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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吻玫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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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决定,明天上午再待一上午。”
江绵竹点点头,不去问原因。
路易却自己说了,“明天上午留给你画画,画得好,酬劳十万,不好一千。”
江绵竹接过水杯,眨眨眼,认真道:“你很亏啊。”
“你不要酬劳,我也可以接受。”
“打住,就这样,成交。”江绵竹抿了口开水,朝他扬了扬头。
路易站直身子,点了点头,“嗯。”,他转身走到门口,撩起帐篷,出去了。
江绵竹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杯子,走到门口去,抬头看了看天,星河璀璨,深邃美丽,像一个人的眼睛,像他笑的时候,眼里的星星。
喝了一口热水,并不烫,由于气压问题,水烧开了,温度大致在九十二度,加之周遭寒冷,水冷得快,到了嘴里也只是温热了。
第二天一早,江绵竹和车队众人一起吃了顿简单的饭,之后便被路易带着四处逛,熟悉一下可可西里的地形与气候特点。
一望无际的荒漠,枯黄一片,有些短短刺刺的草,乌鸦成群在大片荒芜的草皮上觅食,渗透进骨子里的那种静穿透了这里。
入目之处还没有发现藏羚羊的踪迹,它们在草地河流的最深处,在可可西里每一块可能孕育着生命的土地上。
江绵竹跟着路易四处逛,景致很美,还欣赏了一次令人惊叹的绝美日出。
红日跃出地平线,霞光万丈,云层散开,巨大的圆日由红逐渐变成金黄,像在欣赏大自然的一场神奇的魔术。
江绵竹近乎虔诚地看着那轮燃烧的红日,希望将自己的悲伤也燃烧殆尽。
她本来可以单枪匹马孑然一身地过活,可许萧却不受她控制长。枪直入地闯入她的心房,从此她的世界兵荒马乱,她溃不成军。
决堤的江河还能收得回来吗?
她还很爱,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累。
所以她想让自己在在最纯粹的天地里冷静下来,不要再去在意他,像不要再去在意一场梦一般。
路易站在一个小土丘上抽烟,神色冷峻。江绵竹手揣兜里,走近,看清他。
她觉得他以前应该很爱笑,嘴角全是些不明显的笑纹,凤眸也不单薄,堆积起一层层岁月的痕迹,更显韵味。
江绵竹几步跨上土丘,一手揣兜里一手拍了拍他,用好兄弟的口吻道:“说说你的故事。”
第45章
“柔柔那年就是站在这里对我笑。”他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陷在回忆里,神色温柔。
“那年,我们二十二岁。她是搜救队的,冷静温柔,率真果敢。”
“她救了刚毕业想要旅游却被困在可可西里广袤的无人区的我。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上帝就在我耳边对我说,‘你完了’。她是个小太阳,喜欢上她很容易,可忘了她却很难。”
“她是我这辈子来这片土地的唯一期望。”
“第一次相遇后,我来找她许多次,渐渐的,我们成为了情侣,我陪她一起搜救,一起开着车巡逻,大西北的土地上都有我们的身影。”
“她对这地方爱得狂热,我爱她,爱屋及乌,也爱上了这片土地。”
“这片海拔平均四千七百米的高原。”
“你身体可以。”他顿了顿 ,笑着对江绵竹说。
这地方很多人都会有高原反应,高气压,高海拔,氧浓度低。
江绵竹和却还好,估摸着是身体底子不错。
他继续道:“后来救援队遇上了一群偷猎分子,偷猎分子很猖獗,跑得也很快。救援队为了追寻他们,深入可可西里腹地,而后她再也没能回来。”
“可笑吧,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家被我爸逼着相亲,而重返这里的时候,留给我的只有一张照片,是她同事拍的,相机找到后,所有照片都损坏了,唯独只有那一张是好的。”
“我知道,她这是想让我永远忘不了她。”
“可我又怎么敢忘呢。”路易从兜里掏出张照片,低头看着照片,苍凉地笑。
“余柔,我爱你。”他自言自语般念出口,眼神悲怆。
江绵竹替他惋惜,礼貌问:“我可以看一下吗?”
“嗯。”路易控制住情绪,把照片递给她。
蓝天黄草地间有一个穿着天蓝色防护服的姑娘,长发被风扬起,背影很美,纤柔顽直,背对着相机比了个剪刀手,阳光落在她身上,如爱一般。
“我想我知道怎么画了。”江绵竹微笑地看着路易。
她曲了曲手指,贴近嘴巴,对着手指哈了一口气。
路易颔首,淡淡道:“嗯。”他转身,往回走,江绵竹紧跟上。
到了营地,江绵竹回帐篷里拿出了画板画纸笔和颜料,架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刘海被风吹得贴近嘴皮,她有点冷,但笔下没停。
很大胆鲜丽的色彩,画的是油画,一点一点布景勾勒,细致入微。
她画画的样子很认真,很美,睫毛长而密,轻轻垂下,手指细长,指甲工整,捏着笔就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文弱安静的气质,远看像幅画,画中人也在画画。
车队的小伙子嬉笑打闹的声音也停了,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存了照片舍不得删。
这幅画纸挺大,约有半米宽长,画起来需要的时间也久,过了半个多小时,队员里的小伙子都坐不住了,进帐篷掏出手机打游戏,这里没网络,只能打单机游戏。
有人玩贪吃蛇,有人玩植物大战僵尸,有人玩消消乐,总之挺安静。
路易搭了把临时椅子,坐在帐篷边上,撩着眼皮看着江绵竹的背影,感受着和风的吹拂,很多过去的记忆便侵袭而来。
余柔是个倔强有想法又大胆的人,他们曾在一望无际美丽深邃的星空下拥吻。而后她穿着天蓝色长裙,在草地上转个圈,开始跳舞,背景音乐是藏野驴的哞叫,苍鹰盘旋,乌鸦集群,可可西里上的生灵都在看她跳舞。
他也曾和她一起站在小货车的货箱上,亲吻轻柔缠绵的风,拥抱无私炽烈的阳光。那时候,他们眼中藏满星星,放肆无忧地笑,笑声清朗,飘散在天地间。
旁若无人地回忆着,不知不觉间眼眶就湿润了。路易从思绪中抽身而出,目光落到了江绵竹的身上,她正抬头看着远处的一小块枯黄连成天的草地,神色安静,在思考。
阳光洒落下来,她的肤色白到几近透明,却并不病态。她有种洒脱的安静气质,专一认真,他想他得收回那句她不像个画家的话了。
路易拍了拍皮靴上的泥土,站起身,走进帐篷了,招呼来了几个小伙子,让他们在外面去给江绵竹画画的地方撑了把比较大的那种广告伞。
可可西里日光曝晒严重,不遮挡的话很容易晒伤。
江绵竹感受到自己陷入了一片阴凉里,她转头对那几个小伙子笑笑,说了句谢谢。
久晒不好,就算是早上的太阳。江绵竹抛开冗杂,继续换画笔画。
这幅画她画了四个小时,画得时候很专注不觉得累,画完以后腰背酸痛,手也疼,脖颈僵硬。她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看着自己的画。
没有她以前画油画的那种阴郁风格,这次展现的是一种无羁静谧的风格。
野草被风吹得连了天,长成一片草原,草有三种颜色,草部尖端外围是枯黄衰草的颜色,中部却又穿插着枫叶的红色,而根部则被极富生机的深绿色填充。数不尽的野草,色调却一点没乱,组合在一起毫不突兀,反而一切都显得很恰到好处。
天空是湛蓝变深蓝,白云缀于其间,纯粹干净。在这样的背景下,余柔就蹲在草地上,在整幅画的右边,穿着天蓝色长裙,侧对着画面,黑色长发被风扬起,遮住了大片侧脸,唯嘴唇与眼睛可见,红润的唇弯着,黑色长睫毛分毫立现。
细长白皙的手抱住了一只藏羚羊,藏羚羊乖巧,她也很有耐心,是幅温柔的画卷。
路易第一时间来验收结果,他站在画前面,沉默了,脸色紧绷,一句话也没说。
其他几位队员也陆陆续续出来了,看见这画,一时谁都没出声,沉默同阳光一般泛滥蔓延。
后来,有个年轻的声音打破这沉默,“这画里怎么没有老大啊?”
“最后的照片没能和阿柔姐姐同框,不是老大一直以来的遗憾吗?”
所以,这便是不满意了么?
“她爱世间万物,也同样爱你。”江绵竹笑着说。
路易深闭双眼,长吸一口气,转身对着身边的郑逸轻道:“把画收了。”
随即手插兜里走了。江绵竹看着路易的背影,突然在那一瞬间觉得他很孤独。
郑逸拿了个盒子过来收画,画被平整妥帖地收放进木盒里。江绵竹就地坐下,伸手撩了撩头发,仰头看着郑逸,他很好看,很秀气,有点女气。
郑逸收了画,突然转过身,对着江绵竹鞠了一躬,“谢谢。”
“他会走出来的。”
江绵竹挑眉看他,无所谓地笑:“关我什么事。”
“没事。”郑逸笑得阳光,露出一口小虎牙,公事公办道,“转账吧。”
江绵竹掏出手机转了个圈,“最高额度两万。”
郑逸上前几步,掏了张银行卡交到她手心里,轻道:“开玩笑的,密码131420。”
“一生一世爱你。”江绵竹轻念出口。
“是YR。”郑逸笑着补充。
江绵竹屈指一扣,食指和中指夹住银行卡揣兜里,轻笑回:“知道了。”
江绵竹注视着公路远方,有辆车由远驶近,路面尘土飞扬。
手插兜笑笑,抬头望着深蓝色的天,手指捏紧了那张卡,她无力地笑笑。
有人在叫吃饭了,她打了个响指,进了帐篷。
午饭米有点夹生,但他们带的吃的还算丰盛,有真空包装的卤鸭,还有些鸡蛋肉类即食食品。
香气飘散,吃得也算其乐融融。
饭毕,队员们开始收拾装备,准备下午进入无人区。
江绵竹出了帐篷打算随意转转,却第一眼就看见了许萧,他背抵着车子,一手揣兜里,一手夹着烟,身影孤寂。
她和他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对视,江绵竹心跳一滞,她能看出他眉眼里带着的忧郁烦闷,也能感觉到他似乎很疲惫。
心里泛起一阵酸痛感,江绵竹率先移开了眼睛,她尽力装作镇定,捏紧手指,余光不经意地看着他。
他掐了烟,大步向她走来,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黑色山地靴,鞋跟很硬,踩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咚咚咚,江绵竹的心跳也如此般,她闭眼咬牙,企盼着睁眼又是无坚不摧。
五米,三米,二米……
他与仅她咫尺之遥。
许萧伸手想抱她,却被江绵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她站定,抬头看着他,表情冷淡,不露一丝波澜。
许萧伸手落了空,手僵在空中,冷硬道:“跟我回去。”他去抓她的手。
“我们已经分手了,认清现实。”江绵竹移开手,退后一步,讥讽地笑,“许萧,我没想到,你玩不起啊。”
“不是恨我吗,好了,现在你可以继续恨了。”
许萧的目光变得冷漠,又有点受伤地笑:“江绵竹,你玩够了没?”
“分手,我同意了吗?”
他上前几步,江绵竹后退,他却按住她的肩,俯身俊脸凑近,想要亲吻她。
他的长睫毛扫过江绵竹的侧脸,她背脊到脚心都麻了,僵硬得似乎不能动弹,鼻间萦绕着他的气息。
男性独有的味道,还夹着烟味,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女性香水味。
理智让她清醒,江绵竹用尽力气双手推开了他,冷笑,“许萧,请自重。你和谁鬼混我管不了,可是别和我混。”
许萧被推得后退一步,淡淡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冷,黑色耳钉折射的阳光落进了她的眼里。
他冷冷开口:“理由?”
江绵竹理了理衣领,手指在颤抖,情绪快绷不住了,抬头却看见路易出来了,他像是立即懂得了什么,走到她身旁,脱掉外套,把她包在怀里。
江绵竹挑眉看着许萧,嗤笑道:“还不够吗?”
“许萧,我和你玩够了,我不稀罕你对我自以为是的付出,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许萧克制着隐忍着,手指屈握成拳,舌根抵着牙齿,忍受着早从早上一直持续到现在的胃痛,脸色在阳光下也显得苍白。
刚刚她推的时候用力的地方,正好在他的痛处上,可他拼力克制忍受,冷笑哑声道:“如你所愿。”
黑眸沉沉,阴鸷冷峻的眉眼,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江绵竹在心里几乎是哭着呼出一口气,而许萧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凌厉。
黑色路虎很快消失在了蜿蜒的公路尽头。
第46章
许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凸出,青筋毕露,力气全使在了方向盘上。
邱稚现在正担惊受怕地感受着速度一百二十迈的刺激飙车,他不敢去阻止他哥,她哥现在带着狠劲,带着疯狂,气压低到了冰点。
脸色也十分苍白,额角间有细密的汗水,渐渐地汇集,大滴大滴滚落,淌过侧脸,顺着修长的脖颈流进了衣服里。
邱稚两手作扇子状给他扇风,他不敢说话,只是谨慎小心地看着他。
路虎一口气开出了几千米,许萧胸膛起伏,喘着粗气,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精力不济地眯了眯眼睛。
邱稚一时没察觉到不对,反应过来时许萧已经趴在方向盘上晕了,车子没控制得住,疯了一般朝路旁地一片荒草地驶去,那草地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如果进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邱稚疯了,尖叫:“哥哥哥!”
车子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冲向河边,邱稚忙站起身,一个不注意撞到了车顶部。
邱稚:“……!!!?”
“啊啊啊!”车内四晃不稳,他顾不上疼,俯身就去挪许萧,艰难地掰开他的脚,想踩刹车,结果混乱之中踩成了油门。
车子更疯狂地冲向几百米远的河边。
邱稚:“!!!艹,救命,啊啊啊啊!”
他果断地放倒许萧,在不停的晃荡中跨步过去,艰难地把刹车踩住了,而后一手使劲转方向盘,经过疯狂的一分钟后,他终于挽救了他们被水淹的命运。
只不过车门被震开了,他连着许萧不由分说地滚到了草地里去。
这的草很锋利,割人,他和许萧手脖子都被割出许多条小口子,有点疼,空气中能闻到血腥味。
邱稚跪在草地上看着面前紧闭双眼的许萧,叹了口气,努力地站起身,猫腰钻进车里,在储物格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他哥的胃药。
邱稚拿了瓶矿泉水,先给自己灌了口,后面又小心翼翼地喂他哥喝药。
都这么疼了还忍着不说,他都觉得他哥是不是有病啊?
喂完药,邱稚索性也不上车了,就地坐下,等许萧醒。
这里的天很低很蓝,偶尔还能看到苍鹰盘旋,是极美的风景,可是经历却不如人意。邱稚笑笑,摸出手机,想玩会游戏。
一拿到手中才发现拿错了手机,是他哥的。人脸识别,许萧把手机对准了他哥,识别成功后,由着好奇心,邱稚打算看下去。
却在开锁瞬间看到了一张显眼的照片,他哥和江绵竹的合照,两人靠得很近互相依偎着,笑得甜蜜,是他哥的手机壁纸。
邱稚啧了声,暗想这真是段孽缘哦。正打算继续翻些照片,余光却发现他哥醒了,正在目不转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邱稚忙把手机放下,双手比了个投降手势,作委屈撒娇状,“哥,我错了。”
“不过苍天可鉴,我什么都没看,我发誓。”邱稚右手比了三根手指,朝着自己额头。
“把壁纸换了。”许萧虚弱开口。
“啊?”邱稚反应过来,又把他的手机拿起来,将壁纸换成了原始图案。
他乖乖把手机递给了许萧,许萧抬手淡淡接过,袖口腕骨处有一道约三厘米长的血口子,还在往外浸血,邱稚眼尖看见了立马把递了张餐巾纸过去,关忧道:“车上有红药水,等会擦点。”
许萧没回答也没接,坐直了身子,脚上衣服上沾了些泥土,他站起身来,忍受着身体上的痛,麻木地打开驾驶座车门,起身坐了上去。
“哎,哥等我!”邱稚一骨碌从地上谈起了,跑了几步绕到副驾驶座,开门坐了上去。
他们现在车的位置处于一片枯黄草原的边上,离路边大概有三百多米距离,得先把车开到公路上去。
吃了药,胃痛缓解了很多,但还是会隐隐作痛,许萧咬着牙,点火踩油门,将汽车转了个急促的弯,而后沿着公路驶去。
杂草被碾压在车轮下,许萧目视前方,漆黑瞳孔里看不见一点情绪,修长有力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可可西里路面冻土凹凸不平,车子上下颠簸,许萧扶着车窗,感受着空中几乎降到冰点的低气压,他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哥,我们接下来去哪?”他想找点话缓和一下气氛。
“那件事不用准备了。”低哑疲惫的声音。
“啊?”邱稚想了想,“哥,你不退圈了啊?太好了!”邱稚兴奋道,“我这就给慧姐打电话。”
握方向盘的手加重了力气,许萧垂眸,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这样好了么,自以为是的付出不会再有了,一厢情愿,结局大多不堪。
邱稚嘟了几句:“好烦哦,这地没信号。”邱稚把手机揣进兜里,百无聊赖地摆弄衣服拉链,一会拉上来,一会又拉下来。
“哥,你是放手了吗?”
许萧不说话,抿着嘴角,神色冷淡,显得锋利薄情。
邱稚对他哥也算了解,知道这便是默认了,心里松下一口气,认真道:“这是对的选择,你们本来就不合适。”
“如果一直坚持下去,只会让彼此疲惫不堪。”邱稚没这么认真说过话,但句句发言肺腑,真心实意。
“不要再提她。”许萧闭了闭眼,下定决心。
车子驶到了路边,不过草地和路之间有一段高度差,需要人为推上去。邱稚很识趣地下车了,许萧踩油门,邱稚在后面推,花了近两分钟才把车推上了公路。
许萧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从车里的储物盒里掏了幅平框镜戴上,金丝镜框,整个人显得冷淡,颇有点斯文败类的气质。
邱稚“唉”了声,脚跨入车内,坐进副驾驶座,抽了张餐巾纸揩掉了手上的泥土,关门,系好了安全带。
许萧开车,车子沿着来时的路折返。
他们这次回去走青藏线,会好走得多。
邱稚开心地吹了个口哨,手搭在车窗上,抬眼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赞叹道:“这里的天还挺好看的。”
江绵竹谢过路易,将衣服还给他,走到一旁没人的草地上蹲了下来。
天阴了,凉浸的风吹过来,有点冷,江绵竹缩了缩肩膀,埋下头去,盯着地面。
冻土硬邦邦,硌着脚后跟,她随手折了根草,却被不经意间在食指上划破了个口子,血珠很快流了出来。
江绵竹把手指含在嘴里,吮吸几口,腥甜的味道在口腔内溢散开来,江绵竹俯低身子,双手抱住头,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重新给他们之间画了一个界限,一个再也无法逾越的界限。她和许萧终究还是有缘无分。
爱就是互相伤害的时候都痛快彻底,鲜血淋漓吗?
江绵竹不懂,却能感受到疼。
她缓了五分钟,再起身时又是微笑得体,阳光灿烂,只不过眼角微肿有点红。
不过十分钟,车队已经将帐篷撤下,行李收拾好了,江绵竹背上自己的黑色登山包,上了车。
她仍然和路易坐一辆车,江绵竹系好安全带,目视前方,没说话。
“你不用跟着我们,现在你可以下车折返了。”
“无人区很危险,你在附近租个车回去。”路易平静地说。
江绵竹挑眉笑笑:“你们去干什么?”
“穿越无人区,挑战极限?”
“还是送死啊?”
路易转头看着她,她脾气很犟,有点余柔的影子,路易有点恍惚。
他一手拉过安全带,一手系好,淡淡道:“去救援,也是去带她回家。”
江绵竹心一惊,有点出乎意料,他们不是驴友?
后座的郑逸冒了个头上前来,认真解释道:“三天前,我们接收到一个卫星求救信号,地址显示是可可西里无人区中部,腹地地区,那里没有公路,环境恶劣,是真正的生命禁区。”
“那些人,估计已经被困住了。”
江绵竹:“!!!”
“那为什么不昨晚就进入,人命能耽搁时间吗?”
“没有万全准备,不能进无人区,卫星电话今天下午才送到。”
他们昨晚就有人开车去了最近的公安值守地,申请了五部卫星电话,在刚刚也就是中午的时候才送到。
路易自从余柔死后,便接过了救援队的重任,近七年来,救助的人有上百位。救援队有个好听的名字,是当初余柔取的,叫晨曦救援队。寓意光明希望,同日出晨曦般。
“想好没?想好了下车。”路易钥匙入车孔,准备发车了。
江绵竹内心不禁对这些人肃然起敬,沉吟片刻,认真道:“我跟你们一起。”
“我不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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