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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盛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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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淑公馆在鱼仙岛的最高处,人站在里面可以俯瞰整个鱼仙岛的风景以及四面的无敌海景。这里不仅是鱼仙岛的一个观光点,还是鱼仙岛最贵的餐厅所在。
顾琼琳曾经提到过陶淑公馆,她喜欢这里的建筑风格。
而陶淑公馆,是叶家的产业。
既然顾琼琳不愿意出远门,叶景深便想到了这里。他想给她一场舞会,只属于他和她两个人。
这两天陶淑公馆暂停营业,他亲自前来,盯着人布置。
她不喜欢无关紧要的人围在身边,所以这里只会有他和她;
她喜欢吃海鲜,所以他订了最新鲜的海鲜;
她喜欢肆无忌惮的玩,这整幢陶淑公馆,都给她玩……
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舞会未开场,女主角走了。
“叶总,要查顾小姐的行踪吗?”手机那头的人报告完毕,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
叶景深沉默了很久,才用一种连自己都颤抖的冰冷声音开口。
“查。”
她一句话都没留,就走得彻底。
他还能说些什么?
心像被人在三伏天大汗淋漓的时刻浇了一桶冰水,所有的汗与热都被冰水冻在体内,再也无法释出,苦不堪言。
重逢的这数月,他小心翼翼,温柔尽付,让自己低到尘埃之中,她却从未有过片刻领情。
甚至,就连一点点的信任,都不愿意给他。
可他不甘心。
一想到她呆在那个未知的男人怀里,为了这个人倾尽所有,可对他叶景深却如刀锋般锐利,他便绞心地痛。
被压抑的怒火,缓缓烧起,顷刻间吞噬所有。
“叶总,要去找顾小姐吗?”刘诚也已经得到消息了,他暗道了一声“不好”,站到叶景深旁边小声问道。
叶景深思绪被打断,眼里结冰似的,没有悲喜,只有寒意。
刘诚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这一次老板的怒火,显然与上两次不同了。
前两次他还会发泄出来,可这一次……他的目光就像对着谈判桌的对手。
冷静、锐利、冰封千里。
“把这里的布置拆了,恢复营业。”他没回答刘诚的问题,毫无异样地吩咐道。
她曾说她拭目以待。
那他就如她所愿。
……
两个月后,顾琼琳从山城回来。
宋远楼既做导演又兼制片,到底缺少经验,资金链断裂,剧组陷入无以为继的局面,拍摄暂停,他压力大到彻夜失眠。
顾琼琳帮不上忙,留在剧组又增加开支,便索性先回s城。
楚家的风波正进入白热化,危险升级。
☆、第69章 女王之路·丑闻
八月初,s城全面开启酷暑模式,阳光炙烤着城市,到处一片刺眼的光芒。
与路上行人汗流夹背的模样相比,办公大楼里的人则显得惬意得多,中央空调打下的冷气让这里的温度保持在20度,身体弱点的人还需要加件长袖外套来抵御冷风。
刘诚额头却冒了汗,脚步匆匆地在办公室的隔断间穿行。
走到叶景深门外,他才急停,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敲门。
这些日子,外头酷暑难当,他内里却像飘雪的冬天,冰火/两重天这么煎熬着,着实折磨。
打开门,偌大的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叶景深埋头在办公桌后批文件。
“叶总。”刘诚站到桌前,替自己捏了把汗。
“有事说。”他仍注视着文件。
刘诚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横下心开口。
“顾小姐回来了。”
笔尖的“沙沙”声停了两秒,又开始响起,叶景深没抬头,宛如没听到刘诚的话。
“叶总,要我去看看她吗?”刘诚小心翼翼问着。
“徐鹏的项目,你跟踪一下。”叶景深面无表情地抬了头。
刘诚脸色一萎——老板派给他的这项目,是目前最棘手的项目。
以为顾琼琳回来会让老板开心点,没想到老板半点反应都不给。
说起来这顾小姐也够绝情,一声不吭地离开,连手机号码都给换了。为了这事,叶景深嘴上没说什么,实际上却疯了似的找她。楚家的问题没解决,他一边担心她的安全,一边愤怒她的离开,直到数日后,她的消息落实,人在山城拍戏,他才收敛下来,没再开口提过他。
看目前这情况,他们是闹崩了的节奏?
刘诚心里猜测着,嘴上只能答应,不敢再提半句和顾琼琳有关的事,又谈了两句关于项目的事,他转身离开。
手刚拧上门把,他就听到老板叫自己的名字。
“刘诚,多找点人看着她,我不希望看到她受伤。”
刘诚一喜。
老板心里还是装着顾琼琳的。
可这喜没持续多久,他又听到叶景深冰冷的声音。
“再帮我做件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全面封杀她。”
“……”刘诚半晌没回过神来。
老板这是……因爱生恨了?
……
烈日灼人,顾琼琳连把伞都顾不上撑,站在大太阳底下打电话。
“是我,我是顾琼琳。”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太阳晒得她脸颊发红,额上的汗珠一颗接一颗沿脸颊两侧滚落,她仿若未知。
“好,我知道了。谢谢。”
又被人拒绝了一次。
顾琼琳掐掉了手机,终于发现自己站在太阳下,这才退到了路边的树荫下。
汗珠子仍未停歇地滚落。
她回来了几天,工作一个都没接到。
有些是听了她的名字后就直接拒绝了,有些是到了试镜的时候将她刷下,来来去去她联系了十几场活动,竟连最普通的秀都没接上,更别提什么试镜了。
这情况,格外奇怪。顾琼琳也向邱姐打听过消息,可就连邱姐这么个守不住嘴的人,这一次都吱吱唔唔地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推说自己手上没有秀,别的便一概不知。
不能开工,便意味着没有收入,别说南松的病,就是她的生活,都成问题。
她已经将手上攒的钱一次性全转给了团子阿姨,团子阿姨另外再去凑些,手术费基本没有问题,只是后期的恢复治疗等等,又是另一个坑,再加上她自己也要生活,钱对她来说,如今是重中之重。
顾琼琳划着手机通讯录里一长串的人名,这时候不再顾及什么面子,但凡有些交情的,她都厚着脸皮打了过去,可仍旧一无所获,最终,她目光停在了周潜的名字上。
“喂。”周潜接起电话时,似乎还在睡觉,声音慵懒沙哑。
“是我,顾琼琳。”
听到她的名字,他慵懒的腔调一转。
“稀罕,你怎么会给我电话?”
“找你帮忙。”顾琼琳没同他客气。
……
夜晚七点,这城市的温度终于下降了一些,然而仍旧是让人闷热不堪。
这年头,离了空调,城市人似乎找不到适应夏天的方式了。
顾琼琳从咖啡屋里出来,站在了屋檐下,转身与身后的男人握手。
“林导,这次非常感谢你。”她笑着说道,咖啡屋的门被人打开着,冷气一丝一缕钻出,让她一半身体热着,一半身体冷着。
“别客气,也要你适合我才能给你这个角色。挺可惜的,你更适合女主角,哈哈,算了算了,周潜说你不想往这条路发展,我也不勉强。”与顾琼琳握手的男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春宫戏柳》那三/级/片的导演。
“老林,少拿我说事,明明是你挖了个胸更大的女人。”周潜在他肩上重重一按,不悦地开口。
“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们。”顾琼琳跟着笑了。
这戏的女主角早已定好了,顾琼琳接的里面的小配角,到时候挤个沟、露个腿,添点颜色就好,没有大尺度的画面。
她电话里一长串的人名,只有周潜愿意再替她牵这条线。当初她拿了导演的名片,却对他的试镜邀请无动于衷,丝毫不给人面子,但这次林导演与她的约谈却仍旧很顺利,可谓相谈甚欢,这其中大概有周潜的功劳,想必他替自己说了不少好话。
“好了,我还有约,先走一步。”
事情谈妥,林导演就先行告辞,剩下周潜和顾琼琳两人。
“怎样,顾大小姐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番?”周潜摸着下巴,眼眸半眯,又是副挑/逗的模样。
“以身相许什么的,你就别想了,我请你吃饭……”顾琼琳话说半截,想了想又改口,“不成,最近我缺钱,还是劳烦你先请我吃顿饭吧。”
面谈进行了两小时,他们都没吃饭,咖啡可不管饱。
周潜算是服了她,这种情况下蹭饭也蹭得理所当然,不过,他还真就欣赏她这脾气,换个女人来找他帮忙,他都不乐意出手。
“记着,这样你欠我两顿饭。”周潜伸手在她脑门上轻拍了一下。
顾琼琳笑嘻嘻地没作声。
两人并肩往街对面的餐馆走去,只是还没走出去多远,一片闪光灯忽然在他们眼前亮起。
记者从天而降,蜂拥而来,还不止一家报社。
周潜下意识将顾琼琳拉到了身后。
这样的阵仗,作为毫无名气的小演员,她从没遇到过,莫非记者将他们当成绯闻对象?
可这也不科学,如果只是绯闻,狗仔只会躲在暗处偷拍更劲爆的照片,断然不会直接冲上来。
“周潜,有人报料说你大不和自己的老师发展师生/禁/忌恋,因此导致辍学,可有此事?”
“周潜,当时你的老师已经结婚,现在女方丈夫手里握有你们的激/情照片,欲告你破坏他人家庭,你知道这事吗?”
“听说这两年你还频繁地与她接触,是真的吗?”
“周潜,你身边这位女士,是你的新欢吗?”
……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顾琼琳终于明白,周潜的过去被人给挖了出来。
她的视线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他脸色已沉,眼中怒火几乎要溢出,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
这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阳光帅哥,再这么下去,得出事。
顾琼琳伸了手。
“别和他们扯,跟我走。”
她拉着他就往后面跑。
这些记者见状涌上来,想要围住他们,肢体起了些冲撞,隐在暗处保护顾琼琳的人见势不妙,顾不上别的,立时冲了过来。
记者被人拦住,顾琼琳拉着周潜很快从后面的另一条路跑走。
……
隔天,娱乐新闻给周潜一个大版面。
因为丑闻。
与他一起上新闻的,还有顾琼琳,她被冠了个“新欢”的名头。
这是她头一次,如此引人注目。
“砰——”
一声巨响,叶景深将手里的报纸重重拍在了桌面上,被他抓过的地方已经揉成一团。
电脑屏幕上也是同样的画面,甚至照片更多,更清晰。
刘诚站在办公室里,看老板这副要吃人的表情,他额上细汗遍布。
“叶总,这不是我吩咐……”
“我知道。”叶景深眯了眼看电脑上的画面。
周潜的事,是楚新润找人挖出来并授意当事人报料的,他本意大概只是要阻止她和周潜接近,也阻止她接拍那部戏。
只是这结果,恐怕已不再受他们控制了。
顾琼琳这人,有个很大的逆鳞,她永远将身边的人,看得重过自己。
“准备车,我去找她。”叶景深思忖了两秒,再度开口。
他单手按在桌面上,紧紧盯着照片里的顾琼琳,心里浮起些许惶意,却很快被压下。
……
叶景深仍是晚了一步。
顾琼琳先见到了楚新润。
“你是楚家的人,出去了代表的是楚家的脸面,我不会允许你继续做这些抛头露面的工作。你可以回楚家做你的二小姐,衣食无忧,无需为生活烦心,过个一两年,你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嫁给叶家小子,做个舒服的少/奶/奶,不好吗?”
楚新润拄着拐杖,和顾琼琳并肩走在她家附近的林荫路上,司机开了车缓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这两天有场台风,因而气温骤降,虽然是盛夏的早晨,却显得凉爽,只是天阴沉得像要掉下来。
从背后望去,两人就像一对感情很好的父女,在闲谈漫步。
他的脸上,由始至终都带着慈爱的笑。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我与你之间,已不是父女关系,我也绝不踏入楚家半步。我和楚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顾琼琳脸上没有表情,像在和陌生人对话。
“你顶着这张脸,就和楚家有关系。”
顾琼琳猛地攥紧了拳头。
“所以周潜的事,是你找人做的?”她声音冷去,带着冰棱的尖锐。
周潜受丑闻所累,形象大损,手上的几个广告代言和戏约面临解约和高额赔偿,那晚她陪他躲在江边喝了一晚的酒,吹了一夜的风。
他确实爱过他大学时的老师,那是个明媚艳丽的女人。她在他最艰难的少年时期,给过他这辈子最难舍的温柔,除了爱情,还有恩情。他忘不了这个女人,所以往后的岁月中,他寻寻觅觅总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和她肖似的影子,就像与他初识的顾琼琳,大红的花、俗艳的裙,像他记忆里的人。
他们并没发生什么,辍学只是世俗眼光的误解,这其中也包括了他老师的丈夫。那男人是个混蛋,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债台高筑之后发现周潜成了明星,便逼着她接近他。
从而才有了这两年周潜与她的几次接触,然而周潜也只是资助了一些钱财,由始至终,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可清白二字,最难得人相信,这世上有一万种泼污水的办法,却没有一种证明清白的方式。
这件事忽然被莫名其妙抖出来,时机还如此凑巧,顾琼琳一想,便猜到了大概。
楚新润没否认。
“跟那种人在一起,对你没好处。乖乖回楚家吧。”
“绝不可能。”顾琼琳咬牙切齿地开口。
这一次,是她害了周潜。
“那么,就别怪我不顾父女情份了。”楚新润说着,停了脚步。危险一日不除,顾琼琳呆在s城都有生命之险。他劝不动,逼不回她,只能让她……离开,林建阳已豁出一切的报复,她不愿意接受叶楚两家的帮助,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若是稍有不慎,他和叶景深都来不及救她。
什么楚家脸面,什么家风家规,都不过是个借口,他要的,只是让她安生的活下去。
但她不会相信他的理由。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混蛋而已。
“你从来就没顾过。”顾琼琳转头看他,笑得冷冽。
……
早晨九点四十,叶景深终于见到顾琼琳。
音乐声从她家附近的中学操场里传出,这时间正是学生的晨操点,顾琼琳就站在操场旁边的铁栏杆外,很认真地朝里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月未见,她皮肤黑了些许,显出淡淡的麦色来,长发扎得很高,仍和从前一样,浑身充满干劲。
然而他们没来得及说上话。
顾琼琳接了个电话,便匆忙转身回家。
转身之际,她看到了叶景深。
他还未开口,顾琼琳已与他擦肩而过。
那电话——来自凤城。
☆、第70章 女王之路·妒火
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顾琼琳就赶在台风来临前最后一班飞机,回了凤城。
电话是团子阿姨打来的,可讲到最后,却被南松抢去了手机。
南松拒绝接受治疗,他想见顾琼琳。
凤城虽然没被台风正面袭击,但天气也受了影响,云层厚重得像要压下来,颇有些山雨欲来的味道。她到凤城的时候已经深夜,南松最近身体情况极不稳定,一直在发烧,夜里很早就睡下,她只在他床边看了他两眼,便在客房睡下。
她知道南松为什么拒绝治疗,因为他知道了那笔钱的来历。
由始至终,南松都没同意过要她筹钱替他治病这事,所有一切都是顾琼琳私下与团子阿姨商量后,瞒着他进行的。
在他看来,顾琼琳一个女人在异乡漂泊,正是要钱傍身的时候,他怎忍心,又怎舍得这个从小当成妹子看待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病四处奔忙,劳心劳力地赚钱借钱。
这次,也不知怎么让他发现了。
南松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倔强,顾琼琳都不知该从何劝起。
这一晚她思绪繁杂,一会想着南松的事,一会想着s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况,一会记起与叶景深擦肩而过时他的模样……
她睡得格外艰难,凌晨时分才勉强闭了眼。
翌日清晨,她被南松叫醒。
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已洒满阳光,明明前一天还是阴云密布,转眼却又阳光明媚起来,顾琼琳有些恍神。
南松站在门口,穿着一套宝蓝色运动服,衬得人越发苍白起来。
“南松?”她迷迷糊糊地叫他名字。
“傻丫头,下楼吃早饭吧,再陪我去学校走走。”南松笑道。
他看上去精神很好,虽然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但扬眉展眼,依稀有些昔日模样。
见他精神好转,顾琼琳心中一喜。
下床洗漱换衣,十五分钟后,她扎了马尾辫,穿着白t与牛仔裤,和他出门。
南松走得很慢,顾琼琳挽着他的手,半掺扶着他,穿过窄暗的楼道。
时间尚早,阳光并不灼热,风惬意地吹着,楼下已是忙碌的景象。早市的吆喝声与小餐馆的早点香味,大老远的就飘过来。
“前面拐角第三家店的生煎、花生汤,对吗?”南松看到她满脸馋相,扬唇笑了。
“知我者,南松也。”顾琼琳用拳头轻轻撞了下他的手臂。
那家店,顾琼琳从初中认识他开始,一直吃到现在,他们认识十多年,这家店也开了十多年,顾琼琳就吃了十多年,那滋味,已不单纯只是食物的味道了,还夹杂着属于旧日记忆的香味。
缓慢地踱到店里,她扶南松坐下,驾轻就熟地叫了早餐,取来筷勺,打上一小碟辣酱,生煎和花生汤也就送到桌上了。
咸甜的搭配,矛盾又和谐。
南松吃得很慢,也很少,只喝了两口汤,咬了两口生煎,就吃不下了。
顾琼琳也不勉强他,将剩余的生煎一个不落的塞进肚子里,喝光了花生汤,才满足地抹了嘴。
“也不知你长了几个胃,从以前到现在,个子瘦巴巴,却是我们三个人里最能吃的那个。”南松咳了两声,取笑她。
顾琼琳“嘿嘿”笑了几声,取出随身带着的保温水壶,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能吃是福。”她给他顺了顺背,等他喝好水,才又挽着他起身。
“好久没去学校了,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南松半靠着她,一步步走着。
他虽然精神不错,但到底体力已经跟不上了,才走了这点路,便露出疲态。
“听说教职工宿舍楼拆了,建了个新的综合楼,学校的大门改到另一侧,操场也扩大了,跑道改成塑胶的……”顾琼琳向他细数着她所知道的一切事。
南松说的学校,是凤城中学,他们从初中读到高中的学校。整整六年,他们最美好的少年少女时光,都呆在这里。
爬过墙、跷过课、打过架、挨过罚,从学校到校外的整条街,全都是回忆,哪年他收过情书,哪月她收过花,还有晴空的巧克力……满满散落在这学校的四周,随便一拾,都是故事。
凤城中学就在南松家旁边,以他们这么缓慢的速度,走个五分钟就到学校操场的栏杆外了。
南松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他喘着气,扶着栏杆,眼神朝里望去。
祈盼与怀念的眼神,看得顾琼琳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今天是周一,操场上在举行升旗仪式,国歌的奏乐传来,操场上的少年男女仰头行礼,国旗随着音乐缓慢地上升。
她看到南松眼底,浮起一丝水雾,那水雾将他的眼眸染得格外清透,却也格外悲伤,音乐声停止,他眨了下眼帘,水雾被眨散。
“记得吗?高一那年,我站在那里,在全校同学面前当旗手,你们两个在操场下面偷偷笑了整场,后来才告诉我,说我的袜子左右不一样,呵呵……”南松断断续续地开口,想起旧事,他边咳边笑着,脸上浮起一丝异样的红来。
顾琼琳记得,那年的南松,光芒万丈,像天空的似火骄阳。
她拼命地点头,却回不了他一句话,生怕一开口,她就要哭。
他已经够痛苦了,她绝不能再让他看到自己的悲伤与眼泪。
“来,我们在外面照张相吧。我没有力气走进去了。”南松说着转过身。
“好。”
顾琼琳应了声,叫住了一个路人,将手机交给他,请他帮忙拍照。
照片很快照好,她靠在南松身前,笑得精灵,南松的手搭在她肩头,两人的身后是凤城中的大操场,操场上还有未散去的学生。
“不错,这样我就能把这照片设成定时邮件,发给晴空,告诉她我们过得很好。”南松看了看照片,满意地笑了。
顾琼琳却把脸转到他肩头埋下,用力蹭了蹭眼睛,没有说话。
在他们看不到的街的对面,停着一辆车。
那车的车窗摇下,里面坐着的男人,正眸色阴霾地紧紧望着他们,他的手在身侧攥成拳头。
顾琼琳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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