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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流年遇见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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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震惊,他会主动愿意告诉我他的事。
“你想把她接回去安度晚年是么?”
“恩。”
我点点头:“我想,她也会很喜欢长宁的。”
往洗手间里走的时候,我突然又回过头来:“哦,那……那个袖姨呢?”
回忆起那张面目全非,毛骨悚然的脸,我还是觉得有点惊悚。
但是安祈年没有说话,径自把脸转在里面,像睡着了一样。
等我洗好澡吹干了头发出来,才发现他真的睡着了。
他靠在床里面,侧着身夹着半个被子。头完全偏离了枕头,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我正发呆呢,他突然翻了个身转过来。没醒,只是微微吞了下喉结。
毫无防备的表情在暗淡清暖的灯光下显得很柔和,与清醒时那风行雷厉的冷酷形象判若两人。
我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出手帮他拉了下被子——
“你干什么!”安祈年一下子惊醒,起身便将我挥出两三步远!
神经病,一碰就炸毛。
我摇摇头:“没什么。”
安祈年冷着眸子道:“有这个心思,照顾长宁就行。不需要跟我来这套。”他翻了个侧,把床单卷在身上,然后将被子和一只枕头踹下床:“你睡沙发。”
第三十八章 噩梦侵袭
我冲他背影哼了一声,当谁愿意跟你睡啊?睡相那么差!
我抱着被子缩回到沙发上,刚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梦境。
还没等做第一个梦呢,就发现安祈年下来抱我。
“啊?长宁怎么了!”我睡懵了,下意识地以为又出事了。
然而安祈年只是把我抱到床上去,冷着一张扑克脸说:“就一床被子。你带走了,我冷。”
说着他撩开被褥一角,蛇一样钻进来。
然后……蛇一样的东西也抵住了我!
我浑身一哆嗦,他拧住我的脖子:“夜里正常反应而已,别以为我对你有兴趣。”
我想说我困死了,我只对周公有兴趣。
这一晚我睡的很熟,熟到能把整个梦做得很完整。
梦里的兰家蔚带着宠溺的笑容,忧郁的眼神,一点一点在我面前破碎。他那双漂亮的手,按着腹部汩汩流血的刀口,沿着残墙断壁滑坐下来。
——
“阿念,别怪我……我,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兰家蔚,你不许死!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没有不相信你!兰家蔚,我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
“贱人!你还我儿子!你还我们家蔚!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自己老师,还骗他的钱害死他!你给我儿子偿命!”
——
“夏念乔,家蔚是我的!你离开他吧,我求你了!你还这么年轻,就算为他考虑考虑好不好?
跟你在一起,他一辈子只能是个默默无闻的音乐老师。而我有很多钱,我能在事业上帮他!”
——
“我没有,我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身冷汗地坐起来,满脸都是眼泪。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我脑海中的兰家蔚——一直是带着优雅的微笑,揉着我的头发,从身后变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冰激凌。
“夏念乔,你做噩梦了?”安祈年坐在我面前,双手撑着我的肩膀。
我惊魂未定地伸手去开灯,没有家蔚,没有兰妈妈,没有鹿嘉怡。
只有冰冷得墙壁,和充满阴谋的诡异。
“我不记得自己睡过多少女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躺在我身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安祈年起身给我倒了杯水。
我口干舌燥,连谢谢都没说就灌了下去。
然后抱着膝盖,埋着头抽泣。我说对不起,我想到以前的事了。心里难受,你让我稍微哭一会。我保证不会弄肿眼睛,明天被长宁笑话。
“这么多年还走不出去,你是因为心里有愧疚吧?”安祈年声音不大,但却能穿透我的哭声令我一震。
我很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我误会了兰家蔚,跟他吵架,跟他分手。他大概就不会死了吧……
可是愧疚又怎么样?我的家蔚,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腮边暖暖的,也许是安祈年把我搂在怀里了吧。
但我感觉不到他的心跳有丝毫温情,也感觉不到他的眼里有一点点心疼。倒是那漂亮的唇角——好像挂着很讽刺很残忍的笑意。
第三十九章 十指连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之前一样给安长宁做一天的三顿饭。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他再也没对我发过脾气。
我猜可不可能是因为那天在院子里被他偷听了我呵斥王雅若的话,于是对我的态度柔和了一点。
天作证那是个意外,我还真没有心机婊到那种程度。
所以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很想保护这个孩子。
安祈年有时候会出去,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但自从那天我做了噩梦之后,他对我的话少了。每晚都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碰也不再碰我。
我看着他一米八九的身高蜷在沙发上实在是很强迫症,劝他到床上来,他却说我睡相差,压根不睬我。
早上我又跟年级主任刘老师打了个电话,还有三天就开学了,她问我伴音的曲目准备的怎么样。
我说没问题,不会在自己的偶像面前给学校丢脸的。
于是我对安祈年说,我要开学了,你放我走吧。不管长宁最后做什么选择,我反正也尽力了。
他没说什么,没有斥责也没有反对。于是我说我下去找长宁。
昨天我就我答应他,在临走之前教他弹会《虫儿飞》。
这曲子我很喜欢,那天他发烧时,我拍他哄睡的时候也轻轻哼过。
结果这小东西给记住了,一定要学。
下楼后我看到安长宁已经在三角钢琴前等我了,穿的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件蓝格子的小衬衫,挺精神挺漂亮的。
这么热衷好学的孩子最是老师的宠儿,要是每个学生都像他这么喜欢音乐就好了。
每年收学生的时候我都会在基本的了解后逐个家访。我会通过自己的判断来告诉家长们,孩子的天赋和兴趣一般在什么水平上。
我常常直言不讳,有时也被投诉。但我是小学一年级的老师,我把得是孩子成长得第一道关,我不想随波逐流地毁了他们。
不过说实话,长宁的天赋只能算中上。但他很执着很认真,有股很不服输的劲儿。
“这里这一段,我再示范一下,你听一听变音。”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吃饭了,安祈年答应我,今天下午就回去。
我想等临走的时候再问一次长宁的答案。但现在,只希望好好教他把这首曲子弹完。
“太快了,我没记住。”安长宁趴在钢琴边上,歪着脑袋看我。
我觉得他今天一直有点走神,与之前的认真相比,挺令我头疼的。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这几个音不好混,我再给你示范一下。
可就在我把单手按在琴台上的一瞬间,男孩突然伸手翻下了沉重的钢琴盖!
这价值不菲的三角钢琴是用意大利进口原木制作,可想而知那盖子有多沉重!
我的手指尖根本躲避不及,硬生生被砸压在边缘!
下意识地呼叫一声,等我秉着呼吸推开盖子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有多疼了!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完全分辨不清哪里是指甲哪里是皮肉,眼前只有狂涌而出的鲜血像小溪一样渗透着昂贵的黑白键。
女佣阿美又吓哭了,慌忙去找人。而安长宁一脸淡定地站在我面前,不哭不笑不说话。
脸上,却带着‘我不是故意的’的表情。
我的手动不了了,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疼。我完全提不起力气责骂他,只想着……我的手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后来安祈年下来,在这一众混乱中把我抱上楼。
还好,大夫说没有骨折,但这两片指甲基本上是都废了。
为了避免感染,要先摘除再缝针。
我说不行,我过几天有很重要的演出,帮我随便包扎一下就好。
医生看看我,说你一个月内别想拿琴了。若能恢复得好,以后不一定会影响水平,否则……
说着他就要给我推麻醉——
我尖叫着不许。
“不能用麻醉,我的手要弹琴的,万一伤了神经敏感处……”我咬着牙,满脸都是冷汗。
安祈年压着我的肩膀,说你别胡闹,不用麻药怎么受得了。
“我能挺着。”我说。
后来连医生也崩溃了,端着工具,迟迟不下手。
我咬着安祈年的衣襟,把脸转在他怀里。然后坚定地示意大夫可以开始。
然而十指连心的道理,只有江姐懂!
我大呼一声,脑子顿时空白了。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看到门口趴着个小脑袋,却辨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第四十章 逆转
我醒了后来,整只右手像被截肢了一样跳突突地疼。
我看到安祈年得眼睛里倒映着惨白无神的自己。挑着唇眯了眯眼,我说能帮我拿手机过来么?
他递给我。然后我拨了刘老师的电话。
我说对不起,我出了点意外,伴音表演的事……还是换别人吧。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极力压着哽咽,换来的是那不明真相的刘老师无奈的抱怨。
没有人明白我的这种执念——是有多想亲自与莫桥大师同台,跟他握握手,跟他要一张签名。然后到兰家蔚的墓碑前去显摆一下……
后来我放下电话,抹了下眼角。我跟安祈年说我没事,然后问了句:“我能回家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小男孩。
呀,我都睡了多久了?他怎么还站在这儿?
我看着安长宁,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弹钢琴的时候一定要放好琴盖,上回我们班有个学生也是——”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安祈年就突然站了起来:“夏念乔你闭嘴!”
他两步就来到安长宁的面前,一把拎起他的小胳膊将他拽了过来!
“安长宁你玩够了没有!”
我吓坏了,我从来没想过安祈年会去凶这个孩子!我甚至以为长宁就是把我按在地上当马骑,他都能很欣慰地拍照发微博呢!
“安祈年你别这样!”我伸手去拉他,却别他无情地甩开。
他蹲下身来,一把钳住孩子的小腰,将他按在自己的膝盖上:“长宁,今天你听清楚了,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一次。
我要抚养你,只因为你是你父亲的儿子。因为你父亲是我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最敬重的大哥!
若没有他的情份在,我才不会管你是谁家的小孩,也不会管你的死活。”
“安祈年!”我觉得男人的话过分了,就算长宁是个比同龄孩子早熟的家伙,也经不起这么残忍强势的斥责!
我用手撑着身子起来,触电般的剧痛让我一下子瘫过去。
安长宁的眼睛往我身上瞄了一下,我看到他咬着唇,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安祈年放开孩子,扶着他的肩膀将他轻轻推过去:“原谅你恶作剧,原谅你伤害别人,那只不过是出于单纯的心疼,却不是你越变越坏的理由。
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大人们的确很虚伪,但大人们也会伤心……”
我看到安长宁漂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像星辰一样。
可是这感人的好气氛却没有维持几颗真心的距离——
“哟,果然三弟还是更疼老婆一些哦。”这该死的王雅若,真是阴魂不散啊!
我疼得浑身冷汗,连瞪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了雅若,说好来看看三少奶奶的,别那么多话了。”刘佩妍也跟着附和。
我想说我今天就要走了,能不能不要让我最后还要听到你们这些人放屁么?
我看到安祈年站起身来,看那架势应该是要赶他们走。
却没想到安长宁突然撞开两人冲了出去!
我刚想喊人,就看到倒霉的王雅若一下子坐倒在地,脸上的表情跟见鬼似的!
我觉得长宁应该不是故意的,但后果貌似……挺严重的。
“雅若!”刘佩妍吓坏了,赶紧扑过去扶她。
“妈——疼……”
“啊!血!”就看到王雅若的两腿间开始流大姨妈,我惊呼一声:“安祈年,快去找大夫!”
安祈年看看我,又看看在门口鬼哭狼嚎的那婆媳两个。然后起身,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就像面对着外面的狂风骤雨,面不改色关窗睡觉一样。
他走过来扶起一脸匪夷所思的我:“先把药吃了。”
第四十一章 我只是做个试验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后便起来了,手指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除了疼也没有大碍。
我问长宁去哪了。
“爱去哪去哪。”安祈年说:“他不小了,该知道自己怎么反省。”
“你不该维护我的……”我低声说:“其实长宁从一开始就是很信任很依赖你的。我觉得你弄巧成拙了,多带一个我‘出现’,反而让孩子更敏感更有戒心……”
安祈年却冷笑着说:“我没有维护你,你自己活该。我只是不像看到长宁变坏。”
我哦了一声,然后撑着身子下地:“我去看看他。”
我问了女佣阿美,她说孩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午饭也没吃。
这会儿已经快到晚饭的点儿了,我叹了口气说你去弄几样可口的甜点吧,我进去看看他。
我轻手轻脚——也不是故意轻手轻脚啦。只是身子太虚,基本上是飘着进去的。
再加上一袭白色居家衣,被汗水黏连的长发。活脱脱一个索命鬼。
此时安长宁坐在小凳子前,住着下巴看窗外,脸上挺平静的——一点不像刚闯了祸,刚挨了骂的叛逆或反省。
当我慢慢靠近他时,他突然开口说:“窗子有倒影,我知道你来了。”
“唉,”我叹了口气:“长宁,你能不能像个小孩子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哭着说我错了才对么!”
“夏老师,”安长宁缓缓转过脸,我看到他眼睛有点肿,应该是哭过了:“如果我答应跟你们走了,你是不是就会离开三叔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却佯装笑脸说:“怎么会啊?我是你三婶啊。”
“别骗人了,你们之间哪有一点夫妻的样子。”安长宁哼了一声,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好像突然就会掉下来似的:“我……我就是想看看,三叔他会不会真的心疼你。
夏老师,你的手疼不疼……以后,还能弹琴么?”
我的心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样,一把将孩子搂到怀里:“臭小子,真想看看你这个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夏老师,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有人疼的那种感觉究竟怎么样。”安长宁的小手扶着我的肩膀,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可是万一吃惯了饱的,那就挨不了饿了。
我一直知道三叔是对我好的……”他趴在我的胸前,不肯把脸抬起来。
我知道这小子很爱面子,就是哭也不会愿意把眼泪流到人前的。
所以我假装没看到,一边安抚他的小肩膀,一边说:“诶,好热啊。汗水……把我衣服都打湿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根本不需要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对待。
我们可以交流,可以交心,甚至可以交朋友,可以同病相怜。
他懵懂的人格塑造起的空虚和无助,就好像……曾经的我一样。
后来我牵着安长宁的手下楼,就看到大厅里剑拔弩张乱哄哄的。
第四十二章 我这就走了
瞧着安子鉴这个装腔作势的架势,用屁股想想也知道——王雅若的孩子应该是没保住。
“爷爷,你给我评评理,我们雅若是在三弟房门前流产的,这个责任——”
我心说你这什么狗屁逻辑,你家老太太在大街上走到哪家门前摔倒就算哪家的啊?
“太爷爷,”安长宁攥着我的手走上前去:“二婶的孩子是我不小心撞到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毕竟犯了错,给二叔二婶带来了伤害。他们可能……也不会原谅我了。
所以我决定,跟三叔和三婶走。”
我心里挺感动的,我明白即使长宁不愿承认自己犯得错,王雅若他们的指责也会变成之前那次‘诬陷’的报复。
但我相信这孩子真的听了我的话,不愿意再撒谎吧……
“长宁,你真的决定了?”安康眯着眼,看看我又看看安祈年。
“我决定了。太爷爷,以后逢年过节,我还会来看你的。”安长宁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虽然伤口被他捏得生疼。但我也着实舍不得放开他。
“爷爷!”安子鉴气急败坏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吼什么,”安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先上去照顾雅若,这件事只能算是个意外。等她身体好些,你也该劝劝她改改这个脾气!
一家人相处么,偏要搞七捻三的,最后说不定就砸了自己的脚。”
我觉得老爷爷心思还是挺明镜的。一眼就能看明白那个二儿媳妇是自己不安分在先。偏要煽风点火过来凑热闹,说白了就是活该嘛。
最后可怜了安子鉴,这回的心情应该是被狗日了才对。明明是自己老婆流了产,却成了他的错。
但我还是有点不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怕安子鉴和王雅若这样的小人心怀怨恨,保不齐什么时候,会要来报复长宁。
不过我相信安祈年,有他在谁也不敢动孩子。
“爷爷,我要向您要个人。”安祈年一手牵着长宁一手揽着我的腰,在往大门口走的时候,突然对安康说了一句。
自从那次很针锋相对的‘爷孙会谈’之后,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些天安康都在尽量避开与自己的‘三孙子’正面接触。
我不知道他是在担心年迈的自己已经狠不过这个血液里只继承了狼性基因的子孙。还是说——他只是舍不得与安祈年较真?舍不得打压这个仿佛是自己年轻时缩影的后辈。
“我想要阿美跟我们一起走。她照顾长宁有半年了,很多方面比较应手。”
原来只是这么小的一件事?那一瞬间,我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怎么不说要带走他的乳母吴阿妈呢?
安康答应了,于是阿美跟着我们一块回安祈年的市区别墅。
这一路车开下来,孩子迷迷糊糊就睡了。
我则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膝盖,疲惫地打了个呵欠。阿美跟我说要么换她来抱吧。我说没关系,别弄醒了他。
孩子的睡颜真是这世上最无压力的东西了,就算是安长宁这样的早熟分子,也免不了会在卸下防备的时候露出那么安静可爱的一面。
回家后,安祈年把孩子抱进卧室。
这间卧室是他之前就吩咐兰姨收拾好的,充满着森林童话气息的儿童房。连我住进去都不想出来了。
我想,我这一生最美妙的时光就是八岁以前的童年,以及跟兰家蔚在一起那会儿‘被当孩子宠的时期’。一旦身心皆长大,那所有的无忧无虑也就消失殆尽了。
“把衣服收拾出来,休息吧。”安顿下孩子以后,我跟着安祈年回楼上房间,他进门就这么对我说。
我轻轻哦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不用收拾了。我……这就走了。”
第四十三章 最特别的存在
我说要走的时候,安祈年的脸色无恙。只是顿了顿,然后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比我想得更加薄情寡义。孩子刚回来,你就迫不及待要走?”
我摇摇头,我说这与情义无关。
“你以为长宁是因为我才肯答应跟你回来?”我挑着眉头,很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早就说过,这孩子的心性敏感又细腻。谁爱他,谁要他,他看得很明白。
在长宁心里,早就对你产生了依赖和信任。他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所以自然而然地把你身上得一切强大都具象化成自己想要的那种父爱。
你可知他当初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赌着气跳进池塘里?正是因为他相信你一定会救他。
至于我……其实我的出现从来没有起到一丁点加分的作用,反而让这个早熟的孩子因被算计和讨好而反感不已。
从他看到我们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们是逢场作戏。
所以,既然你已经成为了他的父亲。请记得不要再让孩子的眼睛蒙上阴谋了。长宁小小年纪经历了这么多……实在太辛苦了。”
我低头抚了下自己手上的手,很无奈地表示:“但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你用展逐的性命要挟来的。我抱着一颗受了胁迫的心,无法一直假装下去。留在这,反而会让长宁讨厌。”
拖着箱子转身的一刹那,安祈年突然叫住我:“夏念乔,你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你害怕了,因为你发现……你根本就不是假装。你已经开始喜欢长宁,开始在乎他。”
我的心凛然一抖,一股道不明所以然的酸楚充斥了眼眶边缘。
“你想多了。”我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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