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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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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护了她,她却怕你。”梁世柏看着她的脸缓缓道,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但是我不怕,我觉得你做得对。”
她抬头看着他。
梁世柏露出笑容,“她已经不需要你了,你现在不用保护她了。”
唐宜柔神情怔忡,梁世柏笑的愈加灿烂,眼里的光斑斓诱人,他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动作逼迫,神情里却带着一丝哀求,唐宜柔知道他在哀求什么。
那双手似乎握在她的脖子上,唐宜柔渐渐觉得窒息。
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她太用力,自己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梁世柏反应很快,扶住了她的腰。
不过一瞬他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诡异的艳色从脸上褪去,眼神温和,对着她柔声关怀。
唐宜柔任由他牵引着走向房间里,她的身体依然因为害怕而紧绷着,她没有看他,脑中却一直响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不害怕,你做得对。”
他不害怕她,她并不是什么怪物。
第二十四章
当晚他们没有回酒店; 而是留在唐家,挤在唐宜柔那张小床上睡。
梁世柏不敢翻身,他怕一动就把唐宜柔挤下去了,也怕自己滚下去,他们不得不地贴在一起; 幸好这时候天气还不算太热,他感受到她冰凉的手臂挨着自己的一侧; 以前他们在床上; 唐宜柔总是爱撩逗他; 想要让他难受; 今天她却很安静,他忍不住轻触着她的手; 这时候他希望能得到她的一点回应。
唐宜柔却始终没有回应他,她呼吸越来越平稳,她快要睡着了。
梁世柏扭头看着她; 他看不见她,这屋子里白天就暗,晚上更是没有一丝光; 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要不是街上传来零星的车声,闭上眼,他都要以为自己躺在哪个山洞里。
他轻声喊她的名字,等着,半晌唐宜柔才“嗯”了一声。
“你睡着了吗?”
“没有。”唐宜柔声音里带着笑; 估计觉得他这个问题很蠢。
梁世柏也知道自己在说蠢话,他还在分神抚摸着她的手,而她依然没有反应,他爱抚着的只是一块与她无关的皮肤,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难以忍受,他不愿意让她这样忽视他。
他的身体先于他的头脑行动了,他翻过身,面对着她,他们已经离得很近了,他的呼的气吹到她身上,被打回来,又扑到他脸上,里头已经有了她的味道,他再吸进去,他不知不觉沉迷在这种循环里,他贴在她的脸旁边,故意用鼻子蹭过她的脖子和脸,她的身体是温热的。
唐宜柔想躲开他,身体稍往后偏了偏,梁世柏立刻抓住了她,他伸手把她往怀里揽,像要把她按进去一样,他不复往日的克制,拼命想和她挨近,呼吸沉重,唐宜柔被他勒在腰上的手挤得痛哼了一声,梁世柏只觉得兴奋,将她勒得更紧,直到她不敢再躲。
要是这屋里不那么暗就好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唐宜柔想说些什么安抚他,可刚开口,梁世柏就突然支起身,即使在黑暗里,她依然能感受他的目光里犹如某种冰冷锐利的碎片一样划过她,她尚未来得及感受到痛,他就低下头来吻她。第一下,他没有吻到她的嘴,大概是因为太黑,他亲到了她的眼睛,他在她眼睛上停留了一会儿,唐宜柔一动不动,感受到他舔了一下她的眼皮,之后,他用手在她脸上寻找着,缓慢而又细致,最后找到她的嘴唇,他手指重重地擦过她的嘴唇,摩擦起一阵以细微的,类似绽裂一样的痛,她还未出声,紧接着落下的就是他的嘴唇,他的嘴唇是凉的,恰好又镇定了她的痛。
这是个和平常不同的吻,唐宜柔有些不适应,梁世柏在这个粘着的吻里流动着,逐渐把她包覆,唐宜柔动弹不得,梁世柏逐渐失控。
第二天早晨,第一次唐宜柔醒的时候,身边有人在,梁世柏蜷缩在她身侧睡着,她动了动,身上的骨头乱响,唐宜柔咧着嘴,揉着腰,昨晚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她都记不清了,她感觉没有睡好,身上总像压了什么重东西,想醒又睁不开眼,头痛沉沉的,她看了一眼梁世柏,他睡得倒很好,一脸安宁。
唐宜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她站在屋子里愣了一会儿,这场景好像已经发生过了,她回头看着梁世柏,他一个人躺在她的床上,这画面一点儿都不新鲜,但她却又感觉怪异,她想起昨晚,过程中梁世柏断断续续地在她耳边说话,他说了什么她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摇头,他因此变得残忍。
唐宜柔回过神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她走后,床上的梁世柏才睁开眼。
上午午他们再次被邀请去了舅舅家,但是没有在那里吃饭,他们去了上次那家酒店,舅舅把在学校上课的女儿也接出来了,说她一直记得唐宜柔这个表姐,小时候就喜欢唐宜柔,唐宜柔听了只是笑,当年她住在舅舅家时,这个表妹才还是个刚会说话的小孩儿,估计连她是谁都没搞清楚,更别说其他了。
舅舅把女儿推到唐宜柔跟前,一脸惊喜地说:“婷婷,看这是谁?”
唐宜柔笑着看这个表妹,发现她五官还是长得比较随舅妈。
表妹今年才十二岁,很天真,不认识眼前的人,但看着唐宜柔年轻,就说了一句:“姐姐好。”一下把大家都逗得笑起来。
舅妈急道:“傻子,这是表姐,你忘了?小时候她还带你玩过呢!”唐宜柔道:“没事儿,这样叫挺好,把我都叫年轻了。”她说完又开玩笑,让表妹喊梁世柏叫“哥哥”,表妹脸被她妈说红了,不敢开口,唐宜柔就牵着她坐到了自己身边,杜雁兰说:“婷婷像我们家人,老实。”唐宜柔没理她,舅舅接了一句,“光老实有什么用,现在这年头老实人没有出息,发不了财,只能吃亏上当。”他转头瞪着女儿,教训道,“婷婷,你要像你表姐学,听见没?”唐宜柔看着表妹怯怯地点头,她就把难听话又忍下去了。
梁世柏在桌上没有怎么开口,大多数时间都是别人说,他听。唐宜柔听见舅舅一直说这几年他如何不容易,日子难过,间接扯一两句唐宜柔当年是怎么怎么难,他又是如何尽心照顾她们母女俩的,梁世柏这时候来了一句,“是,宜柔跟我提起过,她也一直很谢谢您。”唐宜柔被这话吓了一跳,梁世柏一脸真挚,好像真的听到过她说这种鬼话一样,唐宜柔偷偷在桌子底下踹他。
舅舅听这句话之后满脸欣慰,更有信心,他看着唐宜柔说道:“既然是这样,宜柔,舅舅也有两句话要劝你。”
得了便宜立刻就要卖乖。
唐宜柔端着笑,冲他一点头,舅舅皱眉,有些不满,觉得她这个态度和自己预想的有些差距。
他故意把脸色一沉,摆出长辈威严道:“这次你妈突然回来,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她都跟我说了。”
唐宜柔看向杜雁兰,她不安却又带着希翼看着舅舅,指望他能替她做主。
做什么主?唐宜柔有些好笑,她并没有虐待她。
“你妈当年是为了你才一直没再找人,她跟着你爸受了多少苦你也看到了,要不是因为你,她早就跟你爸分开了,这么多年,她为了你付出多少,你现在也是个大人了,不能和以前一样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考虑事情要全面,要多替别人着想,做人要知恩图报···”
舅舅说得正兴起,唐宜柔开口打断他,问道:“你们要我怎么报?”
舅舅张了张嘴,看了眼杜雁兰,他一个长辈和晚辈说这种事毕竟有些难堪,可唐宜柔怎么也不该横到连她妈的家都当,该是杜雁兰管着她才对!他咳了一声,唐宜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我意思是,你妈自己的私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那不是你该管的事。”
唐宜柔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那她要是和那个保安结婚,也不用我出钱是吧?”
她这话一说,舅舅立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唐宜柔,你过分了!”
席上气氛一滞,舅妈神色尴尬,想劝又不敢劝,杜雁兰一脸凄苦,要哭不哭的样子,表妹看着大人们,不知道他们在为什么争吵,她难免害怕,身边的哥哥却拍拍她的头,说“没事”,叫她继续吃,她又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梁世柏神色自若,只看着唐宜柔,他发现唐宜柔每次面对这些人时,总有超乎寻常的斗志,正是这股斗志让她变得鲜活。
她靠汲取痛苦来求生,也因此才走到他面前,他私心里希望她永远不要忘记过去。
桌上,唐宜柔对她舅舅说,“我过分什么了?你叫我不要管啊?”
舅舅手指着她,怒道:“你对你妈还有没有点尊重!”
唐宜柔脸上笑一收,冷声道:“没有,一点儿也没有,我为什么要尊重她,她有哪儿值得我尊重的?”
舅舅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梁世柏低下头笑了起来。
唐宜柔道:“不仅她,杜家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尊重,我凭什么尊重你们啊?你们说是我的亲人可你自己说说,你配得上我叫你一声舅舅吗?你以为让我妈在你家住了几天,吃了你几顿饭,我就得感激你?你未免想的太美了。”她颇为不忍地看着舅舅,好像这些话是他逼她说得,“我一直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了,可你非得听一回难听话才懂,上次我就说过,希望你和过去一样,有骨气一点,不过现在看来你是做不到了,不过这回是我妈自己送上门的,我不怪你,以后我们还是别来往了,算我求你,行吗?”
唐宜柔说完这句话就拂袖而去,梁世柏随即起身,抱歉地看了众人一眼,紧跟着离开。
门关上的时候,里头传出来一声压抑的哭嚎,唐宜柔脚步顿了顿,梁世柏牵起她的手,径直向门外走去,她跟上他的脚步。
他们一起离开了这里,并且都确定再也不会回来。
唐宜柔走后,杜雁兰也住不下去了,虽然兄弟表面没说什么,但明显是在忍着,她也觉得难受,找了个机会就走了,这回没人留她再多住几天。
杜雁兰回去之后左思右想,还是给梁世柏打了个电话,说她把钥匙留在屋里了,梁世柏一听就劝她,让她不要生宜柔的气,又说明天就来看她,“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宜柔说得都是气话。”
杜雁兰又想到了唐宜柔那句“我凭什么尊重她”,她眼泪又漫出来。
她说:“算了,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说再多也没用,我当时就不该出来找她。”
梁世柏又安慰她,杜雁兰听着心里又苦又酸,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她和别人不一样。”
梁世柏说:“我知道。”
杜雁兰认为他没有领悟自己的意思,他不清楚唐宜柔做得那些事,他被鬼迷了心窍。
唐宜柔能过上如今这种生活,这事常让杜雁兰觉得困惑,唐宜柔运气好,梁世柏什么都不知道。
杜雁兰眼前出现了唐春生的脸,他年轻时的脸,带笑看着他,她曾经拥有一个人人称羡的丈夫。
要是唐春生没死,她熬过了最苦的那段路,他们未尝不能过一生。
杜雁兰端详着唐春生,自然可怜起梁世柏来,她应该提醒他一下。
杜雁兰没有过多犹豫,开口说:“你知道宜柔她爸爸是怎么死的吧?”
梁世柏说:“宜柔和我说过,是个意外。”
杜雁兰还记得那天,那晚她不在家,她上夜班,家里只有唐宜柔一个人,唐春生那天是去喝喜酒,他回家之前还去了厂里,他从酒席上打包了些吃的带给她,他那天特别的高兴,说想起了他们结婚的时候,他还跟杜雁兰保证,说这是最后一次喝酒了,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保证,可那天他看着特别真挚,他还说要带她去看电影,他好像真的要变回过去那个人了。
杜雁兰怀抱着希望度过了一夜,然后第二天看到了他的尸体。
“他就在家门口冻死的,他敲了门,对门都听见了,但宜柔睡着了,她说自己没有听到。”
梁世柏说:“这是个意外,宜柔跟我说的时候也很难受。”
杜雁兰道:“她不会难受。”她知道梁世柏不会信,他越不信她越应该说,她无所顾忌,把女儿描述成了怪物。
杜雁兰的声音从手机里流下来,像某种带着腐蚀性的液体,汇成一股,缓缓地涌向唐宜柔,她正躺在梁世柏腿上,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样,梁世柏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神情赞叹,他朝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看唐宜柔,她表情平静,呼吸轻缓,正在经历一场好眠。
直到杜雁兰挂了电话,唐宜柔都没有醒过来,梁世柏把她抱到床上,他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他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
他们醒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天已经黑了,唐宜柔说他睡了四个小时,“你晚上不用睡觉了。”
她从梁世柏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下床去开了灯。
屋子里亮起来,梁世柏还躺在床上没动,他抬手遮住眼睛,唐宜柔看了他一会儿,走过去拉他。
“起床了,我们去吃饭。”
梁世柏第一次不想起来,他睡得很舒服,身体像泡在水里一样自在,毫不费力。
他干脆把唐宜柔拉下来一起躺着,“我们再睡一会儿。”他蹭着她的头顶。
唐宜柔趴在他胸口,她感觉到他衣服上一点快被体温渥干的湿意。
梁世柏摸着她的头发,闭着眼睛问她饿不饿。
唐宜柔说不饿。
梁世柏笑起来,她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得到快乐。
他揽紧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唐宜柔被他的动作弄得惊叫,本能地想挣开他。
梁世柏不放手,唐宜柔被他别成了半跪地姿势,窝在他怀里。
她挣了几下,让他放开。
梁世柏不肯,“放开你就跑了。”
唐宜柔哭笑不得道:“我不跑,我跑哪儿去。”
梁世柏松开她,她看见他脸上的笑意,神情一滞。
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第二十五章
杜雁兰留下钥匙走了; 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儿,唐宜柔没有给她打电话,她现在害怕听到她的声音,更不想见她。
梁世柏再没有劝她去找杜雁兰,他不再表现出过去那副对她们之间关系的担忧和关心; 唐宜柔看得出来,他很乐于见到自己对于杜雁兰的离开表现得无动于衷; 他看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最近没有去上班; 留在家里陪伴她; 他不再提及她的过去; 她的家庭,也不再像往常一样总是有很多问题; 他谈论的都是将来,他有很多畅想,他说会让她接下来的生活过得轻松又安静; 他看到了巨大希望,喜不自胜,直到梁明志再次打来电话; 他才终于将注意力从唐宜柔身上转开。
梁明志让他们回家。
唐宜柔不知道自己现在见到他是否能够隐藏好; 她告诉梁世柏,“我们最好不去。”
可她已经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梁世柏不会拒绝梁明志的任何要求。
梁世柏说握住她的手,像在请她理解。
“爸爸很想念我们。”他说,像是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唐宜柔轻轻地抽出了手。
第二天他们回到老宅,见到了梁明志。
他依然面容和蔼; 态度可亲,问他们最近的生活,关心他们的健康,他演活了一个好父亲的角色,要不是看过梁世柏身上的伤口,唐宜柔或许都不能相信他会对任何人施暴。
唐宜柔在桌山一直没有开口,她尽量避免注视梁明志,担心眼神中泄漏出她对他的态度,她知晓了他的秘密。梁世柏则如往常一样,他没有任何一丝异样的情绪,他看着梁明志,对他每句话的语气都反应恰当,他们这对父子乍看和其他全天下普通家庭里的父子没有什么不同,恭敬大于亲热,无论个人在社会上成功于否,父亲面对儿子时总是想要指教他该如何做,儿子也许有自己的想法,但不会当面去反驳父亲,他们的父子关系可以算作典型,没有任何不寻常。
直到梁明志站起来,他不忘嘱咐唐宜柔多吃一些,不要急,接着就转身朝楼上走。
梁世柏随即放下筷子也站了起来,他跟在梁明志身后,俩人隔了一步远的距离,唐宜柔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画面,他们一前一后,梁世柏像是梁明志的一个影子,拖在他脚下,无法自控一般,她不由的想到自己。
楼梯上梁世柏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唐宜柔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已经转过头去。
他们上了楼,唐宜柔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她一个人坐在桌上,菜还冒着热气,房子里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她突然想起了杜雁兰,她猜她现在应该在老杜那里,杜雁兰身上有一点钱,老杜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且杜雁兰也惯常忍受,她想和老杜在一起,她在老杜身上又找到了希望,她不会让唐宜柔再次扼杀她的希望。
唐宜柔觉得她做得对,唐春生死后她们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正常的模式来相处,她总是觉得自己要保护杜雁兰,可杜雁兰并不这么想,她们是该离得越远越好。
唐宜柔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留心捕捉着的屋子里的声音,她什么都没听见,但感觉耳边随时有什么要炸开。
唐宜柔无意间一瞥,看见那个总是往她手上塞吃的阿姨正站在厨房门口,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她躲在光线后,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唐宜柔站起来,她立刻走过来,客气地请唐宜柔去偏厅坐,又询问唐宜柔想不想吃点水果。
唐宜柔说不用,转身就朝楼上走,阿姨笑着说:“唐小姐不吃碗甜粥,梁先生一会儿就下来了。”
唐宜柔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凶相毕露,一点儿都不掩藏,阿姨看她一眼,低下头去收拾桌上餐余,唐宜柔直接上了楼,背后窥视的眼神一直跟着她。
这个屋子里也许真的藏着怪物。
唐宜柔故意把脚步声踩的又急又响,她一路不停,来到了书房门口,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她握起拳头“咚咚”地砸在门上。
门打开了,梁世柏站在门口,悄悄对她露出一个笑,唐宜柔看着他的脸,没有任何痕迹,她松了口气,她来得不算太晚。
“小唐,有什么事吗?”梁明志站在书桌后面看着她,眉毛皱着,眼神有些指责,大概觉得她不懂礼貌,这样的神情让他老态尽露,他只是一个无力的老人而已。
唐宜柔微微一笑,牵起梁世柏的手道:“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家。”
梁明志“喔”了一声,点点头,他沉沉地盯了梁世柏一眼,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可碍于唐宜柔在不好说出口,他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探究地看着唐宜柔,他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轻视。
对唐宜柔而言,梁明志从来不值得畏惧,他不是她的父亲,即使是又怎么样?
身旁的梁世柏担忧地看向她,唐宜柔迎着他的目光,对他笑了笑,她回头跟梁明志道别,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梁世柏走了出去。
一路上梁世柏都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不住扭头看她,像是要确认她在身旁。
他们回到家没多久,又接到梁明志的电话,他问唐宜柔身体有没有好些,又说他后天就要走,问他们明天有没有空回去。
无处发泄的暴力欲望是次要,令他更难忍的是梁世柏逃脱了他的控制。
梁世柏没有回答,转头看着唐宜柔,唐宜柔示意他不要出声,她先和梁明志道歉,说他们恐怕不能去见他了。
她告诉梁明志自己还是觉得不舒服,已经打算好明天要去医院,梁世柏会陪她一起去。
梁明志关怀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梁世柏从未见过有人拒绝梁明志,他又惊又奇,刚笑起来,又皱眉道:“这次不去见,可下次···我不可能躲他一辈子。”
唐宜柔不以为然,“为什么不能?你可以走,只要你自己下定决心。”虽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躲的。
梁世柏看着她,“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唐宜柔点点头,“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走。”她又说,梁世柏着迷地看着她,她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残酷,整个人像一把□□粗劣的刀。
怪不得杜雁兰怕她,哪个人能不怕她?梁世柏想笑,却又怕她发觉,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把脸埋进了她的脖子里,他感觉到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你会保护我吗?”梁世柏忍不住问她。
“会。”
“永远不会丢下我?”梁世柏盯着眼前她脖子上一跳一跳的动脉,咬住了嘴唇。
唐宜柔没有说话,梁世柏抬起头看着她,她又笑起来,点点头,他心满意足的样子,重又靠回她的肩膀。
他喃喃道:“我刚才以为你不会来了。”她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忍不住回头看她,却发现她不知道想什么在出神,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失败了。
幸好她来了,他更加大胆地贴紧她,感受她的血液在皮肤上奔涌,她如此生动鲜活,并且承诺会保护他,只保护他一个人。
“我很高兴。”他喃喃道,这句是真心的,他高兴得浑身发抖。
唐宜柔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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