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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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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宇急了,“你跟我演无间道呢?”
女孩儿咬死一句:“我什么都没说。”她回过神来了,知道自己把梁明志扯出来绝对是犯傻。
她也不信这些人能治梁明志。
李小宇一转眼珠子,诈她说录了音。
女孩儿慌了,又改口说自己昨晚喝多了,不清醒。
“梁明志是国家干部,你这么瞎说就是造谣,诽谤罪知道吗?要坐牢的!”李小宇脸色一沉,女孩儿吓死了,她是真没见过这套,确实第一次被抓。
李小宇心想,长得漂亮又蠢,怪不得路走歪了。
女孩儿一脑门子汗,现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刘铮此时才开口问道:“梁明志对你做了什么?”
女孩儿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比李小宇看着靠谱点儿,态度也好些,她左思右想,问道:“我说了能让我回家吗?”
刘铮点头,“能。”
女孩儿吞了口口水,神色将信将疑。
女孩儿说,她一开始根本没认出来梁明志是谁,她不怎么看新闻,当时单看脸她对梁明志印象还挺好,觉得就是年纪大了点,但人看着还行,她见过的奇形怪状的男人太多了了,梁明志算是优质客户了,结果没想到就吃了这么大一次亏。
“他不愿意去酒店开房,非带我回了家,他说是他家,我搞不清楚,挺大挺空的一个房子,我在那儿住了一个星期,天天都被他折磨。”女孩儿表情痛苦,显然不太愿意回忆当时的事,“他心理变态,一般人弄完就发泄了,他弄完了还得打一顿,逼我跪着,不准我睡觉,我一闭眼他就拿烟头烫我,只有等他走了我才能睡,他在我就得整夜跪在他床边儿。”后来她回来还落下个毛病,好长时间晚上都不敢闭睡觉,生怕一闭眼烟头就烫上来。
“还真是个变态。”李小宇听她说完感觉就像看见有人当街拉屎,又惊奇又恶心。
“那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梁明志放你走的吗?”刘铮问。
女孩儿迟疑地点点头。
刘铮问:“这事儿是多久以前的?”
“二月份的时候。”女人记得很清楚,那段时间天气很好,一直是大天晴,太阳光都从窗户照进屋里了。
刘铮想,二月份,正是梁世柏的妻子死的那段时间。
女人走后,李小宇还一脸惊奇,他说:“我以后没法儿看新闻了。”他实在不能把梁明志和女孩儿嘴里说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我爸早些年还在他手底下干过,说起他就夸,说他很体恤下面的人,跟他们一起扛过沙包,你说,我要把这事儿告诉他他会怎么样?”李小宇想到这儿又有点儿爽,他就喜欢看他爹难受,偶像破灭。
刘铮道:“你爸肯定不会信。”
“也是。我爸从来没信过我。”李小宇笑嘻嘻地,没当回事儿一样。
刘铮说:“你也认真点儿,做点成绩出来给你爸看看。”
李小宇随口道:“我估计我只有因公牺牲了,我爸才能说我一句好话。”
刘铮一巴掌拍他背上,打得李小宇“啊”一声叫出来,龇牙咧嘴的。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傅,你说梁明志这人到底怎么样?”
刘铮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李小宇说:“私人生活上好像有点儿毛病,可是大节不失,他这爱好也没伤害谁吧。”
刘铮说:“刚才那姑娘呢?”
李小宇笑道:“她不算,她收了钱。”
刘铮心情有些复杂,李小宇成长了,刚来时他绝对不会说这话,他总怀疑那些人有苦衷,信他们的哭诉。
医生见惯生死,他们则是看多了堕落。
刘铮不能说李小宇这个想法错了,但他心理始终有个疑问。
梁世柏说自己活在真实里,他自豪于从不撒谎,他的妻子和他的母亲都选择了离开。
梁世柏从大节不失的父亲身上继承了什么?
第二十二章
上次唐宜柔他们走后; 杜雁兰第二天就跑回了老家,唐宜柔是接到了舅舅的电话才知道杜雁兰回去了,舅舅说他已经把杜雁兰接到他家去住了,让她不要担心。
“我担心个屁!”唐宜柔挂了电话就跟梁世柏说。
梁世柏只是笑,他知道唐宜柔只是嘴硬; 要说这世界上她最担心谁,那就是杜雁兰了; 她已经习惯保护杜雁兰了; 她们之间的角色已经彻底颠倒了; 杜雁兰对唐宜柔则是畏惧更多; 唐宜柔并非不知道。杜雁兰迟早会走,离开唐宜柔比离开唐春生对她来说容易多了。
“他还指望我感谢他呢!我凭什么谢他!他和杜雁兰不是一个妈生的?”唐宜柔厌恶舅舅话里那种将收留杜雁兰这件事当作施恩与她一般的语气。
唐宜柔打定主意; 这次坚决不管,就让杜雁兰在那边住着,看她能住多久; 看她舅舅能坚持做多久的好人。
可没想到最先受不了的人是她自己。
杜雁兰回了老家之后,唐宜柔天天都能接到舅舅的电话,跟她报告杜雁兰今天干嘛了; 他们家又是如何招待她; 有时候简直就是在表演报菜名。接了差不多差不多半个月电话之后,唐宜柔终于烦了,她没办法,只能去把杜雁兰接回来求个清静,再这么折腾下去; 她怕自己要疯。
唐宜柔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回去,可梁世柏知道后非不肯,他要和她一起去。
唐宜柔问他去干嘛。
他说:“上次时间太匆忙,什么都没逛。”唐宜柔不耐道:“小地方没有什么好逛的,你当旅游呢?”她怕他一去那些人又黏上来,她懒得应付他们。
可梁世柏还列出了理由,他说:“你妈还在生气,她要是不跟你回来怎么办?”
唐宜柔听得冒火,“不跟我回来我就不管她了!”
梁世柏道:“别说气话,我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又他们吵起来。”
唐宜柔道:“我才懒得跟他们吵。”
她想起来杜雁兰当时看她的眼神,突然觉得没意思,她往床上一坐,看着梁世柏出去又进来,拉着个行李箱,打开柜子,往里头装衣服,像是要去常住一段的意思。
他在家休息的时候一般不怎么戴眼镜,说不用看得太清楚,唐宜柔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神情复杂,她不知道他现在还要去她那混乱的家庭里找什么,她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梁世柏在那儿忙前忙后,不知道还以为杜雁兰是他亲妈,杜雁兰就老说梁世柏好,脾气好,人也好,对唐宜柔也好,她还怕唐宜柔欺负他。
唐宜柔觉得挺可笑。
那边梁世柏抬头看她,问她还有什么东西要带去的,唐宜柔没理他,梁世柏走过来,凑近看她的脸,问她是不是累了。
“你去休息吧。”他柔声道,边伸手来抚她的脸,唐宜柔带着怒气挥开了他的手,梁世柏愣了一下。
唐宜柔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去了客厅。
梁世柏并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反对杜雁兰再找这事儿,他说这是好事。
“哪儿好?好哪儿了?”唐宜柔当时气得直冲他吼。
梁世柏告诉她,杜雁兰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果老杜让她开心,唐宜柔就应该支持她的决定。
“你是她的亲人,你应该祝福她才对。”
唐宜柔听得火冒三丈,他这话像活在电视剧里的人说出来的,好听,也有道理,但每一句落不到地上。
唐宜柔说:“你说得轻松,你妈这样儿你祝福吗?她都多大年纪了,而且那个男的条件也不好,鬼知道人家是看上她什么了。”她还是怕杜雁兰被人骗。
梁世柏却说:“爱情不看年纪,也不看条件。”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个讽刺,唐宜柔那瞬间简直能看到他头上的圣光。她被这句话气得不轻,那一整天都没怎么搭理他。
唐宜柔躺在沙发上,又想起梁世柏这话,她现在突然不气了,只觉得好笑,她不该跟梁世柏讨论这种话题,他理解不了的。
她正在笑,旁边坐下来一个人,唐宜柔“哎哎”叫起来,叫他起来,“你坐在我头发上了!”
梁世柏站起来,又跟她说对不起,唐宜柔揉着头皮,刚要说话,他又小心坐下,避开她四散的头发,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来。”
唐宜柔没好气道:“干嘛?”
梁世柏说:“我帮你揉揉。”
唐宜柔瞥他一眼,不情愿一样,曲着手撑在沙发上,往他那边蹭了一步,头枕着他的腿,又躺下了。
她翻了个身,脸冲着外面,梁世柏揉了揉她的头皮,手就落到她背上去了。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给婴儿顺嗝儿一样,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种手段,他觉得这是一种有效的安慰。
唐宜柔本就不耐烦,被他一下一下拍得更忍不住,又翻个身一把推开他的手,她想跟他吵架。
可梁世柏总也也不恼,他安静地坐好,低头看着她,眼神询问地看着她,要怎么做才好,他想讨好她,他讨好人的手段可真不高明。
可能因为他从来没有必要去讨好谁,都是人家哄他,唐宜柔这么一想,就消了一些,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对他。
唐宜柔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梁世柏这么温顺,任她迁怒,她的气就发不出来了,只能埋怨几句,“我又不是小孩儿!”
梁世柏点点头,“我知道。”他话一转,问她待会儿想不想出去玩儿。
唐宜柔盯着他,总觉得他像在逗她玩儿。
“我哪还有心情玩儿!”她瞪他一眼,像是他惹她生气。
“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可以替你回去。”梁世柏以为她是在为接杜雁兰回来的事情烦心,他知道唐宜柔一点儿都不想回家,他觉得这么做应该能让她高兴。
唐宜柔冷哼一声,梁世柏不解地看着她,她躺在他腿上还是气势不减,她突然抓住他一只手放在嘴边作势要咬,梁世柏不躲,结果她又不咬了,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她闭着眼说:“一听这种鬼话我就生气。”
梁世柏没有反应,他感到自己的手随着她的呼吸在起伏,她的体温从衣服下传递上来,他感觉触摸到了水底,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在她肚子上挠了挠,唐宜柔一把抓住他的手,她脸色有点红,叱道:“你别乱动!”
梁世柏立刻抽回手,说了声抱歉。
唐宜柔这才觉得有些尴尬,她看了一眼梁世柏,他脸上的笑从未有过变化,里面也不存在任何意义。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唐宜柔才开口。
“诶,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你有点儿像我的一个朋友。”
她说出了一件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事,也许是因为气氛太过怪异。
温和平静的的水面下藏着什么东西,虽然他们一直刻意不去看,但它毕竟在那里。他们一直避免过分亲近,但也无法离对方太远,他们都不能忍受过分濡湿真切的亲密,因为不喜欢那种赤身走近雨里的感觉。
梁世柏道:“原来我才是替身。”他故作难过。
唐宜柔大笑,“你想得美。”她打量他,半真半开玩笑地逗他,“你没他好看。”
梁世柏垂眼看着她,捂着心口,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是没有得到公主亲吻的青蛙。”
唐宜柔被他的表演逗得笑起来,在他腿上动来动去。
梁世柏把滑下来的头发给她拢回去,说道:“别动了,头发都掉下来了。”
唐宜柔还在笑,梁世柏一手拢住她的头发,一边问她:“真王子现在在哪儿?”唐宜柔道:“不知道啊,我好久没见过他了,你问这个干嘛,你要见他吗?”她带着点挑衅地语气问他,不知道是希望他见,还是认为他不敢见。
梁世柏道:“我不介意,你愿意让我见吗?”
唐宜柔摇摇头,笑道:“不愿意,他是个傻瓜,不能让你见。”
梁世柏拨着她的头发说:“看来是你甩的他。”
唐宜柔一笑,说:“错,是他把我甩了。”
梁世柏表情遗憾,替她遗憾,他说:“你一定非常喜欢他。”
唐宜柔没有否认,“他对我很好,那时候对我好的人不多,他又长得很好看。”她又笑起来,她想起了当时的自己,“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他怎么会看上我。”
梁世柏说:“你也很好。”
唐宜柔神情柔软,她记起一两个画面,“但他比我好千百倍,大家都喜欢他,他成绩好,性格也好,对谁都好,人见人爱,我是人见人烦。”
梁世柏道:“那你们互补。”
唐宜柔瞪他一眼,梁世柏表情无辜,唐宜柔翻身坐起来,梁世柏松开手,头发从他手中溜走。
她走到厨房去倒水,梁世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腿上失去了她的重量,他变得很轻,像能飘起来。
他抓住沙发扶手,觉得天花板在下降,而地板在上升,他闭了闭眼,唐宜柔端着杯子走过来。
他向她伸出手。
他们心里都有另外一个人,这样很好,唐宜柔想,她握住他的手,坐到了他身边。
第二十三章
唐宜柔最后还是带着梁世柏一起回去了; 他们到了之后,直接去了舅舅家,唐宜柔本来打算是尽快把杜雁兰带回去,她做了此行不会愉快的准备。
他们来得突然,舅舅一家慌张又高兴; 舅妈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菜,杜雁兰给她帮忙; 唐宜柔和梁世柏一起坐在外头陪舅舅聊天。
扯了半天闲; 舅舅小心翼翼又装作随意地问梁世柏; “你父亲最近不忙吧?”梁世柏答不忙; 他说梁明志在某某地出差。舅舅点头,脸色过分正经; “是是,电视上看到了。”他突然不敢看梁世柏了。唐宜柔在旁边围观,维持住了面无表情。
当晚他们在唐宜柔舅舅家吃了一顿饭; 席上舅妈和舅舅不断提起当年,杜雁兰还流了两滴眼泪,舅舅也哭了; 跟唐宜柔说:“你妈这些年是受了苦的; 你要好好孝敬她。”他不敢训诫梁世柏,只不断让他多包容,又无端感谢他,梁世柏应对得很自然,席上气氛极好。
唐宜柔不知道费了多大劲儿才忍住没放长走人; 她看一眼杜雁兰,她哭得可带劲儿,外人一句来迟又虚伪的关心比她挨得千百个巴掌都要响,都要真,唐宜柔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胀满了她的身体,她一筷子没动,桌上没有人注意到。
走的时候,唐宜柔没有提要杜雁兰回去的话,她意兴阑珊,不知道自己这趟来是干什么的,今时不同往日,没人赶她走了,别人对她好得很,杜雁兰在这儿住得很开心,开心得像是把老杜忘了,更不记得唐宜柔那通怒火,她还怕耽误梁世柏的时间,叫他们赶紧回去,她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
唐宜柔发现自己有点儿气不动了,杜雁兰不是故意的,就像你好好走路呢,突然被人绊了一脚,不大不小一件事,只是发生了太多回。
唐宜柔想把握一个度,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对杜雁兰了。
“我妈这样你觉得对吗?”她问梁世柏。
梁世柏说:“她开心就好,你不能要求她像你一样。”他语气很诚恳,他能理解所有人。
唐宜柔说:“要是你妈妈这样,你也能理解吗?”
梁世柏神色不变,反问道:“为什么不理解?”
唐宜柔道:“你希望她那样做对不对,像我妈一样,什么都能忘了,只要给她时间。”
梁世柏看着她道:“她死了,这种假设没意义。”
唐宜柔问:“那她活着的时候忘了吗?”她猜没有,梁母和杜雁兰不一样。
梁世柏果然摇头,“她没有。”他一笑,“她非常恨我们。”
“你们?”唐宜柔没料到这句话,她不解地看着梁世柏,梁母恨他,母亲会恨自己的孩子吗?
梁世柏平静道:“我和我父亲。”
唐宜柔问:“为什么她要恨你?”
梁世柏道:“因为我流着我父亲的血,我也是他的孩子。”
他是梁明志的延续,就像唐春生的一缕阴魂始终缠绕在唐宜柔身上一样。
唐宜柔大概能懂梁母的恨因何而生,但她现在看梁世柏,并不认为他有任何一点像梁明志。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至少目前是。
梁世柏说:“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恨我,可遇见你之后我知道了原因。”
“什么原因?”唐宜柔声音很轻。
梁世柏道:“因为我没有你勇敢,我···没有保护她。”他握住她的手,笑道,“其实我很崇拜你。”
唐宜柔像是另一个他,她做了他该做,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
当她为了一只猫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他看到了她身上那种自己一种向往却得不到的东西。
她的愤怒,憎恨,恐惧都是那么真实,他一瞬间居然能感受到那些情绪在他身上活过来,他欣喜于自己能和她感同身受,全世界只有他能理解她,她就是他,更完美的他。
“你当时害怕吗?”唐宜柔问他。
梁世柏回过神,“什么?”
“我问你当时怕不怕?”唐宜柔又问。
梁世柏没有回答,他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些都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的事,他再也不能明白那个脸色惶然的少年到底在为什么哭泣。
“我忘了。”他微笑着说。
接杜雁兰回去这件事变得不那么急迫了,唐宜柔本想立刻回去,可梁世柏却要到处参观。
他也不要去看什么景,就让唐宜柔带他去她缘来上学的地方逛逛。
“学校已经荒了,里头都空了。”唐宜柔被他的要求弄得很烦躁。
梁世柏说:“那更好,我们可以在里面随便逛。”
其实唐宜柔是骗他的,她高中学校还翻新扩建了,里面还在上课,门卫大爷把俩人拦住不让他们进。
梁世柏也不在意,就站在大门边朝里面张望,边兴致勃勃地问唐宜柔这里和她当时上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变化。
门卫大爷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地看着他俩,唐宜柔赶紧拉着梁世柏走,为了制止他参观学校的念头,唐宜柔答应带他去别处玩儿。梁世柏说:“我不是玩儿,是在了解你。”他摸摸她的头,唐宜柔抓住他的手,她越来越觉得他像个孩子,某些方面,他的成长停滞了。
唐宜柔最后带着梁世柏回了家,她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然后走到客厅的窗户边,指着对面街上的一块空地告诉他,那里原来是个公园。
“里头还有个人工湖,夏天的时候,好多人都道里面乘凉,晚上还有人在里面睡觉,就在湖边放张凉席,一点儿都不热。”
唐宜柔说:“这里才是我待得最多的地方,以前我爸还好的时候,我们一家经常来这里散步,后来,我就一个人来。”
梁世柏问:“你在里头干什么?”
唐宜柔说:“就坐着,什么都不干,坐到天黑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我才走。”
梁世柏看见空地上散落着的石块,裸露的钢筋,公园早被摧毁,变成了一座大楼,然后大楼再次被推倒,这块地上最终什么都没留下。他在头脑中复原着唐宜柔嘴里的景象,他能看到那片湖,还有湖边的树,他还能感受到湖面上吹过的风,他看到湖边儿坐着的一个小女孩儿,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她在遭受什么,她静静地望着湖面,心里在想着他们一家原本在这里度过的时光,那些就像个肥皂泡一样被人戳破了,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她对此无能为力,她一天比一天确定,她的生活不可能和过去一样了。
唐宜柔开口道:“每次天黑要回家的时候我就想,我要是跳进湖里,就不用回家了,可我不敢,我当时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被打得像狗一样,还不敢去死,还要活着。”
梁世柏道:“我看过一本书上写,遭受的痛苦越多,人的求生欲就越强。”
唐宜柔说:“这么说人也太贱了,我觉得不是这样。”
梁世柏道:“反正你不是这样,对不对?”他看着她,脸上没有笑容,眼睛里却闪着光。
“你还要保护你妈妈,你怕你不在了,她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唐宜柔望着对面的空地出神,没有回答他。
要是现在再让她选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禁得住那片幽深湖水的诱惑。
她并不后悔,只是忍不住幻想,要是当初她做了另一种选择,现在会是什么样,杜雁兰也许真的能等到唐春生改变,变得和过去一样。
“要是我爸还活着,也许他们还是会过得很好,他原来是个很好的人。”唐宜柔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她最近常常怀疑,是她扼杀了杜雁兰的希望。
梁世柏说:“他已经死了,死于意外。”他不喜欢她这种想法,他看出来她在动摇。
他忍不住道:“杜雁兰应该感谢你!”
唐宜柔惊讶地看着他,梁世柏语气很愤怒,脸上有丝不耐闪过,他已经不想再听见她谈起杜雁兰。
唐宜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梁世柏反手握住她,似乎得到了一种鼓励,他接着道:“她做得不对,如果是我,我不会离开你。”
唐宜柔笑道:“你才劝我,要我同意她和老杜。”
梁世柏道:“因为她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她害怕你。”
唐宜柔听到他这么说表情并不意外,她早就看出来了杜雁兰对她的畏惧和躲闪,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又觉得理所应当。
“你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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