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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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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要准时去审奏院?”
“是啊。”阮筠婷落下一子,笑着道:“我好像又快输了。你总是与我这样的臭棋对弈,不觉得无趣吗?”
“兰舟不在,我与旁人又鲜少谈得来,只能找你了。你知道其实我与你下棋不单纯是为了下棋。”萧北舒闲闲落下一子。
阮筠婷眉头紧锁,不自觉的咬右手拇指的指甲,研究着棋局,心不在焉的道:“我知道,为了闲聊消磨时间啊。你最近怎么了,不见你出去玩。”
“别啃了,好好的指甲都啃秃了。”萧北舒将阮筠婷的手拉开,笑道:“不然我再让你十子?”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我都是输。”阮筠婷靠着藤椅,紧了紧身上的浅青色素面披风,站起身道:“我也该去审奏院了。前些日总是做到深夜才回府,现在总算能按时吃晚饭了。”
提起此事,萧北舒觉得心有愧疚,收起玩笑之色,“那日若不是我硬拉着你走山路,也不会害你受伤……”
“都过去的事还提它作什么,再说你不是也惹了风寒?咱们就算扯平了。”
“还能这样解释?”萧北舒失笑道:“有时候我真不懂你,说你才十三岁,外表看来正是如此,可你却与同龄的人都不同。”
“我若是与人相同,你也不会跟我玩了不是?”
萧北舒双手抱在脑后,闲适的晃着摇椅:“是啊,天下女子都一样,清一色的端庄贤淑温文尔雅,模样好的也跟模子刻出来的似的,穿金戴银涂脂抹粉,莺莺燕燕的一群,有什么意思。倒像你这种比较合我胃口。对了,明日裕王府的赏花宴,邀请你去了么?”
阮筠婷闻言一怔,“什么赏花宴?”
第185章 有节操的现实
“此次裕王府的赏花宴极为重要,你定要好生表现,不能落了人后。'。'”三太太亲手为徐凝霞梳了凌虚髻,拿了副瓣的嫩粉色绢花在她鬓边比了比,放下来,又换了个银累丝的花头步摇。
徐凝霞对着铜镜,很是自信的一笑:“母亲放心,外祖母特地传来密函提点,我若是不争口气,都对不住母亲和外祖母的用心。再者说也不能让他们总得意。”
她说的他们,指的自然是指二太太和七姑娘徐凝巧。
“你祖母偏心,知道此次‘赏花宴’是给世子爷选妃,还只点了巧姐儿去,让年龄最小的芳姐儿陪同。她打了什么心思旁人还不知?咱们家现在适婚的就是巧姐儿和你,芳姐儿去了也是个陪衬,掩人耳目的。她不许,咱们还偏要去。”三太太说话时,已经给徐凝霞梳妆妥当,拉着她站起身,满意的笑道:“我们霞儿天生丽质,怎么就比那瘦柴火差了。”
听了“瘦柴火”三个字,徐凝霞忍俊不禁:“这话若让二伯母听见,还不气炸了肺?”不过她很是赞同,徐凝巧空长了高个儿,只会撒娇讨好老太太,模样差了她十万八千里,凭什么叫她去选妃。
“好了,走,咱现在去松龄堂。”
三太太满面笑容,与打扮妥当的徐凝霞,踏着晨露迎着半露了脸的朝阳,往松龄堂赶去。
“老祖宗,时辰差不多,我该上学去了。”阮筠婷站起身。如往常那般笑着给老太太行礼。
二太太伺候老太太用了粳米粥和八宝小菜,放下象牙箸,笑着赞道:“老祖宗,您瞧婷姐儿多孝顺。我回来这些日子,就只见她每日晨昏定省的来,不论自个儿有多忙都不耽搁。”
“是啊。婷儿是孝顺懂事的。”老太太望着阮筠婷时,眼神很是复杂,带着些疼宠,还有些无奈。
今日的赏花宴,她没有告诉阮筠婷。
裕王爷和王妃做东办了赏花宴,收到帖子的都是簪缨望族的家主,请的都是适婚年龄的女子。其心昭然可见。
世子爷十六了。大梁国男子十六岁便开始议亲。而阮筠婷与韩肃,又是那样要好的关系,韩肃对阮筠婷也一直都是特别的。
只是,阮筠婷是要留着参加选秀的,如今她样貌比从前精致了许多。参加选秀的胜算更大,若是她真的能进宫,徐家的地位或许会更加安稳。从前她存着给阮筠婷配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心思,可现在,如此美人在眼前,若不送进宫去岂不是浪费?
在家族与亲情面前,她身为家主,只能选择前者。
看着阮筠婷诚恳微笑的小脸,老太太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只能想。将来若是做了皇上的女人,总比之作世子爷的妃子地位尊崇。况且她才十三岁,就算去了,也未必选的中。
“好了,婷儿快去上学,可不要迟了。今儿晚上回府就到松龄堂来。皇贵妃赏的乌鸡还有,你也尝尝鲜。”
“是,多谢老祖宗。”阮筠婷甜美的笑容比往日都要灿烂,看着老太太的眼神也充满了依赖和尊重,行礼退了下去。
到门前,画眉帮阮筠婷披上了石青色的素面的斗篷,阮筠婷甚至还礼貌的微笑,与画眉寒暄。
等出了松龄堂的门,上了代步的青色小轿,阮筠婷脸上的笑容才垮下来,再也绷不住了。
好失望,当真好失望。
若是萧北舒不曾告诉她赏花宴给韩肃选妃的事,她今日还只当老太太对她宠爱有加,至少是心疼她,想给他寻个好婚事的。
可该死的是,她什么都知道。而且以她的身份和目前的局势,她无法给自己说一句话。
她对韩肃有敬仰,有尊重,有友情,尚未产生爱情。可是在这个时代,哪有几个生于望族的女子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每一个女子,生来都是家族利用的工具罢了,若是地位高些,模样好些,“工具”的价值也就高些,地位低下的,削尖了脑袋努力让自己成为“利用价值”高的那个。将来成婚,夫婿或许比自己大上十岁二十岁,或许已经有了三四房妾室,五六个通房。若是遇上个不懂事的,说不定连庶子都会留着。
与其将来嫁给这样的一个人,还不如跟了韩肃,至少她所了解的韩肃只有两个通房,没有妾室,还算干净。至少韩肃会对她尊重,她今生的平稳安定可以保障了。
她对爱情已经不抱希望,她要的,是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不要再横死,不要愧对了再次重生的机会,最后能落得个寿终正寝就好。
她这样的要求,很高吗?
老太太今日让巧姐儿去,一是说明老太太对巧姐儿最是疼爱,将那样好婚事的竞争机会给了她,二是说明,巧姐儿嫁给韩肃,对徐家的帮助最大。也是,巧姐儿的父亲毕竟手握兵权,若与皇亲国戚结成亲家,至少可以让皇上放点心,对徐家有帮助。第三,也是最要紧的一点,老太太明知道韩肃喜欢她还不让她去,是说明她对徐家有更重要的利用价值,前思后想,唯有选秀一个解释。
阮筠婷苦笑,她学不了阮凌月,因为离开徐家的庇护,吕国公第一个会要了她的性命,可在这样的环境生存,当真是太累。
“三太太,八姑娘。”
耳畔传来跟轿丫头的声音。
阮筠婷回过神,撩起轿帘子,笑着对三太太和徐凝霞颔首:“太太,八姑娘。”
“哼!”三太太鼻子里哼出一声,拉着徐凝霞快步奔着松龄堂去了阮筠婷无语的放下帘子,轻声道:“走。”
她现在的要务,还是好生学习,争取通过六月的评优考试,给自己再多镀层金,其他的只能暂时作罢。
轿子晃晃的到了大门口,阮筠婷才刚换上马车,府里突然传来急匆匆的呼喊声:“阮姑娘,阮姑娘!”
“什么事?”阮筠婷探身出来。
一路跑来的,是个还没梳头的小丫头,气喘吁吁的抚着胸口,指着松龄堂的方向道:“老太太让您今儿个别上学了,紧忙回去好生梳洗,与七姑娘和八姑娘一同去裕王府参加赏花宴。”
阮筠婷闻言怔住。心里只有一个疑问,老太太怎么突然变卦了。
裕王府正门大开,一辆辆精致华丽的马车如流水般而来,下了车的都是打扮艳丽的贵妇与千金。
王府内花园里,早已聚集了许多人,当真衣香鬓影莺莺燕燕,美人儿争春,枝梢的桃花也要羞惭。
韩肃身着月白缎银丝绣蛟龙的直缀,腰束金嵌珠宝螭头绦钩,头戴水晶束发冠,腰杆挺的笔直,一身英朗之气,潇洒倜傥,只是因着面无表情,让他看起来有些不容易让人亲近。
此刻他的跟在王妃身旁。看着满庭的珠光宝气的女子,心头烦乱的很。他从未想过,父王会急着给他选世子妃。他还想等下去,至少还要一年,阮筠婷才够适婚年龄。
可是他拗不过父王。昨夜在书房,他与裕王爷又是不欢而散,到最后若不是看到母妃的眼泪,他也不会屈服。母妃和父王说的也是,身为世子,他不可能一生只为了女人而活,也不可能一生只有一个女人。父王虽然没有纳妾,但也还有通房的。更何况还有个君兰舟的存在。
韩肃只是气自己不能按着自己的意愿做事。不能直接让父王去给徐家下聘,与阮筠婷定亲。
他很担忧,真的怕阮筠婷会从此气他,不理他,将来连娶她做侧妃的机会都没有。
“文渊,这位是户部尚书之女,戴姑娘。”王妃的话让韩肃回过神来。抬头,正巧见一身紫衣的端庄少女盈盈对自己行礼。
韩肃冷着脸还礼。
戴雪菲霞飞双颊,含羞带臊。
“镇南大将军徐兴邦之女到。”外头有人宣唱。
不多时,就见当头一身着水粉色圆领锦缎褙子,头梳飞仙髻,笑容甜美英气飒飒的高挑美人走了进来,在她身旁的是身着玫瑰色袄裙,珠光宝气的艳丽少女。前面那个韩肃没见过,后面妆容精致的韩肃识得,正是屡次欺负阮筠婷的徐八姑娘。看到她落在自己身上带着贪婪和谄媚的眼神,韩肃便觉得厌恶。
阮筠婷没来吗?韩肃的目光越过他们二人,往门口看去,不多时,就见阮筠婷身着浅青色素缎对襟褙子,披着石青色织银线云鹭披风,与徐十二并肩下了台阶,行走间,微风吹的披风飞扬而起,裙裾贴身,勾勒出她的苗条身形,雪白肌肤和素雅平凡的青色缎面相应,如同一滴墨滴入笔洗,有渐渐晕染开来的如画美感。更别提她精致俏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和与他四目相对时候明媚潋滟波光流转的美眸。
韩肃一时间望了众人,就仅看着他。不光是他,几乎众人也都盯住了阮筠婷不放。
王妃蹙眉,那就是阮姑娘?年轻轻的生了狐媚样子,做正妃并不合适,若只是妾室,供生养不持家,倒还可以。
第186章 容我最后一次这样抱你
王妃心目中,阮筠婷从形象上就已经不过关,看到韩肃痴迷的眼神,心中对阮筠婷的人品也大不赞同,之前出了吕文山的事,外头传的风言风语,她也略有耳闻,若不是她狐媚勾搭爷们,吕文山何至于会落下个残疾?如果将她迎进门,必然会专房之宠,说不定什么时候连她这个做母妃的说话世子都不会听了。
沉思之间,徐七,徐八,徐十二和阮筠婷已经到了跟前,一同行礼。
“给王妃请安,世子爷万安。”
“免礼。”王妃优雅的抬手。
阮筠婷抬头,这是她第一次看清裕王妃的长相,一见之下,只觉得很是面善。在哪里见过呢?垂眸微眯着眼,想了半晌,脑海中只搜寻出一人。
君兰舟!
王妃那双上挑的桃花眼和君兰舟很像。若说君兰舟与王妃是血亲,她也不会怀疑。反而韩肃看起来,与王妃并不太象,和裕王爷倒是很相似。
“筠婷,脚上的伤都好了?”
韩肃的声音就在耳畔。
阮筠婷微微一笑,道:“都好了。多谢你给的好药。”
“你就会宽慰我,若是我的药能帮得上忙自然是好的,不过我看,是水神医的医术高明。”言语间带了些无奈的酸气,因为那同父异母的弟弟。
阮筠婷失笑,韩肃对君兰舟的芥蒂,还不知何时能够解得开。
看着二人谈笑自如,身畔众名门贵妇心中都很不是滋味。一身着浅紫色交领褙子略微丰腴的妇人笑着开口,“这位姑娘好生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不知是哪一家的闺秀,生得这般好样貌,我竟然都不知道。”
“尚书夫人人脉最广。您都不知道的,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叶 子·~ 。。)”
“是啊。如此出挑的美人,若是生在朱门之家。没道理我也没印象啊。姑娘,你贵姓?”
阮筠婷笑容微敛,面前的几个贵妇,前些日还曾到徐府参加“见面会”,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徐老太太的外孙女?如今这样说,怕是她与韩肃太过于亲密惹的祸,想当众羞辱她罢了。
可她有什么法子?她的确没有父母的支撑照拂。不似七姑娘那般,有军功赫赫的父亲,也不似八姑娘和十二姑娘,是徐家的女子。她虽然生活在徐家,却姓阮。且生母从未成过婚。
阮筠婷并不回答几人的问题,低下头不在与韩肃言语,也不想与那些人辩驳。这些深闺妇人,人人攻于心计,嘴皮子也是厉害的,她对付一个两个可以,对付多了可不成,何苦给自己找罪受?不说话就是了。
见她如此,徐凝霞得意的笑着。老太太还想用阮筠婷来压着她?一个生父身份不明的野种,她也配!
若不是此刻在场的人太多,韩肃早就不顾一切的拉着阮筠婷离开。
低下头,他的角度恰能望见她鸦青长发掩映下雪白的脖颈。他一直知道她的心酸,也知道她的隐忍,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他只会越发心疼她。却因为场面问题,不能为她说话,怕失礼,也怕她成为众矢之的。
赏花宴的确是赏花,阮筠婷与徐凝芳今次的任务相同,就是做个陪衬,应景的说笑罢了,他们赏的是园里的花,千金闺秀们则是王妃和韩肃赏的花。
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更明知道自己希望渺茫,老太太就算给了她机会也不是为了她着想,而是为了压制八姑娘。阮筠婷哪里还提得起半分兴致?
直到赏花宴结束,姑娘们各自回府,她赶往审奏院,心情一直都是阴霾的。
她的努力还远远不够,因为为自己争不到想要的安稳平静岁月静好,一切都是惘然。将一本本奏折检查过,摞成摞,搬上车,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想法子做好份内的事,不要出一丁点的差错,审奏院的事要做到九月中旬才算结束,期间若是有一星半点的过错,吕国公很可能抓住她的小辫子不放,皇上也很可能会杀她。
性命都难保了,还有心思想其它?
这样开解自己,阮筠婷果真觉得好受了许多。
离开审奏院时是申时三刻,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红了小半边的天空。月亮提早挂了上来,泛着淡淡红色光晕。
阮筠婷脚步轻快的离开审奏院,才刚迈出门坎,胳膊缺叫人抓住,拉扯着她向巷子里头跑去。
“放开,你……文渊?你怎么了?!”
“别说话,跟我走。”韩肃披着件黑色斗篷,因为跑步,斗篷在身后飞扬起来。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非常用力,也非常炙热,让阮筠婷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被灼烧。
“文渊,你放开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别再跑了,我跑不动了。”
两人跑到巷子中间,往两侧延伸的是看不到尽头的宫墙。
韩肃回过头,在夕阳下,包裹在挺拔身子上的黑色斗篷和鬓角长发都被风吹的飞舞,清俊面庞上带着坚韧之色,一双星眸直直望进阮筠婷眼中,认真的道:“筠婷,我们私奔。”
“什么?”
阮筠婷一愣,险些咬到舌头。
韩肃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双手合放在掌中,凑到唇边轻吻,闭上眼,声音无奈又沉痛:“筠婷,我这一生再没有什么强求,唯一这一次,就是对你。我父王和母妃都不许我娶你。那个什么戴雪菲,我根本看不上。我不想娶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子。只想与你一起长相思守,白头到老。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我这辈子,就只娶你一个妻子。筠婷,跟我走。”韩肃的声音充满乞求,更多的事无助和无奈。
阮筠婷缓缓抽出手,摇头道:“文渊,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你是世子,是裕王爷的儿子,是皇上的侄子,你身上背负着责任,你的世界是建功立业,并非只有一个阮筠婷啊!”
“可我只想要你!”韩肃激动的抱住阮筠婷,颤抖的道:“跟我走,我们赚的银子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跟我走!”
“我不能跟你去!”阮筠婷用力挣扎,但韩肃的怀抱却如铜墙铁壁,让她无法逃开。他的怀抱紧的几乎能将他的绝望传递给她。
阮筠婷便知道,其实他什么都懂。只是不想面对。
“文渊,冷静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能走到哪里去?”
“我想好了,我们往西边走,到西武国边境去。”
“那你父王和你皇伯父就找不到我们?你何必骗自己。”
“筠婷……”
“还有,我们离开,安全谁能保证?你父王有自己的敌人,我也有敌人,就我们两个出去,没有侍卫跟着,没有王府和家族的庇佑,我们就只静等着被人做掉罢了,哪里走的到西武。”
“可是……”韩肃的手臂有些放松。
“最要紧的,文渊,我母亲未婚生子,生下我与岚哥儿,她一生自由,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我与岚哥儿却要寄人篱下,背着‘野种’,‘杂种’这样的骂名苟活,你觉得,我会让我的子女这样过活吗?”
“我会娶你!明媒正娶!”韩肃的手臂已然放开,口上却说的信誓旦旦。
“奔者为妾!”阮筠婷退后一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与你走了,我就只算你的妾室,将来你父王和皇伯父找到你,你的世子妃是戴雪菲,我只是你的妾室,你的母妃会怪我拐走你,不会对我有好脸色,你的正妻也会恨我,我所生的子女,只能是庶子庶女,落在正妻的手中会有什么好处?我更是为婢妾,每日伺候世子妃,迎接她和婆婆的百般刁难。文渊,你要我过这样日子吗?”
“我……”韩肃直视着阮筠婷的双眸,沉默半晌,苦涩的道:“筠婷,我现在当真恨你的理智。”
“我不是理智,我只是不想走我母亲的老路。”阮筠婷背过身去,看着天边的晚霞,“文渊,你我生在这样家族,天生注定有解不开的无奈。你要背负的不光是你自己的人生,还有你的抱负,你的理想。你今日可以一时冲动,为了一个阮筠婷抛却一切。我却不能眼看着你他日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说到此处。阮筠婷自嘲一笑:“其实说这么些,我也不过是胆小自私罢了。”
“不,是我太自私。”韩肃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忍耐了半晌,终于还是将眼泪逼了回去,声音干涩带着些颤抖:“筠婷,我很喜欢你。”
阮筠婷背对着韩肃,闭上眼:“我现在,知道了。”
“这一生,我可能无法再爱上别人。”
两行清泪顺着阮筠婷下巴滴落,“不要这样,我并不值得,我太自私,也太懦弱。没有那个魄力去为了你承担一切,你要明白,我对你并非……”
“不要说,什么都别说。”韩肃缓步上前,抬起左臂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弓着身子,下巴搁在她肩头,喃喃道:“我知道,以后我可能无法拥有你了。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不过筠婷,你须得记住,我对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远都不会改变。”
第187章 进宫
裕王府书房。
裕王爷负手站在书架旁,望着墙上那幅早已经印刻在心中的美人图。用心去描摹那人熟悉的眉眼,回味她的一颦一笑。现在想来,他很是后悔,当初怎么就只做了这一副?若是多作几幅肖像,如今不也能多些念想?
念想。这二字太过伤人,仔细想来,他的小半生,都已是活在回忆中,只靠着她给的“念想”过活。留下念想,便代表人已不在他的身边。而他与静儿,若想再见也只能期盼来世。
好在他们的孩儿还在,当年皇兄果真信守诺言,只将他送了出去做个寻常百姓,并没有杀了他。那孩子不要他的恩惠,竟自个儿在雪地里跪了三日三夜去求水秋心,水秋心收了他为徒,只凭着他的韧性,并不因为他是他裕王爷的儿子。越是想,越是觉得兰舟的性子可爱的紧。他的倔强就如他年轻时候一样,更何况那孩子长的也像极了静儿,他们二人的那段情,总算是留下一个印证。
“王爷。”房门悄然打开,一个身着黑衣的粗壮汉子悄无声息的走到近前,单膝跪地行礼,沉声道:“回王爷,属下回来复命。”
“做掉她了?”裕王爷的眼神还一直放在画上,声音冰冷。
那汉子抬起头,“并没有,阮姑娘拒绝了子爷,还劝说他回来。世子爷现在正在回府的路上。”
“哦?”裕王爷转过身,很是惊讶·如何也想不到阮筠婷竟会拒绝韩肃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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