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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生淮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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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这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赵奶奶的意思是把老大家的一对兄妹都留给他们家养活。
  他们的意思是那十万块钱算是老大家给他们留的养老费,而赵展作为家里还健壮的劳动力,是要承担起这个责任的。
  老大家的儿子早就不上学了,脑子不好使,四年级读了三次,都没办法往上继续上,索性就辍学,在一家饭店刷盘子,赚着微薄的工资。
  老二倒是还在上学,但明显学习进度跟不上谢橘灯,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展闷声不吭的吸烟,听了自己母亲的话,没有吱声,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那我以后有了儿子怎么办?”
  赵家奶奶看了谢怀的肚皮一眼,眼皮子又垂了下来,“你家婆娘都十二年了还没有消息。”
  这意思,就是以后的消息也难有了。
  赵展的脸色很难看,他圣父,但不代表他真的牺牲一个成全千万人,他喜欢别人给他好名声,但并不代表他就上赶着把钱往外边扔。
  “要是以后有了呢?”赵展对于血脉的传承,很看重。
  虽然谢橘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谢橘灯这人聪明的很,在学习上一直都是学校的佼佼者,在这样的明珠面前,他根本看不上老大家的那两个孩子。
  太笨。
  他一直都想让谢怀生他的儿子,但谢怀自从上一次流产后身子一直不好,虽然有医生的那句话,他还是不信邪,这几年一直努力,但谢怀就真的没有再怀上。
  “再说吧。”赵展虽然平日里还算是孝顺,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可不愿意当傻子。
  没等两天,老大家的婆娘直接卷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逼仄

  当初款项一共十万,司机给的两万块先给的,赵家奶奶直接拿去了,结果后来砖窑给的八万块因为一次凑不够,分成了两次给,老大家的媳妇,就把第一次给的四万块钱卷走了。
  而且她不仅自己跑了,还带着她家老二闺女一起跑了。
  老大却被留了下来,毕竟长大了,以后的路就要自己走了。
  赵家奶奶看到人去楼空,钱也打了水漂,又发了一次疯。
  只是再怎么叫骂,都不可能把人骂回来。
  赵展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再次回到老家商量这件事情,善后事宜其实很快,他让老大家的儿子来到自己的门市部上干活,照着比较好的工资给他。
  奶奶颇有种把这个儿子过继给赵展的趋势,爷爷奶奶赵展和谢怀坐在一张桌上,赵家奶奶欲言又止,最后吞吞吐吐的把这个意思给提了出来。
  赵展眼神中带着不耐烦。
  赵家奶奶看到他的表情先是一缩,然后又抻着脖子,“你也得找个人养老吧?女孩都是赔钱货,养儿防老,总不能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吧,要是哪天有人跟老大家的一样卷钱跑了,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谢怀沉着脸,“妈,你这是说我呢?”
  赵家奶奶眼神飘移,根本不往谢怀那边瞅,“我说谁,我谁也没说。心里有鬼还才怕。”
  “孩子的事我会想办法,爸妈你们俩不用□□的心。”赵展把烟放下来,眼睛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从他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嶙峋的房顶,这个村落盖的新房子都是用的红砖,但以前留下的老房子却不是,而是那种灰色的大石头,一块一块的打平然后砌到一起,看起来就是灰扑扑的样子。
  就像这个封闭落后的山村,如果当初赵展没有出去当学徒,想必以后和村里出去打工的人不会有两样。
  从这方面来说,赵展也算是村里最先萌生商业意识的人。
  但也是村里来说,他有些方面哪怕觉醒了,在另一些地方也保留着这个山村一直加在他身上的想法。
  其实这个时候,这片大/陆,有多少山村不是这样的想法?传宗接代,养儿防老?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今年都三十二了!”赵家奶奶声音中带着哭腔,“谢怀你肚皮怎么就不争气呢?你拖着我家儿绝后了……你说我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啊……赵家要绝后了怎么办?我拿什么去见婆婆呀……以后我儿子要是老了没人在他窗前怎么办……谁给他摔盆啊……”
  涕泗横流,捶胸顿足。
  谢怀先是听到了赵展的话,现在又看着赵家奶奶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我真是个罪人,谢怀心底自嘲。
  “妈你别这样,”赵展去扶母亲,“这事儿回头细说,我跟谢怀先商量。”
  谢橘灯坐在院子的槐树下,槐树在细节上带着歪歪曲曲,但整体看去却是笔直的,这棵树她曾经爬上爬下过,现在却不会有这样的动作了。
  她听到奶奶的哭声,还有奶奶在说话,却没有听清楚到底是什么话。
  但她看到谢怀妈妈脸上的表情,知道奶奶说的话,没有好话。
  她作为外人,并不适合参与这样家庭纷争,大人有大人的说法,她也没有上前理会。只是看到树身的中间有一段枯朽,心想这棵树大概不需要多久,就被伐了吧?
  赵展还真和谢怀商量了。
  只不过这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告知。
  赵展想要找个人,给他生个孩子,孩子生下来,对方拿钱走人,这孩子抱回来,让谢怀养。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赵展眼神中没有任何歉疚,仿佛上级例行通知下级。
  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服从。
  这些年赚了点小钱,赵展仿佛整个人都挺直了腰背一般。 
  谢怀坐在床边,也没有大吵大闹,她很冷静,似乎有些冷静过了头,好一会儿才发出了声音:“赵展,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想法?”
  赵展不可置否,却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这过分么?谢怀你告诉我,我这个想法,有没有很过分?”
  谢怀简直要笑了,一字一句道,“我来这里六年了……赵展,这地方能到今天这样,我没有辛劳也有苦劳,赵展,你就这么绝情?”
  赵展眼神微微变了一下,嘴角看起来还是很硬,“谢怀,你讲点理,只是个孩子,我又没说其他的。”
  谢怀感觉自己活着有心,还不如没心。
  谢怀点头,不住的点头,“好,我讲点理……我讲理……我讲个屁的理!”她站起来,拿起床头的枕头砸到赵展脸上,“赵展你不是人!”
  赵展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妻子会这样忽然暴起,冷不丁脸被谢怀砸到,自觉做了老板的面子被抹了,脸色一黑,“谢怀,你他/妈的居然对我动手?”
  他手抖了一下,又镇住了自己,“要么你生?”
  谢怀泪流满面。
  赵展看着她如今面色泛黄,身材略显臃肿,想到这女人还要陪自己过剩下的日子,却连生孩子都不能,这还是女人么?
  这张脸看了十二年,早就看烦了。就连他身边做同样生意的,谁家女人是这样?脸上没光,孩子都没有,后继无人……赵展越想越气。
  他口带嘲讽,“谢怀,你说,你生的了么?咱俩到现在,统共上了几次床?说实话看着你那张脸我都下不了口!你瞧你那样,不是我说你,我要是不要你了,你看谁会要你?我想要孩子怎么了?我想以后有人给我养老怎么了?要不是你我值当这几年白养个赔钱货?谢橘灯是你收养的?我真觉得她根本就是你生的!”
  越说还越觉得可能,心头火越烧越旺,“不是你生的你对她这么好?你对我家人都没这么好过吧?为她吵了几次?接过来上学还花那么多钱……”
  “那是我的钱!”谢怀道,“我乐意让她来上学怎么了?我赚钱我还养不起她了?”
  “你的钱,屁的你的钱,那还不是我的钱?”赵展一口呸到地上,脸色不善,“想到拾破鞋就恶心!”
  他转身就走,谢怀抄起手边的瓶子朝着他的背后砸去,“滚,别回来!”
  赵展听到身后的风声身子朝一边闪,没想到恰好撞上了扔过来的塑料瓶,咣当一声砸到了头上,当即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一副很想打一顿谢怀的模样,还是忍着没有上来。
  回来再收拾,迟早有她求饶的时候!
  赵展心想。
  谢橘灯没有参与到战火当中,这些时候上去了只会让妈妈最后再骂她一顿,她跑过去,看到谢怀满脸泪水,“橘灯……他没有心……”
  谢橘灯提母亲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妈你别哭……别为他哭……别哭了……”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这日子没法过了……”谢怀哭的哽咽,“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啊……”
  谢橘灯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而起,却听得她声泪俱下,陪谢怀一起哭了起来。
  一对母女就这样抱头痛哭,在这样小的城市,都让人觉得恐惧,让人觉得冷漠,只有相互取暖才能感觉到安全。
  谢怀哭了一会儿后情绪好了一点,谢橘灯眼睛也疼的再也哭不出来,谢怀让她洗一把脸去写作业。
  谢橘灯哪里写的下去?更何况她的作业向来都是在学校写的,所以摇头拒绝。
  “妈,我去做饭。”谢橘灯起来,准备去买一块钱的馍,再回来熬点小米粥,炒一个土豆丝。
  她不想今天是谢怀妈妈动手,因为她哭的有点累。
  谢怀摇摇头,“咱俩出去吃吧,不在家开饭了。”
  谢橘灯虽然肿着一双眼睛,眸子却还是亮了起来。
  “妈,”她酝酿了一下,开口道:“离开他吧。” 
  谢怀捏了捏她的耳朵,挤出一丝笑容。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恨意

  那一次吵架是□□,之后赵展有几天根本没有回来过夜,谢怀沉下去的心,也渐渐有些通透了。
  直到有一次去了一条街,给一户人家安装纱窗,她看到了赵展和另一个女人。
  一个长得比她好,穿的比她好的女人,摸着自己的肚皮,赵展扶着那个女人,脸上带着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的温柔。
  她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忽然就这么落了下来,哪怕落在了无底深渊,也好过永远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她没有动怒,更没有上前质问,然后吵的一条街都知道。
  多难看。
  谢怀转身,看到了在透明玻璃倒映的人影,憔悴,脸色蜡黄,身材已经有些臃肿,胸/下/垂,手上有些各种各样的伤痕,手指甲有些都全部换了一遍。
  脚上也是这样。
  她没有什么机会精致,原本背负着一个家庭,后来和赵展结婚,就努力养家,在门市上干活。甚至连家里雇佣的工人,都没有她干的多。
  她得到了什么呢?门市部发展的比从前好了,但看上去似乎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的生活除了比以前吃的好了一些,还是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钱买房子。
  赵展却花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谢怀叹了一口气,这次通知,原来真的是“通知”啊。
  她默不作声的走回去,走了很远,时间很长,从傍晚走到天黑才走回家。
  说这里是家,不如说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狭小,昏黄,破旧。
  她居然呆了六年多。
  谢橘灯已经睡着了。
  谢怀蹑手蹑脚过去看谢橘灯的时候,她已经关上了灯睡了,说是灯,不如说只是一个便携式的插孔灯泡,往插座中插上去就能打开,也能关上。
  这样的灯泡就在头顶,十分的有危险。谢怀还记得两年前她睡在的那个小房间,一个只有三平方米的地方,头顶的灯泡就烧了起来。
  她吃了很多苦,早就学会把这些东西麻木的放在心底,不去感知就不会觉得苦了。
  但看到今天的那一幕,她明白自己自以为是的忍受,只不过是让别人爬到了她的头上。
  这么些年,夫妻两人共同做决定,赵展的昏招不少,有几次做工程活颗粒无收,包工头卷钱跑了,他们白白付出了劳动力。
  究其根源,是赵展相信自己的“朋友”,相信了那些酒肉朋友。
  谢怀是个习惯了小心谨慎的人,赵展对家人苛刻,却在外边有很好的名声,人人都说他是个好人。
  谢怀觉得这话讽刺的很,赵展每次支了昏招之后都会酗酒,在外没法发泄,就在家里撒酒疯。
  她和赵展对打了很多年。
  真是恶心,谢怀心想,她怎么就忍下来了呢?
  谢怀想过独立出去,赵展却三番四次的说这里需要人,把她当免费劳动力,当牲口来使唤。
  她才三十岁,头发上已经生出了白发了。
  谢橘灯这时候转了个身,口中呢喃了一句,“妈……”
  谢怀已经有些绝望的眼睛,听到这句呢喃,仿佛从什么深渊中抽离出来,回神了。
  她俯身摸了摸谢橘灯的头发,有些硬,跟谢橘灯这个人一样,虽然看上去一声不吭,有点傻,但大智若愚。
  谢怀露出微笑,轻声道,“橘灯,幸好我有你。”
  谢怀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这些东西包括她这么些年偷偷存下来的钱,每次雇主付款的时候都会从中取出一百,然后慢慢积累下来。
  她会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些钱藏起来,然后每隔三个月或者半年,或者一年,去存一点。
  除了谢怀本人,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攒了多少钱。
  赵展就更不用说了,他虽然管钱,但精明之处和商业头脑,根本比不上谢怀。
  甚至他吃苦,也比不上谢怀。
  谢怀嘴角的笑,有些不像是笑,更像是一种决绝。
  她只有小学文化,不懂什么大道理,却有着女人天生的领地意识,没有哪个人愿意分享自己的另一半,更何况赵展这样的出轨行为。
  谢怀心谙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样道理,一次出轨,就会有第二次出轨,最后成了习惯性出轨,再怎么苦求也无用,只会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
  谢橘灯这时候迷迷瞪瞪的醒了,不知道是不是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她极少睡得安稳。
  谢橘灯看到了坐在她床边的谢怀妈妈。
  “妈……”谢橘灯口齿不清的叫她。
  谢怀给她掖了掖被子,对她说,“谢怀,你要记得,女孩子,什么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轻贱自己。”
  谢橘灯意识还没复苏,条件反射的记住了这句话。
  然后她直接坐了起来,急忙忙的拉着谢怀,“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谢怀停了一下,没有隐瞒自己的女儿,“我要和你爸爸离婚,橘灯,你愿意跟谁?”
  谢橘灯根本不用思考,“我跟着妈,妈你在哪儿我就在哪里。”
  “可能以后的日子会苦呢,橘灯。”谢怀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妈妈以后一个人养你,可能生活要苦一点。”
  谢橘灯不以为然,“我又不是没吃过苦,妈你不用多问,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吃苦我陪你吃,你把我养大,我以后还要给你养老呢,我要赚钱,到时候供你去大学,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谢橘灯心里补充了一句:“再也不让你吃苦了。”
  赵展显然没有想过谢怀会跟他离婚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他找个女人,只是想要个孩子,谢怀是他老婆,他当年娶了谢怀,便想着和谢怀过一辈子。这在H市并不奇怪,因为在这里,不过一辈子,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甚至在当时,甚少有人会离婚,更不要提离婚的女人二婚,谁也不会乐意干这事儿。
  渣男通常都有共同点,就是认为他们并不渣,觉得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是有着正当理由的,并且做的心安理得。
  赵展从前过的日子苦,在工作上忙,也就没有想过其他些花花肠子,但随着生意越来越好——至少比起他在农村要好的多,也有了那么点钱,自然是不甘心和谢怀过这些破日子。
  初衷很简单,他想有个孩子。
  准确的说,有一个身上流着自己血液的孩子,这样即便是在未来,他老了,也有人养老。
  孩子多一两个也并不是问题,谢橘灯留下也并不是问题,他只需要亲生孩子而已。
  后来就是有着生意往来的老板请吃饭,遇上了一个开饭店的女人。
  女人长得不错,不算很年轻,但还是比赵展小三岁,二十七岁了
  她有手腕,一个人经营饭店还干的有声有色,比起谢怀这个总是在门市部干重活的人自然来的不一样。会说话,会做人,赵展就是出生时再老实,生意场上浸淫了这么些年,也稍微那么会来事,所以在请客吃饭的时候也就多聊了那么几句。
  一次多聊那么几句不要紧,次数多了自然聊的也多了。赵展也就知道了对方是单身,丈夫外出打工的时候不小心出了意外,她也就自己出来找点事情做。
  她没有孩子,自然不会留在婆婆家无端给自己揽责任,赵展心想这可比谢怀识相多了,谢怀年纪轻轻还从外边带孩子回来,整一个脑子被驴踢了,他这么多年要不是看在谢怀会干活上,早就想踢了对方了。
  然而这么个小城,再怎么打架,也是窝里斗,不可能留着人离婚,双方家庭都不会同意。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亲妈那到底什么心思,老大去了之后就想让老大的孩子继承自己的事业,问题是老大那孩子都那么蠢,以后指望他过还不活活饿死!
  谢橘灯又是个女孩,又不是亲生的,谁知道心里藏了什么心思,人倒是聪明,就是太聪明了。
  一来二去,赵展也就生出了这么个心思。
  侯静秋,也就是那个开饭店的女人,也对赵展生出了那么点心思。
  毕竟她眼睛也不瞎,对方对自己那么点小心思,眼神一瞅就瞅见了,更何况还有点女人的第六感。
  她也空窗期了很久,和赵展倒是算得上天雷勾地火,赵展开始说出钱让她给自己生个男孩,侯静秋有勾搭的心思,也就同意了。
  都滚到一张床上了,到时候孩子生出来谁是正牌的妈,还难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念起

  赵展虽然算不上富的流油,在当时月均工资不过五百的小城市,能够月入少则几千,多则上万甚至三万左右,那已经是很好了。
  侯静秋倒是聪明,知道自己什么能拿到什么拿不到,她也存了点心思拐了十八个弯打听了赵展的老婆谢怀,后来还到了门市部的对面看了一眼谢怀,心想这女人能跟我拼?
  她根本连个女人都算不上!
  侯静秋轻哼一声,倒也没有上赶着赵展要钱,毕竟长线才能钓大鱼,小打小闹才能混多少钱?况且自己还没怀上,没什么本钱去争。
  于是她就安心的住下了,自己那家小饭店雇佣了一个厨师一个服务员,自己只管着看店,赚点钱给自己攒私房钱。
  普通支出已经让赵展给支付了,她这里走的,几乎算是纯利了。赵展还会三五不时的拉人过来吃饭照顾生意,日子过的更是蒸蒸日上。
  赵展日子过的顺,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见人会笑,沾了侯静秋的利嘴,自己也变得更加能说会道,生意越来越好。
  他还偷偷找了个算卦的,相了自己和侯静秋的生辰八字,一脸春风满面,算卦先生掐指一算,嘴里嘟囔,最后眼睛一睁,精光闪闪,吐出四个字:
  “天作之合!”
  那真是把赵展给乐了
  他又把谢怀的生辰八字递给了算卦的先生,这时候脸色有些沉。
  算卦先生其他不会坑蒙拐骗怎么没两把刷子,察言观色技能那是杠杠的,脸色好的就说好,脸色不好的就说不好,春风满面的时候可不是天作之合,阴郁沉沉的时候可不是克夫相,顺着客户的心思说下去就好,电视上不都说了客户才是上帝么!
  上帝也得被他哄着!
  上帝也得给他钱!
  谢怀看到侯静秋怀孕那一幕的时候,侯静秋已经九个月了。
  十月怀胎,就要生了。
  这日子,也该结束了。
  要说谢怀心善,她和每个人都聊的很开,面向憨厚的人说话温和,谁也不会故意为难。
  只是生活常常为难人。
  谢怀提出离婚,赵展当时一脸“你有病了”的表情。
  “有病吧。”赵展伸手就想摸谢怀的额头,被谢怀一巴掌打开,力道十足,一脸嫌恶的样子。
  赵展额头青筋暴起,“别给脸不要脸!离你/妈/逼的婚!”
  谢怀早就被他恶心透了,这时候怎么可能还忍着他,既然要离了,就不能吃亏,赵展都开骂了,这索性直接撕破脸得了,“对,是,离你麻/痹的婚,你去给你妈说说,别来我面前说。”
  赵展被她的反驳说的无言以对,谢怀从前不跟他吵架和他打架也没打的头破血流,那也是让着他,武力值比不上嘴巴怎么可能比不上,让着他而已!
  她谢怀从小做活长大,说打不过是可能,但打不过也能打的半死不活,谁怕谁,拼了!
  赵展指着谢怀,“行,离婚,你看你出去能找个什么样的,你看你现在的怂/逼/样!你瞧谁看的上你,没胸没腰,一副黄脸婆的样!我也就是好心还收着你,你都不知道旁边人怎么说你!”
  谢怀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这时候赵展的无赖真是把她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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