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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一世的春暖花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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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本能地嘴硬,其实只要他再说一句,她一定会说好的。但他没坚持,也许同学在催他。
  “那好吧,我要毕业了,明天回家。我家挺远的,下雪的地方。”他匆匆地说,认认真真地说。这样的正式让她心乱。
  “嗯。”她沉吟着,不知说什么好。“跟你说一声再见。”他在等待什么吗?笑了一下,并不由衷。“哦。”她应得有点机械,看着他挥手,转身,跑回人群里,混在树影里,辨不清楚了。
  再见是什么意思?是会再见面,还是再不能见了?她心头有一些恐慌。
  这一天她都在找理由去见他,可是能说出口、能不露痕迹的理由好难找啊。
  挨到了晚上八点,不能再等了,她带了两盒晕车药匆匆出发。
  胡子的宿舍楼前人声鼎沸,楼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男生,楼下那些成群结队的女生仰起头双手拢在嘴边热情地喊着,这就是每年毕业时学校最壮观的风景——喊楼。
  她停下来,站在栏杆外面。有女生在喊:“李信东,05计2的女生爱你!”“501的王涛,梅梅一直喜欢你!”楼上的男生拍掌,敲起盆啊桶啊,笑啊喊啊唱啊,高声回应着,不知飞快跑下来的那个是不是王涛,他一把拥抱的那个是不是梅梅。
  不知看了多久,一群女生没散,又一群女生聚集,楼上的男生涌下来。她远远地望着他们的勇敢和欢乐,身上热了又冷,冷了又热,衣袋里那两盒晕车药被她攥得走了形,最终还是悄悄离去。
  八月,校医院整天都难见个人来,跟从前放假一样。可她知道有一样是不同的,假期过后,胡子不会再来了。他会很快把她忘了吧?而自己,又要多久才能把他忘了呢?
  一个有雨的晚上,下了夜班,她在校园里乱走,不觉来到胡子的宿舍楼前。
  楼上没一盏灯,静,只听到雨声和她微微的喘气声。她知道,第三个楼梯口上去,四楼402,就是胡子。
  胡子,讨厌的家伙,这么快就跑回家了,你至少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说话的时间。眼角潮了,千万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来。
  “402的胡子——”她突然用力地喊出一句。周围很静,她被自己吓住了,捂住嘴,等了一会儿,只有哗哗的雨声。
  睫毛一动,泪就下来了。她轻轻地说下去:“再见。”她知道自己的意思是——会再见。


  幸福是先从家里开始的
  陈麒凌
  那年秋天,河山并没有爱上谁的打算,虽然表妹很热心,一个劲儿地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推不掉,就怏怏地去了一趟,好像开会列席,上班签到。
  已经忘了是哪间茶馆了,只记得那天喝的是铁观音,茶香淡淡的。那个女孩叫小雯,说话细声细气的,他暗地里嘀咕了一句:“真是不比蚊子响啊!”因为这,他竟顺便记住了她的名字。
  河山还是没有爱上谁的打算,一是他现在什么也没有,连住处都是公司的楼梯间,又矮又湿,要使了狠劲儿才塞得下一床、一桌。薄薄的门外,整日里有无数只脚上下往来,把他的午觉踩扁碾碎。他恨恨地骂,帝国主义的铁蹄!
  再就是,那个叫小雯的女孩没有激发他太多的热情,她太平淡,平淡得一转身离开,他已经记不起她的模样。
  表妹不死心,隔几天就打电话游说一番。再后来,就不只是说说,她变着法子制造机会。
  这天河山要表妹送份急用的资料,出门前表妹打电话说脑袋疼,只好交代小雯中午顺路送来。“真的顺路呢,小雯家就在附近。”表妹笑嘻嘻的。河山哼了一声回敬:“你真是脑袋疼吗,讲大话嘴巴就不疼?”
  小雯很快到了,河山站在门口道谢,再打量一眼,她实在是个平淡的女孩。屋子太小,他没打算让她进去,小雯却细声细气地说:“我能喝杯水吗?”河山有些歉意,秋老虎的天气,女孩鼻尖上沁着汗,毕竟麻烦人家跑一趟,连口水都不请人喝,太说不过去。他有点尴尬地招呼她进门,这尴尬很切实,单身男人的宿舍常年都像抄家现场,河山把床上的衣服被子滚雪球似的一卷,空出一点坐的地方。然后是找水,他从来没烧过开水,嫌麻烦,就买整箱的纯净水,现在他翻来翻去却只有空瓶子,出了一身的汗,可就是那么巧,纯净水都喝完了。
  小雯耐心地坐在那儿,很安静地等。河山窘迫地说:“你等会儿,我很快回来。”他去了只有两分钟,去楼下传达室讨了碗热水,真难为情,他连个像样的杯子都没有。回来一看,觉得屋里好像亮了些。
  那是因为桌子,桌上原本横七竖八地挤着书、报纸、唱片、球拍、啤酒罐、塑料袋、吃剩的面碗,或许书报下面还压着某天失踪的一只袜子,河山心虚地想。而现在不同了,唱片在书上,书在报纸上,一摞整整齐齐地摆在桌角;空啤酒罐和剩面碗收到塑料袋里,扎紧了口放在门边;桌子擦过了,明亮开阔,黑色的笔架旁,赫然坐着一个红苹果,又光鲜又活泼。
  小雯有点儿慌:“不好意思,我闲着就把桌子理一理,你不喜欢是吧,动了你的东西……”
  河山忙把水端过去:“没关系,没关系,嘿,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卫生间大的地方,乱得像个狗窝。”他说着用手指指门楣,上面有他即兴自嘲式的几个字,“维生间”。“赖以维生的楼梯间,不比卫生间好多少。”他自嘲道。
  小雯笑了,这女孩笑起来很温暖,像朦胧的晨曦:“没那么糟糕,至少是个自己的地方,你看,你的名字叫河山,河有水,山有云,不如就叫水云间?”
  河山心里一动,嘴上却仍在笑她:“你们女孩子真浪漫,这样的屋子都可以美其名曰,那这碗白开水不是也成了茶?”小雯飞快地回道:“就叫玻璃茶。”他们继续逗趣:“外面那水泥楼梯呢?”“就叫上下求索。”“大门口那个堆满垃圾的碎石坡呢?”“不妨就叫吉隆坡。”两个人同时笑起来,河山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送小雯出门时,河山突然想起来:“对了,我桌子上那个苹果——”小雯笑:“噢,那是同事给的,我看放在那儿挺美的。”
  晚上临睡前河山又想起这话,仔细看看,红苹果,黑笔架,甜美富足的香气,确实挺美的,他也就一直没舍得吃。
  小雯再来的时候,除了捎来表妹交代的最新资料,手上还捧了盆植物。这次河山有进步,把屋子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他见小雯踮着脚把那盆植物放在窄窄的窗台上,插嘴说:“恐怕会白费了你的好心,我没心思理它,更何况在这么个地方,不知何时就搬了。”小雯回头笑了笑:“自己住的地方,哪怕只住一天,也要好好过,就像家一样。”
  河山的心又动了一动,他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很值得想一想,但是一群人正上楼,脚步踢踏着踩过他的屋顶,他皱着眉头叹气:“家?你听听,铁蹄下的家吗?”小雯竖了一根手指在嘴前,让他安静:“你换种想法听,来,我跟你打个赌,我猜刚才上楼的是个穿运动鞋的女孩,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河山又给她逗乐了。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她就有这个本事,让你在百无聊赖里发现一些乐趣,这个她可一点儿都不平淡。
  资料越送越多,两人也越来越熟,河山的“水云间”是一点一点地改变。有时候他自己都糊涂,什么时候多了个新暖瓶,柔软的鹅黄色;墙上挂了木框的版画,淡蓝色的江南水乡;他感觉到了一些细节的方便:牙签在玉米形状的牙签盒里,纸巾在森林小屋造型的纸巾筒里,所有的鞋刷鞋油都放在墙角的小盒子里,熬夜写稿的时候,拉开抽屉会有蛋糕和立顿绿茶茶包。而此时,窗台上那盆不知名的植物已经开了花,闲闲地吐着清香。他觉得很舒服,叫做水云间也好,他喜欢这个自己的地方。
  他也喜欢她。他想,是的,这喜欢如朦胧的晨曦,暖洋洋的,和煦、温吞,但好像欠些火候。这个时候,卢璇出现了,她是那种漂亮热情的女孩,让人多看一眼就心跳加速。她爱上河山,就当着大庭广众嚷出来,同事们围着他们起哄,河山红了脸,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而小雯,还是一趟趟为表妹跑腿,一如往常地勤快妥帖。这天,河山摆了求人的笑脸:“小雯,我知道你最能干,这几天我出差,正好请你把水云间布置一下。”他取出备用钥匙和一叠钱,有点讪讪地说:“我有个女同事,下周会来做客。”
  小雯愣了愣,马上好像明白过来似的“噢”了一声,然后就笑笑地接过来,好像若无其事的,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这南方,一场冷空气就入冬了。河山出差回来,卢璇已经等在车站,路上寒风凛冽,两人谈笑着一同回到水云间。开门的时候,河山突然有些担忧,小雯会不会改变主意,她很可能改变主意的,凭什么呢,凭什么给别的女人布置一个幽会的场所?门开的时候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同时听到卢璇惊讶的尖叫声:“哇!你这破楼梯间原来这么有情调,真雅致,真舒服!”河山只是笑,其实那笑里还有着感激,小雯这样的用心超出他的意料,她用心得让他有点儿酸楚。卢璇在转圈,扯扯碎花窗帘,摸摸浅绿色的床单,看看橙色地毯的图案:“哇,这简直是个温馨的小家,如果墙上再挂一张结婚照,河山,我会以为自己是第三者插足幸福家庭!”
  这时卢璇看见摆在门口的棉拖鞋。小雯善解人意,好像知道天会冷,特意买了两双情侣棉拖鞋,粉蓝色的两只小熊在鞋面上生动着。卢璇嚷着穿高跟鞋走得脚疼,很自觉地要换鞋。见她兴致勃勃地准备往脚上套,河山突然有点儿心疼,这么漂亮的拖鞋,小雯肯定是喜欢的,她来了许多次都没穿过一双好拖鞋。他想着,不由得说:“别换了,等会儿还出去吃饭呢。”顺手把那双拖鞋原样摆好,不注意卢璇的不高兴。
  拿杯子倒水的时候,河山又有了同样的迟疑。暖瓶的水很烫,像是早上才烧的,小雯买了两个新的陶瓷杯,洗得白亮,他想起她第一次来时他给她装水的破碗,不忍心起来,想想,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水给卢璇。
  女人的直觉是不可思议的,或者是河山的恍惚令人起疑,卢璇喝着水问:“我才不信这屋子是你自己收拾的,看看你办公室的桌子就知道你是个懒人。”河山应道:“噢,是我表妹的朋友。”“她是钟点工还是家政工?”“嗯——”河山心不在焉地答,他正盯着卢璇闲着的那只手,它有意无意地扯着灯罩的小线头。河山记得这灯罩,别人淘汰的旧东西,破烂得不像话,是小雯,亲手买的米色麻布,一道道不嫌烦地压出条纹褶子,再用粗针一针一线地缝好的。现在卢璇那染了蔻丹的手指无聊地扯着线头,眼看就要扯长了,他忍不住大声嚷起来:“别扯那个灯罩,小雯花了不少心思缝的。”
  卢璇冷笑一声:“说老实话了吧,原来还有个小雯,我说呢,哪个钟点工能把墙纸每一寸都压得这么漂亮,哪个家政工能给暖瓶织个彩色毛线套?”她抓起手袋愤愤离去,河山想该追一下吧,他跟着出门,外面风急,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他回头看看,突然想起什么也没带。他抱着肩跑到传达室打电话,小雯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他讨好地说:“我从水云间出来没带钥匙,风把门关上了,现在我冷得不行,连杯热的玻璃茶也没有,只好在吉隆坡跑来跑去上下求索地热身。”这时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小雯叹口气说:“好吧。”放下电话他觉得心里开始踏实,这时天已经擦黑了,冬天的夜分外荒凉,这个城市可以很冷,亦可以很暖,而冷暖此刻只取决于一道门。幸亏有一把备用钥匙在小雯那里,这个念头忽然令他有一种与小雯相依为命的感觉,他真想她。
  小雯很久才到,河山牙齿打着架问:“你家不是很近吗,这么久没什么事吧?”小雯看了他一眼,把钥匙递过去,准备走的样子:“其实我家一点都不近,我过来,坐出租车都得大半个小时。”
  河山一愣,喷嚏适时地响了几个,他狼狈又虚弱地恳求:“我头晕,发热,给我弄点吃的再走行吗?”
  被子很暖,新洗的床单散发着芬芳,河山老老实实地躺着,开了点音乐,轻轻的。他看着小雯忙活的身影,她的动作利索而优雅。河山没有厨房炊具,但是唯一的电饭煲和简单的材料难不倒小雯,冬菇火腿面煮出连绵的香味,暖热的蒸汽在小房间里氤氲,连灯光都朦胧温暖了,他闭上眼,无尽的舒适和安然,这是家的香味儿。
  好像睡了一觉,他自梦中醒来:“小雯——”小雯忙过来问:“你要什么?”河山看她,很细很细地:“还能要什么,这个时候,我再不要你的手,我就比猪还蠢了。”他顺势拉过她的手,不出所料,她的手很暖。小雯低下头细声细气嗔怪了一句:“猪哪有你蠢啊。”
  去年年底,我和河山的表妹去参观他俩的新居,房子很敞亮,他们的小男孩快乐地跑来跑去,这个温馨的家无处不体现着女主人的智慧和爱心。小雯切水果的时候,河山笑着对我说:“陈老师,我看到你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了,你说女人要收拾一个男人,是从收拾他的屋子开始的,呵呵。”我还没答话,河山的表妹快嘴地抢过去:“美死你了,给你收拾出这么幸福的家!”


  索耶的预谋
  王羽
  三分四十秒的集体舞,意味着十二次旋转,六次侧向移动,五次握手……
  索耶偷瞄了一眼斜前方第五个人的侧脸,暗暗盘算着。站在这个位置的话,应该是没有错的。——在舞曲结束时刚好可以握住那个人的手。加油!
  并不十分宽敞的活动大堂塞满了人,如此捧场的阵势让举办舞会的体育老师受宠若惊,她手忙脚乱地插好音响,把CD推进去。音乐回转流淌出来,淹没人群的躁动。
  深吸一口气,致礼,和着音乐转身。
  目标明确,斜前方的第五个人,每一次旋转都能靠近一点,接着又远离一点。心情随着这一远一近起伏不定,就好像失去平衡的陀螺,剧烈地左右摇摆。左边承载着“满满的信心”,右边则是“完全没底”,但不管怎样,三分钟后一定会有一侧“梆”的一声先坠地。
  握手,再次致礼,变换队形。
  脑中的对话框以每秒钟十次的速度疯狂弹出,左边的选项是“Yes”,右边是“No”。问题是:真的要向苏谋告白吗?
  苏谋在索耶的眼里,是一个充满了完美逻辑、毫无破绽的人,亦是个理性过头、无情无义的人。第一次遇见苏谋时她刚好高中毕业,在校门口打听情况。
  “我们学校的宿舍?五星级。”大一的苏谋朝她竖起拇指,态度冷静诚恳。而当九月份索耶踏进破旧的宿舍楼时,她发现所谓五星级宿舍,乃是号称“德、智、体、美、劳”五方面全面发展的宿舍。盛怒之下,导致索耶几个月后在锅炉房见到他时激动得把热水泼了一手,他连忙上前仔细查看,忧郁的侧脸赏心悦目。索耶的怒气顿时全消,忍着痛豪迈地表示一点都不烫。没想到听了这话的苏谋反而露出满面愁容,他晃了晃手中的空水杯,缓缓呼出一口气:“白跑一趟,水又没有烧开。”
  大雨瓢泼而下,扯出满天的断线,就好像索耶噼啪绷坏的神经。
  “再也没有比你更恶劣的人了!”她对着苏谋的后背咆哮。
  “从概率来看,假设不成立。”苏谋无视她的愤怒,兀自撑起伞。
  “再往前走就泼你热水!你看看可不可能!”对于这种人只能以暴制暴。
  “那……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看着女孩迅速泛红的眼角,“喂,你不会是想哭吧,那我们做朋友好了……好吧,刚才的事对不起,请你务必和我做朋友!我是大二的苏谋,你叫什么?”
  “我……索耶……”女孩鼓起腮帮子。
  虽然是恶劣的家伙,还是想要靠近。
  他发短信给她:为了给你省钱,以后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就回振一下表示“知道”就行了,不用回短信。那么,你知道了吗?
  嘟——“喂?”
  刚回振一声马上就被他接通了:“索耶啊,关于今天学生会的事情……”
  “卑鄙!骗子!阴谋男!”
  “……”她想他在沉默的这一秒钟一定推了一下眼镜,反光的镜片下是弯起的嘴角。
  “你只是骗我打过去好让你省点话费吧。什么‘为了给你省钱回振一下我不接’!”
  “今天的学生会上,大家普遍认为你是个遇事从不抱怨、谦逊有礼的同志。”
  “你才是‘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
  “总之就是打算提拔你,但要先经过组织的考验。你知道被派来考验你的人是谁吗?”
  “谁呀!”心虚的时候就用气势掩盖。
  “卑鄙,骗子,阴谋男。”
  “……”
  “……”
  “请尽情享用我的话费……”
  运动会时一旦当上发令员就马上组织自己班的同学练习起跑压哨;时常温习校纪,总是跟违纪打擦边球又让人奈何不得;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
  除此之外,还很没有情调。
  “他出生的时候始终蜷着身子,双手紧紧握着,像是抓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怎样都不松开。人们都说……”索耶朗读自己的得意之作给苏谋听,扭捏着踢飞了一颗路边的石子。
  “脑积水?”
  “啥?”手捧着本子,不知所措。
  “你描写的不是大脑积水引起的病理反应吗?……肌肉紧张什么的。说实话学术报告不用写得这么抒情。”颇认真地提出意见。
  “笨……笨蛋啊你!这是小说!”树上的鸟都被震飞起来,引得路人侧头观望。
  索耶想着想着就傻笑起来,差点踏空脚下的拍子,她慌忙调整步伐,在舞动的人群中搜寻着苏谋的方向,然后不留痕迹地瞪了一眼他旁边的关咏婷。
  究竟是从何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苏谋呢?大概是出现竞争者的时候。
  “为什么关咏婷的头发可以像瀑布一样垂下来?”
  “那只是万有引力的作用,没什么了不起。”
  “关咏婷有酒窝耶,好羡慕!”
  “拥有厚实的面部皮下脂肪就那么让你羡慕?”
  “气质优雅、学习又好,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这种闪光的人哩,能做朋友该多好。”
  “已经是第八百次听你这样说了,要不我介绍她给你认识吧。”
  “好……好啊……”
  其实只是因为不自信而开始关注那些比自己优秀的女生。其实只是陶醉于听你否认别人比我好,想听你像往常一样接一句“她哪里闪光了”,而不是听你说,我介绍她给你认识吧。
  ——那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设想的表白结果无非两种,HappyEnding固然完美,但即使被拒绝,也算是能让苏谋对自己欠下一份愧疚感,待到以后再打攻坚战,总好过最近视而不见的尴尬状况。索耶在转身的空当擦了擦手心的汗,僵硬地向前鞠躬,接着紧紧握住走到自己身旁后,伸过来的苏谋的手。刚好是第五次握手,音乐落下最后一拍。计谋得逞。
  “我……”
  索耶以周围的掌声为掩饰刚要开口,却见苏谋先俯身过来,宽阔的肩膀有明晰的线条。他紧锁双眉,压低了声音:“我想清楚了,既然你拒绝得这么坚定,果然是真的不喜欢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关咏婷“哼”笑了一声,挽着苏谋走开。
  索耶干看着面前突发的一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别开玩笑了。这到底是何种状况,拜托我还没有开口呢!他跟我表白过什么吗?拒绝苏谋这种事情更是想都不敢想啊!
  ——不是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情况,甚至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的人生观所能认识的范畴。索耶的脑中流窜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镜头,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这种情况下女主角通常是患有失忆症,或者被外星人绑架过,再不然就是穿越时空或者某天突然发现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索耶呆站在原地,任凭舞动的人群取笑与推挤,直到体育老师跑过来把她拉到角落的椅子上灌凉水,“我一定是漏掉了什么。”她捶着脑袋说。
  截止到今天晚上的这台舞会,整整一个星期苏谋对自己的态度都显得莫名其妙,说话支支吾吾、言不尽意,完全没了平时运筹帷幄的范儿。而怪异的起始点是一星期前关咏婷把自己叫到操场痛骂了一番,被骂的缘由,现在仍然搞不清楚。
  “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指着索耶的鼻子,这架势好像逮到了第三者的正宫娘娘。
  “你这是什么意思?”其实重点在于,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都看见了你还要装!”对方气得直跺脚,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
  “你是不是指……我和苏谋报了相同的华尔兹选修课?”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不愿承认?你也太阴险了!心理变态!嫉妒我也不用下这种黑手啊!快还给我!”
  “……苏谋?”
  “心!”
  “呃?”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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