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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开了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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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明修一直在医院陪谢蔷待到傍晚,谢正明始终沉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医护人员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迄今为止,他们仍然在等待奇迹的出现。
  上午柳明修是开车过来的,离开医院,时间已近六点,等谢蔷情绪渐渐平复,便觉得腹中饥饿。
  柳明修带她去了以前他们常去的那家法国餐厅,谢蔷最喜欢这里松露和鱼子酱的味道。经理还是以前那位,提前为他们预留了位置,引他们入座。
  刚坐下,余光便留意门口有道熟悉的身影进来。
  谢蔷神情意外,“沈哥哥?”
  和沈文清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黑发黑眸,肤色却白皙异常,加上深邃的五官,应该是中欧混血儿。
  神态亲昵地挽着沈文清的手臂,看起来与他关系不浅。
  是沈文清新交的女朋友。
  遇见熟人,沈文清面上也稍有意外。他用英语和女友交谈,让对方先去过去等他。
  沈文清跟他们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他来出差,以前曾经听谢蔷提起过这家餐厅,空闲时间想起,便带女友一起过来。
  谢蔷说:“她很漂亮。”
  沈文清淡笑:“谢谢。”
  相识那么长时间,谢蔷对沈文清也是有了解的。男人长到这个岁数,在感情方面自然不同于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动不动就要死要活,非那一人不可的执着。
  沈文清各方面条件优秀,以往也谈过几个女友,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曾经对她示好过,但她实在没那方面的想法,沈文清也不会勉强。
  合得则来,不合则散,沈文清很看得开,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上回在医院柳明修和沈文清见过,两人也熟络了不少。
  柳明修和他握手,主动说:“那两年谢谢你照顾蔷儿。”
  沈文清温和道:“我应该做的。”
  他们男人在寒暄,自然没谢蔷什么事情。她低头玩着手机,忽地轻轻飘来一句:“说起来,上回你们在私下互传我丑照的事儿,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柳明修:“……”
  沈文清:“……”
  沈文清手握拳放到唇边,清咳了声,甩锅甩得迅速:“这个嘛……我也是受人拜托,尽力帮助……”
  对比沈文清的委婉和礼貌,柳明修就显得相当理直气壮和不要face。
  柳明修深情款款地望她,“蔷儿,你怎么样都美。”
  “……”谢蔷承认自己记仇,至今柳明修都还在用她那张150斤的胖照做手机屏保,她各种威胁用遍了,柳明修就是不肯换。
  她翻了个白眼,抓着手机起身,“你们两个蛇鼠一窝,我要去洗手间,不跟你们讲话了。”
  这家餐厅位于沿江南岸,庭院式的设计。后院毗邻江岸,夜晚江水流淌,晚风吹拂。
  对岸便是商业中心,繁密的高楼耸入夜色,灯火辉煌。
  从洗手间出来,谢蔷站在外面吹了会儿风。
  从这个角度,恰能望见餐厅里面的位置。柳明修和沈文清面对而坐,交谈甚畅。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肯定是在偷偷说我坏话呢。”谢蔷小声嘀咕。
  她将吹乱的发丝捋至耳后,正准备回去,身后裙摆忽地被人攥住。
  是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恳切地说:“姐姐,我找不到我妈妈了,你可以帮我找找吗?”
  谢蔷愣了愣,蹲低身,来到和小男孩齐平的高度。
  她见小男孩眼眶红红的,不由放温声问:“你的妈妈呢?”
  “不知道。”小男孩揉着眼睛,摇摇头,“刚才妈妈说要去买东西,让我等她回来,可我顾着玩,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
  谢蔷微微拧眉,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这附近距离商业区不远,人群繁杂,如果男孩是和妈妈在那里分开的,找起来还真没那么容易。
  她问:“你记得你妈妈的电话号码吗?姐姐帮你打电话。”
  小男孩还是摇头,“不记得。”
  谢蔷琢磨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吧,姐姐帮你联系这附近的警察叔叔,他们肯定有办法带你回家的。”
  谢蔷刚掏出手机,小男孩慌张拉住她,“不要姐姐!妈妈脾气不好,要是知道我自己乱跑出去,她会打死我的!”
  谢蔷:“……”
  这是什么绝世小可怜。
  “可是那怎么办呢?”谢蔷问。
  小男孩吸了两下鼻子,牵着谢蔷的手往外走,“姐姐你能陪我去找妈妈吗?我就是在那里和妈妈分开的。”
  谢蔷微愣,下意识回头朝餐厅里面望。
  柳明修和沈文清还在交谈,没留意她这头。
  估计一时半会儿谈不完。
  从后门出去,直面便是空旷的大马路。几百米外就是商业中心,远远望去灯火万千。
  餐厅附近大多以私人洋房建筑为主,早期业主出国的出国,转售的转售,只留下少数人居住,其他多数作商业用途。
  平时出入的车辆、人流有限,在夜晚更显得冷清。
  越走,路越深,风拂过林荫,树叶在头顶窸窣作响。
  路灯也渐渐昏暗。
  拐过路口,道路渐渐变窄,周围的房子愈发显得陈旧。像是要往小街那边的方向走,并不是如男孩刚才所说,和母亲在商业中心分开。
  谢蔷难免觉得奇怪,问道:“这不是去商业区的方向,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姐姐,就快到了。”小男孩牵着她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
  衣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谢蔷顿了顿,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柳明修的来电。
  估计是她出来太久,他们在担心。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谢蔷对小男孩说。
  小男孩没有回应她,停下脚步。
  “姐姐,就是在这里。妈妈说她会在这里等我的。”
  谢蔷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旁边树丛里突然窜出一道身影,趁她没有防备,那人绕到她身后,用手帕紧紧捂住她的脸。
  刺鼻的味道呛入呼吸,谢蔷本能挣扎了几下,很快,她动作渐渐瘫软下去,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在线呼叫柳大哥


第41章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小蔷,不是以医生和病人的身份。那时候我在德国一个朋友家里,恰好是八、九月份,对方邀请我一起去听慕尼黑国际音乐大赛大提琴组的比赛,我是在那里见到她的。”
  餐厅内,沈文清和柳明修谈起他第一次见到谢蔷的情景:“以前我对古典乐不大感兴趣,也不了解大提琴这种乐器。预选赛将近两百多人,到最后不论是评委还是听众,大家都很疲惫。她在倒数几位出场,照理说并不是很好次序,但她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眼前都为之一亮。”
  “时隔太久,我已经记不清她在预选赛上演奏的是哪首曲目,但我还记得,她当时的那种自信,那样的神采盎然。”
  两年前的音乐大赛,她是演奏者,他是听众。谢蔷并不认识沈文清,沈文清却是在那里记住了这个女孩。
  她那样的自信、迷人,尽管那年她才十七岁,却毫无疑问地惊艳了全场。
  柳明修和沈文清的感受也是一样的。
  八岁那年他第一次在晚宴上遇见谢蔷,她独自坐在远离宾客喧嚣的角落里,安静地拉着大提琴;
  就好像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和她的琴声;
  她是骄傲的,同时也是孤单的,可天才大多如此,无须在意旁人的眼光。
  正因为这样,才显得她独一无二。
  沈文清说:“再次和她见面,是在两个月后洛杉矶的医院,那时我几乎快要认不出她。她失去了舞台上的那种光彩,整个人变得灰沉,没有生气。”
  谢正明出事后,谢蔷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把谢正明出事的原因归咎在自己身上,拿那天的事情惩罚自己。
  柳明修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收紧,“她放弃大提琴,也是因为谢叔叔的事?”
  “我之前说过,**型抑郁症和其他类型的抑郁症不同,这种抑郁症大多数是由精神创伤引起的。人本身存在的心理防御机制,在遭受到某种难以承受的痛苦时就会启动,对现实进行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歪曲、否定或者逃避,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沈文清向他解释道:“对于小蔷来说,大提琴会勾起那段她认为痛苦的往事,所以她本能选择了逃避,不去面对。”
  柳明修脑海中闪过那把被她放置在卧室角落里,落满灰尘的大提琴。
  那是她曾经奉为生命的信仰,她并不想放弃,只是她已经失去了再次奏响的勇气。
  每一次拉动琴弦,都是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撕开更深的一道。
  柳明修说:“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大提琴。”
  沈文清微怔。
  随后,他唇角扬起浅笑,耸耸肩,语气轻松:“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会好起来的。”柳明修笃定道。
  沈文清忽地记起和谢蔷在洛杉矶的那段时光,她口中的那个男孩子,自恋、自大、狂妄,浑身上下都是坏脾气……可每次谈话最后,她总是会说,其实他偶尔也会有很不赖的样子。
  她拼命地想让自己好起来,回国遵守和他的约定。尽管她对他贬的总比褒的多,但谈及自己喜欢的人,眼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光芒,是如何也藏不住的。
  沈文清说:“医生只能治病,治不了她的心。至于其他的事,要看你了。”
  两人顾着交谈,没察觉时间流逝。直到侍应端着头盘上来,柳明修才反应过来二十分钟前谢蔷说要去洗手间,现在还没回来。
  柳明修低头看了眼腕表,微微皱眉,对沈文清道:“不好意思,我给她打个电话。”
  沈文清也该回去了,女朋友还在那边等他。
  柳明修走到餐厅外,拨出谢蔷的电话,把听筒放到耳旁。
  那头通话连线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回响,却始终无人接听。
  …
  谢蔷醒来时四周一片昏暗,头脑晕眩。她缓缓撑着自己坐起身,就着车头的灯光,隐约看见周围停放了不少车辆。应该是在某个地下停车场里。
  车前座的门是开着的,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车尾箱传来开启的声响。
  有人在后面翻找什么。
  池箫提着两捆麻绳回来,拉开后座车门,发现谢蔷竟已醒了。
  他微微眯起眼,神情幽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来了,那药我应该倒多一点才对。”
  她吸入了乙。醚,现在思绪还有些不清,加上周围光线昏暗,她费了好大精神才看清对方的脸。
  谢蔷怔住:“……池箫?”
  “没错,就是我。”池箫咬牙切齿地说。每次开口,面部肌肉牵扯着他被打断的鼻梁骨,一阵隐痛。新伤旧怨叠加,更让他内心愤怒。
  他说:“谢蔷,你今晚跑不掉了。”
  池箫手脚并用地朝她扑来,想用绳子绑住她,谢蔷反应过来,在车里一个翻身,灵活地躲开。
  池箫刹不住车,整个人朝前扑倒,脑袋撞在车窗上。
  哐当一声。
  池箫登时疼得龇了下牙。
  紧接着,他衣领被人揪住,往后一拉——
  谢蔷一手将他的胳膊扣在身后,一手摁住他的脑袋,将他面朝下地压进椅背。
  池箫想挣扎,谢蔷锁紧了他的肩膀,力道陷进他的关节,骨头发出清脆的咔响。
  池箫痛得嗷嗷直叫。
  谢蔷冷声道:“别乱动,不然我能给你拧脱臼了。”
  …
  柳明修揪住身旁一名侍应,询问:“你有没有见到和我同行的那个女生?长发长裙,衣服是淡蓝色的,身高大约一米七几,很瘦。”
  侍应摇头,表示没见过。
  柳明修又问了几个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女生,都说里面没有其他人在。
  餐厅就这么大的地方,后院一眼即可望尽,往外是沿江大马路,这个点数,路上车辆行人鲜少。
  如若她有急事离开,应该会先和他说一声。
  柳明修正准备去联系餐厅经理,被露天餐座的一桌客人叫住。
  “你要找的那个女生是不是瘦瘦高高的,皮肤很白,背着一只链条包,穿白色高跟鞋?”
  柳明修脚步顿住。
  对方描述的正是谢蔷的装扮。
  客人指了指餐厅后门,“刚才我看见有个小男孩牵着她,往小街方向去了。”
  …
  池箫被面朝下地摁在椅背里,呼吸困难。
  谢蔷手上力气没松,牢牢压着他,逼问:“说,你有什么企图?”
  池箫脸上新伤未愈,又加旧伤。这样压着,鼻梁骨好像又断了一次。
  他恨恨地道:“这是柳明修欠我的!是他欠我的!”
  谢蔷搞不明白,高一她和池箫在一起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要说是恋人,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互动。最多是牵过一次小手,连嘴都没亲过。
  后来她和柳明修在一起,都是池箫出国以后的事情了。
  至于对她爱得这么深切,三四年还无法忘怀么?
  好歹算是她前男友,为她爱到痴狂,谢蔷内心对池箫还是同情的。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阿池,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池箫奋力挣扎,想也不想,“我要你重新和我在一起!”
  谢蔷回得干脆:“那不行,我答应和柳明修复合了。”
  “……”
  池箫鼻梁一痛,心脏上好像也被插了一刀。
  他捏紧了拳,愤然道:“当初明明是我先和你在一起的,是柳明修用手段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他卑鄙无耻!根本就配不上你!”
  “可你也的确收下了那五百万,选择了离开我不是吗?”谢蔷反问。
  池箫一顿。
  谢蔷说:“或许一开始你不知情,可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你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联系我?”
  “虽然远在加拿大,但电话可以打吧?消息总可以发吧?这些年我的联系方式没有变过,却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一条有关于你的问候。”
  想当初,她好歹还尝试给池箫发了几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要算起来,池箫比她无情得多。
  谢蔷淡淡地道:“离开已经三四年了,突然回来出现在我面前,说你忘不了我,想和我在一起,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池箫一下子竟找不出辩驳的理由。
  挣扎的动作缓缓卸下去。
  见他不再反抗,谢蔷以为池箫终于被她说服,也逐渐放松了束缚他的力度。
  在她彻底松开的那一瞬间,池箫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他整个人翻身而起,一把将她推开。
  谢蔷毫无防备,身体控制不住地朝后倾倒,后脑勺撞上车门,咚地一声闷响。
  她两眼一黑,几乎要痛晕过去。
  池箫像是发了狂,径直朝她扑来。
  砰——!
  车尾突然被另一辆车大力撞上!
  池箫原本半跪在后座,被猛烈的冲击力撞飞出去,头朝下地栽进前面的驾驶座里。
  后座车门被人用力拉开。柳明修揪着他的衣领,像拖一袋垃圾般将他拖出车外,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腹腔。
  “池箫,我他妈要你的命!”


第42章 
  最后池箫的肋骨还是没有保住,三年前断过的旧伤,三年后终于又断了一次。
  救护车过来把人拉走的时候,池箫毫无反抗能力地倒在地上,连哼哼的气力都没有了。
  谢蔷吸入了乙。醚,在车内后脑勺又受到撞击,虽然她再三强调自己并没有感到特别不适,柳明修还是坚持要她去医院检查。
  她是让柳明修抱上救护车的。柳明修担心她受了惊,一路上紧紧拥着她,给她安慰。
  谢蔷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她现在只是头有点儿晕,后脑勺有点儿疼,仅此而已。
  路上颠簸,之前在车里和池箫一阵对峙,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副作用的关系,谢蔷感觉疲累侵袭而来。
  没一会儿,她便倚在柳明修怀里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柳明修不在,宋阮和柳铭诚都赶来了。
  柳铭诚在病房外和负责警员交谈,柳家二伯父是警局部长,此次事情发生在自家人身上,必然格外关注。
  宋阮吩咐阿姨把汤拿出来,余光见到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动了动,惊喜道:“小蔷,你醒了?”
  谢蔷觉得头晕,有点恶心想吐。
  她问:“我睡了很久?”
  宋阮说:“大概一个多小时。医生说你头部受到撞击,轻微脑震荡导致出现短暂昏迷的情况,需要卧床休息。”
  谢蔷点了点头。
  她是觉得后脑勺疼,在车里那下撞得不轻。
  她目光慢慢在病房内环视一圈,问:“明修呢?”
  “他在跟警方录口供。明修去找你的时候报了警,现在警方已经将池箫控制。”宋阮看了眼时间,说,“他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
  谢蔷再次轻轻点了点头,她刚醒来,人还有些疲累。
  宋阮是看着他们从小打闹长大的,知道在他们这段关系里,先动心的是自家儿子。高一那年谢蔷和池箫在一起,闹得两家风风雨雨,池箫品行不正,柳明修知道,却赌着一口气不告诉她,由着她误会自己。
  宋阮纵容儿子,不想两家关系因此被破坏,当年私下找到池箫父母,提出出资送池箫出国。
  柳明修知道以后不是没有和她闹过,可他们这辈人做事哪里会和孩子一般小打小闹,能用钱解决的事绝不拖泥带水。宋阮觉得花点钱能把池箫送走,再好不过。
  只是宋阮没想过两个孩子都是硬脾气的,一个非认为对方拆散自己初恋,一个赌着一口气就是不肯向对方坦白真正原因。
  后来谢蔷和柳明修虽然走到一起,但因为当年池箫的事,两人没少吵架。
  原本两个孩子小打小闹、分分合合,宋阮身为过来人并不打算插手,可事情既已发展到绑架勒索的地步,宋阮就不能再坐视不理。
  宋阮让阿姨先出去,把病房空间留出来。
  谢蔷躺在床上,见宋阮神色忧忧,问:“宋阿姨,您有话要跟我说?”
  宋阮叹了口气。
  她牵起谢蔷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温声道:“小蔷,这件事原本由我开口不太合适,毕竟是你们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明修要是知道我私下偷偷跟你说这些,他大概也会不高兴。”
  “但阿姨实在不想看你们再相互误会下去,让外人有可逞的空间。”
  谢蔷没太明白,“是什么事?”
  宋阮说:“当年你和池箫分开,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那时候明修在放学路上碰见池箫,看见他和校外一群坏学生在一起。”
  “明修回来告诉我,池箫当时是有女朋友的,他和你在一起,只是和那些坏学生下的赌。”
  谢蔷怔住。
  宋阮顾及谢蔷心情,语气尽量放得缓和:“小蔷,有些人表面上虽然像是不关心你,可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要在意你;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对你温和,背地却不一定对你真心。”
  “那天明修身上是带着血回来的,不是他的血,是他和那些人打了一架。他自己也受了伤。池箫肋骨被打断也是因为这件事,明修他不想你受到伤害。”
  谢蔷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记起那天她从医院回到家里,柳明修静静的询问,在饭桌上他通红的眼,毫不掩饰地向她承认所有罪行,仿佛是为了要故意激怒她。
  可话到最后,他却问:
  ——“谢蔷,你相信池箫的话吗?”
  谢蔷抿了抿唇,觉得心脏有块地方莫名难受起来。
  她说:“这些事……柳明修从来没告诉过我。”
  宋阮摇摇头,无奈地说:“要是我不说,以那孩子的脾气,可能会一直瞒着你。况且他不希望你知道事情真相以后,会觉得难过。”
  一定会难过的吧。
  在那样情窦初开的年纪,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以为对方是霁月清风,是云间皎月,承载了少女对初次恋爱所有美好的幻想。
  却从来没想过,那只是对方精心营造的骗局。
  宋阮走后没多久,谢蔷便再次昏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她和柳明修打打闹闹,指着他的鼻子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男孩子面上吊儿郎当的,处处与她作对,可当她受到伤害,他永远会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
  醒来时已经是隔日清晨,这一觉她睡了许久,前所未有的安稳,梦中有人始终紧紧牵着她的手,陪伴在她身旁。
  谢蔷缓缓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目,将病房照得一片澄澈。她动了动身侧的手,感觉一直被他牢牢握在掌心中。
  她沿着手臂的方向望过去,柳明修就这么在她床头守了一夜。
  他还没有醒,长睫覆在下眼睑处,洒落细碎的影;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好看归好看,却是一副标准清冷又寡情的长相;
  嘴巴里总是吐不出什么好词儿来,和她对着干的时候分分钟能把她气死。
  可当她的手就这样被他握在干燥又温暖的掌心里,清晨醒来时知道他一定会在身旁,不管她怎么打他、骂他、踢他、踹他,他都不会离开自己。
  谢蔷忽然就觉得,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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