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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影后的翻红之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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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关门的那一瞬间还是有少量液体朝她飞溅过来,聂鸣异常干脆地扭过身子,用高大宽厚的背部牢牢地把她护在怀里。
  那些飞溅过来的液体,被泼到了聂鸣的背上。
  剩下的液体在空气与地面不知道与某种物质发生了反应,产生了刺鼻的气味。直到嗅到刺鼻的气味,岁青禾方才回过神来,她的声音虚无又缥缈,整个人开始打起了摆子,“聂鸣。”
  聂鸣闷哼了声,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落下,眉毛打成了结,一时之间,从背部传来的剧痛痛得他脸部发白,他还是紧紧地拥着岁青禾,努力地试图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没事。”
  *
  酒店房间里的陈设开始白花花地打着转。
  岁青禾的脸上全是泪水,抖着手拨打了120和110,她又打了前台电话。
  前台表示酒店并没有派出什么客房服务,得知此事后酒店经理匆匆忙忙赶来,告诉她从监控中发现行凶的女人已经沿着消防通道逃走了。
  岁青禾的身躯都在颤抖,却还是在竭力有条不紊地把聂鸣身上那件背部被沾染了不少液体的睡衣给剥了下来。
  她的身躯和声音都在颤抖,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冷静,“你会没事的。”
  “你会没事的。”她翻来覆去地重复那句话。
  朦朦胧胧中,她仿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眼睛里只剩下那个还在努力笑着试图安慰她的男人。
  她怔怔地想着,被泼的是我多好。
  不,也不好,那样的话聂鸣就会担心的。
  她的脑子里涌现出一个恶毒的想法,那个女人真该死,她想。
  很快闻讯而来的媒体如同嗅到了肉味的饿狼般降临,救护车跟警察也先后来临,警察从蜂拥而至的记者中开辟出了一条道路,护送着救护车前往医院。
  而那些媒体们还扛着长·枪短炮,一脸兴奋地报道今晚的遇袭事件——聂鸣的私生饭对他结婚一事心怀怨恨,在女方身份爆出以后潜藏多日,终于打探到了女方的酒店房间。然后就上门给女方送了一瓶浓硫酸。
  他们拼了老命地试图从聂鸣妻子口中挖出什么料。
  直到聂鸣被送入了急诊室,岁青禾被蜂拥而至的媒体团团围住。那个满面泪水的女人才抬起头,冷冷地直视镜头,“拍够了吗?”
  记者坚持不懈地将镜头往她脸上怼,“岁小姐,您能够详细的讲述一下今晚事件的经过吗?”
  她没有说话,她站在人群里也像是一尊冷漠的雕像,直直地看着手术室上亮起的光,双眼再不曾离开。
  *
  吃瓜群众还沉迷着前几天的瓜中无法自拔,突然一条社会新闻如冷水入油锅,霎时石破天惊——
  “聂鸣被私生饭泼硫酸”。
  所有人都被这则新闻标题给惊住了,他们点进去看之前,心里还觉得肯定是那些无良媒体为了赚人眼球胡编乱造的新闻。最多最多就是聂鸣拍戏的时候拍到的剧情而已,不得不说,现在的媒体真的是越来越会博眼球了。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点进了那条新闻。
  然后低头一看,担架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担架旁站着的女人,救护车,扛着摄像机的新闻记者……
  这打光,卧槽,不会是真的吧!
  这已经超出了娱乐八卦的范畴了,成为了一起社会案件。当他们得知此事是真的的时候,所有人都恐慌了,冲到聂鸣的微博下质问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行凶的女人没有逃离现场多远就被抓住了,她对着记者的镜头,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犯罪罪行。
  “很早之前就想干了,只是以前不知道他老婆是哪个。”
  “不知道泼的是聂鸣,我要是知道我会泼到聂鸣,我情愿被泼的是我自己。”
  说到这里时,她还异常伤心地掩面痛苦起来,整个人疯疯癫癫。
  网友们在看完那截采访录像后出离愤怒,他们在各大社交软件上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呵呵,最后肯定会说是精神病,反正精神病人干什么都不犯法是吧。】
  【建议直接死刑。怎么,就你家蒸煮是人,别人都不是人啊?】
  【给女明星破浓硫酸?这么恶毒的主意真亏你想得出来,这一瓶浓硫酸下去,不死也残,还好没被泼到。】
  【艹,这种人还打什么码啊,直接人肉不就行了?】
  【私生饭太可怕了,祈求聂鸣平安无事。】
  【实名心疼岁青禾了,她做错了什么,居然要被老公的私生饭泼硫酸?】
  【现在的娱乐圈啊,啧啧啧,太可怕了,还好我哥想进娱乐圈的时候被我阻拦了。】
  “聂鸣岁青禾”两个名字再度登顶热搜,所有人看到那则新闻时都沉默不已。
  不久,聂鸣的官方后援小组齐齐换了微博头像,新换的微博头像白底绿字,上面只有简单的六个字,“岁青禾,对不起。”
  *
  而对于外界的这一切,岁青禾俱不知情。
  她浑浑噩噩地等到聂鸣急救完,戴着口罩的医生出来对她说了句,“病人背部轻度烧伤,已经没有大碍”时,死鱼般的眼睛方才恢复了点神采,整个人好像活了过来。
  安冉见状松了一口气,把她拉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又狠又毒,一瓶浓硫酸是直接冲着她的脸泼过来的。好在她退得及时,聂鸣反应又快,才没有被浓硫酸泼到脸。反倒是聂鸣被溅射出来的硫酸灼烧了背部。
  岁青禾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有说什么吗?有说过她怎么知道我的酒店房间号吗?”
  安冉叹了口气,“警察已经在盘问了,你先去看看聂鸣吧。”
  好在被浓硫酸溅到的面积不是很大,聂鸣常年坚持着晨练和夜跑,身体素质非常强大,背部也恢复得非常好,只是还需要住院,时时换药。
  出了这样的事,岁青禾自然也无心惦念剧组,干脆整日整日守在医院,看护在他的病床前。
  三日后,闻家两兄弟急匆匆地来到医院。
  岁青禾原以为他们是来看望聂鸣的,就侧开身子,给他们让了点位置。
  结果闻辰异常紧张地把她拉到了一边,神情十分严肃,“青禾,你什么时候得罪霍年了。”
  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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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岁青禾眼底青黑,原本明亮的眼眸密布血丝,她这几天一直睡得不安稳,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她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有些是看到聂鸣牵着一个漂亮姑娘的手,头也不回地同她擦肩而过。有些是那一整瓶浓硫酸全都倒在了聂鸣脸上,他瞬间就被烧得不成人形。还有些梦里压根就没有聂鸣这个人,她拼命问路人聂鸣在哪里,那些人只把她当成精神病看待。
  她总是尖叫着醒来,怕吵到聂鸣,根本不敢跟他住同一间病房,只好在医院VIP区租个小隔间,等深夜聂鸣睡着时,便蹑手蹑脚地爬到那边去睡,次日再偷偷溜回来。
  听到闻辰的话以后,岁青禾既是疑惑又茫然,“霍年?我没得罪过他啊。”
  两家虽然同在京城富贵圈,但是岁家跟霍家并无交集,从前她外公还在世的时候,霍家尚是霍年爷爷当家,两家倒也有过合作,不过好像那次闹出了什么龃龉,从此便各为路人。
  闻辰的眉头快要打成了结,“霍年新娶了个老婆,你知道吧。”
  岁青禾点了点头,过年时霍家大宴宾客,为的就是这茬。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剧组如今包下的那个酒店,就是霍年老婆的嫁妆?”
  岁青禾闻言如堕冰窟,手脚都在发凉,“你是说,你是说……”
  闻辰冷笑一声,“那个泼硫酸的私生饭身份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个城中村里的无业游民,三十好几了也没有半点积蓄,靠在家里啃老追星过日子,最近她却突然多出了一笔钱,却怎么也说不清钱的来路。”
  如果说没人指使,岁青禾也是不相信的。
  因为在上个影视基地拍戏的时候,聂鸣遭遇过粉丝们的侵扰,烦不胜烦,所以这次他们剧组的行程是完全保密的。
  如果没有酒店或者剧组内部人员透露消息,她是怎么弄到岁青禾的房间号的?警察已经抽调出了这些天的监控录像,发现那个私生饭是头一回进到酒店,而且精准无比地直奔她的房间,显然早有预谋。
  岁青禾皱了皱眉,“确认这些事是霍年做的吗?”
  闻辰摇了摇头,“不止这件,那个曝光你跟聂鸣关系的女主播你还记得吧。”
  这个肯定不能忘,如果不是那个女主播突然闯进后台,他们也不至于曝光得那么突然。
  “霍年最近新弄了家直播公司,公司的法人明面上是他的秘书,实际上负责人就是他。那个女主播就签在那个直播公司,靠曝光你跟聂鸣的事,那个女主播本来也就四五十万的粉丝,现在已经两百多万了,公司也砸了大钱培养她,据说还想把她弄进娱乐圈。”
  其实说到这里,即使幕后的指示者不是霍年,也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了,岁青禾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巧合。
  岁青禾竭力保持冷静,却还是按捺不住从内心涌出来的怒火,“他为什么这样做?”
  闻辰看着她的脸色,欲言又止。
  岁青禾睨了他一眼,“说吧。”
  闻辰组织了番语言,“我哥怀疑,跟霍年新包的那个小情。人有关系。”
  他把手机塞到岁青禾手里,示意她自己看。照片的背景是个衣香鬓影的舞会,邵梦雪穿了条湖蓝的纱质长裙,右手三指轻巧地夹着个高脚杯,正倚在霍年肩上,巧笑嫣然。
  岁青禾的眼眸结了霜,邵梦雪,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邵梦雪。
  她不发威,真把她当成helloKitty了吗?
  *
  那个正在看守所的私生饭很快就供出了幕后指使人,她把一切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了。
  在聂岁婚姻曝光后,私生饭极其愤怒地在微博上扬言弄死岁青禾,并且发了几十条诅咒岁青禾全家的人身攻击评论。结果居然真的有个微博小号联系她,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弄死岁青禾。
  她说是,那个人就通过微博小号每天联系她,办事的那个人很谨慎,浓硫酸和钱也是那个人提供的。不过他并没有露面,而是将东西放到城中村里的某处没人的小房子里,然后联系她让她自己去取。
  她恨岁青禾恨得不得了,觉得聂鸣退圈肯定也是为了这个女人,激愤之下就做出了泼硫酸的举动。
  网警根据她提供的那个微博小号顺藤摸瓜,却发现对方是用一张新电话卡注册的微博小号,而那张新电话卡也没有经过实名登记。
  警察又试图从那城中村的小房子找到线索,结果发现户主全家五年前就已经办理了出国移民手续,早就跟国内断了联系。至于那处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上面的锁松松垮垮的,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拧开。而且附近也没有监控,不能查到是谁把东西放进房子里。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对方做得越缜密,岁青禾就越怀疑是霍年。他们可以轻松干下一件恶事,即使你猜到凶手是他,却没有证据,拿他毫无办法。
  想到背后有这么条恶狼在盯着他们,这次是泼硫酸,下次或许就是轻描淡写地想要他们的命。岁青禾不敢瞒着这件事,就将此事告诉了聂鸣。
  谁知病床上聂鸣沉吟半晌,说起一件岁青禾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大半年前,霍年私底下曾经找过他。田如歌带着孩子消失在茫茫人海,即使霍家也没能查探到她的踪影。霍年怀疑,是聂鸣私底下偷偷藏起了田如歌。
  霍年跟前妻关系恶化,一直没能有个一子半女,外面包的那些小情。人他看得又紧,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生下他的孩子。或许田如歌有些特别吧,Jack是如今霍年膝下的唯一一个孩子,霍家自然想要jack认祖归宗。结果田如歌情愿跟他们打官司都不肯将儿子的监护权出让。
  田如歌从十九岁那年就开始跟着霍年,所有小情。人里她的保鲜期是最长的,霍年也许对她是有种不一样的感情。他上门要求聂鸣交出田如歌的下落,结果聂鸣见都没见他,礼貌地吩咐下属将他请出了公司。
  或许梁子就是在这时结下的。
  *
  在医院住院的聂鸣身体一天天好转,在做完一圈大大小小的检查后,医生告诉他们可以出院了。
  聂鸣本来打算出院后立马回剧组,结果剧组不断打来慰问电话,告诉导演要好好休息,注意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急着复工。
  聂鸣从善如流地带着妻子在邬山玩了一天。
  邬山如其名,山清水秀纵横十几里,邬山最著名的景点就是山上的桃花寺,三月时漫山遍野灼灼其华,整座山仿佛都为那轻云般的粉雾所笼罩。
  现在是十月,当然没了桃花,不过桃花寺的香火依然旺盛,岁青禾坚持要去桃花寺为聂鸣这次的劫后余生还愿。
  刘文骁怕这对夫妻浪着浪着又出事,就请了专业保镖不前不后地跟着他们。
  邬山重重,上桃花寺的路也有无数条,岁青禾为表诚心,没有走那条游人香客遍布的大路,选了条小径走上去。
  她背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食物和水,蹦蹦跳跳地从林间小径穿过,聂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手里帮她拎着那个小巧的手提包,“还是我来背吧。”
  岁青禾警惕地护好背包,摇摇头,“不要。你伤还没全好呢。”
  聂鸣只好无奈地笑笑,这些天他享受了把皇帝待遇,除了上厕所岁青禾不能代劳外,其他事情都是岁青禾帮忙做的。她振振有词,伤口还没好呢,万一裂开了怎么办。
  这条路走的人很少,他们又没有带本地向导,加上前两日刚下过一场雨,土路滑溜溜的还长着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到。
  她贪恋路边的野花好看,总是要弯腰去采,聂鸣一脸紧张地护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跌进了底下那片密林。
  爬了半个多小时的山后,视野渐渐开阔起来,站在石头上能看到远处宏伟影视城隐隐约约的轮廓,满载着人间烟火。
  岁青禾站在石头上,搂着聂鸣的脖子对着山风幽林拍了几张照。
  聂鸣异常配合地比了个剪刀手,岁青禾却嘟囔道:“不行不行,不要剪刀手。”
  聂鸣从善如流,“你想要什么?”
  岁青禾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迪迦奥特曼的照片,“要摆出个跟奥特曼放大招时一样的pose。”
  聂鸣脸黑了。
  岁青禾不依不饶地看着他,而那些保镖缀在几十米远的地方,见状都背过身子去,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的眼睛里攒满了星星,“快点嘛,快点嘛。”
  终究还是拗不过,聂鸣勉勉强强地站在大石头上,比了个她童年英雄的经典pose。
  岁青禾的脸颊瞬间盈满了笑意,她踮起了脚尖,昂着头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喉结。
  她耐力不行,山爬到一半就累了,干脆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聂鸣打开她的背包,从里面找出个苹果递给她,岁青禾却摆摆手拒绝了。
  然后她自己从书包里掏出包薯片开始吭哧吭哧开吃。
  聂鸣彻底无语,“你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塞进背包了。”
  岁青禾眼睛骨碌乱转,“买水的时候,顺手装进去的。”
  除了那包薯片以外,她还背着聂鸣往包里装了包从未吃过的辣条,然后悄悄打开吃了一根。仅一根就把她辣得泪流满面,鼻子跟嘴巴通通红,满世界找水喝。
  甚至看到山腰处那条清澈的山涧时就想一头扎进去。
  聂鸣用手拽住了她,将水递给了她,岁青禾咕咚咕咚就喝下了小半瓶,喉咙跟嘴唇上的烧灼感却迟迟不褪,她肿着红艳艳的嘴巴,“辣。”
  聂鸣的视线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微凝,长指压迫在她纤薄瘦弱的肩颈处,紧抿的薄唇微微一动,低头噙住了那娇艳的唇。瓣。
  一触即分。
  原本淡淡的甜香中却也混杂了一丝丝火。辣辣,聂鸣眼眸微微眯起,仔细感受了下,煞有介事道:“嗯,是挺辣的。”
  岁青禾将视线落在他下颌分明的曲线上,气鼓鼓地抓起他的手指重重地咬了一口,咬出了个浅浅的牙印,“哼。”
  他们在下午时分终于爬上了山顶,刚上山顶岁青禾就傻眼了,“桃花寺呢?”
  眼前佳树繁茂怪石嶙峋,就是没见到那处香火鼎盛的寺庙,也没见过应有的游人如织。岁青禾踮着脚使劲找寺庙,却从远处的隔壁山头发现了游人的踪影。
  层层密林间掩映着屋檐,像是悬挂了一串寺庙特有的檐铃。
  岁青禾沉默了几分钟,难得爆了粗口,“卧槽,爬错山了。”
  ……
  早上是哪个兔崽子告诉她沿着这条路铁定能上桃花寺的?
  现在下山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好在这座小山包也算得上是风景宜人,虽然没有桃花山那般盛名,地势却相当高,能够俯瞰到整个邬山。
  木已成舟,两人也放宽了心态,干脆就坐在山顶上赏起了落日。
  云蒸霞蔚,浩然之气,皆是火烧般的颜色,落日渐渐西垂,染红了半边天。
  岁青禾从她那个偌大的背包里,翻出个小香炉,揭开小香炉的盖子,放在山顶最高的石头处。她又变戏法般弄出一捧线香,用打火机点着后塞了三根在聂鸣手里,自己也拿了三根。
  聂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动作惊得瞠目结舌,“你这些东西哪来的?”
  岁青禾碎碎念道:“安冉说的呀,山脚有家香烛店,里面卖的香最是灵验,比寺庙里的香好上不少,我就买了。”
  “既然不能拜桃花寺里的佛,那我就拜拜这座山的山神吧。”
  聂鸣无言以对,“你把本来烧给菩萨的香烧给山神,确定还灵验吗?”
  岁青禾眉眼弯弯,笑出了月牙,朗声道:“如果真的有神仙,肯定是个心胸大度的神仙,又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旁枝末节呢。”
  她强行拽着聂鸣拜了这里不知名的某处山神。
  在拜下去的那一刻,她静静地想着,我只想跟身边这个人相守一世,一起看遍山川河海,赏过日月星辉,乘风来乘风去,为他死为他生。
  *
  爬完这天山后,岁青禾就跟浑身散了架一样,回到酒店里随便冲了个凉后就开始呼呼大睡,连晚饭都没得吃。
  第二天一早,他们坐上了回去的车,又前往医院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以后,确认聂鸣现在身体无恙了,背上的伤也开始结痂愈合后方才回到剧组。
  虽然导演跟女主角不在,剧组这次却没有停工,由几个副导演代为执行拍摄,这些日子都在拍配角的戏份。
  他们每天都会把今天的拍摄成果发到聂鸣的邮箱让他看,岁青禾自然不能容忍老公在养伤期间被人打扰,干脆抢了笔记本电脑自己来看,还似模似样地提了几条意见。聂鸣知道以后夸她很有导演的气质,如果以后不想做演员了,可以做导演试试看。
  岁青禾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将头抵在他滚烫的胸膛,“那我们不是成导演夫妻了?”
  “嗯哼。”
  两人先回了酒店,出了上次那档子事以后,剧组也后怕,花重金给演员们换了家五星级酒店,他们在酒店房间放下行李后,方才赶往剧组。
  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改了,今天也没有岁青禾的戏,她干脆乐呵呵地坐在聂鸣身边,看舒柏他们拍打戏。
  现在拍的好像是神魔大战的场景,偌大的影棚内,几个主角吊着威亚飞来飞去,拿着道具剑刺来刺去,手上还要不断比出各种花样的手势,示意是在作法。
  没有特效的施法手势,看起来就跟耍猴戏一样。
  岁青禾捧着脸颊专心致志地看,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来。
  《问仙》采取的是现场收音的方式,她虽然笑得小声,却被聂鸣听到了,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岁青禾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努力不让那细微的笑声泄露出来。
  亏得她这里离话筒远。
  不让要是因为她的笑导致这场戏作废的话,只怕林自媚下来后会打死她。
  聂鸣的伤还没好全,在监视器后久坐不知不觉鬓角就渗出了冷汗,岁青禾就拿着手帕专心致志地给他擦汗。
  她让高星出去买了几袋零食和水果回来,恰好一条戏拍完,聂鸣拍拍手道:“辛苦了,去吃些东西吧。”
  她从袋子里拿出个香梨用水果刀笨拙地削了起来,削得凹凸不平,削下来的果皮比果肉还要厚。
  刚从威亚上下来的林自媚喘着粗气,抹了抹脸上的汗,坐在她身边笑嘻嘻道:“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渴了想吃梨呢。”
  岁青禾连忙警惕地把梨往身后藏,“我给我老公削的,你要吃自己削。”
  林自媚撇了撇嘴,软绵绵地撒了个娇,“可是我不想自己削。”
  岁青禾从袋子里翻出一个汁水丰盈的大橘子,“那你吃这个,这个不用削。”
  林自媚欲言又止地接过那个大橘子,眼神有点委屈,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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