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跟你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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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媒体暗讽我是黑。社。会女头子，我又生气又觉得好笑。总之，这些质疑和猜忌我们都不理，只要我们自己恪尽职守，不让人抓到把柄，不被人利用，就可以了。”
　　顾行云冲司徒雨挑了挑眉：“你可不是个女头子嘛，我现在看你行事作风，像极了老大。”
　　司徒雨玩笑道：“做老大太累了，还是做老大的女人比较舒服。”
　　道叔又对二人说：“后天婚礼现场，你们俩就继续默契配合吧，如果真有惊喜，随时和我联系，我会调查好之后把最新资料发到你们手机上。”
　　顾行云说：“我倒挺期待有惊喜的，算起来，我还没和荟然的人正式打过照面。”
　　“男人还好说，偏偏荟然老总是个女人，只能你去对付了。”司徒雨笑道。
　　顾行云哼了一声，“要是男人，我老头儿当初会做得更绝，这个女人啊，报复心比男人还重。”
　　“一个女人，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害你，又一心对付顾家，她和你家之间必定有一段狗血的历史。”司徒雨开玩笑道。
　　道叔笑了笑，“商场上的竞争本就无所不用其极，不一定是有仇大家才斗，只要牵扯到利益，大家就会打得头破血流。”
　　顾行云点点头：“当初老头儿得罪的人不少，垄断市场后对荟然的冲击也不是最大的，但荟然却出头引发这场斗争……后来事实也证明，荟然是这个行业这一年内发展最好的，这个女人挺有谋略，也够狠，还真不好对付。”
　　“她狠，我可以比她狠，既然这样，让我来对付她吧，女人更明白女人。”司徒雨自信一笑。
　　道叔见状，对顾行云说：“我看可以，小顾总，你不好出面的事儿就让司徒出面吧，司徒也是云莱的大股东，她有理由出面。女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有时候女人之间的战争比男人跟女人斗更简单。”
　　顾行云听了，拍了拍司徒雨的头：“行啊，长进了，想出师了。”


第39章　
　　林震的婚礼在苏南当地最好的酒店里举行，距婚礼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　司徒雨和顾行云提前到场。
　　这是司徒雨和顾行云第一次与林震的新婚妻子孙蔚见面；　孙蔚已有八个月的身孕；　行动十分不便；　但她十分热情，拉着司徒雨嘘寒问暖；　大有一种做长辈的风范。
　　林震却兴致却却；　于是四人寒暄两句之后；　司徒雨和顾行云便入了席。
　　“你小叔一见着你就不高兴了，也不知道你这位婶婶心里怎么想。”顾行云说话间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已经有不少人提前到场。
　　司徒雨捧了块蛋糕吃了起来；　满不在乎道：“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小叔应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犯傻。”
　　“他看你那眼神明眼人都知道。”顾行云又说。
　　“你吃醋啊？”司徒雨开玩笑。
　　“我用不着吃他的醋，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天起；　他就下场了。”顾行云伸手抹了抹她唇角的奶油；　“别吃了，注意点儿形象。”
　　司徒雨放下蛋糕：“为了穿这条裙子；　我都饿了两顿了；　我最近是不是胖了？”说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腰。
　　顾行云也拍了拍她的肚子：“该不会有了吧。”
　　“去你的。”司徒雨笑。
　　两人插科打诨间；　一个穿粉色晚礼服的可爱少女坐到了顾行云的身旁；　司徒雨瞧她的长相与孙蔚有几分相似；　低声问顾行云：“新娘的妹妹？”
　　她话音刚落，少女拉了拉顾行云的衣角：“哥哥你好，我叫孙芷。”
　　“你好。”顾行云回头跟她打招呼；　又问，“你是新娘的妹妹？”
　　“是啊，哥哥你好帅的。”孙芷冲他甜甜一笑。
　　顾行云有些尴尬，“你多大了？”
　　孙芷：“十五。”
　　司徒雨：“……”孙子……
　　什么鬼名字。
　　“司徒姐姐也很漂亮，虽然我姐姐说我辈分比你大，但你这么年轻，我还是叫你姐姐吧。”小人精又跟司徒雨打起招呼。
　　司徒雨挤出一个微笑，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真乖。”
　　“哥哥姐姐结婚了吗？”孙芷又问。
　　司徒雨摇摇头，顾行云接了话：“快了。”
　　孙芷笑了笑：“真好，和我姐姐姐夫一样。”
　　“你……你觉得你姐夫对你姐姐好吗？”司徒雨忍不住发问。
　　顾行云暗地里扯了扯司徒雨的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谁知孙芷叹了口气：“一开始挺不好的，我姐是倒追他的，好像是把他从别的女人手里抢过来的。”
　　司徒雨：“……”
　　顾行云：“……”
　　小孩儿懂得真多。
　　孙芷接着说：“不过后来挺好的，姐夫生病了，我姐每天都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哦。”司徒雨应声。
　　“对了司徒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姐之前在我姐夫的钱包发现过一张照片，上面的人和你长得特别像，但是年纪看起来比你要大，你知道她是谁吗？”
　　司徒雨咬着下唇，没吱声。
　　顾行云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小孩子别操心大人的事儿。”
　　“我暑假过完就读高中了，不是小孩子了……”孙芷嘟囔着。
　　“孙芷，你过来——”这时，另一个小姑娘把孙芷叫走。
　　“哥哥姐姐你们先坐啊，我遇着我好朋友了。”
　　顾行云顺着孙芷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叫她的那个小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花门边，模样十分可人。
　　“看什么呢？被这小丫头勾魂了？”司徒雨拿手在顾行云眼前晃了晃。
　　“不是……”顾行云继续看着，“就觉得孙芷古灵精怪的，她那个同学有点儿眼熟。”
　　“人家都是初中生呢，你想什么呢。”司徒雨无语道。
　　“说不清，不说了，待会儿等孙芷回来我问问她吧。刚刚她说照片的事儿，是你小姑吗？”
　　司徒雨嗯一声，“那张照片是我小姑硬塞进他的钱包里的，那会儿他们俩都在英国读研，我小姑怕他被人抢走了，就放了自己的照片在里面，傻吧。”
　　顾行云砸了砸嘴：“真纯情。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司徒雨白他一眼，没接话。
　　“自己看吧。”顾行云说着把自己钱包拿出去扔给司徒雨。
　　司徒雨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一张自己的照片，是她去北京过年时，在顾家别墅院子的雪地上拍的。
　　照片上，她戴着顾行云的毛线手套，在头顶比了个爱心。她笑着，模样像个少女。
　　“呀，都拍糊了。”司徒雨可惜道。
　　顾行云一把将钱包抢过去：“爱看不看。”
　　司徒雨拉了拉顾行云的手：“那我也在我钱包里放一张你的照片吧。”
　　顾行云哼一声：“你得把我照片贴你脑门上。”
　　说话间，孙芷领着那个小姑娘回来了。
　　“哥哥姐姐，这个是我暑假里认识的新朋友，我们一起在洛杉矶参加夏令营，关系可好了。”孙芷跟两人做介绍。
　　“哥哥姐姐好。”小姑娘比孙芷稳重一些，谈吐自然大方。
　　“她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她叫柳芯荟，巧吧，我们名字都是草字头。”
　　“哪个荟？”顾行云问。
　　“芦荟的荟。”柳芯荟解释。
　　顾行云抿了抿唇：“真好听。”
　　“司徒姐姐，我姐说我们是至亲，要多多走动，以后我可以去你们家玩儿吗？”孙芷粘上了司徒雨。
　　司徒雨有些茫然，淡淡道：“好啊。”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除了一个姐姐，也没有别的人陪我玩，以后我就去找你和哥哥玩。”孙芷很开心。
　　顾行云掐了掐司徒雨的腰，回头低声道：“你完了。”
　　司徒雨笑了笑，回他：“我有数。”
　　“芯荟要从北京转学来苏南读国际学校了，我可以带她一起去你们家玩吗？”孙芷又问。
　　司徒雨欣然接受：“当然。”
　　柳芯荟冲司徒雨和顾行云笑了笑：“真好，我又有新朋友了。”
　　*
　　看着在鲜花气球堆里拍照的两个小姑娘，顾行云感叹：“孙蔚到底给孙芷传递了怎样的信息，让她对我们这么感兴趣。”
　　“大概是想让我小叔多感受一点家庭的氛围吧，她说的没错，明面上我们是至亲，是该多走动。”
　　“也多亏了她，不然我还真搞不懂荟然和孙家之间的关系。”顾行云说。
　　司徒雨说：“苏南当地很多富商的小孩很小就学着做生意，你看，一个孩子的夏令营都能把两个家族拉到一起，多可怕。”
　　“你小时候也这么聪明吗？”顾行云问她。
　　司徒雨摇摇头：“我爷爷不让我碰这些事情。”
　　“老先生是真的宠你。”顾行云笑，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又问：“林夫人怎么还没出现？”
　　“这么大的场合，她肯定有她自己的计划。”司徒雨眯了眯眼，“走吧，趁婚宴没开始，我们也行动吧。”
　　顾行云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可不要太出风头，在场男士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你的身材。”
　　司徒雨莞尔一笑：“你也一样。”


第40章　
　　冰岛的小镇终年积雪，司徒岚在此待了一周后决定提前回国；　房东问她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　她说这里太冷了；　她想家了。
　　回国的飞机经停伦敦；　司徒岚想起那几年和林震在这里的校园生活，心里千回百转。
　　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将要娶别的新娘。
　　事实上她没有奢求过她会和林震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她一直较劲的是这层禁忌的关系和林震对她的爱。
　　最终在这场感情中；　她除了得到过短暂的欢愉和一份带刺的回忆；　一无所有。
　　苏南沉浸在繁盛的夏天，林震的婚礼被各类鲜花拥簇，像极了司徒岚梦中的殿堂。
　　她穿了一件淡蓝的旧长裙；　是林震为数不多的夸赞她穿起来好看的衣服，因为长期旅行有所消瘦，她看起来比之前要年轻一些。
　　几乎在司徒岚走出电梯的那一刻；　林震就发现了她。林震脸上有一些淡淡的惊讶和愧疚；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从新娘的腰间滑落。
　　司徒岚晒黑了一些，少了几分以前娇小姐的模样；　多了一些洒脱。
　　她走过去；　面带微笑地对林震说：“哥；　新婚快乐。”
　　孙蔚脸色不太好；　看了一眼林震；　心中一凉，随即自己招呼起司徒岚，“你来了啊；　进去吧，司徒雨他们在里面。”
　　司徒岚并未理会她，带着疏离的笑容看着林震，“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林震轻嗯一声，没有别的话说。
　　司徒岚径直走进婚礼现场，看到两个小姑娘围着司徒雨和顾行云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顾行云搂着司徒雨去敬酒，她欣慰地勾了勾嘴角，然后便离开。
　　她进电梯的时候，林震和孙蔚看见了她的身影，孙蔚问林震：“你对她有过爱情吗？”
　　林震没吱声，垂下眼角，安静地像冰岛深夜的雪镇。
　　孙蔚跨上他的胳膊：“司徒岚不比司徒雨逊色，她的灵气是被你消耗光的，其实你也爱她。”
　　*
　　司徒雨早已适应这样的场合，担着个新郎侄女的身份，不少宾客与她各种寒暄，有的问公司发展，有的问私生活，话题不断，顾行云在一旁陪着，听久了便觉得无聊。
　　趁司徒雨与族中长辈交谈之际，顾行云走到孙芷和柳芯荟的身边看她们耍玩。
　　孙芷穿粉红裙子，柳芯荟穿粉蓝裙子，两人都梳着丸子头，不细看，倒像是一对双胞胎。
　　“哥哥，芯荟的爸爸妈妈今天来不了，待会儿我要去做伴娘，你可以帮我多照顾她吗？”
　　顾行云点点头：“当然。”
　　小小年纪就替父母出来应酬，顾行云想起她妈妈的所作所为，倒也不觉得奇怪，“芯荟，咱们是老乡，你知道吗？”
　　“知道，我见过你的照片，我妈说咱们两家是竞争对手。”柳芯荟无比淡定。
　　顾行云笑了一声，“你懂的还不少。”
　　“我比孙芷大，我十七了。”柳芯荟解释道，“我妈什么都跟我说。”
　　见此，顾行云便用大人的方式跟她交流，“你能替你妈做主吗？“
　　柳芯荟问：“你想见她？”
　　顾行云很意外这个小姑娘的交际能力，却说：“暂时没这个打算，你妈喜欢玩神秘。”
　　柳芯荟说：“一般人接近我都是为了接近我妈。”说完她看了身边的孙芷一眼，孙芷似乎没读懂她的意思，眼神仍旧单纯。
　　“我是个例外，我希望这一辈子最好都不要见到你妈。”顾行云玩笑道。
　　柳芯荟不明就里，“为什么？”
　　顾行云笑而不语。
　　婚宴开始前五分钟，林夫人和孙蔚的父母才正式露面，亲家碰到一起，自然其乐融融，三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喜悦。
　　顾行云对司徒雨说：“林夫人一手促成这桩姻缘，就是为了给林震找个新的靠山，只可惜你这位小叔现在好像丧失了做生意的兴趣。”
　　“我本以为我小叔将成为我最大的对手。从小到大我都觉得他很厉害，爷爷也一直把他做接班人培养，但自从我开始跟他争家产，又将公司重新洗牌后，他似乎渐渐丧失了斗志，我之前以为他是顾及往日的情分，现在看来，他大概已经重新思考他的人生，他不想再争了。”
　　司徒雨看着台上的林震，无法将他与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司徒霖重合。
　　“原生家庭对他影响深远，这导致他做事不像你这么有底气、坦荡荡。从心理层面上来说，他也一直把自己当成个外人，所以在处理司徒家的生意上面，始终没有你这么游刃有余、行事果敢。”顾行云分析说。
　　司徒雨收回目光，“他对爷爷的误解太深了，他以为爷爷不让小姑让给他股份是不把他当自家人，那是爷爷防着林夫人。他是家里仅剩的男人，爷爷对他的要求是最严格的，又怎么可能不器重他，不爱他。”
　　“也许他已经想通了，这么大的人了，钻牛角尖不可能钻太久。”顾行云又指了指孙蔚，“我倒觉得这个女人是想踏实过生日的人，她一定在你小叔身上花费了不少精力。”
　　“其实这样也好，人一辈子到底还是要回归家庭的。”司徒雨感叹。
　　仪式结束后，新人开始敬酒，敬到司徒雨他们这桌，林震低声对司徒雨说：“你小姑回来了。”
　　司徒雨四处搜寻司徒岚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给孙芷留了联系方式后，司徒雨和顾行云离开。之后两人到了慈渡寺，司徒岚果然在这里。
　　宗云师父许久没见到自己这位妹妹，心情大好，两人相谈甚欢。
　　司徒雨一进门就听见二人在回忆自己小时候的事。
　　“姗姗和行云来了，我就说，他们一准猜到你在这里。”宗云师父对司徒岚说。
　　司徒岚拍了拍身边的蒲团，“过来坐吧。”
　　“小姑回来还走吗？”司徒雨问司徒岚。
　　司徒岚说：“暂时不走了。”
　　司徒雨很高兴，“那好，总算有人帮我了，你这一回来，我能轻松不少。”
　　司徒岚却说：“我已经荒废了这么多年，公司事务还是你来打理，我放心。我这次回来，是想做点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你们是不是准备做桑植山的项目？”她问顾行云。
　　顾行云点头：“正在计划，你有什么想法？”
　　“一直听说桑植山很美，我想去看看。”司徒岚顿了顿，“如果条件允许，我想在那边开间客栈，这半年我住民宿和客栈都住出经验来了，我也想做个迎来送往的人，听听别人的故事。”
　　“这个太容易实现了，我这几天就准备动身去桑植山，你跟我一起吧。”顾行云说。
　　司徒岚很高兴：“那太好了。”
　　司徒雨不高兴了，“这下好了，你们都走了，唉。”
　　“去几天就回来，你少矫情。”顾行云笑她。
　　宗云师父又说：“听你薛叔叔说，云济园发展的不错，你们做得很好。”
　　司徒雨给他倒了杯茶：“你费心了。”
　　“路选对了，走不错的。”
　　司徒岚点点头：“姗姗跟爸爸最像，有个接班人的样子。”
　　顾行云附和：“可不是嘛，现在做起事来比我还雷厉风行。”
　　宗云师父和司徒岚都笑了。
　　下山的路上，司徒雨对司徒岚说：“小姑，我们一家人又在一起了，真好。其实我最开心的不是我长大了能替爷爷管理公司了，我最庆幸的是我守住了我们这个家，看到你自在的生活。”
　　这是司徒雨起初下决心争家产的目的，现在她做到了。
　　“那我这次回来你得好好陪陪我。”司徒岚笑。
　　顾行云说：“你们俩就尽情的去潇洒吧，公司这边都交给我。”
　　司徒雨冲她眨眨眼：“真乖。”


第41章　
　　顾行云和司徒岚在三天后到达桑植山。
　　与顾行云设想的差不多，荟然已经对这里有所行动；　他们与好几户本地药农达成协议；　将在未来的三年里在此购买药材。
　　而钟教授的报告也因这个竞争对手的出现始终没有得到当地政府的回应。
　　与特地赶过来的钟教授走访了好几户药农后；　顾行云越发觉得之前的设想难以实现。
　　钟教授说：“我已经以医科大学的名义再次向当地政府提案；　就算他们不允许私人经营大规模的产业园，但这个研究中心应该能通过审批。这是利民的好事情；　而且由云莱出资；　不需要当地政府拿一分钱；　上级部门肯定会同意。”
　　顾行云坐在干草堆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原始森林，“药农们不肯让地；　是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损，如果我们能打动他们，让他们愿意做我们的合伙人；　那么当地政府肯定也会松口。现在就怕有人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上次研究小组回京之后；　有不少药物科技公司联系我们，想要谈合作；　其中并没有荟然；　据我所知；　业内也没有其他教授专家与他们合作。荟然的产品并没有尊古与中药的概念；　他们现在惦记桑植山；　绝对不是想要抢货源那么简单。”钟教授说。
　　顾行云点点头：“货源他们不缺，他们是想断我的路。桑植山地理位置偏僻，药用动植物产业一直没有走出这片大山；　鲜被世人所知。物以稀为贵，这是我们云莱的绝对优势。
　　荟然近期的产品一直在向我们靠拢，无论是产品定位还是销售模式都和我们一模一样，他们还试图通过价格战抢占市场份额。如果他们也开始利用桑植山这个地界儿做噱头，那么云莱在市场上就彻底没有竞争力了。”
　　“他们的科研团队呢？国内应该没有比云莱更专业的团队了吧。”钟教授顿了顿，又说，“如果他们的科研团队可以跟上你们，产品可以跟上你们，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当地政府支持谁，桑植山的资源被谁抢断。目前来看，政府似乎更想让你们分掉这杯羹，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利益最大化。”
　　“资源已经被瓜分了，是云莱把桑植山带进大众视野的，从大众开始熟知桑植山的那一刻，它就已经不属于云莱一家了。”顾行云叹口气道。
　　“那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就只剩下科学研究了，小顾，你觉得药农们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
　　“增加产量。”
　　钟教授笑了笑：“政府也许不被我们的报告吸引，但药农们肯定会动心，我们可以找一两家药农做试验田，按照我们之前的研究方案，即使产量不会增加太多，但药材的质量必定会大大提高，等我们科学种植改。革成功，还怕药农们不心动吗？”
　　“到时候我抢在政府干预之前与药农们达成协议，种植改。革如果有成效，政府必定会支持我们的研究中心，钟教授，你又让我看到希望了。”
　　“研究方案只是草案，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回北京的研究所找专家们一起细化方案，然后立刻进行试验测试，等计划成熟，咱们马上回来干起来。”
　　顾行云瞬间重拾信心，“教授，拜托你了。”
　　*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钟教授后，顾行云领着司徒岚去了那个隐秘的山谷。
　　司徒岚在见到湖边小屋的第一眼就确定下来，这就是她想要的世外桃源。
　　“只可惜这里条件短缺，目前来看，它离建成一间客栈的距离还很远。”顾行云遗憾道。
　　司徒岚却说：“指日可待，桑植山迟早被开发成国家大型自然风景区，而且我对你的产业园很有信心，这个项目一旦落成，肯定也会促进这里的发展。”
　　“借你吉言了。”顾行云说，“那就抓紧时间买地吧，大的地儿政府不批，这块地方拿下来并不难，你虽然有信心，但我还真不敢保证桑植山以后有我的一席之地，所以既然你看好了，那咱们就赶紧行动起来，拿了地，起码未来这间客栈是属于你的。”
　　司徒岚问：“大概需要多少钱？”
　　顾行云比了比数字：“比你想象的还要低。”
　　司徒岚很意外，“这岂不是绝对赚钱的买卖。”
　　顾行云感叹：“这就是我喜欢这样的原因。不管外面的天怎么变，经济如何高速发展，人类多么智能，这里的人们依然勤劳朴实，山水不贵，粮食也不贵，他们把这里当然大自然的馈赠，他们世代守护，不谈论它值不值钱。”
　　“难怪你愿意为这里做半投资半公益的事情，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