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绝密试验档案-第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鲍帅苦笑一声。
  分析到这里,他似乎已经可以肯定死者绝对不是他的父亲,看来村里的一切都是假象,老村长故意拖到下午才带他去祭祖果然是为了临时找个坟来骗自己!
  鲍帅对自己的判断信心满满,可“精确分析”接下来的结论却让他目瞪口呆。
  通过DNA比对,鲍帅发现死者的DNA与自己变异前的基因非常相似,可以肯定两人具有直系血源关系,死者十有八九就是他的生父!
  “那坟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鲍帅瞳孔一缩。
  如果说坟头下那具尸体真是鲍帅的父亲,那他死亡超过三十年又该怎么解释?
  奇怪,太奇怪了……
  行尸走肉一般的乡亲,为怪事打掩护的母亲,还有死亡超过三十年的父亲,这一切究竟说明了什么?
  不管怎么看,这些怪事似乎都跟变异体紧密联系,相反不太像政府的行事风格,那么把自己的身世之谜指向国家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还有,那个把他养大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鲍帅脸色阴晴不定地来回踱步,半晌他忽然眉头一皱,一只刀锋从他左手掌心里爬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冲向了母亲的房间。
  第二更,祝阅读愉快!


第一百七十八章 :都是影帝
  拳头大小的刀锋轻轻推开木门,顺着床脚一直爬到枕头边上,螃蟹似的硬壳下张开一张小嘴,对着母亲的脸喷出一股白烟。
  白烟遇到空气几乎转瞬便消散无踪,而母亲的呼吸立刻沉重起来,那是一种生物合成的强力麻醉剂,这点剂量足够正常人死死睡上六个小时。
  感觉到母亲心跳减缓,刀锋欢喜地扬了扬长足,沿着床板一路向下爬,找到母亲的手臂,嘴里伸出一根细细的软管从皮肤上刺了进去。
  半透明的软管顿时变成红色,刀锋就像一只超大号的蚊子,开始吸取母亲的血液。
  短短几秒种后,当刀锋吸足血液,又向母亲的身体里反刍了小剂量的凝血剂,然后迈开长足重新回到了鲍帅的身边。
  刀锋站在鲍帅的手掌上,邀功似地晃动着身体,就像一只捡回棍子的哈巴狗,可鲍帅却视而不见,眉头早已皱成了川字。
  只要验一验刀锋带回来的血,就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但眼前的种种怪相似乎已经预示了结果,这反倒让鲍帅不敢轻易决断,因为只要不去验血,真相就不会揭开,那个女人就永远都是他的母亲,而他就还有个家。
  一旦证明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母亲,也就间接证明了自己过去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中,那样的他又要如何自处?
  鲍帅静静凝望着掌中的刀锋,犹豫良久,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左手掌心张开嘴,将刀锋含了进去。
  刀锋在他体内吐出血液样本,“精确分析”立刻启动,一连串的数据呈现在鲍帅眼前。
  目标对象为人类,女性,年龄6天零6小时,亚健康状态,血脂粘稠度超标13%,曾生育两次,时间分别为27年前和25年前,输卵管仅有正常值的一半,无手术痕迹,该生物天生没有生育能力。
  该目标对象的基因与本体变异前差别较大,确认无血缘关系。
  看完这段简短而矛盾的数据,鲍帅陷入了深深地疑惑。
  “她是人类?年龄只有6天零6小时的人类?那不是说,她诞生之时正好是我开始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的时候?
  曾生育两次,时间分别为26年前和23年前,既然年龄只有6天,而且天生没有生育能力,又怎么会在二十几年前生过孩子?”
  鲍帅突然脸色一僵。
  “等等,输卵管仅有正常值的一半……难道……母亲和那些村民是……”
  他后背一凉,豁然扭头望向母亲的房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哀。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原来竟然是这样!怪不得她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怪不得她的行为会那么奇怪,怪不得那些乡亲要在晚上离开!”
  一瞬间,他的心中万千思绪上下翻飞,眯起的双眼渐渐湿润,两颗豆大的泪珠顿时不可抑制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鲍帅在心里默念一句,强行压下快要脱缰的情绪,一把擦掉脸上的泪痕。
  这里的情况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眼下再留下去很可能会生出许多变数,必须尽快离开。而且还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或者至少不能跟他们撕破脸,否则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还要两说。
  正想着,母亲房里的偷窥者传来画面,原本正在熟睡的母亲突然睁开了双眼,刀锋喷出的强力麻醉剂似乎已经完全不起作用。
  鲍帅看了看手机,发现现在正好是她昨天来窥视自己的时间,看来一到这个时候她就会自动醒来。
  醒来的母亲揉了揉太阳穴,眉头渐渐皱起,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原本时常挂在脸上的慈祥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鲍帅从未见过的狰狞。
  “不好,她可能发现了麻醉剂的痕迹。”
  鲍帅在心里惊呼一声,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母亲一把抓过外套,从里面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木球,用手轻轻一捏,木球碎裂,从里面钻出两只类似飞蛾的生物。
  其中一只刚一钻出来便立刻飞出了窗外不知去向,速度快得让鲍帅都来不及指挥偷窥者去追踪,而另一只则瞬间窜进她的头发里躲了起来。
  紧接着她从床上跳了下来,从床底下拉出一把血迹斑斑的短斧,转身向着房门走去。
  就在她的手握住门把,即将把门拉开的时候,门板上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母亲一愣,连忙将短斧藏到身后,脸上瞬间恢复慈祥。
  “娘……娘……”
  门外传来鲍帅小声的试探。
  母亲冷笑一声,一把拉开了大门。
  “咦,你还没睡么?”
  鲍帅愣愣站在门外,一脸惊讶地问到。
  他的表情真挚、自然,母亲似乎没有料到鲍帅会是这般反应,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不过瞬间便被笑容掩盖过去。
  “睡不着啊,你怎么也没睡?”
  鲍帅叹了口道:“刚刚接到电话,让我回去工作呢,之前忘了跟娘说,我现在当警察,呃……就是公安,人家喊我回去一定有急事,人命关天,不去不行啊。”
  “这怎么行,你才刚回来两天呀!”
  母亲眉头一皱,那表情似乎是不满鲍帅这么快离开,但鲍帅知道她其实是在判断自己这番说辞的可靠程度。
  鲍帅怎么会给她时间,连忙摇摇头。
  “没办法,必须回去了,我们有纪律的。娘你放心,等我在城里买了房子就把你接出去住,到时候就能天天见到我了。哎,不能再耽搁了,要不然我就赶不上第一班回程的汽车了。”
  说着,鲍帅便转身向屋外走去。
  “哎……”
  母亲似是想要伸手去拦,却突然意识到那只手上还握着那柄带血的短斧,伸到一半又连忙缩了回来,而这稍稍一愣的功夫,鲍帅便已经走出了家门。
  母亲眉头一皱,挣扎了片额,忽然用指尖轻轻在脑门上磕了三下,藏在她头发里的那只飞蛾顿时窜了出去。
  在第一只飞蛾离开后,鲍帅便隐约感觉山的另一头有一股莫名的强悍力量正在苏醒,而当他走出房门时,那股力量又似乎重新沉寂了下去。
  鲍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料想自己应该是赌对了,对方十有八九也不想和他撕破脸皮。
  母亲坚持要送鲍帅出山,他推辞了几次最后还是拗不过母亲,只得放慢脚步由着母亲送别。
  走到村口的时候,老村长“恰好”起夜,遇到了行色匆匆的母子二人,“问明”情况之后,他一边责备鲍帅没在家多待两天,一边提出要随母亲一起去送鲍帅。
  鲍帅见老村长早已换好了衣服和鞋,心中一阵冷笑,那分明就是出远门的打扮,要是每次起夜都这样,他早晚要被尿憋死。
  看破不说破,鲍帅明白这样的破绽也是一次试探,干脆装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由着他们去送自己。
  和四年前一样,老村长和母亲一直将他送出二十多里,亲眼看着他坐上了回程的班车,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上车之前,母亲泪眼婆娑,老村长语重心长,鲍帅一步三回头,三人情真意切,看得班车司机满心感动,任由他们几番告别,始终没忍心催促。
  甚至上车的时候,这位好心的司机还为他眼中第一次走出大山的鲍帅安排了个靠窗的好座位。
  可是等班车驶出两个多小时,他再次想起鲍帅的时候,回头一看,那个座位却早已变得空空荡荡,哪还有鲍帅的半个人影。
  想起鲍帅上车时天将亮未亮,自己一时大意也没看清他的长相,司机顿时后背发寒,心道刚才莫不是见了鬼?
  与此同时,这只突然消失的鬼正在山路上小心翼翼地飞驰着,两半嘴唇微微颤动,呢喃道:“真相啊,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感谢大家的推荐票和月票,感谢四季花开不谢、横扫尘烟、初白///、Alex2334、秋水为姿的打赏。祝阅读愉快!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听奶奶讲故事
  正午时分,东杨村里刚刚吃过午饭,不少人正躲在树荫下乘凉闲侃,杨晓兰端着一簸箕辣椒,打算趁日头正好,拿到院子里晒晒。
  低头走路的她原本正哼着一段新学的说唱,却突然看到一双新款运动鞋出现在视线里,这种鞋在城里随处可见,算不上有多稀奇,但是在山里,这就是绝对的稀罕物了。
  杨晓兰豁然抬头,只见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站在她面前,淡淡地笑着。
  “我吃火锅,你吃火锅底料,这歌有意思。”
  杨晓兰一愣:“鲍帅!你真的来了?!”
  鲍帅笑道:“说好听你奶奶讲故事呢,怎么敢不来?”
  杨晓兰脸颊微红:“你这骗子,还跟我说从小住在阿狗山,我回来问了奶奶,她说要是你老个三十岁才有这可能!”
  鲍帅讪讪地笑着,不置可否,只是调侃道:“这么热的天,你不会打算在大太阳底下兴师问罪吧?”
  杨晓兰白了鲍帅一眼:“走吧,带你去我家看看,顺便听我奶奶讲故事。”
  说完,辣椒也不晒了,转身带着鲍帅朝屋里走去。
  杨晓兰的父亲在家排行老七,今年不过62岁,可她的奶奶却已是九旬高龄。
  靠近奶奶居住的堂屋,鲍帅立刻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顿时微微皱眉。
  “精确分析”显示,这是由三十六种草药混合而成的药物,味道极浓,具有提神醒脑、消除疲劳的功效,但似乎并没有多少治疗疾病的用处。
  来到堂屋,老人佝偻地靠在一张躺椅上打着瞌睡,杨晓兰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老人醒过神来,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除了眼睛不大能睁得开之外,还算是精神矍铄。
  “奶奶,我想听您讲讲阿狗山的故事。”
  鲍帅看门见山地说到。
  奶奶勾了勾脖子,测过耳朵。
  “你说什么?”
  鲍帅大声道:“我说,想听您讲讲阿狗山的故事。”
  “哦哦……”
  奶奶摆摆手:“就为这事专门跑一趟啊?不值当,不值当。”
  鲍帅笑道:“值当啊,听说阿狗山闹鬼哩。”
  奶奶笑了起来:“闹啥鬼啊,都是骗他们这些孩子,免得他们跑进去被人家罚款呐。”
  鲍帅一愣:“罚款?罚什么款?”
  奶奶解释道:“那里面是国家的地,不让乱闯,不小心进去了要被罚款的。”
  “国家的地?”
  鲍帅脸色一沉,连忙问道:“您怎么知道那是国家的地?”
  奶奶露出一抹回忆之色,片刻后说道:“大概四五十年前吧,那里的确有个村子,后来好像出了件事,惊动了政府,天天都有人往里面跑。
  一开始是镇上的人,后来是穿制服的公安,最后是部队,大车小车地来人,当时没有路,就用骡马队往里面拉人,拉东西。
  再后来镇上的宣传队就过来说,那里发现了一个什么古迹,国家要保护还是挖掘什么的,不让老百姓往里闯了,被逮到要扣工分的,后来没了工分就干脆改罚钱了。
  为了不让这些孩子乱跑进去被罚钱,各家各户才不约而同地说那边有妖怪,会吃人什么的,传得久了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其实哪有什么妖怪。”
  鲍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您亲眼见到有人闯进去过吗?”
  “哪能没有?那时候放羊嘛,跟着羊满山乱跑,不老少人都闯进去过呢,马上就会被部队拦下来,登记名字,报给生产队扣工分,可严了,后来被罚过的人多了,就没人敢去了。”
  “这些人后来都回来了?”
  “回来?”
  “就是回村。”
  “哦,那不回村他们还能去哪?扣个工分犯不上离家出走嘛,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汉子,他们走了,家就垮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或者有没有说过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这个……”
  奶奶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除了那年大雨,二狗娃回来得了两天感冒,好像没见有什么反应,至于看到什么,不就是黄土和高山呗,那阿狗山又不是啥好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啊……”
  鲍帅微微点头头,沉吟片刻,又问:“从四五十年开始就一直罚钱到现在吗?中间有没有断过?”
  老奶奶摇摇头。
  “这个不好说,我能动的时候听说只要进去的都罚钱,好像没有例外的,不过后来大家都知道那地方不让进,除了迷路的,一般不会往里闯,最近十几年倒是没听说有谁进去过了。”
  说到这里,杨晓兰突然插了句嘴。
  “前天二表哥过来,我刚好说起你住在阿狗山的事,他顺口提了一句,说好像前年有人进去过,但是没被罚钱。”
  “前年有人进去过?”
  鲍帅连忙追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
  “看到个荒村嘛,可能是部队住过的,其他啥也没有。好像那地方刚好就在阿狗山前边,大概是你跟我说的位置,我还以为你是前年进去过,知道有这么个荒村才故意骗我呢。”
  “荒村?!是这样!”
  鲍帅心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几个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终于全部串了起来。
  原来那些做旧的瓦片也好,斗笠也好,打扫过的房间也好,都不是故意留下的破绽,而是因为村子已经荒废了好几年,他们必须要翻修才能使用。
  看来他们应该没有料到自己会突然回村,只是在提前知晓了自己的行踪后,才临时抱佛脚,准备得如此仓促。
  不,其实准备得也不算仓促,只不过自己的进化程度没人知道,他们大概是没有料到自己的感知手段会有这么丰富和精确。
  那么,知道自己行踪的只有秦佳人,可能还有藏在暗处的某些势力,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在村子里演戏的究竟是什么人?政府还是变异组织?
  他们看上去还是想用欺骗的方式引导自己的思维,不过背后十有八九还是有强横的战力做背书,一旦真的撕破脸,恐怕他们绝不会手软。
  另外,那个死去三十年的亲生父亲又是怎么回事?
  老人说四五十年前在阿狗山发生了一件大事,导致政府和军队介入,封锁了这个地区,这件所谓的“大事”会和“父亲”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跟“腾飞”计划有所牵连?
  估计老人是不清楚这些内幕了,或者即使清楚也不打算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鲍帅突然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个躬。
  杨晓兰一脸惊异,而老人却仍是笑呵呵地眯着眼睛,似乎根本没看见鲍帅的动作。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鲍帅诚挚地说到。
  老人摆摆手:“这有啥好谢的,不过就是瞎聊聊,我还得谢谢你陪我这老婆子解闷呢。”
  鲍帅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对了,顺便说一句,消毒水用太多的确容易留下味道,不过下次掩盖身上的味道用不着这么多草药,直接挂个吊瓶会更自然些。”
  听到这句话,老人一直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精芒爆射。
  鲍帅却只是嘴角含笑,转身离开了堂屋。
  “他在说什么?”
  等鲍帅走后,杨晓兰不解地问奶奶。
  奶奶重新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娃娃鼻子很灵啊,脑袋瓜子更灵哩。”
  杨晓兰更是不解,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道:“对了奶奶,您干嘛突然叫我回来,还连回来的时间都订好了?”
  奶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孙女问了一句:“丫头,你猜那娃子现在要去哪?”
  杨晓兰脸颊一红:“这……这我哪会知道嘛。”
  奶奶伸出手,宠溺地摸着孙女的头,微笑不语。
  第二更,祝阅读愉快!


第一百八十章 :最后的拼图
  低矮的二层小楼里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杂草,远来的风沙被墙角阻隔,堆起了一座小山,鲍帅坐在小楼楼顶点起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喷出的白烟随风飘散。
  之前他不吸烟,这包烟还是在滇西的时候老唐塞给他的,后来被他当成了幸运符,一直带在身上。
  可是今晚他的心堵得难受,想倾诉又不知道应该找谁,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一生竟然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知心朋友,甚至没有一个能够说说话,谈谈心的人。
  这栋小楼就是他就读的希望小学(中学),仅有的两间教室早已废弃,其中一间的黑板上虽然已经十分模糊,却还能依稀看清一行粉笔留下的字迹:为考起大学的同学送行……
  他记得四年前正是在这间教室里,老师和其他六个同学开了最后一次班会,他亲眼看着欢喜的老师,颤抖着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几个字。
  那时他像是英雄一样,接受大家的掌声,祝福甚至还有艳羡的目光。
  高考过后,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又哪里懂得真正的苦闷?大学对于山里的孩子来说就像一段遥远的传说,其他的同学并没有因为高考失利而沮丧。
  他们聚在一起,聊着人生、理想和未来,既有离别的愁绪,也有对美好的向往,更多的却是对新生活的憧憬。
  大家谈天说地,海阔天空,挥斥方遒,一直从午饭后聊到太阳下山,每个人都留下了眼泪,有激动的,有不舍的,也有幸福的。
  从那天以后,教室里的这七个人就各奔东西,各自踏上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
  鲍帅自然是去了黄海上大学,而其他六个人则是外出打工,临别时大家还打闹着相互约定,等十年之后再回到这里,看看谁完成了当初夸下的海口。
  没想到,这间学校也和他们一样踏上了新的旅程,从此废弃,淹没在荒山野岭,显然,这间学校也是专门为他们服务的。
  回想起儿时的记忆,鲍帅渐渐发现学校里从来都只有他们村的七个孩子,在此之前或在此之后,无论是学校或是村里都再没有过其他孩子。
  孩子是不会骗人的,他可以肯定这七个人都应该都不知道村里和学校的真相,他们和自己一样是被人圈养起来的,不知道当年的班会之后,等待他们的又是怎样的命运。
  一阵大风吹过,卷起漫天黄沙,风过去,屋顶上已经没了鲍帅的身影,与此同时,教室的黑板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半截没有燃尽的烟头落在地上冒着青烟。
  铁桑村,蛰伏的偷窥者们突然苏醒,几分钟内便散落在全村各处,遥相呼应。
  不一会儿,一个瘦高的人影缓缓从村口走了进来,正是面无表情的鲍帅。
  在偷窥者传来的画面中,他已经确定村子里空无一人,他本体亲临也不过是做最后的确认。
  推开老村长的屋门,里面的一应生活用品仍放得整整齐齐,或许他们在把自己送走之后就再没回过。
  鲍帅拿起窗台上的口缸,从里面抽出那把开叉的牙刷,放到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还真是做戏做全套啊。”
  他嘟囔了一句,左手掌心张开一张嘴,一口将牙刷头咬下,吞了进去。
  牙刷头上残留的唾液被“精确分析”处理,脑海中浮现一小段结果:该目标对象为人类,非自然孕育。
  由于唾液本身携带的信息不多,再加上已被风干,因此“精确分析”能够得出的结论也很少,不过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是补全鲍帅推论的最后一块拼图。
  “原来他也是假象啊……”
  鲍帅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扔掉光秃秃的牙刷柄,双眼星芒闪烁,整个人顿时飞出了铁桑村。
  当他来到父亲的坟前时,那座刚刚垒起的孤坟已被挖开,里面的尸骨早就不翼而飞。
  鲍帅蹲在挖开的坟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孤坟左侧的土层颜色与周围不太一致,挖掘过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十几米开外。
  这座坟的主人十有八九并不是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之前应该有人挖了个盗洞,把里面的尸体换成了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