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这该死的甜美-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去哪儿啊?”她问。
  “就玉锦坊那带。”
  徐翘微微瑟缩一下。
  太久没沾酒,她是挺想喝一场的,可一听到玉锦坊那种遍地老相识的地方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摇摇头:“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那您回家好好休息。”
  徐翘点点头,让司机开车回公寓,结果路上越想越心痒。
  刚才本来就想让餐厅开支葡萄酒,只是被大家瞧得不自在,所以替程浪省了,可她那酒瘾被气泡酒勾了起来,没喝够又有点难受。
  何况她时差还没倒过来,漫漫长夜,没点解馋的可怎么熬。
  徐翘摸了摸自己瘪瘪的钱包,忍痛吩咐司机:“一会儿前边酒庄停一下,帮我去买几瓶酒来。”
  ——
  这边徐翘买酒回家偷偷寻欢,那边程浪改道去了熹福会。
  刚刚接到英国家里打来的跨洋电话,说程老太爷的几位旧交来了北城,让他接待接待。因为是长辈,又有爷爷的面子在,不好推脱,他就没亲自送徐翘回家,先过来作陪。
  等这第二餐结束已经夜深,程浪接连两顿应酬,今晚交际得有些乏了,上车后揉揉眉心就开始闭目养神,话都懒得讲。
  副驾驶高瑞叹了口气,心说他后边那顿应酬没法推脱,前边那顿分明是可以省的。
  为了请一个不愿意跟自己单独约会的人吃饭,请了一工作室聚餐,真是煞费苦心。
  他问:“直接送您回家吧?”
  程浪“嗯”了声,等车开过半程,想起什么:“问问徐翘回家了没。”
  高瑞给徐翘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转头跟他汇报:“徐小姐没跟大家去玉锦坊,早就回家了,不过司机说,她在回家路上买了好多酒。”
  程浪睁开眼来。
  小姑娘好像一心情不好就喜欢喝酒。
  “徐小姐现在懂事了,喝酒都不往外边跑了,”高瑞说,“您放心,在家能出什么岔子。”
  “就是因为在家,出了岔子也没人知道。”程浪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想起这号码还在人黑名单里,让高瑞代打。
  高瑞打了一通,没人接,接连两通三通,都没得到回应。
  “不会真出什么岔子了吧……”他吓了一跳。
  程浪眉头皱起来,吩咐司机:“前面掉头。”又拿过高瑞的手机,继续拨号。
  十公里外的十六楼公寓,浴室的门完全隔绝了手机的震动声。
  徐翘左手一杯白葡萄酒,右手一杯红葡萄酒,面色酡红地躺在满是泡沫和花瓣的浴缸里,正欣赏着自己的玉臂和光滑美肌,嘴里轻哼:“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戴上浴帽唱唱跳跳,哦哦哦哦!美人鱼——想逃跑——”


第33章 
  徐翘今晚之所以兴致高昂,除了酒精的催动作用外,还有一个原因——这间公寓的装修虽然看起来公式化,却被向来懂得享受生活的徐千金发现了别有洞天的门道。
  比如她现在身处的浴室,四面壁灯可以调节亮度,如果把壁灯调到最暗,点亮浴缸正上方的聚光射灯,就能营造出高光舞台的效果。
  一首洗澡歌单曲循环了七八遍,徐翘唱渴了,歇了歇嗓,举起高脚杯,将一红一白两杯葡萄酒先后一饮而尽,醉眼朦胧地把酒杯搁在浴缸边缘,直起身子,一侧肩膀前倾,拗出一股玛丽莲梦露风情,朝浴室那面水雾朦胧的镜子抛了个wink。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问完后,又在铺满泡沫的水池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身,掬起一捧红玫瑰花瓣,换了种声调和语气:“当然是您了,尊贵的翘公主。”
  徐翘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在高光下孤芳自赏片刻,带着一种“也不知谁有荣幸一睹如此绝美风光”的遗憾之情,将手心的玫瑰花瓣朝上高高一扬。
  “啪”一声清响,浴缸边缘的高脚杯被她胳膊碰掉,直直摔个稀碎。
  徐翘一愣,还没来得及探身去看酒杯的惨状,忽然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着头顶玫瑰花雨簌簌落下,浴室门“咔哒”一下被拧开,有人急切地破门而入。
  徐翘抬起头,半张着嘴傻住。
  程浪喘着气,一脚急刹在门边——
  浴缸,泡沫,玫瑰花,沐浴水中的美人,从上打下的勾魂聚光。
  雪亮的白,鲜艳欲滴的红,刺目的波澜起伏。
  如果人类灵魂震颤的频率可以被精确捕捉计算,一个男人此刻的数据应该已经逼近极限值。
  落在徐翘肩上的那瓣玫瑰被程浪带入的风吹得摇摇欲坠,打了个晃后,顺着她的肩线无声滑落。
  徐翘猛然清醒,那双因醉意而水汽氤氲的眼慢慢完成聚焦:“啊——”
  程浪迅速背过身,徐翘也在同一时刻转身,躲藏时一打滑,一头撞上瓷砖壁。
  “砰”一声沉重到惊人的闷响后,她瞬间蜷缩成一团。
  程浪一惊之下回过头,上前屈膝蹲下:“撞哪了?”
  徐翘死死捂着脑袋,躬成一只熟透的虾,嘴里溢出断续的呻吟。
  程浪扶住她后脑勺,掰开她的手,掌心使力揉她额角:“这里吗?”
  徐翘给撞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脑袋一片空白地忘了眼下情状,只顾喊着“疼疼疼疼疼”,眼泪汪汪地躲他的手。
  “别动,得揉开,不然起淤青。”程浪手上不停,揉了好一会儿忽然后知后觉到什么,迟疑着放慢动作,怔怔看向自己捂着徐翘额头的这只手。
  迟来的窒息感和压迫感紧随而至,他像被火烫着,不受控制地放开了她。
  徐翘随之回过神来,匆匆拎起挂在墙上的浴巾裹住自己,气喘吁吁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程浪在她炸成一团绚丽的烟花之前飞快起身,撇开眼:“你先穿衣服。”然后匆匆走出浴室,替她掩上门。
  徐翘因酒精而迟钝的脑袋终于在这一刻找到精准的呐喊词:“变态!你是变态啊!”
  程浪走到客厅,解下西装外套扔在一边,躬着背脊扶住客厅那张餐桌的桌沿平复呼吸,还没从大汗淋漓的发病状态里彻底抽离,就见徐翘裹着浴袍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防狼的空酒瓶。
  他扯了扯领结,勉强透过气,举手投降:“听我解释。”
  徐翘掂了掂手里的酒瓶子,扬起下巴:“好啊,你说。”大有但凡他说错一句,下一秒就把他的头当棒球的意思。
  “司机说你买了很多酒回家,我不放心,打你电话,打了十几通都没人接,以为你出事了。”
  “我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衣服散落一地,酒瓶子横七竖八,刚要喊你,听到浴室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因为着急所以直接开了门。”
  徐翘晃晃进了酒的脑袋,扶着太阳穴思考起这话的前后逻辑。
  “你可以检查手机里的未接来电。”程浪补充。
  “等着。”徐翘把酒瓶搁到一边,蹲下来,从客厅那堆衣服里翻找出手机。
  程浪由上自下的目光在她浴袍衣襟处一落即离,别过头,把领结扯得更松一些,喉结上下滚动。
  因为不太清醒,徐翘花了两分钟才从手机屏幕挪开视线,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重新握起酒瓶:“等会儿,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程浪噎住,似乎试图钻钻看一个半醉女人的思维漏洞:“浴室门没锁。”
  “别偷换概念!”徐翘凶巴巴瞪他,“我说玄关那扇门!”
  “用……备份钥匙开的。”
  “你不是说你那儿没有吗?”徐翘手里的酒瓶子已经蠢蠢欲动。
  “对,我这儿确实没有,”程浪点点头,“在高瑞那儿,高特助有备份钥匙。”
  这么能说会道他怎么不去说相声出道?
  徐翘一脸质疑:“你告诉我,这钥匙在他手里,跟在你手里,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高特助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成年人,如果他的老板意图非法闯入一位女性的住宅,他一定会阻止这件事,除非是像今天这样事急从权的情况。”
  刚赶到门口的高瑞脚步一顿:我怎么不知道我原来还拥有独立人格呢……
  高瑞轻轻靠近程浪忘了关实的门,从门缝里探进脑袋,看见自家老板保持举手投降的姿势站得笔挺,而对面的徐翘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是这样吗”的困惑迷茫。
  程浪似有所觉地回过头,给鬼鬼祟祟的高瑞飞个眼刀子。
  高瑞立刻把门关严。
  屋子里,酒精姗姗来迟地发挥起它应有的作用。
  徐翘已经思考不动,抬手一下下敲着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拧起脸道:“先放你一马,等我想通了再骂你……”
  程浪好笑地抽走徐翘手里的酒瓶子,把它放到安全地带,又拎了拎自己后背汗湿的衬衫:“你到沙发那儿歇着去,洗手间借我用一下。”
  徐翘嫌弃地挥挥手示意他去,疲惫地瘫进沙发,等到洗手间传来持续的水声,突然联想到什么,紧张地抽了口凉气。
  ——
  一刻钟后,程浪出来时,看见徐翘的脸比刚刚更红了几分。
  她盯着他,带着一种发现秘密的小得意,以及不太正常的醉态,搂着怀里的抱枕说:“看不出来,原来小程总这么快……”
  “……”程浪沉默片刻,才明白她意指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别说胡话,你喝多了。”
  “我清醒着呢!”徐翘指着墙上的钟,“我都算出来啦,你就五分钟而已!”
  这是酒精彻底上脑了。
  程浪偏头确认了一眼时间:“你醉了,是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也不长啊,你还很骄傲咯?”
  “不是,等会儿,”程浪觉得自己今晚陪席时喝的酒也上头了,竟然还能反驳错重点,“问题在于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敢说你刚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感觉是一回事,但还不至于难忍到非要隔着一扇门在她这里解决。
  程浪张嘴刚要解释,徐翘却已经冷哼着抓紧自己的衣襟,气哄哄地指控起他:“得了便宜还想卖乖呢!”
  醉了就是了不起,什么话都能说,还叫人没法生气。
  程浪深呼吸两次,放弃与她争论,问道:“你喝醉以后记不记事?”
  “啊?”徐翘眨着眼,好像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第二天还能记得我们现在的对话吗?”
  “大概,可能,也许?”徐翘歪着脑袋不确定地答。
  “那就当你不会记得了。”程浪走上前,手撑着沙发靠背,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到底快不快,以后应该会让你知道。”
  徐翘愣愣看着他,打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酒嗝。
  ——
  到底快不快,以后应该会让你知道——翌日中午,徐翘一觉睡醒,满脑子都盘旋着这句话。
  随之而来的,是从程浪破门而入,到最后他赶她回房睡觉的完整记忆。
  徐翘双手抱紧脑袋,一脸绝望地发出鸟语:“哦我的玉皇大帝南海观音释迦牟尼……”
  她都说了些什么羞耻玩意儿!
  程浪居然还给她陪聊!
  而且,而且……
  昨晚半醉半醒时没听懂的话,此刻成了一记敲在耳边的重锤,震得她头晕目眩。
  快不快快不快快不快。
  让你知道让你知道让你知道。
  徐翘死死摁住扑腾得越来越快,仿佛要振翅高飞离开她身体的心脏。
  理智告诉她,这句话已经构成言语上的性骚扰。
  但这个心跳偏偏像当初在杏林湾收费站闻见三千万的尾气时一样刹不住车。
  “该死的狗男人!走开走开!”徐翘拿起枕头砸向无辜的墙壁。
  话音刚落,手机震响。
  来电显示一个座机号码,徐翘隐约记得,这是程浪办公室的电话。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拼命摇头。
  不行,不能接,接了多尴尬啊!
  铃声响满,电话自动挂断。
  徐翘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却又听到第二通,第三通……
  第四通的时候,她欲哭无泪地摁下接听,发出弱弱的一句:“喂?”
  “醒了?”程浪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不带虚。
  或许是因为,昨晚他对她撩骚之前,是她先主动点的火。
  罪在她。
  “嗯——”徐翘心虚地拖长了声应他。
  “那起床洗把脸,去把醒酒汤喝了,周姨温好了放在厨房。”
  为什么这男人说话语气这么自然,真当她喝醉了不记事吗?
  对,她就是不记事!
  徐翘清清嗓子,恢复了中气十足的样子:“啊?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喝酒了啊?”


第34章 
  那头程浪安静数秒,然后问:“不记得了?”
  “啊,我应该记得什么?”徐翘一脸苦恼地薅薅头发。
  虽然程浪现在看不见她的神情动作,但她得把细节表演到位,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像那么回事。
  “没什么,不记得就算了。”程浪笑了笑。
  要不是昨晚最后行差踏错,这事谁跟他算了啊?徐翘对着空气不甘心地挠了一拳:“什么算了呀?你说清楚。”
  “昨晚听说你买酒回家,担心你一个人胡喝,我来看过你。”
  “我居然给你开门了?”徐翘佯装惊讶。
  “没有,是我自己开的,高特助那里有份备用钥匙。”
  徐翘轻轻眨了眨眼。
  这男人虽然骚,但没趁她“失忆”胡编乱造,还算骚得光明正大。
  她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那昨晚特殊情况就算了,今天起我要没收高特助的备份钥匙。”
  “已经没收了。”可能是因为在笑,程浪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像他们初见时的温柔,“我仔细想了想,虽然我认为我值得信任,但站在你的立场看,这确实有失公允,像昨晚这样的乌龙也容易引发误会,所以我已经把备份钥匙转交给周姨。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我会让周姨先过来看看,你觉得这样好吗?”
  居然知道用商榷的语气跟她讲话了,是什么让这个狗男人一夜懂事?难道是她惊人的美貌吗?
  徐翘耷拉下嘴角,撩开浴袍衣襟往里瞅了眼——是挺美的,怪不得狗嘴都吐出象牙了。
  可惜程浪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她都找不到茬了。
  她长这么大都没给男人看过,便宜了他,还想鸡蛋里挑点骨头,从他那里讨些利息回来呢。
  “说话。”程浪笑着催促。
  怎么他今天每句话每个字都带着笑?
  徐翘找到茬了:“你干吗一直笑?笑得人毛毛的。”
  程浪似乎愣了愣,愣过之后又笑起来:“哦,手头一个大项目昨天有了些进展,所以心情不错。”
  “……”这大项目不会是“大型猎艳计划之今天睡到徐翘了吗”吧?
  那“如雷贯耳”的骚话又在耳边循环播放了。
  徐翘揉揉发烫的耳朵,打算开溜:“我还要起床上班,不跟你闲扯了,以后别芝麻大点事就打我电话!”
  程浪认同道:“我也觉得有时候不必要打电话,但我的手机至今无法发送短信给你。”
  “……”还有这种求放出黑名单的手段?
  “你意思是怪我咯?”徐翘叉起腰来。
  “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那你要是能发得通短信,就不会动不动给我打电话了是吧?”
  “理论上讲是这样。”
  “实践上也必须是!我要开始认真工作了,哪有功夫天天骂你啊?”
  “好,我不在上班时间打扰你。”
  “行吧,”徐翘用一种“那你把简历放这儿,回去等面试通知吧”的大佬语气说,“那你把电话挂了,回去等着出黑名单吧!”
  兰臣集团总部六十二楼办公室,高瑞看到程浪在短短几分钟里露出了七次虐狗笑容,甚至挂断电话后,还在撒只有特助能享用的专属狗粮——
  “她怎么这么横?”程浪问他。
  高瑞在脑内把这句话自动翻译了一下,答道:“可能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
  程浪挑眉:“我说她可爱了吗?”
  就您这明贬实褒的语气,还需要我给您分析您说人家横的时候,嘴角上扬多少度,眼里含了几汪春吗?
  “哦,那我理解错了。”高瑞一脸“随便您高兴啦”的表情,说起正事,“宋医生到了,在门口候着呢,要给您请进来吗?”
  程浪恢复正色,点点头,起身坐到沙发上。
  宋冕进来给他做了个血压心率的常规检查,摘下听诊器说:“您说您这两天发病频率很高?”
  程浪点头。
  “但体征上没有异常。”
  “你的意思是?”
  “频繁发病,却没有造成体征异常,说明您的身体在慢慢适应发病的过程,这是好现象。”宋冕沉吟片刻,“冒昧请问,您最近两次发病的契机有没有共通点?”
  程浪回忆了在公寓楼下替徐翘打掩护,以及在浴室给徐翘揉额头的经过,简单概括:“都是偶发紧急状况,我在没有思考的情况下作了一些应急举动。”
  “也就是说,是您主动的?”
  “是。”
  “那发病过程中有什么特殊细节吗?”
  “前一次,我在确认发病后克制着没有作出应激反应。后一次,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异常症状,而是意识到自己正与对方肢体接触后才产生不适感。”
  宋冕点点头:“这是非常大的进步,您能够在某些瞬间忘记自己是个病人,说明在这几个瞬间里,对您来说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重要?”程浪眯起眼。
  “对,重要。心病要靠心药医,当这些瞬间在您心里变得越来越重要,您的病症就会越来越可控。您脱敏的过程,其实就是恋爱的过程。说得直白点,根据您的描述,我认为您已经喜欢上了对方。”
  程浪掀了掀眼皮,皱起眉头:“医生可以在病人并没有主动询问的情况下,随意给病人宣告‘死期’吗?”
  宋冕笑起来:“您言重了,那您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
  程浪双手交握,缓缓眨了眨眼,沉默半晌后,带着不甘愿却又无可奈何的笑说:“这恐怕有点难。”
  茶几上传来的手机震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程浪瞥了眼屏幕,原本轻飘飘的目光加重了几分力道。
  那是徐翘这么久以来,发给他的第一条短信:「我额头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包???」
  ——
  徐翘是在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额头长角了。
  昨晚情形有点混乱,程浪虽然第一时间给她揉过,但两人后来都被其他事转移了注意力,还是没揉透。
  当然徐翘觉得这应该只是普通淤青,原本没必要跟程浪交涉,只是做戏得做全套,她要是不问这一句,就露馅了。
  所以她刻意打了三个问号加强疑问语气,以证明自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程浪很快回复:「你昨晚不小心撞到墙壁了。什么样的包,拍照过来,我让医生看看。」
  徐翘:「不要,好麻烦。」
  程浪:「听话。」
  “……”徐翘拿着手机的手一抖。
  让拍照就让拍照,话说得这么暧昧是干吗啦!
  她对着浴室镜子戴起一个小可爱发圈,让额角露出来,拿手机拍摄时,发现发圈很容易入镜,又不太满意地把它摘下来,换了成熟点的一字夹,调整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伤角度,咔擦一张。
  结果仔细一看照片,额角边的头发怎么有点油了?
  哦,昨晚泡完澡本来要洗头的,被某个不速之客打乱了计划。
  唉,虽然程浪对她的印象也没那么重要,可发这么邋遢的照片出去,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自己的颜值?
  亮丽不够,PS来凑。徐翘打开一个美颜软件,开始了一番风生水起,出神入化的专业操作,直到每一丝头发看起来都柔顺蓬松了,才发彩信给程浪。
  三秒后,程浪回复:「……」
  「看不到。」
  徐翘一愣,重新点开照片大图。
  “……”怎么不小心把包给P掉了!
  她使着恼羞成怒的力气,噼里啪啦敲字:「家里光线不好!手机前置镜头像素又低!本来就这样啊!」
  程浪:「我没说是你的问题。」
  程浪:「那我让医生过来一趟。」
  ——
  徐翘真的很讨厌看医生,可因为不肯承认自己P图过度,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这次面诊。
  上班计划耽误,她在家里吃了周姨准备的午饭后,干等着医生上门。
  程浪说他下午有个会,暂时走不开,一会儿是医生单独过来,让她认准人再开门,还给她发了张医生的职业一寸照。
  徐翘一看照片,记起来了,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之前在酒店替她检查头皮的也是这位,好像姓宋,因为长得挺清秀,性格也是比较有亲和力的温和型,所以她留了些印象。
  这边地方偏,不是新式高级公寓,没接可视系统,门铃响时,徐翘听程浪的,先通过门镜确认了来人,才打开门:“宋医生?”
  宋冕在门打开的瞬间目光一凝,随即才定了定神说:“是我,是小程总吩咐我过来的。”
  徐翘奇怪地眨了眨眼。
  说起来,这位宋医生上次看见她时,好像也是这种异样的,仿佛认识她似的反应。
  她摸摸鼻子,莫名觉得心里有点没底,把人请进来后,指了指门:“我可以把门开着吧?”
  宋冕微微一滞,又很快笑道:“当然可以。”
  徐翘没把宋冕带到沙发那边,而是在餐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