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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不做鬼畜文女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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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总,接下来的行程,我来和您确认一下。”
  岑溪应了一声:“你说。”
  秘书将今后两天的行程安排说了一遍。
  岑溪是来替岑氏谈生意的,行程安排无非也就是和同一批人开会商谈和结伴玩乐。
  主干已经敲定,剩下来只需核实商议一些细节而已。
  岑溪安静听秘书说完之后的安排后,开口道:“接下来的收尾工作交给候董和赵董,正式签订合同前先让我过目一遍。”
  秘书点点头,表示记下。
  “再帮我订一张回国机票。”
  秘书再次点了点头,知道上司的吩咐不要追问为什么。
  “订几点的合适?”
  “距离现在最近的一班。”
  ……
  十个小时后,岑溪走出上京机场,坐进了齐佑开来的布加迪威龙。
  窗外的上京阴云密布,吹过的风又干又冷。
  “溪少爷,您要去哪儿?”齐佑恭敬地垂着眼。
  “六中。”
  齐佑心里一惊,从后视镜里悄悄瞥他一眼,岑溪神色冷静地望着窗外。
  他咽下想说的话,默默启动了汽车。
  他没有看到,等他移开目光,专注看向马路前方的时候,后视镜里的岑溪无声地移回了眼。
  那目光和空气的温度一样,无声无息地落在齐佑身上。
  许久后,岑溪收回眼,真正看向窗外。
  ……
  岑念收到岑溪信息的时候,正好是下课时间。
  “到校门口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念看到信息后,毫不犹豫地拿着手机快步走出教室。
  “咦,念念,你去哪……”
  诸宜的声音被她抛在脑后。
  来不及解释,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
  这一天,许多人都看到了六中的高岭之花在走廊奔跑的场景。
  岑念一路连走带跑,终于小喘着气来到了六中的校门前。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等在校门前,看到她的到来,他收起散漫的站姿,正对着她露出微笑。
  “念念,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她当然知道。
  岑念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他面前,他回来之前,她很想见他,可是等他真正站到她面前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呆呆地看着他,嗅着空气中极淡的鸢尾和青无花果的香气。
  岑溪穿着浅咖色的休闲卡其套装,剪裁合身的西裤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两条笔直的长腿,他外形出色,单单只是独自靠墙站立,就像是明星在那里拍摄画报,来往行人走过时无不偷偷拿眼瞟他。
  走近了,岑念看见他眼底有着淡淡血丝,五官依然俊逸,但神色间难掩一丝奔波的疲惫,从时间上推算,他一定是昨晚接到她的电话后就连夜赶回来了。
  他明明说还有两天,却为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深夜电话跨越千山万水赶了回来。
  岑念看着他,看得越多,喉间梗塞越多,越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溪原本微笑着,可是笑容却忽然一凝,眼神也变得冰冷。
  岑念正为他的变化不解时,自己特意放下来遮挡肿胀左脸的头发被他拨开了。
  岑溪先前的眼神只是冷,此刻却有刀剑开刃后的金属寒意了。
  岑念正愣在他的眼神里,他开口了:
  “谁欺负你了?”
  即使眼神温度降至负数,他的声音却反而更加柔和了。
  他误会自己被打了?
  他的眼神很吓人,可是吓不到岑念。
  恰恰相反,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先前那些欲言又止的奇怪情绪都因为这个小小误会烟消云散。
  “没人欺负我。”她说:“欺负我的是第三磨牙。”
  她故意说得奇怪,岑溪却听懂了。
  岑溪也笑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可怜的脸颊上,仿佛正在观察那颗看不见的叛逆磨牙。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它?”他问。
  “……”
  岑念目光游移。
  岑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你不打算去看牙医?”
  “不是虫牙。”她尝试说得理直气壮:“等再过几天,它长出来就不疼了。”
  岑溪平静的目光瞅着她,好像看破了她心里的所有小九九:
  “牙医说的?”
  “……我说的。”
  岑溪叹了口气。
  “念念,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这话说得岑念就不服气了,她蹙眉,认真地说着:“我会做饭。”
  岑溪担忧、不赞同的眼神依然没有改变。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野外生存技巧我也知道。”
  岑溪还是没有被她打动,他直接拿出了手机:“我现在陪你去看牙医,学校那里先请半天假吧。”
  岑念的拒绝还没出口,他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不一定要拔牙,先去听听牙医怎么说。”
  岑念还想拒绝,可是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她最后还是咽下了反对的话。
  他说得对……不一定要要拔牙,先去看看再说吧。
  连哄带骗地,岑念被带到了一家中德合资的牙科医院。
  说好的不一定要拔牙,然而做了好几项检查后,岑念还是被无情地宣判了拔牙的结果。
  “不能不拔吗?”岑溪代替岑念问出了她心中的问题。
  黑发的德国医生摇了摇头,说:“第三磨牙已经严重发炎,必须及时拔出,否则可能会引发临近牙齿的牙髓炎。”
  岑溪看向躺在牙科椅上的岑念。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岑念知道他想说什么。
  岑念不是死到临头也要挣扎的人,她故作冷静,眼神却飘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拔吧。”
  伸头一刀,缩头无数刀,既然非拔不可,那就给她个痛快。
  她自觉伪装得□□无缝,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德国医生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同情地看着她:“关于麻醉方式,你们要选择全麻还是局部麻醉?”
  岑念心想,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可以在拔牙的时候选择全麻呢?那太丢脸了,不是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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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扎针而已?她又不是没有扎过针。
  她冷着脸,说:“局麻。”
  牙医点点头,和科室里的护士交代去了。
  岑溪坐在牙科椅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局麻?”
  岑念说不出话,只能睨他一眼。
  砍头的那一秒不可怕,可怕的是砍头之前的无数个一秒,每一秒,都漫长得难以忍受。
  岑念为了转移注意力,主动抛出问题:
  “你提前回来,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放心吧。”他说。
  “你累吗?”
  “不累。”他笑道。
  岑念盯着他的神情,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说谎。”
  岑溪笑了笑,伸手牵起她放在牙科椅上的手:“你要是怕,一会就握着我的手。”
  “呵呵。”岑念虚张声势地发出一声冷笑:“我不怕。”


第151章 
  岑溪却像是没听到她的回答一样,又说:“你要是实在怕疼; 就全麻吧。”
  “我不怕!”
  她有些恼了; 说话声音也大了; 岑溪却反而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落入岑溪圈套,被戏耍了一番。
  她一直以自己的冷静理智骄傲,此刻却忍不住孩子气地瞪了他一眼。
  岑溪笑了一会; 不笑了,哄她:“好了,我不笑了。”
  岑念觉得有些委屈,过了半晌,低若蚊吟地嘀咕了一句:“……谁不怕疼?”
  就算是她; 也怕疼。
  她重病的那时候; 吃不进去饭,所有营养都要靠输液管输进身体里,两只手上输液造成的淤青和针孔从来没有消失过的时候。
  她不是罪人,却要忍受一次次针刺的痛苦。
  她疼啊,怎么会不疼?
  可是所有人都认为她不该觉得疼; 她就应该是无知无觉的寒冰,区区针扎; 又算得了什么?
  她也希望有人安慰她、拥抱她、鼓励她,她看上去坚不可摧; 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又怎么会坚不可摧?
  “是啊; 谁不怕疼?”岑溪温柔一笑,五指穿过她的指尖:“所以我回来了。我会陪着你,你可以少怕一点。”
  配药的护士回来了,拔牙也就快要开始了。
  岑念紧张地扣紧岑溪手掌,却没有之前那么不安了。
  ……
  一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岑念失去了一颗可恶的磨牙,体验了一回邬回口中比住院开刀还吓人的电钻声。
  拔牙很痛,但是有岑溪陪在一边,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恐怖。
  回家后,家里理所当然的只有佣人。
  岑念在玄关里换上室内拖鞋,岑溪在一旁问:“医生让你这几天都吃清淡些,你有想吃的粥吗?”
  她嘴里少了颗牙,多了个洞,半个嘴唇都麻得没知觉了,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
  “吃不下。”她恹恹地说。
  虽然她这么说了,等她回到卧室躺了许久后,岑溪还是端来了一晚小米粥。
  大约是第六感的作用,岑念一见他端来的那碗粥就不由自主问道:“这是你做的?”
  “你看出来了?”岑溪一笑,端着粥碗在床边坐下:“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小米粥正好,你来尝尝合不合口味。”
  岑溪用瓷汤勺舀起一勺小米粥,吹了吹后送到岑念嘴边。
  “小心烫。”他提醒道。
  岑念没觉得他直接喂饭有什么不对,在不得不用输液输送营养前,她也吃过不少别人喂来的饭。
  她试着抿了一口,他吹得正好,温度刚好合适,她放心地喝完剩下半勺。
  张嫂人品不怎么样,手艺却很好,她在岑家住了这么久,各种各样的粥也喝过不少,但岑念还是觉得,就这碗小米粥最合心意。
  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就是一切都刚刚好。
  就像他会滑滑板一样,岑念也很吃惊他竟然会煮粥。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她问。
  岑溪提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小时候家里没请保姆,想吃饱就要自己动手。”
  “……”
  岑念沉默,他提起小时候,她自然就想到了自己在林成周葬礼上看到的他。
  岑溪拿着汤勺在粥碗里搅了搅,露着漫不经心的表情:“你不说话是在心疼哥哥吗?”
  岑念知道他的漫不经心是假的,可是这一点不必说破。
  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板着脸说:“不是。”
  “那就太可惜了。”岑溪轻声叹息:“你要是心疼,牙就不疼了。”
  岑念就着他递来的勺子又吃了几口小米粥,暖暖的粥流下喉咙,连带着身体好像也热了不少。
  岑念自牙疼开始后,食量锐减,其实她也饿。
  只是她不懂照顾自己,有什么事第一反应都是硬挺,面包和大鱼大肉咬不动,那就不吃,她从来不会主动提出换一碗清粥。
  她不会照顾别人,同样也不会照顾自己。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为什么同样是十七岁的少女,和诸宜比起来,她好像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她问。
  岑溪垂眸吹着勺中米粥,神色平静:“问吧。”
  “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他吹粥的动作骤然一停,片刻后,那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
  岑溪看着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癌症。”他顿了顿,继续说:“她忍受不了癌痛,自杀了。”
  岑念没说话,咽下那一口米粥。
  一碗粥就在一来一往间见了底,岑溪端着空碗站了起来,对岑念说:“你先睡一会吧,学校那里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你呢?”
  岑溪一愣,没想到她还会问这个问题:“工作……”
  果然如此。
  岑念问:“你在飞机上睡了没有?”
  “……”
  看表情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岑念不由分说抢过他手里的空碗,说:“现在就睡,我会监督你的。”
  岑溪好笑地看着她:“你是管家婆吗?”
  他没想到,少女仰起头,堂堂正正地说:“是又怎么样?”
  她目不斜视地注视着他,清澈见底的瞳孔里容不下一丝污浊。
  他能怎么样?
  岑溪只能无奈地说:“不敢怎么样。”
  岑念说到做到,不仅把岑溪送回卧室,还拿了本书霸占了他的办公桌坐着不走了。
  上床睡觉之前得洗澡换衣服,毕竟飞机上呆了十个小时。
  岑念之前没想到,等到淋浴的声音在浴室里哗啦啦响起的时候,她才感到了那么一丢丢尴尬。
  也就是这时候,她才明白了岑溪进浴室之前,那句无可奈何的“你真的要守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她留在这里,好像是有点不太恰当。
  岑念不愿承认自己的不自在,把注意力专注在手里的德文原著上,好在那水声也没响多久,岑溪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了。
  岑念看着他湿淋淋的头发,皱了皱眉。
  “你不吹干吗?”
  岑溪不在意地抓起肩上搭的毛巾,随手擦了两把:“过会就干了。”
  岑念看见他的绝大多数时候,他的外表都一丝不苟、干净整齐,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和岑筠连挺像。
  她看多了他把头发抹得干干净净,露出洁净额头和齐整柳叶眉的样子,现在看到他凌乱黑发垂下挡住眼睫的样子还挺新鲜。
  少了些精英感,多了丝少年气。
  “我来吧。”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岑溪一愣:“不用了……”
  她却固执地拿过了岑溪手里的毛巾:“我没有给人擦过头发,我想试试。”
  岑溪:“……”
  这有什么好试的?
  看见少女努力地踮脚,他刚刚忍不住发笑,脑袋就被一只小手给按了下来。
  “低头。”她用命令的语句说。
  岑溪不喜欢被人命令,可是她的命令却让他乖乖低下了头。
  偶尔他也会升出一丝疑惑,不明白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的岑念怎么会养出一种身居高位者的气质。
  不止这一点,他所了解到的来这个家之前的岑念,和眼前的岑念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他心有疑惑,可是什么都没问。
  从前是他不在乎,现在他还是不在乎,只不过原因变了,对他来说,眼前这个岑念,才是真的岑念,从前的岑念如何,他并不关心。
  岑念第一次给人擦头,擦得很仔细认真,岑溪弯着腰任她搓揉,气氛安宁融洽。
  终于,她觉得这颗脑袋九成干了,满意地停下了手。
  岑溪抬起头来,乱蓬蓬的黑发炸在他头上,丝毫没有他往日的精致,岑念看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什么样。
  “……傻念念。”他看着她笑。
  为她的高兴而高兴。
  岑念把磨磨蹭蹭还想批几份工作报告的岑溪赶上床后,自己坐回了办公桌前看书。
  她看了半个多小时,再往床上看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坠入了梦乡。
  联想起半小时前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我不困”,妄想再处理一些工作邮件的人,岑念不由有些好笑。
  岑念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蹲下身仔细地观察他无防备的睡颜。
  他睁眼时脸上总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闭眼时,眉头却反而蹙了起来。
  岑念想做些什么抚平他的眉间,又怕笨手笨脚把本就睡不安稳的他弄醒了,最后,她什么都没做,单单只是看着。
  他就像雨林生态缸里的那条变色龙,身上总有一层伪装,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颜色。
  她不会去打探他真正的颜色,就像她也不希望有朝一日有人道破她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
  谁不怕疼呢?
  只是能忍罢了。
  同样都是备受期望的继承人——至少曾经是,岑念很能够理解他条件反射的伪装,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不需要脆弱,不能脆弱。
  即使被逼入困境,也必须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这是在豺狼森林生活下去的第一条准则。
  她想了很久,她能为他做什么呢?
  她才十七岁,无法和他并肩作战,只能被他守护在身后,但是她会成长,会长大。
  岑念已经预定了这个人后背的位置。
  现在是她,以后也会是她。
  豺狼森林再凶险,她也不会让任何尖牙利爪有背后偷袭的机会。
  看着看着,有困意袭来,岑念干脆轻轻躺上床。
  她屏息凝视地看着他,还好,他没有因为她的动作惊醒,岑念放下心来,眨了眨眼,睫毛慢慢垂了下来。
  她刚穿来的时候,做好了原主回来随时让位的打算。
  可是现在她后悔了。
  她不想走。
  闭着眼,岑念默默批判着自己的想法,她真卑鄙,竟想把别人的生活据为己有。
  从来没有迫切想要过什么的岑念,第一次有了迫切的愿望。
  她想要在这个世界一直生活下去。
  在有岑溪的世界里,一直生活下去。
  她不想再回那个冷冰冰的玻璃世界了。
  ……
  怕什么来什么。
  睁开眼,岑念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时停的玻璃世界。
  现在不是零点,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难道这是梦吗?
  岑念的目光扫过郁郁葱葱的雨林,转过身后,发现身后的金属大门又一次敞开了门缝。
  上一次她走出这里,看到了林成周的葬礼,这一次她走出这里,又会看到什么?
  她明知眼前是个漩涡,却还是迈了进去。
  不需要更多的理由,漩涡里有他,她就愿意被卷入其中。
  岑念走出金属门,发现外面还是上次那条走廊,灵堂门依然存在,只是里面没了人影。。


第152章 
  就在灵堂门的对面,又多了一扇双开的灰白色门扉; 在门扉外不远; 有着一排浅蓝色的塑料椅。
  塑料椅和有着磨砂玻璃窗的门扉都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医院。
  岑念伸出手; 在即将握上门扉时停了停。
  她知道打开这道门,一定能看到和岑溪有关的过去。
  从道德上来说,未经他人允许窥探对方不愿告人的秘密是卑鄙可耻的行为。
  她明白,但还是在片刻的迟疑后; 用力握住了门把手。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她第一次想要了解一个人,知道他的过去发生了什么。
  她不再犹豫,打开了这扇紧闭的门。
  门后真的是医院走廊。
  走廊两边还有无数类似的病房门扉,空气中飘着一股她熟悉的;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走廊前方的拐角处; 一个小小的男孩子走了出来。
  他两手捧着一个装有四寸小蛋糕的透明塑料盒,一脸雀跃,就连脚步也一蹦一蹦。
  岑念从没想过那个沉稳散漫的青年还有这样的一面。
  岑念尾随着他,在一扇紧闭的病房前停下脚步。
  小岑溪握住金属的银色手把,满脸笑容地刚要推门而入; 笑容却在望见屋内景象的时候僵住了。
  岑念跟着他的视线往里看去,模糊的毛玻璃在岑溪看过以后变得清晰。
  宽阔整洁的单人病房里; 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男人站在病床边,正对着门的方向默默流泪; 满脸悲痛和绝望; 林茵跪在床上; 双手抓在年轻男人的夹克上,不住地哀求着什么。
  她的脸上也是遍布泪痕。
  和岑念在林成周葬礼上见到的她比起来,林茵肉眼可见的病弱,苍白的脸色已经不足以说明什么了,她瘦得两颊深陷,全身仿佛一个骨架子,从条纹病号服的袖子里露出的一截手臂宛如枯柴,只有薄薄一层青白的皮覆在上面,触目惊心。
  林茵不断乞求的男人,岑念认得。
  他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岑家大门前。
  他甚至是她传书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他——
  岑念几乎是震惊地看着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年轻时候的齐佑。
  病房是隔音的,岑念不知道林茵在哀求什么,但显然是让齐佑无法照办的事。
  他虽然泪流不止、满脸哀痛,但他全身都在表达对她所提要求的抗拒,他不愿看她,眼睛注视着空白的墙壁。
  尽管泄洪的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也不愿去看她的残影。
  下一秒,林茵抓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小岑溪的手慢慢离开了门把手。
  他端着手中的小蛋糕,沉默地坐到了一旁空荡荡的塑料椅上。
  岑念占据身高优势,看到小蛋糕上还有一行巧克力笔写出的稚嫩笔迹:
  “妈妈生日快乐,小溪等你回家”。
  他怔怔地望着蛋糕上稚嫩的字迹,表情说不上悲伤或难过。
  只有他轻颤的睫毛说着一丝落寞。
  岑念心中难过,喉咙里也像梗了什么难咽的异物,咽不下去,堵住她胸口涌上的澎湃心绪。
  “你在外面坐着干什么?你不是要给妈妈一个惊喜吗”岑筠连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你妈呢?”
  岑筠连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来。
  小岑溪刚刚的落寞好像一场幻影,一个眨眼后,他就满脸灿烂笑容地跳下塑料椅。
  “爸爸,我在等你!”
  小岑溪献宝似的,高举起小蛋糕朝岑筠连跑去。
  “你慢点,别把蛋糕……”
  岑筠连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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