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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代嫁[民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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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一位家境优渥的大小姐,怎么会为启动资金而发愁呢?看来在这一点上,庄一梦也很难为月儿提供实际经验。
  但很快庄一梦话锋一转:“不过这其中也经历了许多波折,倒真应了那句万事开头难。”
  月儿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家父虽然略有财资,但却是个保守性情。尽管接受了一些新式思想,但骨子里仍旧有重男轻女的偏见。听说我要自己创公司办实业,一万个不同意。一来觉得家财不可以落入女儿手中,二来觉得女孩子专注事业,必然影响嫁人。”
  月儿听到这来了兴趣,赶忙问道:“那您怎么解决的?”
  “各退一步,各取所需。你也知道,我是整个庄蝶公司的董事长,庄蝶公司是股份制的,我占有六成股份,剩下四成,给了我的哥哥。”
  “股份制……”这是月儿从不曾听过,也无法理解的词汇。
  “是,股份制。由我父母出资,我负责管理经营,所得利润按比例划分到账,说白了他们出钱我出力,很是公平。我不觉得亏欠,他们也不觉得亏本。有钱大家赚嘛,总好过窝在家里做怨妇,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解决问题。”
  月儿不知道庄一梦是如何做到如此云淡风轻地将父母偏心,一碗水难以端平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但月儿几经消化,将其归结为成功之后的淡然吧。你登上峰峦的刹那,便对一路的坎坷释怀了。
  月儿低头不语,暗自思忖,让庄一梦大概猜出了一二:“少夫人亦是出身名门,又有帅府做支撑,想要开创一番事业,财资方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月儿尴尬一笑,只得委婉说道:“既然是开创事业,确实不想去依靠家族了。”
  “那你不妨就按照我的方法去试一试,签订好合同,划分好比例。熬过了最困难的一段,让他们看到了利润,摸到了真金白银,他们就会庆幸曾经资助你了。”
  这句话无异于晦暗阴翳当中生生撕开的口子,照进一道耀眼的眼光,给月儿照出了一条道路来。
  如此一来,月儿想要创业的资金筹措便有了稍稍可行的方法,接下来的,就要想好做什么了。
  “可我还是没有想好,我能干什么。”
  “这我就不好给你划定路线了,你需要自己琢磨,或者和少帅商量一下。不过如果夫人有兴趣,可以考虑做庄蝶公司在东北的代理。”
  “代理?”又是月儿不曾听闻过的词汇,她在心里默读了几遍,记下了这个词汇。
  “对,代理。庄蝶在北京,天津,上海都有了分店,我想着要再拓宽一下全国其他地方的市场,东北面积广大,人口众多,一直是我心仪之地。但苦于东北太远,我不能舍了其他公司亲自去经营,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搁置了。”
  月儿大抵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你需要一个人帮你打理东北的生意?”
  “差不多大概是这个意思,不过也不尽然全对。如果如你所说,那不就成我花钱雇佣你来做我的大堂经理了么?我需要的是代理商,简单来说,经过我的授权,你来经营你自己的公司,但用的是我的货,和我的名字。”
  月儿一知半解,继续问道:“那不是我花钱开了公司,去经营你的事业?如此一来,我不如自己去开一家服装公司。庄小姐,我没有任何否定你的意思……我真的是想向您讨教,在做生意方面,我欠缺太多了。”
  “你这个质疑是有道理的,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这么做的好处。首先,我是专业学习服装设计的人,手下有众多专门从法国请来的服装设计师。经过几年的经营,已经有了完整的生产流水线。少夫人,如果您从头学起,又从头干起,需要多少人力和财力?有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月儿点点头,这点是令她信服的。
  “省下了这些时间金钱,您只需要专心去做售卖方,拉得住顾客,就有中间差价可以赚。用最少的钱,省力气,实现您的原始资本积累,再图其他大业,不好么?”
  月儿讷于言,半是因为性情,半是因为脑子里确实没有真材实料。听了庄一梦的一番陈述,惊得月儿近乎于目瞪口呆。倘若不是从小被珊姐打,知道女子要学会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估计此刻已经像是一只双眼呆滞的木鸡一般。
  相形见绌。
  月儿一颗想要创一番事业的心本就活络了,被庄一梦引上道,心中似乎有了一团希望之火于枯草之中点起了星星点点的微光,愈发喜欢起庄一梦来。
  “可是……我想了一下,东北气候环境和南方、中原大不相同,就冬天来说吧,你们穿着呢大衣就可以御寒,可东北要穿厚厚的袄子,还被冻得打哆嗦。你们生产的衣服送到东北去,能卖得出去么?”
  庄一梦听了月儿的发问,对方才还显得略微笨拙的月儿又一次刮目相看。她还是有些头脑的,知道寻找问题的矛盾点。即便对商业确实一窍不通,但聪明肯学的人,才是最终的赢家。
  “没错,这也是我该考量的问题。如何让我们的衣服既能御寒,又能好看,这是设计师的工作。如果真的在东北有了分公司,我们的产品确实需要改良。”
  月儿点头,继续问道:“还有……我去了贵公司,见到了许多新式的裙子。在摩登现代的大都市,女子追求时尚,我怕这些衣服拿到了东北,接受起来有困难。”
  “也不见得,东北女孩天生身材高挑,又毗邻俄国,接受外来文化的程度很高。在这说,少夫人您要明白,摩登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需要有人去引领的。”
  “引领?如何引领?”
  庄一梦手持缰绳,微微一笑,轻车熟路地让自己的马绕着月儿的马转了一圈:“在上海,我庄一梦穿过的衣服,它就叫摩登。”
  月儿拜服庄一梦那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她也确实有资本如此自信。
  “你以为是我天生长得漂亮?”庄一梦发问,月儿思忖,她确实漂亮,于是点点头。
  “比我漂亮的人一抓一大把,但头衔逸闻比我多的女人却少之又少。不过是故事成就了我,而我又成就了摩登罢了。”
  月儿仔细回忆起来,确实听说过不少关于庄一梦的故事。不同于那些电影明星和交际场名媛,她的故事多是励志而上进的。
  似乎庄一梦就代表着摩登女性应该有的生活态度与努力方向。一想到这,月儿突然如醍醐灌顶,这与前几日自己因着做义工而成功了新女性之楷模,有何不同?
  她学会了以舆论为刀剑对抗强权,而庄一梦又何尝不是以舆论为舟船,借东风,破浪前行呢?
  绕了一大圈子,月儿也终于明白了庄一梦的真实意思。
  她想在东北寻找一个代理人,这个人必须是能够引领起东北时尚的摩登新人。再加上韩家在东北的势力可以作为靠山,月儿成了这个人代理人的不二人选。
  这才是今天庄一梦找上门来的最终目的。
  庄一梦看到月儿表情上细微的变化,知道她想明白了其中的奥义,于是乘胜追击,问了一句:“怎么样,穿着马裤骑马走路,是不是感觉方便许多?”
  月儿点头,知道该来的总要来了。
  “那不妨回去试试那条连体裤,看看我们英姿飒爽的少夫人,能不能引领起一番新的摩登潮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的灵感是来自于我之前看民国时期的《良友》杂志里一个穿着连体裤的女孩的画报,那个女孩体型丰腴,脸上的笑特别自信,看起来让人感觉特别舒服,所以就加到了这段里来。
  具体那个女孩是不是第一个穿连体裤的我也无从得知了,在文里就是一个私设了,大家不必太过考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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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经过一下午的尝试与学习; 月儿对于骑马不抵触了; 甚至有那么一点爱上了这个运动。
  韩江雪:“你若是喜欢; 回了东北,我倒是可以为你修建场地; 平日里闲来无事; 去骑一骑。”
  他对她骄纵,月儿却没昏了头; 赶紧摇头拒绝。一旁的玛丽仍旧撇嘴:“韩; 你真是偏心过了头; 甚至有了双标的嫌疑。刚才还说马场不是好地方呢; 这会就要为娇妻建场地了。”
  韩江雪可不在意她的揶揄,正面回应道:“我说的是给我夫人一人建的场地,只许她去; 与这些赌场怎么能一样呢?”
  玛丽带着庄一梦好一番起哄,月儿面上挂不住; 两颊几乎能滴出血来; 赶忙转移话题:“好了,不说回家去试衣服么?还走不走了?”
  月儿在庄一梦的指导下,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那条连体裤穿上。
  在穿的过程中,庄一梦时刻发现艰涩之处,让玛丽及时记了下来,“下一部还需要改进。”
  连体裤才用了上窄下宽的设计,上身收紧,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凹凸有致的曲线; 而腰线有所提高,微微外扩的裤腿更显得双腿匀称长直。
  月儿站在镜前仔细端详,不得不说,这条连体裤的剪裁比马术服更能展现身材的优势。
  有了方才外穿裤子的经历,月儿这一次反而不觉得那么抵触了,甚至主动在镜前转了一圈,将成果展现给大家看。
  韩江雪抱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欣赏着妻子的美,并没有过多言语。
  庄一梦:“真漂亮,既能柔情似水,又能英姿飒爽,‘淡妆浓抹总相宜’是不是就是形容少夫人这种千面女郎的?”
  已经是第三次有人这么夸赞月儿了,但月儿仍旧有自知之明,即便略有些姿色,但可比西子,她还是没那个信心的。
  千百年前邹忌就能咂摸明白的道理,或出于功利,或出于私心,或出于爱恋,夸赞从来都不值得人反复回味的,一说一笑就好。
  庄一梦继续趁热打铁:“如果这款连体裤面试,那么把它推广给大众的人就应该是少夫人您。”
  月儿仍旧犹豫:“其实你大可以去寻一些电影明星来,她们容颜姣好,身材匀称,又颇有影响力。”
  “不不不,”庄一梦摇头,“我和你解释过了,大众需要的不是精美绝伦的花瓶,她们需要的是可以给她们指引的,有故事的鲜活人类。”
  庄一梦最终,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做慈善,救丈夫,抗强权的女中豪杰,才更适合这款中性化的产品。”
  月儿仍旧不想太过于出风头,但对于庄一梦所言的,通过塑造形象而产生经济效益,她还是颇有些动心的。
  想到这,月儿转头来看向一旁无言的韩江雪,眼神中带着征询的意味。
  韩江雪只轻哂:“夫人如果喜欢,觉得这是一门事业,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人活一世,不就是来体验的么?”
  韩江雪的理解支持成了彻底消除了月儿的所有顾虑,她暗暗庆幸又感激,自己的丈夫是这样一位新潮且开明的绅士。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月儿便随着庄一梦前往照相馆,拍摄了一组宣传照。
  面对镜头,月儿端庄秀雅,亭亭而立。然而这样优雅从容的名媛范却不是庄一梦想要的。她更想要的,是朝气蓬勃,充满了烂漫与活力的新女性。
  所以近乎一上午的拍摄下来,庄一梦站在旁边,一直紧锁眉头,不甚满意。
  大家闺秀笔笔皆是,如果这般中规中矩,她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去请少帅夫人了。
  庄一梦坐在沙发上,指尖轻拈一根细长的女士烟,一面神游太虚,一面无意识地点烟,深吸一口气。
  月儿看在眼里,有所愧疚,她这人并不喜欢包揽事宜,但既然点头允诺,便没有不尽心竭力的道理。
  “抱歉,让您失望了,庄小姐。”
  庄一梦赶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是您的问题,也不必灰心,我觉得是我们的场景布置本身出现了问题。这么中规中矩地坐着或者站着,本来就没有表现力,调动不来您的情绪。”
  说到这,摄影师从幕布后走了出来:“没错,想要展现青春洋溢,还是得动起来。”
  动起来……月儿除了舞蹈也不会什么其他运动。这连体裤又着实不适合舞蹈。
  “对了,骑马!”月儿灵光一现,惊呼了一声,“不如我们就去骑马,在马场来拍照片!”
  庄一梦回想起月儿在马场时英姿勃发的样子,觉得确实是好办法,转头征询摄影师的意见,但摄影师却并不同意。
  “在马场拍摄,光线太足,马又是动物,乱动的话无法保证曝光成像时间,效果不会很理想的。”
  月儿不解:“我之前几次上报纸,都是靠很小巧的照相机拍的,也是在室外。”
  摄影师:“这不一样。之前您几次上报,您是焦点,确切的说,故事是焦点。但今天不同,您需要青春洋溢美丽动人,但真正的重点,是这身衣服。如果不能很好将衣服的细节呈现出来,拍摄就是毫无意义的。”
  如此一来,这条路也被阻断了。
  “马进不了摄影棚……”庄一梦低语呢喃,“我们可以寻找替代品。我们到哪里能买到假的马?”
  正在喝水的摄影师被这句话惊得呛到,狠狠咳了半晌,抬头看向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小姐:“寿衣店倒是有的是,您敢用么?”
  庄一梦饶是再有好脾气,也不觉得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面上略有愠色,双眉微微蹙起,不似往常一般柔和。
  转瞬间,颇具亲和力的姑娘变成了颇有威严的女董事长,摄影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赶忙闭了嘴,坐到一边去了。
  “对了,马不能进摄影棚,但自行车可以!这和骑马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月儿一听,看似有点道理,但实际苦难是,她不会骑自行车啊!
  “你不必会骑,只需要坐上去,天真烂漫一笑就好。”
  就这样,几经周折,道具到位了。月儿在众人的搀扶下上了自行车,靠着趴在地上并不入镜的几位学徒的扶持,月儿保持了平衡,不至于跌倒。
  但一面对镜头,月儿又找不到感觉了。
  疲于应付平衡敢的月儿周身都在僵硬着,面上的表情也就跟着不自然了。
  一旁的庄一梦倒是不急不愠,温柔地说:“夫人,您闭上眼睛。”
  月儿双脚踩在木盒上,之称号身体,半信半疑地听了庄一梦的话,闭上了眼睛。
  “您想象一下,此刻您不是在摄影棚里,而是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天蓝如洗,草场一望无尽。您骑着马,在旷野上狂奔,耳边有温和的风吹过,世界都被你甩在脑后。你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地,便是穿过这个草场,跨过下一个山丘,那里有少帅在等您。”
  少帅……韩江雪……
  月儿静如止水的内心突然被骤然撩起无尽波澜,即便日夜相处,已经习惯了彼此带给对方的温暖。但月儿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仍旧能如少女第一次敞开春心,怦然间新房颤动。
  月儿恰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她突然挺起了胸膛,略略起身,一只手握住车把,另一只手拽开庄一梦为她系好的点缀丝巾,着力间丝织品恰向后飘动一点,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与希望的火光。
  摄影师很专业,恰在这感情无需增减,恰到好处之时按下了快门键。
  少女感十足,摩登现代,充满了无尽活力的形象定格在了胶片之上。
  庄一梦站在旁边,欣赏着自己循循善诱的结果,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发自肺腑地为她叫了好。
  接下来的工作就要交给摄影师和报社了,庄一梦趁着此时胜利的喜悦还未散去,乘胜追击邀请月儿一起吃了个便饭。
  月儿自然无心吃饭,但她还是想和庄一梦探讨一番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二人一拍即合,又加上性情相投,聊得十分投机。她们从很多细节上规划了接下来的商业计划,月儿也从这位“老前辈”身上真真切切学到了不少实用的经验。
  二人一直聊到了傍晚时分,副官进来催促了几遍,才依依不舍就此告别。
  月儿回到韩家的时候,刚一下车,便看见近乎整个韩家的佣人都挤在了花园当中,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着什么。
  月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飞奔过去。众人见少奶奶回来了,让出一条路来,让月儿能够凑上前去。
  结果乍一着眼,月儿差点惊叫出来,她赶忙别过脸去不敢看人群中的男人。
  是木旦甲,赤着上身,身后还不知道背了个什么东西,单膝跪在门口,双手抱拳,眼神定定地望向门内。
  月儿不知这个二百五又起什么幺蛾子,仍旧看着别处,不肯望向木旦甲:“你要做什么?”
  “负棍请罪。”他的声音坚定,毫无游移,却在出口瞬间引来哄堂大笑。
  月儿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然后纠正道:“那是负荆请罪。”
  “没找着荆,就找着棍子了。所以是负棍请罪。”
  月儿对他彻底无奈了,转头问佣人:“少帅呢?”
  “回少夫人,少帅还没回来呢。”
  月儿心里噌地生起一股明火来:“我和邵帅都不在家,你在这跟谁请罪呢?再说你干什么了?杀人放火了,请什么罪?”
  月儿话音一落,便觉得身侧一股热浪传来,无需放眼看,就知道是木旦甲站了起来。
  他走近月儿,月儿自然而然向后退了一步,一脸嫌弃地说:“你离我远点,把衣服穿上,成什么样子?”
  木旦甲倒不以为然,“穿上衣服算什么负荆请罪了?我这是先演练一番,等少帅回来再来真的。”
  月儿不想理这个傻子,抬腿便要上楼,却被木旦甲叫住了:“哎,你进了院就没睁眼看过我一眼,干什么啊?明儿就要分别了,以后能不能见面都不知道了,好歹和我说几句话啊。”
  “你穿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拿正眼看你!”
  木旦甲挠挠头:“你做义工的时候什么样的身体没见过?你还给我换过药呢,这会有什么不能看的?”
  木旦甲心思单纯,加上西南本就民风淳朴,他并不觉得男人打着赤膊有什么不好。甚至略有得意之色,想要炫耀一番自己健壮结实的肌肉。
  结果,月儿看都不看一眼。明月登时照了沟渠了。
  就在木旦甲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人群呼啦一下撤开,一个颀长笔挺的身影翩翩而至。皮质的马靴咯噔噔踩地的声音锵锵然十分有力,站定之后,韩江雪看见的场景,是自己的小娇妻羞红了脸,别开头看向别处。而赤着上身的木旦甲却在往前凑近,让月儿倒有些无路可走的境地。
  韩江雪大为光火,冲上去一把遏住木旦甲的腕子,木旦甲骤然受袭,本能地用力对抗,骤然间惊觉自己竟然挣脱不了对方的束缚。
  看起来绅士又文质彬彬的韩江雪,竟然有这般韧劲与耐力。
  “少帅,误会。我……我这不是在这负荆请罪么?”
  韩江雪仍旧没有松开手上的钳制,但力道小了一些,警惕地问道:“请什么罪?”
  “你先……你先松开我。”
  韩江雪将信将疑,但还是松开了他。毕竟他有自信有实力,木旦甲倘若妄动,他定然打到他亲娘都不认识。
  木旦甲挣脱了束缚,深吸一口气,好整以暇,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此一拜,谢少帅救命之恩。也请少帅原谅,木旦甲不知情,在宴席上对令堂不敬。特地负荆请罪。”
  月儿突然想起昨天他所说的在他们临走前有一件事要办,原来就是这件事。
  说到底,木旦甲仍旧是位性情中的热血汉子。
  “从今往后,少帅就是我木旦甲的大哥,大哥所指之处,木旦甲万死不辞。月儿就是我大嫂,大嫂想弄死谁,木旦甲……”
  “行了行了行了……”韩江雪把他扶了起来,“赶紧穿上衣服去。别像个登徒子似的。”
  木旦甲喜出望外:“大哥,那你原谅我了?”
  对于宋小冬的身份,当时的木旦甲本就不知情,又何来怪罪?韩江雪从未放在心上过。
  木旦甲大喇喇一笑:“你原谅我了,我特地去买了好酒,在天津的最后一晚,我们一醉方休!”
  宋小冬特地下厨做了些韩江雪爱吃的菜肴,四个人在韩家洋楼顶层的露台上开怀畅饮。
  浓醇的酒精前所未有地将四个人的心拢在了一起,短暂的天津之旅,甜蜜与温暖,惊心亦动魄,亲情,友情,爱情,交织在酒话里,缠绵在情绪中,弥漫在当空皓月之下。
  月儿拄着脸,因着喝了酒而微微泛红。她抬头看看那皎洁如练的弯月,又侧脸看看自己最挚爱的人。
  日子还要过下去,她亦需要继续成长。
  但此时此刻,她多希望时间永远凝固这一瞬。
  那该多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天津蜜悦之旅到此结束,月儿的创业大计正是拉开序幕!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爱你们。


第三十九章 
  盛宴华筵终有散场之日; 纵万般不舍; 也终有离别之日。
  车站的月台上; 木旦甲和宋小冬来为韩江雪夫妇送行。至于这般分别之境地,宋小冬早已是泪痕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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