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选专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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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筒子楼是没有室内卫生间的，一层有两公用厕所，所以大家伙最不愿意抽到挨着厕所的。
　　沈梦觉得三楼还好，只要屋顶做得好不漏水，那就一切没有问题了。
　　现在的房屋质量还是很让人放心的，绝对的真材实料。
　　“娘，啥时候咱们能去看看啊，然后好收拾收拾啊。”沈梦迫不及待了。
　　“怎么地也得等年后上班，科室会给发钥匙，到时候就能进去看了。”沈母其实也挺想看的呢。
　　这顿饭吃的热闹，大家都开始说怎么弄那个筒子楼。
　　沈梦还真有些想法，不过没发言，准备等回头去实地看过了再说。
　　年前小伙伴们聚会，黑丫就迫不及待告诉沈梦，她和慧慧家过年就要搬去筒子楼了。
　　沈梦：她们的猿粪看来很厚。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啦~


第38章　苦肉计
　　本来以为厂子那边名额已定，再加上杜老头态度坚决，杜大姨那儿觉得没有可乘之机也就消停了。
　　可是大过年的又闹妖了。
　　杜大姨被打了，脸都肿了，一边嘴巴子高高鼓起，眼眶也青了，看起来凄惨极了。
　　这回沈爹娘脸色都有些不好，谁家高高兴兴的过年，被这么搅和心情都不可能美丽的。
　　虽然现在宣传不迷信，可大过年的都想有个好兆头的，结果杜大姨又哭又闹的把好兆头都给吓走了。
　　瞧瞧这位在那哭天抹泪说的是什么，老付家觉得孩他姥爷偏心，所以才动手打了她，她想好好过日子，让老爷子可怜可怜她。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还是埋怨孩她姥爷把筒子楼给了她们么，而且还用苦肉计要好处来了。
　　沈爹娘都能看明白的事儿，人老成精的杜老头更是看透透的，“你想干啥？不服气我找人打付全贵一顿去。”
　　杜老头虽然没对两个闺女多好，但也算不错了，给找了工作，对象也是她们自己有意的，出嫁的时候没给多，但也把彩礼都给带回去了，他还偷么塞了点给压箱底。
　　在那时候已经是很好了，多少女的是被家里卖出去的，恨不得一个包裹皮都没有的。
　　杜大姨抹泪的手一顿，有些期期艾艾，“全贵也不愿意的，是我们公婆觉得都是老杜家闺女…”
　　沈母嗤了声，转过头不想搭理这个“蠢货”，也不知道脖子上顶着的是脑袋还是猪头，想出来这么个昏招儿。
　　杜老头神色不明的哦了声，“也就是你公婆苛责了你。”
　　杜大姨“啊？…”了下，又开始念叨，“他们也是想让家里过的好点，康康又犯病了，家里没钱抓药…”
　　反正话里话外还是那个意思。
　　这回连比较厚道的沈爹都有些不忍直视这个大姨子了。
　　在外头偷听的沈梦直接把自己嘴巴捂上了，怕她笑出声来。
　　杜老头起身穿鞋，“走吧。”
　　杜大姨傻眼，“爹，去哪啊？”
　　杜老头哼了声，“去你家。二丫，大栓你们也跟着。”
　　杜大姨看着她爹都掀门帘了，转头瞅瞅沈母，还没回过来神呢。
　　还是沈爹提醒了句，“爹要出门了。”还不跟上。
　　杜大姨才快速摸了把眼泪，起身跟了上去。
　　沈爹娘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这回沈梦被她姥爷抓包了，主要是听的太迷，加上脑补简直是停不下来，所以杜老头掀开草帘子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那趴着呢。
　　和杜老头来了个眼对眼。
　　不过可能今天杜老头有正事，所以就对她视而不见了。
　　等沈爹娘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跑回西屋了，和哥姐们一起玩小五了。
　　沈母临走进了西屋，“大勇、小丽，别忘了给小五把尿喂奶啊，我们出去一趟，回来娘再炒菜，饿了扒两瓜子糖块吃。”
　　说完也不等回应，就赶紧走了。
　　杜大姨虽然脑子真不怎么聪明，但还是有女人直觉的。
　　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她男人不是说看到她挨打她爹就会心疼么，到时候为了让她过好日子，即使没办法把筒子楼给她，也会给些补偿的。
　　她最开始是不同意的，因为怕挨打，可是孩他爹有句话说得对，她要是再不耍点心眼，她爹的好东西都让杜二丫弄走了。
　　所以即使脸真疼她也忍住了。
　　可是她爹也没说给她好处啊，却是带着人要去她家，这和孩他爹说的不一样啊。
　　“爹啊，你去我家啥事啊？”杜大姨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正事。”杜老头说完这两个字就再也不肯吱声了。
　　付家也在厂区附近居住，杜大姨公婆是老住户，所以住的在老街那边，房子和沈家房子差不多，只不过年头长些更破旧点罢了。
　　一行四人腿脚不慢，走了一刻钟就到了付家。
　　杜老头也没想进去，在大门口扯着嗓子叫骂，“付全贵你个狗东西给我出来！赶紧出来！你还是不是人，打媳妇。给我出来！”
　　这嗓子可够亮，不但把付家人招出来了，周围邻居也冒出头来了。
　　大过年的打上门，有热闹看啊，特别是有人已经认出杜老头身份了，这是亲家之间闹翻了。
　　不过左邻右舍也有些疑惑，付全贵居然动手打媳妇了，啥时候他们咋没听到啊。
　　付家公婆付小姑还有付全贵都出来了，四个娃儿也跟在后面。
　　杜大姨今天懵逼的次数有点多，等缓过了神，气的不行，“爹，你这是干啥？”咋能这么喊。
　　杜老爹扯过杜大丫，“我把闺女嫁给你家，不是让你这么磋磨的，付全贵，你还记得当年和我咋保证的。”
　　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的。
　　付全贵心里气的吐血，也得好言好语的认错，“爹，怪我，怪我，咱进屋说，康康，喊姥爷进屋。”
　　付家公婆也扯着脸迎他们进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大过年的，让人当了笑话看了，还有脸面么。
　　杜老爹不吃那一套，“今天必须弄个明白，付全贵，既然你不把媳妇当回事，这日子也没必要过了，大丫，和他离婚。”
　　杜老头抛下了今天最大的雷。
　　别说付家、杜大丫，就连沈爹娘都被炸了。
　　都没想到杜老头气性这么大。
　　杜大姨先惊了，直接吼回去了，“我不离婚！”
　　她干啥离婚，离婚多丢人。
　　杜老头瞅瞅杜大丫，“我是你爹，看你挨打能不管，离了婚你搬我那去住，每月有工资不比伺候他们一家子强。”
　　杜大姨只管摇头，又瞅孩他爹，很怕他信了，“他爹，我不离婚！”
　　付家公婆上前来，语气讨好，“亲家，有事好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个婚。”
　　杜老头理都不理他们，只对杜大姨说话，“你挨打，我做爹的为你出头，你又不愿意。我们老杜家没有你这么没骨气的闺女，今个要么你离婚要么以后别进我杜家门。”
　　杜老头逼着杜大姨二选一。
　　杜大姨吓得直哭，不明白事情咋这样了呢。
　　付全贵有点小聪明也有限，要不然也不会想出那么烂的招来，但是也看出来了，这事要糟。
　　他说不上没了杜大丫不行，可是真离婚了，他带着四个娃上哪找有工资的。
　　而且杜大丫也听话。“爹，你别逼大丫了，您不看我也看看四个娃呢。”现在只能拿娃说事。
　　杜康几个大的吓得都哭了，“姥爷，别让我娘离婚。”
　　“娘，你别走！”付伟人最小，但是在家最受宠，直接跑出来抱住他娘的大腿嚎。
　　……
　　娃们这一出声，周围邻居听者可怜也帮着说话。
　　杜老头一甩袖子，“既然你不离，以后可别后悔。老二，我们走。”
　　沈爹娘当了回实实在在的看客，都没说一句话，又颠颠的跟着回来了。
　　聪慧如沈母其实看出点门道，这是她爹使得招呢，逼她姐选边，杜大丫那个蠢物果然选了婆家，那以后她爹这的东西就彻彻底底和她没了关系。
　　这也是在为以后大勇铺路呢。
　　二一个，付全贵出的烂主意，她爹大过年带人骂上门，也出口心头气。
　　还有最后一点，毕竟是做爹的，用心良苦。害怕她姐再使苦肉计伤害自己，这回算是断了念想，也警告了付全贵，今个她姐又选了婆家，也希望着婆家人能念念。
　　哎，和老人家一相比啊，她还差了好多啊。
　　三人到了家，杜老头脸上的厉色早就没了。
　　沈母也就真真的松口气，老爷子别气坏了就好。
　　虽然这个年过的稍微有些曲折，但也挡不住大家的高兴，因为还有三天她们就能去看新家了，住楼开始倒计时了。
　　时间这东西很是奇怪，可长可短，全凭感觉。
　　不信，是不是有度日如年、白驹过隙等成语。
　　一个形容时间漫长，一个表达时间过得飞快。
　　沈梦几兄妹是数着过日子呢。
　　终于熬到沈爹娘上工，中午两人就回来了。
　　往常两人都在食堂吃饭的。
　　沈梦几人早就准备好了。
　　“不能全部都去，留个人在家看小五。”外头太冷了，怕小五着凉。
　　可是沈母看谁谁躲。
　　沈梦也低着头，很像在学校老师叫同学答题，并且题超难，老师看谁谁低头，很怕对眼被叫。
　　她们家现在就是这幅样子的。
　　最后还是沈爹发了话，“让他们去，我在家看小五，我下午下班再去。”
　　沈母想想也成，她下班也可以跟着再看看，中午时间短，可看不仔细。
　　既然商量好了，那就出发吧。
　　杜勇和沈伟在前头跑，沈梦和杜丽脚步也不慢。
　　“娘，你快点。”沈伟居然敢嫌弃沈母慢了。
　　沈梦笑着看她二哥，敬他是个汉子。
　　难道“小动物直觉”没告诉他，谁是家里老大，该抱谁大腿。
　　沈母本人是人蓬喜事精神爽，也没搭理他。
　　后面陆续有往坝子去的，有沈母熟悉的，就和人家唠嗑了。
　　沈伟还要跑过去拉他娘，被沈梦拽住，“二哥，你就长点心吧！”
　　沈伟懵逼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打媳妇和娘家要东西这事就是我们那的。
　　女的放不下孩子，死活不离婚，婆家就抓住这点了，娘家到底心疼女儿，每次都给点…


第39章　画图
　　她们家是十六栋，正好是第二排第一个。
　　这个位置沈梦满意极了。
　　因为这时候的人们盖楼以居住为首要目的，一点没有享受的意思。
　　也就是说楼与楼之间过密，更没有绿化带。
　　好在楼层真心不高，挡不住太长时间的阳光，要不然后面的楼更悲催。
　　她们家是三楼。
　　“咱们比赛，看谁先到三楼。”杜勇说完第一个冲上去了。
　　沈伟也是不甘落后，大喊着，“大哥，你耍诈，先跑了！”追了上去。
　　杜丽和沈梦也小跑着跟上。
　　她们先到的，沈母还没上来。
　　她们就从一边开始溜达看。
　　“这是厕所，还是厕所，这是啥啊？”杜勇嘟囔着。
　　沈梦看的更仔细，一层楼有六个住户，两个厕所，分了男女，这样不错，避免尴尬。
　　两边还有个大平台，她大哥没认出来，她猜应该是厨房。
　　厨房也是两个，这么说的话，也是三家共用一个了。
　　沈伟是挨家摸门，伴随着嘿嘿的傻笑声。
　　等到沈母上了楼，带她们到了中间一处房门。
　　沈梦再次感谢姥爷的小红手。
　　因为是阳面。
　　一层六户，四户是阳面，两户是阴面。
　　阴面照不到阳光，那就是会潮湿，冬天也会冷，最惨的是还挨着厕所。
　　她大学考的不好，但是离家近，也没住过宿舍，但是听同学说过，阴阳面宿舍差别很大。
　　可以说在开门之前，沈梦都是满意的。
　　沈母掏出钥匙打开门，沈梦没挤过她二哥，但是仍然是一目了然。
　　因为简单。
　　简单是整个屋子没有其他的结构，什么隔断啊统统没有。
　　简单粗暴的就是个长方形屋子，两个窗户。
　　之前想的一室一厅结构什么的都不存在。
　　沈梦进了门，用双脚大约测量了下，二十平方米吧。
　　这个之前她就是知道的，她特意往楼顶看了看，高度还是很可以的。
　　“系统，有没有小平方米房子设计图，来份。”沈梦心里有些想法，可是她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嘛，所以准备找系统买份更科学的图纸，当然前提是不能太贵。
　　系统这次没有开口就提表扬值，“我这图纸不少，可是现在的条件很多都用不上，比如说这种房子最好做个小阁楼，这样房子的使用率就大大提高了，可是你家能找到人做么。”
　　沈梦噎住，她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她还想过双层床，就像宿舍的上下铺。
　　可是怎么实施是个大问题。
　　“你给便宜点，我就做个参考。”沈梦趁机讲价。
　　最后花了三十个表扬值才拿下。
　　拿系统的话说这次就半卖半送了，要不然一张图纸包含那么多知识点，肯定不是这点表扬值能解决的。
　　还别说，系统虽然毒舌，只能随机蛋蛋有点坑，但是知识点渊博是没跑的。
　　这次给出的图纸就很让人惊艳，如果真能照着图纸装修出来，肯定漂亮，而且最大限度的利用了屋子的空间。
　　有个阁楼设立，阁楼上是榻榻米，简直是一铺大炕，可以睡五个人不会挤的，楼梯也不浪费，后面做成抽拉的柜子。
　　一楼是客厅，有个沙发、茶几，更多的是各种收纳柜。
　　这个实用性就不够了，要知道她家七口人，所以一楼还得安排睡觉的地方。
　　至于沙发啥的，那根本不在她考虑之内。
　　她现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实用主义者。
　　沈梦觉得可以弄个双层床。
　　一层大点可以睡两个人，上面那层可以放箱子。
　　她不喜欢往床底下塞东西，难收拾。
　　而且一但家里来人，上层还能睡人。
　　不过这双层床和阁楼可不能挨着，要不然高度不够。
　　这不难，反正家里不需要客厅，只需要一张桌子几把凳子，椅子都不要浪费地方。
　　这桌子以后可以当饭桌用还可以当书桌用。
　　还得有个盆架，用来放脸盆、毛巾。
　　靠墙角再弄个碗架子，虽然厨房在外头，可那是公用的，盘碗油盐酱醋还有更珍贵的食材还得锁屋里更放心。
　　鞋柜不能少，最好是封闭的，要不然一屋臭鞋。
　　她大哥、二哥他们爱跑还不爱洗澡，现在空间这么密闭这么小，她感觉药丸！
　　门上要有一排挂钩，可以挂衣服啥的。
　　她简直是见缝插针，把能用到的地方都用上了。
　　不过她也就是想得美，怎么和爹娘说，能不能找到这么厉害的手艺人都是问题。
　　不过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也要上。
　　沈梦没有着急，而是开始做铺垫，就是当着爹娘的面拿着她大哥的笔和一张白纸画画蹭蹭的。
　　两天后，沈爹娘又看了两次房子，心里也有数了，准备开始弄床了。
　　沈梦也觉得时机到了。
　　吃过饭收拾完碗筷。
　　“别把饭桌撤走，我要画图。”沈梦阻止她娘搬走炕桌。
　　沈母随口问了句，“这两天就看你拿个纸画画了，画啥呢？”
　　沈梦叹口气，“画咱新家呢呗，可愁死我了，太小了，不够住啊。”
　　小模样把沈母乐的不行，看到小闺女绷着脸，赶紧说，“好好，娘不笑了。”
　　沈梦鼓鼓嘴巴，“我最尖了，我都想出很多办法了，哼！”
　　仰着小脑袋，一副傲娇的样子，心里却在说，“赶紧问我啊！”
　　这回是大勇说的，“妹子，你有啥办法？”
　　大勇是知道小妹聪明的，特别是算数，所以他真相信小妹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沈母心里很不以为意的，毕竟屋子那么大，又不能多出间屋子，能有啥招儿。
　　不过也顺着大儿子的话，“快说说吧。”
　　杜丽、沈伟也围了过来。
　　沈梦清清嗓子，装作很郑重的样子，“你看这是咱们家啊。”
　　她画了个长方形框框。
　　这个足够形象，大家就没有不懂的。
　　“可是咱们家有七口人。我想着要是这么睡觉的话，屋子就放不了别的东西了。”沈梦花了七个小人，四人一排，剩下的一排，吧长方形占满了。
　　她可没绘画技巧，所以人就是那种火柴人，一个圆圈两个小棍棍那种。
　　沈梦再叹口气，“所以我就使劲想，怎么能让咱们都睡下还不挤，哈哈…我想到了，咱们可以盖楼啊。”
　　沈母几人都听糊涂了，咋和盖楼扯一起了。
　　这回沈梦没卖关子，快速的开始解释，“就是这样啊。如果房子可以分层，第一层就像我们东屋爹娘睡，第二层我们睡，第三层放东西。”
　　沈母觉得娃真能瞎想，“那房子可不够高，还盖三层。”
　　沈梦不服气，“那就两层好了，反正睡觉也不需要特别高。”
　　哎呀妈呀，终于把正题说出来了，心累~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40章　阁楼
　　沈梦怕沈母还不理解，只能再画图，又画了几个小人，这回是叠起来的，“这么上下睡，屋子里空出的地方就多了啊。”
　　沈伟点着头，“小梦说得对！”
　　沈梦瞅她娘，没搭理二哥，他赞成没嘛用。
　　沈母也听出点意思，“可以咋可能在屋里分层呢。”
　　她觉得这不和悬空一个道理么，搁啥支着啊，还不得掉下来。
　　沈梦不敢再深说，怕露馅了，“这是你们大人的事了，你问问盖房子的啊，人家能盖楼，肯定就能弄这个的。娘，我还想着，把两个床放一起，这也能省地方。”
　　然后画了个巨简单的双层木床。
　　沈母对于这个却是眼神发亮，她觉得在屋里“盖楼”太扯，还是这个好，家里人多，可以再加一层么，这样睡的人不更多。
　　沈梦不知道她娘思想已经跑歪了，还在和她娘灌输，“娘，你记得问问厉害的师傅，问问他们能不能在屋里在弄一层啊。”
　　沈爹先吃完就回了东屋看小五去了，就没听到这话。
　　晚上，沈母和沈爹提起了这事，“小梦说的那个几层的木床可以问问，看能不能打张。”
　　她觉得这个难度应该是不大，就是普通的木床多四个支架，再支起来一个床铺来。
　　沈爹却陷入沉思，好一会，“孩他娘，我小时候听老太太们讲古，说是大户人家会修阁楼，用来藏宝贝，小闺女的意思是不是就是阁楼，只是她人不清楚，要是那样的话，找好人没准能弄。”
　　沈母闻言上身支了起来，“真的？”
　　要是能弄那可太好了，沈母已经能想象了，隔出一层用来睡觉，屋里就能少放两张床，那样就可以用来放别的了。
　　转而担心起钱来了，“咱能弄得起不。”
　　不过好在最近一年多，家里没特别花钱的地方，她们两口子攒了笔。
　　之前想打套家具的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可是弄个阁楼，沈母略没底儿。
　　沈爹也不太懂，只能说，“回头我找人问问。”他也不懂啊。
　　自从筒子楼给钥匙了，事范分到房子的都跑去看了，别的地方都满意。
　　比如说厕所，以后冬天想上厕所不用去外头了，再也不会冻屁屁了。
　　有电，家里只要一拉线就有亮，也不用点煤油灯了。
　　最好的地儿是厂子会给统一安装煤气罐，以后炒菜做饭直接用燃气灶了。
　　不过这个煤气罐可不像后世的煤气管道，它其实就是个铁罐子，里面装的是天然气，用没的需要去天然气厂自己灌。
　　而且燃气灶也特别原始，是那种单灶，还不是自动打火的，需要火引子。
　　就是把燃气阀门打开，然后把火柴点着放在灶上，燃气遇到火自然就着了。
　　后世觉得这样引火有些危险，而且还存在漏气风险，已经没人用了，可是在五十年代初这已经很很先进的物件了。
　　是家里如果有就能和别人显摆的那种。
　　可是不足的地方就是太小。
　　现在一家人往往是三代，十几口子有，七八口也多，还真是两三口人的少。
　　这样就和沈家愁的一样了，怕住不开。
　　所以沈爹去找一位工程师问一下阁楼的可行性，也给大家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这位工程师人家是见过大世面的，还在德国留过学。
　　虽然学的是机械这块的，但是也比沈爹懂得多。
　　沈爹为啥会认识这位呢，有些说来话长。
　　之前来了苏联专家，沈梦鼓动她爹去偷学，沈爹真动了心思。
　　可是没门道，他凑不上去。
　　他不甘心，就在人家周围晃，算是走了狗屎运被这位工程师看上了，让他帮忙跑腿啥的，一来二去的，沈爹也算抱了个大腿。
　　这位工程师看到沈爹挺好学的，平时没事也愿意指点他两下。
　　沈爹这回有了“问题”自然就想到了这位有学问的李姓工程师。
　　这位工程师也分了房子，他家里人也不少，有四个孩子呢，如果能弄阁楼的话岂不是更好。
　　他以为是沈爹想出来的，心里觉得这人除了没上过多少学，心思倒是很是有几分巧思的。
　　最后让沈爹先回去，他找学建筑的问问。
　　后来就找到了专门能做阁楼的队伍。
　　沈爹作为“发起人”自然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