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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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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变化,董兆丰将之总结为勤奋刻苦,在学习上下尽了功夫,实属楷模。
实际上不过是她在这次期中考试跃进了班级前十,年级前百,可开学测试她还排在倒数几名当吊车尾,可以说进步巨大,给董兆丰长足了脸面。
前头被她比下去的那几个心里很是有些不平衡,可这种嫉妒没持续多久就被冲淡了,化学老师把她课代表的职务撤了。
那么多男生被开除,搞得班里多了一批患得患失、心浮气躁、畏缩焦虑的人,作业质量急剧下降,化学老师又是对作业要求极其严格的人。因为上课没人听,只好在作业上做要求。
由于之前住了很长时间的院,作业任务虽然完成了,但都是未批改的状态,化学老师年纪大了不记事,那天发大火,一上课就叫学生挨个上讲台领作业本,劈头盖脸训,说到陈熙彤的时候问她为什么这么多次不交作业,讲过的东西还错,犯这种低级错误,化学课代表不要当了。
陈熙彤认错态度极好地接下了,等拿到作业本,看着他继续训别人,眼神是疑惑的。
不为别的,她当天的作业,就错了两道。
让她更惊奇的是被骂完以后竟然有人跟她示好,叫她别在意老师的批评,从眼神里看得出是真心实意的安慰,且这么说的不止一个。
自从她跟刘宜婷绝交以后,班上的女生陆陆续续地跟她建交,问题出在刘宜婷身上。
小姑娘做事从不给别人留面子,有些事分明是她自己不对,却总摆出一副懒得跟你计较的样子,把对方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当人家嫉妒她异性缘好,经常没搞清状况就指责别人的不是,久而久之,没了同性朋友。
不管在哪个圈子,交友都是讲究派别的,跟谁关系不好,自然也不会去和那人的朋友做朋友。
当初陈熙彤一进班就和刘宜婷状似亲昵,所有女生都把她和刘宜婷当做一伙的,现在明确闹掰了,也就有一些大方的姑娘,缓过那阵害怕的劲后主动找她说话。
陈熙彤倒是不排斥,只不过依然喜欢独处。
只要不在背后说她高冷有架子的,统统能往好友栏放。
因为作业挨骂算什么事儿啊,可在高中生眼里成绩比天大,有人在乎这个,因此说她考了好成绩装谦虚太做作的也有不少,好在董兆丰没有让她传授学习经验。
就她这种每天做完作业懒成一条咸鱼、叶盛昀不催她绝不背单词背古诗词的人,连她自己都觉得眼红她有天分的轻蔑的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有人宁愿听经验技巧,也不愿做这些最基本的事情,求学的态度很真诚,可说什么也不努力,神仙都救不了。
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成绩提高了,朋友多了,过得充实了,抑郁的症状也就减轻了。
既然生活稳定,万没有闲着的道理,她也该搞点事情,送江雯燕一份大礼。
第35章
长期生活在阴暗压抑的氛围里; 会有反抗的欲望、报复的决心,但很难滋长野心。
可以说过去的陈熙彤是没有丝毫抱负的。
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以及囚徒般毫无差别的日常; 早令她身心麻木了。
江雯燕的手段毒辣且成功,要不是她现在突然醒悟; 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但这个女人治理公司的能力实在一言难尽,只会□□争财产,这么多年为所欲为全凭陈涣章的宠爱; 真要她亲自打理公司,她未必乐意。
不劳而获成了瘾的寄生虫而已,陈熙彤看准的就是这点。
这些年她没有还击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一直被江雯燕往死里整; 已经落了下风; 再加上年龄的硬伤,并没有与之匹敌的实力。
二是她更在乎陈涣章的态度; 心里期待陈涣章能替她做主,而事实上陈涣章确实不是从头到尾坐视不理。
现在她被打回了原形,再没有淡定挥霍的资本,得学会自力更生。叶盛昀虽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 但在她心目中比那些纨绔子弟靠谱得多,也更加值得信任。有他和自己并肩作战; 她有信心下一盘大棋。
如果不是江雯燕三番五次设计她; 她可能也就这么庸庸碌碌过完一辈子了。
但江雯燕贪心不足蛇吞象,那天在饭桌上的表现再一次激怒了她,让一向懒得锱铢必较的她都觉得,不出口恶气不行。
她心里藏着日积月累的恨; 恨不得让对方怎么踩着阮凤萍狼藉的名声上位,怎么狼狈地跌下来。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她看陈涣章的眼光完全变了。
放在以前,媒体朋友报道他给灾区捐了多少款,为公益事业做了多少贡献,她肯定是不屑的,可如今亲眼看到他把那群来自深山的孩子照料的这么好,情绪相当复杂。
山里的孩子们进城之前的手都不忍心看,现在连指甲缝都没有一丝污垢。
浑身上下虽然不是名牌,但都是干净整洁且当下流行的款式,这么一打扮,很有几个异常灵巧可爱。
叶盛昀为人有亲和力,极受孩子欢迎,被这些孩子众星捧月的簇拥在中间。低沉带笑的嗓音让陈熙彤红了脸,第一次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察觉到他的人格魅力,有一瞬极其想被他抱着。
事实上他不知抱过她多少回了,每次都是她悲伤失意,无心顾及私情的时候。
她想到这里,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而后偏头看向秋千架下两鬓微霜的陈涣章,心生一计:“爸,您能把叶盛昀邀到陈氏法务部吗?”
这些年的称呼已经习惯了,真相大白后不能说立刻接受,起码最初的恨意消失殆尽,比起不愿意认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更愿意叫陈涣章爸爸。
至少他养大了自己。
虽然伤心,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事实。
陈涣章颇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带着笑容平静温柔地对自己说话。不再横冲直撞蛮不讲理,到底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他看着欣慰,也看得出她有心缓和彼此的关系。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想法?”
陈熙彤的视线回到叶盛昀身上:“是我求他来的。”
一开始叶盛昀并不答应,给的理由也简单充分。
入行是老领导给的机会,有现在的水平也是那边的同事辅导的,部门之间有合作也有竞争,但总的氛围是和谐正面的。要换到陈氏,又要尽快适应新环境,又要跟人磨合,工作内容也有大的变动,不方便。
她也听叶西宁说过他是怎么跟前任分手的,一直犹豫,怕说出来犯他忌讳,也怕“驸马爷”这个称号惹人非议。
但叶盛昀的反应出奇的平静,把理由一条条分析给她听,劝她不要和江雯燕斗气。
后来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你想成为业内报得上名号的著名律师吗?
律所的工作程式化且忙碌,要全国各地跑,有时会连续出一个月差,虽然路费住宿费都由合作方包了。头等舱,五星级酒店,是大多数人向往的生活,但每月底薪也就一两万,在脑力劳动价值高于体力劳动价值的中国,是虚浮的体面。
她那天诚恳地说,我爱上的不是你人民子弟兵的身份,是一个人缘好又能在所在领域干出一番事业的大丈夫,我知道你仗义重感情,但是一直做给法盲提供咨询服务的普通律所,你甘心吗?
他曾横刀立马立下赫赫军功,也曾率部突袭穿越重围,如今利剑入鞘,敛其锋芒,她多少替他不甘。
到底还是气许缨玲断送了他的前程。
他今年二十七,等过了元旦就二十八了,不可能和刚毕业的小鲜肉比,可又是相似的底子,要混到项目经理至少还要过五年,而且即便升上来也太平凡了。她的如意郎君应当勇猛高大,披荆斩棘,再创辉煌。
叶盛昀虽然不觉得呆在老晁的事务所是屈才,但他眼里确实有跳跃的火焰。
他原本不打算跳槽的,毕竟和老晁的交情摆在那儿,何必让人家误以为他是势利的人,可她用那么殷切的目光看着他,终究让他动摇了。
但真正让他改变主意的不是她身陷困境依赖的求助,而是眼中如星辰般璀璨的星星之火。
她在他的指导下拿到了好成绩,状似无意地提了那么一嘴,说她要考P大的金融系,成竹在胸的样子燃起一腔热血。
都二十岁的人了,时不时戏谑地说,要不是她,他这辈子都没机会感受年轻人的动力。却又只有二十岁,老气横秋地说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说实话他还是怕到时候让她赚的比自己多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丢脸。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他如果下定决心留在事务所,就得做好慢慢熬的准备,各行各业最怕给熟人打工,时刻面临要钱还是要感情的世纪难题,思来想去还是被她说服了。
这和许缨玲推荐他的情况不一样。
当时他已经有惊人的成绩,为自己的天赋自豪,有不识抬举的资本。
可现在他只是律师界的一名新人,没必要因为换了个地方工作而起抵触情绪,那样显得太看得起自己,而且和部队不一样的是,不会被质疑借背景得势,因为工作环境更加透明。
站在私人的角度,他也能罩着点陈熙彤。
没什么不好的。
陈涣章好歹在商坛混了这么久了,她那点心思轻易便能看出来,说:“你还年轻,不要把心思用在学习以外的事上。”
陈熙彤的眼神里看不出计谋,仿佛真的被冤枉了:“是让叶盛昀去,又不是让我去,怎么会耽误我的学习。您就是因为这么多年都不信我,才会让公司面临这么大的危机,我现在有心帮您您却这么想我,太令人心寒了……重新上学我才发现过去的自己多么荒唐,一直立志成为您一样的企业家,那些被您说过的小毛病我都改了,将来我参加工作,您能再指导指导我吗?”
陈涣章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你果然长大了,以前总希望有人继承我的衣钵,可惜不管你还是贺宇都让我很失望,现在一把年纪,却还想再搏一搏。你看着,爸爸定给你做个榜样。”
实在是意味深长的说法。可能江雯燕太贪心,真触碰到他的逆鳞了,要重振雄风,铲除江雯燕的势了。
其实经历了那么多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他对感情看得很淡了,哪怕再年轻漂亮都无法令他心动,真正痴迷的还是事业。
之所以对江雯燕宠爱有加,不过是受了阮凤萍出轨的刺激,想让阮凤萍看看,如果她当初没有抛弃孩子出走,会过着怎样奢华的生活。
这一生他真心爱过的只有阮凤萍,可惜她负了他。
他答应她照顾好陈熙彤,给了陈熙彤荣华富贵,却把陈熙彤教成这样,却是对不起她。
回忆往昔,他一下沧桑了好几岁。
陈熙彤定定看着他,半晌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的秘书过来,送来请柬,说卫家大公子新婚,邀他赴宴。
卫宏锋是他多年来的死对头,肯定不怀好意,他面沉如水地问秘书:“没和我的行程冲突吗?”
秘书跟了他很多年,深谙他话中之意,有空闲也说冲突,陈熙彤却用两根指头夺了过来,清脆地说:“我去。”
陈涣章更诧异了,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通:“你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场合吗?”
陈熙彤漫不经心:“那是因为以前我没结婚,不喜欢人家问我要联系方式。”
也就是说,现在需要了。
陈涣章略沉吟,嘱咐道:“出了门要有礼貌。”
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
陈熙彤点点头,觉得陈涣章肯定误会她了。
她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不是想给自己攒人脉,是想告诉所有人,他有女儿。
哪怕是假的。
谁要她想对付江雯燕呢?
第36章
原本陈熙彤没指望陈涣章答应; 她的要求目的太明显,甚至在知晓身世后显得格外不要脸; 可陈焕章居然答应了,这让陈熙彤兴奋了大半天。
她斗志昂扬地准备携亲属上阵; 叶盛昀却因交接前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以周末加班为由给拒绝了。
但她的心情还是不错,翻出大半个衣橱的礼服; 兴致勃勃地挑着穿哪件出门。
叶盛昀知道她平时她穿得还算朴素是因为对自己的长相有信心,但普天之下,哪有女孩不爱美的?
那个臭美的模样……他还挺喜欢的。
看会儿资料再看她两眼。
时间磨久了; 心想还是专心看资料吧。不然一上午都看不完。
陈熙彤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意图找叶盛昀当军师参谋参谋,但想起背了大半学期的米老鼠书包; 看他的眼神犹豫再犹豫,终于惹得叶盛昀朝她看过来,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她的神情慢慢放自然,不抱太大期望地问:“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
他要敢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就和他绝交十分钟。
叶盛昀知道她怎么想的,又不想她穿任何一件; 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你不穿最好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熙彤被他吓了一跳。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开黄腔,还是这么一脸正直地开黄腔。
她面上还能佯装淡定,可耳朵上浮现嫣红却出卖了她。
叶盛昀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腿上; 笑容满面:“我们彤彤也是大姑娘了。”
陈熙彤一扭头,笑得人畜无害:“不然你也不敢冲锋陷阵啊。”
这是在讽刺他当初死活不肯碰她,尺度一下就大了起来。
似是没想到她接话接得这么顺,调侃不成反被戏弄,他呛了一声,佯装严肃:“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没正形了。”
“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陈熙彤继续保持淡定,搂过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趁他不注意站起来,重新拿回衣服,“不跟你商量了,我自己看着办吧。”
叶盛昀看着满床的衣服,还是替选择困难的她指了条路,随便拎起一条质地柔软的给她:“就这件,别选了。”
陈熙彤接过来展开,趁机占他便宜:“眼光随我,一挑就挑了我最喜欢的。”
“你最喜欢的不是我吗?”
他说情话一点不像在撩她,倒像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和所有娶了老婆的男人一个德行,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人前左右逢源的周全。
“脸长得不好看才要露那么多肉。现在设计师都是属土拨鼠的吗?在衣服上弄那么多洞。露腰露背都好说,前襟设计的那么低,下面那么短,像服装厂缺布料一样。”
陈熙彤闻言睨他一眼:“知道你这么说得罪多少少女吗?我们爱露哪儿露哪儿,爱省布料省布料,你们男人都是看客没得选,有老婆就可以损其他仙女了吗?”
叶盛昀是真的不喜欢她这么穿,醋味很浓:“你爱怎么穿怎么穿,要招回来什么桃花,你户口本上婚姻状况上得写丧偶。”
把“你死我活”这四个字诠释到极致了。
陈熙彤犹豫了几秒,面对着他,慢悠悠比划:“你还记得我们见的第一面吗,我穿的衣服,从后背开到腰。”
叶盛昀拢着眉毛思索:“第一面?不是冬天吗?”
他还嫌她裹得不够严实,把自己的冬常服甩给了她,最后也没让她还。
她很诧异他居然把一年前她的装扮记得这么清楚,但显然搞错了时间。
她是那样喜欢他,喜欢的那样早。
叶盛昀原本还以自己记得这么清楚为豪,但看她的表情,的确说错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识趣地没有说话。
过了两分钟,又或者更久,她纠结地问:“你真不记得我们更早见过面吗?”
他很想说以她这么精致的外表,如果以前她们见过,他一定记得。
但很可惜,真的半点印象都没了。
这也间接说明她话里的“更早”应该是非常早,说不定七年以上都有可能。
陈熙彤目不转睛看着他,试图勾起他的记忆:“七年前,在均和酒店,西宁过生日,你来付完账就走了。”
所以说她没骗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了,叶盛昀真不记得了。
叶西宁以前常说他会找不到老婆,就因为甭管姑娘长得多好看,他都不会盯着人家看多久。以示尊重。
突然知道还有这样的渊源,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抱歉地笑。
陈熙彤却悻悻的。
今天把多年前的事说出来,希望给他一个惊喜,效果却不好,他的表现过于波澜不惊了。
也怪她,好好的提什么过去的事情,明知道他不可能记得,一时间非常懊恼。
叶盛昀极力圆回来,笑得还是那么温柔:“是我幸运,得到宝了。”
他这样笑,无端让她想起病房里和他那些战友相处的模样。
她曾经羡慕的,现在拥有了,也没真生气,对着他情真意切地告白:“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站到更高的地方吗?因为哪怕我再无可救药,看到你那么努力地推着我前进,我也不想不争气。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恐怕连活着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要选择你放弃全世界的话,我愿意。但你要是想要这世界,我帮你。”
小女儿的娇柔姿态下却有热血涌动,叶盛昀拉着她的手往身前扯,颔首轻声说:“我知道你想拉我一把,但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待在身边,不去报复任何人,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他真的不想她为报复而活。
今天他说的这些,绝不是嘴上说说。那天她自杀他可是跟着跳下去了。
危不危险不清楚,但她要出了事,他会发疯,干脆陪她一起不要命。
哪怕现在清醒着,也是想着要留着命爱一个人。这是从前和许缨玲在一起从没有过的。
这些天她晚上睡不着,他看着她黑亮的眼睛会越来越精神,后来她抑郁失眠,陪着她哄着她睡。半夜有同事问他要资料,他看着枕在他腿上熟睡的她,好几次突然降低声音,让对方听得费劲,以至于几遍之后还是换回了微信。
他心想,她想要的,他必予之,可没想到她的胃口这么大,弄得他跟她一起胡闹,和以往的作风背道而驰,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乐在其中。
在遇见她之前,他一直觉得真爱不是无休无止地说情话,不分场合的黏在一起,或者离开谁活不下去。可现实却是,他怕她得不到安全感,说得越来越多。
等终于学会了说女孩子爱听的情话,他却一辈子都不想再承诺其他人任何事了。
在遇见她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可以吃掉面目全非的剩菜,可当她揉着肚皮说吃不下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浪费粮食。
在遇见她以前,任何干扰因素都无法阻挠他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直到她叼着笔头看着不会做的题,求助地望着他,轻而易举影响他的进度。
他总想记录下他们的点滴,老了慢慢回忆,可后来发现,他对她的疼爱,分明就是常态。
他这样直白地回应,多少让开启这个话题的陈熙彤感到尴尬,欲张口说些缓解气氛的话,却听他先发制人:“我一个大男人说这些话是不是有点恶心。”
陈熙彤比他还要窘迫:“我也觉得自己丢人。”
叶盛昀一笑,混不吝逗贫,油嘴滑舌的:“哪丢人了?这不是在这吗?”
他说着有力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印象里,他一直强大而威严,可这一瞬,感觉到的是可靠。
陈熙彤压根没当真,云淡风轻道:“你们男人说这些都是哄人的,也用不着你说第二次。”
叶盛昀不乐意了:“你们?哪个你们?你还见过你们?”
陈熙彤被他摇得头都晕了,脑子不太清醒地问:“叶盛昀,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叶盛昀松了手,玩味地笑,吊儿郎当道:“看心情。”
陈熙彤想跳脚,可这个回答反而让她安了心。
她不再纠结,双手一举:“祝我凯旋。”
话说到一半突然跳频,叶盛昀一头雾水:“干什么去?”
她绾起头发,拿牙齿咬着皮筋,扎好后志在必得道:“去接那个小鬼,知道什么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带上陈贺宇有两个好处。
一是跟许缨玲学的,无论跟对方关系怎么样,抓住中间人的心是制胜的关键。有陈贺宇夹在中间,江雯燕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她就是要气江雯燕一把。
第二,陈贺宇出席这种场合比较多,圈内人都认识他。
带上他,别人不知道她跟陈涣章的关系也得知道。
叶盛昀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没说什么,末了还在纠结,耿耿于怀地说:“我还是觉得你这些衣服都露得太多。”
这种感觉跟自己珍藏的宝贝被一群人发现了似的。他可不是哪方面都那么无私的,非常不乐意。
陈熙彤不说话。
谁说她穿成这样是为了勾引男人?
他不知道这哪是简单的礼服,背后又藏着多大的内涵和深意。
她现在浑身的细胞都兴奋着。要打仗了。
第37章
说起来这还是陈熙彤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宴; 陈涣章派了辆宾利给她,说有事电话联系。
司机老吴是给他们家开了十八年车的老人了。
以前年轻不懂事; 总一上车就坐在后排玩手机,人家偶尔瞟到她也不敢随意开口; 她也不理人,下了车拎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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