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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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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铿锵蔷薇
作者:不燃素
文案
上司甲对她说:这个世界谁也不欠谁。对你爱的人好,但是不要让你的好太廉价。不要让你的好被践踏。
上司乙对她的丈夫说:你凭什么觉得我在跟你老婆幽会?我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上司甲对上司乙一笑:男人到了一定境界,连眼光也是相同的。
于是她的闺蜜总结了七个大字:帅哥都是睁眼瞎!
这是一个职场故事,你来我往,剑拔弩张。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声声泣血,幕幕苍凉。
她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吗?一枝在疾风骤雨波云诡谲中盛放的蔷薇?
内容标签:业界精英 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静薇,闵英修,顾伍扬 ┃ 配角:陶娜,贺明启,孙萌,李乐意 ┃ 其它:
引
“哎!对楼那扇窗户有人在朝这边看,我集中不了精神!”贺明启从何静薇身上跌滚下来,仰面躺倒在床上,不停喘气。
这两天,卧室的窗帘是撤下去洗了,可室内漆黑一片,不要说对楼的人,就连何静薇想看看丈夫的脸,都不甚分明。
何静薇扯过被子,把长发往耳后一挂,道:“窗帘挂阳台上呢,明早就干了!”
听了何静薇的话,贺明启心里咕哝:同样是挂着,你就给挂窗户上多好呢!可他没有做声,直挺挺躺着。
何静薇取了床头的纱布手绢,自己擦干净身子,然后下床去了浴室。她本来就是那方面比较淡的人,丈夫最近表现不佳,她也没有苛求。
何静薇冲洗回来,便听见丈夫熟睡的齁声。
月已西往。朝东的窗户斜斜的透进来些月光,何静薇明亮的眼在月色中反着光,映着这间屋子单薄的窗棂。这处蜗居,是她和贺明启打拼了五年才攒够钱买下的二手房,贷款尚有八十多万未还。五年来,没有人清楚,何静薇为这个家、为躺在身边的男人付出过什么。
一个女人,和丈夫生死与共、呼吸相关,个中艰辛,非同小可。
可是何静薇是个经得起操劳的人。她常想:有灾难或病痛,生活才成其为生活;有八十多万的贷款要还,说明她还有房住;有一个床上表现不佳的丈夫,说明他还睡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在外流连。
何静薇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因为明天一早,公司新来的副总裁即将到任。何静薇作为行政部后勤组的组长,虽然不一定能在第一天见到这个副总,可她不敢怠慢。
她于是敛了心神,沉沉睡去……
第1章 祸起
何静薇,非典型苏州美女,身高一米七零,皮肤白得透明。她的父亲早年在苏州市政府机关做事,母亲是金阊区的一位法官。后来父亲重病,组织上安排她母亲内退,在家照顾父亲。小静薇无人看管,八岁时就投奔了她洖州的姑姑。
静薇日渐长大,出落得美丽动人。一副窈窕身段,一头乌黑秀发,一双柔媚眼睛。她站在人群里,可以把别人的脸全都变为模糊背景。可是,何静薇活得并不如多数美女那般风花雪月、伤春悲秋,她没有这等闲情逸致。她倔强地认为,长相是父母给的,实在没必要把父母的功劳,算在自己头上。
要命的星期一,雨下得淅淅沥沥。何静薇到得拓达公司大楼的时候,前台的米晓沛取出一个塑料口袋,帮何静薇将湿漉漉的雨伞装好。
米晓沛笑眯眯地问:“静薇姐,换香水了?这味道真不错。”
何静薇疑惑地看着她:“沛沛,我没洒香水。”
米晓沛见马屁拍歪了,又乖巧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静薇姐,我是想跟您说,顾总刚刚让中层去六楼开会了……”
何静薇低头接过伞袋,问:“说什么事了吗?”
“好像……还是为了闵总要来的事。”
何静薇颔首,却暗自思量:这位闵英修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能令顾伍扬这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总如此紧张。为了迎接闵英修的到来,顾伍扬已数次召集中层开会,搞得大家如临大敌。
在拓达这个又有钱又有风度的企业,空降司令的来头必定不小。有人说闵英修有家族企业背景,只可惜兄长容不得他,也有人说闵英修是拓达董事长葛德胜的远房亲戚,葛董有心收留他,供一闲职。传言不足为信,何静薇只是觉得,他这个姓氏不好。
闵,多半代表凶兆。
何静薇那时并不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一切。
因为中高层都去了六楼的会议室开会,所以行政部的员工全放了羊。何静薇走进后勤组的大办公间,只见一干人围着孙萌的电脑,或窃笑,或呆怔,或高谈阔论,或杏眼圆瞪。
一个人高声道:“瞧人家活得多出彩,好容易搜到张他的照片,还是带色儿的!”
另一个嘿嘿笑:“人不风流枉多金嘛!再说了,老总的性生活你管着着吗?咱看到的还不是他工作时的脸色?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别是来给咱们念紧箍咒的就行!”
“切!有顾总在,你们后勤组还担心什么?!新来的老总管天管地,总不能管到顾总头上去吧?”
“什么?你快别提了!我们前阵子给这个新总裁装修办公室,顾总可是可劲儿拿鞭子抽我们呢!我们头儿为了装修真是不遗余力!可照这意思,人家酒池肉林,夜夜笙歌,说不定呐,他都不知道办公室门儿朝哪开!我们头儿还整这么多装修方案,整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劳民伤财呢嘛!”
最后说话的人是后勤组的小查,“我们头儿”明显是指后勤组长何静薇。
见何静薇走进来,几个人赶紧散了,都闪进了自己的格间。只剩下孙萌扭过头来,扯出个尴尬的微笑道:“静薇姐,早……”
何静薇笑了笑,拿着湿漉漉的雨伞口袋继续往里走,顺嘴问了一句:“大清早的,群聊什么呢?”
孙萌冰雪聪明,她推开椅子起身解释道:“静薇姐,我们正关注公司时事呢!刚刚技术部的人帮我们在网上搜到了闵总的照片!”
孙萌说话间将椅子往后拽了一拽,让出电脑屏幕给何静薇看。
何静薇抬眼看去,只见网页上的照片模糊斑驳,隐约呈现出一个肉色的女体。
何静薇眯了眼睛,才依稀分辨出那是一个热辣美女,丰乳肥臀,奶奶露出大半个,教女人看了都肉紧。美女裂着嘴在笑,胳膊搭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男人的头侧向一边看不分明,不过身形还算高大。
标题赫然道:众诚三太子美国夜店寻欢。
“众诚三太子”,当然是指闵英修。据说闵英修的父亲是众诚集团董事长闵澍培。不过,闵澍培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他的儿子,少说不也得五十来岁了?五十来岁,早应该像何静薇的父亲一样,一手握着烟斗,一手支着拐杖,在暮色中踽踽独行,颐养天年了。
何静薇再看了一眼孙萌的电脑屏幕,表面上未置一词,心下却暗暗鄙夷。这么大岁数的老人,还作什么妖呢?真是一个不知天命的花花太岁。
何静薇抖了抖手中的伞袋,向她自己的办公间走去。
到了下午,公司全体员工终于收到了新副总裁发来的邮件。
无非是例行的问候和自我介绍。他叫闵英修,麻省理工学士,曾在纳特斯银行总部任人力资源总监,现接任拓达主管市场的副总裁。
信是用中文写的,短短几行,没有赘述。可就连何静薇也能看明白,教一个搞人力资源的人来做市场营销副总,甚是扯淡。
快下班的时候,何静薇接到了副总裁顾伍扬的电话。
“静薇,你通知各位部长,今晚闵副总裁要在梦都宴请各位,让他们六点钟在楼下等车。”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类事情顾伍扬从来不交给总裁办,而是交给行政部后勤组。
何静薇了然道:“好的,顾总,用请支票吗?”
“不了,我们这位闵副总裁,要自掏腰包。”顾伍扬的语气里有笑意。
“那,饭店那边需要去安排一下吗?”
“这事你别管,早点回家吧,最近辛苦你了。”
何静薇狗腿道:“辛苦得有头绪,又有领导知道,怎么算辛苦?”
顾伍扬笑起来:“你不辛苦,可是再让你连续加班,你家先生会放过我吗?”
何静薇放下电话,只觉得顾总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轻松。
那轻松似乎还带着点嘲弄。钱钟书讲,一个人二十不狂没志气,三十犹狂是无知妄人。这个闵英修,明明已是个半大老头儿,为何还这般张狂?刚一到任即大宴群臣,他真的以为,市场副总裁这个宝座,只要坐上去振臂一呼,便能应者云集?
至于何静薇的丈夫,是顾总多虑了。她的丈夫当然爱她,绝无异志,不用顾总操心。不过既然顾总发了话,将晚宴时间地点通知了各位部长之后,何静薇便让自己手底下的七八个伙计收工回了家。
这一天的工作虽然乏善可陈,倒也安全结束。可坏就坏在,何静薇是个天生操心的命,她下班路上顺道经过梦都酒店,鬼使神差的,她又摸了进去,想看看一切是否已经安排周全。
梦都酒店离拓达公司不算远。天刚擦黑,酒店大堂的水晶灯已经全亮了,晶莹璀璨得让人头晕目眩。
迎宾小姐是新来的妮妮。何静薇打量了她一眼,道:“你们换秋季制服了?这款式挺不错。”
妮妮讨好的笑道:“是呀,静薇姐,制服好看是好看,可是每人要交一百五呢……静薇姐,我刚刚来,就听店里好多人提起过您,您以后也要多多关照我呀!”
何静薇让这恭维话从耳边飘了去,问她:“黄河厅有人到了吗?”
“没有,好像没有吧!”妮妮一边跟在何静薇身后,一边心虚地回答。她刚来手生,被大堂总领位支使得团团转,应接不暇,并没留意到黄河厅有没有人来。
走进黄河厅,果然空无一人。何静薇按部长人头数了数椅子,差了两把。再看看圆桌上的鲜花盘,明明是接风宴,却偏偏摆上了饯行的矢车菊。花盘中央的鱼缸里只见五彩石头,却没有鱼。
何静薇站在包间的中央,心里轻轻一拧。这事虽然不在份内,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竟然万事不周,让人搓火。她正打算出来找服务员,不料里间钻出了一位标致的服务生。他脸上挂满了水珠,双手也水流滴嗒。
何静薇劈头就问:“兄台,你忙什么呢?把鱼放生去了?……麻烦你,赶紧把花盘换了,再搬两把椅子来。”
那服务生先是神情微愕,而后释然一笑。
他掏出手帕开始擦脸,丝毫没有领命而去的意思,反而问她:“嗯……会来多少人?”
何静薇想问,你们服务台和餐厅是怎么沟通的?可她忍住怒意再次解释:“我们是十五人的预订……再搬两把椅子就够了。”
英俊服务生终于擦干了脸,用他秀挺的眉眼看向圆桌方向,跟她打商量道:“是再要两把椅子还是,只需要两把椅子?”
何静薇抬眼打量这位高挑的服务生,眼神在说:“你什么意思?”
也许因为是男款的缘故,这位服务生身上的灰西装比迎宾的妮妮身上的颜色要深一些,这使得他看上去像米兰时装周展台上英气逼人的男模。何静薇纳闷归纳闷,仍然不得不暗自惊叹这个服务生身上所流露出的贵气。看来只要底子好,一百五的制服西装,照样能把人衬得气宇轩昂。
何静薇于是决定不和帅哥抬杠,顺着他的话说:“对,是还要两把,你去搬吧。”
可他只点点头,仍然杵在那里,没有要动的意思。何静薇眉头拧了起来:“我说,你不会也是新来的吧?”
“嗯,”这回那服务生倒是答得挺快,“我刚来不久。”
何静薇彻底无语了。迷迷糊糊的迎宾小姐,不听使唤的服务生,让何静薇鬼火直冒。不过她劝自己,这本来就不是份内的事,自己寻什么生气?
何静薇不再说话,出去找餐厅经理交待好一切,见门口有拓达公司的车来了,才匆匆离去。
第2章 后院火光
如此一番折腾,何静薇回到家比平时要早,可也接近七点。
回到家,打开家门,心头只觉得一阵温软。工作上虽有各种不如意,可好在她有个安稳温馨、遮风挡雨的家。
何静薇今天买了鳗鱼,打算做一个鳗鱼粉丝煲。贺明启最近工作很辛苦,她要好好为他做顿晚饭。
打开家门,只见客厅的灯开着,电脑屏幕也亮着,贺明启却不知所踪。何静薇看了看桌上的烟灰缸,以为贺明启去楼下小卖部买烟去了。
烟头还在冒着残烟,何静薇走过去将它按灭。一瞥之间,只见电脑右下角一个美女头像在闪,何静薇下意识的拿鼠标点开,只见这个叫“天使的泪滴”的人说道:
“算了,明启哥,你还是别来了……”
何静薇这才意识到现在登陆的,是贺明启的□□帐号。她停顿了半秒钟,点开了消息记录。
何静薇知道这么做不对,可一种不详的预感引导着她。
“明启哥哥,呜呜呜呜,我不小心崴了脚……”一个大大的哭脸。
“啊?莹莹,你在哪儿?”
“刚刚从槐柏树街站下车……”
越往下翻内容越多,足有八十多页的聊天记录。
日复一日,从未间断。从聊天的内容可以看出来,聊天的对方不是别人,正是跟着贺明启实习一年后配给他的设计助理——孙莹莹。
何静薇顿时觉得血液上涌,意识有点混乱。她胡乱的翻看了几页,看到的,都是些断片。
“明启哥,你说,我该不该找个男人结婚呢?”
“明启哥哥,其实我觉得,我比何姐姐容易满足。”
其间,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道别。
“我下了,莹莹,明天要降温,记得穿羽绒服……晚上把被子盖严实。”
“嗯,明启哥哥,你也注意保暖!”
“好的,莹莹,再见。”
“再见,明启哥哥。”
“再见,莹莹。”
“明启哥哥,快走吧,呵呵……”
一种感觉把自己的灵魂轰出了身体之外,何静薇仿佛看见一个女人,坐在电脑前,正在偷看她丈夫的聊天记录。
她忽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电门,拉掉了电源的总闸。一瞬间屋里全黑了,还没适应过来的双眼,只感觉到跳动的黑暗。
闭上眼睛,那些聊天记录像纸片一样向何静薇飞来。聊天的对像是一个会撒娇会发嗲有心机懂情趣的小女孩。聊天中的贺明启,没有平素面对何静薇时的疲惫抑郁,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体贴入微,温柔解语。
在那样一些时间,在何静薇流产住院的夜里、在他们结婚纪念日的凌晨,贺明启和孙莹莹的聊天也从未间断。
贺明启和那个女助理见面谈话的时间,比她还多。到底为了什么,就算他回到了家里,那个女助理还要占有和享用他的时间?
那些聊天言语之间的恋恋不舍、如饥似渴、暧昧不清……丝丝入扣。所以,在今天,一见那个女孩崴了脚,贺明启心疼了心慌了,连电脑都来不及关,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何静薇觉得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她作了几次深呼吸,然后走了过去,打开灯,进了厨房。
何静薇没有拿鳗鱼撒气,而是超水平发挥,把鳗鱼煲得香飘万里。
贺明启五年前的肝脏手术,让何静薇养成了一个勤于做饭的习惯。她担心贺明启吃了饭店里的地沟油炒菜,增加肝脏的负担。五年来,就算忙到彻夜加班,何静薇也会提前一天把贺明启的饭菜做好,他只需要热一热就能吃。
何静薇做得一手好菜,只因她一直相信“留住男人的胃,才留得住他的心”。不过,此时此刻的何静薇想起这句话,觉得心情异常复杂。
门口有响动,贺明启扶着门把,鞋还没来得及脱,开口问:“静薇,你……回来了?”
贺明启因为意外而略显慌张。何静薇擦擦手,接过他的外套,面色如常的说:“买盒烟怎么那么久呢?饭已经做好了,咱们开吃吧!”
见贺明启正在心虚的瞄着电脑,何静薇一边挂衣服,一边不甚在意地说:“明启,咱们这单元的电路真有问题。我刚进门开灯,一个灯都不亮,还以为停电了呢,一看才知道电闸又跳了。这事儿都发生两回了,哪天有时间,得叫物业的人来看看……”
“哦,好的。”贺明启点点头,心中有庆幸也有狐疑。他不知道他的□□关了没有,他当时忙着出门,记不清了。
夜里,听着贺明启熟睡的呼吸声,何静薇辗转难眠。
她眼前又浮现那些日子的断影残片。
那一年,何静薇刚刚大学毕业,跟她相依为命的姑姑,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
那个男人正是贺明启。虽然贺明启不如何静薇的梦中王子那般英俊迷人,可也高大稳重,看上去很有安全感。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姑姑仔细考察过、精心挑选过的。
认识将近半年,贺明启突然病了。本以为得了感冒,可很久不见好转,继而眼睛和全身皮肤黄染。上医院一看,被确诊为“急性肝功能衰竭”。
随之而来的,是贺明启的病情急剧恶化,不到半个月时间,已连续七天肝昏迷。医生建议立即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当时医院没有现成的□□。本来,贺明启的父母和姐姐都可以为他提供肝脏。可是贺明启的父母家在东北农村,年老体迈。他的姐姐还患过肺结核。
正当医生护士为□□急得团团转时,同为O型血的何静薇毅然站出来说:
“用我的肝吧!”
这个消息在整个医院引起了震惊。当时,活体肝移植在全国很少见,手术风险自不必说,仅是肝脏供体所承受的痛苦就无法想象。
更何况严格来讲,当时的何静薇和贺明启,还没有一星半点关系。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说,何静薇有一颗和她外表同样美丽的心。
何静薇深深铭记着那一幕:她和贺明启穿着同样的病号服,看礼花绽放在医院的夜空,她记得贺明启抱着她轻轻说:“静薇,嫁给我吧,我们一辈子同‘肝’共苦”。
第3章 暗藏机锋
一种痛苦在眼里翻滚。
何静薇记得,贺明启当时说的是一辈子,可是转眼五年,他们的“肝”胆相照已经走了形。
她和贺明启之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早上,何静薇一路想着,绕过小区门口热气腾腾的煎饼摊子,走在去公共汽车站的路上。
天气越发凉了,枯黄的树叶被狂风从树梢上撕扯下来,漫天飞舞。
何静薇最后一个挤上了公交车,车门挣扎着在她身后关上。她的背被车门上的铁扶手顶着,整个人动弹不得。
不料此刻手机却响起来,何静薇把包从别人的身体之间拽出来,摸出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了姑姑的声音:
“薇薇,明天你和明启就不用回我这边来了。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你们好好在家休息吧!”
“不行,”何静薇吃力的回答,“明天我得去给您洗个澡,要不然您还不得馊了?您那头发也该理了。”
姑姑许凤娥前年中风偏瘫,脚踝已经不能活动。虽然可以勉强行走,但是有的生活细节仍不能自理。
“呵呵……”姑姑笑着问,“明启还那么忙吗?我都好几个星期没见他了。”
“嗯,他最近是挺忙的。”何静薇简单的回答,“他说等忙过这阵儿,再去看您。”
四周是令人窒息的拥挤,一个矮小的女生挤在何静薇前边,头上的烫发朝天扎着,像一簇枯黄的车前草,正好扫着何静薇的脸。
何静薇只得挂上电话,握在手上,闭上眼睛。
何静薇小的时候,父亲得了可怕的病,母亲只得在医院陪护。于是打从何静薇八岁时来洖州跟着她姑姑时,姑姑就下定决心终身不嫁,要一心照顾静薇长大。何静薇长大了,姑姑老了,一身是病。对何静薇来说,姑姑就像母亲一样,她有责任侍奉养老。
何静薇吸了吸鼻子,偏过头,看向玻璃车门外。
门外是落木萧索的街道。路边走着的,有拉着妈妈的手叽叽喳喳的孩子,有相谈甚欢结伴而行的同事;有相互依偎低低呢喃的情侣。
何静薇脸上渐渐泛起微笑,她想起了母亲的话。母亲说,薇薇,别羡慕人家的快乐,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大多数不开心的人,往往是因为看不破幸福的表象,低估了自己所得到的,又高估了别人所拥有的。
何静薇有这么个脾气,她拥有东西的不多,一样东西一旦属于她了,她总是越看越好,认为它是世界上最宝贵的。她谈恋爱的时候,觉得男朋友是天底下独一份的好人;等她结婚了,又觉得丈夫贺明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便把自己的爱全部倾注到他身上;连她工作的拓达,本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公司,她也把公司当成家,觉得这是自己事业的全部天地。
和在这个拥挤城市求生的多数人一样,何静薇一早连滚带爬的到了公司。刚一进门,便听见办公桌上电话乍鸣。何静薇大步上前,抓起听筒。
“何静薇,”财务部一组组长汪严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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