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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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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媤妍说:“闵英修,你要我跟你的女助理道歉,我可是道过了啊!”
闵英修有点意外,闲闲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这你别管。”陈媤妍眼珠一转,有心诈他一诈,“另外,何静薇怀孕了,说是你的孩子。”
闵英修眉毛骤然一蹙,第一反应是:“什么?”
“看把你吓的!”陈媤妍大笑,“这种鬼话你也信?我想你是不会犯这种技术错误的。依我看,她要怀孕也是她那个病秧子老公的。你出差这一阵子,我倒是见她老公天天回家呢……”
闵英修此刻,只感到自己面临着一边听觉丧失,另一边的耳旁却嗡嗡作响的境地。话筒那头传达着芜杂的,不可理喻不可捉摸的信息——除了巨大的不真实感,他一时无法有其他的感知。
不过,不一会电话里就传来了闵英修的轻笑声:“陈媤妍,你这样说,让我觉得你不是去道歉的,你是去盯梢的……”
“切,我当然是去道歉的。我本来想在楼门口堵她,可是她竟然好几天没回家。这段时间,不是她不在家,就是她老公往家里跑,你说,这哪儿像离了婚的样子呢?”
见那头的闵英修不说话,陈媤妍忙道:“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可以对天发誓,有半句谎话我是小狗。”
闵英修根本不吃她那套:“没事你糟践人狗干什么呢……”
“闵英修,不信咱们就打个赌。”陈媤妍顶受不了说实话还被人怀疑,“要不这么着吧,咱们明天一早就开车到她家楼下等着,看她跟她老公是不是出双入对!”
闵英修笑了,说:“陈媤妍,我从小就小看了你,这种屁事儿你也想得出来。好了,你道了歉这事儿我知道了,再见。”
第106章 封口
天气渐渐地从夏天过渡到了秋天,讲不出是怎么变的,似乎只在转瞬之间,银杏叶从碧绿变成耀眼的金黄,然后又将这片金黄从枝头染了遍野。
一到四季度,拓达的高层中层都有些不淡定了,因为眼看着一年就要过完,又到了讨论年终分红的时候。公司人事部拿出了分红分配方案的初稿,交给公司几位高层审议。几位副总为此争论得厉害,无非是想为分管部门和自己的手下多谋些利益。
而何静薇担心的却是另一桩事。要如何让赫连若琳信任她并且同意她接任行政部长呢?赫连若琳是主管销售的副总裁,在工作中与她并没有多少交集。她如果冒冒然去找赫连若琳,那么,这要求从何提起?她一个连部长都还不是的助理,赫连副总裁会理会她吗?
走进茶水间的时候碰到了苏茜。苏茜见了何静薇,笑着说:“何助理,你最近脸色不好啊,怎么回事呀,封山育林用力过猛了吧?”
苏茜说话一向不教人舒服,而且上次行政部聚会邱部长让何静薇喝酒的时候,何静薇也确实找了这个借口,所以她不能怪别人提这茬。
然而,何静薇一想起是苏茜亲眼见到闵英修从她这里把营业执照借出去的,眼中便闪过一道凌厉机锋。
何静薇于是缓缓道:“苏组长,封山的事儿我使不上劲,封口的事儿可就说不定了……”
苏茜被她说得神色一凛:“嗯,你什么意思?”
何静薇也不解释,和风霁月地道:“苏茜,现如今拓达高层英明,各部门各司其职,相安无事。如果有想兴风作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李总、顾总和闵总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何静薇在说“闵总”的时候特意加强了语气。因为闵英修是营业执照的涉事人,如果苏茜想把这件事捅大,她得罪的第一个高层,显然就是闵英修。
苏茜似乎浑然不为所动,笑了笑道:“何助理,谁说不是呢?我还知道,脚正不怕鞋歪,身正不怕影斜,事实就是事实,想混淆视听、息事宁人,在拓达也是办不到的。”
“苏茜,虽然你比我资历深,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身在职场,实话未必一定都要说出来。因为有些实话,只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要以为自己能勇立潮头。浪急风高的时候,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换句话说,不要以为我上不去,就一定会是你。高层的想法谁也摸不透,可不要把老总们得罪了。也不要把我惹急眼了。知道了吗?”
苏茜没想到何静薇现在说话这么狠辣,她心里有些忌惮,表面上却仍是无所谓的模样,弹了弹衣角说:“谢谢你的奉劝,我可以走了吗?”
看着苏茜走出去,何静薇的担忧似凝在眉心,如一点乌云,郁郁不散。她现在撂这种狠话,不过是用一根手指头按下水中的皮球,教它不要浮出水面。可是,你能永远按住水中的皮球吗?你越用力,它不是就越有可能蹦得更高?
还有连何静薇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是,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拿闵英修做了挡箭的牌子,倚仗了闵英修的权势。然而闵英修有再大的本事,能堵得住攸攸众口吗?
……
月明星稀,秋夜清淡的风,凉爽宜人,可闵英修看着何静薇的背影,心中一片寒凉。
对于陈媤妍说的事,何静薇不提,他也没问。
闵英修到壮族寨子求来的药方,就在他公寓的桌上放了一个来月,到现在也没有交给何静薇。因为他想到,何静薇既然怀孕了,这药也应该不能用了吧。
何静薇背对着他,脱掉衣服,进了浴室。闵英修看着何静薇细腻滑软的后背,不禁想,她是真的怀孕了?一个怀孕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何静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牛奶中淬过一样,肌肤泛着浓郁的白皙,发梢还在往下滴水,美人鱼似的。
闵英修靠在床头,趁她走近,一只手就把她拉进怀里。
也许身体也是认人的。他的一双手在游走,她的一双眼渐渐迷离。一个隐忍坚强的女人,经历了痛苦的顿悟后露出迷茫和柔弱时,就会显得格外美丽。她牛奶一样的肌肤,蜜汁一般的嘴唇,恍如拉斐尔笔下的花季少女。血液在她薄如糖衣的皮肤下急速流动,从她的肌肤散发出来的热量在慢慢提高着房间的温度。
身体火热,何静薇却觉得秋的凉意渐渐袭上了心头。在摇曳和律动中,她睁着眼睛,觉得头顶上有在黑暗中倾盆而下的星光。
因为那点担忧,闵英修的动作特别轻柔。
喘息平静之后,闵英修点燃了一支香烟,白雾袅袅升起。他沉默地抽着烟,似乎有心事。
何静薇还躺在他怀里,轻巧地将烟从他唇边夺开:“吸烟有害健康呢,英修,你把烟戒了吧!”
闵英修的唇空闲下来,频密地吻着何静薇的脸颊:“戒了烟,找什么来上瘾呢?”
“对我上瘾不行吗?”何静薇无耻地说着,指间在他的发丝里穿行,令他全身放松,每一个细胞都在惬意地享受她的指尖游走时那种滑腻温润的感觉。
他真迷恋这种感觉。
“对你上瘾,也有害健康。”闵英修吻着她的脖子说。
何静薇没听出闵英修话里有几分深刻的忌虑,她想起一句话:女人,就该像毒品,让男人离不得,弃不了。
为了取悦闵英修,何静薇手里那把大半支烟放在烟灰缸里按灭了,并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半跪在床上说:“英修,我给你跳一段肚皮舞吧!”
没等闵英修回答,何静薇便将床上蚕丝的被单一扯,裹在了自己身上,妩媚地摇曳起来。
肚皮舞是何静薇为了博回丈夫的爱,才报了舞蹈班学的。在此之前,何静薇并不知道自己对跳舞有异乎寻常的天赋。每当她翩翩起舞的时候,她的身体里藏着的另一个从未见过的何静薇便蹦了出来,晃动着柔软的身体,扭动着纤细的腰枝,整个人像波浪一样柔滑起来,娇臀款摆、性…感妖…娆。
闵英修吐着烟,笑着欣赏着她,说:“桃子都露出来了。”
丝滑裹胸随着何静薇的动作滑到了腰上,她嫣然一笑,伸手去扶起来,很自然的把手放在胸脯上,像个妖艳的舞后,流露出一种致命的魅力。
窗外微弱的月光映到房间里来,正好让闵英修看清楚跳舞的女人的美丽轮廓。
闵英修的脑子里不知不觉的出现了普希金的那首《月亮》: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当你以迷离的光线,穿过幽暗的梣树林,将静谧的光辉倾泻,淡淡地,隐约地照出我恋人的美丽。
闵英修把烟头按灭了,起身扯开何静薇的遮体物,说:“过来,以后不许再跳舞了……不能跳给别人看。”
何静薇不听,拿一只胳膊把胸脯推得高高的,继续扭动着:“我偏跳……人家说,露下半乳…房是色…情,露上半乳…房是高贵……”
“小荡…妇!”闵英修拿浴袍套罩住了她的头,终于制止了她,她在里面咯咯笑起来。
丰盛的欢愉之下,是各自的猜想和神伤。何静薇的脸上泛着妖异的潮红,心底竟漫生出一点点害怕。
她怕,她终究会爱上他。
第107章 交锋
第二天,何静薇没有去闵英修那里。她下班以后,特地去了趟菜市场,买了姑姑曾经最爱吃的菜和肉,回到了家中。
打开门,只见贺明启坐在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几支蜡烛和一撂纸钱。
原来贺明启也记得,今天是姑姑的忌辰。何静薇看了他一眼便下厨房做饭去了,只剩他对着那些祭品枯坐着。
米饭香气扑鼻,第一碗盛来放在姑姑的遗像面前。何静薇燃了蜡烛点了香,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静薇,”贺明启开口问,“我可以给姑姑上柱香吗?”
见何静薇点头,贺明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姑姑的遗像前敬了香,深深地鞠躬。
过了一会,何静薇把饭菜都摆上了桌,一边解围裙,一边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来吃饭吧!”
听到何静薇的话,贺明启的心“咚咚”地跳起来。他快步走到了餐桌跟前,看了看何静薇的脸色,把两只汤碗都盛上了汤。
桌上的菜都是贺明启爱吃的:糖醋排骨、清炒笋尖和黑木耳炒胡萝卜,荤素搭配,营养可口。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尝到过这样的美味了。
何静薇端着饭碗自顾自吃着,没有说话。倒是贺明启坐在对面,一边吃,一边讲起了他和何静薇过往的开心事。他说起他们蜜月旅行去过的青岛海滩,说起他和何静薇在海滩上用海菜、冰棍和竹签子堆起的破破烂烂的沙子城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贺明启的嘴巴一张一歙,何静薇的心思已不在他的谈话上。她看到贺明启的眉眼,便想起闵英修脸的眉眼,听贺明启说沙滩,便想起A国那个孤岛上漫长的海岸线。她耳边仿佛又响起闵英修说的话。闵英修说,静薇,我爱你。闵英修说,小荡…妇。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有帅气外表、弥天财富或是冷峻气质就令一个女人爱得死心踏地?还不是因为他的情话给了她爱的理由。无论他说得多么天马行空天花乱坠,她都视为真心实意。
男人的话,最明智的处理方法便是一笑置之。何静薇十分明白这个道理,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实行起来却是另一回事。虽然明知道是游戏一场,但似乎她已经入情入境,入戏颇深。
她时常在想如果有一天,闵英修厌倦了自己,自己能够做点什么?她想她也许会做一顿可口大餐,感谢闵英修这一段时期的免费陪伴,然后互不相欠地说拜拜吧。
“静薇?”
何静薇被贺明启从浮想联翩中拉了回来,她看着贺明启满是期待的脸,问:“什么?”
贺明启重复道:“过几天我要去医院复查,你陪我去好吗?”
哦,是了,又到了贺明启复查身体的时候了。听到这话何静薇又莫名心痛,又冲动了,道:“好吧,你预约好了以后告诉我。”
她本来想再加上一句“完后我们就去离婚登记”,可是在此情此景下,她说不出口。
贺明启的病似乎触到了何静薇心里最温软的地方,她看着他,眼睛渐渐有些潮湿了。
……
秋意一点点深了,冷空气侵袭了整座城市,也深深笼罩着整个拓达行政部。
那天下午孙萌正在何静薇办公室里,气愤地说:“静薇姐,我想起来了,你让我把营业执照送上来那天,我出了你的办公室,就迎头碰见了苏茜,会不会是她……”
“无凭无据的事,不要乱说。”何静薇打断了她,“我们只管争取我们应得的东西,那些鸡鸣狗盗的事儿,随它去吧……”
正说着话呢,年终奖分配的建议稿就送过来了。何静薇拿过来看了一眼,看到了奖金的基数和核算比例,便气得把文件稿纸拍在了桌子上。
按这个文件执行下去,行政部各类人员的年终奖几乎是砍半。
都知道赫连若琳是个厉害的老总,可是没想到,就年终奖分配这件事,她竟然欺负到李万忠头上来了。
本来,公司的销售部门负责冲锋陷阵,在一线争取客户,使公司利润节节提升,在年底多分得些花红也是应该的。负责后勤工作的行政、人事、财务、法律等部门,奖金一般相对较少,这也不难理解。
可是,这个相对是有限度的。赫连若琳主管销售以后,为了销售部门的利益,就大刀阔斧地让后勤部门的年终奖腰斩,这就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了。
特别是行政部长邱秀莲。她做为行政部的一把手,年终奖不仅跟一线部门老大差了几个档次,而且连个别普通销售的奖金水平都比不上。
邱秀莲这个现任行政部门的总舵主都没敢过问这件事,倒是何静薇这个部长助理起了急。
何静薇是那种受得了辛苦,受不了委屈的人。她是行政部门未来的接班人,当然地认定自己非跟赫连若琳算这一笔帐不可。
孙萌见状,开口劝道:“静薇姐,你消消气,在这事儿上还得冷静些啊!”
“行政部都被人脚踩到面皮上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就因为行政部被人欺负,才要忍这一时……静薇姐,邱部长是要退休了,行政部需要你主持大局,可是现在你接任部长一事,还需要赫连若琳同意。我大胆猜想,顾总和闵总那里肯定没有问题,只要赫连若琳点头就行。如果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她,她到时候咬死不同意,咱们怎么办是好?”
何静薇气定神闲、不以为意:“赫连若琳不点头不行,行政部的钱少一分也同样不行……”
要是在小事或个人的事上,何静薇是断然不敢招惹赫连若琳的。一向知道赫连若琳是个死要面子的老总,权威容不得人挑衅。然而年终奖的事不是何静薇的私事,它涉及到泱泱行政部,牵涉的人越多,越值得一赌。
“孙萌,你不要担心了……这件事我自有办法。”
何静薇如水的美眸中,闪过一抹算计与精明。
快到下班的时间,大家手里的活差不多都忙完了,十七楼秘书组的隔间里洋溢着轻松闲适的气氛。几个漂亮秘书半坐在椅子扶手上,闲聊的闲聊,补妆的补妆,百无聊赖地打发这下班前最后十多分钟。
何静薇就是掐着这个时间点儿来到赫连若琳的办公室门口的。她的气势当然是汹汹的,横眉竖目地撂下一句“我要见赫连副总”便在秘书们惊惶地目光中敲响了赫连若琳的门。
一位秘书上来想询问何静薇的时候,赫连若琳已经喊了“请进”,何静薇“霍”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何静薇走进去,却没有立刻关上门,而是在门口站定了,开门见山地问:“赫连副总,我有三个问题想问您,可以吗?”
赫连若琳对何静薇的突然造访感到意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没有请何静薇坐下,只抬起眼皮,简单指示:“说。”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今年各部门年终奖比例,是依据什么制定的?”
赫连若琳见何静薇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便淡漠答道:“你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公司章程规定了有关年终奖比例的范围,今年各部门的比例,是在章程允许的范围内的。而且,我一向反对做事像李万忠一样赏罚不明,大锅饭、和稀泥……”
何静薇打断她:“赫连副总,我不知道您说的赏罚是什么意思,什么部门该赏,什么部门该罚?一线部门固然业绩可嘉,但是守在大后方的同事,一样是胼手胝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一定要有差距,平时的月薪已经有落差,如果又在年终奖上刻意地压后勤部门一头,一定会影响我们这些服务人员的士气。”
听了何静薇的话,赫连若琳竟然冷笑道:“士气?没有士气的,拓达的大门是随时敞开的,谁都可以自由地作出选择。你的第二个问题?”
何静薇给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强迫自己开口道:“第二个问题,邱部长的年终奖,为什么还不如一个普通销售?”
赫连若琳更诧异了:“你可以去查查看,这位要退休的邱部长,她上班的工时都够数吗?”
何静薇压住怒火说:“邱秀莲部长虽然要退休了,可她为拓达奉献一生,难道她的辛苦就值这点回报?”
赫连若琳冷淡道:“拓达是做企业的,不是做慈善的。劳苦勤恳为拓达创效的人,我一分也不会少他,但是想拿老资格坐吃闲饭,在我这里门都没有!”
何静薇只觉七窍生烟,说:“好,赫连副总,我的第三个问题是,您这样做公平吗?”
“呵,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找到公平的事情吗?有人生来就有残疾,这公平吗?公司的保洁大嫂每天擦桌子洗厕所,可能比你还要辛苦,但只有你薪水的几十分之一,你觉得公平吗?她的家庭只能温饱,而你却在为请谁来帮忙溜狗而发愁,你觉得公平吗?醒醒吧,你以为你是在哪里,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公平。”
何静薇简直要佩服赫连若琳,她说教的功夫比拓达任何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静薇把嘴角向上微微一提,她这个表情妩媚而又决绝:“赫连副总,您说的我同意,但是很抱歉,我家里不养狗,何谈找人来帮忙溜狗?人心都是肉长的,有时候何必欺人太甚?如果您真认为后勤部门一无是处,完全可以亲自动手,将这几个部门剔除干净。但是我打个比方,好比您是一家之主,钱是您辛苦赚回来的,您多花一点,多享受一点,无可厚非。但是您家里的司机、佣人甚至你家的狗,一样有他们的贡献。如果没有了他们,您怎么可能一下班就翘起二郎腿,饭来张口,茶来伸手?”
赫连若琳冷着脸,没有回答。
何静薇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她转身准备出门,还不忘补充一句道:
“赫连副总,我恳请您好好考虑一下。一个一家之主,自己身光颈靓光彩照人,而家丁仆从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会是一副什么光景?我们后勤部门是为您服务的,你当然懂得“狗瘦主人羞”的道理。”
门“吭”地一声合上了,赫连若琳挑了挑眉头。
第108章 为何
秋末最后一场惊雷,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将这个世界变得模糊一片。
何静薇在秘书们或呆怔或激愤或窃喜的絮絮私语中离开了十七层,拿起通勤包,出了公司大楼。
不用等到明天,行政部长助理何静薇和赫连若琳副总裁的一番针锋相对便会传遍整个拓达。何静薇确实是自不量力、搞不清状况,堂堂一位副总裁的办公场所,是何静薇这么个碎催咆哮的地方吗?咆哮的内容自然是嚼之有味,但是更耐人寻味的,是赫连副总的反应。她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副总,会不会跟何静薇一般见识?
回想今天和赫连若琳的交锋,何静薇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胜算。她赌的,是公然的顶撞使得这个好面子的老总翻不得脸,她要的,是毫无顾忌的开罪逼得赫连不得不点头。然而,如果赫连若琳输得起面子,偏于这件事上斤斤计较呢?不仅行政部的年终奖加不成,何静薇的行政部长也泡汤了。
虽然是棋行险着,不过无论结果如何,何静薇并不后悔。因为如果她今天不为行政部去争,明天她带领的行政部就会受人欺负。并且赫连若琳的作派确实让人受不了。
想到这里,何静薇突然觉得赫连若琳的领导风格跟一个人很像。特别像,真的特别像。
可是一想到那个人,何静薇感到十分失落。
她站在公司门口的公交车站等车,却久久没有车来。天空乌黑一片,突如其来的惊雷,在人的天灵盖上轰鸣,炸得大地开花。
雨下得更大了,何静薇突然想起,今天贺明启会不会又跑到家里等她?这么大的雨,他没有车怎么来呢?淋雨着凉生病怎么办?
何静薇在公交车站就这么干站着,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路过的竟没有一辆是回家的公交车。
雨下个不停,路面上一片烟。何静薇开始着急了。
是走到下一站去坐一辆更近便的车,还是仍旧在这一站等着原来那趟车?
路过的小轿车溅起了水花,白茫茫的水雾里,何静薇的心也是迷茫一片。
何静薇不知道该勇往直前,还是原地踏步?这一站是熟悉的,下一站是未知的。她心里没底,如果勇敢地走到下一站,不知道是不是仍然等不到回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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