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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吻玫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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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请问是江绵竹江小姐吗?”娇滴滴的声音,嫩得像花。
  “我是。”江绵竹忍着耐心回。
  “我是楚宁,许萧未来女朋友。”女声仍是柔弱,还带着点宣告主权的意味。
  倒像是小三来挤兑正主,还洋洋自得。
  “哦?”
  “给你三百万,离开他,怎么样?”
  江绵竹没出声。
  “五百万?,一千万之内,都可以,要不我送你一套首都的房子,外加两百万怎么样?”楚宁高傲地问。
  眼皮微微掀了掀,目光落在地面上,江绵竹冷笑:“钱留着你自己买鸭排解寂寞比较好。”她挂断了电话。
  楚宁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气得牙齿发颤。随即就把刚P的图挂到微博上,开始炒另一轮绯闻。
  “我真是没见过许萧这么顽固不化的人。”楚宁喝了口咖啡,“非得追到手不可。”
  她这些天陪许萧玩,给他炒热度炒成当红流量,还给两人炒CP炒成网友口中的国民CP,她向许萧抛过数不清的橄榄枝,利益给得相当丰厚,可是许萧直接看都没看一眼。
  还特意避开有她参加的活动,楚宁暗想还真就不追到手不罢休了。
  江宏轩闻兰回来时,江绵竹咬了个苹果,在看电视,闻兰进房间午睡,江宏轩坐沙发上,也看着电视屏幕。
  江绵竹趁机过来,把手机交给了江宏轩。她教他用,江宏轩显得见外,推推嚷嚷不收。
  “收着,千把块,以后方便联系你。”
  江宏轩这才收下,她花了一下午教江宏轩用手机,江宏轩不笨,只是与外界脱节久了,学了一下午把各个软件功能摸透了,都会用了。江绵竹这才放心。
  晚上睡觉,只有两个卧室,江绵竹让江宏轩去他房间睡,自己睡沙发,江宏轩却偏要睡沙发,两人争执不下,过了十几分钟,闻兰在卧室里轻轻开口:“你,进来睡吧。”
  江宏轩别扭激动地进了闻兰卧室,最后他们各睡一头,安静温和,他不敢翻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心却甜得像被灌了蜜。
  而江绵竹在自己的卧室里,接了一个电话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再也睡不着觉。
  一直到半夜,她给许萧发了个消息:“喜欢唱歌吗?”
  第二天早上六点十分收到了回复:“喜欢。”
  哪止喜欢啊,江绵竹知道他肯定是热爱,于是心里的缝隙便被越扯越大,风灌了进来,呼啦啦苍凉地响。
  那一天江绵竹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等待。
  而第二天一早,她收拾背包,收拾画板,去了西郊,搭上了车队,开始向城市之外驶去。
  高楼渐渐变成了草木,绿意燥热沁出,江绵竹坐在皮卡车副驾驶座上,穿了件黑色皮夹克,紧身牛仔裤,高帮山地靴,发髻高挽红唇杀气凛然,整个人都透着股飒气英姿。
  目光放到了车窗之外不断变幻的景色之中,江绵竹静静想:或许她真的是,一生只适合漂泊,流浪。
  车队一共有七辆车,上了高速,一路向西北方向奔驰,江绵竹打开车窗,伸手感受着风的流动,她抓了一把,空空如也。
  这不就是她么,江绵竹自嘲地笑。
  而身旁开车的小伙子却开起了美丽的玩笑:“姑娘跟着我们车队,不会是为了我们队长吧。”
  江绵竹懒得阐述自己的缘由,便低低回了句:“嗯。”
  小伙子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我们队长一表人才,英俊不凡,爱慕他的小姑娘排的队,有长城那么长呢。可是队长啊,眼高得很,一个也没看上。”
  “不过姑娘,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应该有可能会成功的。”
  江绵竹无所谓地笑笑,做了个抽烟的动作,轻慢道:“叫我姐。”
  “姐。”小伙子忙递了支烟过去,还被她洒脱的气质感染了。
  江绵竹叼着烟,手挡住风,点燃,她深深吸了一口,尽数将烟雾吐在车窗之外。
  小伙子仍然热情:“我们队长叫路易。”
  江绵竹眯了眯眼,看见窗外荒郊里孤零零的路灯,在心里轻轻道:就这样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风 少聚集。


第43章 
  8。23日早晨八点,许萧新歌首发,主打单曲《罪》直冲新歌排行榜第一名,在各大音乐网站更是霸占了首页最大幅推荐,热度势如燎原。新专预售超过五十万张一跃登上榜首。
  许萧在新歌发布会开始前给江绵竹打了个电话,电话嘟了两声之后显示是空号。他打开微信,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竹子: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震惊,悲伤,都在无声息之间转换,他神色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心脏咯噔一跳,他转身独自出了会场,戴上口罩帽子在路边打了辆车,冷静地向司机报了江绵竹家的地址。
  车窗映出他瘦削冷峻的侧脸,线条锋利,像一把利刃,生生将裸露在空气中的喧嚣隔开。许萧闭了眼帘,睁开,黑白分明的瞳眸冷静无波,水光清澈之下,是死一般的静。
  车内在播放一首歌,是他的新歌《crime》,低沉沙哑声嘶力竭,独特的声线唱出了希望与绝望。
  密闭空间里,音乐流泻,许萧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想给她发消息,触及指尖,才发现手指在颤抖。
  他只发了句,“不行。”
  她回了他三句。
  “玩玩而已,散了吧。”
  “都是成年人,纠缠下去没有意义。”
  “许萧,想开点。”
  他逐字逐句看完,心脏像被人捏住了,反复挤压蹂。躏,他快要不能呼吸,像溺水的人,窒息感如同筛子,密密麻麻地包围了他。
  埋下头,手捏住太阳穴,轻轻地按压,头痛感无法消除。
  玩玩而已?只是玩玩而已就到了可以舍命的程度吗,这些天的陪伴,就像一场赤。裸。裸的嘲笑,那他是什么呢,是任人丢弃嬉笑的小丑吗?
  活在不属于自己的剧本里,扮演滑稽角色,娱乐她而已吗?
  八年之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许萧按住眉头,压住愤怒,不动声色。
  新歌发布会现场乱了套,主人公逃了,台下记者言辞犀利,问题刁钻,申嘉慧在现场也挡不住舆论的浪潮,邱稚则缩在台侧,打许萧电话,打了二十几个,没一个通。
  最后新歌发布会现场演变成了,台上无人,仅有一面屏幕,播放新歌首发MV,带着浓浓的滑稽感
  MV片尾,有一行字。
  “大灾大难之时,总有人挺身而出,为逆行者致敬。”
  一天的路程,车队进入了青藏线,公路蜿蜒,周遭是褐色小山丘,雪山皑皑,澄澈洁白,天蓝得浸出水,白云厚重柔软,在这样的天底下,心也变得辽阔起来,仿佛伸手便能触摸到苍穹顶部。
  车队驶行过弯弯绕绕的山路,海拔已经到了两千五百米,氧浓度在不断下降,队里有些身体不好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出现高原反应,恶心,呕吐,头晕。
  江绵竹扒着车窗,心脏仿佛被厚重的石头压住,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就要爆发。
  她很难受,和许萧分手,是从来没感受过的难受;是养成了很久的一个习惯被突然断掉的难受;是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一遍一遍鞭笞自己的难受;是再也没有人惯着她宠着她,视她为珍宝的难受。
  可她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必须得做很多违心事,说很多言不由衷的话,变成无坚不摧的大人。
  她和许萧之间,就像一场醉酒的错误,她不能阻止他的大好前程,山河万里。
  ‘玩玩而已’,也就只玩这最后一次了。
  车队驶过前方一个关口,转弯进了一家补给站,停了下来,众人下车。
  这个车队,名义上采风旅游车队,终点是可可西里无人区,实质上却是一群驴友聚集想要穿越可可西里无人区,挑战极限。
  江绵竹是托人在暗网上找到这个车队的,车队有个很戏剧的名字叫“拟剧论”。一首歌的名字,充满艺术的想象力。
  暗网上交易明码标出来,要邀请一位画家随行,免费搭车,但要为他们作一幅画。
  江绵竹交了信息,不过十分钟,就有了回应,于是稀里糊涂鬼使神差地便踏上了这趟可可西里之行。
  随行的都是二三十岁酷感十足的年轻小伙子,有二十个人左右。
  江绵竹踩着高帮纯黑山地靴下车,冷空气迎面袭来,她打了个颤,走到一旁的公路边,蹲了下来,眯眼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低头笑笑,手指触了触硬邦邦的冻土层,艰难地用指甲划地面。
  坚韧平常,稀疏恬淡,她是难过地写出再见两个字的。
  还爱着,就很难过。
  江绵竹在那待了十分钟消化情绪,起身前补了口红,转过身来,又是明艳杀气不可方物。
  山地靴踩在硬实的公路上有咚咚的声响,她大步走到了队员集合的供给站。
  是个依山的小店面,红色招牌上分别用藏语和汉语写了“美味咖喱饭馆”字样。
  队员分坐了五桌,红色塑胶桌椅,浓浓藏族风格。江绵竹一到,众人目光便聚集在她身上,眼里的光都是欣赏和暧昧。
  有人起哄拍手,“队长,队长喔哦……”
  江绵竹挑了挑眼角,随意地笑,脚碾过地上的碎石子,一抬头,对上了所谓的队长的眼睛。
  男人长了双薄若冰的眼睛,凤眸深刻,五官立体俊朗,小麦色的皮肤透出健康与力量。
  他看着她,目光止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江绵竹却心头一跳,浮现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绕过桌椅,靠近了男人所在的桌子,她若无其事地拉过桌椅,朝他点点头,问:“这里,有人?”
  男人静静端着酒杯喝酒,没理会她,倒是他身旁的人局促地替他回:“没有人。”
  江绵竹拉开座椅,在他对面坐下坐下,目光扫过他身旁的人,记忆中的一个面貌快速与之重合。
  江绵竹心下不动声色,提过桌上的热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她轻抿一口,缓缓地说:“沉默的路易丝。”
  抬眼,对上了男人那双略显薄情的凤眸,淡淡地说:“你好。”
  路易喝完了杯中的白酒,面无表情地回:“江小姐,请注意保护好自己。”
  江绵竹轻笑,回:“当然。”
  小饭馆里充斥着男性荷尔蒙,力量与阳刚之气并存,光膀子喝酒聊天,一时之间,如同幻觉显现,让江绵竹怀疑自己处在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里,一切都如此地不真实。
  她为了不让许萧放弃自己的前程,所以选择离开,为了放逐自己,所以选择来西北,她知道,她的灵魂适合漂泊。
  过了一会,店家依次上菜了,他们这桌是最先上菜的。店家穿着略显厚重的藏服,脸色红润,是特有的高原红,端上来了三盘咖喱饭,两大盘手撕牛肉,块很大,原汁原味。
  三人开吃,沉默安静,只听见动筷子的声音。
  咖喱味道很好,牛肉也不错,没有腥味,江绵竹干了半杯藏酒,口腔胃都火辣辣地烧起来。
  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这儿的酒是藏酒,平时用来驱寒的,度数很高,江绵竹不知内情,一喝便尝到“烈”的滋味。
  反观对面那人,喝酒自若,脸色没什么变化,不过江绵竹暗自在心里说:是因为他太黑了,看不出来,哈哈。
  她很想喝水,来浇一浇这烈火灼舌,没找到水,路易旁边的男生递了瓶矿泉水过来,瓶盖还很贴心地旋开了。江绵竹猛灌一大口,总算把火辣辣的灼热感压了下去。
  抬头对着那个男生笑得好看,“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生有点脸红,答:“郑逸。”
  是上次买她画,与她交易的那个很娘气的男生,郑逸。
  江绵竹笑着看他,煞有其事,逗他玩,“好好听的名字,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
  “别,别这么说。”郑逸低着头,很不好意思。
  “你有个画家样子?”对面一直沉默的男人放下了筷子,冷淡道。
  “啊?这个样子,怎么就不是画家样子了?”江绵竹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声惊住,有些诧异。
  她知道,那幅画的买家正主一定是他,本质里是个黑暗厌世的人,不缺钱,却甘愿活跃在大西北一带,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你还有什么画?”
  “啊,什么话?这话听着这么这么像古代临死前的送词呢,听着怪怪的。
  路易不给她解释,挑明了目的,“我要一幅画,画上要有藏羚羊和一个女孩,他们的身后要是广袤的可可西里无人区。”
  “画出了感觉,我给你十万。”他不咸不淡地诉说。
  江绵竹挑眉,轻笑,“成交。”
  一行人酒足饭饱,回到车上,而江绵竹被点名,叫到了为首的那辆车上。
  江绵竹也爽快,提着背包就往前走,走到为首的车前,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子向西,道路无限延展,天空低得要压近地面。
  发新专下午,邱稚和许萧一起失踪。两人从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出来,许萧裹得严实,刀刻的眉微微皱起,二人出了机场,奔向附近的一个租车点。
  高价租了辆性能好的路虎越野车,二人启程,开出市区,越过好几个县市,到了雅安,上了318国道,沿着川藏线前行。
  邱稚把头缩在卫衣里,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神情冷峻的男人,突然明白了红颜祸水这一词真不是凭空捏造而来的。
  找黑客扒聊天信息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他哥都能做出来,现在直接不顾一切跑西藏去追,真的没谁了。
  邱稚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觉得前路漫漫,不知何时是头啊。


第44章 
  川藏线山路险峻,多环山公路,路行偏锋,迂回曲折,极考验人的车技。
  黑色路虎从雅安境内驶出,沿途风景不停变换,常绿树木变为耐高寒的松针树,湿润的褐色土壤变为红褐色冻土,海拔在不断增高,气温也降下来了。
  许萧把车载空调打开,邱稚抱着肩倚靠在座位上睡了,远方残留的橘黄色余晖被吞噬殆尽,黑夜降临,成片的鸦黑色将群山笼罩。
  他们现在进入了西藏境内,估摸着再行驶不久就要转向,进入青海省。
  许萧头疼,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按压着太阳穴,剑眉微皱,疏冷的目光落在前方惨白车灯照亮的一截公路上。
  这段路很偏,鲜有车辆行人至,许萧看着前方,心里想着其他,有点走神。
  回过神来,突然看见约五十米远的路中间,站了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还在向他们挥手。
  许萧猛地一个急刹,邱稚头向前一撞,撞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被惊醒了,第一反应抓过身旁的面包,逮着许萧衣袖,就往他的嘴喂过去了。
  车刹停在了离女子五米远的地方,车内这一幕静止定格了。
  许萧垂眼看了看眼前的面包:“……”
  “拿开。”他不平不淡地说。
  邱稚尴尬,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把面包塞进了嘴里,挠挠头,心虚地看着车顶部。刚刚他不知怎么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哥饿了。
  惨白的车灯打在前面衣着暴露的女人身上,低胸装,腰侧的衣服被撩了起来,画着廉价但艳丽的妆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们。
  邱稚没见过这阵仗,侧头向许萧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许萧默默戴上了口罩,哑声道:“穷游女。”
  “哦……”邱稚点点头,暧昧地看了一眼许萧,抛去一个“她肯定是图你的帅气的眼神。”,眨眨眼,戏谑地笑。
  川藏线上,经常有穷游女,沿途为了免费搭车,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一来一往,也少有人管 。
  许萧无视他,手搭在方向盘上,闭上了眼睛,长睫毛在灯光下在眼窝里打出一圈阴影,安静俊美。
  邱稚咂咂嘴,目光放到了车窗外,那女子见车停了,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邱稚把车窗放下来,熟稔地问:“到哪里?”
  “拉萨。”
  “不去。”邱稚摇动摇杆将车窗缓慢升起来,那女人却把手顶在车窗上,用力往下按,还故意把胸前一大片风光暴露在邱稚眼皮底下。
  “别呀,大哥,凡事好商量嘛。”细柔的手点在邱稚的手背上。
  邱稚:“……”
  “不去拉萨,姐姐,你找下一位吧。”
  “呜呜……这荒郊野岭,车辆少得很,我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才等来你们这一辆车,这夜晚温度又低的很,再等下去,我就没命了。”女子娇滴滴的作势哭起来,胸口起伏,波浪翻滚。
  邱稚是正常男人,看见这场景,也有了点冲动,但他哥没发话,便也不敢做回答,不做声。
  那女子却并不罢休,伸了只手进来,越过邱稚直接向许萧招手:“帅哥,帅哥,哥哥,哥哥,你可怜可怜我吧,嘤嘤……”
  邱稚服气,那女人的手一伸进来就带着极浓的香水味,呛得他不行,他伸手扯了扯许萧的衣角,示意“怎么办?”
  许萧双眉深锁,把后座车门打开了,没有情绪地说:“到林芝。”
  那女人连忙收手,去打开了后车门,脚一跨,迅速上车了。
  邱稚低咳几声,把车窗开到最大,半个身子依靠在车窗上,深吸口气,抬眼看了看星星,再低头看了看手机,信号零格。
  发动机发动,脚踩油门,车子沿着弯绕的公路开始行驶。
  雪山薄薄的金顶隐在黑夜中,冷风沿着车窗一股脑灌了进来,邱稚一个哆嗦,把车窗关上了。
  后座的女人似乎也挺无聊,开始和他聊天,讲的都是些黄段子,邱稚调了调后视镜,透过后视镜看她的长相,不算差,就是太艳俗了。
  啧了声,邱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渐渐地睡着了。
  许萧全程戴着口罩,一句话也没说,像座冰山,把车内的空气都给冻结冰了。
  然而,那女人还在冰上面蹦跶,一声一声“哥哥哥哥”的叫,许萧起初不理,后来实在忍不了了,恶狠狠地开口:“再叫一次,丢你下去。”语调是平静的,但就是带着十足的危险意味。
  那女人听见这一声,立马安静了,但也没睡觉,衣服拢得紧实,像是怕谁把她那啥了。
  许萧很疲惫,但又容不得半点马虎,悬崖峭壁都得打着精神,小心翼翼地过。
  到了凌晨三点多,他们到了林芝,那女人下车倒是很有礼貌地对他们说了句谢谢,随即没入街道,不见了身影。
  邱稚醒了,长呼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空气清新剂。”许萧摘了口罩,不平不淡地说。
  “哦。”邱稚打开车门,下车去附近超市买空气清新剂。
  心说:刚刚没看见你嫌弃嘛,现在人走了才要,那刚刚估计是憋死他了。邱稚想笑,但还有点心疼,他哥对别人就是太礼貌了,自己吃亏。
  许萧坐车里,降了车窗,一手搭着,掏了根烟,叼着,掏出打火机点燃,疏懒地靠着车窗,深吸一口。
  吐了个烟圈,火星明明灭灭在修长的指间燃烧,带着股说不出的禁欲。
  四通八达的街道上只有路灯亮着,万物陷入长久的沉默。
  一支烟很快抽完,收尾的时候,呛了口烟,许萧低咳,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与江绵竹共同分享的那支烟。
  那时候,他们整天在一起,都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可是后来,怎么就变成玩玩,别当真了呢。
  黑眸沉沉,所有的情绪都被掩盖。
  邱稚回来时带了好些吃的,许萧吃了块压缩饼干,灌了瓶矿泉水,又继续开车上路。
  邱稚有点担心他的胃,但也没法劝,只能由着他去。倒是在后面,他抢过方向盘替他哥开了三小时。
  车队沿着青藏线,在二十三号下午经过茶卡盐湖,有“天空之境”美称的极美的一片风景区。
  江绵竹打开车窗望过去,忍不住在心里叹服大自然的美丽,天空倒映在湖面上,湛蓝背景,白云作衬,纯粹干净得不沾染一丝尘埃。
  路边有很多游人驻足欣赏拍照,车队路过,并没有惊动他们。
  “有灵感就下去看看。”路易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啊?”江绵竹一愣,复摆手,淡淡开口:“没有灵感,只是很美。”
  很美,是外界的美,是没有他陪伴欣赏的美,所以这美倒也与她无关了。
  “失恋了?”路易目视前方,淡淡问。
  “哎,”江绵竹叹了口气,捏了捏手腕,“不合适。”她轻轻道。
  路易也不再问,只顾着赶路。
  车队专业,行驶起来危险性少很多,当天晚上就到了可可西里无人区界碑处。
  安营扎寨,原地休息,他们打算明早天一亮就绕路进入无人区。
  横穿无人区是犯法的,但路易来头不小,上面有人,疏通了关系,简单跟队员们交流了几句,后来就来到了江绵竹所在的帐篷。
  江绵竹躬着腰,在倒开水,路易替她接过,俯身,男人独有的气息侵袭而来,江绵竹看见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匀称修长,青筋沿着血管蜿蜒,看起来力量感十足。
  “临时决定,明天上午再待一上午。”
  江绵竹点点头,不去问原因。
  路易却自己说了,“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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