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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言情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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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人命,就这么不了了之。
第二天,我和大哥一起逃了学,往医院的方向跑。
二秃的尸体暂时还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今天医院的人会将尸体送去殡仪馆。
二秃的父亲拿了赔款就不见踪迹了,我和大哥凑了钱,请了个入殓师给二秃化了个妆,又给他换了套得体的西装,让他体体面面的去那边的世界。
我和大哥不能给他报仇,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从殡仪馆出来,大哥捧着骨灰边哭着边对我说,“阿瑾,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其实,并不是我们无能,要怪只能怪我们都还太小。
如果再给我们十年,谁又能说,二秃的事情我们还是无法给他讨回公道呢。
A市的墓地贵的离谱,光凭我和大哥手里的那点儿钱,连墓地的一个角落都买不了。
大哥不敢再为二秃的失去去找爷爷,最后我只得去求助奶奶。
奶奶二话不说久把钱给我了,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拿着这么大的一笔钱。
她说,“阿瑾,今天奶奶将这笔钱给了你,你有想过,你这个朋友,值得这一笔钱吗?”
我几乎想也不用想就坚定的回答:“奶奶,他值得的。”
二秃是这些年来,除了大哥之外,唯一一个陪在我身边的朋友,为什么不值得。
对我来说,这份相守相伴的情谊,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奶奶会心一笑,“你觉得值得,那就好。”
为二秃安好了墓地,我和大哥在墓地前点了香,放了两束菊花,还有鸡肉酒水。
我蹲在墓地面前往铁捅里丢值钱进去烧,只盼这些钱最后能到二秃手上,让他在地下不用再过得这么苦。
大哥将酒水洒在地上,郑重而坚定的说:“苏一北,你等着,我迟早会替你报仇,替你讨回公道的。”
噢对,二秃的真名,叫苏一北。
二秃这个外号,是大哥给他起的,原因是他看起来又二又秃。
看着坟墓上那张照片了,二秃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我暗暗的说:二秃,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从墓地离开后,我和大哥心照不宣的,再也没有提起过二秃。
这一年,我十三,正是周边多事的一年。
下半年我升初三,这是改变往后人生的第一个步。
就像别人说的,一个孩子的一生,吃粥吃饭看中考,吃素吃荤看高考。
我战战兢兢,认认真真的,拼尽全力的学习,想要在来年中考的时候考出个好成绩,对得起死去的二秃,对得起对我满怀希望的奶奶。
但人生处处有是惊喜,没有喜,也会有惊。
疼了我十三年的祖母,在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中,悄无声息的去世了。
我并不意外,这些年来随着我年纪的增长,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而且医生也说,奶奶她多年来郁结在心,这也是身子越来越弱的根源。
她会离开我,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快。
快得,让我措手不及。
在奶奶的葬礼上,言家所有人都穿着黑衣服静站在灵堂两边,除了父亲默不作声的流着眼泪外,其他人脸上分明没什么眼泪却放声大嚎起来。
我冷漠的看着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手捧着花圈从门口进来,对着灵牌的方向鞠躬,上香,然后出去。由始至终,他们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一丝悲痛都没有。
晚上,所有前来吊唁的人都离开,大哥也上洗手间的空档,老爷子拿着拐杖走到我面前,用拐杖指着我,“你为什么不哭,你奶奶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哭。”
对啊,我为什么不哭。
悲从心起,谁又能知道,我的心没有在哭泣,没有在滴血。
看下午那些哭嚎得像死的是自己亲爹娘的人,又有哪个是真正难过的。
甚至,曾被奶奶训过的二叔,在离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野种就是野种……”老爷子用着世界上最肮脏的话来骂我,仿佛要将这些年在奶奶那里受的委屈悉数从我身上讨回来。
多年未曾听到的“野种”两个字,再次声声的传入我的耳中,一下以下的撞击着我的心。
那个时候,我已经懂得了“野种”是什么意思。
也常常在深思,母亲不疼父亲不爱,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我究竟,是怎么来到言家的。
空荡荡的屋子里,不断的回响着老爷子粗俗的骂声,那一刻,他仿佛不是一个军官,而是一个街头的地痞子。我静静的听着,仍旧没有哭,没有反驳,也不出声。
我的母亲,她就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我,没有丝毫护着我的意思。
我想,奶奶走了,从此以后,我就真的是一个惹人生厌,彻底没人疼没人爱的野种了。
父亲从屋外走进来,听到老爷子的骂声时,愣了一愣,随后目光沉沉的,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他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可表露了。
有佣人跑过来,说大哥出来了,老爷子才闭了嘴,消停了下来。
没有了奶奶的庇护,只单凭大哥,往后我在言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一年,我和大哥都过得十分的辛苦。
并非是身体上的辛苦,而是心脏被不断折磨着,却要硬撑着让自己看起来没事的那种辛苦。
身边两个重要的人的离世,那种仿佛失去了一切的痛苦几乎将我压垮。
奶奶入葬后的半个月,我又开始逃课,没有喊上大哥,一个人翻墙出学校。
那些日子,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
也学会了自我放逐。
有钱的时候,埋头在游戏厅里,假装着二秃还在。
没钱的时候,独自走在街头上,任凭天黑夜深,妄想着奶奶在家里找不到我,会亲自出来寻我。
就像很多年前,我和大哥还有二秃在游戏厅里流连忘返,玩得错过了回家吃饭的时间,家里人急得纷纷出来找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可我知道,他们全都是出来找大哥的。
唯有奶奶,她是出来找我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在游戏厅里找到我和大哥,蜂拥而上围住大哥虚寒为暖时,奶奶哭着跑过来抱着我,浑身都在发抖,“阿瑾,你吓死奶奶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
我会抱着奶奶,哭着说:“对不起奶奶,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
临近中考,我依然我行我素。
后来,班主任实在看不下去,终于给我家里打了电话。
父亲在游戏厅里找到我,他没有骂我,没有打我,甚至没有给我脸色看。
一言不发的将我放在手边的啤酒瓶扫在地上,夺走我手里正燃着的烟,纵目睽睽之下把我拉出了游戏厅。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直接将我带回家就算了。
可我没想到,父亲他将我拎到了奶奶的墓地前。
父亲朝着奶奶的墓地拜了拜,而后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顿时吓了一大跳,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父亲手指颤抖的指着坟墓上的照片问我:“看着你奶奶,好好想一想,想一想在你奶奶生前,你答应过她什么。”
奶奶生前啊。
我揉了揉被酒精弄得有些发疼的脑袋。
好一会儿,我终于想了起来。
奶奶生前,让我答应过她老人家,以后一定要当个出息的男人,就算不靠言家,也可以活得有姿有色。
我哭了,随后又哭着笑了,“可是爸爸,奶奶说过她会一辈子陪着我的,她食言了……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孩子,现在连奶奶也不在了,我又变回野种了……”
“阿瑾!”父亲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我后面的话,在我身侧跪了下来,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岁月痕迹的脸上,此刻竟然布满了泪痕。
他那双我小的时候做梦都想牵一牵的大手,就像当年奶奶在小房间里替我上药的时候那样,紧紧的握住了我的肩膀。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父亲的脸,听到他说:“阿瑾,你不是野种,你不是!”。
正文 第229章 流年非瑾色4
父亲说,我不是野种。
可每次老爷子这么骂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出声反驳。
现在父亲又说我不是野种,那我究竟是什么。
“阿瑾,你听我说。”父亲松开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替我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沉声开口:“你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亲生的!”
我不解的看着他,心中没有因为父亲的这句话升起半点儿欣喜,反而更加难过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既然我是他们亲生的,他们却可以冷眼旁观的看着老爷子骂我,放任宅子里的佣人用那种鄙夷的目光来审视我。
还是说,人的心,真的可以偏成这样。
他们心里只有大哥,那我就不重要了吗。
父亲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沉默片刻,说:“阿瑾,有些事情并非你所想的这么简单,你还小,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只需记着,往后就算你奶奶不在了,你也还有父亲。”
就算奶奶不在了,我还有父亲。
反而言之,我的母亲眼里仍旧不会有我。
我问,“是不是等我再长大些,就可以知道为什么了。”
父亲说,“没错,等你再长大些,你就可以知道为什么了。但那些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亲口告诉你,你若想知道,大可学你大哥自己着手去寻找真相。”
我知道了,父亲的意思是,我若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查,没本事查出来,那就等着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回去的路上,父亲又说:“阿瑾,今日父亲和你说的话,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大哥。”
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爸爸。”
最后,父亲将一个信封交给了我,并且告诉我,这是奶奶临走前给我留下的。
父亲让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的看,不要被任何人发现这封信。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我从父亲的车子下来,刚往院子里走两步,一抹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将我抱住。
是大哥。
大哥紧紧的抱着我,那力道几乎将我勒得透不过气。
“阿瑾,你去那里了,你吓死大哥了。”
我转动视线看了父亲一眼,他没有看我,径直朝大屋走去,仿佛又变回了今天之前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淡漠以对的父亲。
我回抱着大哥,“大哥,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答应了父亲,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允许我说,可直觉告诉我,暂时守住这个秘密是对的。
大哥松开我,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悲戚,“阿瑾,大哥现在就只剩下你了。”
从小学到初中,我和大哥还有二秃,我们三个人的朋友圈,都只有彼此。
现在二秃不在了,大哥只剩下我,我又何尝不是只剩他。
况且,他还是我唯一的大哥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望向屋子二楼的某个阳台。
那里此时正站着一个人,他正以一种极其狠戾的目光看着我。
我害怕得瑟缩了一下。
“阿瑾,你怎么了?”
我再看过去的时候,阳台上哪里还有什么人。
“没什么。”
和大哥还有父亲一起在饭厅吃了晚饭,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锁好房门,怀揣着怦怦乱跳个不停的心脏,佯装淡定的往卧室里配套的浴室走去。
站在洗漱台前,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呼吸一口气。
手,克制不住的颤抖。
努力了许久,我才将信封从口袋里翻了出了,又抖着手将里面的信纸取出。
信纸上奶奶娟秀的字迹出现在我眼中,我差点儿忍不住流眼泪。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奶奶她不在了之后,让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做个有出息的人之外,也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后面,则是奶奶的一段往事。
在许多年前,奶奶还在军队里做文职的时候,曾和宁家的那位老爷子有过一段地下恋情,后来因为调任后两人之间距离相差太远的原因,这段恋情还未来得及公开,就无疾而终了。
再后来,奶奶就嫁给了老爷子。
奶奶在信中的意思是,如果我以后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大麻烦,便拿着这封信去找宁家那位老爷子,他一定会帮我至少一次,让我度过难关。
我看信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没有想到后来,这封信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
我如愿的考上了市一中。
而在我之前,大哥已经在市一中念书了。
我和大哥再次念同一个学校,不同的年级,同样的重点班级。
每回考试,榜单上有我的名字,也会有大哥的。
逐渐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兄弟两个人在高中部出了名。
隔三差五就会有给我递情书的女同学,那个时候我心里没别的想法,只想着努力再努力,等我有足够的能力了,就可以去寻找我所想知道的答案。
大哥倒是谈了好几个。
他的解释是这样的:“学习太枯燥了,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我们是兄弟,但其实除了相貌之外,我们相似的地方极少。
例如在我对周围所有女生避之不及的时候,大哥他已经成功的搞大了一个女生的肚子。
后事完全不需要大哥处理,他只需要不闻不问,老爷子知道后,自会出手替他解决。
但也仅此一次而已,往后大哥再也没有这么胡闹过了。
直到后来,大哥毕业那天,喝了许多酒,哭着和我说:“阿瑾,其实我很喜欢小白的,我有想过和她在一起一辈子……是我对不起她……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啊。”
小白,就是那个为大哥怀过一个孩子的女生。
我对她不熟悉,只是偶尔从大哥口中听说那是个不错的女生,。
可我却觉得,才念高中就能被人搞大肚子的女生,能好到哪里去,那个孩子打掉也是好的。
但我不能这么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安静的当一个听众。
高考成绩下来的时候,大哥拿着录取通知书告诉我,他要出国了,老爷子安排的。
那天我们坐在露天咖啡厅里,说了许多话。
谈过去,谈现在,谈未来。
最后,大哥突然问我,“阿瑾,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大哥,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吗。”
我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会突然之间问这个问题,分明他就是我的大哥,这是个无从改变的事实。
况且,即便他不是我大哥,他也依然是我的朋友啊。
我安慰了大哥一番,大哥说想一个人静静,我便没有跟着他离开,仰起头望着路边昏黄的路灯。
晚上七点多,时间还早,路上的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
我起身走到护栏前,低下头看着下面的人行道,两道身影忽然映入我的眼中。
他们穿着某所中学的校服,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女生手里拿着一根冰棍,她身旁的男生则侧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从那男生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喜欢他身旁的这个女生。
他们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女生突然回过头朝后面看了眼。
也就是那一刻,我看清了那个女生的脸。
不知怎的,埋藏在记忆深处,多年未曾被翻出来的一个名字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宁无双。
宁家那位千金大小姐。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男生见她停了下来,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问:“无双,怎么了?”
宁无双摇了摇头,“没什么。”
随后他们两个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已经记不太清宁无双小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依稀只记得两个形容词。
精致,漂亮。
现在的她,仍旧漂亮得光彩夺目。
这样的女生,在学校里应该有许多人追求吧。
可也未必,她身旁的那位,应该不会放任别人出现在她面前。
想着刚才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场景,我的心,第一次生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抢走了什么宝贝。
……
大哥终究还是出国了,我的身边,就只有我自己了。
一年后,我如愿的考上了A大。
同年,我的妹妹,言静,升上市一中。
没有大哥在身边,我开始尝试接受这个妹妹的亲近,于是往后的日子里,没少听她说,她在班级里交了两个朋友,她很喜欢他们。
女闺蜜叫宁无双,男闺蜜叫郁少卿。
宁无双。
又是她。
我有些懊恼的发现,我似乎对这个名字上了心。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生。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就在我越来越期待从言静口中说出宁无双各种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言静提得最多的人,从宁无双变成了郁少卿。
那个时候她自己或许不清楚,可我却明白,这丫头大概是喜欢上郁少卿了。
郁少卿这个人,对我而言并不陌生。
他是郁家的二少爷,也是郁少思的弟弟。
而恰好的,郁少思和我同系同寝室,关系还算不错。
但无关紧要的人,我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我真正发现自己喜欢上那个叫宁无双的姑娘,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条老旧的巷子里。。
正文 第230章 流年非瑾色5
那条巷子都是九十年代留下来的老式房屋,城市开发改建,住在那里的人已经搬得七七八八了。
屋舍残破清冷,一般人都不爱来这边。
但不一般的,却很喜欢这条巷子。
例如流氓地痞。
那天我突然奇想的,想进去瞧一瞧,原本只是打算随意走一走,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了那两个人。
宁无双,郁少卿。
印象中他们两个几乎秤不离砣,不管上哪儿都粘在一起,反倒是小静,今天没在。
彼时巷子里正发生着血腥的一幕。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纠纷,道上的某位人物,正提着刀,朝面前一个被两人驾着的瘦弱男人身上招呼过去。
“扑哧——”
那长长的刀刃扎进了那个瘦弱男人的腿,随后又拔了出来,带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我躲在柱子后,看着前面同样躲了起来的宁无双和郁少卿。
宁无双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刀子扎进去那一刻,我看见她浑身僵住。
这样的场面,换了哪个女生,都会吓得尖叫出声吧。
可她没有,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几个人,下唇几乎被咬得发白。
那位人物带着人离开后,宁无双跑了出去,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分明害怕得不行,却硬逼着自己稳住。
她走到地上那个捂着腿疼得不停抽搐的男人面前,颤声问:“你……你还好吗。”
那人朝她伸出手,“救……救我。”
这时郁少卿也跑了出去,将宁无双拉了起来,“无双,别多管闲事,这种事情在道上再正常不过,你帮不了他。”
宁无双扭过头,一脸坚定的看着郁少卿,说:“可是我们不帮他,他会死的。”
那个人走不动了,他受了很重的伤,这里离巷口还有一段极长的距离,现在天气这么炎热,地面上都是灰尘泥土,甚至还有玻璃渣子,或许他还没有爬出去,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
郁少卿不以为然,“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确实,死了就死了。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就我亲眼所见的,就不下三次。
既然选择走那条道,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可宁无双她或许不这么想,她说:“什么叫死了就死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一条人命,在我眼里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今天他遇到了我,那就说明他命不该绝。”
我怔住。
尘封在记忆中的某些东西浮了上来。
命有贵贱。
这是这些年来,老爷子教会我的。
很多时候我都在深思,人命是什么。
但至今为止,我都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面前的这个姑娘,她的行为告诉我,人命是对等的。
那个瘦弱的男人遇到了她,所以他命不该绝。
我不禁在想,若当年,二秃也遇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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