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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甜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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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天意给她安排的是欲扬先抑的剧情?
  徐翘一下子觉得整个人有点飘飘然,脚步虚浮地走到他面前,举起手机:“啊,我已经打到车了。”
  程浪低低沉吟片刻,像是从没打过车,看着那句“可在08:15前免费取消”,有些费解地皱了皱眉:“这个不能取消?”
  可以取消,当然可以取消,她只是想在道德的边缘最后挣扎一步罢辽。
  但天意证明,她,徐翘,注定要踏上这条千夫所指的情路!
  带着最后一丝“男人这可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挣扎,徐翘摁下了取消订单。
  程浪侧身一让,笑着打开副驾车门。
  随着车门缓缓向上升起,施婳“哇”地惊叹出声,又很快变了脸色:“欸?这车只能坐两个人啊?”
  徐翘转过身,歪着脑袋,用一种“小姐你情商还在吗”的眼神看着她。
  “哦,哦,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打车!”
  程浪看徐翘一眼:“你朋友?”
  “啊……”老实说在徐翘这里够得上“朋友”两字的人很少,也许施婳觉得一起拼车就叫朋友,可她不是,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对。”
  程浪拨了通电话,跟那头交代了几句,然后转向施婳,脸上带着平易的笑意:“替你叫了车,车牌五个一,十分钟后到。”
  知道程浪是谁后,徐翘已经不稀奇他会拥有这种车牌了。稀奇的是,上车后,她居然看到驾驶座与副驾之前竖起了一道半米高的……栅栏?
  很像出租车上为了保护司机人身安全设置的隔板,只不过设计和用材都是高配版。
  这是什么铁窗泪Play的特殊嗜好吗?
  程浪透过栅栏缝隙看她:“女孩子第一次上陌生男人的车,是不是应该警惕点?”
  哦,这是为了给她安全感,表明他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徐翘嘴上“是是是”,心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这是不是绅士得有点过分了?我不给你动手动脚是我的事,你不想对我动手动脚那我可就不高兴了啊。
  徐翘不高兴地默默扯过安全带扣上,听他问去哪,报了酒店名称:“奥德莱登。”
  程浪微微扬了下眉。
  “不顺路吗?”
  程浪笑起来:“不会,哪里都顺路。”
  徐翘的心脏可劲儿地蹦了蹦。
  程浪打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偏头看她一眼:“我姓程。该怎么称呼你?”
  徐翘一愣。
  他是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还是装不知道呢,这种家财万贯的男人,出手前不该把女方七大姑八大姨翻个底朝天?
  再说之前在黎顿,他不就是认出了她,才给她外套的吗?
  可联系他刚刚听到“奥德莱登”的反应,好像确实有些惊讶她一个高速收费员会去那么贵的酒店。
  毕竟那里两晚的房价,就抵得上她一个月工资。
  见她沉默,程浪很快换了个问题:“冷吗?”
  徐翘回过神,一句“不冷”出口,硬生生变成:“不冷……也是有点难呢,这天气。”
  程浪调高了空调温度。
  徐翘立马就后悔了。她是寒冬腊月一条薄丝走天下的人,早就养成抗寒体质,装了个小娇弱,这会儿感觉热得上头,脑子都有些混沌。
  加上程浪开车很稳,大约到半程,她就昏昏欲睡得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是感到车子经历了一个急转,她的脑袋随惯性一歪,与此同时,一只手轻轻扶在了她耳边。
  徐翘蓦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一下摆正身体,捏住了被他掌心拢过的耳垂。
  程浪收回手,重新搭上方向盘,摩挲了下掌心密密麻麻的细汗,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两次呼吸,才说:“路口有事故,绕得急了点,吵醒你了。”
  徐翘这才明白他刚刚在护她脑袋,说了句“没事”,又奇怪地指着两人之间问:“咦,那栅栏呢?”
  “收了。你睡着了,怕硌到你。”
  她恍然点头:“你车品可真好,急转弯的时候还能记得副驾。”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谁说的,你弟……”
  “嗯?”
  “你弟……”徐翘拼命扇动着睫毛,“你滴谦虚精神,相当值得广大司机共同学习!”
  程浪笑起来,手心的汗一点点收干。
  徐翘紧张地盯着他:“你笑什么?”
  “笑你……”他皱了皱眉,像在思索恰当的用词,“好像有点可爱。”
  徐翘心虚地摸摸鼻子。
  看这毫无心理障碍的撩妹姿势,程浪真不知道她是他“前弟妹”啊。
  她用眼角瞄了瞄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说起可爱,我有一个朋友……”
  “?”
  “她就是太可爱了,才被一对兄弟同时追求。我是说,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兄弟。”
  程浪侧目看她一眼:“然后呢?”
  “她就特别苦恼,虽然她钟意那个哥哥,但又怕自己成为红颜祸水,破坏人兄弟俩家庭和谐,所以叫我给她出出主意。但这事儿我也不懂啊,程先生你……懂不懂?”
  程浪扬了扬眉:“这不是那个做哥哥的该解决的问题吗?”
  徐翘托起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嗯?”
  “情敌都摆不平,追什么女孩子?”
  徐翘眼睛一亮,使劲儿鼓了下掌,给他竖了一对大拇指:“这话可太对了!所以我那个朋友完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是吗?”
  “当然。”
  “那好,”她半侧身看着他,清了清嗓,“我跟你说个事儿,其实吧……”
  刚说到这里,徐翘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显示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程浪比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接。
  徐翘摁了接通,听那头传来一个最近频繁入耳的男声:“徐翘,你什么时候能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我这打你个电话还得问人前台借座机。”
  她一惊:“程……”
  程浪偏过头来。
  徐翘把后边的“烨”字死命咽了回去:“程……成啊……”
  那头程烨嘿嘿一笑:“这意思是你肯见我了?那行,是你下来大堂,还是我上楼?”
  徐翘一个正襟危坐起:“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
  “奥德莱登啊。”
  徐翘眼看着前方路口那座高楼上“奥德莱登”四个金字越来越大,愣愣眨了眨眼,望向一旁的程浪。
  这修罗场一定要来得那么粗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无中生友徐小翘:顾导救我!
  ·翘小公举天天给我找事儿,唉,今天我又要为了这危机公关掉多少头发呢?


第07章 
  当然不一定。
  虽说这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她必须先把来龙去脉跟程浪讲清楚,才好掌握主动权,刚刚才起了个头就被打断,这会儿直接撞枪口上,那场面得多难看啊?
  徐翘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对电话那头的程烨说:“哦,是我记错地方了……”然后掐断电话并悄悄关了机。
  “要改道?”程浪放慢了车速。
  “啊,对,我弄错了,不是奥德莱登,是……”徐翘大脑飞速运转,“是奥特莱斯!奥特莱斯购物中心你知道吧?”
  “知道。”
  徐翘提心吊胆地望着酒店正门,直到车头掉转才松了口气,愁眉苦脸地曲起指关节,在腿上敲啊敲。
  这倒是怎么说好?刚刚以一出别开生面的无中生友循序渐进引入话题,多妙啊,现在跟打哈欠打到一半被人戳了下腰窝子似的,感觉全断了。
  “过两条街就到,”程浪看她一眼,似乎以为她在为报错目的地而抱歉,“不远。”
  果然不远,徐翘还没琢磨好怎么开口呢,车就停在了奥特莱斯门口。
  她坐着没动,张张嘴,嚼了两口空气又闭上。程浪又像是误会她不会开车门,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那侧。
  徐翘只得苦哈哈地跟着下车。
  程浪弯身从手套箱取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纸币:“多找了零,得自己补贴公款吧。”
  她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这回事:“哦,是。”
  程浪笑着把纸币递到她手心,一如既往的礼貌,指尖一分一毫都没碰着她的皮肤:“下次别粗心了。”
  又是“下次”。
  每到最后总要来个“未完待续”的暗示,徐翘实在觉得,程浪的撩妹手法非常具有偶像剧特色——每集结尾都给观众留个充满粉红泡泡的悬念,让坐等磕糖的观众兴奋得嗷嗷尖叫,怒追下一集,结果一看下集开头:老子嘴都咧起来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看出他分别的意思,徐翘瞅瞅人来人往的嘈杂商业区,在心里叹口气。
  行吧,改天再找机会开诚布公吧。
  她冲他挥挥手:“那程先生再见。”
  ——
  徐翘本以为依照两人的进展,这个再见应该就在明晚,却没想到,接连三天,任她如何敬业爱岗,连休假日也跟人换了夜班,都没等到程浪。
  不是程浪没来,而是他们的缘分仿佛用尽了。
  因为有天晚上,施婳说,帕加尼过站的时候,她人刚巧在洗手间。
  徐翘自认已经足够兢兢业业,憋到一晚上只去一次洗手间,就这么短短十五分钟居然也能完美错过?
  这么一想,她和程浪根本不是没缘分,而是太有缘分了啊。
  连轴转了几天,徐翘实在扛不住了,下班后又气又累地回到酒店倒头大睡。
  这一觉直接从早十点睡到晚八点,朱黎打来电话为止。
  “喂……”
  “还睡呢?出来喝酒吗?”
  “你酒店不刚开业吗,不忙啊?”
  “忙才要喝酒啊。”
  徐翘听出来了,朱黎这是在商场上受挫了,有槽要吐。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窗外的昏黑天色,揉揉脖子:“行,哪儿啊?”
  “就玉锦坊新开那家,Muse。”
  ——
  夜晚的玉锦坊亮如白昼,街头巷尾的霓虹灯燃着五颜六色的光,斗艳似的交相辉映。
  Muse一层沸腾着放克乐,电贝司和架子鼓的律动像正打在人心脏上,叫置身其间的男男女女血脉陡然偾张。
  这家新开的Bar以乐闻名,全场不设包厢,号称不论坐在哪片区域,都可以得到驻唱台边的听觉效果。
  不过有人戏说,Muse能够迅速在玉锦坊站稳脚跟,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在一众高格调酒吧里,独树一帜地不设包厢——全开放式的空间,正如它的名字“缪斯”一样,给了欢场上的人们更多艳遇的灵感与渴望。
  今夜的Muse一如往常的热闹。
  二楼卡座坐了四位公子哥,驻唱台切歌的安静间隙,一个抱怨的男声响起:“浪总什么时候到?这都等多久了,我江放好歹也是一分钟千万上下的人……”
  有人打趣:“人家浪总一分钟挣千万,你一分钟败千万吧?”
  “这话就不对了。”灯影交错里,当事人终于现身。
  程浪信步穿过散台,笑着把西装外套递给侍应生。四人立刻起身迎他入尊位。
  江放给程浪倒起酒来,一边瞪其余三人:“就是,听听你们这说的像人话吗?”
  “我是说,”程浪拿指关节叩了叩茶几,“一分钟挣千万这个数据该更新了。”
  江放:“……”
  沈荡笑着摇摇头,指指程浪:“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本正经的毒。”
  “唉,众所周知,我们浪总只有碰上女人才转性。”江放把酒杯重重一搁,想起什么似的“嘶”了一声,“对了,今儿个什么意思,怎么不让带女人啊?”
  程浪摘腕表的动作稍稍一顿。
  江放把头转向组局的沈荡:“就让五个大老爷们儿在这儿干喝,沈荡,你改性取向了啊?”
  “哪里,”沈荡轻咳一声,“就是嫌脂粉气难受。”
  “以前怎么没听你嫌……”江放讲到一半盯住了程浪,“不对,今晚关键在于多了个浪总,难道问题出在……”
  程浪咬着根没点的烟,眼睛眯得有点危险。
  江放闭了嘴,屁颠屁颠凑过去给他点烟,被他搡开。
  “浪总,是我说错话了,给个面子嘛!”
  程浪朝他身后扬扬下巴。
  江放愣愣回头,透过木隔板的缝隙,朦朦胧胧瞄见一个女人在隔壁坐下。
  沈荡把他东张西望的脑袋掰回来:“浪总不在有女人的地方抽烟,咬着解瘾而已。”
  江放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就浪总这种把女人当宝的男人,我刚刚居然在怀疑他的性取向?我可真是有眼无珠。”
  “可不是嘛。”沈荡笑着看程浪一眼,“你不知道,人家刚回国就开始‘狩猎’了。”
  “哟嗬,哪家姑娘来头这么大,能叫浪总亲自出马?”
  沈荡耸肩表示不知道:“浪总说了,女人是本书,要慢慢翻才能读出惊喜,一次把人家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查干净了,还有什么探索的新鲜感?”
  “高还是浪总高,”江放朝程浪抱了个拳,又止不住好奇,“那是什么样的姑娘,这个能说吧?”
  沈荡昨天跟程浪私下见过一面,聊了些近况,大致晓得那姑娘,见程浪不太有兴致在吵闹的环境说话,主动代答:“挺软一姑娘,家里经济条件应该一般吧,上班受了委屈,一个人偷偷掉眼泪,给她送件贵点的裙子,不好意思收,问她名字,扭扭捏捏不敢讲。反正每次浪总轻轻一撩,她就不知道接什么话,特别纯……”
  这边几人聊得热闹,可谈话内容经过放克乐的混编,传到隔壁卡座的朱黎耳里,却全成了分辨不清的男低音。
  朱黎只在BGM间奏空档听见最后那几句,心里感慨,八百年过去了,有钱男人还是最吃清纯小白兔那一套。
  几杯威士忌下肚,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徐翘十五分钟前发来的“再五分钟就到”,和十分钟前发来的“再五分钟就到”,又催了一次:「你想直接来捡我尸的话,可以再慢点。」
  回答她的是徐翘本人的声音:“一排威士忌就嚷嚷着要倒,这酒量,你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朋友啊。”
  朱黎抬起头,见徐翘踩着一双吸睛的铁锈红薄衫褶皱透明靴娇俏走来,风衣里是“恃腰行凶”的露胃毛衣搭高腰皮裙,飒气到她忍不住吹了声流氓哨:“看来收费站没把你蹉跎坏啊。”
  徐翘上楼后,驻唱台刚巧换了首特别闹腾的歌。她没听清,把风衣递给侍应生,坐到朱黎对面问她说什么。
  朱黎提高声又重复了一遍。
  徐翘指指自己遮瑕也盖不住的黑眼圈:“这还不够蹉跎我呢?”
  朱黎笑得前仰后合:“看你过得这么惨,我突然觉得自己那些破事儿也没那么糟心了。”
  徐翘转头跟侍应生要了杯特调,问她:“谁又挡我们小朱总的财路啦?”
  朱黎这创业之路,说来也是不容易。
  朱家这一辈男丁辈出,却只有朱黎一个女孩。原本朱爸爸的意思呢,是像培养名门闺秀一样培养朱黎,养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秀外慧中德艺双馨,到了年纪就让她嫁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给朱家添个商场上的后盾。
  但朱黎讨厌这些,又是不婚主义,又是心向事业,可想而知面临多大的阻力。
  她摆摆手,示意不想说:“越说越烦,还是给我讲点你的糟心事儿吧,我听了兴许能痛快点。”
  “我还真有点不吐不快。”
  两人一拍即合,徐翘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把自己跟程浪三天没见上面的事讲了个囫囵。
  朱黎瞠目:“你们这可有点复古了啊,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在用这种两千年前的约会方式?不是,两千年前的老祖宗都知道交换地址书信往来,约个花前月下的了,敢情你们能不能见面纯靠运气啊?”
  徐翘生气地挺直了背脊:“这能怪我吗?他一大男人不主动,还得我个小姑娘倒贴?而且他说喜欢含蓄的啊,那我只能憋着嘛。”
  “难道他是零基础开荒选手?”朱黎不解地回想了下那天酒会上跟程浪的短暂接触,光一个把酒的手势,就看得出这男人是在风月场上依红偎翠惯了的,“不对,那男人看起来绝对是个高玩啊。”
  徐翘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鸡尾酒,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都夜半幽会那么多次了,他怎么还不问我要电话?”
  她话音刚落,驻唱台一曲终了,乐队换场,耳根忽然清净了,一个男声在这空档从隔壁传来:“咱这‘放浪荡’好不容易凑齐活儿,才几把色子,你这么早就要走啊?”
  有人答:“睡觉去,你们玩好。”
  徐翘一愣,以为自己日有所思幻听了,扭头朝身后隔板缝隙定睛望去,却当真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黎刚要问“怎么了”,嘴一张被她捂住。
  徐翘比了个“嘘”的手势,侧耳去听男人们的对话。
  “你时差还没倒完啊?”
  “倒完了。”
  “那你这也太睡早了吧。”
  “为了个小姑娘,天天半夜不睡觉去高速兜风,困得我眼皮打架。”
  朱黎比个“哦豁”的嘴型,吃瓜表情已经到位。
  徐翘后背使劲儿往隔板贴,恨不得把耳朵穿过去。
  “嗐,我们浪总撩妹还用得着走这流程?装什么君子,直接上去要电话啊。”
  “这不是看着太清纯,下不了手吗?”
  徐翘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用眼神无声向朱黎提问:我清纯?
  朱黎狐疑地摇摇头:你跟人家装纯了吗?
  徐翘满脸无辜:没有啊!
  无辜完又觉得不太对劲。
  说起来,程浪几次正面见她,她的确刚巧不是哭唧唧就是惨兮兮,还老穿一身朴素又不显身材的制服,配老气横秋的盘发……
  难道是这些接地气的表象给了他错觉,以至于那天在黎顿,他真没认出模样大变的她?所以他借她外套,也许只是发现她走光了,随手乐于助人?
  原来这就是她错过爱情的理由!
  世人对她,竟有这样的误解!
  朱黎张嘴刚要说什么,被一脸含恨的徐翘竖掌止住。
  事后,徐翘一度懊悔,如果此时此刻,她能够好好听朱黎讲话,一定不会作出接下来那个愚蠢的举动。
  可惜梁静茹和林俊杰都说没有如果。
  她径直抱着一腔被误解的愤恨转过身,从隔板探出了脑袋:“那个,抱歉打扰了……”
  五道目光齐齐朝她射来。
  徐翘盯紧了程浪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之色,清了清嗓:“我觉得,其实她可能没你想得那么清纯……”
  “……”
  作者有话要说:  ·浪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说的对啊,女人果然是本书,翻着翻着,你就翻车了。


第08章 
  满场死寂,众人像被集体按下暂停键,直到江放愣笑,徐翘才确信,自己看见的不是静止画面。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江放好笑地问。
  沈荡扯了把他的衣袖,暗示他住嘴,悄悄指指程浪异样的神色。
  “因为……”徐翘把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拢到后背,回身拿起一支盛着橙红色酒液的高脚杯,走到程浪面前,“我就是那个小姑娘。”
  江放看清了她的脸,怔道:“哎等会儿,我好像认识你,你是金禄珠宝那个葫芦……”
  徐翘侧目看他,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困惑:您有事儿吗大哥?
  江放立马噤声,伸手一引,示意她继续。
  徐翘将视线落回到程浪身上,手中高脚杯微微一倾,一个相当漂亮大气的邀酒手势:“正式认识一下,金禄徐翘,双人徐,翘上天的翘。”
  除程浪外的四个男人看着眼前长腿纤腰,妆容明艳的女人,头顶一个接一个地冒问号:挺软一姑娘?上班受委屈?家里经济条件一般?扭扭捏捏特别纯?
  大家憋着气不敢呼吸,偷偷望向一瞬不眨注视着徐翘的程浪。
  熟悉程浪的人都知道,这男人的社交本事堪称一绝,再大风大浪的场面也气定神闲,对待女性更是彬彬有礼,无微不至。像此刻这样的冷场,对一般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对程浪而言,却已经是相当严重的失误。
  终于,他们看见程浪在长久的沉默后,极其缓慢地眨了两次眼,起身上前,将手中酒杯轻轻叩向徐翘的杯壁:“兰臣程浪,禾木程,浪打浪的浪。”
  话毕,两人收回手,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江放不知怎么,特别想为这棋逢对手的一幕鼓个掌。
  于是他不仅鼓了掌,还站起来欢呼了一声:“好!”
  其余三人只得僵硬而不失礼貌地跟着起来鼓掌,整个场面像极了民众共同欢庆两国领导顺利会晤。
  徐翘、程浪:“……”
  众人的掌声热烈而持久,面面相觑着“差不多行了吧你怎么还在鼓”“你不也是吗”“我他妈不知道停了以后手往哪儿放”“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这样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眼神交流完毕,四人终于住手,一致看向程浪,等他力挽狂澜地结束这尴尬的一环。
  然后他们深刻领悟到了什么叫“你浪总还是你浪总”。
  程浪看起来丝毫没受他们这傻缺行为的干扰,对身旁空座侧了侧头,笑着问徐翘:“来我这儿坐坐吗?”
  徐翘犹豫地指指身后:“我还有一个朋友……”
  程浪比个“请”的手势,表示可以一起。
  一直躲在隔板后捂脸装死的朱黎不得不站出来,跟众人挥手:“嗨……”
  程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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