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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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还是打算再砍砍价，不管咋说自己一个月工资现在才两千块左右，一千块，不小的数字了！何况他想做的只是让老头不亏本而已，没必要做冤大头啊！他吸光了灵气完全可以转身就走的，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够厚道。
　　　　“太贵了！五百吧！”
　　　　“五百？小伙子你是不是存心买啊？进货都不止这个价啊！我总不能亏本卖给你吧！”老头激动得揪掉两根胡子。
　　　　“那你给个底价！”
　　　　“八百！我这都赔本卖了！”
　　　　“六百！最多六百！”方铁把钱包一翻，里面就六张红色大钞。实在对方不卖方铁也没办法了，过意不去就过意不去吧，总不能为了照顾个奸商而牺牲自己吧！
　　　　“老头探头探脑的瞄了眼方铁的钱包，确实里面一百块的就六张了，只好作出副壮士断腕的凄然，沉痛的叹了口气：“算啦，给你吧！谁叫咱有缘分呢！”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方铁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
　　　　买来这东西现在对他已经没什么用了，随手套在腕子上。妈妈林秀贞是信佛的，等她们娘俩逛街回来就送给她吧，当是礼物好了。
　　　　老头美美的数着到手的六百块钱，暗骂着：棒槌！
　　　　就在方铁把玉佛珠套在手腕上的时候，一个梳着背头穿着唐装的五十多岁男人踱了过来，刚好看到那串玉佛珠顿时两眼放光，一把抓住了方铁的手腕：“小伙子，留步！”
　　　　“嗯？”方铁看了看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便停下了脚步。那唐装男人虽然脸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是看他不顾将军肚的阻挠，费力的弯下腰仔细看着方铁手腕上的玉佛珠，就可以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激动了。
　　　　怎么激动得跟看见亲爹似的？方铁有些好笑，把手腕举了起来，唐装男人直起腰连声道谢，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串玉佛珠。
　　　　“多少钱？”唐装男人看了个仔细，这才对方铁问道。
　　　　他的语气很坚决，就像是要强买强卖似的。方铁哪受得了这个，毫不客气的收回手腕：“不卖！”
　　　　唐装男人还挺沉得住气，拉着方铁的胳膊伸出一根手指：“一万！”
　　　　“什么！”旁边蹲着数钱的老头惊了，小三角眼瞪得溜圆。
　　　　“不卖！”方铁回答的很干脆。
　　　　唐装男人毫不气馁，还是那一根手指：“十万！”
　　　　方铁好笑的看他一眼，拿钱砸人吗？就这么一串玉佛珠，真正价值也就一万了。方铁最看不惯的就是人家有点臭钱就穷得瑟，有钱了不起吗？
　　　　很果断的甩开唐装男人的手，方铁脸也拉下来了：“不卖！”
　　　　“我的乖乖……”老头急得都站起来了，他都快吐血了，怎么转眼功夫自己就损失了这么多呢！十万啊！这得让他干多少年啊！旁边的小古董贩子虽然没围上来，却也都竖起耳朵尖着眼睛守着呢。
　　　　唐装男人急了，白白胖胖的烧饼脸上汗珠都冒出来了。可是青天白日的不可能明抢啊，他又双手抓住方铁的胳膊：“一百万！”
　　　　方铁撇了撇嘴，一百万，很多么？老子在仙界的时候，连洞府的大门都是整块千年玉雕出的！不耐烦的甩甩胳膊：“少拿钱跟我这里得瑟！我这是给我妈买的，多少钱都不卖！”
　　　　那唐装老男人总算不是普通人，虽然着急迫切，还是脑子没有乱。听方铁这么一说，他马上接口问道：“听小兄弟你这么说，看来应该是个孝子，那你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方铁一听这话，忍不住问道：“怎么说？”
　　　　唐装老男人的脸上有些黯淡：“我爷爷已经九十八岁了，眼看就要不行了，可是一直不肯咽气。弥留之际嘴里还老是叨咕着他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以前战乱的时候，他把我们家祖传的玉佛珠给弄丢了。这让他一直心里都不安，安定下来之后他一直到处寻找这玉佛珠，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我也经常抽空逛古玩店，一直到今天在这里被我看到……小兄弟！”唐装老男人眼巴巴的看着方铁：“我代我爷爷，我爸爸，还有我们家列祖列宗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卖给我啊！不然我爷爷他就算去了也不会瞑目的！”
　　　　方铁皱了皱眉，这年头骗子真多，而且越来越逼真了。居然煽情到这种地步，不过他可不是随便相信别人的人，否则在酒吧那次就被拍了AV了！方铁冷哼一声扒拉开唐装老男人，大步而去。
　　　　老头哎呦一声坐在地上，比被人剜了心还痛，骂道：“这个小败家的，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时候来，这不是想气死我嘛！”
　　　　“你没这个命阿！哈哈！”两边的同行们取笑着。
　　　　“可惜了，要是我的话，十万的时候肯定就卖了！”有人说。
　　　　唐装老男人没有再追上去，只是深深低下了头。没有人看见，他的眼角一滴泪水悄悄的滑落。
　　　　一张面巾纸递了过来，唐装老男人愣住了，抬起眼一看，方铁竟然又回来了。
　　　　方铁看着这个唐装老男人，脸上就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原本红润的胖脸就像是失去了光泽的苹果蔫在了一起。
　　　　“为什么不继续开价了？我看你不止这么点身家啊！”
　　　　唐装老男人无力的摇了摇头，接过面巾纸捂住了脸。“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是我爷爷命里注定的吧……”
　　　　“说说特征。”方铁抱着胳膊，他不是个慈善家，就算要做点发善心的好事，至少也得确定了先。
第25章　米老鼠
　　　　“一共二十颗，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一个字，那是我家家谱。依次是登世文兴翰，永荣庆有余，瑞云显广景，忠孝万吉祥。我就是万字辈的，我叫杨万树。这是我的身份证——”唐装老男人很庄重的诵出了自家家谱，然后掏出自己身份证展示给方铁看。
　　　　方铁拿珠子一对照，果然一字不差。身份证上显示的也是，便把玉佛珠往杨万树手里一塞：“拿去吧，自家祖上传下来的，可别再丢了！”
　　　　“啊——恩人，谢谢！我现在就去附近银行提钱给您！”杨万树接过玉佛珠激动得嘴唇都哆嗦起来了。
　　　　方铁摆摆手：“别骂我好吗？冲你这份孝心，我跟你要钱还算是男人吗？”
　　　　其实越老的人就越传统，在方铁曾经的那个年代，万事孝为先！所以方铁可以说比任何人都重这个，见这杨万树也算是个重孝之人，他当然是慷慨赠之了。
　　　　“恩人……”杨万树一看方铁眼中的决绝，马上闭口不再提钱：“恩人，这个地址您明天携家人来，我当面致谢，如果您不答应，就算我爷爷骂死我这玉佛珠我也绝对不收！”
　　　　说着掏出纸笔刷刷写了个地址递给方铁，脸上的决然比方铁还要坚决。方铁对他的孝顺很欣赏，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了，就接了过来笑道：“别张口闭口都是恩人，我叫方铁，你叫我铁子就行了！”
　　　　“恩……铁子兄弟！我记住了，明天的约会，你也不能忘！否则我挖地三尺也找出你来还给你这佛珠！”杨万树攥着方铁的手，使劲摇。
　　　　旁边古董小贩们一阵人仰马翻：“哎——老头你咋了！”
　　　　“翻白眼了！”
　　　　“呀！嘴里还吐白沫！快叫救护车！”
　　　　告别杨万树，方铁看了看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可是回到家里一看，妈妈和妹妹都还没有回来。他很明显是低估了现代女人逛街的实力，何况还是两个很久没有逛过街的女人……
　　　　想打手机去找，方铁才忽然发现妈妈和妹妹竟然都没有配手机，甚至连小灵通都没有。尽管现在话费便宜，可是由于家境拮据，所以家里竟然只有方铁一个人有手机。
　　　　方铁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英雄碑步行街找找。坐轻轨没几分钟就到了临江门，从临江门轻轨站下车出来，直接就到了英雄碑步行街口的C百超市了，这一带也是方铁工作时的辖区所在。
　　　　出了轻轨站口，方铁就东张西望着，这里车水马龙行人如梭，眼睛不尖着点，自己亲妈从旁边走过都未必看得见。走过C百超市的门口，方铁忽然感觉有个人偶娃娃似乎有点不对劲。
　　　　咦？
　　　　方铁奇怪的看过去，那是一个品牌在搞促销所用的人偶娃娃。这个人偶娃娃是米老鼠造型，大概和普通人差不多高。里面是藏了一个人的，本来在超市门口走来走去的，但是看到方铁之后，这个米老鼠就像是害怕似的，一个劲向后躲着，还背过身去。
　　　　米老鼠为什么会怕我呢？
　　　　方铁不禁好奇起来，他走过去绕到米老鼠的正面，想看个究竟。
　　　　这次那米老鼠大概也发现自己的举动反常了，不过米老鼠纠正错误很快，马上若无其事的又开始走来走去了。或许是我太敏感了？方铁耸了耸肩，这种活儿一天多少钱方铁并不清楚，但是方铁却知道很辛苦。穿着那么一身外皮，走来走去的一天，普通人可受不了。方铁见过这些充气娃娃下班，从里面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棒棒民工，这辛苦钱不是谁都能赚的。
　　　　如果是棒棒民工，正当的靠自己付出的辛苦赚钱，当然没理由会怕警察。方铁觉得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就打算走了。
　　　　正在这时，忽然不知道哪里跑来了一群孩子，他们嬉笑打闹着跑到米老鼠的身边，一个个牵着手围成一个圈，围着米老鼠跑了起来。
　　　　米老鼠当然不可能去赶走这些孩子，也不能说话，所以只有被他们围着转，偶尔还会被推来搡去的。
　　　　方铁虽然觉得米老鼠里的人有点可怜，可是孩子们也还不算太过分，只能叹息下凡人的命运准备离开。
　　　　却有一个孩子使坏，从米老鼠的背后猛地一推。米老鼠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这时孩子们忽然变成后面的在推，前面的在拉。这米老鼠本身就很难保持平衡，这么一来自然就摔倒在了地上。而且由于穿着这身外皮不太方便，想爬起来都难了。
　　　　孩子们嬉笑着一哄而散，百货门口就只剩下那可怜的米老鼠在地上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却很笨拙。
　　　　方铁连忙快步走过去，伸手去扶那米老鼠，米老鼠看清了是方铁，居然又是条件反射的把手一缩。这下方铁可就确定了这人是认识自己的了，于是毫不迟疑的一把摘掉了米老鼠的头。
　　　　里面竟然露出个张粉嫩的小脸，她的目光楚楚闪烁着盈盈泪花，表情又羞又怕又委屈的，哪里还有在酒吧里唱歌时的风采照人，分明就是个为了生活而辛苦工作的灰姑娘。
　　　　“小玉？”方铁愣住了，眼前的这一幕真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之前还看到妹妹在酒吧里卖唱赚钱，穿着性感的衣服舒展着悠扬的歌喉。
　　　　这次居然又看到妹妹穿着这种笨拙丑陋的衣服，借口出去逛街而是在这里做连民工都不爱做的兼职，这之间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让方铁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
　　　　方玉樱唇轻咬，看都不敢看方铁一眼：“哥……你不会骂我吧……”
第26章　敢打老子妹妹？
　　　　“骂你？为什么骂你？”方铁感觉鼻子里有些酸，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似的，让他喘息都有些艰难。
　　　　“你说不让我做兼职赚钱补贴家用，可是……我还是出来做了……还跟你撒了谎……”方玉声音低低的，小脑袋贴在胸口上，竟然悄悄的抽泣起来。
　　　　“傻丫头……”方铁听了妹妹的话，心里难受得就像被用针刺着。多好的妹妹啊……偷偷出来做这么辛苦的工作，就为了给家里多赚点钱，被发现了还内疚成这个样子，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看着妹妹憋得通红的小脸，那盈盈水色的眼角，方铁心疼的不得了。胸中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暖流，这股暖流驱使着他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方玉被哥哥抱在怀里，一开始还愣了一下，但旋即感受到了哥哥怀中的坚实感，那是一种让人可以去依靠的安全感。方玉也紧紧的拥抱着哥哥，泪水扑簌扑簌的打湿了哥哥的肩头。
　　　　就在兄妹俩沉浸在温情之中的时候，一个公鸭嗓子很不合时宜的在一旁响了起来：“喂！你们在干什么？”
　　　　方玉听了这个声音，就像被雷击了似的，一下子就从哥哥怀里挣脱出来。手背匆忙抹了把小脸，睫毛上却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方铁有些不爽的抬起眼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百货员工制服的青年男子。这个男子虽然年轻，肚子却不小，看起来挺腐败。下巴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就像刚剥出来的熟鸡蛋清。
　　　　“对，对不起李主管。”方玉有些结巴的道着歉：“他是我哥哥，我，我……”
　　　　“你跟我来！”李主管不耐烦的打断了方玉的话，看都没看方铁一眼，率先向百货旁边的员工通道走去。
　　　　“哥，你，等我一下。”方玉连忙歉意的对方铁说了句，便匆匆跟在李主管的后面进去了。
　　　　方铁不太放心，便悄悄的跟在方玉的后面进去了员工通道。这条小通道很曲折，拐了个弯后李主管跟方玉就停了下来，方铁轻轻藏在拐角背后，这里刚好可以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又不会太近而被发现。
　　　　先是李主管那公鸭嗓子声音传来：“方玉，你知道不知道我让你做这个给了你多大面子？你在夜场里得罪了黑道上的人物，哪个场子都不敢要你去演出！就算是商演，也都被打了招呼！
　　　　“不是我说，除了我谁还敢用你？我是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让你来做这份工，已经算是很对得起你了！你居然还上班时间跟个男的在那里亲亲我我哭哭啼啼？”
　　　　方铁听了心头一震，没想到自己那天替妹妹解围，原来还有这样的后遗症。自己果然还是不够成熟，没有想到那么多后果。
　　　　然后方玉好像听了不高兴，但是话音还算平静。“对不起李主管，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哥不想我做，所以下午您找别人吧，我们把上午的工钱结算下好吗？”
　　　　“你还有脸跟我提工钱？”李主管的声音有点暴躁：“你刚刚在外面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呢？那不是给我们百货形象抹黑吗？再说了，你一上午的上那么多次厕所搞什么鬼啊？”
　　　　方玉结巴了几下，终于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我来例假，”然后提高声音坚决的道：“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再工作一个下午了。”
　　　　“不行！”李主管恶狠狠的提高音量：“你说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吗？你当我是什么？我告诉你方玉，你别给脸不要脸！”
　　　　“李小泉！什么叫你看在熟人份上给我面子？”向来温顺的方玉忽然克制不住情绪而反驳了，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在了地上：“你平时雇个不认识的棒棒民工来做，都要给人家一百二！雇我这个熟人才一天一百！别以为我不知道行价！”
　　　　方铁从侧面看去，方玉脸色苍白，果然好像是在来例假。听说女人来例假的时候好像脾气很暴躁易怒，看来是真的啊……
　　　　这让方铁更加的愧疚了，自己真是没用，竟然让妹妹带着例假出来做事赚钱补贴家用，唉……不行，一定要尽快解决家里的经济问题！
　　　　地上米老鼠的头在打着转，大嘴咧着，没心没肺的笑。不知道是在笑方铁对生活的无知，还是笑方铁终于对人情世故有些开窍了。
　　　　“你敢跟我摔东西？”那李主管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指着方玉的鼻子尖手指颤抖着：“别以为我没看着，一上午你跑了几次厕所？换卫生巾那么频繁还敢来要工钱？
　　　　“既然来做就别***唧唧歪歪！不是我给你机会，你无路可走去喝西北风啊！别以为你还是那个被人捧上天的夜场小龙女，现在所有人都在拼命跟你划清界限呢傻逼！”
　　　　方玉被骂得眼泪汪汪的，却咬着牙不让泪水流出来。脱下身上米老鼠外套，摔到李主管身上。那李主管终于控制不住脾气了，一把揪住方玉的头发把她按在墙上。
　　　　但是那李主管总算还是把持得住，没忘了先给自己造成舆论优势，嘴里小声嚷嚷着：“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啊！我只是正当防卫！是你先拿东西砸我的！”
　　　　妈的！敢打老子妹妹？
　　　　方铁初时已经在隐忍了，毕竟他还不是太清楚李主管和妹妹的关系，看样子两人好像除了工作之外还算熟悉。但是李主管敢动手，这让方铁的火爆脾气终于克制不住了！他可是仙界里出了名的“修真一霸”啊！
第27章　凯旋而归
　　　　方铁两步走上去从后面一把揪住李主管的头发，他下手可比李主管重多了，李主管只感觉自己头顶的毛发似乎要抛弃自己而去，痛得眼泪都挤了出来。
　　　　李主管没看到后面是谁，于是嘴里连连喊着：“不关你事！放手！”同时胳膊肘偷偷向后一撞，这双管齐下还是挺阴险的。这要是别人的话，估计一松懈，就着了他的道。
　　　　谁知方铁根本就没放松，单臂一用力，李主管那一百多斤就跟个玩具熊似的，被一下子摔到了背面的墙上，再反弹到了地面上，激起一地尘埃。
　　　　“你——”李主管艰难的撑起身子，浑身骨头架子都像是散了架。更难以忍受的是头顶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他伸手一摸，竟然头上中间一条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原。
　　　　方铁挥了挥手，指尖一缕头发飘洒在地上。随后目射寒光，向李主管一步步逼近去。
　　　　“你干什么打我！”李主管吓得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使劲蹬着地把自己向后蹭，嘴里还不忘记狡辩：“我在管教自己的下属！你，你凭什么来插手？”
　　　　方铁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蔑视着这个猥琐的男人，煮熟的鸡蛋清般的下巴使他看起来更像个太监。不想多废话，方铁伸出一只大手：“拿来！”
　　　　李主管眨巴眨巴眼睛：“什么？”
　　　　“她半天的工钱！”
　　　　“那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你凭什么……”李主管像待宰的公鸭子般尖叫着。
　　　　方铁冷哼一声：“我就凭她是我亲妹妹！够不够资格？”
　　　　李主管呆了一呆，这看来是没办法了。哥哥帮自己妹妹要工钱那是理所应当的，而一个强壮能打的哥哥帮自己妹妹要工钱就更让人无从抗拒了……
　　　　听说这个哥哥还是把出了名的强哥打得头破血流的那个，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对方的指令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主管乖乖的从钱包里数出几张递了过去。
　　　　接过钱，方铁回转身把钱递给了方玉。方玉接过来数了数，冷着脸走到李主管面前，抽出几张票子摔在李主管脸上：“我干了半天，就只要半天的工资！”
　　　　方玉说完回头拉拉方铁衣角：“哥，走吧。”
　　　　方铁看看自己妹妹，脑海里忽然又映出两人小时候的样子。妹妹小时候在外面如果被人欺负了，都是方铁这个当哥哥的去帮她报仇。
　　　　每次方玉都是哭着回来，然后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哥哥后面再出去，最后都是这样拉着哥哥衣角再回来。现在两人都大了，可是当这极其相似的一幕再度重合之后，却给方铁心里造成了更大的冲击。
　　　　方铁似乎找到了那种当哥哥的感觉，在记忆和现实的吻合中，他居然很熟练的勾过妹妹的肩膀，挤眉弄眼的一笑：“报仇雪恨！”
　　　　方玉也吐着小舌头扮鬼脸配合着：“凯旋而归！”
　　　　兄妹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员工通道，只留下那地上灰头土脸的李主管。
　　　　第二天，方铁想起了和杨万树的约定，觉得不管怎样还是去一次的好，顺便问问杨万树的爷爷如何了。想想这老人弥留之际也没忘记祖宗，也算是个道义之人。
　　　　估摸着杨万树是想请自己吃饭，方铁本想等近中午的时候再喊上林秀贞和方玉。可是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秀贞竟然出去了。
　　　　“小玉，妈去哪里了？”方铁好奇的问。
　　　　“还是跟昨天一样啊，妈去胖婶家了。”方玉正在给自己套围裙：“哥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饭吃啊！”
　　　　“妈怎么老去胖婶家啊……”方铁想想也是，父亲死的早，母亲也没有再嫁。应该是挺孤独的吧……
　　　　“别做饭了小玉，先跟哥出去吧。”方铁帮妹妹把围裙解下来，笑呵呵的掐了掐方玉的小脸：“中午哥请你下饭店！”不管杨万树是不是要请自己吃饭，方铁都想带着妹妹出去打打牙祭，大不了自己掏钱就是了。
　　　　“哥你太好了！”方玉兴奋的尖叫着搂住哥哥的胳膊，下饭店，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啊……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方铁和方玉倒了次车才到。竟然是比较偏僻的近郊，尽管这里有很大的一片别墅区，山青水秀的，也有两处颇上档次的大饭店，可纸条上的门牌号显示他们要去的是一个房地产的售楼处。
　　　　“这老头不会写错数字了吧？”方铁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带着妹妹进去问问。
　　　　“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的房子……我们买不起啊……”方玉紧张的拽着方铁的胳膊：“我们还是出去吧……”
　　　　“没事，哥找人。”说着方铁拍拍妹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这售楼处很大，由于是午饭时间，所以有些冷清。几个穿着套装制服的售楼小姐本来正在一角闲聊，看到有人进来，连忙都停住了话语。
　　　　但是等看清了来人之后，几个售楼小姐脸上明显露出了不屑。她们这种人眼光毒的很，对上流社会也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