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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盛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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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看不到的街的对面,停着一辆车。
  那车的车窗摇下,里面坐着的男人,正眸色阴霾地紧紧望着他们,他的手在身侧攥成拳头。
  顾琼琳挽了南松回头走去,那车便跟着他们缓缓行驶着,直至他们回到南松家的楼下。
  “小琳,等……等……我……”
  走到楼下时,南松忽然停了脚步,眉头拢起,额上很快细汗遍布,脸色猛然间煞白。
  “南松,你没事吧?”顾琼琳见状便知他身体的病痛发作,全身骨头都疼起来。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作着深呼吸,枯白的唇被血染红,颜色出奇的艳丽。可这些强忍的举动并未减轻他的痛苦,他颤抖着手从衣袋里掏出医生开的药,倒在掌心,连水也不用便囫囵吞下,然后身体一晃,靠到了顾琼琳身上。
  顾琼琳被他压在墙上,用身体撑起他所有的重量。
  “对不起,小琳,很快就好。”南松闭了眼,把头靠在她肩上,不住地重重呼吸着。
  他的手按在她脸侧的墙上,五个指头都紧紧抠进墙里,抓了满指甲的白灰。
  “没事,南松,没事。”顾琼琳抚着他的头,说着无用的安慰。
  这样看似拥抱的亲密举动,持续了五分钟。
  街对面车上的男人,眼里的怒火染了几许疯狂,灼心地肆虐开来。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绝不愿相信,顾琼琳会有这样温柔又天真的时候,而这些温柔天真全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小女孩似的顾琼琳,像他记忆里在森林中遇到的精灵猎人般的她,那个被他珍藏于心,却再也不属于他的小女孩。
  顾琼琳和他住在一起,同吃同行,他们像这城市中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恋人,却甜蜜到让他发疯。
  嫉妒,像条毒蛇,张口咬来。
  “开车!”他不想再看下去,冷冷吩咐了一句。
  车子发动,很快驶离了这里,也驶离凤城。
  南松慢慢平息下来,顾琼琳扶着他缓缓上楼。
  每踩一层台阶,他都像花去了全身的力气,回到家里,他连开口的力量都已找不到。
  由始至终,他都没和顾琼琳提钱的事,也没提任何拒绝治疗的事。
  后来她回忆起他的时候,才恍悟,那个时候的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结局,因此所有的语言,都没有必要再出口。
  他只在她离开凤城的那天早上,说了一句话。
  “真可惜,还是没能见到你爱的男人。好好保重,小琳。”
  他没有再与她约下一次的见面。
  顾琼琳只在凤城呆了两夜,就被南松赶着回了s城。
  才回到s城,她就接到了房东电话通知。
  房东五天内收房,要她搬离。
  她掐断了手机,一个人站在住了两年的屋子里,忽然有些恍惚,感觉这两年,像做了场梦,和两年前一样的梦。
  楚家、叶景深……像她生命里永远不退场的角色。
  夜色渐沉,徐宜舟未归,顾琼琳呆坐在客厅里,想着来路如何。
  门铃忽响。
  叶景深到访……

  ☆、第71章 女王之路·再别

  s城这两天是台风天气,一直在下雨,叶景深的发上与肩头落着细密的雨珠。
  顾琼琳看到他有些意外,她才刚从机场回来没多久,前脚到家,他后脚就来了,真是盯得够紧的。
  她开了门便径自走回客厅,没有开口请他进屋,却也没赶他离开。
  他也不进屋,就站在门口。
  租屋很小,即便站在门口他能一眼看到底。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路灯照进来的微弱光芒,他们看不清彼此,都被黑暗笼罩着。
  数秒后,顾琼琳打破沉默。
  “你有事?也是来劝我回楚家?”
  她腔调惫懒,声音疲倦,透着浓浓的疏离。
  “你会回吗?”叶景深反问她。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着,努力想找到一点和昨天那个顾琼琳相似的影子,可惜只是徒劳。
  在他面前的顾琼琳,是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就算他靠得再近,把自己扎得满身血窟窿,她也毫不领情。
  “你们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还浪费时间来问我?”她坐回沙发,玩着沙发上摆着的大白手臂。
  他送的那只道歉大白。
  “你不愿回楚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却愿意为了那个男人牺牲?”叶景深语气有些嘲意。
  “你在说……南松?”顾琼琳抬眼看他,朦胧光线下,他有些反常的冷漠。
  他能将她的时间摸得这么准,这两天她的动向,他必定一清二楚。
  “你就为了这么个男人,不惜拿钱倒贴?甚至为了他四处借钱,供他生活,出国?”叶景深第一次听到“南松”这个名字。她念这个名字时,语气很温柔,这让他又想起昨天看到的情景。
  他们在街巷里旁若无人的相拥,甚至可能吻上……
  叶景深表情一沉,可她看不见。
  “是你让人封杀我的吧?如果我告诉你关于南松的事,你能收回你的决定吗?叶景深,我需要工作。”她开口,有些求和的意思。
  她需要工作,需要用钱,不管是为了南松还是为了她自己。
  这样的态度,让叶景深心里的毒蛇更加愤怒。
  她为了那个男人,竟愿意舍去骄傲,向他低头。
  “你说。”
  “其实你见过南松。记得你我的初逢吗?酒吧门口,被你打了一拳的男人,就是南松。那天晚上,我在向他告白,结果却被你捡走,真是荒谬的开始。”她说着,垂头自嘲地笑笑。
  他却猛地窒息。
  告白……她果然爱着那男人……
  他忽然不想听他们间的故事,就像那天在凤城时,他不想再多看一眼他们间的甜蜜。
  扎心扎眼扎耳的甜。
  “别说了!我不想听。如果你仍旧执意倒贴这个男人,我不会更改我的决定。楚叔的意思,我想你也清楚了。我是来通知你,除了回楚家,你别无选择。”
  不容置喙的口吻,让她猛地拈紧大白的手。
  “叶景深!就算我……求你帮我一次,不可以吗?”她咬牙低头,“你能听我解释么?我和南松,并不是……”
  她一个“求”字,让叶景深几乎窒息。
  认识她这么久,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字眼会从她嘴里冒出。
  可她的话刚说一半,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小小的屏幕发出的荧光,照出她疲惫的脸庞,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伸手很快接起了电话。
  “喂,南松?”
  她声音忽然轻柔起来。
  叶景深攥紧了拳,看她接电话。
  她垂下头,听手机那头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手机显示的是南松来电,可打电话来的人,并不是南松。
  世界仿佛在瞬间静止,她只打了个招呼,便再没出过声,头却几乎要垂到胸前。
  “我知道了……”
  再开口时,她声音轻得像要飘散,整个人蜷缩到沙发里,从手开始颤抖起来。
  不过几秒钟的沉默,叶景深却错觉过了好久。她身边的空气凝结成冰,先前的倦怠温和荡然无存。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出声。
  顾琼琳被他的声音吓到,手一震,掌中的手机滑落到沙发上。她抬头,像从噩梦中醒来,眼神由茫然渐渐转为悲哀。
  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光线黯淡,叶景深没有看到她的眼泪,他只听到她忽然高扬的声调。
  尖锐刺耳至极。
  “叶景深,你可知南松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她站起身,扬唇笑了,眼里的泪却是一颗接一颗滚落,“你对瑶琳意味着什么,他对我就意味着什么。十几年的陪伴和保护,我顾琼琳也不是没人疼没人宠的孩子!”
  她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又摇头:“不……我错了,我怎么会蠢到拿你和他相提并论,你根本没资格和他作比较!”
  叶景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她重重捏在手心,肆意掐紧。
  他的眼神随着她的话,一点点冻结。
  “呵……我告诉你,你在我心里,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顾琼琳又走近几步。
  借着微弱的光,他这才看见她脸上纵横的泪水。
  当初她在楚家,哪怕再艰难的境地,她也不曾落过一滴眼泪,即便当时瑶琳重伤,她都没有露出这样哀伤的表情。
  他的心又软去,然而只是被扎得更深更疼。
  “一根头发都比不上?顾琼琳,你要不要试试看,如果他也像你一样一无所有,还会和你天荒地老海誓山盟吗?”
  毒蛇从心口爬出,理智彻底消失,他已痛怒到极点。
  她站在厅里,微仰着头看他,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一般。
  “一无所有?哈哈哈哈……早就一无所有了!”她骤然发出一阵疯狂的笑来。
  人都不在了,还能拥有什么?
  那个护了她十几年的男人,在她离开凤城的这一天下午,彻底离开。
  南松……不在了。
  再也不会回来。
  凤城的约定,永远没有下一次。
  他等不到手术,等不到晴空,甚至就连她许诺过的……要带叶景深回去见他……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心愿,都没办法实现。
  只是一个恍惚的时间,怎么他们就成了永诀?
  绵延无尽的哀伤和怒火,让她疯狂地想要倾泄心头的痛意。
  “不要笑了!”叶景深在那刺耳的笑声里听到没有止境的痛,属于他和她的。
  “叶景深,你说你爱我对吧?”她随手拿起旁边架上的水晶球,翻来覆去地看,嘴里的话却越来越尖锐,“你爱的到底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这张脸呢?”
  “顾琼琳!够了!”叶景深粗吼出声,他已意识到她想说什么。
  “看清楚了,这张脸,和你深爱了十六年的女人,一模一样!”她抬头,轻抚过自己的脸颊。
  楚新润说,就凭她这张脸,她就永远脱离不了楚家。
  对叶景深而言,大概也一样吧。
  “想想你也真可悲,求之不得,便退而求其次?”她走到他面前,微笑的唇,红肿的眼,“瑶琳不要你,你便来寻我?你可真是长情!还是说……你爱上我这个人?那可更糟了,我说过你要是爱上我,我会让你尝尝我当初受过的痛。被人视如弃履的滋味如何?”
  她一句话,便踩到了叶景深最痛的地方。看到他难过,她就觉得痛快!
  他脸色彻底沉去,对他而言,没什么比质疑他的感情更来得让他痛苦的事了。
  怒意让他散发出冰冷无情的气息,她心头最后一丝怜惜被她的话全部打得粉碎。
  “是啊,要不是你有这张脸,我岂会多看你一眼?”他冷冽出声,伸手掐上她的下颌,挑了笑看她,“别将自己想得太重要!回楚家,做你的千金小姐,就什么麻烦都没有,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跟我一起,你这张脸,还是有点诱惑力。”
  “啪!”
  她重重拍开他的手,掌中的水晶球滚到他脚边,发出让人心惊的声响。
  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跳舞小公主断成两截,滚了出来。
  “叶景深,你给我滚!滚回去告诉他们,这辈子我都姓顾不姓楚。我不会回去,也不稀罕那点可笑的身份。”
  她嘶吼的声音夹杂着哭腔,在黑暗中凄厉如杜鹃悲啼。
  “何必呢?你知道和楚家对着干,那会让你在这个城市毫无立足之地!”凉薄如刃的声音传来,无奈疲惫却毫无转寰的余地。
  “呵。”顾琼琳站他身前,笑得狂妄,“叶景深,你们是不是觉得除了这个城市,我他妈的就无处可去?我告诉你,就是哪天楚家还有你们叶家能把这世界都占全了,天涯海角再没有我顾琼琳容身之处,我也不会如你们所愿。不止如此,我还会风风光光地回到你们面前,恶心死你们!”
  “……”叶景深低头,看着眼前这张哪怕哭到失色,也难掩骄傲的脸庞,想好的话语忽然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每说一句话,都是伤害。
  他们之间,竟到了无言以对的地步。
  他已不知该说些什么,终究压下满腹怒意,不再开口,转身离去。
  无法回头。
  徐宜舟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楼道上,借着月光,她眼里满满的担心,见这两人吵完,她便冲回家。
  依稀间,叶景深听到她的惊呼:“你的脚……怎么这么多血?”
  他窒息地疼着,回想起她在房中,是赤着脚,踩上那满地的玻璃。
  ……
  台风天总算过去,s城再度热回来。
  刘诚手里拿着份调查资料,心惊胆颤地递给老板。
  他觉得老板看完这资料,必定会后悔。
  那是关于南松的完整资料。
  可惜……晚了一天送来。
  叶景深打开第一页,看到的是张年轻飞扬的脸庞,让他嫉妒到疯狂的脸。
  接下去,便是姓名、出生年月……然后是……死于20xx年……死因——多发性骨髓癌。
  他想起顾琼琳接的那通电话,想起她不加掩饰的眼泪,疯狂的笑和极致的哀伤……
  她最痛苦无助的一夜,他竟将她遗弃,不止是遗弃……他甚至亲手将剑送入她胸膛。
  “叶总……要不我去备车,你再找找顾小姐。”刘诚开口。
  虽然老板低着头,表情不清,但他看到老板拿着文件的手开始颤抖。
  刘诚打心底里同情他。
  “备……车?好。”叶景深满脑都是顾琼琳的泪颜,心不在焉地回答刘诚。
  刘诚才转过身要出办公室,身边忽然窜过叶景深的身影。
  他不等刘诚备车,便已拔腿冲出了办公室。
  ……
  凤城西郊的墓园,年轻的笑脸安静地贴在石碑之上。
  顾琼琳曲腿弯腰,指尖轻抚过照片,她笑容平静,没再哭过。
  他不希望见到她哭,她懂。
  这一次,是真正的告别。
  凤城,无人再等她归来。
  “南松,再见。”她冲他眨了眨眼,像每次离开凤城时那样,与他告别。
  转过身,她趿着拖鞋缓步走着,脚上是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纱。
  手机震了震,她取出一看,仍旧是叶景深发来的信息。
  无数条的未阅信息,她没有兴趣再看了。
  打开手机,她抽出手机卡,随手扔在风中。
  两天后,顾琼琳飞到山城,将手里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宋远楼,算是自己的投资。
  足有近三十万,南松病逝前交代团子阿姨,一定要将这笔钱交还到她手上。
  对电影投资来说,三十万只是杯水车薪,但已是她能帮助宋远楼的全部力量了。好在宋远楼另外筹借到了资金,电影拍摄恢复。
  ……
  叶景深没能如愿见到顾琼琳,在去找顾琼琳的路上,他接到母亲电话——他的父亲中风进院。
  他中途折返去往医院。等到他父亲情况稳定,顾琼琳已彻底离开。
  “叶总,回去吧。”刘诚看着站在顾琼琳租屋门前的叶景深,小声地劝着。
  最近每天晚上,叶景深不管再晚下班,都必定先到这里看看。
  可这地方,早已人去楼空。
  楼道的栏杆上,还有上次留下的干瘪气球。
  余生再见,不知何期。
  她的离开,永无回头。
  ……
  财经新闻报道,叶氏的掌权人突发脑溢血,陷入半瘫痪状态,引发叶氏重大财政危机,年轻的叶家继承人临危接任叶氏总裁之位,整个叶氏进入血雨腥风的□□清洗局面。
  这一年,叶景深仅28岁。
  宾馆房间的电视机声音开得老大,吵得顾琼琳心烦。
  “啪”一声脆响,她将电视关掉,连着电视画面上的叶景深,也一并消失。
  为了赶进度,剧组不分白天黑夜的拍戏,每天回到宾馆时,她都累得没有多余的精力想别的事。
  就这样,她在山城又呆了三个月,终于将自己的戏份了结。
  而后,她只身一人,远走他乡,去了京城——
  那个据说遍地是机会、却最为折磨人的地方。
  季节,已是寒冬。
  京城下起大雪。
  从前她抱怨自己没机会看到雪,不惜徒步进源山看雪。
  如今,每个冬天,她都能看最早的这场雪。
  大雪无声,封城十里,这一路,无人相扶。

  ☆、第72章 女王之路·孤注

  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前的平安夜。
  大雪刚停,城市被雪色覆盖。
  街巷两边的行道树被染成银白,树梢挂下的冰棱,被树间缠着的暖黄串灯照得晶莹剔透,夜色已沉,繁华城市未歇,精彩的生活方才上演。
  从ez会所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整条街都璀璨夺目。
  火树银花,不夜城。
  这是顾琼琳在这里迎来的第一场大雪,美到极致,也冻到极致。
  她站在会所的角落里,低头轻轻吸吸鼻子,到这几个月,她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天气,从来不过敏的她,竟然鼻子过敏起来。
  ez会所是以这城市旧胡同里的老宅子改建而成,外观上看是幢颇有历史的旧房,不打眼,但里面却装修得别具风格,又靠着城中著名的老街巷,便再添了几许底蕴。
  会所并不出名,来这里的大多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这里的隐秘性不错,几乎都是小包间,是个吃饭谈事,或者仅仅只是放松的好去处。
  顾琼琳在这里兼职做服务员。
  从山城到这里,她没什么关系,一切都重头来过。
  日子像被打回到两年前,不过好歹她换来了宁静。如今为了应付生活,她不得不先找个能赚钱的工作。
  这工作是邱姐帮她介绍的,这会所的老板是她昔日姐妹,在秀台上风光万丈时遇到个好男人,就果断激流勇退,嫁人生子之后为了打发时间,开了这间会所。
  因是兼职,她的自由度比较高,接到戏或者秀场表演时只要提早开口,就能离开。
  当然,这工作的薪水也不高,不过能应付她的日常生活,顾琼琳也满足了,毕竟她志不在此。
  平安夜的晚上,会所的生意比往常要好一些,她则被拉来顶班,因为她孤家寡人一个,不像她的同事,好些都要去过这洋人节日。
  “欢迎光临。”
  门口传来迎宾的声音,她立刻抬头——有人来了。
  进来的是个男人,顾琼琳认得这人。
  他是这里的熟客,她在这里只工作了一个月多,就见到他不下五次,他每周都来,每次来了都坐同一个位置。
  她想着,迈腿快步迎过去,只是还没走两步,就有另一个人越过了她。
  “魏先生,您好。还是老位置吗?”笑语吟吟的声音响起,里面有甜丝丝的味道。
  抢着去招呼这男人的是顾琼琳的同事小芸。
  ez会所里对每个服务员服务的对象有严格的规矩,小芸今天负责的是另外两桌客人,这个男人本来归顾琼琳负责,不过小芸显然想要这个机会。
  仔细想想,小芸想法也正常。来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有些身份,要能抓住一个,那就是麻雀变凤凰的命,这也是邱姐将顾琼琳推荐进这里的最大原因。
  这男人一身衣着考究,深灰的昵子大衣,格子羊绒围巾,身材瘦削挺拔,看着出身不俗,至于长相……已经达到可以当明星的颜值了。
  白净的脸庞,削尖的下巴,清秀的五官,鼻上还架了副银边眼镜,微笑时有种温文尔雅的斯文卷气,不笑的时候,则显出拒人千里的清冷。
  他不笑的时候比较多点。
  被小芸抢了机会,顾琼琳并不气,站在原处吸着鼻子远远看着,也不去接小芸的工作。
  这男人每次来,都是一个人,也不去私密性好的包间,只坐大厅靠窗的位置,点一杯爱尔兰咖啡,坐上半小时。
  其实这个男人,她知道是谁。
  魏卓年——娱乐圈里最出名的经纪人之一。
  从他出道到现在,已经成功将亲自签下的三个艺人捧为巨星,而他本身也是皇爵传媒的投资人之一,皇爵又是国内最著名的娱乐经纪公司,像顾琼琳这样的小艺人,无不以能被皇爵签入旗下为荣,但皇爵历来签艺人都很严苛,更别提金牌经经纪魏卓年。
  要能被他看上,那就等于提前打上“巨星”的标记。
  顾琼琳当然想认识他,这样的机会,可是极其难得的,但她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让他记住自己。
  她正思忖着,那边大门又开。
  这次进来的是个陌生男人,但这个男人……
  顾琼琳看一眼,就很难移开目光。不是被吸引,而是被震慑。
  他只是随意站在门口,不用开口说一句话,身上那股张扬霸道的气势便倾泄而出。明明也是个模样英俊的男人,偏偏没人关注他的样貌,全都被他的气势给……吓到。
  因为他此时眉头紧锁,有些怒意。
  门口的迎宾久未开口欢迎,而他也只是站在门口。
  顾琼琳看不下去了,她快步走到门口。
  “欢迎光临ez。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她鞠躬行了礼,开始招呼他。
  “我坐那里就行了。”他开口,不容置喙的口吻。
  顾琼琳见他所指的位置,正是与魏卓年相临的桌子。
  领着他落座,又替他先上了杯温水,她才将餐单递到他桌前,他随意翻着餐单,视线却不着痕迹地落到魏卓年身上。
  顾琼琳也不催他点东西,只静静站在旁边。
  稍顷,小芸将端着魏卓年点的爱尔兰咖啡走来。
  这男人忽然起身,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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