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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豪门男配是我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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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请自重。”
  一如以往,男人拒绝了与她再有半分接触的机会。
  明明她只是想道别而已……
  一滴泪自下巴滴落,融于地上泥土里。
  ……
  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中宫的大殿外面。
  犹豫一番还是进去了。
  她不喜热闹,因而院中异常冷清,只有一两个下人经过,对他行礼。
  “时大人?”她贴身丫鬟秋葵惊讶,“您不是应该准备着赶赴边关才对么……”
  他颔首,“我来向娘娘道别。”
  因在落魄时,中宫受过时南的照拂和帮助,秋葵对时大人的印象很好。
  “娘娘在里面,难怪她上午说在等你呢……”
  侍女最后的嘀咕令往里走的时南脚步一顿,然后推门而入。
  屋里,檀香缭绕。
  青丝白衣,伊人故归。
  那道背影转身。
  “时大人。”
  “时将军。”
  乌发静静扎于胸前右侧,露出姣好的锁骨和肩部弧度。
  时南呼吸有点急促。
  “娘娘。”
  “听闻将军即将远赴战场,阿瑾没有什么贵重之物赠予,唯有亲手替将军缝制一双御寒的手套,希望它可以陪伴着将军,夜夜驱寒。”
  中宫大不如前,手套的做工很好,布料却粗糙。
  他怔怔接过手套。
  心里却是喜悦之情涌泉而出。
  “谢娘娘。”
  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时南将此物藏于胸前,珍之若宝。
  “路途遥远,战事火急,望将军珍重。”
  安陵瑾苍白的脸颊泛着玉石般的光泽,眉眼难得的温和。
  他带着随从的人马赶赴边境。
  安陵瑾站在楼门前,眺望那人披风远扬的英姿。
  怎会不知那人的心事,只可惜她的心只有一颗——花事凋零了,便不再开。
  转身,目光幽深如炬。
  看似无为,实际她已经和按捺已久的永安王结为互利同盟。
  宇文墨……一遍遍念叨着这个名字。
  她要他死!
  ……

  第118章 (剧情流)

  ……
  血肉筑城万箭穿,盔甲染血映月光。
  边关战事打得如火如荼。
  夜晚之际,时南会坐在营外对月思人,怀中的手套一直被他保管得很好,舍不得用。
  端详着手套,就联想起女人在缝制时低头认真的画面。
  心一热。
  阿瑾,等我。
  后宫中,闻人暖和安陵瑾的斗争趋向白热化。
  前者日复一日的体贴温柔已然在宇文墨心里留不下半点波澜,反倒是软硬不受对他爱理不理的安陵瑾占据他全部心神。
  ——当一个帝王有所偏颇时,胜负就已注定。
  再者朝中有着好几个疑似闻人暖爱慕者的大臣势力,比起拥有民心不容小觑的闻人暖,再也没有娘家背景撑后台的安陵瑾更得他欢心。
  安陵瑾不理他不要紧,他会慢慢重新焐热她的心。
  若宇文墨心中所思之人得知他想法准会嗤鼻一笑:无依仗的金丝雀明显更好控制不是么。
  可惜,她不是那只雀,他更不会是赡养的主人。
  安陵瑾了解宇文墨一切,因此与永安王的结盟中,她是那根最锐利的箭锋。
  永安王的势力暗中扩大。
  开始危及朝政。
  二月初,边疆传来好消息。
  时南率领的军队大败胡人的入侵,城池大捷。无奈之下敌方派出来势表明愿意无条件投降并议和。
  当时南军班师回朝那天,城中百姓无一沿途欢迎欢呼。时南军的威名响彻中原大地同时也被老百姓争先赞颂与流传。
  除了原先的御前指挥使外,时南被宇文墨封为河西大将军,位居三品。
  时南这股朝中不容忽视的势力就这么插入政局,引起多方的探究与拉拢。
  然而众人不久后发现,无论怎么试探和交好,这位看上去年纪轻轻,以为不善权谋的新册封河西大将军城府极深,对谁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
  不与哪方特别交好也从不偏帮哪方。
  态度十分微妙。
  他在京都有了自己的府衙。
  时南军驻扎在此。
  安陵瑾是在一个特别晴朗的午后见到时南的,经过战场的洗礼和岁月的打磨,青年已不复稚嫩只剩下内敛的深沉和本性的桀骜。
  “阿瑾。”
  居然敢直呼她名字了。
  她喂养着鱼池里的鲤鱼,回头看他一眼。
  那人披着玄甲披风,步步生风靠近她,旁边一重——落座在她身边。炙热的眼神看得她都不好意思再喂鱼。
  “有事?”
  “今日是元宵花灯节,阿瑾难道不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的景色?”
  出宫……安陵瑾有些恍惚,好久没有出去外面一趟了。
  自从族里沦陷后,自己也就没有心情顾忌这些了。
  “可是,宇文墨会让我出宫吗?”
  时南不常笑,但他偶尔露出的微笑却令人惊艳,“只要你答应了我,我便有办法说服陛下那边。”
  哪里是什么说服——按照元宵夜惯常,宇文墨是会到中宫见安陵瑾,但时南硬是有办法绊住他的脚不让他离开御书房一步。
  是夜,一辆低调的马车自宫门徐徐驶出。
  待马车行驶至较为荒静地方时,等候在那里已久的男人掀开车帘,伸手。
  一只纤柔的手搭在掌心,随之露出绝美的脸庞。
  “阿瑾。”
  新册封的河西大将军搀扶着她下车。
  两人靠得最近时一股馨香传入他鼻息,后者目光闪了闪。
  “有劳时大人。”安陵瑾退开两步,任由身后侍女秋葵替她整理衣摆。
  安陵瑾穿得非常素雅,袖间点缀牡丹。走起路裙摆摇曳,煞是好看。
  一言一行,尽是贵女仪态。
  想着有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时南竟觉得她越看越好看,哪里都是极好的。
  他今日去掉了冰冷冗重的盔甲,换上大燕朝名仕的武装,拌和着抹过血的冷厉气场——英武逼人,直教人不敢直视他双眼。
  而当他凝望着安陵瑾的时候,又是那么温和与包容。
  她垂下眸子,落后一步跟在他身旁。两人身后分别是秋葵和几个副官军官。
  古时的传统节日就数元宵佳节最为热闹。
  周围的人流渐渐增多,他高大的身躯护着她不使她被人流带着冲向别处,其余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早就不知所踪。举目望去皆是人头。
  “得罪了。”时南一手揽她腰侧,一手拉着掌中柔胰,两人顺着大部队的涌入方向来到桥的那边。
  情人桥的两侧摆满了猜谜的花灯和纸条。
  “会吗?”男人低头望着不足二十公分之距的美人脸瓜子,表面看似镇定,内心实际呆怔。
  ——他的心上人就是好看。
  “会。”
  于是当年艳冠大燕朝的安陵家嫡女一一猜中纸条题诗谜底,最终摘取摊子中最大最美那盏灯。
  ——英雄无用武之地。
  本想在心上人面前出一回风头的时南大将军默默接过老板的花灯,老实跟在安陵瑾后面。
  两人来到桥畔堤岸,看着旁边的人们放下祈福的灯落河,安陵瑾有样学样。
  点着灯芯,莲花灯徐徐漂浮在水面。
  她半蹲在岸旁,低垂着眉眼凝视不远处的花灯,眼神寂寥。
  时南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不甘——遗憾自己未能在她最美好的年华与她相识。
  错过花期空余恨。
  莲花灯脱离了安陵瑾的掌控,顺着水流方向慢慢漂远。
  漆黑的夜色中,只遗下小点的亮光。
  “走吧。”
  此时其实他已经联系上暗卫们,后者表明秋葵与他们一道。但时南并不想旁人来打扰二人独处的时光。
  逛了一些小吃的街道和目睹放烟火,见安陵瑾眉宇有些倦色,他便提议到附近茶楼的二楼包间雅座休息一会。
  她同意了。
  桌上几盘小甜食与一壶桂花酿。
  许是她喜欢这味道,喝了好多杯的花酿酒。
  “娘娘,多喝无益。”他劝道。
  她轻哼一声,瞥他:这会儿倒喊娘娘了。
  对方不经意一个眉梢含媚的眼神就能令他心跳加速……时南心里苦笑:自己真是中蛊了。
  偏偏甘之如饴。
  “娘娘平日若有什么需要,尽可差遣卑职去做,卑职愿意替娘娘分忧。”
  正气凛然得让她忍不住讽刺他:“让你去杀宇文墨你干不干?”
  他正眼望她,“可。”
  安陵瑾眉心一跳,指尖揉动太阳穴……这么认真的模样她可是很容易当真的……
  渐渐地醉意冒上头,趴在桌旁睡着了。
  时南望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眸纵容。
  ……他知道她心里苦,不开心。
  他还知道她所有的计划和安排。
  但他恼怒她不信自己,竟没有透露一分半点。
  ——是了,他毕竟还是宇文墨亲封的将军。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宇文墨的亲信。
  哪怕他的内心并不忠于他的君上。
  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执念和牵挂。
  多少次从战场中死里逃生归来、多少次披甲浴血只为再次见到那人。
  窗外月色的映衬下,时南的心乱了。
  不由自主靠近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蛋,他俯下身——贴合那红润醉人的娇唇,细细品尝。
  心房处无比满足。
  这份喜悦,竟比当初与闻人暖那时更加炙热及汹涌。
  “阿瑾……”
  雅座内,男人的低叹缓缓消散于空寂中。
  ……
  第二天醒来时安陵瑾抚着额头有些蹙眉,早知道就不那么放纵自我了。也是昨晚气氛太好,加上心知那人必定护自己万全,才任性一回。
  只是照着铜镜梳妆时,突然发现她唇瓣肿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
  “……”
  她和秋葵大眼瞪小眼。
  小丫鬟倏忽冒出一句低语:“大将军对娘娘挺好的。”
  ——嗯,所以娘娘后颈那些红痕她就先不告知好了,免得脸皮薄的主子娘娘生气,和将军闹别扭。
  ……
  看到吻戏这幕时,她家裴先生吃醋了。非得在她身上找回场子,将她唇瓣真的吻肿到充血为止。
  ……可是戏中明明是她吃了特地加料的麻辣烫才变成那样的tat……
  大人冤枉啊。
  存箱底的集数差不多尽了,白馥又被剧组传呼着回去继续拍剩下戏份。
  接下来应该就是全剧高潮碰撞点之一。
  ——她和沈梦忱第二次火花对撞,即安陵瑾和闻人暖对峙的场面。
  这回吃了教训的沈梦忱不再轻视她,而是真的以对手的身份看重对待她。
  两人精彩的对戏时常带给剧组非一般的感受和灵感,尤其是郭导。恨不得她们立马撕逼起来。
  他有预感,只要剧集一播完,今年年底电视剧颁奖季的女主奖项将全部落入两人囊中。
  白馥与沈梦忱。
  将携手掀开这一代传奇的序幕。
  ……

  第119章

  ……
  白馥最近发现戏里演戏,戏外照样有人跟拍。刚开始还以为是偷拍的娱乐记者,直到某次被裴先生安插的两名职业保镖拦截住人才发现有可能是侦探。
  因为对方职业工具非常完善。
  该人口风较严,白馥便让保镖送到裴璟那边去。毕竟自家男人出身军中特种部队,手下也多是里面出来的人。
  不到一天时间保镖汇报那边传来的消息:私家侦探受雇于雷家。
  约雷钧出来,给他看了那人手里的照片。
  “我就知道爷爷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耸肩。
  她想,自己需要和雷家人见见面。
  不过是以特别的方式。
  下星期一是雷家老爷子生辰,各大名流家族被邀请在内。雷家从政,邀请的宾客多以政客为主。
  老爷子七十大寿,意义非凡。
  她去踩场,首先得带个伴。
  第一时间想及某人,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姐?”
  “克劳斯,有空吗?我想让你当我的男伴。”
  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白馥笑容渐渐加深,“因为,我要去打脸。”
  镜头转至当晚。
  克劳斯来公寓门前接她的时候,那人早就一手握小提包,一手轻挽着裙角款款走下楼梯。
  青色鱼尾裙。细碎的金闪片点缀其上。
  大波浪、红唇、烟熏妆。
  ——绝色尤物。
  克劳斯承认自家姐姐落足了重本。
  温柔低首挽起耳畔的絮发时的娇媚,连他都有一瞬间的心悸。
  他弯腰半鞠躬伸出邀请,“请允许您忠心骑士的陪伴。”
  “那当然。”女人浅笑。
  待坐上大奔后,她抽空打了个电话给自家未婚夫。
  也不知对方究竟忙些什么,差不多半个月时间没怎么联系了。
  电话接通,那头风声沙哑噪音很大。
  “阿璟?”
  “嗯,我在。”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低沉暗哑。“今晚是去雷家赴宴吗?”
  有保镖安插再加暗中的盯梢,裴璟不知道她每日行程才怪……“是啊,姐姐要去充当奸角了。”一想到此就有点小兴奋。
  “玩得开心点。”什么都没有问,男人如此叮嘱。
  挂掉电话,方才嘴角微勾的男人瞬间收敛笑容。瞳孔黑不见底。
  四周一片漆黑,阴冷的雾气缠扰。高大的昏黄路灯照射下,依稀瞥见这是个大型的码头。
  裴璟穿着一件长款黑大衣,身后站了若干个深色行装的强壮男人。
  “裴先生。”他们等候着指示。
  男人冷漠启唇:“把货截了。”
  “是。”
  “顺便……”目光移下他脚下的某个躺倒的男人,“再给我严刑审问到底是不是我二叔派来的小狼狗……”话毕,踩在瘫倒男人侧脸的皮鞋施加力度,重重碾压着脚下人的头颅。
  那人惨叫求饶,鲜血混杂于湿漉漉的地面。
  ……
  雷家大宅灯火通明。
  宅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轿车。皆是本市一看就知不简单的车牌号。
  如今皆道从政不如从商有地位,然而大多数的权利仍掌握在从政人的手里。
  雷阎两家世代交好,军政一家。联姻以来一条船上的利益点结盟。
  其他军政世家多多少少依附着两家的脸色。
  道贺祝寿的络绎不绝,皆笑面相迎。
  雷美诗春风得意辗转在众宾客之间,好不得意。
  作为雷家孙子辈长子,雷钧跟着父亲招呼宾客,与军界政界的长辈们打招呼。
  突然靠近门口那边的宾客静下来,惊讶望着门口方向:“那不是……”其余人跟着望过去,也是吃惊的表情。
  仿佛具有传染性般的影响,一个个来宾留意到了刚踏进门口的那队人。
  男的金发蓝眸,外国轮廓模样。女的栗色短发,长得极为漂亮,青色鱼尾裙突显姣好身材。
  二人气场过大,以至于压过了多数人的风头。
  留意到在场宾客的异样,雷钧自然也看到了来者。“白馥?”
  “她就是白馥?”他的父亲,雷家当权者雷英霆询问。
  “是的,父亲。她是姑母的女儿。”
  “她身旁那位是?”
  身旁那位?不就是鼎鼎大名的花旗国豪门莱斯特家族少主么。
  显然在场人多半军政身份缘故,认出克劳斯的人不多。那小部分的人心里评估着他出现的目的。
  也没听说雷家与莱斯特家交好啊?
  顶着全场人的视线,白馥淡定挽着克拉斯的手臂步入场中,成为全场的焦点所在。
  他们没有受到邀请。
  成为那不请自来的客人。
  然而谁也不敢将他们赶出去。
  突然场上有些人面色古怪——那张脸,像极了许多年前雷老的小女儿……
  当年真假公主的事情虽久远,但老一辈的人皆对那件事印象深刻。事件一度成为京城上层圈子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如今,白馥的脸唤起了他们久远的记忆。
  偏心假的女儿而赶走真正的女儿。雷老的做法很多人当时也不能理解。
  也不知后来那姑娘怎么样了,渐渐地就失去了联系。人们再也没听说过有关雷莉琅的半分消息。
  这丫头,该不会是雷莉琅的女儿吧?
  大厅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话语落在雷美诗的耳里,先是一阵晴天霹雳,而后看着白馥那张熟悉的脸庞后内心嫉恨交加……那贱人死了不够,女儿也上门讨债来了!
  又瞥见自家大哥和侄子与白馥说话的场面,恨不得上前撕了那个小贱人的嘴脸!她雷美诗才是雷家正统的公主!她的女儿才是雷家小孙女!
  “你是白馥?”
  雷钧身旁的中年男人背脊挺直,目光沉稳。一看就是军人的做派。
  “我的父亲,雷英霆。”雷钧介绍并调皮眨眼,“也是你的舅舅。”
  雷英霆,现任陆军少将。
  “舅舅您好。”听说当年发生母亲那件事时,这位舅舅尚在军营。因为年纪较小就被送去军营受训的缘故,与雷家人关系都不太亲密。
  但雷老爷子放心将雷家当家人的位置交给他。
  “嗯。”雷英霆看似严肃,实则对初次见面的侄女印象不错,“见过爷爷了吗?”
  “还没呢。”
  “待会你和……”
  忽然一把尖锐的女嗓插话进来,白馥留意到雷英霆眉峰一皱。
  “什么雷家孙女,我的女儿铃兰才是雷家正宗的小公主。”雷玲兰不屑打量着白馥全身上下,“而不是外面哪里来的野种……”
  不止白馥和她身旁的克劳斯面色沉下来,就连雷英霆也呵斥:“雷美诗,注意你的言行!”
  整家人中他最烦的就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脑子光长草去了。
  “大哥,你居然为了个外人来吼我?”
  “今晚是爸的寿诞,别再给我们家丢脸。”他低声警告。
  雷美诗更是不依了。
  “这小贱人找上门来了,我还能忍下去吗?我……啊!”整杯有色香槟被从头淋在身上。雷美诗的妆容和头发立马糊了。
  始作俑者白馥少女笑眯眯握着作案道具的杯子,“不好意思,手抖了。”
  “有些人的嘴巴就是太臭了,需要清洗一下。”
  黑乎乎的眼影混杂着不知名的闪粉一路流到下巴,看起来跟流泪的女鬼差不多。雷美诗手抖指着她,眼尾留意到周围人嫌弃看待她的目光,怒极大喊一声朝白馥扑过去。
  克劳斯立即挡在白馥的身前,将张牙舞爪的妇人反手制住,‘咔嚓’一声扭断了对方的手臼。
  在场人听见杀猪般的惨叫,皆掩面或口头劝止。奇就奇在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雷美诗为人如何可见一斑。
  从厅外回来的雷玲兰见到自家母亲被人制住,吃惊后便是冲上去拉扯:“你们干嘛欺负我妈妈……”她是认得克劳斯的,待看清楚他的样貌后也是呆了。“你……”
  “铃兰呀,他们欺负我们两母子呀……”雷美诗哭喊着。
  “来人啊……给我把他们赶出去!赶出来!”雷家也是有些保镖候在会场附近,听闻骚动他们冲进来,刚想动作就被雷钧一个手势止住。
  “快抓住他们啊,为什么没反应……雷家白养你们了!”
  骚动自然也引得楼上人的注意,雷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下楼。
  一见两老人,雷美诗见到救世主般热切:“爸爸、妈妈!”
  “美诗,我的美诗……你怎么了?”
  老夫人看见自家小女儿的惨状,惊呆了。“你们,是谁?”扫一圈视线落在白馥身上,内心波涛不已:“你……”
  “你是白馥吧?”老爷子拄着拐杖,表情有些复杂。
  “是的。”
  她应道,老夫人呼吸便急促起来,“你是……莉琅的女儿?”眼中悔恨、内疚、痛惜一一闪过。她抬起手似想抚摸白馥的脸,被白馥躲过。
  “我是你的外婆。”
  呵,外公外婆什么的不觉得太迟了吗?
  少女冷笑。
  “虽然说,雷莉琅是你们的女儿,但我本人并没有受过你们雷家一丁一点的恩惠,我吃了你们的饭了还是穿你们家衣服了?”
  老夫人一脸懵然。
  “咱们顶多是有点血缘关系,但请你们务必明白——我们不熟。”
  不熟,所以别想着在她身上得到任何的利益关系。
  许是她话语说得太绝,许是她眼神太过摄人。
  好一阵子大家都没有说话。
  老爷子叹一口气,“罢了,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埋怨看她一眼,“那你今天过来是干嘛?”有点小孩子赌气的成分。
  一把年纪卖萌这招,白馥不受用。
  “做什么?”她勾笑,“自然是来砸场子的。”
  她说得太过轻巧,众人一阵懵逼脸。
  “爷爷,接下来,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场地灯光暗下,原本放置大蛋糕舞台的屏幕自动亮了,一辑辑画面出现在屏幕中央。
  画面里全是揭露了雷家入赘女婿即雷美诗丈夫被外人行贿买卖官职或勾结当地奸商涉黑的证据。
  众人一片哗然。
  雷家上门女婿原先只是小户之家的男人,婚后耐不住雷美诗的恳求和老夫人的唠叨,老爷子托战友在地方部门找了个闲职让女婿做。
  没想到……
  雷老爷子越看下去,脸色越黑。
  “他在哪里?!”拐杖敲得地板老响。
  环视一圈,现场没有雷家女婿的身影。
  “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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