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乘流年遇见你-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好歹也是掌管了一票小弟的大人物,就这么点胸襟气度啊?
    都说了是误会,你要是不信,干脆把我浸猪笼吧!
    “别闹,我不是在想这个。”安祈年轻轻吸了口烟,眉头拧得很深。
    我说那你在想什么?
    “我是觉得这照片的用意好像来的有点蹊跷。仅仅是用来离间我与秦铮的合作?”安祈年看着我:“除此之外,秦铮还跟你提过什么?”
    “没了,只说是匿名寄来的。”我摇摇头:“你要是还有别的想法,干嘛不去自己问他。”
    “算了,我怕我忍不住揍他。”
    我吐了下舌头,半个身子僵着慢慢往上爬。爬到半中央,他伸腿一挡,我很没节操地又跌坐上去了。
    “我手扭了,你在上面。”
    我:“……”
    “啊!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跟你说——”我一拍脑袋,就要往床下跳。
    “什么事会比现在重要,不许去!”
    他双手按住我的腰,那力度大的——尼玛你不是说手扭伤了么?
    “别闹!事关长宁呢,等我一下!”说着,我就踩在很有节奏感的床垫上,软绵绵里……恩,硬邦邦的什么东东,然后跳下床去!
    “就是这个!今天在学校的时候,康迪琳给我的——”我从包里把名片翻找出来:“唉,可能是兰晓梅打我一顿把她的同情心给打出来了,竟主动说帮起这个事。看这名片挺高大上的,也不知道医生是个什么来路,唉,不过现在有条路算条路,要不要去联系下问问。说不定也是个机会呢?安祈年?喂——你怎么了?”
    他像条死鱼一样翻侧一边身子,脸转向里面,压根没看我。
    我戳他,他说滚。
    我想了想,恩……刚才跳下床之前,我踩到什么了?
    一大清早的,我被安祈年当死狗一样从床上拖了起来。我觉得他一定是还在怨恨我昨晚的踩雷行为,这人最是睚眦比较了。
    “干嘛呀,我都休假了,不用去——”我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安祈年已经换好衣服了。
    “跟我去医院。”
    一听医院这两个字,我的肾上腺素立刻就崩盘了:“长宁出事了?”
    “不是。”安祈年拉着我起来:“昨天晚上,我给李医生打了电话,他们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多少会认识圈内的一些学者。
    而康迪琳提供的这个名片上的DR。魏,也正是李医生他们这两日来积极争取会诊的对象!”
    “真的!”我心跳如雷,我说看来康迪琳没有骗我。这个魏医生真的是行业内的专家?!
    安祈年把我推到洗手间里去洗漱:“一开始我也奇怪,不管什么样的大夫,就算是能妙手回春,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配型也是无米之炊。但是电话里听李医生的意思,好像是……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我叼着牙刷,眼前的安祈年简直就像是发光的雕像一样。
    “这么说,就算不用配型也能救长宁?”我咔嚓一声,差点把牙刷给咬断了。
    “具体的学术我也不是很懂,我们见了医生面谈吧。”
    安祈年行事一向沉稳,但我分明能感觉到此时的他内心一样躁动得夸张。恨不能直接把我按到马桶里洗漱干净拎起来就飞医院去。
    我们两人坐在车后座上慢慢恢复了情绪,我说诶,你昨天炸坏的那辆车——
    “送去修了。”
    “还真能修?”
    “不行就改装一下,把后背箱掀了做成小卡,以后拉货用。”
    我打了个哆嗦,好冷的笑话啊。
    “安祈年,你说……冲你来的人,该不会真的是你二哥安子鉴吧?”
    “难说。”他的手指一直在敲击车窗玻璃,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对了,还有两天长宁的第一阶段化疗就结束了。
    大夫的意思是,让他出院休养一段时间。有助于孩子恢复体能,调节心情。
    如果状况稳定,过两个月再看看能不能上第二次。”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希望我带着他去个安全点的地方先避一避?”我并不想离开安祈年,可我知道他不能有软肋。
    在昨晚这么深刻的交心之前,我也许还会幻想他可不可能愿意为了我和长宁洗手。
    可渐渐的,我发觉安祈年这个人和我想的非常不一样。他并不执迷于复仇这个结果,相反的,他其实挺享受与人斗的这个过程。
    我只是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这样得出身背景童年遭遇,理所应当地苦大仇深。假装坚强的皮囊下,有一颗很脆弱很需要理解和温暖的心。
    然而我的安祈年,他并不是装坚强,他是真的坚强罢了。
    “看我看得那么出神?怎么,是不是还惦念着昨晚欠你呢?”他发现我在偷看他的侧脸,很不要脸地说了句连司机都恨不得自毁双耳的一句话。
    “你正经点!谁在想那种事啊!”我红了脸,嗔他一声。
    “为了你们的安全,我的确是想要将你们带去一个地方。”
    我啊了一声,我说要么干脆就先搬到初樱小区吧。那房子是你新买的吧?应该没有人知道。系丸冬弟。
    安祈年默默瞄了我一眼。然后告诉我说,初樱小区的开发商是他本人。
    我有点低落,而安祈年表示,他已经看不懂我矫情的套路了。
    “这有什么不一样,房子是你的你住就是了。”
    “当然不一样了,你有一百万,都拿来给我买房子了我当然感动。而你若有一百个亿,单单抽出一点送给我,我就没那么稀罕了。”
    “夏念乔你还真不是一点点矫情。”
    “你惯的,你乐意。”我说我只是心情突然非常好,一想到长宁的病有转机了,就忍不住开心。安祈年,你说咱们现在的预感这么好,一会儿不会失望吧!
    “不会的。”他伸手搂住我,低头浅吻了我的额头。
    急匆匆赶到医院,我们两人都没来得及去看看长宁,便跑到了主治医生李识桢的诊疗室。
    “李大夫,您快说说长宁这个情况吧。目前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不是说一定要找到合适的配型么?没有骨髓造血干细胞,还能有什么别的方法?或者说,像我这种同血型的供者,有没有办法通过药物剔除相对的排异因子——”我气还没喘匀呢,扯着人家大夫就开问了。
    只有两个字。我问了这么一大堆,李大夫只对我说了两个字——脐血。
    脐血?我看看安祈年,我说脐血是不是脐带血?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的?
    “没错。”李大夫解释道:“脐带血中同样含有大量的干细胞,它会分化成人体的各种细胞,结出各种不同的果实——血液细胞,神经细胞,骨骼细胞等等。
    DR魏是脐血移植这一领域的资深专家,自1988年以来,已经成功接手治愈过范科尼贫血,神经母细胞瘤等临床病症十几起。其中有两例患者,与安长宁同样是白血病。
    都是依靠同宗手足新生儿的脐血,完成了造血干细胞的移植。”
    我兴奋得差点掉下眼泪来:“这么说,长宁有救了?只要生个跟他条件匹配的孩子——
    匹配……您刚才说什么?同宗手足?”
    仿佛一击重锤,一下子砸碎了跳广场舞大妈的音响。
    “同宗……可是长宁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我默然垂下头,总不能叫兰家蔚的魂魄出来再跟鹿嘉怡生个鬼胎吧!
    “同宗只是因为配型的概率大。”李医生的解释重新燃起了我的希望,我说那安祈年行不行?他是长宁的叔叔,他们有血缘关系。
    让他跟鹿嘉怡,跟长宁的妈妈去生一个!
    “夏念乔你有病是不是!”安祈年冷着脸,一巴掌把我推墙上撞醒了才拽回来。
    然后我就哭了,我说对不起,我刚才失去理智了。
    “抱歉,安祈年,我是胡说八道的。我……我怎么能让鹿嘉怡把我的两个男人都睡一遍!”
    安祈年表示,让他去跟鹿嘉怡那种女人生孩子,他宁愿终身不举。
    我吓得一个哆嗦,这誓发得也忒毒了吧。
    “咳咳,二位,你们能先听我说一句么?”李大夫已经在一旁满脸无奈地挂了很久的蜘蛛网了。这会儿终于硬着头皮打断了我们。
    “安先生你是长宁的旁系亲属,安夫人你又与长宁是同血型。如果二位生下一个孩子,取其脐血,其配型的概率……也不会比同宗兄弟姐妹低太多。只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看看我:“身为稀缺血型人群,你应该有这个常识。
    怀孕,对你来说是会有很大风险的。”
    我想也没多想,我说我同意!
    “我不同意。”安祈年的声音,从我耳畔冷冰冰地传来。
    
    第八十三章 很疼,但可以忍受
    
    我与安祈年并排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上一次说话……应该是一刻钟以前了。
    我感觉我们两个就像是第一次419的两个新手,完全不知道谁该先喊action!
    “你是男人,应该主动点吧。”气氛让我窒息,于是我轻轻翻了个身。有点忐忑地往他身边凑了凑:“我们是为了生下符合长宁配型的孩子,如果……孩子的血型是阳性,就算不会因为溶血反应而流产,我们也不能要的。
    这么想想。我的孕期风险并不会很大,你可以不用太担心——”
    “夏念乔!你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难道要生一个流一个,一直生到合适的为止么!
    不好意思,就算你甘愿,我也没心情做种马!”
    我咬了下唇,我说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这两种治疗方案。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我们让长宁去做化疗,吃那么多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哪怕能多争取一点点时间,抑制病症的蔓延,趁机找到合适的配型么?不管是寻找骨髓配型还是造人采脐血,都需要时间啊!”我撑起身来,俯视着安祈年:“专家说了,如果我们怀上了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就可以通过宫内检验是否合适,七个月左右就可以剖腹早产取血——”
    “一胎就怀上合适胎儿的概率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我怎么可以让你反复流产!”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我们也要试试啊。”我含着泪水求他。我说安祈年,我一个身心清白三观端正的好姑娘,已经就这么半裸着身子跪在床上求你把我办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没有转机没有希望的程度,那我也认了。哪怕陪在长宁身边完成他的每一个愿望,我们都没有遗憾。
    可是现在…明明就有机会和可能,安祈年你让我怎么放弃?!
    “我们两人生的孩子……一样是生命。你现在说的很容易很坚强,可如果当你真的做了母亲。感受着孩子一点点孕育在你的身体里却不能活着把它带出来。那种心态那种心情,你想过么?!
    活生生地去备胎,去流产,你的心会有多疼?”
    “我……”我低下头,轻轻抚摸着我平坦的小腹。我从没有当过妈妈,也的确没有考虑过安祈年说的那种心情。
    只不过,我从鹿嘉怡那疯狂的母爱中看到了很心痛的身影——
    如果我真的怀上了一个小生命,却因为检验的结果无法给长宁配型,而要硬生生打掉它……
    我咬了咬牙,终于一头扎紧安祈年的怀里啜泣不已。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可是……心痛,也不过就只是一种痛而已。
    跟打一下。戳一刀,中一枪,只是程度不同罢了。都是会好的,会痊愈的!
    痛一痛,又不会死人……安祈年,我不怕。
    “可我不忍心。”他重重叹了口气,伸手轻抚我的脊背:“你是孩子的母亲。将没有人能真正替代你拥有的那种绝望感。夏念乔,我不忍心……”
    这一句不忍心,让我几乎要崩溃了最后的心理防线。
    “安祈年你忘了你曾对我说的话么?”我抱着他的肩膀,用力咬着他的衣衫:“要当长宁的妈妈,不是无微不至的身心关照就够的。
    我要为他承担无法想象的压力,包括道德和良知的颠覆。
    可我太没用,终于还是下不了手去伤害别人。那……对我自己,我总有这个勇气吧。”
    我抬起眼,朦胧的视线里给予了我丈夫最坚定的光。我说安祈年,我们这样吧——
    只要能保住,就不要打掉它。如果合适,那就是老天爷要我们救活长宁。
    如果不合适……也要让长宁亲眼看到它……
    我哽住了声音:“长宁曾说过,他希望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能看到我们两人有孩子。
    他喜欢妹妹,因为他怕我们有了自己的儿子……就会……忘记他。”
    “好……”安祈年将我的脸埋在他怀里,呼吸落在我的耳畔夹杂着浓重的潮湿泪意。
    我不知道像他这么坚强的男人为何会被我反复逼出眼泪,也许正是因为这世上有很多事——他再强大,也没有办法替我承担吧。
    所以——
    安祈年有种你生出个子宫啊?没种就把衣服扒了,快快快!
    我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气氛顿时全崩坏。
    “夏念乔你有病啊!这种事……说怎样就能怎样么!”
    我说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动物么?
    我这两天……好像正好是两次之间。不做的话……是不是要等下个月了?
    “这不该是一件任务!”他一脸不爽:“你这样子……反而压力很大。”
    我想说你压力大又不是因为要生孩子,而是担心自己秒了吧?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口,我觉得他今天把我拆了的可能都有。
    于是我跪坐在他身旁,很无奈地看着他貌似因为紧张而没什么精神的小兄弟:“那要怎么办?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要不……看看片子?”
    “你到底懂不懂男人?”安祈年的眼神里几乎要射出刀子来了,而我只能更无辜地说:“我又不是男人,也不用讨好男人。不懂。”
    “我又不是性饥渴,难道随时见到你随时发情么!”安祈年坐起身来,满脸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一支烟。
    我说,我大概明白了。你等我一下。
    上次跟安惜君去买礼服的时候她帮我挑了一套内衣,我一直没穿过。当时那丫头说配这样的低胸礼服就需要U形四分之一罩杯的内衣才hold得住。
    然而我觉得这款式往身上一套,都恨不得拿把手铐将我自己锁暖气片上然后抱头蹲下。
    此时我把这件镂空香槟金色的蕾丝内衣换上身,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放下自己挽起的长发。
    最近实在瘦的过分了,肋骨突兀得都有点吓人。目光落在镜中的肩窝处,贯穿的伤疤还泛着狰狞的红。
    这个……一定会让他心里不舒服吧。
    这时,安祈年进来了。
    如我所料,他并没有对我的内衣产生多大的兴趣,唯有将目光落在了我的伤疤处。
    我有点窘迫,想找浴巾盖一下:“抱歉,我就这点出息……呵呵呵,也想不出来别的好办法。”
    “白痴。”安祈年走过来拥住我,脸颊贴着我的腮,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肩膀。
    他伸手在那暗红的痕迹周围轻轻画了两圈,痒痒的,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还疼么?”
    我点了下头,小声说:“恩,用力动作的时候会疼。”
    “有眼线笔么?”
    “啊?”我怔了一下,他这意思是……让我化妆?
    我很少化妆,教师的职业要求尽量素颜,也只有以前在唐豪会所兼职的时候才会带上一点淡淡的妆。
    然而此时,我瘦的双颊都寡了下来,显得眼睛已经很大了,还要眼线笔干嘛?
    于是我诧异地点了下头,说有一支旧的。
    好痒!
    我完全没有想到安祈年会拿这样一支眼线笔在我的伤疤上勾勒图案!
    “你……”
    “别动。”他单手揽着我的腰,让我站的不费力。另一手握着眼线笔,沿着我发散泛红的伤疤边缘细细涂抹着。
    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可是他太专注了,专注得让我一点都不忍心去打扰。
    几分钟过去了,他放下笔,将我转到镜子前。
    “喜欢么?”
    目光所及,我欣喜若狂。那竟是一朵用细线勾勒出来的蔷薇花!开在我锁骨之上,轻灵的花瓣草草几笔却如神来之笔,巧妙地掩盖了那一片暗红的狰狞!
    “好漂亮……”我不敢轻触,只是用指尖沿着边缘轻轻摩挲着。然后扬起头看他:“我……要不干脆在这里纹个图案吧。”
    “你是老师,怎么能纹身呢?”
    “可我嫁给了你。”我说:“不纹身,没资格做道儿上的女人吧。”
    洗手间里的灯暖把气氛和温度都调节得正好。这种时候不动情,连天理都要难容了。
    安祈年轻轻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光洁的白瓷梳妆台上。他的双手沿着我的脖颈慢慢游走到我突兀瘦削的肩骨背后,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毫不放过地放肆过。
    冰凉的镜面浇不息内心深处最狂涨的火焰。
    我竟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被他拥有过。
    没有责任,没有压力,没有任何使命和无奈的抉择。我想我只是单纯地想爱他,想要他罢了。
    他倒是一点不急着切入正题,徐徐缓缓地开发和摸索,让我相信他应该是故意用这种方式为自己之前的‘意外’而正名。
    男人么,无非就是这点出息。
    他把我抱回卧室,轻轻按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眸子里就好像能装下一整个银河般深沉。
    “要关灯么?”我问他。
    “你喜欢怎样?”
    我点了下头,心说现在才开始觉得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关灯的一瞬间,他山一样的身子俯压了下来。我很紧张,但又不敢太紧张。我怕自己一紧张,他也会紧张。
    “……要么,还是把灯打开吧。”我矫情得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我自己,然而安祈年却二话不说地如了我的愿。
    恢复视觉的一瞬间,我与他茫然对视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温柔神情的一双眼睛。
    淡褐色的眸子充盈着迷离的雾气,敛去锋芒,却藏着坚决。
    虽然很疼,但可以忍受。
    我转头到一侧,却被他轻轻捻住下颌转了回来。
    “看着我。”他说。
    我眯起眼睛,极力压抑着喉咙间快要破出的音律。
    “现在,你终于是只属于我的了。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
    我说,你也是。
    我想,他在我身体里种下的,就是所谓的爱吧。
    无形无具无色无相的东西,却在今夜时分,被诠释得那么清晰。
    一早睡到自然醒,我眯着眼从安祈年的臂弯里滚出来。
    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我说昨晚……我们后来没谈点什么?
    就这么睡到现在?
    印象里,他本来还想要我第二次的。但可能是顾及到我伤愈初期,不好活动得太夸张。于是结束后就这么相拥入睡了。
    “睡着就睡着了,还要谈点什么?”安祈年看着我这副失身后还佯装淡定的样子,很无奈地瞄了我一眼:“价钱?”
    我就手甩了个枕头过去,差点把自己给甩脱臼。
    “起床吧,准备接长宁出院。”
    “啊,不是说明天才出院么?”
    “小东西等不及了,一分钟都不想多呆。昨天问了李大夫,剩一点营养药疗程,做不做都无所谓。”安祈年推开窗子,深吸一口气:“天气这么好,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啊?”我眼里的安祈年,字典里压根就没有‘玩’这个词吧。
    他的生活和工作一向神秘而单调,笑容和阳光永远都照不到。
    其实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拒绝他——
    可是今天是我妈妈的生忌。我之前就跟展逐约好了,一块去扫墓的。
    安祈年看出我似乎有为难,他问了,我也就说了。
    “恩……我也不想让长宁扫兴。要么,我跟我哥说一声,明天再去我想我妈也不会计较的吧。”我想了想,觉得那个小鬼头八成已经兴奋得要睡不着觉了。
    “没关系,带着长宁一起去。就当逛公园了。”
    “安祈年……那是墓地唉!”我对这个男人的奇葩思路再一次表示很无语:“这不太好吧!他会以为我们是要去给他选……选……”
    安祈年大概是觉得我的话有道理,脸色顿时崩盘。
    “要不这样吧,你先去医院陪着他。我跟我哥去上柱香就回来,最多——恩,两小时。”
    我看看表,算了下如果从这里出发的话到陵园也只有四十多分钟。
    安祈年说这样也OK,于是叫了司机陪我。
    就这样,我早饭也没吃。拽了片面包和一盒牛奶就走了。我先去找展逐,因为往墓地的方向经过他家,顺路的。
    我在车上给他打电话,响了十几声也没人接。
    有点奇怪,昨天下午不是说好了的么?我哥不是爽约的人,这么多年来也从来都是他等我。
    “就前面这个小区第一栋,”我跟司机说,我下去看看。
    展逐的家在这幢普通社区里,成年后自己贷款买的。几年前还完贷后在同一小区也帮我置办了一套,后面被夏榴折腾进去了。
    三室一厅,简单整洁。从来……没有入住过任何一任女主人。
    “哥?你在家么?”我先敲门,没人应才喊了一声。
    奇怪,不在家?
    我有展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