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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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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春鸣饱含深情的陈词。
一番话说得众人慷慨激昂,一心把罪魁祸首乔野给办了。
可于胖子摸着并不存在的下巴,神情凝重:“我寻思着,这新来的还有点胆色啊,咱们几个人多势众,他居然半点都没在怕的。”
春鸣:“他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只打麻将不打人,又不可能真跟他荷枪实弹干一架。”
“问题是他不知道我们是文明人啊。”于胖子搔头皮,“徐晚星威名在外,咱们狗仗人势都一年多了,你看看谁像他似的,一点都不怕我们,刚正面刚得那叫一个硬气。”
这就是棘手之处。
说起徐晚星的光辉事迹来,那六中大概无人不知。就连初来乍到的乔野,也只待了一天就听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高一那年,刚入校不到俩月,班里的新生蛋子和高三的一波社会哥,就因争夺篮球场而发生冲突。刚入学的小年轻,哪有胆量和高三的老油条干架呢?见对方凶神恶煞的,立马准备后撤。
可社会哥得理不饶人,越是看对方怂,越是得意,推推搡搡就动起手来。
“刚才是谁跟老子叫嚣呢,啊?”
“就是,再嚷嚷一句试试?”
“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打什么球啊?回家喝奶去吧。”
一伙人张牙舞爪的,嘴里不干不净,还一把夺过了新生的球,说借去玩两天。
一个新生没忍住:“我们都说把球场让出来了,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
社会哥不满意了,为首的把球一扬,冲着人脑袋上就砸了过去。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然而球并没有落在谁的头上。
当天放学前,徐晚星三个字就传遍了球场。
第二天,全校皆知高一出了个硬茬,还是个女的。
关于球场冲突的转折点,据说是这个叫徐晚星的新生碰巧从小卖部回来,撞见了这一幕。起初没打算插手,只蹲在一旁的栏杆上吃薯片,默默当观众,直到社会哥拿球砸人。
她也不知哪来的好身手,倏地从栏杆上跳下来,抬手就拦截住了半空中的球。
众人都看愣了,这速度,这身手——
“你是哪根葱?”社会哥眼睛都直了,耍威风耍到一半,居然被一个女孩子给打断了,面子上可真挂不住,“大老爷们儿在这打球,有你一姑娘家什么事?滚一边去!”
徐晚星回头看了眼差点被砸的男生:“没事儿?”
男生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摇头:“没、没事。”
“没事就好。”徐晚星转过头去,看着社会哥,平静地问,“你没听见他说的话吗?球场让给你们,他们走人。”
“听见又怎么样?”
“如果是听不见,耳朵聋了,那还算情有可原。既然听见了还要动手砸人,那就该道歉。”
“我说你这娘儿们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社会哥破口大骂,“有你什么事儿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怎么着,我是你爹吗?上赶着找骂来了——”
几乎是那句“我是你爹”刚出口,徐晚星就冷下了脸色。
下一秒,手起球落,众人都没有预料到,她竟然这么暴躁地就把篮球扣回那社会哥的脑门上了。
咚的一声,那位哥被球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懵得好一会儿才吃痛地叫起来:“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她!”
其实也没人真冲上来打徐晚星,校园暴力的惯用手法,几乎都是恐吓与威慑,受害者怂了,才会换来愈加严重的肢体冲突。像徐晚星这样刚正面的硬气少女,因为气势太吓人,反倒吓得这边没人上前。
社会哥只好自己爬了起来,骂骂咧咧冲上来撸袖子揍人。可拳头还没碰着徐晚星呢,就被一记回旋踢直接踹中胸口,又一次倒回原地。
这次他爬不起来了。
……
后来,徐晚星就出名了。
因为这次打架事件,她进了政教处,明白原委的灭绝师太并没有严肃处理她,但不管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正当防卫,在校园里使用武力毕竟还是不值得提倡,依然被斥责了一顿。
回家后,灭绝师太和灭绝师爷就此事进行了私下磋商。
罗学明其实还有点沾沾自喜:“没想到我的数学课代表不仅数学好,身手和心肠都这么好。”
师太一巴掌拍桌子上,咆哮:“你能不能给我正经一点!”
罗学明脸色秒变,立马严肃起来:“这徐晚星,帮助同学挺身而出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做法未免太偏激,该罚!”
师太:“……”
最后,球场风波结束于徐晚星和社会哥在国旗下的当众“忏悔”。
“我,李戈,诚心诚意为自己在球场上仗势欺人的恶性事件悔过。在此,我要向高一三班的万小福同学等人道歉,身为学长,不仅没有起到带头作用,反而欺负学弟学妹……”
“我,徐晚星,诚心诚意为自己在球场上用球砸人的行为道歉。在此,我要向高三五班的李戈同学道歉。身为学妹,不仅没有顾及到学长的尊严,还一球一脚把他打趴下了……”
操场上传来一片热闹的哄笑声。
灭绝师太:“……”
赶紧冲上去给了徐晚星一掌:“你给我照着稿子念!”
但后续的稿子是什么,已然不重要。徐晚星毫无感情地念完,右手高抬,把菲薄的“悔过书”朝空中一扔,英雄凯旋似的下台走人。
迎接她的,是欢呼声与掌声,是少年人的敬畏与仰慕。
后来,徐晚星理所当然成了红人,不仅在年级上混得开,还在班上有了几个跟屁虫。
只可惜她是个没有大志向的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脉,也没拿来干什么有出息的事,竟然就志同道合地建立起了麻将小分队……
过往遇见“仇敌”,这伙人只用扯虎皮做大旗,个个装得凶神恶煞的样子,而徐晚星众星拱月般出来指点几句,对面必定偃旗息鼓,夹着尾巴溜了。
哪知道今天遇见个不怕死的……
难办,真难办。
于是最后的报复行动还真应了乔野的那句评价,实属幼儿园大班生的幼稚举动——
比如乔野从外面回来时,走着走着,徐晚星一个眼神,过道上突然伸出一只脚来,绊得他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啃屎。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头一看,正对上于胖子无辜的表情。
“对不住啊,乔同学,我就想活络活络腿脚。”
乔野顿了顿,面无表情瞥了徐晚星一眼:“没关系。”
又比如,课间时,乔野坐在座位上看书,课代表从办公室抱来一摞高高的作业,准备下发。
徐晚星一个眼神,春鸣就热情洋溢地冲了上去:“来来来,课代表,我来帮你!”
课代表很是感动:“那就麻烦你——”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原因是春鸣无比热情地,从那堆积如山的作业本上,就抽走了最上面的那本。
“?”
课代表的感动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有点想打人。
但这并不妨碍春鸣回头瞄准,朝着目标任务一飞。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作业本准确无误砸在了乔野的脑袋上。
课代表:“……”
看看乔野,看看春鸣,最后小心翼翼侧头瞄了眼在一旁笑容可掬的徐晚星……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而春鸣呢?春鸣像只花蝴蝶似的,无比做作地捂住嘴,哎哟连天地奔向乔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着课代表发作业,哪知道一不小心扔你头上了!”
乔野面无表情地拿起作业本,念了一遍封皮上的名字:“万小福——”
他站起身来,把作业本重重地、重重地拍在春鸣手上,“如果我没记错,班长坐在第一排。”
春鸣眨眨眼:“哦?第一排?”
他迷茫地回头看看,瞪大了眼睛:“哟,还真是第一排。”
他一边友好而不失礼貌地道着歉,一边忙不迭把作业送去了第一排,万小福同学的桌上。
乔野:“……”
看来不仅是幼儿园大班生,还是戏精专业的。
一堆小心眼的跟屁虫,为了那一副被徐义生没收的迷你麻将,和新来的转学生干上了。
当然,麻将也许只是导火索,真正令他们难以释怀的,是一年来横行霸道、无人可挡的锐气,居然到这转学生这儿就生生受挫了。
这其中,最讨厌乔野的当属徐晚星。
令厌恶感加剧的,是这位获过无数奖项的转学生,在开学第二日就显露出的理科天赋。此处需要划重点:【超过徐晚星的】理科天赋。
他居然在物理课上第一个得出压轴题的答案,而她还差两步才得出结果!
最令人懊恼的,是他并没有举手告诉老师。当时,台上的物理老师张永东看了眼手表:“都十分钟了,大家还没做完吗?”
大家都埋头苦干,教室里静悄悄的。
然后他一如既往地点了徐晚星的名:“徐晚星,你呢,得出答案没?”
徐晚星:“还差一点了,马上——”
话音刚落,从背后传来了一道低沉干净的声线,带着少年人的清澈与温和。乔野:“32欧姆。”
非常低调,非常简单的几个字。
张永东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卷子,笑了:“哦,乔野已经得出答案了啊——”
他抬起头来,用充满赞赏的目光,朝教室的最后一排投去,唇边满是笑意:“32欧是正确答案。”
徐晚星奋笔疾书十分钟,草稿堆了一整张纸,此刻一个数字都写不出来了。
她空洞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永东那赞赏的目光硬生生越过自己,送给了身后的转学生——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她,徐晚星,堂堂数学课代表、理科小公举,破天荒输在了自己的最强项之一。
并且碾压她的,还是背后的那个人。
那个讨人厌的转学生!
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徐晚星回头,正对上乔野谦虚又迷人的脸。
台上,张永东还在问:“刚做出来吗?”
乔野笑了笑,回答时目光却落在了徐晚星的面上,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然后他云淡风轻地说:“哦,已经做完两分钟了。”
徐晚星:“……………………”
有种冲动,想站起来当众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她当碎大石的,用这狗比的胸。
第七章
在转学后的第一个星期一,乔野领到了自己的校服与校牌。
六中的夏季校服格外清爽,男生是白色衬衣、黑色长裤,胳膊上绣着红黑相间的校徽,胸前还有一条黑色领带。女生则是白色衬衣加红格子短裙,胸前的领带也是与裙子配套的红色格纹。
这样酷似日漫或私立高校的校服,让六中的少年少女们成为了众多高中生们羡慕的对象。
而穿上校服的乔野俨然成为了升旗仪式上众多女生瞩目的焦点。
因为个子高,他只能站在3班的最后排,但这并不妨碍四面八方的女同学以及学姐学妹们扭头围观。
原本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看,但禁不住女孩子们的爱美之心——
“哎哎,3班新转来的男生,看见没?”
“哪儿呢?”
“最后一排啊,那么醒目,你瞎吗?”
“能有多醒目?”被揶揄的女生不服气,目光落在3班的至高点,一顿,“我的妈,这是真的很醒目!”
于是一个戳一个,一个传一个,后来周边的人群都在交头接耳:“隔壁班的在看啥呢?”
然后纷纷加入围观珍稀动物的大军中。
台上的优秀学生代表在照例进行国旗下的讲话,台下的人却在左顾右盼看热闹。
罗学明注意到了这一幕,咳嗽两声,对隔壁班的班主任说:“现在的孩子真早熟,这个年纪就知好色而慕少艾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也侧头去看自己班上的国宝转学生,没忍住也愣神了几秒钟。
“这孩子……”
隔壁班主任:“怎么了?”
罗学明神色复杂,扒拉了一把迈向半百、逐年上移的发际线:“……是真的帅啊。”
“……”
隔壁班主任笑得停不下来。
徐晚星自然也察觉到了四面八方的骚动,起初还摸不着头脑:“这伙人看啥呢,看得这么起劲?”
升旗仪式上,各班都站成了两排,男生一排,女生一排。
班长万小福恰好站在徐晚星身旁,朝后瞄了眼,笑了:“都在看乔野呢。”
徐晚星听见这个名字就烦,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万小福奇道:“你怎么这么不待见他啊?连我一男生都觉得他是真好看,你还坐他前座呢,近距离观看,难道没有半点蠢蠢欲动吗?”
蠢蠢欲动?
对他?
恐怕想动的只有手,揍他的冲动。
徐晚星仿佛听见什么惊天大笑话,仰天长笑,只是刚笑了两声,就听见万小福一个劲咳嗽。
她很快察觉到哪里不对,赶紧低下头来,就看见灭绝师太不知何时从升旗台旁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师太面无表情地问她:“怎么,今天国旗下的讲话,讲的是笑话?”
“不、不是——”
“你,去最前面站着,给大家做个表率。”师太朝旗台下面、人群最前方一指,这是抓了个典型,要把孩子们躁动的心从3班队伍的最后方重新拉回旗台上。
杀鸡给猴看,而徐晚星正是那只鸡。
徐晚星:“……”
她和乔野是真正的八字不合,不管有他没他,总之凡是牵扯到这个名字,她都会很倒霉。
更令人憋屈的是,升旗仪式刚结束,她回到教室里屁股还没坐热呢,罗学明就走进了教室。
“乔野,你的新书到了,去前面第二教学楼的书库领一下。”
乔野是转学生,没能赶上开学和全班一起领书,书库今天才通知到教师办公室,说他的书都到齐了。
罗学明又想了想,整整十一本书呢,一个人抱回来未免太重……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乔野的前座上,正对上徐晚星的视线。
徐晚星一惊,压根不用想,不祥的预感已然袭上心头。她迅速埋下脑袋,装死似的趴在桌上。
然而——
“徐晚星。”罗学明无情的催命嗓响起,“你和乔野一起去领书。”
徐晚星垂死挣扎:“……罗老师,我想上厕所。”
“那正好,去书库要路过厕所,还顺路。”
“不是,其实我想上大号——”
“那你就上完再去帮忙。”罗学明毫无怜悯之心地抬起手来,瞥了眼腕表,“下节课是我的课,你俩迟到一点不要紧。”
徐晚星:“……”
挣扎无效,避难失败。
她怀着最后的希望,回头不耐烦地说:“咱俩八字不合,没法独处。你快跟罗老师说你自己拿。”
乔野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天然高出她一个头,以俯瞰的姿态对她微微一笑:“还是不了吧,没听说过八字不合会影响搬运工的操作。”
徐晚星:“!!!”
而台上的罗学明已然开始催促:“少推三阻四的,乐于助人不是你徐晚星最爱干的事儿?打架的时候有你,搬书的时候就不干了?”
“……”
徐晚星咬牙,跟在乔野身后出了门。
从第一教学楼到第二教学楼,两人爬下了三楼,途径植物园,这才从艳阳下走进了一楼尽头的书库。
一路无言,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沿途不少学生盯着乔野看。新面孔一向有这样的待遇,更何况乔野还是传闻中拿奖拿到手软、现实中又生得一副好皮囊的少年?女生们三三两两窃窃私语,指着乔野的背影笑个不停。
徐晚星走在乔野身后,一边不耐烦地借他的影子躲太阳,一边暗地里想:“这他妈都瞎了吧?”
抬头看了眼他的后脑勺。
这不还是黑头发、黄皮肤,除了个子高了点,有哪点值得那些女生含羞带怯指指点点?
校服是一样的校服,人是一样的人,除了眼前这位格外讨人厌,张口就是刻薄话,闭口还他妈会做压轴题……
一想到昨天的物理压轴题,心痛得无法呼吸。
乔野一路都没看见过徐晚星的正脸,只知道她牢牢跟在他身后。他快,她也快;他慢下来,她比他还慢。
她的斑斑劣迹让他心生警惕,怕她又在背后搞什么花招。临近第二教学楼时,乔野回头瞥了一眼,脚下一顿。
十月的蓉城暑热未消,秋老虎晒得人睁不开眼。烈日炎炎下,徐晚星正面色不耐地走在他的影子里,他左她也左,他右她也右,一点太阳都晒不得。
也就在他停下的瞬间,她因来不及停步,一头撞上他的肩膀。
“操!”从粗鲁的人口中蹦出了更加粗鲁的字眼,徐晚星捂着额头,怒目而视,“你停下来干嘛?”
乔野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你拿我当遮阳伞?”
“有什么问题吗?”她丝毫没有半点愧疚,理直气壮反问,“这么大太阳,我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还助人为乐给你当活雷锋,你遮下太阳怎么了?”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女子——”乔野冷静地问,“你确定你说的是自己?”
“不,我说的是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娘了吧唧。”徐晚星站在太阳下面,热得心情更糟糕了,拔腿走进教学楼,“你拿不拿书的?跟你多待一秒钟我都想打人,咱们速战速决吧。”
乔野几乎想扯住她的马尾质问她,娘了吧唧是几个意思?!
他咬牙深呼吸,在听见上课铃声后,一言不发往书库走。
书库的老师从乔野手里拿过了领书单,核对完信息后,就进库房按单拿书了。
门口,两人面对面等待着,俱是一脸冷漠。
徐晚星嘲讽他:“对老师讲话倒是彬彬有礼的。真厉害,看不出还有两幅面孔呢,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
乔野云淡风轻:“过奖。我从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
她是在夸他吗?!
徐晚星冷笑:“问你件事,你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乔野挑眉:“怎么,你连这么简单两个字都不会写?”
下一刻,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对,68分的语文……”
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晚星简直要气炸了,碍于时间地点场合,也不能撸袖子直接动手,只能怒极反笑:“还忘了问,针对你抽烟一事,你爸妈心理承受能力还成吧?”
“不劳你操心。”
“你可别怪我检举揭发你,我这是太善良,好歹同学一场,希望你身体健康、肺功能健全,别英年早逝才好。”
屁,最好死得早,越早越好。
乔野也笑了,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劳你挂心,咱们想一块儿去了。”
他是北京来的孩子,说普通话时带有一星半点的老北京味儿,儿化音自然又圆润。此刻这样温柔又和气地说起话来,倒叫徐晚星有点出神。
可他下一句紧跟着就是:“我也不是故意告发你打麻将,可这毕竟违反校规校纪,还耽误前程。好歹同学一场,我也希望你早日戒掉恶习,好好学习,别影响了高考发挥。”
一个钉子一个眼,这还有完没完?
徐晚星指着他的鼻子直哆嗦,恨不能一拳砸下去,砸出个大窟窿。
可书库的老师已然捧着厚厚一摞书出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见她手伸在半空,赶紧往她怀里一堆:“哟,这书还挺沉,赶紧拿回去吧。”
徐晚星:“……”
猝不及防被压了一摞书下来是怎么回事?
她咬牙,把那堆书往乔野怀里一送:“自己拿!”
两人并没能很好地衔接起来,她推了过去,乔野却没能接住。于是那堆厚重的书籍摇摇晃晃,咚的一声散落在地。
徐晚星一愣,乔野也顿在原地。
老师:“哎哎,干嘛呢?这是不要书了?”
书库的门口有细小的尘灰扬起,窗外的日光照进来,照在那堆七零八落的课本上,崭新的封面也蒙了尘。
乔野素来爱干净,也有好学生的通病:爱惜书本。
他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新书,眼神骤然一暗,冷冷地剜过徐晚星。然后不发一言蹲下身去,一本一本捡起自己的书。
反倒是徐晚星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前一秒的气性在这一刻陡然消失。
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乔野很快捡起了书,一言不发撞过她的肩,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那句对不起就这样凝固在嘴边,她黑着脸跟了上去,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爱自己抱就自己抱,别他妈回头又跟师爷告状,说我不帮你当这狗屁搬运工!
这梁子,当真是越结越大了。
第八章
晚自习前,持续四十分钟的大扫除时间。
没了麻将,麻将小分队的大佬们只能百无聊赖站在走廊上放风,六双眼睛齐齐锁定教室里单出来的那个座。
有人大扫除,有人在讨(复)论(制)作业,有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零食、聊天。唯独教室最后那个座的主人手里拿了本书,坐在嘈杂的教室里入定似的看着,姿态闲适。
于胖子:“看表象还真是岁月静好、少年美如画。哼,谁知道里面是个坏胚子,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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