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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官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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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人是很准的。我已经向宋书记多次反映,力争尽快地把志强和小项的职务问题解决了,怪话也就自消了。县里近期要组织下乡扶贫,就让余乐萌带上闲下来的一个炊事员下去锻炼一下。通过教育,我想办公室的风气是很快能够扭转过来的。”

一道命令下来,办公室全体工作人员开了一次严肃的动员会,一场“讲学习,讲正气,讲团结,树新风”的活动就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邬庆云对项明春说:“明春哥,有好戏看啦。”

果然,刚开始学习时,领导上并没有点名批评,只泛泛地指出了办公室存在的问题,要求对事儿不对人,不搞人人过关。随着学习的深入,整顿工作就开始变为既对事儿又对人。丁主任说:“我们这是关起门来自己搞整顿,不能怕揭短亮丑,只有敢于批评,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整顿期间,由于大家白天工作太忙,顾不上学习,就放在晚上加班加点地学。学习几个晚上以后,顾主任苦着脸儿向史主任提出,司机们白天要出车怕不安全,炊事员要起早,夜对他们来说本来就短,夜里的学习时间不宜过长,史主任想想同意了,要求他们不求时限,但求成效。因此行管上的人员,相对好受一些,可文秘这一摊子,就不一样,抓得非常紧。在这一段时间里,丁主任特别有精神,组织学习的时间再长,也丝毫不知疲倦。就这样,每天学习到深夜,人人写

心得体会,个个作自我剖析,整得同志们七死八活的。特别是司马皋白天跟着宋书记跑了一天,晚上参加学习,止不住要打瞌睡,困上来了,为了强打精神,每天晚上拿了几个红辣椒吃。别的同志不敢吃辣椒,不知谁抹了清凉油,很有效果,于是,群起仿效,集中学习时,全场弥散着烟与清凉油的混合气味。同志们当初搞不清楚这次整顿到底为了整谁,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好在大家心里没有闲事,相对坦然一些,也都影影绰绰地知道余乐萌的这一关更不好过,却没有人敢明说出来。

第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会议,开得比较冷场。丁主任强调要求大家,不仅要作自我批评,更要多开展批评,不搞温情主义,不要隔靴挠痒,不能回避矛盾,通过相互批评,把同志们身上存在的问题讲够,缺点讲透,要让各种坏风气像老鼠过街一样,人人喊打。同志们明知道问题出在余乐萌身上,碍于面子,没有人肯打头一炮向余乐萌开火。于是个个批评自己,谁也不作相互批评。丁主任阴沉着脸,锐利的眼光扫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大家没有料到的是,丁主任在最后总结发言时,矛头直接对准了余乐萌。批评起余乐萌来,怪孩子一般,十分严厉,并且上纲上线,丝毫不客气。批评的话语之重,让周围同志们不寒而栗。重点批评了余乐萌之后,一棍扩八家,指责同志们学习整顿不认真,走过场,不敢拿起批评与自我批评的锐利武器,帮助同志们进步。

余乐萌心里很清楚,近一个时期里,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把两个主任得罪苦了,这场学习活动,就是冲着他来的,自己的“虎头关”恐怕难过。开始时曾经想过,反正也不是“文革”时期那样极“左”,不会对他怎么样,就抱有侥幸心理,仍然嘻嘻哈哈的。到了后来,见丁主任真的动了气,又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满不在乎。随着学习深入持久,才觉得这势头不对劲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光棍不吃眼前亏,想办法给自己开脱。也不知谁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让他在下一次批评会议之前,私下里给项明春、孙成志等几个对他没有多大成见的同志打招呼,叫他们在批评会上,狠狠地批评他,说得越重越好,借此给两个主任泼火消气。他信以为真,就分头央告这几个人,大家既难为情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项明春悄悄地告诉了邬庆云,小邬嘿嘿一笑说:“明春哥,央着批评不会得罪人,那你就过一过嚷人的瘾吧。想你在学校里,肯定经常责备学生和教师,到这里后整天提心吊胆,实在是委屈你了。”

到中心组第二次剖析时,史主任亲自来参加会议,会场上的气氛显得十分凝重。丁主任觉得这次会议如果还像上次那样,打不开局面,就不好交差,难让史主任满意,心里不免有些焦躁。谁知后来出现的局面让他始料不及,效果出奇的好。司马皋看了看史主任和丁主任的脸色,狠狠心开了头炮,点名批评余乐萌同志,情绪激动,发言尖刻,熊得余乐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他是办公室不正之风的风源。由于项明春、孙成志他们几个人也与余乐萌有约在先,没有丝毫顾忌,大家就像演戏一样,批评起余秘书来,哪些话分量重就专讲哪些话,口气咄咄逼人,阵势与“文化大革命”中批斗走资派、地富反坏右差不了多少。其他人一看有人敢这么尖锐地整这个家伙,就有了群胆,没有人不借机捞余乐萌几句的。连王姐、邬庆云这两位从来不好在会议上发言的女同志,也大胆地苦口婆心地批评了余秘书,说他不该发牢骚、发酒疯,说一些不三不四的怪话,散布一些耸人听闻的谣言,影响单位团结,败坏机关形象。只有查志强批评的话比较缓和一些,也绵里藏针,在平时难以听到。这样一来,发言十分热烈,假批评变成了真批评,墙倒众人推,破鼓大家擂,形势出现了一边倒。

在炮火硝烟弥漫中,余乐萌厚着脸皮,头勾在两条腿中间,认真地听,仔细地记,最后拿出写好的稿子,作无比沉痛的检讨,书面写得十分深刻。深刻的客观表现就是整个人像霜打了一样,面如死灰,痛哭流涕,一连串地责骂自己,承认错误,向领导和同志们赔礼道歉。态度诚恳得让大家觉得,如果领导上仍然不肯原谅,他极有可能“临清流而萌短见”。并且信誓旦旦地表示,决心在今后的工作中,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检讨的深刻程度,使同志们无不动容。史主任和丁主任听后,表示基本满意。史主任作最后总结时说话的调子明显委婉,首先作了自我批评,说办公室出现毛病,是他对同志们要求不严和管理不善造成的,责任不在同志们而在自己。话锋一转,要求余乐萌同志不要口是心非,要通过这次学习活动,敢于真正正视问题,触及灵魂。有了错误改正就好,仍然是一位好同志。然后从另一个侧面,肯定和勉励了余乐萌,号召大家学习他这种勇于承认错误、勇于改正错误的正确态度。无论谁批评了谁,都是善意的,批评得正确与否,都应当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不应当记仇,而应当汲取教训云云。史主任讲话后,余乐萌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后来同志们私下议论,余秘书这次的检查写得确实比他任何一篇文章都好。

办公室的这些做法,让宋书记知道后,十分重视,要求办公室总结出经验来。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在查志强的笔下,县委办公室的整顿工作生动、具体、扎实,收效明显。县委专门召开了“四大家”领导会议,要求把县委办公室的经验,推广到县直、乡镇各单位、各部门,在全县开展一场“纪律教育活动”,还让组织部、纪检委联合成立了专门的办公室,认认真真地抓了三个月,抓了一些反面典型,处分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杀了几只鸡子后,猴子们不禁噤声,那种讽刺时政的顺口溜儿就潜伏起来了,宋书记感到非常满意。有人说,县委办过去总是总结别人的经验,现在也成了出经验的地方了。史主任、丁主任化被动为主动,心里很高兴。从此,小刘去史主任屋里的次数更多了,每次去的时间更长了。

随后,县里组织了一批扶贫工作队,各单位分包一个扶贫点。余秘书卸下了沉重的思想包袱,以扶贫工作队队长的身份,愉快地带着炊事员老陈,住进了梁家岗乡的一个贫困的小山村里。一下去就是半年多时间,但基本上是在县城的自己家里吃住,就这样蜻蜓点水,和群众打成了一片。在这期间,查志强和项明春被提拔重用了,因为只是副科级,所以只用县委组织部的名义下了一道文,上面写着:关于查志强、项明春二位同志的任命决定经县委常委会议研究,任命查志强、项明春为县委办公室秘书职务(副科级,试用期一年)。

中共丰阳县委组织部××××年×月×日拿到了这张纸,项明春喜出望外,他觉得,打这以后,当人们再称他为“项秘书”时,已经名正言顺,自己就不会有那种脸红心跳、躲躲闪闪的感觉了。查志强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欣喜,好像他知道自己早就应该是这个身份。虽然如此,查志强还是高兴的,他在还没有下班的时候,趁值班室没人,悄悄地向外边打了一个电话,及时地把这个好消息传递给了自己的红颜知己,让她分享自己的进步和快乐。

有一本医学杂志上说,统计表明,秃顶的男人性功能普遍亢进。查志强只是有点谢顶,还有不少头发覆盖着脑壳,亢进是不会有的,但性功能旺盛应该是真的。他接到写宋书记关于深化农村第二步改革的工作报告任务以后,首先就有了去见王兰凤的冲动。他有一个毛病,就是写材料前想做爱,写材料中想做爱,写成材料后仍然想做爱。对于查志强来说,做爱是写出拿手文章的动力。由此可见,无论什么性质的文章,都是与爱分不开的。他此时想做爱的对象王兰凤是县剧团的名角,不足三十岁。这女人十二岁进的剧团,十六岁时就唱红了,是县剧团的台柱子。

丰阳县的山水钟灵毓秀,文化底蕴丰厚,常常在文艺界出一些了不起的人物。丰阳县的剧团在全省都有名气,省里的三大剧团中都有从丰阳县剧团选拔上去的演员,并且都是响当当的角色。省三团有一个姓穆的音乐唱腔设计,非常著名,就是从丰阳县剧团团长的位置上,一夜之间,被省三团给挖走的。他进入省三团以后不久,省三团就以压倒优势成了全省最厉害的剧团,由他设计出的样板戏唱腔,旋律优美,差不多盖过了京剧。全省范围内戏剧爱好者,没有不喜欢唱他设计的唱段的,有几个名段,到现在都是省电视台“梨园争霸”大赛的保留曲目。

穆编导在县剧团当团长时,年年都要选拔几名新人进入剧团。这一年,穆团长说,咱们过去总在县城里选招,即使发现了好苗子,不是人家不愿意干,就是招进来后,太娇气,不能吃苦,不好培养。今年咱们改革一下办法,直接到乡镇去选,尤其是要到山区去,深山出俊鸟,说不定能飞出凤凰来。他们的方案,报县委宣传部批准后,穆团长一行人,就到了深山区的赵家岙公社。在赵家岙公社一个生产大队的小学里,他们找出了一个叫小花的女孩儿。这朵小花,在班里合唱革命歌曲时,声音能从几十个孩子中穿透出来。把她叫到校长处一看,这个稚嫩的小姑娘,虽然肤色较深一些,但西瓜子脸庞上,眼睛特别大,鼻梁挺拔,这是很上镜的特征。尤其是虽然含羞却不怕人,问什么答什么,爽快清楚,穆团长就一眼相中,认为这是一块璞玉。他们又去见了小花的家长,说要带走这孩子。那时候一进剧团,就吃上了商品粮,成了公家人员,是千万人羡慕的大好事儿,小花憨厚实在的父母,对于这个如同天降的喜讯,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小花就被招进了县剧团,穆团长亲自给她改了个名字,叫王蓝凤。意思是要她像飞翔在蓝天上的凤凰一样,成个大气候。小孩子家觉得“蓝”字不好写,一直写自己是“王兰凤”,穆团长也没有强求她。

兰凤是个刻苦的孩子,进入县剧团后,学习努力,练功扎实,很快就出落成了一个好姑娘、好演员。演样板戏《红灯记》中的李铁梅时,活脱脱地像国家京剧团的刘长瑜,上妆以后,虽然穿的是补丁衣服,但那双大眼忽闪几下,就能迷倒好多观众。但这个刻苦的孩子命苦,十八岁时,父亲得癌症死了,母亲改嫁,她从此成了孤儿。在台上,叫李玉和那一声凄厉的“爹爹——”时,催人泪下,就是真情实感的爆发。

更叫人叹息的是,一次到外地演出,卸装以后,她突然失踪了。穆团长急得嗓子都哑了,脑门子上像拖拉机爬山时的屁股,直冒黑烟。为了找她,想尽了千方百计,把吃奶的气力都用上了。那个地方的干警全部出动,接连找了可能找到的好些地方,也没有发现踪迹。兰凤到了第三天头上,才衣衫不整地回到剧团,几天几夜泪流满面,不吃不喝,月余才振作起来。原来,那天晚上,她遭到了当地几个流氓的绑架,被轮奸了两天两夜。公安局详细询问了她,她也没有指证出那些坏蛋到底是谁,有什么明显特征。只记得几个坏蛋塞给了她几粒安眠药片,她一直昏昏沉沉的,那两三个人不停歇地摆弄自己,折腾足了够了,作了鸟兽散,自己一觉醒来时,下身红肿,撕裂一般的疼痛,其他情况一概没有记清楚。一朵鲜花就这样枯萎了。剧团离开那个地方以后,这案件最终不了了之。本来,剧团上下,要求对这件事严格保密,但名人的隐私实在无密可保,社会上就流传了她被蹂躏的多种版本。此后,尽管她还有不少的追求者,可能爱她的都是美貌和才艺,却不愿与她结婚。最后她嫁了本团的在乐队拉小提琴的一个小伙子,两口子整天都在吵吵闹闹中过日子。近年来,文学艺术界很不景气,她虽然已经是剧团的台柱子,又当上了剧团的副团长,却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剧团靠少得可怜的财政补贴过日子,老公耐不了贫困,撇下她一个人到广州去发展,由戏曲伴奏变成了劲歌爆舞的新星,据说在那里盖过了她当年的名气。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获得永恒的爱情,就麻木了,人生的什么事儿都看开了。寂寞的她不甘寂寞,色艺双绝的女人有几个打情骂俏的相好,是正常的。但是,她挑拣得厉害,从来不与谁乱上床。查志强就是她朋友中的一个,她很爱志强的才气。志强在与女人的交往中,更有过人之处,终于有一天晚上,在一次酒后,志强送她回家,兰凤心甘情愿地把身子交给了他。

征服

志强在征服女人方面确实有一套。他高中毕业时曾经热恋过一个姿色出众的女同学,因为家里穷,人家的父母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亲事。那女孩拗不过父母,二人无奈地各奔东西,这成为他一生的痛。家里央人说媒,给他找了一个女孩,长得很不错,花季时节,非常耐看。这女孩是仰慕他的,知道他是个有学问的人,差一点爱死他了。因为小学毕业,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对他说话时又喜欢使用新词,却谬误百出。他知道这正是这个女孩的乖巧之处,唯恐配不上他才这么做,就不厌其烦地纠正她。后来,干脆对她说,你以后别再费劲儿用词了,我不喜欢,这女孩就马上朴实起来。一来二去,暖热了他那颗有点冰冷的心,他曾经想用一生爱这个女人。在生产队里干活单调乏味,二人就结了婚,才有了乐趣,不到一年,就生了一个孩子。谁知这女人婚前婚后,两重模样,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未婚时,经常来家里住,文口善面,低声细语,非常勤快,很讨老人喜爱。婚后却性子刚烈,特别是生了一个男孩以后,虽然仍对他万般恩爱,却动不动就敢责骂公婆,两口子再吵再打,也教育不过来。这使他心里很凉,一腔柔情淡化得几近于无。因为自己是个回乡知青,没有多大本事,能找一个活女人做老婆就不错了,还敢有什么奢望?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有时志强就想,这日子过得生不如死。1977年恢复高考,他一举考入了卞州师院的中文系,从井底下的泥潭里一下子跳到了高台上。这女人见他成了人物,暴烈的性情立刻收敛,公婆的地位才有所上升。但他真后悔的是人生不可逆转,要不然,坚决不会娶这个“母夜叉”。因此,由怨生恨,对自己的老婆再也没有疼热,这就种下了他喜欢寻花问柳的基因。

是才子无不风流。上大学时,他又一次热恋上了外县的一个同学,二人诗唱文交,享受了二度梅开的爱情。他回家后坚决要与老婆离婚,父母、舅舅、亲戚朋友都来劝导,女人哭跪在面前,求他看在孩子的面上,别让自己成为“秦香莲”。各方面的压力,终于迫使他忍痛割爱。他热恋的女同学也很明智,与他相约,一生珍藏在心里。分手以后,人家嫁了一个县级干部做填房,就没有去当教师,而且不断跃升,成了一个女官员。时过境迁,二人的书信来往渐渐稀疏,最后断了线。他确实在心里一直珍藏着这个有知识的女人,也不知人家是不是还珍藏着他。有时,他也懊丧地想,上学时的爱情都是靠不住的,生活的道路一旦变更,那份美好将成为过眼烟云,留下的回味跟嚼蜡没有什么两样。女人也是靠不住的,一旦拿到了有做爱保障的法律文书,就会像川剧的绝活一样,马上变脸。比如自己的老婆,在婚前婚后,就发生了巨变,如果同那个外地同学结婚,难保也是同等结局。男女之间,是可以有美好感情,但千万不能结婚,多少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但埋葬了爱情,连青春韶华也一同埋葬掉了。若是单身一人多么逍遥,成家立业真是他妈的千古恨事儿!

在外经贸局工作时,那个上高中时热恋过的女孩已经从中师毕业,嫁给了本乡政府机关里的一个小干部,在家乡做了老师。也许是因为仍然想他,就来到县城,辗转在外经贸局找到了他。二人旧情重温,恍然如同隔世。他们一直坐到下班时间,机关里的人都走光了,互诉衷肠的谈兴仍然未尽。他看着这个楚楚动人的恋人,突然在心里产生了占有她的强烈愿望,一个念头烧得他心里起火:虽然和她今生不能成为比翼鸟,也不能到天上才去结连理。他深情地望着这个女人,说,我想要你!女人说,这不好吧,竟然双眼迷离起来。他粗暴地把人家翻倒在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像剥鸡蛋一样把人家扒光,女人顺从地任由他胡来,有着一种渴望和害怕,雪白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他压了下去,才把那凹凸有致、丰腴柔美的身躯抚平,进入了那渴慕了多年没有得到的爱液横流的发烫的部位,他觉得人生是那么的美好。这女人幸福地小声呻吟着,双臂使劲地抱着他,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叫他发癫发狂,一泻如注,两人伏在一块儿,久久地才把心潮平息下来。

从此以后,这女人有规律性的每月来找他一次,他为了幽会时间和地点伤透了脑筋,同时也尝到了偷情的甜头。往年旧事经不起多说,生活的繁琐进入了话题,这女人就经常喋喋不休地说他们学校和老公的那些破事儿。有一回这女人找到他,要他帮忙解决职称问题,他托一个在县教育局工作的同学,顺利地给办了,这女人就觉得他确实很有能耐。后来,她亲戚们的鸡零狗碎事儿,也不断央他办这办那。外经贸局与其他单位直接打交道机会不多,为了完成这个女人给他找的私事儿,他少不得还要到处央人、求人,搞得不胜其烦。尤其是这女人总想让他陪着上街走走,两口子一样地选购衣物。这也许是一种满足女人虚荣心的作为,也许是情感上的需要,让他经常困窘。偶尔不得不陪人家去了街上,虽然这女人从来不让他掏腰包,他囊中经常羞涩,也感到脸上无光,又怕熟人碰上出麻烦。时间久了,渐渐地产生厌倦,女人再来看他时,他就无意做爱了,有时还要躲一躲。这女人隐隐约约地觉得,他已经不是那个热烈地眷恋自己的中学生了,再纠缠下去甜味已经变酸。也许是觉得对不起自己老公,那个不知自己戴着绿帽子的人,依然那么地疼爱自己,愧疚之心就由支流变成了主流,两个人就逐渐地疏远起来。

体验

查志强和王兰凤相好,是他到了县文联以后发生的。

县文联是文化艺术界人士的家,志强与在剧团扮演外交角色的副团长王兰凤就有了亲密接触。志强只要面对女人,尤其是使自己动心的女人,就立刻谈吐风雅,莲花般的语言,娓娓动听,兰凤就非常喜欢听志强谈话。她曾经称赞志强说:“志强,你是个少见的大才子。”说这句赞扬话时,那眼神同时流露出一种迷人的光彩,不由得让志强怦然心动。

后来,兰凤只要来县委办事,总要到县文联转一转。见过主席和其他人之后,就以索要剧本的名义,拐到志强的办公室听他引人入胜的谈话。一坐下来,就有点无休无止的磨蹭。在志强的眼中,这兰凤作为一个风尘女子,却又别有一番风味,落落大方,说话得体,举手之间,万种风情。尤其那带有道白韵味的声音,给人以高级享受,比之前两个情人,独具特色。渐渐地就展开了进攻的架势。人家兰凤是何等角色,哪能看不透志强心里的小九九儿,采用了不回避、不拒绝、不袒露、不延伸的态度,当志强故作深沉时,就引他一下;当志强明显地挑逗时,又轻轻地避开撩人的话题,顾左右而言他。这些情态,勾得志强心里痒痒的,每到闲暇时,总是盼着兰凤来坐坐。兰凤也奇怪,总是在他渴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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