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选专业-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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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吴睿已经一片猪肉脯进肚子了，边吃边点头，“真是太好吃了，嗯…好吃。”
　　一口气吃了三个，然后恋恋不舍的盖上了盖子，好东西要慢慢吃。
　　掏出手绢擦擦嘴，“大勇，多少钱？”
　　杜勇摇头，“专门给你做的，不要钱。谢谢你替我妹说话。”
　　吴睿懂了，不过有些受之有愧，“大勇，我真没说啥，而且我实话告诉你，我姐夫虽然对我不错，但是他不想做的事绝对不会因为我变了主意。再说即使理发厅开起来，小丽妹子能不能进去我也不知道呢。”他没法子打包票啊。
　　拿着盒子莫名有些心虚，但是还回去他又不舍得，下了决定回去给大勇也弄点好东西。
　　杜勇拍拍他，“没事，只要别都内定了，给我妹子一个机会就成。”
　　如果只是这点要求，吴睿还是能办到的，他找他姐说一声去，“放心，我这去找人帮你办了。”
　　三天后，厂子科室贴了招聘广告，厂里开设理发店，要求有剪头、烫头经验的男女，厂里职工家属优先，招聘三到五名。
　　报名时间就三天，还好沈家人就盯着这事呢，第一天就给报名了。
　　吃完晚饭，沈母又念叨起报名的事情来了，“今个我找老杨问了，快一百个报名的了，我咋不信这么多人会剪头会烫头呢。”
　　第一天报名的很少，可能消息没传出去，还是要求太高，反正报名的才四个人，哪里知道后面两天跟疯了似的。
　　沈母看着杜丽，安慰她，“闺女放心，我问过了，里面一大半都不是厂子家属，咱优先。”
　　沈梦也让她姐放心，“大姐，你可是正儿八经拜师学艺的，我估计很多报名的都是抱着侥幸心理呢。”
　　哪有那么多会手艺的。
　　杜丽倒是稳得住，“我不怕。”
　　是骡子是马现场溜溜就是了，而且家里也给她找人了，咋想怕的也不该是她。
　　因为人员太多，出乎厂领导预料，所以加了场笔试，目的就是为了把滥竽充数的刷下去。
　　杜丽考回来，沈梦看她脸色很好，这应该考的不错吧。
　　那她就问了，“大姐，考啥啊？”
　　完全没有概念，招聘剪头需要懂什么么。
　　“考题可简单了，先是一些计算题，都是两位数加减法。然后是一些剪头工具，让我们填写那是啥玩意，我有的知道是啥，但是字咬不准，反正都填上了，最后一题是烫发的步骤，我写的挺多的。”杜丽觉得考的不错，可比上学期末考试考的好多了。
　　答的满满登登的。
　　因为学习不好，一听考试就有些怵头，之前接了通知要考试，她心都快凉了，没想到会考这样的内容。
　　沈梦摸摸下巴，这题真的简单么，她看未必。
　　对于真懂的是不难，不懂的那就是天书了，想瞎蒙就没地下手。
　　反正要是她，她硬可考俄语，也不答这个卷子的。
　　一天后成绩就出来了，刷掉了六十多人，剩下二十人。
　　之后是五人一组剪头、烫头。
　　模特就是厂里工人，谁想剪头、烫头的，可以在轮休日在办公楼外待着，随机指人。
　　有些人是想占便宜，更多人是为了凑热闹顺便占便宜。
　　杜丽“考试”当天，沈爹娘和杜勇都窜了班，在办公室楼外等着，可惜人太多没被叫上。
　　杜丽一出来就看到爹娘和大哥了，眼眶有些红，最近家里人为她操碎了心，连最小的小五也知道姐姐要“考试”，还说可以拿他头发练练手。
　　沈母拉着杜丽到了一边，语气很是着急，“大闺女咋样？”
　　不怪沈母着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而且家里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如果不成…她也不知道咋办了。
　　杜丽翘了下嘴角，很快就弯下去了，“别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发挥还是不错的。剪头、烫发的都很满意，我觉得一起考试那五个，我做的最好。”
　　杜丽没说她们五个人里也就三个会的，那两个手忙脚乱的不说，差不多就是跟着她们做的，肯定是要被淘汰的。
　　总成绩要后天公布，所以现在谁也说不准。
　　不过还是小丫头太单纯了，有些时候会不会哪里是问题，人脉才是重要的。
　　沈母吐口气，“那就好，就好。咱先回家吧。”
　　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要找王副主任探探口风。
　　手表收了，得给办点事吧。
　　当晚杜老头到了沈家，给沈爹娘掏出个纸条，“王胖子给的，说是给你们的，你们瞅瞅。”
　　沈母抢先夺过纸条，上面就几个字，“杜丽第一。哈哈…我就知道我大闺女厉害。”
　　沈爹把心也放下了，今个十个人排第一，明个还有十个人，要招三到五个人呢，问题应该不大了。
　　沈梦、杜勇他们都抢着纸条看。
　　沈母将纸条抢回去撕了，声音很小，“你们不许往外说啊，要是有人问你大姐的事，就说等成绩呢。沈小五，特别是你。”
　　沈小五有些不服气，他才不会乱说呢。
　　沈母之所以没瞒着孩子们，也是因为就明天一天时间，之后厂子就直接贴成绩了，到时候也就没人问了。
　　苏元想着再等一天，等小丽姐最终成绩出来，他要告诉陆哥一声，估计他也想知道呢。
　　沈家人又在忐忑中等了一天两宿，成绩终于出来了，杜丽排到第二，被确认录取。
　　前三名都是确认录取，后两名需要实习。
　　杜丽看到成绩单有些诧异，她不惊讶自己排第二，一山更有一山高，这个道理她是懂的，她也不认为自己手艺最好。
　　只要被确认录取，排第二第三，都是没所谓的。
　　可是她在第五名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和她一个考场的，当时烫头的时候底下的大姐差点骂人，还是被监考的工作人员安抚下去了，所以印象特别深，她怎么能考上的。
　　回去她把疑惑一说，“我觉得办公室的人弄错了。”
　　沈梦噗嗤笑了，“大姐，你就要上班了，可别那么单纯了，那位最后一名能榜上有名只是因为人家有人，而且是硬人，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塞人。而且啊，别看人家是实习，绝对是过场，很快就能转正的。”
　　沈母拍了沈梦一巴掌，不疼，就是让她闭嘴，别啥都往外秃噜，“咱不管别人，反正咱们考上时正经，明天就去报道了，也不知道理发店放在哪，你们前三名确认录取的工资多少？”
　　沈爹帮着大闺女说话，现在尘埃落定，他算是彻底放心了，“明个一早你就去办公室，把各种手续都办了，到时候啥事都知道了。”
　　沈母附和，“对对。孩他爹，你早上去百货商店看看，有啥好东西，多买点，咱晚上庆祝一下。我陪小丽去办手续。”
　　不陪着她不放心啊。
　　沈爹痛快的答应了。
　　沈小五在那掰手指头，“一、二、三、四。咱家四个人挣钱了，嘻嘻…”可以买更多的好吃的了。
　　沈梦摸摸他的头，不能告诉他，她和苏元也是早早挣钱的一波了，就连沈伟也有小金库，全家就剩他自己一个真·穷人了。
　　那边沈母已经和小丽研究穿啥了，虽说棉袄就那么一套，但也得干干净净的，哪脏赶紧搓搓，然后用炉子烤，还是能干的，还有围脖、发型，都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沈梦也在一边给了不少意见。
　　突然想起来，“娘，家里有糖块没有？”
　　沈母一愣，“哪有那玩意，就是有也被你小伟小五翻出来了。家里有白糖，红糖也有些，你干啥啊？”
　　沈梦摸着下巴，“我就是觉得明个你陪我姐去办手续费，要是带点糖，给大家伙沾沾喜气，办的肯定更顺利。”
　　灵感来自后世的婚礼登记中心。
　　沈母一拍大腿，“小梦这心眼子就是多，这糖得买。孩他爹！”
　　沈爹应了声，“听到了，买多少？”
　　沈母想了下办公室的人数，一人咋地得给三四个，太少了拿不出手，“买三斤吧。”
　　“给我买点。”听到要买糖，沈小五哪能不激动。
　　然后被无视了。
　　沈小五撅着嘴巴气上了。
　　沈母又和杜丽说起上班的事，“你岁数小，刚上班嘴甜点，多干点也没啥。和新同事好好交往，咱不欺负人。”
　　沈梦在一边补充，“也不挨欺负。”
　　被沈母瞪了沈梦一眼，接着说，“理发店还没领导呢，也不知道谁会被选上。你得留点心眼。”
　　沈梦在边上泼凉水，“大姐，你年纪在这呢，别想领导不领导的，先把本职工作做好，要是你手艺最好，谁过来都愿意排队等你剪头、烫头，那样才牛呢。”
　　看到沈母扬起巴掌了，沈梦一个躲闪到了杜丽身后，“咱娘说得对，心眼肯定是要有的，别刚认识就掏心掏肺，啥都和人家说，人家转身就能把你卖了。忍不住想说闲话了，回家来说，咱家里人都爱听。”
　　这绝对是忠言。


第127章　安排
　　沈梦虽然没上过班，但是她看过电视剧和啊，理论知识不要太丰富。
　　虽然绝大部分人都是好的，但这社会也不缺小人。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不要太多。
　　杜丽年纪在那呢，阅历也少，看人的眼光有待锻炼，所以要更自律、严谨一些。
　　“小丽，以后你也在食堂吃饭吧。”杜勇很高兴，大妹在食堂吃，他能照顾一些了。
　　“啊！那以后家里谁做饭啊？”哀嚎的是沈伟。
　　沈母瞪他，“谁吃谁做，你没长手咋地，那熬个粥蒸个饭有啥难的。”
　　苏元要说话，被沈梦瞪了，她知道大元想说啥，他肯定要说他来做饭。
　　先不说中学放学晚，离家远。
　　反正他们有自行车，还是能接受的。
　　她家没有男的不做饭这一恶劣习俗，可能是因为杜姥爷是厨师，然后大勇哥也做个厨师，所以在沈家没人会在意做饭人的性别。
　　这简直不要太好。
　　大勇哥在家的时候他做饭，然后是小丽姐，从大到小排列，现在也该轮到沈伟了。
　　沈梦不会全让他做，毕竟他下半年就要小升初了，可是想一点不伸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想当“大爷”，她还想当少干活的“大娘”呢！
　　所以她才不让苏元说话的。
　　沈伟苦着脸，“那我试试吧。”
　　男人、男生、小男孩…都是要鼓励的。“二哥，做两回你就手熟了，你做饭，我和大元做菜。”
　　做菜可比做饭事多。
　　这么一对比，沈伟自然觉得心里好受了。
　　沈母也不管他们怎么分，反正米、面、油家里都有，那样还是饿着了，就是傻子了。
　　“差不多睡觉吧，明早都给我早起。”沈母看钟，已经九点了，可不能再聊了，赶紧睡觉。
　　沈爹买了条草鱼回来，又买了不少糖块。
　　沈母把糖装进布包，拉着小丽赶紧走了，有些晚了。
　　晚上草鱼成了酸菜鱼，因为酸菜有些多，是用盆子装的。
　　沈母那个兴奋啊，“大闺女真给我长脸，她因为是直接录取是没有实习期的，工资是27。5元。”
　　杜丽也高兴，她终于能给家里挣钱了，“爹娘，我留五块钱就得，剩下的你们攒着吧。”
　　她又是找师傅又是托人找工作，可花了不少钱。
　　沈母和沈爹对视了一眼，“成啊。”
　　沈母倒不是贪图闺女的钱，但是闺女今年十五岁了，再留也是三四年的事，攒钱给她做嫁妆。
　　长的好有工作以后还有嫁妆，小丽的对象她准备好好挑。
　　不过找个时间还得和小丽说说，那些主动找她的甜言蜜语甭搭理。
　　沈梦发现家里吃食又好了一些。
　　不说别的，晚上沈母偶尔做菜也舍得放油了。
　　她还听沈母说杜勇和杜丽，炒菜多放点油，简直是惊奇！
　　她还问大元，她是不是幻听，难道她娘被穿了？
　　可是大元一解释她就懂了。
　　因为她们家负担轻了，挣钱的人多了。
　　她、沈伟和小五，他们三人的学费半年才不到十块钱。
　　超级便宜的。
　　花费的最大头就是家里的吃食和穿了。
　　吃食有粮票，顶多再去几次黑市。
　　穿相对省一些，布料难买，在黑市轻易也买不到，属于有钱没处买。
　　所以沈母改善伙食，让家里人吃的再好一些，也就很好理解了。
　　沈母现在颇有些财大气粗之感觉，承诺今年沈伟要是考上铁一中，就给他买块二手手表。
　　现在手表绝对是偖侈品，很多人买不起，但是又有需要，二手市场应运而生。
　　有些二手手表也不便宜，也得一百多块呢，但是他不要票。
　　沈梦就逗她娘，“娘，我呢？”
　　沈母哼了声，“大元那有手表和你有有啥不一样，你还骑你哥车子。”
　　沈伟就幸灾乐祸的笑，“等我考上初中，咱俩就得一起骑车子了。”
　　这个沈梦早就准备好了，“你驮我。”
　　苏元才不愿意小梦做别的男的车子呢，即使是她哥，可是坐他车更不行，“到时候我驮二伟哥，主要是你刚学车就驮人会摔的。”
　　这个理由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杜勇表示了极度的支持，“别把车子摔了，以后就不好骑了。你先让大元驮着吧。”
　　沈梦有些懵，咋两句话功夫就把她专用车夫整没了。
　　沈伟也有些不乐意，骑车多威风啊。
　　苏元察言观色的本领很强，看出沈伟不乐意，“反正顶多就一年，等我和小梦考上高中，你还不是要自己骑。”
　　沈伟这下子高兴了，“那小梦骑啥？”他家就一个自行车。
　　高中离沈家有些远了，骑车也得一个来小时。
　　苏元暗暗在心里赞了沈伟一句上道，终于把话题引到这方面了，“高中是可以住宿的，但一般都是底下初中考上的学生，他们离家太远，不得不住宿。我和小梦是可以走读的，但是离咱家还是有些远，太浪费时间了，我想是不是到时候在高中租个房子，这样既能节省时间，也能住的好点，关键是就两年，花不了多少钱。”
　　他提前这么长时间，也是让沈叔叔婶婶有个充分的时间考虑。
　　即使他们不同意，他也能有充分时间来说服。
　　沈梦再次懵逼，苏元啥时候有这个想法的，都没和她说过。
　　不过想想，这个办法不错哦。
　　她问过慧慧大哥，高中还是大通铺呢，她肯定睡不习惯。
　　爹娘都在琢磨，没有一下子答应也没不同意。
　　要是早几年沈家经济条件不好那会，沈母肯定会说，别人能住的，你们为啥住不得。
　　可是苏元选的时机太好了，正是杜丽也挣钱了，沈爹娘觉得家里负担越来越轻的时候。
　　这个时候沈家还没有新的花钱的地方，沈母会很愿意把钱投资到孩子身上，让她们好好学习，高中太重要了，它关系着能不能考上大学。
　　而且只是租两年房，这个钱并不多。
　　沈母有些心动，“还有一年呢，让我们好好琢磨琢磨。”
　　房子好租，可是她们都有工作，不可能去陪着，就得小梦和大元住，照说有大元她不用担心啥，毕竟这小子满心眼都是小梦，可是又怕他忍不住，再过两年他也十四五了，这个年纪说小也大也大。
　　苏元心里松口气，没一下子拒绝就好。
　　之后沈家又边吃边聊，把话题转回杜丽身上，理发店果然被安排到了澡堂子。
　　三天后才上班，这几天估计要收拾屋子，弄牌子之类的。
　　她们的工具厂子会给买新的，不用她们个人掏钱。
　　不过她们也有要学习的地方，比如说要学辨别真假票。
　　厂子开的理发店也是国营，所以剪头仍然需要票据的。
　　就像钱有假钱，票也有假票，所以她们需要学会如何辨认。
　　收到假票会很麻烦。
　　杜丽有些不自信，“爹娘我怕收到假票。”
　　对于剪头，她很敢下剪子，因为她知道剪不坏，她就有这个信心。
　　可是辨认假票啥的，她也没见过假的啊。
　　听说很多假的和真的可像了。
　　“怕啥，没几个人敢用假的，特别是都是厂子的工人，他们没有那么大胆子用假票，要是查出来可是要受处分的。再说你年纪小，也不一定用你。”沈母很是不以为然。
　　沈梦安她大姐的心，“姐，不用担心这个，专业人员会教你的，一学就会。”
　　就像后世大家都会辨认人民币的真假，就那么几个窍门，一看就会，很是简单的。
　　票据更是简单，所以真心难不倒哪去。
　　杜勇也说，“就是收到了问题也不大，票关系到后来的账目，但都是厂子的，有些事不会那么较真的。”
　　沈梦瞅他大哥，有些刮目相看，这话说的就很有水平了，因为看的比较深了。
　　杜丽被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声中，也是放心不少。
　　“大姐，要是没事，你可以给自己做套衣服，或者去帮忙。我和大元初一刚开学那阵，就有初二的老生帮助老师，我觉得大姐要是没事，就去帮忙收拾收拾屋子，不说其他，总能先挑个好地方吧。”沈梦知道现在的理发店，师傅们也是各有位置的。
　　沈母觉得小闺女说的太好道理了，“衣服不着急，换单衣还得两月呢，明个就去帮忙，不懂就问。”
　　沈母给直接拍了板。
　　杜丽有些懵，“娘，我找谁去干活啊？”
　　沈母扭头看沈梦。
　　一家子都瞅沈梦，其他人的眼神是茫然的，苏元的眼睛却是带着笑意。
　　沈梦咳嗽了下，“很简单啊。你就去澡堂子那的理发店门口等着，谁开门干活你就跟着一起干不就完了。人家问了，你就说能来厂子上班心情激动，在家里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就主动过来帮忙了，希望理发店早点开。”
　　杜丽脸色爆红，有些支吾，“这…这也太肉麻了。”她有些说不出来啊。
　　沈梦很是惊讶，这点彩虹屁才哪到哪啊，这承受力也太弱了。
　　扫了一圈，好么，都啥表情，她可是为了她姐好，有时候做得好还不如说得好呢，既然她姐做了，当然要讲出来。
　　达到事半功倍的结果。


第128章　杜丽去食堂
　　沈梦也没就这个话题掰扯，她姐最是老实不过了，可能变不成那种张嘴彩虹屁就来的人了。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缘法。“那也要在适当时机介绍下自己吧。”
　　这是她的底线，别做了好事不留名，她家又不信雷。
　　沈母也是同意的，“对，得和人家说说你叫啥，要不然人家也够呛让你进的。”
　　这回杜丽答应的很痛快。
　　第二天一早，沈梦迷迷糊糊就听到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眼睛都没睁开，“大姐干嘛起这么早。”
　　她生物钟准着呢，每次六点半必然醒，现在肯定没到这个点。
　　这时家里的钟开始敲了，不过是五下，不是六下。
　　杜丽有些歉意，“我有些睡不着，你快睡吧，还早呢。”
　　好吧，人家是结婚综合症，到她姐这，就是工作综合症了。
　　这是要上班兴奋的吧。
　　沈梦转了两脑子，还是太困了，又睡了。
　　这回生物钟没管用，是沈母喊她的。
　　沈梦一听快七点了，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霹雳扑撸的开始穿衣服。
　　喝粥的时候都没嚼，直接倒的。
　　“不吃啦！”沈母看到沈梦背了书包就要走，有些心疼，一碗粥能顶啥啊。
　　沈梦抹了下嘴，扭头看了眼钟，“时间不够了。”
　　苏元早就吃完了，坐在凳子上等她呢，“不着急，咱们骑快点就是了。”
　　最后沈母给塞了钱和粮票，才让她走的。
　　苏元骑车快，拉着沈梦的车把。
　　半路上买了两个烧饼，他俩一人一个。
　　苏元虽然吃饱了，但是多吃一个烧饼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更何况是小梦给他买的。
　　两人吃完了才又骑车的，可不敢像一些人边骑车边吃，不但容易出事，也吃了一肚子冷风。
　　到了学校也就比平时晚了几分钟，老师看了他们一眼没说啥。
　　两人鸟悄进了班级。
　　沈梦还被同桌胖兰兰耻笑了，说她贪睡。
　　沈梦瞪了她一眼，就赶紧看书了。
　　没看老师在上头虎视眈眈呢么。
　　谁让她们有个无比认真负责的班主任呢。
　　中午苏元和沈梦回了家，饭居然是沈伟蒸的。
　　沈梦不管他做的夹生不夹生，“二哥好棒！”
　　必须鼓励，要不然就打击他积极性了。
　　“挺简单的，不就是投投米，往里放水，然后往炉子上的锅里一坐就好了。”沈伟有些自得。
　　“二姐，我也会。”沈小五鼓鼓腮帮子。
　　这个更得鼓励，以后早晚能轮到的，“那我就等着吃小五做的饭饭啦。”
　　沈小五很有信心的样子，握着小拳头，“明天我就做。”
　　沈伟嗤笑，拍拍他小脑袋，“你还是再长两年，端着一盆米饭不晃悠再说吧。”
　　沈小五把脑袋上的手拍掉，“我能端动。”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沈梦笑了，之后想到杜丽，“大姐居然没回来？难道是活太多了。”
　　有些后悔，主要是她姐太诚实了，她怕她姐累到。
　　苏元开口劝，“估计去了食堂吃饭，毕竟叔婶他们都在那吃，还有姥爷和大哥，饿不到大姐的。”
　　立马转了话题，“咱们中午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