信小群里消息不停的发出。
  汤凝:'这个徐扣弦是不是就是昨晚从邵律办公室里出来那个女的啊?'
  苏希:'我觉得很像。'
  高筠:'……没错,是她。'
  苏希:'走后门进来的?完了,该不会该不会把案子搞砸了吧。'
  高筠咬着牙打字:'那就只能我们多干点儿,当没她这个人呗,谁让人家有人罩着呢。'
  苏希:'哎,筠筠你就是太善良了,职场上能遇到你这种前辈,这女的就偷着乐吧。'
  汤凝的工位背对徐扣弦,她悄悄回头下头,看见女孩子低头翻文件的动作,手里举的煎饼果子迟迟没有落嘴,汤凝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最终选择没在群里多踩徐扣弦一脚。
  邵恩临时接了案子出差,没来公司,徐扣弦低头看了一整天案子底稿,完全没能留意到办公室里暗流涌动。
  对非诉律师这个行业来说,徐扣弦过于漂亮了,加上又是突然空降,就更容易被私下热议。
  几乎在所有与人打交道的行业里漂亮都是张通行证,可往往也背负着花瓶名号跟深厚误解。
  这行工作强度极大,授薪律师就更甚。
  熬夜是家常便饭,忙起来就住律所的人也不乏少数,蓬头垢面根本没什么功夫去打理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精致美貌的女孩子少之又少。
  入行久了,如高筠跟苏希这种爱美之流,初时也是淡妆浓抹,现在除了要会客的场合,其余上班时候都是素面朝天的来,而汤凝则一直是学生样子,黑框眼镜齐刘海高马尾,体型微胖,从来都不打扮自己。
  在上市业务方面,非诉律师主要负责与其他中介方一同协助要上市公司顺利的通过发审会,并且从合法角度发现问题并及时修正辅助上市企业逐步规范。
  团队里每个人负责的东西不一样,沟通跟交流必不可少,徐扣弦花了两天才看完手头的底稿,第三天开始加入讨论的时候她才觉出几分发现了不对劲。
  徐扣弦自认为自己的态度极度谦逊,团队内其他前辈也纷纷点头,可只要自己一讲话,就有两个坐的很近的女生奋力否决,每次探讨都像是一场对怼。
  起初徐扣弦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同这两个女生素未谋面,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是扫到工位名牌才知道的,对方又有什么理由针对她?
  直到她需要反复跟高筠确认一份项目事宜的时候,才读出不是滋味,徐扣弦连着问了几次,高筠都含糊其辞,最后徐扣弦直接放弃跟高筠沟通,直接打了客户公司法务电话,拿英文交流,把问题问了个明白,自己解决掉了。
  挂了法务电话,徐扣弦回望高筠,女人也在看自己,眼底的寒意一闪而过。
  徐扣弦就这么直勾勾的盯回去,嘴角绽出一抹讥笑。
  下班的时候高筠先走,走过徐扣弦工位的时候,听见女声柔和,可话语带刺。
  徐扣弦同高筠说,“这里是律所,签法律意见书时候,大家都担责任,你把职场勾心斗角那套不入流的伎俩搬过来用,是准备让整组人给你陪葬?可惜你还不配。”
  高筠只在原处停了徐扣弦一句话的时间,就匆匆离去,她被徐扣弦这话顶的脸的一阵红一阵白。
作者有话要说:  =w=社会我弦妹,上一章发现时间线跟前三本有出入,容我回去阅读一下时间线改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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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萌是个怂到不行的死宅,高一一整年都只敢远远偷窥她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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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萌:哇,3D做的真好,像真的一样~戳!
男神:喂,喂,你戳哪里呀?!

  ☆、第十五天(下)。

  第十五天。
  徐扣弦怼过高筠后的几天都相安无事,涉外上市案稳步往下进行,直到一天清晨。
  高筠反复确认了现在是十点钟,徐扣弦的工位上空空如也,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十点五十二。
  高筠在私下的小群里发:'姓徐的没来上班,要不要怼她?'
  苏希回的很快:'这才入职不到一周,就开始迟到,后门就是后门进来的,什么玩意。'
  汤凝没表态,高筠借着接水走到汤凝座位前,拍了拍她肩头,低声道,“看微信。”
  汤凝这才不得不发表意见:'别了吧,万一是她请假了呢?'
  苏希:'不可能,我刚刚问过人事了,她没请。'
  安静的律所大群里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多数人都是屏蔽工作群的,但这条消息@了全体成员。
  律所…高筠:'@全体成员,我想问一下,我们组案子这么忙,新人无故旷工是撂挑子了?'
  律所…高筠:'@徐扣弦,没责任心,干不了就别耽误大家,你以为你还在家呢?普天之下都得惯着你?'
  □□味十足的两句话。
  汤凝好心私聊高筠提醒她:'筠筠,是不是说的太过火了啊?快撤回吧。'
  高筠对好友的提点视而不见。
  律师干久了,都是人精,隔岸观火岂不乐呼?所以除了苏希以外,就只有对高筠有意思的一个男律师附和了一句,而徐扣弦根本没回。
  半响后手机一震,邵恩回复了高筠。
  律所…邵恩:'图片'
  图片是公司内部考勤记录,徐扣弦昨天早上有打卡进门,但昨晚没打卡离开,今早也没有打卡记录。
  公司门禁极严,必须要刷卡才能通过。
  所以完全不可能存在两次不打卡,还离开了公司的情况。
  可能性只有一种,徐扣弦从昨晚就没离开过公司,只是不在工位上罢了。
  律所…邵恩:'首先,她没旷班,其次,就算是旷了,那也是我惯的,有意见以后直接跟我说就行。'
  律所…高筠:'……'
  高筠这明显是一盆脏水没扣对人,邵恩出来护着了,群里再也没人讲话,大厅里静的针落可闻。
  ****
  徐扣弦在十几分钟后抱着文件夹从楼上下来,耳机塞在耳朵里,面上是难掩的困倦,打着哈欠,还没出楼梯口,就被众人的视线包围。
  徐扣弦不解这份视线的由来,她微低头,就看见手机屏幕上工作群的几条消息,当即愣在原处,点开以后,脸色愈发阴沉。
  半分钟以后,寂静的大堂里有清脆的女声响起。
  “昨天晚上我就在公司加班,根本没离开过,因为中英时差,所以一早上就接到客户电话,一楼信号不太好,我就上楼找了个窗边接,到现在才确认完我手头这份文件内容。”徐扣弦平静的解释道,翻开文件举着手机拍了张照片。
  她冲着高筠的工位走过去,步调缓慢,每一步都让高筠倍感挣扎。
  徐扣弦用力把文件夹摔在桌子上,垂眸怒视高筠,笑着说,“还有,我是新人,才疏学浅,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无意中得罪了到各位前辈,还请多关照。但我还是想请教一下各位前辈,是不是因为说瞎话构不成诽谤罪,就可以闭着眼睛说瞎话了?”
  高筠自知理亏没敢吭声,徐扣弦仍在继续讲,“你自己看看你这份工作报告,第四十六页有没有逻辑性悖论?我们做的工作,不允许有任何模糊不清的表达,不允许有任何不严谨假定论证,连错别字、格式、标点符号都不允许有任何一处错误。
  我觉得能够独立完成一份完美的工作报告,是一个法律工作者最起码的操守,是对法律最基本的敬畏,请问前辈入行这么久,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低级错误?是同事为你买的单不够多?”
  徐扣弦一顿,环顾四周,“还是普天之下皆你家长呢?”
  她原封不动地把高筠说的话,全部当面回敬回去。
  律所里鸦雀无声,苏希还在盘算怎么帮着好友撑个腰,明恋高筠的小律师正措辞怎么安慰高筠。
  徐扣弦低头,划动手机屏幕,工作大群里出现一张图片,来自“律所…徐扣弦。”
  @全体成员。
  图片是工作报告,有一句再明显不过的的逻辑错误,唯二想帮高筠说话的人也泄了气。
  律师脱离实习期执业后,所有的后果都要由自己承担,法律文书工作的披露是不可能被原谅的。
  高筠的脸色苍白,动了动唇,低声说道,“对不起。”
  徐扣弦挑眉回她,“大家都是学法律的,说对不起就能解决事情,我们大家一起去喝西北风算了”
  

  ☆、第十六天。

  第十六天。
  丧假结束的第一天,孙庆就觉得自己要失业了,原因是他的地位受到了极大威胁。
  他亲眼看着自家大律师,跟当事人约好了时间谈事,椅子刚坐下,还没聊几句。
  邵恩只是低头看了下手机,却面色骤变。立刻同当事人致歉说自己有急事,要先去处理,随后再约时间详谈。
  孙庆本来以为是自家老板遇上了什么大事,才把车开的飞快,结果路上的景物渐渐熟悉起来,孙庆才发现邵恩这是往律所赶呢。
  路上手机震了几下,得了空的孙庆低头看手机,工作群里的消息并不太多,但都是爆炸性的互怼。
  令孙庆张口结舌的是邵恩也下了场。
  “邵律啊,徐扣弦回消息了。”孙庆小心提醒道。
  邵恩握着方向盘,开的很稳,声音低沉,“回什么了?”
  于是乎贴心小助理孙庆颤颤巍巍的给正开车的邵恩复述微信群里刚发的内容。
  徐扣弦发了一张图,所以孙庆就读了图上内容,内容很明显有一处前言不搭后语。
  听孙庆读完邵恩松了口气,他太紧张徐扣弦了,差点儿就忘了这姑娘很刚,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邵恩又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一直没关心过律所里同事的个人情况,我想问问你,这个叫高筠非诉律师,是智力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邵恩自己都被气笑了,调侃道,“傻子是不是不能当律师来着?”
  孙庆擦了擦头上冷汗,附和道,“反正我一直觉得高筠这个人挺奇怪的,她总是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说我回家处理丧事,都快到二七了,她突然过来问候我……”
  “……”;邵恩也沉默了。
  徐扣弦在群里发图的时候,邵恩已经快开到律所,孙庆读完图片内容,邵恩车速不减,一把轮把车停进车位。
  邵恩开门下车,疾步走到律所正门口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孙庆疑惑的看着自家老板。
  就发现,邵恩垂眸正在重新打领带,他打得仔细,并且还不忘拿出手机黑屏当镜子,照了下自己的脸。
  孙庆受到了一万点惊吓,自己不过是回家奔丧了半个月,为什么邵恩就性情大变了呢。
  **** 
  邵恩刷卡走近律所的时候,徐扣弦还站在高筠面前,同她僵持不下,全场都寂静无声,唯有邵恩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循声看过去,邵恩一身黑色,眉目冷清,读不出表情,信步朝徐扣弦站的地方走近。
  徐扣弦没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邵恩走过来,直到有清淡的檀木香气涌进鼻腔。
  徐扣弦扬手,把手里的工作报告给邵恩,“这份。”
  邵恩没说话,低头扫了一眼,又翻回首页去反复确认了签工作报告的人名,才启口说话。
  他倒是没直接责问高筠,而是皱着眉头,缓缓问高筠道,“你对得起你实习期时候,带你的老师吗?你实习时候你犯错,你老师帮你担责任,你的文件出错,你老师要跟在你身后改,教了你一年整,你才有资格成为一个律师。现在你还在犯这种低级错误,如果你老师知道教出你这种人,会很遗憾吧。”
  众人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是特别皮,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男女主一直很皮【。
这两天短小我也知道,哭嘤嘤。
但!后天喜提v后,我们连着三更两天!群摸摸哒!

  ☆、第十六天(下)。

  第十六天。
  邵恩这话问的太过扎心了,但凡是有点儿资历的律师基本都带过实习生,跟在他们身后不停的解决问题,解释条款,翻来覆去的教,实习生还是犯错,被气到头疼欲裂的感觉又上来了。
  高筠被心仪的人当众这样批评,气急攻心,说话也不过脑子,她争辩道,“那组里别人也没说我的工作报告有问题啊。”
  此言一出,组里其他律师一齐看向高筠。
  “……”你跟这拉特么的谁下水呢?
  徐扣弦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你可省省吧,我是才进组,所以拿了所有文件看,你那份工作报告怕是其他同事还没来得及查阅。另外,都是一组人,我本来是想帮你改完就算了的。”
  忽然有声音小声嘟囔起来,“上次高筠的文书我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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